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你雷到:多元时代的“雷文化”

贱时代 贱客上位
2005年的中国互联网界发生了两件大事,网民上网的目的在那一年悄然转弯了,上网获取信息第一次在网民上网行为排名中由原来的第一位降到第二位,取而代之的是网络游戏、在线点播等娱乐休闲活动;芙蓉姐姐也在那一年闪亮登场了,身后黏着一片跟帖者,与其说是愤怒声讨,不如说是趋之若鹜。专栏作家沈宏非说“人若犯贱,我必更贱”,这句话被网民们真实操练了一回。
芙蓉姐姐是不怕嘲笑的,因为她已经自嘲了,北大教授张颐武说,看别人出丑,中国人古来有之,只不过以前看歌女卖笑,现在改看芙蓉了。围观的人当然都不怀好意,但其实自己也很贱,莫名其妙地让嘲笑对象轻易扬名了。
贱客们从来就与众不同,他们在电视和网络上频频现身,个个都非专业、非常规,再配合至高无上的勇气,台下面的人都被恶搞了一回。日益追求娱乐化的电视、门槛和成本越来越低的网络平台、全方位发育的娱乐经济,把贱客捧为明星,和他们比起来,无厘头只是开胃菜。中国人生活在房子车子的压力中,贱好像也成了通达的人生态度,《康熙来了》开始成为网上收看率最高的综艺节目,而贱得很有智慧的吴宗宪仍然是荧屏开心果。在这之前,史上最无耻的小孩蜡笔小新和韩国人创造的贱兔就已经是网民的心头好。

因为网络,所以犯贱。作家莫言有过“不上网就不知道人可以多无耻”的说法,贱客上位,离不开网民的身体力行,更离不开网络温床的孵化。热爱MSN、泡泡或论坛的网民是寂寞的,而网络的匿名性则令大家有了撒野犯贱的保护伞。人人都以为网络带来的是自由主义精神,没估计到后面还有蝴蝶效应。虽然大家都想不通,贱客到底是偶像还是呕像,但既然这么多人都贱,我又岂能错过。
贱也有励志作用,日本高知县赛马场有一只叫哈卢乌拉拉的雌性赛马,在她竞技生涯中蝉联100多次败绩,却成为全日本家喻户晓的名马,并挽救了岌岌可危的小型赛马场——在贱时代,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偶像,包括屡战屡败的马。
雷时代 雷是乐趣
中国人向来容易被雷到,看《庐山恋》,电影里有人接吻,观众被雷了,对于这个吻,各界人士要大讨论;只可惜“雷”成为动词的时间太晚,要不然早就风光无限。
生活中处处都是地雷:经济形势不好,A股下跌,容易被雷倒;遇到城管当街追打小贩,愤怒之余也要被雷;瞻仰号称“轰天雷”的山寨手机,赞叹之后还是被雷;看到刘翔退赛,不管质疑还是理解,这个雷仍旧响彻鸟巢。既然横竖逃不出地雷阵,不如把故事搬到网上雷倒一片。
已经有专业的雷人部落在网络上扎根,每天浏览N条新闻,观察身边现象,一旦发现奇闻逸事就在论坛里制造天雷地雷。网民也是喜欢被雷的,足不出户看尽大千世界的千奇百怪,从心底里被雷,然后拍拍手继续生活——既然什么也改变不了,不如享受雷。从这个意义而言,雷人也很贱,因为面对生活,我们都脑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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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锋……
Wrong cannot afford defeat but Right can.
别跟我学。姐是个传说,姐用自己的行动写着自己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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