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乌珀恩仇记 21

本故事的作者做好了挨板砖的准备了，来吧，折磨我来吧！

“ 你自己干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宋金尽量压低声音说话，因为老妈和妹妹都在隔壁，但我还是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愤怒。
我想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最近没怎么背着她泡过妹妹后，理直气壮地说：“ 我干什么了？你别冤枉好人。”
宋金从鼻子里哼了一下，冷笑道：“ 好人？你是好人吗？”
我不高兴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今天生病不想跟你吵架。”
宋金气得眼泪直在眼里打转：“ 以前人跟我说，流氓都不是好人，都是卑鄙下流无耻的人。我每次都跟他们吵，说流氓里也有好人。但... 但你做的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极力想控制住不让自己的情绪，但眼泪却还是像小溪般地流了出来。
我是真糊涂了：“ 到底怎么了？什么事儿啊？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发誓。”  我边说边下了床，走到她身边。我想抱住她，却被她推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哭泣。
“ 王耀宁进了医院。头被人打破了，缝了十几针，现在人还昏迷着。”
我头 “翁” 地一下。靠！吕凯他们干的好事。
宋金盯住我问：“ 是你叫人干的吧。”
我犹豫了一秒钟后，决定撒谎：“ 不是我。我不知道这事儿，真不知道。”
“ 真不是你？” 宋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这时倒显得有点理直气壮了：“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高源向来敢做敢当。靠！我还不至于...”
还没等我说完，一个人突然打开我的房门，随之传来罗安的声音：“ 大哥，你可不知道，今天把那丫的打惨了。吕凯一棒子打在那小白脸头上，丫立码就蔫儿了。别说俩星期了，我看丫一个月也出不了医院。哈哈...”
罗安进屋后，一看宋金也在，笑着说：“ 哟，嫂子也在呀。”
我脸上的表情这会儿肯定很复杂，也很丰富。我有点体会到光着屁股在大街裸奔的狂野。
宋金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窘迫地站在那里，冷笑了一声，然后慢慢走出房间。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隐隐约约听到她客气地跟妹妹和老妈告别。
罗安奇怪地问：“ 大哥，你和嫂子？”
我又呆了一会儿，随后夺门追了出去。
“ 宋金。” 我追到院里，冲着已经走到院门口的宋金大喊道。
宋金停下脚步，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　我... 我觉得那个家伙...　他活该！”
天呀！我在说什么呢？我本来是想向她道歉的！
宋金脸上露出女人特有的残忍的表情。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明知这是她装故意出来的，但内心还是被这个表情刺疼了。
“ 高源。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罗嗦，我要去医院照顾他。”
这句话把我的自尊伤惨了。我拼命忍住，没让自己骂出脏话来。
“ 你走吧。走了就别回头。” 我恶狠狠地说。
宋金微笑地点点头，说：“ 再见。”
我的女人就这样走了。
没有小说中的那样翻天覆地死去活来的感觉，我就是感觉头有点晕，心有点空。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我的高烧。

“ 来来来，干杯。” 刘鹏举起杯子对正在暴殄天物我说。
我们两人身处一家四星级酒店。
刘鹏是我从小的铁哥们。那会儿也是我们院的流氓，之前提过他，为了芝兰老自杀的那个。他家家财万贯，老爹好象是搞地产发起来的。我们在初中因为打老师一起“光荣下岗” 后，他就跟他老爹去了南方做生意，昨天刚回北京。
刘鹏看着暴饮暴食的我说：“ 看你丫这食欲，不想刚失恋的。”
我咽下一片乳猪肉，咬舌不清地回答：“ 什么事要想的开。女人算什么？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呵呵，说得好。事实上我可真没这么潇洒。自从宋金离开我后，我一直有点神不守舍，外界发生的事好象跟我一点没关系。我就像个小老头，不爱说话，不爱理人，连去赵隽家看黄片的心情都没有。
“ 你能想得开最好。不过哥们儿说你一句，宋金我也从小就认识。好女孩儿，你浪费了。” 刘鹏给我杯里斟满了酒。
我刚把乳猪都消灭完，摸摸油乎乎的嘴，靠在椅背儿上说：“ 说说你，你丫在那边几年，学会做生意了吗？”
刘鹏笑笑：“ 嘿，做生意就那么回事儿，主要看你会不会白话，会不会坑人。跟你打交道，是在跟准流氓打交道。跟商人打交道，是在跟真流氓打交道。”
我叹了口气：“ 我就不行了，每天还是混，没出息。要不然人家也不会离开咱。不过说实话，我就算再烂，再不成，我也看不起那帮读书人，个个都他妈是傻逼。不他妈就一文凭吗？地摊上 100 块一张。”
刘鹏喝了口酒，郁郁地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文凭是什么？是人在社会这个大食堂里用的饭票。”
我一仰头，喝尽了杯里的酒。
刘鹏说：“ 对了，我在一本小说里看过一个笑话，挺逗的。小孩子裸奔，打一成语，这个成语形容我很合适。”
我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 这都猜不出来，就是来日方长呀！”
我笑了起来。
“ 还有还有...　中年人裸奔，打一成语。形容你合适。”
我还是猜不出来。
刘鹏说：“ 吊二当郎。”
还没等我笑出来，他又说：“ 趁高兴就再叫你猜一个。老头裸奔，还是打一成语。形容毛主席合适。”
我笑而不答，等着他说答案。
刘鹏不慌不忙地拿起酒杯，跟我干了一杯，然后说：“ 永垂不朽。”
我喷饭。
“ 对了，对了。跟你谈正事。我爹想投资在北京搞点生意，开个分公司。你有没有兴趣来帮我？” 刘鹏一脸严肃地说。
我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刘鹏：“ 我？你就别糟蹋你爹那点血汗钱了。”
刘鹏有点不高兴：“ 跟你认真的。不是图你别的，就图你让我放心，可靠。”
我说：“ 我可屁都不会。”
“ 蒙人会吧？”
我点点头。
“ 喝酒会吧？”
我又点点头。
“ 最后一点最重要。耍流氓会吧？”
我考虑了片刻，还是点头。
刘鹏拍拍我的腿说：“ 这不就对了。你先跟我干，业务慢慢学。　哥们儿不敢保证你三年里能开法拉力，但开个桑卡肯定没问题了。”
我想了想，说：“ 有点意思。成！”
刘鹏很高兴：“ 我今天就跟老爹打电话，叫他给乌珀这边拨款。”
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对了！有点现在讲清楚，违法乱纪，有害人民有害党的事儿我不干。”
刘鹏大笑：“ 操你妈！你相信我，我们肯定不犯法。我们是钻法律的空子。”
我极有求知欲地看着刘鹏：“ 次话怎讲？”
刘鹏说：“ 这就像你打人，你要是一刀子捅下去，运气最好的也得半辈子蹲监狱，但如果你只是拿板砖拍他一下，顶多一个星期拘留所，放出来第二天继续战斗。”
我恍然大悟地说：“ 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

待续

[ Last edited by laoyuan on 2004-2-7 at 17: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