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刘禹锡开始八卦 zt

作者: 兵部尚书   发表日期: 2007-05-25

《太平广记 卷第二百二十四相四》记:宾客刘禹锡为屯田员外郎。时事稍异,旦夕有腾邶之势。知一僧术数极精,寓直日,邀之致省。方欲问命,报韦秀才在门。公不得已且见,令僧坐帘下。韦秀才献卷已,略省之,意气殊旷。韦觉之,乃去。却与僧语,僧不得已,吁叹良久,乃曰:“某欲言,员外必不惬,如何?”公曰:“但言之。”僧曰:“员外后迁,乃本行正郎也。然须待适来韦秀才知印处置。”公大怒,揖出之。不旬日贬官。韦秀才乃处厚相也,后二十余年,在中书,为转屯田郎中。

我第一次读到这段时曾经大吃一惊,确实没想到这位被后世称许为元和以后诗人全集为第一的刘禹锡竟是这样的人。后来再看到《新唐书刘禹锡传》说他“自负有才,孤傲清高,心地狭窄,心中常怀怨恨”就不再觉得奇怪了。想起永贞革新期间刘禹锡的所作所为,终归也没脱出一己之私的范围。其实,从相面这件小事上就已经可以看出其胸怀气度了。

说到相面,不由得想起欧阳修。据《明道杂志》记载:余所闻相工之验固多,其尤异非常,法所到者有三事。其一,欧阳文忠公应举时,常避京师浴室,院有一僧视公,公因问之曰:“吾师能相人乎?”僧曰:“然,足下贵人也。然有二事:耳白于面,当名满天下;须不掩齿,一生常遭人谤骂。”其后公以文章名世,而屡为言者中以阴事,然卒践二府。。。

这段故事在《东坡志林》也提到过:欧阳文忠(修)公尝言:“少时有僧相我:耳白于面,名满天下;唇不著齿,无事得谤。”其言颇验。“耳白于面”,则众所共见。“唇不著齿”,余亦不敢问,不知其何如也。虽有些许不同,但大体不错。而苏东坡自己也有类似故事。《瑞桂堂暇录》:东坡自谪海南归,人有问其迁谪艰苦者。坡答曰:“此乃骨相所招。少时入京师,有相者云:一双学士眼,半个配军头,异日文章虽当知名,然有迁徙不测之祸。”

比起欧阳修和苏东坡的洒脱,刘禹锡可真是相差甚远。

以上说的都是相术,《清稗类抄?方伎类》里面记载了很多这方面的东西,有些蛮有意思,录几则我感兴趣的:

道、咸间,长沙某甲研究麻衣柳庄之法,垂十余年。一日,忽语人曰:“比年以来,所见村夫牧竖,多文武大吏状貌,安得如许官职位置若辈?”遂自疑其术,举所有书籍,付之一炬。未几,粤寇乱起,楚军、湘军兴,荐剡累累,三湘子弟居其十九,人始知其术不尽谬也。

这个因为写到湘军,遥想当年家乡景象,不由得一笑。

《清稗类抄?方伎类?吴三桂》记载:吴三桂久蓄异志,居常郁郁不乐。羽士某相术为滇中冠,尝至省,三桂使人召之,不至,乃微服诣之。某熟视良久,谓之曰:“君状贵不可言,然颊下有纹,主后不昌,殆无嗣乎?”三桂大恚。既而使觇某,将杀之,则行矣。自是,三桂每日必揽镜视纹,深自怨愤。或慰之,且力言某之妄,三桂始释然,而异谋日亟矣。

嘻嘻,不知某位对平西王别有兴趣的朋友看了作何感想。

《清稗类抄?方伎类?史瞎子揣骨听声》记载:年遐龄有二子,曰希尧、羹尧。希尧,嫡出也。某岁,遐龄以内擢都统入觐,闻史适在都,因召之入邸,令相希尧。曰:“一品官也。”时羹尧方就抚于遐龄之仆,已为史所见,即告遐龄曰:“顷在门房相一儿,他日当位极人臣也。”遐龄大诧,即呼阍人入,诘之,以某仆之养子对。立召之至,询何来,仆乃备述始末。盖遐龄之夫人妒而无子,希尧未生时,遐龄通于婢而生。夫人觉,逐婢弃儿,儿遂为仆所养。至是,遐龄见其状甚雄伟,乃告之夫人,抚为子。其后果掌大将军印,如史言。

一直对年羹尧感兴趣,关于他出生的这种说法倒是头一次见到。不知各位清史专家有何见教?

说到年羹尧,再多提几句。康熙六十年六月初九日四川陕西总督年羹尧奏折云:“臣年羹尧再奏:臣陛辞之日,奉旨令臣到京着罗瞎子推算钦此,臣到京后,闻知其人在京招摇,且现今抱病,臣是以未见伊,理合附奏,非臣敢于违旨也,臣不胜战栗之至。”而康熙的仇批是:“此人原有些不老诚,但占得还算他好!”可见即使到了晚年,康熙对星卜者言仍是笃信不衰。而雍正二年正月初二,雍正爷给年羹尧的朱谕是:“岳钟琪的八字写来看!岳钟琪此番如何?再你的真八字不可使众知之,著实慎密好,番僧中镇压之事实不能侵正人,虽属荒唐,然亦说不得全无,未免令人心彰些。”看来雍正也很注重廷臣的八字。

既然从年羹尧说到了雍正,又不得不就此二人再说几句。《坡仙集外纪》说:“神宗读至‘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乃叹曰:‘苏轼终是爱君。’即量移汝州。”苏东坡此词作于密州(1076),而“量移汝州” (1084)则是在谪黄州后,由此可知古代信息传递的速度何其慢也,神宗当于东坡居士谪黄州时才读到此词。但不管怎么说,神宗皇帝也还不失为一个雅人。同一首词,换作雍正帝可就演绎出不同的味道来了。

雍正待年羹尧可谓大力笼络,有朱批年羹尧奏折为证:“我二人做个千古君臣知遇的好榜样,令天下后世钦慕流涎就是矣。”何其好听的言辞。但就在雍正二年的中秋节前,雍正亲书苏轼中秋词一幅以赐羹尧,另附朱谕说:“。。。中秋届节,将数种食物与你,但愿人常好,千里共婵娟之句以寄意。”其实细品下来,这词句乃对年羹尧的警告,一个“但愿”的“但”字,将杀气隐藏在了风花雪月之下。可惜年羹尧未能领悟其中真意,终令君臣二人演出了一幕极富戏剧性的“悲欢离合”。数百年之后,读书读到此处,不免拍案长叹:此事,古难全。


2刘禹锡的前后玄都观诗已漏端详
十四年念念不忘,语带讥讽,岂是大度之人?

《戏赠看花诸君子》:
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再游玄都观绝句》:
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路过江西兴国县,或者到徐特立的课堂上,或者晚些时候站在黄埔的军校门前,又该如何去想?

2【相术】
《太平广记 卷第二百二十四 相四》记:
姜皎之未贵也,好弋猎。猎还入门,见僧。姜曰:“何物道人在此。”僧云:“乞饭。”姜公令取肉食与之。僧食讫而去,其肉并在。姜公使人追问,僧云:“公大富贵。”姜曰:“如何得富贵?”僧曰:“见真人即富贵矣。”姜曰:“何时得见真人?”僧举目看曰:“今日即见真人。”姜手臂一鹞子,直二十千。与僧相随骑马出城,偶逢上皇亦猎,时为临淄王。见鹞子识之曰:“此是某之鹞子否?”姜云是。因相随猎。俄而失僧所在。

后有女巫至,姜问云:“汝且看今日有何人来。”女巫曰:“今日天子来。”姜笑曰:“天子在宫里坐,岂来看我耶。”俄有叩门者云:“三郎来。”姜出见,乃上皇。自此倍加恭谨,钱马所须,无敢惜者。后上皇出潞府,百官亲旧尽送,唯不见姜。上皇怪之。行至渭北,于路侧,独见姜公供帐,盛相待。上皇忻然与别,便定君臣之分。后姜果富贵。(出《定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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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皎还没富贵的时候,喜欢狩猎。一次打猎归来进入家门,见到一位和尚。姜皎问:“和尚你在这儿要什么东西啊?”和尚说:“请施主布施贫僧一些吃的。”姜皎让人拿肉给和尚吃。和尚吃完离去,那肉竟然还在。姜皎派人将和尚追回来询问。和尚说:“您能大富大贵。”姜皎问:“怎么样才能得到富贵?”和尚说:“见到真人就能富贵了。”姜皎问道:“什么时候能见到真人呢?”和尚抬眼看了看姜皎说:“今天就能见到真人。”姜皎手臂上架着一只鹞鹰,值二十千钱。他骑马跟随和尚出城去了,正好遇上了唐玄宗也在狩猎。这时的唐玄宗还是临淄王,他看见姜皎臂上架着的鹞鹰,很在行地问:“这是你的鹞鹰吗?”姜皎说:“是。”于是姜皎跟随临淄王一同打猎。不一会,不知道和尚到哪里去了。

后来,有一天有个女巫来到姜皎的家,姜皎问:“你说说看,今天有什么人来?”女巫说:今天有天子来。”姜皎笑着说:“天子在皇宫里坐着,怎么能来看我呢?”不一会儿有人叩门,说:“三郎来了!”姜皎出去一看,原来是那天在一块儿打猎的临淄王。从此以后,姜皎对临淄王倍加恭敬有礼,金钱、马匹,凡是临淄王需要,姜皎都慷慨地奉送,从不吝惜。后来,玄宗皇帝离开潞州,文武百官和亲朋故友都来送行,唯独不见姜皎,玄宗皇帝有些不高兴。待到玄宗皇帝走到渭水北边,只见姜皎在道边陈设帷帐,为他举行隆重送行仪式。玄宗皇帝高高兴兴地与姜皎道别。从此以后,两人便结下了君、臣的缘分。后来,姜皎果然大富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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