祖国采风系列--蒙古人的摇篮——额尔古纳河

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

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

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

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



  额尔古纳,一个美丽而又几乎被遗忘的名字。她是一条河的名字,也是一片草原的名字。她是一个古老民族的摇篮,养育了一个神奇的孩子,而摇篮本身却没有这个孩子的名气大。   

  蒙古人是游牧民族,当然要逐水草而牧,逐安宁而居。所以,蒙古人的摇篮大都是水丰草美的地方。草原虽多,河流也不少,但能够称得上是“摇篮”的地区也只有三个:额尔古纳河流域、斡难河流域、克鲁伦河流域。这些地方是成吉思汗率领蒙古人横扫欧亚大陆的出发点和大本营,但这些大本营只是个后台,前台是这个民族操练马术和输出勇猛豪气的地方,这个前台太大了:它们包括了整个中国和大半个亚洲,还有半个东欧,所以后台就显得太小了。

  按历史学家的说法“大兴安岭是历史的后院”,其实,以蒙古人巨大的活动半径来说,何止是大兴安岭,整个呼伦贝尔又何尝不是“后院”呢?额尔古纳河蜿蜒在呼伦贝尔草原上,在历史上留下了她不灭的光彩——她是“院中之院”。   

  额尔古纳河全长970公里,比起世界上另外几条大的母亲河来,她还是个“小号”的母亲。她的总流域面积15万平方公里,相当于4个台湾那么大。沿途汇集了海拉尔河、根河等1800多条大小河流,有这么多河流,那草原能不好吗?其水系还包括呼伦湖、哈拉哈河、乌尔逊河、克鲁伦河(今属蒙古国,其下游流入呼伦湖)等。



  成吉思汗在公元1206年统一蒙古各部后,把领地分封给了他的家族成员们,其中额尔古纳河一带的草原就是其大弟哈布图·哈萨尔的领地。而此前这里是成吉思汗的大将、左翼万户长木华黎的封地。因哈萨尔战绩赫赫,故转封给哈萨尔。木华黎的后代、著名作家李准就说过:我的家在达赉湖(即呼伦湖)畔。哈萨尔是一员大将,作战勇猛,治军有方,以善射著名。他在这里建立了庞大的城堡,如今城堡已毁但遗迹犹在,人称黑山头古城遗址。

  黑山头因附近的小山头经常呈现黑色而习称黑山头。哈萨尔的城堡是个回字形的城郭,周长2.35公里,占地约34万多平方米。由于早就毁于战乱,现在的城墙只有二三米高,最高的地方有4米。城墙很宽,每隔100米就有一个马面,城墙四角有高大的角楼。分内外两城,里面布满了青砖琉璃,有龙纹瓦当,还有花岗岩柱石基座。显然,这里曾经十分辉煌。如今,为了保护这座古城,里面和周围的住户都搬走了,同时还雇了人看守这里。目睹眼前的残垣断壁,瓦片砖角,你会发问:昔日的草原帝国哪里去了?为什么会消失了呢?



  敖包相会

  祭敖包礼仪结束后,

  举行传统的赛马、射箭、摔跤、唱歌、跳舞等娱乐活动。

  小伙和姑娘借此机会相见,避开人群,倾诉衷肠,

  相约再见的时辰,

  这就是歌中唱到的“敖包相会”了。   

  在呼伦贝尔,有一个名词似乎总是挂在当地人嘴边——“三少”!这是“三个少数民族”的简称,即鄂温克、鄂伦春,还有达斡尔族。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如今内蒙古治区内唯有这三个民族拥有自己的“自治旗(县)”,而且只在呼伦贝尔市境内。这三个民族与蒙古族的祖先生活在同一个地域,相互渊源很深,如果追溯历史都可以归到南北朝时期的“室韦”诸部。   

  仿佛一颗大树,“三少”与蒙古族本是同根生,经历了千年的演进,蒙古族枝繁叶茂,散布在从内蒙古到新疆天山以北的广袤大地上。



  达斡尔族虽然人口不多,但非常优秀,是个强悍的民族,目前总人口有13.24万(2000年“五普”数据)。我曾经和居住在北京的一些达斡尔人酒过三巡,打了几个“通关”之后,有意无意地就谈到了语言在消失,生活习俗在改变,居住地域在变化,经济在发展这些问题时,他们说到:“也许在将来,我们只剩户口本上的少数民族这个标签而已了。”   

  在蒙古人崛起之前300多年,曾有一个搏击长空的民族扶摇而起,又神秘消失,这就是契丹。契丹的本意是“镔铁”,也就是坚固的意思。这个剽悍勇猛、好战凶狠的民族,在200多年的时间里确实曾经挥斥长城内外,辉煌一时。但令人惊异的是,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民族,自明代以来就集体失踪了,人们再也听不到关于他们的消息。   

  契丹人后裔与达斡尔族的神秘身世之间的关系一直吸引着学者的目光,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一门新兴的技术为解开这个千古悬案带来了希望。

  科学家们相信:纵然历史已被遗忘,文字已经失传,语言已经改变,在契丹后裔的血液中,总还会有一种记忆在流淌———基因。于是他们用新兴的DNA技术来唤醒这份最后的记忆。
人在德国,吃在德国,健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