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梦“二线” $ G4 R- m T, A0 ~ 3 b6 ~6 j4 S( ~: p) y) F 在“逃离北上广”成为网络流行语之时,早有一部分精英,在一线城市历练多年之后,主动选择“战略转移”,在二线城市中打理自己的人生。于他们,新城是重新安置生活与理想的居住地;于新城,这些移居者会带来更多附丽。人与城,在新的历史时间点,努力兑现着彼此的梦想 5 s+ c2 G \. _- b- g8 i% f# R* A7 V
本刊记者/张蕾 + E. C9 v \' \* d# V+ K& Z2 J" L% o* K4 }/ _
有一个沈阳姑娘,叫李晗静,刚失恋了,想逃离北京太多的触景生情,逃离这个需要她坐在星巴克发呆,给路人甲和路人乙设计对话以打发寂寞的莫大城市。 c% u/ t8 M' `) X& n. G% W) f# u1 p6 C
有一个滁州小子,叫鲁誉,接受不了两个人在北京吃一顿饭要超过七八十块钱,想退到重庆去——那是他女朋友的老家,在那里,二三十块钱会让两人吃得很高兴。 $ P; C4 C+ S: D0 Z: i! W* M P, R `) x7 G/ w$ l6 E3 u; N
出于生活成本的计算,出于自己内心的需要,出于事业发展的另辟蹊径,出于思乡情结8943;8943;他们打消了对“北上广”(北京、上海、广州)的迷恋,决定离开。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数量,但他们就在我们身边,真实得亦如我们自己。+ Y% G9 M$ O! U) O4 z/ J( E
* C* Z* b! e5 o5 Z' L& @
根据《中国新闻周刊》与腾讯网联合进行的网络调查,在近1500名参加调查的网友中,有超过八成的“北上广”居民想过到二线城市发展,这其中,已经付诸实施的占到四成。对他们而言,“北上广”的生存难再留恋,地级城市又难以满足他们久经历练的人生的需求发展,于是,“二线”城市(众多的副省级城市、计划单列市,也包括重庆这样的西部重镇),成为这些城市精英们的流动方向。+ K6 b6 Y+ D1 B. V* _: D0 x4 h
8 G8 U- A' [+ c" Y梦想转舵0 u, g- V) y$ e3 L1 g
+ c# }1 o& k V, t! n& d% b# e6 ] 1977年出生的李晗静在2004年踏上了北京的土地。在此之前,她的工作是沈阳电视台编导,做了四年。 7 D# D: _( N3 x. T2 ? X% \, J% P- a “当时我的想法:这个城市有我的梦想,我死也要死在北京,我的小孩要在北京念书,我争取要嫁一个北京人。” & o ]+ B+ c6 C* |" Z4 u( s3 X4 @. v$ ?# h m
奋斗型加家庭型的央视女编导开始了自己的北漂生活。她的目标,是在2003年抗击非典报道中大红大紫的柴静。 8 A" z# H1 h( _: W% y u5 q 3 m% w5 { V2 ~9 G+ V* {' x 一毕业就来到北京的“80后”男生鲁誉更是对首都充满了向往,血脉贲张。在大学里学习艺术管理的他觉得必须来北京,理由很简单——“文化之都”。 " {5 g8 W* u0 u6 [, c/ ~$ j. \' K& g! ]0 |, O' _9 Z" x, S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中国社会中各个角落的资源都在以极快的速度向有限的大城市汇集,这里的机会俯拾皆是又光怪陆离,去“北上广”,既是生存发展需要,也是内心情感需要,几乎快要成为一种信仰。成批的怀揣理想的外省青年涌入北京——北京已经成了“梦想”“奋斗”的符号,代表着向上的希望。7 }5 ]3 h' a" n8 r6 L9 b" K" n. A' f
4 z8 T H/ ]0 b
梦想向上,生活却有自己的轨迹。 - L/ }6 `2 t( P7 [8 Y# {7 g$ ^: U; o, d3 T' U
在沈阳从不计较请人吃饭谁埋单的李晗静,在北京三里河租下房子、花去大半个月的工资时,便开始掰扯着请人吃饭的次数,如果超过两次,她心里就要犯嘀咕,暗暗抱怨起对方来。* w7 o& ~$ j' v3 K* h: d* \5 t
+ }4 Y( [. l; }5 U 每天要从表哥家租住的西四环倒了公交倒地铁、奔向东四环工作地点的鲁誉也觉得,穿越紫禁城的路途过于漫长,漫长到几乎没有时间与家人密切联络,漫长到想每天晚上12点之前入睡都成为奢望。1 m, g+ E" f! n: x& N+ J# K
' u7 z6 Z3 W; f: m) T9 U “巴黎就像一座蛊惑人的碉堡,所有的外省青年都准备向它进攻8943;8943;在这些才能、意志和成就的较量中,有着三十年来一代青年的惨史。”19世纪的法国巴黎,早就演过这样挣扎的一幕,巴尔扎克本人深有体会,他在两个世纪前的表达,在今天中国的“外省”青年读来,依然会激起强烈的共鸣。! X4 D- E8 {' n' J; p3 R) m9 Z
( `, Y2 l" B$ L4 _$ ^3 J 李晗静和鲁誉,“70后”和“80后”两代北漂,在北京起步时生存条件并不算差,或许这个城市的大部分人都过着跟他们大同小异的日子。他们有些已购置房产,有些还要遥遥无期地租住下去;虽然按照职业划分,他们大概都可叫做“白领”,但white-collar worker,依然是worker的一种。 4 Q' I$ ^9 R1 P* W+ @3 b& N) L4 W4 y o, r; p
这个城市希望他们成为“中产”,因为“中产”是一个社会发展的中坚力量,中产越多,社会发展才会越健康(详见《中国新闻周刊》2010年第13期《中央力推“橄榄型”社会》)。在城市化进程远远没有结束的今天,“中产”的潜在人数(如果从职业性质、受教育程度来鉴别的话)的确在膨胀,但他们要么有“中”无“产”,要么因“产”返“贫”,没有过上与阶层名声相匹配的富足生活(详见《中国新闻周刊》2010年第8期《被消失的中产》)。 I4 I6 R% q4 @% O& |0 B
3 C6 i+ U0 a- r& Z' E7 Y. h 赚钱的压力,让李晗静越来越看重收视率,以前受到的“新闻要关注人的灵魂深处”之类的教化已经悄悄更替为“电视就是为大众制作娱乐产品”,这一转换的合理性是“毕竟是广告商养我们”。另外,采访对象给她下跪央求不要拍摄,或者在新闻现场遭到农民围攻,这些极富冲击力的场景上演得多了,李晗静开始对自己要为之奋斗的职业产生怀疑。 ( R' `5 M2 v* b; Q1 {/ F, x, h ! o; t) M# G' ]# P) T9 x 理想和现实之间亘古不变的冲突,向她泼出一盆冷水。7 d3 B# P+ |( Y! H( u9 Q
3 W) P) u/ `4 D( H( {& r. F 那种冰凉的感觉,对鲁誉来说更切身一些。他觉得没有房就没有归属感,没法安安心心地奋斗,赚的钱花得紧巴,“没有在这个城市生活的尊严感”,“没有归属感,没有留恋,慢慢地就对一个城市失去了信心。”3 [- H! P2 C8 u" y+ t
# I7 A/ \ J' ?( T% r, a9 U2 V# @( M0 t
李晗静发觉自己永远成不了柴静,加上失恋的情感渲染,她决定离开。) Z5 |! m5 T; ?: |. u/ a) z2 K
' P( c0 c/ g1 ^" K
鲁誉在反复的成本计算中发觉,自己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加上女友想回老家,他也决定离开。! ^& {8 k& H' p- ^5 w
* x4 G3 F9 j: m M 在“天堂”消解戾气8 }3 o: U7 S1 {: P, N6 U( R+ q; ]) f
5 @1 i0 a S) D
刚去杭州的时候,李晗静经常做梦,梦见带子丢了,或者采访对象就坐在对面,但一言不发。北京的手机号一直留着,甚至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压根没有使用杭州的手机号。 9 p: h1 n( u, U 0 B, l- R' \( }8 z# l) e “我想可能还会有人找我。”她至少半年要回一次北京,会友。3 n3 i" n8 a: j; ]+ ~5 r; |4 S: `
4 [1 [, `/ j, E
当初她给自己设定的“在野”期限是一年。一年期满,李晗静回北京联系好了工作,还请朋友们吃了“回归饭”,最终却重回杭州工作和生活,不定期限。& }# \. E# \# f- Z
! ]1 J6 z0 i6 J8 ^
“因为我觉得杭州更适合我了。”李晗静的朋友评价现在的她“气场变柔和了”。 / c6 x' \2 K" ~/ E. {0 T" i% L& L8 Y, S7 U3 Y _; s" a
“我在北京的时候很焦躁,特别要强,什么事都想做得好一点,不容易原谅别人。”在杭州一年多来的反思,让李晗静承认,曾经的自己太过强势和凌厉,这让她失去了生活的幸福感,以及那段信心满满的爱情。& J7 U7 F0 g- D4 _) z
2 k; \1 a9 O9 J# A4 T. K 在北京,最浪漫的事是在没有工作的下午,在百盛的星巴克观察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想象如果他们相遇,会产生怎样的对白。除此之外,生活被分成了两大块,“感觉不是在拍片就是在睡觉”。 4 t. S. C2 t# @* U' A! ~, v2 q, ~. @8 ?
在杭州,李晗静还是喜欢觅个惬意的地方,呆着。在“人间天堂”,西式的咖啡店没有中式的茶舍受欢迎。一间茶舍,早上九点进去,晚上六点出来,花上68块钱,管三顿饭,能看看书,还可以抬眼赏西湖。一个周末的时光就这样滑过。# ~+ r; ]# }* m# o: ]+ J
4 [5 }0 [$ [) v6 G$ U 她开始越来越不能理解加班,“礼拜天怎么能上班呢8943;8943;”再不是北京话语下的“在机房待20个小时还兴高采烈”,“不加班就不踏实”。 8 v! D" n, R6 c; U( m2 U9 r- s$ @6 A
她更多的寄情山水,时不时跑到山寺中,与和尚法师们喝喝茶,聊聊天。再不是北京环境中的“去一趟香山,开车开仨小时”,人头攒动,比红叶还多。 # b G; y( c! ^9 x# `8 O- q @0 [3 m4 y
杭州也有交通拥堵,但李晗静觉得每天过钱江桥,路过西湖景区,相当于穿梭在天堂,可以消解掉因堵而生的戾气。而在李晗静离开北京的这一年多里,北京市区每天的堵车时间已由3.5小时增至5小时。 * h) E- G% B1 W# R: p9 i 7 ]: }1 Y) `7 S 她也不像以前那么喜欢项羽、荆轲、苏东坡、李白了,因为觉得他们跟自己“都没啥关系”;她“现在喜欢所有尘世间在那里温和走过的男子,他们可能也不是特别有才华,但他们安静谦和,有人生的烦恼,但致力解决”。对于曾经的偶像柴静,李晗静说,“我没有她那样的能力和坚持,而且,我也不想那么辛苦地质疑和思考。”, Y3 z9 v- r( r. G& Y( \ S1 Y
7 Q, {$ A: J2 Y' a
“我开始喜欢那些温和的、包容的、圆融的、开放的、温暖的,一切这样和谐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北京缺少的,杭州也少,但大自然里有。”在她眼里,杭州比北京,更接近自然。 $ i; }# ^" J1 @' Z 5 U; c m* Z( H% S: R 她保有着只比北京略低一些的薪酬,现在是一家移动传媒的部门主管,“把自己养活得挺好”;只是,因着杭州的房价也逼近一线城市了,所以她还是不会买房,至于未来会在哪个城市,她还没有想好,“希望有个家有段感情,他在哪,我就在哪。”) V, U9 h+ m6 E/ o. p: B
x8 v# \% q/ }$ Y( l0 s 对北京几无留恋 + T8 d+ R% ]+ r" W$ a1 N9 }! T. s- ^, R2 E' ^' v) V/ b
鲁誉已经开始在重庆看房了,虽然他和女朋友回来定居只是三个月前的事。 % U: z* y0 `/ P0 B( F! } ! v/ p1 u$ j7 d$ Q6 F" |8 ? “现在看的楼盘大概相当于北京东二环,是可以看到嘉陵江的‘江景房’,均价在七八千,在北京的话估计已经超过四万了。” & B7 _) C9 `% c; E, y- m5 {+ ~+ a2 i
鲁誉离开北京的决定,起初并没有得到家人的赞同。) a" Q1 U. X& V
+ [2 ~, y3 d" u) C( U
在北京已经安家落户的表哥“威胁”他说,离开这里,做你这行的,还有啥前途?* r9 _" d s4 x5 l# o: j4 ^: R
7 l$ _/ O0 P T1 X+ x 而鲁誉应对的理由是:你看,重庆都有了大剧院。 6 R' d& r5 Z( Z3 Q8 q& U; N. k4 f6 Q- q
建设总投资16亿的重庆大剧院,是目前国内在档次和规模上仅次于国家大剧院的文化演艺场所。这个外形如“玻璃房子”晶莹剔透的宏大建筑,寄托着改善这座直辖市“社会文化事业基础设施严重滞后”的希望,也承载着“塑造城市形象、提高城市文化品位与城市功能、增强城市吸引力和辐射力、丰富群众文化生活”的梦想。& y4 \ m. y# R: Y
o4 @3 X. p5 n7 Z6 D9 p+ y 现在,这座建筑也承载着鲁誉的梦想,虽然“重庆的演出市场比北京还是小很多,跟北京和上海成熟的模式相比还像个小学生,重庆这边民众对高水平演出的欣赏能力还是有很大问题”,但他相信“经济发展之后就是文化的发展了”。 , ~2 v+ k- U/ l/ [1 p1 A Y I' D: b+ x) Q, m7 K
像很多正在崛起的二线城市一样,重庆的经济也在发力。鲁誉的家人最后同意他去重庆发展,部分原因也是看到重庆楼市涨情不错,“房价跟城市竞争力挂钩嘛。”在鲁誉眼里,重庆一点点地剥离诸如成都那般西南生活的休闲,而有了几分“小香港”的味道。 , l. M# ]) c% W p' w b - S# R1 t8 L& ~8 D& t) P& W 去年重庆大剧院承办了“大河之舞”、“猫”等国际性演出,演出市场比较火爆,这也增加了鲁誉对未来重庆市场的信心。# e+ Z; Y. r6 j: v/ H/ v
" s, A( D2 M# ~& G6 { 做国际性的大项目,鲁誉觉得自己在北京的经历给了他竞争优势。 : N) m& u) e3 P1 m( ]- S 7 r k2 q: Y# F0 ~; x; A p “所谓见多识广,很多东西我比别人更容易更快入手,比如做男高音(演出),在北京有做过,比较清楚企划、宣传怎么做,怎么跟媒体沟通等等。” ; h l' i# e" h8 w3 }8 m" h3 R, m, |; m
步入发展高速路上的二线城市,对人才,尤其是有过“北上广”等一线城市奋斗经历的中高级人才,也呈现出渴求之状。根据媒体报道,猎头公司科锐国际2009年大概输送了将近40个总监级以上职位的人员到二三线城市;根据招聘网站前程无忧的统计数字,2009年年底各区域企业招聘需求放量,属长三角经济圈和天津环渤海湾经济圈的职位需求比较抢眼,企业职位需求节节攀高;相形之下,同期京沪广等一线城市在2009年的企业招聘量,同比均有所下降。2 a5 t8 [$ C2 y& D* Q- E
+ c. [1 {- D- P, o1 D% V( J 在鲁誉看来,仅有的劣势,是自己还没有完全熟悉重庆当地的市场,情形就像巴尔扎克《幻灭》里,老赛夏教育小赛夏从巴黎带回来的时髦花样在本地不适用:“唉,孩子,外省是外省,巴黎是巴黎。”' L8 r% V: f; K3 Z8 f9 ]
6 K5 o* g/ ]: v. w) C
鲁誉并不担心这种落差和适应,对于这位西南山城的新移居者来说,以后所有的时光都是可以用来适应的资本。对于北京,鲁誉几无眷恋,仅仅是出于工作的需要觉得不应该跟“文化之都”失去联系。 ' I) `4 l( t. s" W) M A5 \5 P2 |. m0 [7 j' A- A* s0 y% e% o
“(在重庆)没有在北京学到的东西多,没有北京的那种力量。8943;8943;做文化的人还是会回北京看看,回北京就是业务上的事情了,生活就是在重庆。” " C/ w- y( {' q' p0 h* F- f, Q( C# L. x$ u6 n: N. y" t
至于那些还在一线城市奋斗的人,鲁誉觉得从长期成本的角度考虑,不值,“在哪都是生活,在北京那么累,干吗不去其他的二线城市?” ( x. x% j2 \, ]8 D8 K. G- Q# v* G& P8 Q. c' Z 理性的“梦想者” / l& t; ? p& Y 9 G9 }8 B1 {% e. y: k' Z “有一句诗是什么来着,说世间的人都已经庸庸碌碌的忙了,山里的和尚刚睡足了起床。生活真的是第一位。”在自己新闻事业正风风火火时毅然退出的李晗静,到杭州之后,学会了倾听自己的内心去判断生活,而不是那些完全外化的因素——财富、权力或者社会名望。: | K* R; Z* N! @% _# K' o/ d
; {+ l7 K* Y3 B: u' z “你曾经认为顶顶重要的东西,换个角度想想,似乎又不那么重要了。” 4 S# m4 \& ?3 S' }$ }6 n & B% I" n# t; `8 s- k “愚公移山和愚公搬家都解决了遮挡阳光的问题,没有对错,只有选择。”李晗静说。 ; D8 q( e2 U8 [ c ~, Q' O) ` 这样想的,远不止李晗静和鲁誉。8 c5 G m+ L' {4 @- Z6 _
- r0 O# F2 s1 \8 R 安徽人丁健离开北京之前还是个互联网新闻编辑,但他不想一辈子干下去,于是选择转做电子商务,恰好工作机会出现在杭州,加之杭州距离他的家乡很近,他来杭州定居了,房子买在余杭(相当于北京的通州)——虽然这里的房子涨到了两万,但他觉得,相比北京,这里还是要低一些(通州新城区规划公布后,房价大涨至三万上下)。 ) G# y" r( M- k" U0 m ! G! u' W+ [+ u" P$ E 山东人张林回到念大学时所待的城市青岛,找回了久违的归属感,现在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虽然当初吸引他去北京的地下音乐、摇滚乐这些当时叛逆的东西,依然在他的喜好列表上,但“不当饭吃”,年龄的增长也让他越来越包容,越来越认可“表达个性和态度并不一定要单一的形式”。即使青岛目前还无法提供给他更多的工作选择,“想跳槽都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但“在一个你喜欢的地方,活着,做你喜欢的事情,有风险也是值得的”。 3 z; W/ v, x) ? W4 Z 4 |4 n- n- D' c3 Y' }! T 陕西人范凯从北京辞了工作后,回老家西安买了房子和车子,但做国际艺人经纪的他还是决定再回北京,等将业务扩展、熟悉更全面的演艺产业运作模式之后,再回老家。无论将来飞到哪里去工作,生活还是要在西安的。 8 y0 G3 o4 a3 f# x9 Q5 M $ C# O) y: k, I9 Z 8943;8943;) Q8 w' z* P( i4 S6 P) I! f6 Y
; X# m* p2 b6 O7 p% ]
前程无忧2009年年中对于“个人跳槽意愿”调查结果显示,选择非一线城市的求职者比例为24%;到年末,愿意选择去非一线城市的求职者比例上升为31%。+ u3 w) `! u' s$ Y* m( y$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