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酱油.乳香.狗屎.赛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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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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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28
标题:
酱油.乳香.狗屎.赛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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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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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29
事实上,我们穿上衣服后走出来给别人看的自己都是在潜意识里被修改过后的自己,你很难坦彻的把自己解释给谁听或是给谁看,因为初衷里的自己都可能看不太明白,这很没劲,人类是独立思考,群体行为动物。你没办法让另一个人完完全全的了解自己,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刚少,都是孤独的孩子,只不过偶尔参与了对方的游戏。
公司里的前台小姐个子狠小,小到常常会让来者误认为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居然没有接待人员。除了面对老板的时候,我狠难看到这位小姐露出笑容,她脸上的表情总像是一个接不到客的妓女一样,我想光顾她一下,可是为了自己肠胃着想,还是只能做罢。
我的电脑在公司的运用率是最大的,就是有点儿慢,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开了那么多软件下载A片的原因吧,我把A片都下载下来,然后在公司里刻盘,拿回家里再用家里的电脑看。在没有工作的时候,我通常会开着QQ,MSN,UC,等等若干个聊天软件,这些聊天软件上没有一个是男人的头像,平时我只和女孩儿贫。我承认在某些时候,我是一个无聊的男人。
无聊女:“你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无聊男:“当然可以,我是做广告的,广告广告,脑白金你听说过吧?”
无聊女:“当然听说过,你别告诉我是你做的。”
无聊男:“不是,对了,盖中盖你听说过吧?”
无聊女:“听说过,怎么,这又成你的作品了啊?”
无聊男:“不是,还有,斯达舒你听说过吧?”
无聊女:“你贫不贫啊?少费话,告诉我你是做什么广告的。”
无聊男:“哦,我做的广告可伟大了,可能你天天都能看到,可是你却很难猜得到。”
无聊女:“算我求你了,你快说吧。”
无聊男:“我是往楼道内,电线杆上,或是厕所墙里墙外贴小广告的。”
无聊女:“靠。”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很难找到沟通的对象,我总觉得自己有些寂寞就是因为这些独立思考的人,他们思考的时候从来不会带着我玩,我思考的时候,却也找不到像是打架时候的伙伴。快要下班的时候,老爸往我手机里打电话,说自从我租了房子后,就像忘了有个家一样。老爷子严厉的批评了我,然后跟我说他老婆也就是我老妈想我了,让我晚上务必回家吃饭,我没办法,只好领旨谢恩。
挂上电脑后,我看着电话号码发呆,父母的电话从来都没有换过,而我自己就连手机号都已经换了五个了。上大学的时候曾经说过一次这个问题。可是妈说万一哪天换了你想不起来怎么办?这个你都已经记牢靠了,再也忘不了。当时好像自己很感动,又好像哭了。
不但电话号码没有变,就连家中的样子也总是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自从十几年前从老房子搬过来后,就压根没怎么变,大笨钟放在客厅里,一到了整点或是半点就咣咣的响起,沙发冲着阳台摆着,那里有几盆不小的花,房间里总是有着肥皂水的香气。
“我们单位退休的李会计人不错,听说她们家的闺女可乖了,师范大学的中文系毕业,现在在十五中当老师,长的也不错,我看那孩子挺好的。”
老妈好像是在跟老爸说话,眼睛却看着我。
“您别吓我,您要是再吓我的话,我可就不回来了,您还指望着我相亲呢?凭你儿子我一表人才,潇洒帅气,还找不到老婆了怎么的?”
我晃着脑袋说。
“那你倒是找啊,眼瞅着都奔三十的人了,就是没个正经的。”
老妈埋怨的看了我一眼,却又把最大的一块肉挟到了我碗里。
“放心吧,改天我就给你带回来,哦,对了,您想一次看几个?”
我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
晚上回去的时候,觉得租来的房子很冷清,但是也很安静,有一个向西的窗子,我喜欢靠窗子前向外看,城市一片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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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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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31
我还在构思我的小说,其实我本来不愿意这样半夜三更的思考一件深刻的事情,但重点是,我得睡得着才行啊,我总是这样失眠,原因到底出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想得太多了。
我想那个小说的伊燃肯定会有个职业的,他的职业在我看来应该是个画家,因为画家够浪漫,够潇洒,够酷。当然,其实这些也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画家有能力在任何时候刻意不刻意的把一个女人扒光光,然后剧情具体如何呢?我觉得到时候去天涯社区里的舞文弄墨随便点开一个贴子,摘抄几段就足够让人觉得销魂的了,色情是无耻的,情色是无罪的,网络文学是无耻也无罪的。
我又一次胡思乱想到了天亮,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老妈的一些话,觉得是应该找个正经的女朋友交往交往了,可是你知道,在现实的现代社会里,找一个正经的女人有多难,当然,某些面目狰狞的不计算在内,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审美眼光的。
我在楼下的小吃店里面吃了四个包子,喝了一碗豆浆,豆浆放的是糖精,狠不好喝,老板是一个粗壮的汉子,我经常在这里吃早餐,忍受不好喝的豆浆,主要原因是老板娘还是狠漂亮的,皮肤像豆浆一样的细嫩,一天的好心情,总是要找一个开始的。
公车里的人狠挤,大家完全忘记了所处之地是礼仪之邦,尖叫着往上拼命的挤,最后晃晃荡荡的公车就载着满车的怨言开出了站点,我觉得今天比较走运,因为我身边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学生,但没高兴多大一会儿,售票员就虎着个脸拿着票夹子把我们分开了。下一站,那女孩儿下车了,我礼貌性的目送了她好远。
到了公司楼下的时候,我看到老板正在和新来的那个小文案不知道聊着些什么,小文案有一张娃娃脸,气质也比较像娃娃,不胜娇羞的跟老板说笑,我一脸正气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比楼宇更高的天空上面,飘着几朵白云,那云朵有着温柔的弧度。
“我们需要人才,需要各种各样有着理想的人才,广告业是一个高度现代化的产业,优胜劣汰,所以我决定再在报纸上发一则招聘启示。”
老板在炒掉了一个不懂事理的创意总监后,在会议上大谈人才观,要不是他有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肥肚子,我真以为他会是葛优呢,至少他让我想起了前一段看过的《天下无贼》,葛优说:“21世纪什么最值钱,人才。”事实上,老板也是个知人善用的领导,他的原则就是,服从组织,严守纪律。当然,组织就是他本人,纪律就是他本人的想法。在你对他赞成的时候,创意是他想出来的,在你对他反对的时候,是你的经验还不够足。天下所有的领导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具有强烈的控制欲。
我看了一下近期的工作单,最近公司接到的项目少,所以没有我什么事儿,做图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我还觉得所有能糊口的劳作都是一件难受的事情。刚少曾经提议我换个职业去当鸭子,可我却没看出来能省多少劲,一定更费劲,我是个懒得运动的人。
中午的时候在肯德基吃饭,觉得餐厅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瞧的,每个人的吃相都狠难看,至少啃汉堡的时候,面目狰狞,后来我实在无聊,就盯着挡地的阿姨看,我觉得她年轻时候一定狠漂亮,我偷偷在编排她的风流韵事,这让我感觉到很好玩,我想她老公一定是个瘦子,你知道的,有个漂亮女人的男人通常都很瘦,当然,也会有例外的时候,像是卖早点的那两口子就是这样的例外,不过我还在想,那汉子不会是有什么暗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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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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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31
我和刚少在周末这天约好了一起吃饭的,可是去的时候,却发现吴冰也在,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吴冰是刚少的女朋友,但其实是我先追的吴冰,结果她看上了刚少,我想了好久,后来觉得自己还是打不过刚少,结果就被他横刀夺了爱,其实我捉摸着在刚少和吴冰结婚的时候,弄一个针孔摄影机在他们卧室里,欣赏一下两个人床上的风采,欣赏过后再以高价勒索他,可打听了好久,还是没有买着作案工具,只好推翻,然后准备再思考下一条毒计。
“介绍一下,这位是吴冰小姐,也就是我的未婚妻,这位是吴冰小姐的同学,陈晓倩女士,光荣的国家公务员,现在在城管局工作。”
刚少一脸坏笑,看上去格外讨厌。
“嘘,你小点儿声,别让门口摆摊儿卖水果的那哥们儿听到,要不然咱们两个就得跟着借光挨揍了。”
我煞有介事的捂住刚少的嘴。
“晓倩你别介意,这哥俩儿见面就这样,两个人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就喜欢不分场合的开玩笑,一对儿活宝。”
吴冰笑着拉了拉陈晓倩。
“对不起,我不知道刚少要给我介绍美女这个大惊喜,所以也没什么准备,穿着个马甲就来了。”
我对陈晓倩点了点头,然后把外衣脱了下来,里面真是一件马甲,吴冰看着我一阵傻乐,陈晓倩好像想笑,但又没好意思笑。
“你还真是挺逗的,我听吴冰说你是做广告的是吧?”
陈晓倩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这显得她整个人也有些性感了起来。
“是啊,其实我就是能吹牛,后来吹得业绩突出了,就做了广告,至少也是门赚钱的手艺啊。”
我看着陈晓倩,这次她笑了,微微咧开的嘴里,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我们吃的是麻辣火锅,陈晓倩和吴冰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却被辣得满脑袋冒汗,只好拉着刚少大口大口的灌啤酒,心里却暗骂这小子,明明知道我不能吃辣的,还非他妈要吃麻辣火锅,这不成心嘛。
好不容易忍受了一顿饭,刚少和吴冰意犹未尽,硬要拉着我和赵晓倩去唱歌,我知道这两口子正准备给我们配对儿呢,觉得这女孩子还不错,就连忙点头同意了,好在的是,赵晓倩也同意去了,看来有门儿。
接下来的考验更加的残酷和激烈,我恨自己在出门的时候为什么忘记了带棉球,刚少的歌声简直就像春天的驴子叫一样难听,我闭上眼睛听着他和吴冰对唱走音版的《知心爱人》,心想着幸好吃的东西少,要不然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卖力嘶嚎,早就吐出来了。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其实刚少他以前唱歌不这样的,自从有一次下了乡见了狼之后,就开始练就了召狼的功夫。”
我凑近了赵晓倩,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气。
“呵呵,你们两个还真是有趣。”
赵晓倩笑,我知道,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就是对她面前的男人感兴趣了。
“看着对方三十来年了,本来小时候还是蛮有趣的,不过现在有趣的事情是越来越少了。”
我故意的长叹了一口气。
那天晚上,是我送赵晓倩回家的,在和刚少分手的时候,我塞给他一个ZIPPO的火机。“你还记得我生日?”“费话,哪年忘了?”“我跟你说,这女孩不错,你可别太急了哟。”“滚,你当我是你呢?”
“你唱歌不错啊,至少比刘刚唱得好。”
赵晓倩的长发在晚风里飘着,我们谁都没有提议坐车。
“跟他比不起,要比我就要比比张学友,陈奕迅之类的。”
我故意甩了甩头发。
“呵呵,是不是所有做广告的都要具备吹牛的本事啊?”
赵晓倩微笑的样子还蛮漂亮的。
“差不多差不多,对了,你和吴冰是大学同学吧?你是本地人,中学的时候在哪儿上的啊?”
我没话找话的逗她说。
“我啊,我在八中读的啊,当时的我比较胆小,每天净知道学学学的了。”
赵晓倩看着自己在月亮下的影子和我并在了一起。
我却掏出电话来给刚少打电话。
“鸟人,你上学的那会儿不是说你们八中历史上就没出过美女吗?骗我是吧?让我逮到你会死得狠难看。”
我咬牙切齿的跟刚少吼。
“不是吧你?”
赵晓倩笑得弯了腰,我也笑了。
那晚送她回家后,我一个人又走着回去,在路上,我在想伊燃的故事,也许有些浪漫,也许有些美艳,但事实上,所有的故事都应该是一个平淡的开始,精彩只是会在过程中才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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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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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31
我认为庄子是个有意思的人,他说:“子非鱼,安知鱼之苦,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暗中臆断庄子是个喜欢幻想的家伙,风花雪月世间万物都是他的朋友,他有一天梦到了蝴蝶,然后以为是被蝴蝶梦到了,于是便有了一个非常美丽的故事,但我总怀疑他是说出来骗人的,为了故事而梦的故事。他也像我一样是个完美的故事主义者。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我想写的小说,伊燃也会有一些美好的梦境,当然既然说了是梦境那就是非理性存在的事物,于是我把他的故事尽量的往美好的方面想,甚至想他会有不愁衣食的钱,至于钱是如何赚来的就恍惚一表而过了,反正谁都不会去深究一个故事里的金银,因为与我们的生活是毫无关系的,仅止是一个完美的构想。
事实上我不但没有多少钱,而且还欠了一些外债,至少欠了刚少八千块,那是在好久以前欠的了,我以为他忘了,可上次他跟我说我还欠他八千块,我才想起来我的确的欠了他八千块钱,可我至少在一年内拿不出八千块来还给他。
其实我不但欠着人家的钱,也欠着别人的情债,我在99年的时候大谈了一场恋爱,恋爱的过程是美丽的,恋爱的结局是凄惨的,我喜欢的女孩儿也喜欢我,可我却经不起美色的诱惑,你知道男人在美女这方面一向都很少能拥有超强的免疫力。于是她飞走了,非常伤心的飞走了,她去了一个南方的城市,留下我一个人承受北方的寒冷,事实上她觉得我的怀抱已经不能够再给她御寒的勇气了。
刚少觉得我是个卑鄙的人,我总是想拥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像是一个贪婪的财主,明明掌握着好多温暖却总想要火炉里的热情,可能正因为这一点,刚少拯救了吴冰没有进入我的魔爪,可他不知道,吴冰之所以能够在我的手中逃生是因为我在某一天突然的长大了,突然间觉得很多游戏很没有意思。
我想起了赵晓倩的脸,她的脸有一种我不熟悉的温柔,她有一双媚眼,眼波流动间都透露着那么一股子风情。那晚我回家的时候,刚少又给我打电话询问具体交往情况,我说我们谈了哲学,还谈了美学,刚少说你纯属扯淡,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除了一个劲儿的臭贫,你也干不出啥别的事情了。我会的很多,当然,这些事情刚少并不知道。
我是个贪玩的人,就像我一直张罗着要写本书出来给大家看看,然后让所有认识我并且熟悉我的人吓一跳,可是天知道,我连一个字都没有写呢,所有关于故事的轮廓和细节都只是在我的想象中存在的,而且在不断的变化着,我稳不住自己因为伟大理想而好像有些失控的情绪,我是如此的兴奋,像是梦中中了大奖,可现实中却忘了去买彩票一样。
我说刚少不知道的就是我的大学生活,那个时候的我有好多的爱好,喜欢学习一些复杂但有趣的东西,所以刚少不会知道,我可以跟学哲学的人谈尼采,可以和学美学的人谈梵高,可以和学音乐的人谈德彪西,甚至可以和学影视的人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体系,我总是在偷偷的一个人瞎研究一些我未知的东西,然后把这些学习得来的知识混搅在一起,搞得乱七八糟,一如我头脑中的思想。
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我头脑转得最快的时候,我停不下来自己这些复杂的想象过程,直到它们把我弄得精疲力尽,或是直到我把它弄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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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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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32
我崇拜拜伦,不是因为他的诗好看,而是因为传说中他身边有好多妞儿,每一个都爱他爱得发狂,而他拥有一个狂暴而又脆弱的灵魂,这有点儿像我性格的复杂一面。
我不太喜欢在办公室里面上班,可你知道不上班是没饭吃的,更别提还上欠刚少的八千块钱了,我不喜欢上班是有好多原因的,最大的原因就是我觉得创造价值的过程是如此的苍白和无趣。每个人都很紧张,整个公司像是一个没有声音却在高速运转的机器一样,你很难在这里听到什么值得感动的声音,偶尔会有同事的几声咳嗽来证明这里面不仅止是一个系统,而我们也不仅止是程序,至少我们还有一些人味儿的。
在我老爸老妈的眼里我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而且有些不思进取,满脑子古怪的主意,却没有一个像样的追求,当然,我并没有跟他们说我要写书的事儿,要不然我爸肯定会骂我,因为我每次追求点儿什么乱七八糟的时候都轮圆了膀子,最后却总是会不了了之。幸好他们也没有太多的钱给我,否则我的脑袋上又要多一个纨绔子弟的大帽子,被人所垢病。
我和赵晓倩在认识了一周之内发了好多短信息,加起来好像要有几百条的,有事儿没事儿的就闲着发两句,虽然说的都是些不疼不痒的话,例如她问你今天吃啥了,我说我今天吃的羊肉馅饺子,被蒜泥辣得嘴直疼。就这样过了一周,而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复杂的话,却俨然如一对情侣了,于是约了在周日的时候一起去刚少家打麻将。
有一年我和刚少在家呆着没事儿的时候天天找人打麻将,直到最后能够闭上眼睛打了,才觉得自己有本事了,偶尔出去和别人打的时候,总是能有些暗语,弄得两个人多一些外快。
我和刚少的牌一直都不错,可一直都没胡过几次,不为别的,因为只要我们两个一胡牌,吴冰就狠肯定的说我和刚少在作弊,我猜想刚少就连我小时候逃学的时候尿裤子的事儿也告诉给吴冰了,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几乎不再怎么敢和吴冰对视了,我怕她看出来其实骨子里我还是以前那个尿裤子后不敢回家的娃娃。
“活该,让你写书,输了吧。”
刚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觉得他的脸在那一刻好像在无限期待我的拳头。
“写书?哟嗬,这事儿新鲜了啊,你什么时候也想写书了?”
吴冰看着我直乐,乐得我无地自容,感觉到了自己的脸有些烫。
“没,我只是想写一下刚少的罗曼史,当然要从他许多的人生第一次说起,包括第一次……。”
我还没等往下说呢,刚少就踢了我一脚。
“第一次什么啊?”
吴冰拉了一把刚少,然后看向我,满脸期待。
“第一次帮女孩子洗澡,当然,是同龄的女孩子。”
我说完这句话就躲到茶几后面去了,如果眼光可以犯罪的话,我想我已经被刚少凌辱了。
“许志刚,你早熟啊,还有这往事呢?何旭东,你继续说,他怎么给女孩子洗澡了?”
吴冰气鼓鼓的说,这个时候,我看到赵晓倩的脸红了起来。
“那一年啊,说来也有一段时光过去了,那时候我和刚少都狠年轻啊,刚少你九岁是吧?那次上小学的时候,你不是把你们班的一个女生给推进水沟里去了吗?那女生她爸差点儿没揍你,有这事儿没?”
我笑嘻嘻的往刚少脸上扔烟。
“靠,滚,那么多年前的丑事儿你也给我往外说。”
刚少假装恼怒,但实际我知道他长出了一口气,事实上,他的确有一回跟一个女孩子鸳鸯浴被我知道了。
“你们两个就相互拆台吧,这么多年也攒下了不少糗事儿了吧?”
赵晓倩剥了个桔子给我,吴冰别有深意的冲我一笑。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
我摇头晃脑的故做深沉。
晚上我送赵晓倩回家的时候,我的手一直都紧拉着她的手,她没有躲开,这让我知道我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了。于是在她家楼下,趁着月黑风高,我就吻了她,她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儿,让我觉得蛮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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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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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32
我在年少的时候理解自己应该是一个高尚的人,某一天,我甚至幻想自己是个混血儿,有着一张迷人而帅气的脸,而且会讲一口流利的鸟语。可事实上,我爸我妈我爷爷我奶奶全都没去山东以南的地方,据爷爷说,他是一路逃荒才来到东北的。于是我没有那种异族血源,只有一张纯粹的东北土产脸,而且曾经想过要学的鸟语也因为自己的懒惰而荒置了下来。既然在血统上不能高尚,那我也要有一个高尚的情操,于是每次刚少干了坏事儿多半都是我给他捅出去的,当然那个时候我会忘记了其实他所干的坏事,总策划就是我,换而言之,我是导演,他仅是一个演员罢了。
其实最早的时候爷爷给我起的名字叫何平,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名字,姓何的人里,你随便找出几个来,就总有一个叫何平的,但由于后来爷爷考虑到怕是将来再有什么运动,于是给我改了个名字叫何旭东,他也总希望我能像旭日东升一样的闪亮出现在别人的世界里,可不知道我长大了后,每天都在失眠中等待太阳的光临。刚少有一天研究我的名字,他说其实我应该叫何必。然后被我踢了一脚,我知道这小子没那么好心,他给我起的这种名字,原因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个跟这种名字配合的谐音字。
我大学同学里只有三个老乡,其中有两个已经结婚生子不怎么联系了,还有一个是个刻薄而且尖酸的家伙,我叫他大鹏,他是一个固执的人,总有着自己一肚子的意见,看事物的时候,很多人都会选择美好而且善良的一面,他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先看那些阴暗面,然后一一点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说明他的贤达。
我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千万不要拿你的长处去压制别人。可是事实上,他总是在拿他自己的长处和别人去较量,这让我很是火光。
我仓促而又落拓的活在这个城市里,这个我从小长到大的城市总看不出什么鲜明的变化,改革开放的春风刮得太大了,所以年年春天这里都起沙尘。这个城市最知名的一个区域很多人都叫那里“正美香”,其实从字义上也不难理解,这是过去一个娼寮的名字,曾经的“正美香”,我是指在解放以前,是个金粉之地,不但有当地最著名的妓院,而且有当地最大的赌场,爷爷和二爷爷曾经在那里输掉了他们两兄弟赖以谋生的马车。
我说起这些是因为大鹏要在“正美香”附近的一个酒店里请我吃饭,许多年前我也吃过他请的饭,那时候是在上大学,我感冒了,狠难受,口袋里的钱又都不知道捐赠到哪里去了,于是我三求四拜的才让大鹏给我买回来了一袋牛奶,外加几个茶蛋,那牛奶实在是狠难喝,所以直到现在,我也还是讨厌牛奶的。
大鹏最近好像狠得意,西装笔挺的坐在那里等我,即使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他也没有跟人家搭腔,这看起来不像他,至少不像我印象之中的大鹏。
“时间真是奇妙啊,一转眼咱们都毕业这么久了。”
大鹏一阵唏嘘的感叹,这让我如临大敌,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要面对的是他什么手段。
“是啊,一晃你都这么大了。”
我嘻笑的拿着手中的茶杯晃荡。
“你小子,说话还是这么气人。”
大鹏笑了。
“直说吧,兄弟,找我来有什么事儿?是不是你找到了什么好地儿?按摩还是直拉?消费如何?小姐怎么样?”
我凑近他,故做神秘的说。
“滚吧,我这次找你是有正事儿的,听说你跟银行信贷科的许志刚很熟,而且是发小儿的兄弟?我想最近弄个加工细木工板的场子,你看看能不能找他帮忙贷出点儿款来。”
我就知道大鹏找我出来肯定是有事儿相求,不过这事儿的确让我感觉到了为难。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前一段闹翻了,我喜欢的一个女孩被他给弄去了,我们两个在他家里就动起手来了。”
我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多大了?还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唉,你能不能再打个电话给他,毕竟是几十年兄弟了,不会这么就决裂了吧?”
大鹏还在抱有一线希望。
“哥哥,我拿他当兄弟,他不拿我当兄弟啊。要想我求他办事儿,不可能,除非有一天他跟我认错。”
我一脸的气愤。
“算了,不提这事儿了,喝酒吧,咱们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单独呆在一起喝酒了,再不走动也都远了。”
大鹏端起了酒杯。
那天晚上大鹏喝了好多酒,后来好像真的是醉了,也吐了,也不醒人事了,结果还是我去结的帐,最后我把他扔在大街上,一个人打车回家了。我给刚少打电话,跟他说了这个事儿,最后我没忘了告诉刚少,我这顿饭花了一百八十多,钱就准备在欠他的八千块钱里扣,然后把电话挂掉了。
作者:
菠菜
时间:
2005-2-22 01:32
我决定继续在臆想中扯淡,特别是在喝了一些酒后的夜里,我想说一下我曾经的梦想,我所说的曾经其实离现在也不是很远,我看到了网络上有很多歌手和作家都走红了,于是我也梦想着自己某一天能走红,比猴子的屁股还红,然后谁会以什么样的身价跟我签一份合同,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欺世盗名了。这个梦想在我心中酝酿了好久了,可我知道,实现这个的前提是我得去做啊,至少我应该去写作啊,可是我认识的两千多个汉字怎么捏估也只能是在思想中来回的转来转去,想把它们组合在一起,而且窜成一个故事,我需要费好大的劲儿,事实上,我是一个非常懒的人。我总找不到一个更好的捷径来完成自己,于是就要走很多弯路,想起来肯定会狠累。
我和赵晓倩就这样的成为了恋人,这种年龄的恋人大多数都是应该需要结婚的恋人了,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她还是爱她或是对她有感觉什么的。其实我听了好多人的故事,看了好多人的经历,好像长久以来,我却从没有听说过谁是因为爱情而结婚的。更多的是因为年龄大了,或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了,等等诸如此类的理由两个人领了一张结婚证,而不是因为我爱谁,如果不和他(她)生活在一起我就会死去这样的理由,最纯粹的爱情往往都是存在于影视或是文学作品中,那是被人为的刻画过的东西,事实上对于现实中的自然人来说,爱情是个奢侈品。
我的思想总是会在我有写作欲望的时候开始东拐西拐的,是这样的,我觉得我自己真的很难把一种情绪或是思维坚持而恒久的持续下去,我看了好多书,可总难把书看到结尾,因为从没有哪个作家能够让文章高潮一波接着一波的一直到尾页,所以读起来的快感也总是断断续续的,让人很是不舒服。我曾经在一个聊天室里跟某人谈起过这样的话题,当然我所说的聊天室是1999年或是2000年时候的聊天室,那时候网络没这么普及,所以上网的人也没有现在这么杂,往往都是物以类聚的凑在一个小圈子里交流。我想起当年和那个人谈的时候,说的是倪匡,倪匡据说几十年的写作经历平均下来每天要写一万字左右,这是个惊人的数字,后来那位朋友说,可能以后电脑会发明一种程序来代替这种程序化的写作,因为大多数成名了的作家,在自己写作的过程中都会坚持一种所谓的自我风格,结果就约定俗成的进入了主流,其实这种文字才是真正的文学垃圾。我跟他说我喜欢思想化的文字,事实上我是这样的,我太喜欢这种从思想中淌出来的文字了,至少这让我在想象的时候,会感受到快乐,一种源的,创作的快乐,在大多数时候,这种文字只会在思想中产生,最后也会在思想中消亡。
我在想像伊燃,想象他和某个漂亮的女孩子走在江南的一条小径上,小径的两旁是葱郁的绿色,被雨水浸润过后的土地散发着青草的芳香,满眼是迷离而又朦胧的山色,伊燃身边的女孩子有着长长的头发,和红艳的嘴唇,风吹起她的长发的时候,会看到她粉白而圆润的耳垂,上面没有耳洞。伊燃和她没有讲太多的话,甚至可以不讲话,只是悠然而闲逸的漫步着,路很细小,离路不远的地方是一片翠绿的湖面,层层的微澜漾在湖面上,天堂一般的美好。
我在想象上面的这段过程时,吃着泡面,泡面可能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吧,至少在我饿的时候能够填饱我的肚子,虽然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不过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都是伟大的,而其它的关于理想或是梦想中的东西,在饥饿的时候远不如一盒泡面牢靠。
作者:
菠菜
时间:
2005-2-22 01:33
我是一个喜欢和自己较劲的人,有两段往事足以说明我和自己较劲的程度,这两件事其实在刚少看来都是傻事,可就是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觉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一次是在我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小朋友们都喜欢拍皮球,我也喜欢,可我总是笨手笨脚的拍不好,后来我决定练习,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躲在家里面练习如何才能拍好一个皮球,那时候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学或是大小便外,我都在拍球,记得当时手狠酸,可我还是每天练习到了很晚,一个月后,我是同龄的孩子里拍球拍得最棒的,上高中的时候,我当了学校篮球队里的组织后卫。还有一次是因为看电影,当时正在上中学吧,电影叫《侠盗高飞》,里面的周润发超帅,玩着一把当时被我们称为蝴蝶刀的小刀,那个时候,拥有一把蝴蝶刀并把它玩好是我身边每一个男性朋友的梦想,可惜的是我依然笨拙,以至于在女孩子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后来我又开始偷偷的在家里练着玩那把刀,刀是危险的,我记得我的手被刀割破了七个很深的口子,直到有一天,我能够用两只手潇洒的玩那把蝴蝶刀,当时的感觉无法言喻。
事实上这些较劲的东西,并没有真正的在我的事业和生活上起什么正经的大作用,我好像只有在玩的时候才会那么下功夫,网络里有一个人说:其实你应该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当然,他是指我在思想中淌出来的这些文字能够形成一篇真正的文章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会是胜利的吗?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和刚少小的时候经常打架,刚少是一个直性子的人,有一次我们和两兄弟打,打到了一半,两兄弟其中的一个提议要休息一下再接着打,你知道的,其实打架是一件蛮累的事情。于是大家暂停休息,在他们刚刚坐下的时候,我就又冲了上去,按倒了一个就打,刚少鄙视我,他觉得我没信用,可那次我们占了便宜。那年我们大概十岁左右吧,原本是个崇拜英雄的年纪,可是在我看来,英雄总是那个被坏蛋用损招害死的蠢货。
去刚少家的时候,志民也在,志民叫刘志民,他是个回民,当年在上初中的时候长得傻高傻高的,而且比较强悍,他和刚少是属于那种不打不成交型的朋友,事实上他也曾经跟我单独发生了一次冲突,冲突的原因我忘了,好像是因为我在给班级打水的时候把水洒到了他身上吧,他把我一顿暴揍,打得比较疼,我就记住了,我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刚少尤其这么觉得。我记了志民好久的仇,直到有一天我终于亲自报了这个所谓的仇,报仇的过程说起来有些难为情,但在当时的我来说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击倒这个比我高一头的家伙了。那天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和刚少躲在厕所里面抽烟,我想很多人都曾经在中学的时候躲在厕所里面抽烟,我和刚少是属于那种老烟枪型的。我们正在里面抽了没几口烟的时候,志民进去了,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就开始蹲在那里大便,可能正是因为他那一眼,让我想起来他在揍我的时候那得意样,我就把刚少扔下了,自己一个人出去了,两分钟后,我拎着一个大棒子走进了厕所,那天志民狠惨,我想当时如果没有刚少在旁边拦了我两下,他会更惨的,那可能是他记忆中空前绝后不可能再有的一次大便经历,那事过了以后,他再也没有敢惹过我,甚至在上学放学的路上都刻意不刻意的躲着我走。
志民听说搞了一个回民饭店,生意蛮红火的,我看他在刚少家里,就知道他也是奔着刚少办某些事情的能力来的。志民看我进来,忙递给我一支烟,我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他往里面挪了挪地方。
“你看东子跟我关系好吧?我给东子也从来都没有办过这种事情,到现在他家老爷子还跟我来劲呢,要不然东子的房子早就买成了。”
刚少冲我呶了呶嘴。
“大刚,你也知道,我现在也不太容易,冲咱们哥几个儿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份上,这个帮,我还希望你尽量的能帮我一次,真的,至于你有什么需要打点的,尽量开口。”
志民嘴上虽然在和刚少说,却看向了我,我知道他在指望着我能帮他说几句。
“是啊,刚少,志民来找你一回也不容易,都是兄弟,我的事儿吧,你上心不上心的也就是咱们俩知道,志民这回我觉得你应该帮。”
我冲刚少严肃的点了一下头。
“唉,这样吧,我有个朋友,现在手头也有一笔闲钱,他是想准备往外放的,我找他帮你商量商量,应该能压到一分五到一分的利吧,你也知道,现在钱不是那么容易弄的。”
刚少皱着眉头。
“唉,反正你尽量帮我看看吧,实在没办法也只有这样了,我是真的太需要这笔钱了,这次的两个分店,店面什么都看好了,就差钱了。”
志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在志民出去的时候,我觉得他的背景有些老迈了,事实上?在小的时候,他是一个比较风光的人啊,为什么人一要面对生活的时候,就总会这么窘迫和难过呢?
“你小子,行,还真会整景儿。”
刚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告诉,我欠你那五千块钱,要压一压了哟,你他妈这次肯定又不能少赚了。”
我翻了个白眼给刚少。
“不是八千吗?”
刚少吵得声音狠大。
“滚,五千,你要不要?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可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了啊。”
我踹了他一脚。
“我他妈是真上辈子欠你的啊。”
刚少看了看我,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作者:
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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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33
我用电脑里的一个软件给赵晓倩做了一个小电影,图片是在赵晓倩给我的一个网址里面选的,当时她正在用她们单位的电脑上MSN,她说她觉得那些图片不错,都是一些美丽的心形图案,有的是一杯心形的咖啡,有的是一个心形的气球,我在每张图片上面加了几个看起来显得浪漫的字,这让我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浪漫的人,我挑了一首周杰伦的音乐,是那首《简单爱》,至于爱不爱的我没有想到那么多,我只是觉得这首歌在我的硬盘里相对之下还是比较干净的,至少在跟那些什么粗口DJ之类的比起来是这样的。那首歌里面提到了外婆,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外婆,那是一个高大消瘦的老人,喜欢抽烟,喜欢在阳光下赶鸭子,不过她一直不知道她丢掉的那只鸭子是因为被我给拧掉了脑袋埋了,事实上我是无心的,我只是想跟鸭子玩玩,可它太小了,也太脆弱了,既使和小时候的比起来也还是那样的。外婆去世得很早,我一直都没有带哪个女朋友给她看,如果我当时真的带了,那我肯定会狠惨,虽然她是那么的娇纵我,却是绝对不允许我早恋的,大人都这样,所以我只能偷偷的早恋。
赵晓倩觉得我狠有才华,这让我羞于面对广告界那些比我才华不晓得高多少的同行老大哥们,因为至少他们比我懂得礼仪廉耻,他们更不会处心积虑的拿这些小玩艺当回事儿的去讨女孩子欢心,在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在堕落。
我不得不承认在讨女孩子欢心的这方面我是个天才,无师自通的天才,其实如果细看的话刚少长得比我帅,虽然我自己一直都不太敢面对和承认这点,但是刚少是那种特别男人的长相,剑眉星目,除了个子比我小一寸,五官看上去也没有我的这么和谐外,一切都还好,是的,一切都还好,事实上,在遇上吴冰之前,女孩子们的眼中是我比他重要的,他第一次喜欢上的女孩子当时跟我们一个胡同,女孩子叫小薇,后来我听到了那首歌,觉得蛮想小薇的,刚少一段时间以来天天的护送小薇上学放学,别误会,小时候也没有什么别的举动,只是觉得两个人多说了几句话,就算是有那点儿意思了。我是刚少最好的兄弟,所以护送美女的时候少不得要帮他的忙,于是总是三人行,只是到了后来渐渐的少了一个人,变成了二人行,少的那个人就是刚少,他好像实在受不了小薇只会在跟我谈话的时候那种咯咯的笑了,小薇花一样的盛开,在刚少的面前,却为了我。刚少曾经说过,当你觉得你卑鄙的时候你还有救,事实上,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卑鄙过,我总是不厌其烦的在他面前夸耀我是多么的帅气,多么的招女孩子喜欢。
其实我取悦赵晓倩是有目的的,我想把她带回家里让老爸老妈看看,虽然说以后的事儿谁都不能有个准头说,但是至少我还是让他们觉得我是正常的,而且也并没有被女孩子忽视的嫌疑。只是我觉得不应该让他们知道赵晓倩是刚少和吴冰介绍给我认识的,你知道的,当父母的通常都会儿女的狐朋狗友都抱有着那么一点儿意见,特别是两个人在一起纠缠了三十来年,却从没见互相帮助做些啥好事儿的,是这样的,我的父母一直都对刚少存在着蛮多的看法。
我和赵晓倩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路过一个音像店,店里面的音乐刚好正在放着《简单爱》:河边的风,在吹着头发飘动,牵着你的手,一阵莫名感动。赵晓倩看了看我,笑了,晚风徐徐的吹来,扯动着她的长发,这让我想起了我为伊燃所想出来的那个场景,美丽的环境,美丽的姑娘,还有美丽的心情。遗憾的是,那只能在我臆想的故事中出现,事实上,这座城市脏得狠,而且赵晓倩也没有美丽到那种想让人犯罪的地步,我的心情也只能用不好不坏来形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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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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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34
我想如果我要是写一部长篇小说的话,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的出现啊,于是我开始设计第二个男人,当然,我所指的是除了女主角她爸爸之外的男人。我很自然的就把主意打向了刚少,因为他离我太近了,近到我一抬脚就可以踹到他了,在我想把他镶进文章里的时候,他正在我的电脑里看A片呢,并正为里面那些难以想象的复杂动作唏嘘不止。我想他肯定不会介意我在文章里给他安插一个失败者的角色,但如果他真的介意呢?算了,还是让他当我的朋友吧,我是指文章中的那个我,也就是伊燃,伊燃是个孤独的人,他有权利拥有一个像我一样的朋友,至少在喝酒醉了之后可以找个人扶自己回家或是照顾自己。不过我还是想在文章里面坏一坏刚少,最后我决定他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坏孩子。
在狠多年以前,我和刚少的确约好了一起离家出走过,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把它当成了我第一次渴望自由的行动,结果行动也只能停留在酝酿阶段,一直以来,我都很难找出一个理由离开家,我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至少在我家以前住的那条胡同里,相比于刚少而言。
“你应该剪头发了,好长了。”
赵晓倩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平生最讨厌两件事,其中之一就是剪头。”
我甩了甩头发。
“另外一件呢?”
赵晓倩有一颗最不经逗的好奇心。
“这个以后你当了我老婆就知道了。”
我哈哈一笑。
“你呀,一点儿正形都没有。”
赵晓倩推了我一把。
“那好吧,我跟你说点儿正经的,你下周跟我去看看我爸妈吧,我想把你给他们介绍一下,我爸妈总以为我没女朋友呢,都有好几次想拉我去相亲了。”
我清了清嗓子才看向赵晓倩说。
“真的假的?你以为你去相亲人家姑娘就会看上你啊?”
赵晓倩颇不以为然。
“当然,想我何旭东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我要去相亲,那肯定在第一回合就有N个漂亮女孩芳心暗许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上学的时候,我们班女生都给我起外号叫何英俊呢。”
我摆了个POSE给赵晓倩看,她就乐弯了腰。
其实我跟赵晓倩说的是实话,当然,我所指的实话并不是有女孩子给我起外号叫赵英俊这事儿,我所说的实话是说我平生最讨厌剪头发这件事儿,而另外一件事儿我觉得还是在现阶段不告诉她为妙,因为我另一件最讨厌的事就是洗脚,这可能也是一种怪毛病吧,我并不是一个不爱干净的人,当然这也可能是自以为,但我是真的讨厌剪头发和洗脚的,我宁可去洗个澡,顺便把脚冲一下,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脚放在盆子里面泡啊泡的,我觉得泡脚的人狠愚蠢,这点曾经引起过我妈妈极大的不满,甚至吵过两次。
公司休息的时候,我跑出去抽烟,可居然忘了带打火机,想抽烟的时候没有火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不亚于想做某种非法构当的时候工具不灵光,我转悠了半天,还是没能把烟点着,于是决定去买个火机,可就在路过停车场的时候,我看到了老板开着车子拉着那个好像叫宋波的小文案急驰而去,这让我感觉到了有意思,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在犯烟瘾这件事实,你知道我是一个喜欢臆想的家伙,而且他们的这种单独行为很容易让我臆想很多,包括很多语言动作和场景。
人是有窥视欲的,这一点我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我想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我真的可能去贩卖别人的隐私赚钱,我觉得这样既可以满足我的窥视欲,也可以满足我的贪欲。
我又想了一段我的小说,我在想可不可以让伊燃或是文章中的刚少也来上那么一段隐情,至少是隐忍的感情,当然,我所指的不是暗恋,甚至与恋或爱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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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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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34
我有点儿苦恼,这种苦恼的根源并非是莫名其妙的,事实上我有些犹豫了,你知道我总是这样患得患失的一个人,我犹豫的是要不要真的带赵晓倩回家,因为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是最好的,我指的是她到底是不是适合我的一个女人,事实上我和她并没有什么深入上的了解,我们像是两口到了份量的猪,如果不再宰杀的话有些说不过去了,于是我们一定要去宰猪场里了。可是我总有些害怕,怕她会有什么地方让我发现到难以忍受,或至少是难受。好多外在美好的事物内在都存在着一些暗疾,这种暗疾才是事物的实在和关键。就像我虽然衣冠楚楚但很少有人知道我不喜欢洗脚,就像有人虽然喜欢天天洗脚并且穿着最漂亮的皮鞋,但他却有扁平足和鸡眼,这点刚少也许会比我更清楚些,虽然我不喜欢洗脚,但我的脚却不臭,我的这种情况让刚少颇为恼火。
如果说我和赵晓倩真的是要进入屠宰场的两口猪的话,那我想带她去见我老爸老妈的过程就像是给两个人称一称份量一样,至少在我妈的眼里,我已经肥得流油了,可你知道吗?我的确是个瘦子,以前瘦得像根黄瓜,现在瘦得像根面条。在拉着赵晓倩走到我们家楼下的时候,我突然间停住了,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重大时刻,这至少是一个应该使我铭心刻骨的一段经历,赵晓倩是我第一个带到父母面前的女朋友,事实上我还是有些后悔,而且可笑的是,我和赵晓倩的那次相识也应该算是一场相亲吧。
我又开始想象,我想象多年以后,当我老了,而那个时候我的老伴真的是赵晓倩,我们应该会有一个儿子或是女儿了吧,如果是儿子的话,我就要告诉他,“千万不要试图往家里带女朋友,因为那是一件狠让人后悔的事情。”如果是女儿的话,我就要告诉她,“去你男朋友家坐坐吧,顺便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后悔。”不过我肯定不会告诉儿子或是女儿,我和老伴是相亲的时候认识的,因为那样的话我会觉得狠丢人,一个长辈在儿女面前是不能够丢人的。又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一段路程过后,真的是有好多事情要面对的。
事后的一天,刚少问我赵晓倩表现得怎么样?我说非常完美,在我妈眼里是一百二十分的满意。然后我又跟刚少说,我妈眼里就没有低于一百分以下的女孩儿。
是这样的,小时候,可能我更讨女孩子喜欢,那时候我妈非常郁闷,她觉得每个女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我更是一个不正经的孩子,是个不学好的孩子。可是一到我年龄大了,我不再到处浪荡玩乐了,她倒更郁闷了。从我老妈身上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女人是善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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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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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34
我有个毛病,就是不能停止这种若有若无的胡思乱想,就像是一个喜欢运动热爱奔跑的人一样,向前冲,哪怕目的不是那么明确而且是混乱胡乱的。我只有在便秘的时候才能停下来,我是指这种胡思乱想,因为如果我不考虑如何把吃下去的食物变成残渣排出体外的话,我会被憋死的,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过便秘的经验,那实在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英雄之叹往往就是从那而来。我便秘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某个黑屋子里不得其门而出,这也让我的想法被封锁狠严,事实上,我总在那个时候想起壶口瀑布,倾泻而下的酣畅淋漓。
我没有便秘,我狠少便秘,几年才来那么一次,虽然这一次就够我受的了,我不愿意面对痛苦的回忆,因为那只能让我更痛苦,不能从头来过的悲哀,我指的不能从头来过,那就是,如果我早知道吃什么东西会便秘的话,我肯定不会吃,后果严重啊。我每说起这种事情的时候,就会被人骂我恶心,可我觉得这就像感冒一样啊,都只是一种令人难受的病而已,为什么不可以说呢?就像上一次,我突然不想在网络里聊天儿,就给自己设置了一个离开,离开上的自动回复是:便秘中。一个好久以前在网上就认识的MM对我这种行为非常不齿,严厉的批评教育了我,她说不能把这种事情拿出来说的,于是我觉得她说的对,也开始有了聊天儿的欲望,就把离开的那个自动回复设置改了,改成了:我终于不便秘了。结果是她不再理我了,看吧,我早都说过,很多时候,你狠难找到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正确并且没有芥蒂的沟通,所以人是寂寞的个体。
我考虑了再三,还是觉得不要在我的小说中出现什么色情镜头了,因为我觉得我看过的每一部小说好像都或多或少的有那么点儿擦边球要打,有的打过了,有的打得还蛮好,不过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过了那种需要运动的年龄了,至少在打球方面,于是决定放弃了。这真是一个痛苦的决定,因为其实在我潜意识里我写得最好的场景或是故事肯定不会是两个中学生在谈恋爱,而是两个禽兽是如何交配的,我是指那种让人看过后会血脉贲张的场面,无论是大场面还是小场面,这种事情都可能会发生。我说不写色情镜头并不是因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当然,如果你熟悉我这个人,就会知道我并非什么正经鸟儿,其实我看过的黄色小说和A片已经足够摆满几间屋子的了,光是在网络里,我就已经看了几年,亲眼目睹了从擦边球到进洞球的整个过程,我时常为自己能够欣赏到这样的大场面而感觉到无比兴奋。
我听说大鹏嫖娼让人给逮着了,这让我觉得是狠久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我能够想象他当时的狼狈样,至少不会再衣冠楚楚,肯定是光着屁股被人从哪个妞的身上给拽下来的,想到这些细节让我非常兴奋,我打电话约刚少去喝酒,因为我在高兴的时候,和倒霉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
最后刚少我们决定去志民的饭店吃饭,因为在那里吃饭不用给钱,于是,两个卑鄙的小人结伴同行去吃白食。志民做的手把肉和牛肉炖柿子都不错,当然在吃的时候,我有些怀疑,这小子会不会在后厨的时候往菜里面给我们加料,我是指在菜里面掺和一些脏的东西,最后看到他也在大口大口的吃,我才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志民狠能喝酒,我发现人在开了饭店后都狠能喝酒,至少在我认识的人之中,有好几个都是这样练出来的酒量。刚少也狠能喝酒,那是他长期以来吃白食练出来的功力,三个人里,我是最不能喝的,可是那天我却也没少喝,主要还是因为兴奋。在席间,我和他们历数了嫖娼的卑鄙本质和危害性,说得道貌岸然,刚少后来说,他觉得我像是在做报告,或是给失足青年演讲,可我觉得我在当时说起来的时候还是蛮有力度的,至少是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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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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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35
我虽然没这么觉得,但刚少至少是觉得我有些流氓,其实很多人都不怕流氓,流氓粗俗而且随兴,远不如文化人害人重,思想中的害人比行为上的害人更让人觉得冷冽。我说起流氓是因为我的小说,我在考虑如何才能把我的小说写出来,因为我总是在构想,我觉得我如果在跟刚少说的时候就已经开动的话,那至少已经完成了一半了,可事实上我却连用什么样的语气来描述心中的故事都没有想过呢。我喜欢古龙,喜欢王朔,最喜欢的是李白,还是因为我是个懒散而随兴的人,可事实上我没有上述几位的功力,所以即使照猫画虎也会不伦不类,所以我心中有了一个更加大胆和宏伟的计划,那就是自创一种文法来写我的小说,我转悠来转悠去的,却总是难以落笔,你知道,好像所有的文章都有了一定的程序和定数,想要再开一个好的头儿,是狠难的,于是,我像一个难产的孕妇一样的痛苦。
我和刚少还在研究大鹏嫖娼的事,其实刚少和大鹏并不熟悉,只是听我说过那么几次,他也比较讨厌大鹏,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讨厌,我讨厌的事情他通常也都会上前踩上那么几脚。刚少有些醉了,还好在他醉的时候,通常只有我一个人在他身边,我是指那种真的醉了,胡言乱语什么的,你知道,这种胡言乱语说的大多都是真心话。
“东子,你知道吗?其实这些鸟人都来找我办事儿,全他妈白扯,如果我能办成的,他们自己通过正常途径也能办成,而我最大的能力也就是给他们添些麻烦。”
刚少依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
“靠,这帮人,宁愿相信鸡会在天上飞,也不相信鸭子能在水里游。”
我在他对面抽烟,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们偷偷在一个小房间里面抽烟的样子,他也是躺着,我还是坐着,当时没怎么说话,注意力全都在烟上。
“喂,你说鸡我想起来了,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叫那些妓女们鸡啊?”
刚少也坐了起来,一脸坏笑。
“我不知道,我没你有研究。”
我翻了他一眼。
“因为鸡在所有的动物里是最没有用的,当然,除了繁殖和下蛋之外,它有翅膀但是不能飞,它有牙但是不能咬,它有眼睛但是却夜盲,它有耳朵你却总难发现。只会‘咯嗒咯嗒’的叫,那些妓女不是也只会叫吗?只不过她们的节奏是‘啊啊啊啊’”
刚少说完哈哈大笑。
“操,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少研究过这事儿,从实招来,你最近是不是又去扒鸡窝了?”
我饶有兴趣的挤了过去。
“你他妈把我想成啥人了?我守身如玉先。”
刚少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眼睛里全都是醉意和笑意。
“我呸,你要是能他妈守身如玉,那我跟人上床就会流血了。”
我推了他一把,他就倒下了。
“东子,你说咱们是不是就不能回到以前纯洁的时候了?只是感觉感觉恋爱,只是拉拉小手,其实那时候我觉得挺满足的啊。”
刚少躺在那里长叹。
“能,有人造的。”
我笑了,看着刚少,可你知道,那时候我感觉有些悲哀。
我们在人为的破坏着自己,其实这种破坏应该是主观上的,可那个时候,大家好像都忘了,被破坏的东西就大多回不了最初的完美了,每个人都乐此不疲,每个人又都会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难过或是后悔,多么复杂的世界,多么复杂的人性啊。
从刚少家里出来,我想到了伊燃,他会不会也曾经有过一个纯真的梦呢?这是个问题。我在考虑要不要为他留一些回忆,像是哪一年守在一个女孩儿家的门前下着大雨也不肯离去,像是哪一年尾随着一个女孩儿回家,既然女孩儿回头也不敢上前和她说话,看着谁的背影就已经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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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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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38
回家的时候,老爷子正在守着电视那儿看二人转,老妈一看我回来,连忙把我拉了进来,开始询问赵晓倩同志的工作状况,家庭成份以及政治面貌,可那天赵晓倩来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问,这会儿全都冲着我来了。我把赵晓倩的电话打通了,指着话筒对老妈说:“这些事儿您赶快问她,要不然过几天生米煮成熟饭了,就后不了悔了。”老妈晃着脑袋,摆着手就钻进厨房了。
“怎么想起这会儿打电话了?想我了?”
赵晓倩还不知道这边风云突变呢。
“没,主要是我妈想你了,想让你改天再过来帮她一起下厨房呢。”
我从老爸手中抢夺遥控器未果,被打了一下。
“瞎说,伯母人不错的,对了,你什么时候过来陪我见见我爸妈啊?”
赵晓倩提的这个问题在我的意料之中。
“什么时候都成啊,要不你再等我长胖点儿?”
我嘿嘿的笑。
“那还不等到我头发都白了啊?”
赵晓倩在那边一阵乱叫。
其实女人只要接近得更近后,她们的要求就会越多,这一点我不否认男人也是相同的,人都是欲望的动物,渴望和渴求的东西都狠多,所以人才会发明各种各样的许愿或是祈祷之类的方式,都是为了自己的欲望,任何一种方式祝福,也都是为了满足另一个人的欲望,于是被祝福的人就会狠高兴,因为至少别人想到了他的需要。可事实上,祝福有用吗?往往都是一些空洞的话,就像“幸福”这个词一样,谁都知道怎么写,可谁也说不出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想赵晓倩现在肯定会比我幸福,至少是跟我差不多幸福,可问题是,我们为了什么幸福呢?难道就因为我们是两口被人估过了份量即将成为被屠杀的猪?当然,我所说的这些都是乱说的,至少被宰的不是我们的肉体,也只不过是那个不安份的,渴望自由和快乐的灵魂罢了,在某种程度上,灵魂是不值钱的。灵魂只不过是飘在半空中的东西,我想即使它被宰杀了之后也还会剩下一双眼睛,悬浮在头顶注视着我。
老妈说肉又涨价了,老爸说这次的工资调动自己的每个月上浮了九十五块钱,我无话可说,就拼命的往碗里挟菜。
作者:
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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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2 01:39
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喝到醉去,其实也没有什么醉去的原由,只是自己喝多了吧,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我是指喜欢想象而远离现实的人,是另类的,这种人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孤傲要么孤独,其实这两种选择都是一样的,都是一个人活在一个自己的世界里,不看外面的风雨,我喜欢风雨,可遗憾的是,更多的时候,我真的就只有我的影子能和我一起喝醉了,纵然我和刚少如此的亲近,但在某种程度上,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和我之间的差距。
老同学之间的关系在我看来是比较亲近的,虽然说着彼此之间不同的故事,却总能找到一首所有人都喜欢的歌曲,或是找到一个所有人都喜欢的理由,但是我和同学们是有代沟的,至少在我看来,我总是在这样欢聚的场合里感觉到自己的瘦弱,所以我总是对这种聚会采取不组织也不拒绝的态度,虽然我是如此的需要他们的温暖,来暖湿我心中的那片旱田。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去了,大家都开始淡漠,直到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岁月的流逝,我是指在我们十年之后的也许某次的聚会间,才把握的一些感伤。
我尽量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呆在场合里,然后斯文的笑,泯起来的嘴让我看起来像个以前的乖孩子,事实上我想的是一些搞笑并且让人难堪的事儿。比如说谁和谁曾经如何了,或是谁和谁有过什么什么样的勾当,也许当事人已经忘记了,但我还是那么清楚的记得,所以说,我提到自己的无聊,并非是没有道理的。我的思想越来越长,就越来越少有人能够跟得上,在某种程度上,很多人看到的我只是片面的一个自己,对此我已经习惯了,就像我说过的,其实当穿上衣服走出门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潜意识里改变了自己。
在岁月尚小的时候,我记得我仿佛许诺过好多的话,可直到现在,我一样都没有达成,刚少说是我的善变,其实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许我是善变的吧,至少我已经学会了不再为某些事情而做无谓的争辩。
无聊男:你觉不觉得这世界挺没劲的,有些话我们原本出自于善良的说,却被种种原因而邪恶的改变。
无聊女:那是因为你人的不正,所以才会邪。
无聊男:其实我才是正宗的,要不我给你讲点儿正经的经法什么的听听?
无聊女:滚,要不是看在你帅的份上,我早就删了你了。
无聊男:唉,一天了,我总算听到了实话。
我在QQ上隐了身,那个隐身的方式是有一片叶子掩住了我选择的头像,一叶障目,可是我却真的隐匿在了世界的角落里。
我上学的时候,班级里最大的一盆花是一盆大八宝,是那种一片片散着厚重绿叶的花,在我们当地叫八宝,当时我们同学也都比较淘气,喜欢在打扑克的时候弹人脑蹦儿,输的话就会被弹,弹一下狠疼,我最开始的时候被弹的多,每弹一次我都会觉得非常郁闷,后来我还是觉得自己也应该练练,让别人疼总比让自己疼好啊,于是我开始找那个八宝撒气,天天拿着那花练,直到有一天,一个绿色的树干上,再没有什么精神的叶子可弹了,我才作罢,那一次,我们班主任被校方的植物处罚了款。
其实我是一个损人不利已的主儿,这许多年来,表象上的自己总是在刻意的扮乖装巧,可事实上,我心中的阴暗面却总会经意不经意的在阳光下被暴晒。
这样的日子多久了?忘了吧?
作者:
菠菜
时间:
2005-2-22 01:46
全世界像我这样的人好像要有好几亿,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却总也找到方式来证明自己,也曾经有过光明灿烂的梦想,也曾经有过一些伟大高尚的计划,可总是轰轰烈烈的开始,灰溜溜的结束。狠多成长的过程并非那么坦荡,甚至有些猥琐,狠难把一件事情坚持下去并取得自己心中想要的效果。刚少觉得如果我把一件事情做好,并且不要再去想别的,只做一件事情的话,那我肯定会做得狠好,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头脑里面塞了太多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了,影响着我做事情的源动力,然后变着变着,改着改着就忘了初衷了。好像每一次的发展和过程都需要太多究由,你狠难去把这些纷扰复杂的东西理清,何况我又是一个那么懒的人。
小的时候,觉得很多事情狠神秘也狠遥远,比如爱情,比如智慧,这些事情渐渐的都在生活里渗入进了我生命的骨血,于是,我也在慢慢的变化中领悟了太多。
说到领悟,其实有些汗颜,因为这些东西多是刚少和我在一起耍流氓的过程中玩乐出来的,就像玩玻璃弹珠的时候,总要维持一定的力度才能够真正做到指哪儿打哪儿,我们曾经用弹弓和玻璃弹珠的组合在一夜之间打破了二十九盏路灯,创一时之记录。回忆起来,当时干的坏事儿还真的不少,在童年的时候,干一件坏事儿远比扎着红领巾上一天学快乐得多。我们那个时候非常喜欢抢东西,当时最流行的就是抢军棉帽,我想八十年代以后出生的人狠难以想象抢帽子时候的快乐,也许他们会说,只不过是一个帽子嘛,再买一顶好了,可当时如果抢来的帽子上再有一颗帽徵,那就太帅了,不亚于现在有一双限量版的NIKE鞋那样高兴。
作案过程往往是这样的:场景是在我们学校的主楼门口,北方的冬天比较冷,所以在经常出入学生的主楼门口都会有几张宽大的棉布帘子,那地方比较混乱,而且进可攻退可守。刚少和我在选定了目标之后,他负责躲在棉布里,我负责跟着那个倒霉蛋,在他刚刚走进棉布帘子的时候,刚少把帘子用力的一围,我从后面就可以动手了,然后迅速闪人。太爽了太爽了,每次成功之后,我们都会高兴好久,但却从来没有亲自戴过抢来的赃物。当然,偶尔也有不成功的时候,也曾经得罪过高壮的大汉,然后打个乱七八糟,总而言之,这种行为的实现和预谋的过程就足以让我们快乐了。
岁月总是粘稠的把一些本来偷偷搅乱了面貌,后来和刚少说起这些事儿,我们竟然都忘记了把那些抢来的赃物到底都放在了哪里?至少在记忆中,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横财啊。
作者:
菠菜
时间:
2005-2-22 01:47
5~~~~~
困哉
大梦谁先觉~~
平生我自知~
作者:
bluesummer
时间:
2005-2-22 11:32
标题:
and???? is that the end?
a good story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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