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會來這裡作禮拜嗎? 作者wink.gif/楊腓力( Phillips Yang) ,美國福音作者.   譯者/沈眉綺


旅行使我得以稍窺各種教會的聚會形態。俄國東正教的崇拜既莊嚴又神祕,我還記得去參加的那一次。聚會進行長達三、四個小時,禮拜的人可以隨時加入,隨時離去。沒有人提醒會眾要向左右問安或微笑祝福,大家都站著--教堂沒有任何座椅 --觀看專業行禮如儀,那確實是非常的專業。

我當時一句話也聽不懂,後來才知道在場的會眾也沒有一個人懂。俄國禮拜用的是老斯拉夫語,只有神職人員才會。有一次我在埃及參加聚會,使用的是哥普拉語,也是除了神甫以外沒有其他人會。在美國,差不多每六個月就有出版商推出新版聖經,而世界其他許多地區,禮拜的人對講台上所宣讀的,卻一個字也聽不懂。

美國還有教會針對尋道者,把聚會按年紀分類,於是「X 世代教會」如雨後春筍般地出現於廠房和購物街上 。 這些教會不拘形式 , 崇拜只有讚美音樂、報告和「教導」,有些以戲劇或專題創新,使聖經活化。我曾見一位牧師將血灑在裝扮成祭司的人身上,還令他手捧柴火,一直站到講道結束,以此來示範利未人的職司。在座上千位青年,看得目不轉睛,全場鴉雀無聲。

美國是世界上最宗教化的國家之一,怎麼聚會的人都有。有些亞美尼亞教會的崇拜,語言及儀式千年來未變。我在芝加哥一個歸正教會曾詢問,可否不站其挑高的講壇,只在平台上講,他們的反應好像我問的是,可否只穿內褲。在科羅拉多,我的牧師穿的是套頭衫和牛仔褲,講道時會沿著場地來回的走。

在菲律賓,我去過一個小村落,那裡的露天教會是以木竹棍和茅草所搭建,任雞鴨豬隻穿梭其間。這是早年一對蘇格蘭傳教士老夫婦,來到偏遠的山間,按著教友會(譯註:源於1830年英國 Plymouth 和Dublin,基督教的一派)的模式,建立起幾十個這樣的教會,都沒有牧師。事實上,這裡的信徒多數都不知道,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基督徒,是要聘請專業來帶領他們崇拜的。

歐洲的崇拜聚會最令我沮喪。那些宏偉的大教堂吸引了絡繹不絕的遊客,卻只有極少數信眾。捷克首都布拉格是改革宗大師約翰胡斯的故鄉,該地的福音派教會屈指可數,我去的那間教會是在旅館的會議室聚會。胡斯原來的教會像博物館般的被保存著,卻絕少供人使用。加爾文的教會在日內瓦仍然地位重要,但是瑞士人當它不過是遺跡,而非滋養生命的來源。即使在羅馬,星期天早上向咖啡屋報到的,也遠遠超過了去教會的人數。

在日本,一個教會有兩百人就算超大型了。我碰到有些成年人,因為想練習英語,或學彈鋼琴而進了教會的大門,後來畢竟也歸主了。當西方文化拋棄了基督化傳統,亞洲人反而重新拾起,在我們的交響樂團演奏,蒐集我們的藝術品,更有一些接受我們的信仰。芝加哥一個朋友在北岸(譯註:所謂高級社區)做老師,跟我說她學生中的猶太裔和歐陸移民後裔,已經不認識參孫和但以理這些聖經人物,反倒要叫韓國學生來指認。

現在我已學會怎麼看許多不同敬拜方式的長處和混淆。比方說,有些宣教士批評俄國教會聚會方式疏離,沒有人味。但是在共產統治下不容許有神,而東正教會繼續以神為中心,熬過了無神論在歷史上,對她最堅持、有系統的摧殘而不衰。

不過,對想要從這些多樣性的線索來瞭解我們信仰的教外人來說,看我們一定很奇怪。所有教會,從講求聖禮的到親和型的,都自有其內在的道理,而各個都奇妙的回溯於巴勒斯坦,那一位或在會堂,或在草原上講論的拉比夫子。

各處旅行給了我一些深刻的印象。第一,教會裡的人沒幾個看來是歡喜的。第二,基督教在處弱勢時表現最佳。在英國和澳洲的基督徒,因為影響文化的希望不大,反而專心敬拜和彼此相愛,使我看見更多創意與合一。第三,上帝的行事奇妙。要去探訪使徒保羅初期的教會,你必須雇一位回教導遊或考古學者;西歐這神聖羅馬帝國和改教的重地,現在是全地球上最無宗教氣息的地方;天主教在拉丁美洲傳講神對窮人的特別揀選,而窮人卻都就了五旬節派去。

同時,若以數字計,歷史上最大的復興正發生在無神論最後的據點,壓迫最深的國家之一,中國。這,你自己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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