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9 P. m; v& C' n9 Y' `4 U 在《读书》十五周年,即1994年时,学者刘小枫曾说:“从《读书》月刊十五年的历程中,可以辨识出诸多中国当代知识界的状况,当然,主要是知识界中思想文化者群体的状况。”这话显然在今天也依然适用。 9 j* W8 v _; E* B1 V' ^& F1 k2 F" j2 b. ]3 Y$ [
由《读书》换帅风波所引发的社会关注和激烈争论,即可见《读书》的分量,也可见《读书》所存在的争议之大。“ 在这十年间,中国知识界处于一个分化组合的过程之中,观点纷纭、立场各异、各种争论纷至沓来,像80年代那样的、一种以改革开放为基本尺度的‘共识时代’已经消失。”汪晖和黄平在《〈读书〉精选1996-2005》的序言中这样写道。 . b9 h, e. G, p# t; v$ \- e5 v7 ]0 s y
即将30岁的《读书》将走向何方?老作者陈四益说:“《读书》不可能回到过去,只能向前看。”1 [" J% O% o& Y: _% K2 b7 b
1 ~5 W2 M6 C/ m- H1 [ 《读书》诞生记1 c0 ~+ T8 h) z* Y' s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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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4月创刊的《读书》在大时代背景下,立即引起知识界的关注,成为80年代的思想旗帜 : g# }5 ~' p4 w; C" ? d% } # G5 n- i" T& K1 K “文革”期间,原三联书店总经理范用和原国家出版局局长陈翰伯、原商务印书馆社长陈原被送往干校劳动,他们被称为“陈范集团”。在干校里,“陈范集团”开始酝酿一本读书刊物。' o/ P& `. Y) J$ S;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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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1970年前后,我跟陈翰伯在湖北咸宁干校谈起办刊物的事情,我们商定一旦有条件了,还是要办读书刊物,当时陈翰伯提议,杂志的名字就叫《读书》,简洁明快。”已83岁高龄的范用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当时,几乎无书可读,除了毛主席著作,其他的书都被扣上‘封资修’的帽子。”这可把搞了半辈子出版工作、嗜书如命的三人难受坏了。 8 a, ]" k8 \6 X) v: y( x' U4 Z% S4 Y6 p3 F; M j. A4 `+ r+ O- z
1978年12月,“文革”刚刚结束不久,十一届三中全会才刚刚开过,陈原、陈翰伯、范用等人就开始实践湖北干校时期的设想,策划出版《读书》——一本以书为中心的思想评论杂志。# n* V, k i0 F/ i5 {1 [
7 I- N& d* Y2 F" Y& J& i 1979年4月,《读书》创刊,创刊号就惹了麻烦。李洪林的一篇《读书无禁区》引起了震动。文章标题原本是《打破读书禁区》,但在发稿时范用把它改成了《读书无禁区》。“杂志出来后,主管出版的机关找我谈话,批评《读书无禁区》不妥。有人说我们这不是在提倡看不好的书吗。我这人有一个癖好,好书、坏书都看,听说有什么不好的书,我就要找来看看。我相信,人们有自己的辨别能力。”范用回忆说。 8 G- f( G2 ~0 Y8 ` ]/ m* ~' K5 z' p/ u( G8 H
创刊号的《读书》在《编者的话》中这样写道:“我们主张改进文风,反对穿靴戴帽,反对空话套话,反对八股腔调,提倡实事求是,言之有物。”范用找出一本厚厚的《读书》合订本,指出这些字句。“《读书》的宗旨、定位、风格都在这里面了。”这也成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读书》的编辑原则。 # i5 ], a6 _1 m" Y9 ~ 1 W c9 O! V) J! C' J8 n) y “每个月,我们和编辑一起开一次讨论会,研究下期杂志的内容。我所负的最重要的责任是,阅读每期杂志的清样,然后签字,才能付印。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我退休。”1986年,范用和陈原离开《读书》,范用的老部下沈昌文接任了《读书》主编和三联书店总经理的职位。9 k& t+ g) z! N& f$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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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陈翰伯和陈原已相继去世。83岁高龄的范用依然精神矍铄,范用家中的每间屋子都放满了书,其中有他编辑的《傅雷家书》、巴金《随想录》等,当然也少不了《读书》杂志,一套套《读书》合订本被高高摆放在书架上。虽然已经退休多年,但范用依然在关注着《读书》。4 d& K& I* n3 _ U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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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文时期的《读书》和之前的《读书》没有什么改变,基本上是延续。而汪晖时期的《读书》,我读起来,感觉不对头,文章越来越深,越来越长。不少文章我看不懂。有一次,我去南京开座谈会,很多人跟我提看不懂《读书》了。这个时期的《读书》拔高了,学术化了。”# @) d5 W6 i% i1 A8 H3 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