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能还是后天的学习?破解动物制造工具之谜

    人类开始自直立行走之后,大概又过了几百万年,才开始使用工具,成为地球的主宰。
这个时间大约在两百五十万年前。我们一直认为,动物无法像人类一样使用和制造工具。可是,我们错了。有些动物天生就会使用工具,有些则是在模仿,还有少数一些智商较高的动物,甚至能自己制造工具。


    我们将物种经过漫长的自然选择、最终幸存下来的过程称为进化。几百万年来,所有动物都进化出了独特的方式以适应新的气候变化,新的环境,和新的天敌。
红尾伯劳,这种鸟的学名,在拉丁文中意为“屠夫”。和许多鸟类一样,红尾伯劳需要捕捉大量啮齿类动物和昆虫,还要喂养幼鸟。任何尖刺都可以成为红尾伯劳囤积食物的地方,夏天雨水增多、猎食比较困难时,红尾伯劳会将啮齿类动物穿在荆棘或带刺的铁网上,它们这样做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在尖刺的帮助下,可以轻松撕开猎物、吃到最鲜美的肉。

    这些尖刺虽有助于生存,但是否属于真正的工具呢?巴黎社会科学院的弗雷德里克·朱利安说:“这种工具的特点就是无法移动,于是,一些心理学家称之为‘原始的工具使用’。由于它无法移动,所以,我们不能说它是真正的工具。但是,我已经不再相信这种说法。我们知道,对于许多动物、包括鸟类,它们会使用各种各样的工具,而且有一些相当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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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兀鹫会用石头来敲碎鸵鸟蛋,它们是唯一一种能够使用工具的猛禽

    如果说,红尾伯劳的工具不能移动,因此不算工具,一些人工喂养的,或栖息在野外的高等猛禽却有更好的表现。在法国的比利牛斯山,一些鸟类学家惊奇地发现,白兀鹫在使用工具方面有着不寻常的本领。它们会用石头来敲碎鸵鸟蛋,是唯一一种能够使用工具的猛禽。科学家用一个鸵鸟蛋或仿造品来观察一白兀鹫的本能反应。结果它看到蛋以后会立即采取行动,不需要任何指点。它知道如何使用工具来敲破鸵鸟蛋。而且,这并不是它对付鸟蛋的唯一方法,因为科学家曾见过它在面对鸡蛋时,改变了做法。它很清楚自己是否需要使用工具,以及如何使用工具。专家放一个鸡蛋在那儿,这颗蛋显得很小。接下来,他们把白兀鹫放到地上,看看它会采取什么行动。结果发现白兀鹫把鸡蛋丢了出去。

    对于白兀鹫而言,丢石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行为,也是长期演化的结果。但它们也能明智地判断出,吃鸡蛋就不用大费周折了。科学家们推测,朝坚硬的蛋壳扔石头,可能是由把鸡蛋摔在地上这一最原始的行为发展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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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们在使用工具时是否像我们认为的那样,运用了智慧和理性思维?

    为了寻找答案,科学家研究大脑结构简单、脑力有限的昆虫。蚂蚁的行为方式是基因遗传的结果。它们基因里所携带的各种信息是由长期积累得来的。于是,面对美味的尸体,大多数蚂蚁只会简单地分解,然后排成长队,将食物一块块拖回洞中。或者,它们会先吸取汁液,接着,尽可能地在尸体和蚁穴之间来回奔波,以获取足够的食物、支撑整个群体。

    然而,生活在佛蒙特州森林里的盘腹蚁与众不同。它们会把植物碎片或小泥团当作海绵吸收尸体里的汁液,然后再进行搬运。为什么?因为这样可以减少与掠食动物碰面的机会。当这些天然工具开始吸取汁液时,它们可以趁机先躲起来。盘腹蚁会一直等到这些“海绵”浸透后再出来。
  其实,它们不仅害怕大型掠食动物,还担心其它好战蚁群的攻击,所以,工作时间越短越好。由于“海绵”能比单只蚂蚁吸收更多的液体,所以,这不仅为整个蚁群提供了充足的食物,还确保了它们的安全。这件事至少证明了一点:昆虫世界里的有效工具,出现得比人类的早了几千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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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非森林里的黑猩猩会用两块石头配合着把坚果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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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人猿经常可以利用相同的材料制造不同的工具。在所有类人猿当中,黑猩猩在日常生活中使用工具的频率最高。根据已知的记录,它们的各种工具有多达19种用途。黑猩猩的本事可谓五花八门。作为一种情感外露的动物,黑猩猩,尤其是为首的雄性在巡视领地时,经常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它像挥舞警棍一样挥舞着树枝,以此恐吓其它黑猩猩,迫使它们顺从自己。


    除了用来示威之外,这些工具还有许多奇妙的用途。例如,树枝可以成为它们延伸的手臂,去拨弄食物,或是其它让它们好奇的东西。这些工具极大地丰富了黑猩猩的饮食,让它们尝到了许多难得的美味。

    生活在坦桑尼亚马哈勒国家公园里的一群黑猩猩就知道如何利用小树枝将蚂蚁引出洞。在黑猩猩的各种行为中,似乎只有用树枝捕食蚂蚁这一种是一年到头都有的。这些小细枝可以避免黑猩猩被蚂蚁叮咬。

    并不是任何树枝都能使用,黑猩猩必须对它们进行加工,剥去树皮,让它们变得又细又滑,这样才能伸进蚂蚁洞里,让猎物爬上来。此外,也不是所有的黑猩猩都会捕食蚂蚁。那些身怀绝技的黑猩猩会把技术传给下一代,但这需要经过几年的学习和实践才能完全掌握。黑猩猩的智力水平各不相同,有的显然没有其它同类那么聪明。

    除此而外,西非森林里的黑猩猩已经学会用两块石头,配合着把坚果敲开。这种工作难度很大,因为除了要使用两块石头外,它们还要设法对准坚果。

    科学家认为,黑猩猩非常善于学习,每当成年黑猩猩用石头砸坚果时,无论是年轻的、年幼的,还是刚出生的小黑猩猩,它们都会在一旁仔细观察。于是,经过三年、四年、五年、六年,乃至七年之后,它们也能逐渐掌握这种用石头砸坚果的技巧。

  乌鸦制造工具的本领足可以和黑猩猩相媲美

    在南太平洋新喀里多尼亚的森林里,肥胖的幼虫令许多动物垂涎三尺,因此,要想活命,它必须找好藏身之处。中空的树干内又冷又潮,大多数掠食动物都会望而却步。

    但是,乌鸦除外。在研究了其它几个地方后,科学家一致认为,乌鸦制造工具的本领足可以和黑猩猩相媲美。露兜树长满刺的长叶是乌鸦最好的工具,可以帮它刺探倒塌树干中的幼虫。此时,乌鸦展示出了娴熟的技巧。为了制造工具,乌鸦也花费了不少心血。事实证明,它并不是在随意裁剪露兜树叶,而是在认真地沿着叶脉进行切割,因为这样既可以保证长度,还能保留一边的锯齿。

    这一本领必须通过后期学习才能获得,所以,小乌鸦的学习任务的确很艰巨。不过,熟能生巧,随着时间的流逝,小乌鸦最终都能学会使用和制造工具。它们有的将树枝做成探针,有的甚至做成钩子。在发现不好使时,它们会再次回到了工作台上重新制作。这种耐性就连灵长类动物也会自叹不如。

    美国《国家地理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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