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吧

中餐馆血案：德国舆论大肆渲染中国黑手党

德国之声平心/今天，警察搜查了不来梅的一处住宅，显然有一定的线索了。中国驻汉堡总领馆说，西腾森血案的遇害者中没有持中国护照的。一天来，德国舆论越来越大规模地谈中国黑手党。甚至说在欧洲就有几十万中国黑手党徒。而德国中餐馆大陆来的一些人却对德国之声记者说，他们根本没有听说过有组织收保护费的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受害人情况

　　中国驻汉堡总领馆副总领事刘志平对新华社记者说，据初步了解，“餐馆枪击案死者中没有中国公民。”他们已从当地警方获得消息，7名死者分别持马来西亚、越南、泰国和英国护照，没有持中国护照的人。中国驻柏林大使馆也对德国记者证实了同样的情况。

　　首先要解释一下：不持中国护照，从国际法上讲不是属于中国驻外使领馆管辖范围的中国公民。但不等于说这些人就不是中国人（华人）。此间消息说，这家餐馆的老板是香港人。而香港人在外持英国护照的很多。在中餐馆业做事的越南等东南亚人，多半也是华裔，华人。这些华人谁来关心呢？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以越南华人为例，越南并不认他们，中国也不一定认为自己要对他们负责，他们属于一种“地球人”。

　　至发稿时，警方还没有公布受害人的具体情况。但更多的情况已为人知：这家餐馆老板36岁，老板娘32岁。罗腾堡县当地报纸说：“这两位出生在中国的饭店经营者住在这幢房子的顶层。约10年前，他们从汉诺威来到这里，开了这家有100个座位的餐馆。”

　　该县报还报导道，餐馆老板一家的朋友希莉.贝伦斯含着热泪对记者说，老板的妈妈几周前才刚从汉诺威搬来，就住在她家隔壁。老板的母亲也幸免于难了，跟两岁的小孙女一起，被警察保护了起来。

　　但警察仍然不愿证实过多情况。有的报纸报导道，中餐馆老板娘机智地把小女儿卷在地毯里，才救下了这幼小的生命。记者询问警方这件事时，警察也不予证实（但也没有否认）。

　　案情进展

　　警方发言人说，到周二中午，已有约60名证人向警察报到。这些人或是周日晚上在这家餐馆就餐的，或者是看到什么的。但警方发言人说：“要就此作出评估还太早。”现在甚至还未能确定，最后一位离开餐馆的人具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但是，据最新报导，今天警察根据证人提出的某个线索，搜查了不来梅的一个住处。至于具体情况，警方自然是一切免谈。

　　6名受害人的尸体周一晚上运往了汉堡，在汉堡大学法医学院进行解剖和辩论身份。警方专家仍在一厘米一厘米地寻找蛛丝马迹，包括凶手的DNA遗留。

　　中国黑手党？媒体指责警方松懈

　　有一点是专家们基本上断定的：这是有组织的团伙犯罪。不少专家认为，象捆绑受害人然后杀害之的做法是黑社会犯罪团伙的典型做法。有组织犯罪问题专家于尔根.罗特对明星在线说，这个血案跟嫉妒肯定没有关系，可能是黑手党两个团伙在那里火拼，或者是拿这家餐馆老板当示范，事关保护费。无论如何，这次犯罪象是有组织的刑事犯罪。

　　波鸿大学刑事问题专家哈尼施马赫说，犯罪份子选择位于市中心的餐馆，表明他们要发出一个公开信号，“有组织的犯罪在有些情况下象鱼需要水一样地需要舆论。”由于事件发生在一个中餐馆，估计会是中国黑手党的行为。

　　专家罗特还说，联邦刑警局专门设有一个对付亚洲黑手党（中国的三合会，日本的Yakuza）的部门，但90年代后期，这方面平静了下来，“多年来在这个领域已经停止了调查。”哈尼施马赫也说，现在人们对中国黑手的结构和业务了解太少了，尽管可以估计，“随着中国经济的繁荣，三合会力量也在增大，必然会在西欧留下踪迹。”哈尼施马赫还说，对中国的黑手党作斗争难度很大，因为中国有那么多方言，而且他们还讲黑话。

　　警察设的栏带Bildunterschrift: Großansicht des Bildes mit der Bildunterschrift: 警察设的栏带德国舆论大规模渲染中国黑手党

　　尽管周二白天警方仍然没有公布受害人具体情况，下午还传来中国使领馆说没有中国公民的消息，但周二一整天，许多德国媒体都在谈中国黑手党。一些大媒体说得软钉截铁。时代周报和每日镜报发表的同一篇报导标题就叫“西腾森凶杀之夜－三合党的手笔”，文章开头说：据安全部门说，“中国黑手党的网正在覆盖整个德国”。

　　焦点杂志发表的报导说，一个绝对不愿透露姓名的中餐馆老板对记者说，中国黑手党成员用一个手势来表达。黑手党人每隔一段时间到他这里来就餐一次，一开始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黑手党的人，到埋单时，他们要求跟老板说话。通过他们做的一个手势，他明白了，今天是交保护费的日子了。他不愿意透露保护费的数额，“说出来，我就死定了。”

　　这篇报导接下来说，一名专家（未提姓名）说：“我们只知道，所有中餐馆都要交钱。“他还说，中国估计有5千个“三合兄弟会”；中国黑手党在欧洲比意大利黑手党更凶残，它们拥有25万会员；他们的赢利估计每年高达160亿美元。这位“专家”还说到，人们知道的中国在欧洲黑手党组织有英国曼彻斯特的“Wo”，荷兰的“Fourteen-K-Bande”和巴黎的“Big Circle”。一名警方专家说，德国大约生活着7万名中国公民（持中国护照者），“我们跟他们之间几乎不存在困难。他们生活得很不引人注目。显然，那些餐馆准时地支付他们的保护费，丝毫不引人注意。”

　　德新社周二安排血案专题的报导频率达每两小时一篇，此外还请其驻北京记者专稿写中国黑手党历史。这位记者在他的报导中开宗明义地说：“全世界对中国犯罪团伙的担忧与日俱增。”“哪里有中国人社会，三合会就在那里活跃。”他介绍道，中国Trianden（英语为Triad Society）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7世纪，原名为“三合会”，取自天地人三合为一。当时是一个反清的民间地下组织，有36条誓言，滴血结盟。“随着中国人于19世纪迁往美国东部和东南亚，三合会也跟着一起去了。”人们从此习惯把中国的黑手党称为“三合会”。他还说，黑手党的集中地一如既往的是香港，根据香港警方的信息，那里有8万名三合会成员，但其中只有15个组织有刑事犯罪行为。他说，中国黑手党在欧洲经常以中餐馆或者贸易公司作为掩护，他们在德国的一个典型行为是偷渡人口。比如6年前就是澳门强大的黑手党组织Wan Kuok-koi安排58个中国人在集装箱里去英国，结果大多数死在箱里。

　　这位德新社记者还说，在中国也增长着对黑社会的担忧，“专家们说，有些（黑社会）成员甚至强大到坐在了人大里。所以毫不奇怪，腐败、关系网、党和政府的经济政治权力与经典的犯罪如走私、赌搏、卖淫、敲榨或产品仿冒之间的界限在中国是流动的模糊的。”

　　中国黑手党在欧洲真的是无所不在吗？

　　也许，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中餐馆老板关于自己的经历不至于造假，但他说的有些话和上述一些德国记者的报导中引用的话，有些显然是极不负责任的。比如说欧洲有25万中国黑手党成员，这可能吗？中国人在欧洲一共才多少呢？还有，说所有中餐馆都缴纳保护费，是这种情况吗？

　　就此，德国之声中文网记者询问了一些中国餐馆业主。一位来自中国大陆、前不久刚放弃中餐馆改营贸易的华人对记者说：他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被强迫缴纳保护费的事情，也没听说其他同业人有这种经历。不过，他说，他的一名来自上海的前中餐馆老板有过一次有一点象的经历：有一天，一个中国人先来“吃饭”，后来才知道他是来打探军情的；完了以后，闯进来一帮东欧人，要老板把当天所有的收入交出来。这位老板全都交了，总算破财保命。这个案子至今未破。

　　这样的事件虽然也可能是犯罪团伙干的，但这个犯罪团伙不一定就是中国人组织的，也不一定就是黑手党。这跟上述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中餐馆老板讲的故事显然不是一种性质的。

　　那么，华人黑手党在欧洲是否存在，是否向中餐馆等索取保护费呢？其实，德国电视台几年前就有过相关的专题报导。从各方面情况看，这种现象是存在的，现在也不见得完全消失了。但给人的印象是，大陆来的餐馆老板似乎几乎不受触及。从德国电视专题报导中说的情况看，主要涉及的是香港来的黑手党，他们针对的对象也主要是香港老板。据称，越南人（包括华人）里的黑手党现在也很厉害。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

　　无论如何，把这种现象放大到全体中餐馆头上，肯定是不合适的。一些媒体引述专家意见，要求刑警加强对亚洲黑手党的侦查和斗争，这无疑是正确的。但也显然要防止此间在一些舆论的刻意引导下，对整个中国业界和中国人产生恐惧和提防。那将是错误的，十分有害的。而且，此间舆论不说“香港黑手党”，一说就说“中国黑手党”，也是一种概念混淆。

　　前些日子，中国媒体报导，意大利华人强烈抗议一本名为“那波里黑手党”的小说“肆意歪曲中国人的形象”。这说明，在看待华人、中国人方面的误导，并非仅仅发生在德国，很有成为潮流的危险。

汉堡中餐馆命案：传东主嗜赌欠债惹祸

德国发生6尸命案的中式酒楼怀疑是香港移民开设，他亦是今次凶案的死者之一。案件中一名受伤的男子周二不治，令这宗轰动全国的血腥命案死者增至7人。德国传媒多指事件涉及中国黑帮，亦有指东主嗜赌欠债，年关临近被追债。
死者增至7人全是酒楼中人

德国《图片报》报道，死者包括在香港出生、从英国移居德国的酒楼老板樊永鸿(Wing Hung Fan)(音译)。中国驻德国汉堡总领馆副总领事刘志平证实，据初步了解，酒楼枪击案死者中没有中国公民，死者分别持马来西亚、越南、泰国和英国护照，而持英国护照的死者在香港出生。她表示，目前还未能确定该酒楼是否中国人所开。

警方相信，酒楼老板夫妇是其中两名死者，其馀4人是酒楼员工，包括厨师和侍应。而当日中枪受重伤的另一名员工被送往医院后亦伤重不治。《图片报》称，此案不可能是一宗家庭成员自相残杀的悲剧。

警方发言人表示：「凶手以行刑式枪杀受害人，极度冷血及危险。」警方已设立热线供目击者提供资料，现已收到数个电话，当中包括案发当晚光顾餐馆的居民来电。警方已假定死者全是在酒楼工作的人，血案发生在酒楼关门后。

德国中文媒体「德国之声」报道，在相对较安全的德国发生这般严重的血案，「是相当惊人的」。警方称，没有舻象显示涉及黑帮收保护费，下萨克森州近年也没发生过类似事件，年馀酒楼是一张「完全没有污点的白纸」，从没引起过警察的注意。当地一名警员便称：「中国黑帮在下萨克州从来不是一个问题」。据悉，年馀酒楼的顾客一般为镇内居民，很少外人。

「黑色可疑货车常泊酒楼外」

然而，诸多猜测仍不胫而走。离中国农历新年还有两周，传统上这是欠债人还债的日子。酒楼对面的花店老板琳达就表示：「听说凶案是老板欠黑帮赌债引起的。」一名居民亦含泪道：「酒楼东主与我们和睦相处10年。这是中国黑帮干的。数周前，有一辆黑色货车经常停在酒楼外，车上有几个可疑的人。」调查人员认为老板欠人巨债而遭枪杀的机会不大，因为老板一死餐馆就会倒闭。

旅居港人惊讶「黑帮勒索罕见」

「好夸张！事件很令人吃惊！」移民德国柏林20多年的餐馆职员锺先生，昨日接受本报长途电话查询时坦言，餐馆凶杀案一事於德国十分轰动。对於事件是否涉黑帮，锺先生相信机会不高，因为餐馆业随德国经济一样，於近年没有起色，很久已没有闻说黑帮收取保护费的情＿G出现。

领事馆职员：当地华人不多

中国驻汉堡总领事馆一名领事馆职员刘小姐说：「这只是偶发事件。如你所知的，德国汉堡普遍治安稳定良好。」刘小姐称，发生命案的锡滕森距离汉堡大约1个小时的车程，是一个小镇，华人居民不多。领事馆从德国警方获悉，聚居当地的亚裔以越南人为多。她又表示，在德华人通常经营唐餐馆，中国菜在当地堪称流行。

在慕尼黑经营中国餐馆40几年的徐能先生说：「德国警方查得很严的，不可能有黑帮活跃。」他举几年前当地发生的一宗凶案为例，说案发后警方的通缉活动便铺天盖地，不久就缉拿到凶手归案。他又说，近年当地多了越南和大陆移民，发生的事端通常与他们有关。

曾经营餐馆的港人锺先生说，锡滕森镇有不少华人聚居，今次事件明显涉及「很大仇口」，相信事件可能与私人恩怨或餐馆业务等有关。被问及会否增强餐馆的保安措施，锺先生表示「人在暗、你在明」，这些凶案「难以预防」，整体而言并不担心个人的人身安全。

德报章：毛毯包2岁女免被杀

在香港出生的酒楼老板丹尼(Danny)本名叫樊永鸿，与在德国出生的妻子安妮(Anny)於女方母亲开设的餐馆一见锺情。1997年，夫妇在锡滕森开设了「年馀酒楼」，生意一直不错，数周前他们还买了一辆宝马私家车。

这对年轻夫妇有个两岁的小女儿。警方事发后在酒楼内发现一名两岁女童，相信就是东主的女儿。警方拒绝披露女童为何能生还，但德国报章指其母亲在被杀前用地毯将她包覑藏起来，令她可避过枪杀。现时，该女童正接受心理辅导及警方的严密保护。

酒楼常客：东主夫妇总是握手欢迎

年馀酒楼位於锡滕森最热闹的城区，是当地唯一的中餐馆，很受地方民众喜爱。当地人表示，这家中餐馆的老板娘「非常漂亮」。

报道称，店东夫妇住在这幢90年代的房子顶层，他们的员工也住在那＿堙C老板的母亲一个月前才从汉诺威搬到那儿。她住在离这幢房子仅「一石之遥」的地方。在中餐馆开门时，她经常帮助老板夫妇带孩子。

锡滕森镇居民都对血案感到十分震惊，一些人在酒楼前摆放鲜花致哀。森克皮尔和丈夫是年馀酒楼常客。丈夫彼得说：「这对夫妇(老板夫妇)会说流利的德语，他们总是亲自握手欢迎。」

另一名酒楼熟客说：「在命案发生前数小时，我在酒楼用餐，丹尼看来很好。」镇长蒂曼说：「我们无言以对，这种事在这＿?q未发生。」

「三合会」活跃地年近岁晚收保护费

今次年馀酒楼凶杀案，据说涉及一个活跃欧洲恶名昭着的黑帮「三合会」。德国传媒报道，6名死者遭困绑在不同房间枪杀，这是靠贩运人蛇、勒索保护费和放高利贷等赚钱的三合会，间中所用的行刑手段。

困绑分房枪杀似黑帮行刑手法

农历岁晚一般是追索保护费的限期，有指德国很多餐馆都会向黑帮缴付「保护费」，而指标是餐厅内的水族缸大小。如果鱼缸大，债务也多。勒索保护费的人会象徵式地带覑一包鱼粮入餐馆，收回一个内藏保护费的大信封。如果迟交费，收数人会杀鱼示警。

24万华人黑帮成员活跃欧洲

活跃欧洲的华人黑帮成员估计达24万人，从事贩毒、偷运人蛇和勒索等，一年收益达1230亿港元。至於案发地点锡滕森不仅有三合会，还是走私和偷运人蛇的据点。

德国《世界报》亦提到案件或涉及中国黑帮。该报称，90年代汉堡发生过多宗保护费敲诈案，圣格奥尔格区的一家中餐馆的多名员工为此被打致重伤。当时汉堡150家中餐馆，有九成支付保护费。

德国大部分地区治安良好，是世界安全系数较高的国家之一。欧盟国家中每10万人有1.7件凶杀案，其中德国为1.2。德国有大量移民，外国人犯罪问题较惹人关注。在盗窃、偷渡、走私毒品和诈骗等案中，外籍疑犯占罪案疑犯总数的半数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