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趣闻] 中国境内野生虎只剩50只

瑞雪

2008年02月01日 11:10:04 　来源：第一财经日报

拯救野生虎
    在并不太遥远的过去，贵州西江雷公山的密林里曾有过野生虎。当时，西江的森林中生活着大量野生熊、鹿和野猪，都是老虎——终极捕猎者的主要猎物。也正是在那个时代，苗族猎手唐正保成为了闻名一方的“打虎英雄”。为响应政府“除害”灭虎的号召，他买来火药枪和捕兽夹，在当地山区中“扫灭一切”。仅在上世纪60年代短短的十年里，他杀死过30只虎。将一只300多斤重的虎的皮和骨交给供销社收购，竟能获得“巨款”500元。今天，雷公山依然巍峨耸立，却寂静无声，再没有了昔日的鸟兽踪迹。垂暮之年的唐正保放下猎枪，成为一名护林员。他每天都要进山巡查，希望能再发现虎的踪迹。然而日复一日，他再没有见到什么比蛇更大的动物了。
——余未人《苗疆圣地》“人与动物的恩恩怨怨”   

这个悲剧故事正是对华南虎（Panthera tigris amoyensis）这种中国特有虎亚种命运的高度总结。据报道，仅仅40年前中国仍有4000多只野生虎。然而，近20年来，已无人在野外目击到华南虎。虎专家判断，这一亚种已在野外绝迹。实际上，过去的50年内，野生虎栖息地丧失和人类对老虎及其猎物的大量捕杀，用虎器官和衍生物进行贸易等活动已经导致了其他三个虎亚种的灭绝。而残存的虎种群也正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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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境内现存岌岌可危大约50只野生虎，大多分布在与邻国交界地带。然而在中国各地的养殖中心里却有5000多只人工圈养虎。迫于来自以经济利益为目的而投资“虎繁育场”的商人们的压力，他们宣称，正在“探讨允许使用人工繁育虎骨入药的可行性”。

    这个宣布引发了国际社会的高度警惕，尤其是其他虎分布国。他们之中，许多正面临着日益严重的盗猎，和由此导致的野生虎数量的锐减。野生虎的生存状态已如此脆弱，任何额外增加的盗猎压力都会将它们推向灭绝。

    自1975年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第一届缔约国大会以来，虎便被列入公约附录I。保护世界仅存的野生虎也由此成为国际社会共同的政治愿望。为阻止野生虎数量继续减少，CITES公约通过了多项决议以控制对虎器官及衍生物的非法贸易。为履行国际公约，中国也于1993年禁止了对虎骨这一传统中医药材的国内贸易。之后，中国政府还将虎骨自官方药典中删除，开展面向公众的宣传教育，以及积极探索中药材中虎骨的替代品。

    在有效的贸易禁令与严格执法共同作用下，俄罗斯远东地区野生东北虎（Panthera tigris altaica）种群得以恢复。动物保护界人士在振奋之余却不得不担忧，在中国经济迅猛发展的今天，重开虎制品消费的闸门无疑会给野生虎带来灭顶之灾。为了解除这场给野生虎造成浩劫的危机，2006年，来自动物保护、动物福利、动物科学，以及中医药界的多个非政府组织联合起来，形成了规模空前的世界老虎保护联盟。尽管这些组织来自世界各地且宗旨不同，但都对野生虎的存亡怀着共同的忧虑和一个共同的目的，即终止虎贸易。

    国际虎联盟成员之一IFAW调查发现，假借“保护”和“维护人类健康”之名，这些养虎场加速虎的繁殖，囤积虎的尸骨，其中一些甚至已经开始售卖虎骨制品。2006年底，中国各养虎场已累积了约5000只人工繁殖虎，且还在以每年800只的速度不断增加。养虎场主为了摆脱由于自身商业决策错误投资这项违禁商品所造成的财务窘境，开始积极公开游说政府重开贸易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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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以商业为目的的虎饲养场所谓的“以虎养虎“对野生虎保护有百害而无一利。人工饲养虎基因杂乱、退化，既无保护价值，也由于野性尽失，缺乏生存能力而无法被放归野外。同时，为卖虎而养虎的行为也将重新唤醒已逐渐熄灭的，人们对虎制品的市场需求，从而刺激对野生虎的盗猎。饲养一只虎从小到大的成本高达7000美元，而猎杀一只野生虎只需花费15美元，相较之下，高昂的利润率将成为盗猎野生虎的强大动因。并且，由于直观虎骨以及制品无法分辨其来自野生虎还是人工饲养虎，养虎卖虎也将给执法人员造成巨大困难，为野生虎制品混入市场提供契机。

    此外，养虎卖虎还有损于传统中医药的美誉。国内外的中医药行业者已经普遍停止使用虎骨入药。国际虎联盟的另一个成员TRAFFIC近期对中国518家中药店调查发现仅有2.5％的商店声称存有虎骨。

    “作为中国文化的宝贵遗产，传统中医药并不希望承担导致虎灭绝的责任，”美洲中医学院院长黄立新在CITES公约大会上声明，“申请虎器官贸易合法化的要求绝非出自传统中医药界，而仅代表那些以养虎谋求商业利益的投资个人的愿望。”

    2007年，CITES公约171个缔约国再次一致通过了“虎及其他亚洲大型猫科动物的保护和贸易”决定，要求所有缔约国贯彻执行虎保护，加强国际间合作以控制虎的非法贸易，并且，不以对虎器官及其衍生物进行贸易为目的而驯养繁殖虎。

    自缔约国大会以来，印度正式对其野生虎种群数可能只有1300~1500头的说法表示接受，这一数量远低于此前的官方估计。由于印度国内并不存在对虎皮或虎骨的需求，其野生虎数量的急剧下降更进一步证实，一国对野生动物制品的需求会直接影响邻国野生动物的存亡。

    在这野生虎存亡危在旦夕的时刻，世界在瞩目中国，期待中国能够作出永久保持虎贸易禁令的承诺，关闭以商业为目的的养虎场，并投资于野生虎的就地保护。如果俄罗斯远东地区东北虎种群的稳定是某种讯号，那么有可能野生虎徜徉的身影还会重现于中国的崇山峻岭中。　（葛芮 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亚洲总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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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估计，100年前，中国到土耳其之间的亚洲地区还曾活跃着10万只野生虎，代表着9个亚种。现在，根据国际自然与自然资源保护联合会2006年的一份报告，经过人类近乎残酷的迫害，只有不到3000只幸存的野生虎。根据野生虎研究组织的研究，野生虎的活动区域也大幅缩减，只占最初活动范围的7%。中国国家林业局称，中国目前的野生虎只有不到50只。

    与此相对，圈养虎却在繁衍不息。明尼苏达动物园的动物保护主管伦·迪尔森估计说，全球至少有11000只杂交的圈养虎，其中大约1000只生活在欧洲、日本、北美和其他各国的动物园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北美有5000多只私人拥有的老虎。还有至少5000只生活在国有或私人的繁殖中心（许多动物保护主义者称其为“农场”），这些繁殖中心大多是在中国。

    从上世纪90年代末，国家林业局的官员们开始探索挽救中国虎的路子——老虎对中国有着重要的象征和文化意义。他们想到了老虎繁殖中心，但同时也在考虑别的办法，比如从别处引入野生虎，或者可行的话，鼓励虎群自己繁殖。

    但是，挽救野生虎是个极具挑战性的任务，需要基因相异的虎群，平均每只虎还要有至少100平方公里的活动区域，其中要有足够的猎物；更不用说还要让这些习惯被圈养的动物重新适应大自然的规则。比如要挽救华南虎（中国的四种虎中最濒临灭绝的虎种），则必须要借助一种基因上很接近的野生虎种才能繁殖。

    事实上，在有些科学家和动物保护主义者眼中，中国5个大型商业繁殖中心内的圈养虎就是他们的噩梦。他们认为，这些虎通常都是杂交品种，基因都很相似，决不能进行放生；如果不进行打击，这些虎将会使1993年中国严令禁止的虎骨等交易死灰复燃。“这些虎农场追求的从来就是商业目的，就是卖虎骨药或虎骨酒，”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的格雷斯·加布里尔说，“如果允许他们卖这些东西，将是全世界野生虎的末日。”(爱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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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美国的《时代》杂志上，白鳍豚的功能性灭绝位列2007年十大人为灾难之首。对于我们来说，诸如此类的濒危野生动物的保护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关头。
    最近欧洲的零售商发起了抵制地中海蓝鳍金枪鱼的活动，欧尚、家乐福等欧洲大型超市都表示在卖场中拒售地中海的蓝鳍金枪鱼。“零售业已经觉醒了，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意识到世界上并没有源源不断的鱼类可以供应。”世界自然基金会的谢尔盖·土德拉（Sergi Tudela）博士对超市巨头们的决定十分认同。而我们所知道的，则是金枪鱼寿司是日本料理店里的王牌产品，蓝鳍金枪鱼又是金枪鱼中的上品。     海中的鲨鱼，其实与森林中的老虎、草原上的狮子一样，在食物链的顶端，它们的健康生存能够维系生物链的完整，也能体现生态环境的健康。尽管很多人怀疑鱼翅的营养究竟有多少，还有人提出鱼翅当中积累的重金属比其他部位更多，因而对人体更加不利，但是鱼翅仍然被当作中华传统美食的一大精华，有人声言如果烹食鱼翅的方法失传，将会是中华美食文化的一大损失。国际野生动物保护组织“野生救援协会”已经为鲨鱼面临的空前绝境十分担忧，他们主持了一项调查发现，有35.1%的受访者在2006年曾消费过鱼翅。该组织测算，如果这个调查的结果可以推广到中国全境，那么中国就已经有1亿人消费过鱼翅。按照这个比例，这1亿人很有可能在未来的10年当中，将把已经生存了4亿年的鲨鱼吃光。该组织还指出，由于人们对鲨鱼鱼翅的单一需求，导致海洋捕捞人员经常会在海上割掉鲨鱼的鱼鳍，然后放归。但是鲨鱼没有鱼鳍就会迅速死亡，此种行径几近虐杀。     人们对于世界的认识，总是从简单的工具主义出发，将动物和植物都归类成为有益与有害。但是结果很悲惨，不论是有益还是有害，最终都会走向为人类而牺牲的不同道路。为了人们的各种奢侈生活，紫檀木与花梨木都成为人们戕害的对象，在人们逐利的路上成为牺牲品。而打着治疗疾病的名义，红豆杉、黑熊、老虎……都命在旦夕，更不用说那些仅仅是为了口腹之欲而被瞄准的飞龙，或者是为了光鲜的时尚潮流而被偷猎者盯上的野羚羊。     并不是说人们就此要裹足不前，但是所有的人大概都应该停下来，好好地想一想，究竟有多少东西是自己必需的。当人们为大豆、玉米为原料的新型生物燃料的生产激动的时候，还应该知道，在巴西的亚马孙雨林，因为要开垦更多种植大豆的田地，从2007年的8月至12月已经有7000平方公里的亚马孙雨林被砍伐。巴西总统卢拉已经在1月24日紧急签署了一项草案，准备采取紧急措施阻止对亚马孙雨林的破坏。当雨林被破坏之后，减少的并不仅仅是树木，还有在雨林中栖息的动物，一定要记住，那些动物的消失与人类并非毫不相干，并不是仅仅惋惜那些美丽或丑陋的生物没有了，他们消失过后，一定会有后续的恶果，蝴蝶效应现在已经日益逼近现实，而且变成现实。（周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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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中国野生动物的现状真是令人担忧，就说老虎吧。现在中国大地上还能找到几处容得下野生老虎生存的地方。华南虎已经20多年没有确凿的音讯，在黑龙江地区出现的野生东北虎可能还是俄罗斯跑过来的，其次，还有云南边境地区偶尔游荡过来的印支虎，再就是遥远的墨脱可能还有少量的老虎存在。可是被人工饲养在各种驯养繁殖中心的老虎竟有数千头之多”。

    上世纪90年代初，中国政府加入了禁止老虎贸易的国际公约。时至今日普通中国公众的动物保护意识有了很大的提高。可是有些情况还是让人十分沮丧，中国传统陋习中“吃什么，补什么”思维今天依然还在部分地区盛行，“长翅膀的，除了天上的飞机不吃外，四足的除了凳子椅子不吃外”，其余的都可以吃。这也就是这次零点调查所得出的结论，“近一半的人曾经消费过老虎制品” 这就是老虎的现实。

    1999年，云南海关查处了一起野生动物走私案其中就有11张虎皮；也是前几年，西藏海关查处了一起就达100多张虎皮的地下走私案。印度野生动物保护区内，近些年来老虎数量的急剧下降，与此不无关系。很难想象，老虎曾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那么崇高的地位，不要说看见老虎是多么幸运，就是梦见老虎，你都能兴旺三年，即“梦虎三年旺”，但现在呢？一部分人却在偷偷吃它的肉，剥它的皮，卖它的骨头，有些机构美其名曰为保护老虎，其实骨子里想的就是为了牟利。这是老虎的困境，也是人类的悲哀。

    从上世纪80年代起，我们就在看《动物世界》，可是我们中国的公众很少看到和了解中国野生动物在野外的真实状况，作为一个中国的野生动物摄影师，我的天职就是尽可能地去记录本土野生动物的真实影像，我相信一句话：“没有感动，怎么可能有行动？”（采访时他正在出发去深山拍摄野生动物）。（奚志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