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趣闻] 夕阳牛背无人卧 带得寒鸦两两归

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
(宋·舜民《村居》)


非洲啄牛鸦经常与犀牛为伴。对于啄牛鸦来说,犀牛是一张会自行移动的宴席桌,因为在犀牛身上寄生着许多味道鲜美的虱子,足够让它饱餐一顿。而对于犀牛来说,啄牛鸦可以除去它身上的寄生虫,并且在出现危险时,还可以向它报警。犀牛的悠闲自得与啄牛鸦的忙碌,形成了有趣的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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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绕陂田竹绕篱,榆钱落尽槿花稀。
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
———(宋)张舜民张舜民,宋代著名诗人。
《村居》
是其代表作之一。诗里所描写的是一幅静谧谈雅,又带有一缕清寂气息的秋日村居图。
“水绕陂田竹绕篱”,选材如同电影镜头的转换,由远景转到近景。村居的远处是流水潺潺,环绕着山坡的田地。住宅外的小园,青竹绕篱,绿水映陂,一派田园风光。“榆钱落尽槿花稀”,槿花,又称木槿,夏秋之交开花,花冠为紫红色或白色。槿花稀疏,表明时已清秋,一树榆钱早就随风而去了。所以院落内尽管绿阴宜人,可惜盛时已过,残存的几朵木槿花,不免引起美人迟暮之感,清寂之意自在言外。
“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牛蹄声打破了沉寂,诗人把镜头又转换到小院外。夕阳西沉,暮色朦胧,老牛缓缓归来。这景象早在《诗经》中就被咏唱过:“日之夕矣,牛羊下来”。(《王风·君子役》)然而诗人并不去重复前人诗意,而是捕捉到一个全新的艺术形象:老牛自行归来,牛背上并不是短笛横吹的牧牛郎,而是伫立的寒鸦。寒鸦易惊善飞,却在这宁静的气氛中悠闲自在,站立牛背,寒鸦之静附于牛之动,牛之动涵容了寒鸦之静,大小相映,动静相衬,构成新颖的画面。宋人诗力求生新,于此可见一斑。“无人卧”三字是不是赘笔呢?为什么不直说:“夕阳牛背寒鸦立?”这正是此诗韵味的所在。“无人卧”是顿笔,引起读者提出问题:那么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牛背上呢?于是引出“带得寒鸦两两归”,形象宛然在目。没有这一顿挫,则太平直,缺少韵致了。牛背负鸟这一景象,与张舜民时代相近的诗人也曾描写过。如苏迈的断句:“叶随流水归何处?牛带寒鸦过别村”(见《东坡题跋》卷上《书迈诗》),贺铸的“水牯负鸲鹆”(《庆湖遗老集》卷五《快哉亭朝暮寓目》)。张舜民此诗显然意境更高。一是融进了自己的感情色彩。牛背寒鸦,体现了乡村生活的宁静和平,但作者使用“夕阳”、“寒鸦”来渲染气氛,在静谧之外又笼上一层淡淡的闲愁。二是刻划形象更为细腻生动。“带”与“两两”相互配合,则牛的怡然自得,牛和鸦的自然无猜,神态毕现。看似淡淡写来,却已形神兼备、以形传神。
宁静,是这首小诗的基调。前两句选择的是绿水、田地、翠竹、屋篱、榆树、槿花等静物,以静写静。后两句却是变换手法,以动写静。牛蹄得得,行步迟迟,有声响也有动态,但是没有破坏环境的和谐统一,奥秘就在于动作的迟缓,声调的单一。这显然与王维的山水诗如《山屋秋瞑》、《鸟鸣涧》等手法相同,以动写静,更显其静。
此诗通过细致地观察生活,以清雅自然的语言,勾勒出新颖的形象,表达了诗人悠闲宁静而又略带清愁的心情,构成了浑成和谐的意境,给人以优美的艺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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