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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一把辛酸泪,几点处女红 zt [打印本页]

作者: fc200x    时间: 2004-11-30 00:24     标题: 一把辛酸泪,几点处女红 zt

一把辛酸泪,几点处女红

文:都市放牛

男的对女的说:“半年前你和我结婚的时候就不是处女了!”女的本来在大声谴责男的如何虐待她,这时候突然不再凶悍,嘤嘤地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是我昨晚在一档调解类新闻电视节目看到的场景。打蛇要打七寸,此君虽然没练过九阴白骨爪,却一指直指女方要害,硬生生占了上风。

白日依山尽,落红入海流。纯洁如我,本来以为古代“落红”验贞的陋俗,早已黄鹤一去不复返,此地空余白床单,没想到竟然还有现代男人把它当成把柄。不怕你们笑话,我当初和前女友吃苹果的时候——亚当说那叫禁果——从来没问是红苹果还是绿苹果,抓过来就啃,好象也香甜的很。虽然她最近给我一顶绿帽子验明正身并且绝尘而去,我还是没打算把这个当成把柄。这个深夜,我更多的是追忆苹果的水分和口感,事到如今,也没抱怨那其实是一只烂苹果。著名歌手任贤齐教导我们说: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前面真的危险吗,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


古代社会,对男人来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对女人来说,那就是“一帕不红,何以红一生”了。剧作家汤显祖在其《邯郸梦》中,描写新娘落红后的眉眼春色,可谓惟妙惟肖:“檀郎蘸眼惊红乍,美人带笑吹银蜡。今宵同睡碧窗纱,明朝看取香罗帕。” 当然也有新婚之夜不见落红的,不知道酿成了多少悲剧。轻的是从此家庭里抹上了一层阴影,新娘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重的是顺便把纯洁的白布搓成绳子上吊自杀,倒是洁本洁来还洁去,一块白帕掩风流。其实古代也有达观的,反而把这当成笑柄来加以调侃,陶宗仪在《辍耕录》里记载袁可潜赠与朋友的如梦令一首:“今夜盛排宴筵,准拟灵芳一遍,春已去时,问甚红深红浅,不见,不见,还你一方白绢。”读来让人莞尔。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样说似乎太硬了一点,套句时髦的话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些失身的女子在新婚之夜用鸡血蒙混过关,倒也是别出心裁,只是让无辜的公鸡蒙受了“不白”之冤。台湾言情剧《绝世天妃》里有这样一个场景:老婆婆突然拿针把段虹的手指刺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一边抓起她受伤的手,拚命地挤着她的伤口,让血迹渲染到白布上说,“今晚洞房后,你就将这块布铺在床上让你的夫君观看。”真是血染的风采。

其实,透过这块白布,倒是可以折射出中国人在性观念上的变化。贞洁的美好意义被扭曲了,甚至成了鞭子一样悬挂在女性头上,贞洁与性的禁忌渗透在各个朝代的每个村庄,随着时代的进步,白布作为一种特定的传统符号,早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白布风光不在,内裤卷土重来。后来莱温斯基触类旁通,用内裤代替白布,用精液代替落红,可见我中华文化传播之广。以后你也许可以经常在法庭上看见这样一个场景:东方女人手持一块白布,上染鲜血无数,证明自己的清白,西方女人手提一条内裤,上沾斑点无数,证明自己的冤屈。这才叫铁证如山。

我前两天还在网上看到,南京大学的几个女生在一个叫《青春无暇》的网站上发表宣言,声称要在婚前做一个处女。我没有反对的意思,但是很想和女生们捉对厮杀一番:一把辛酸泪,几点处女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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