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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巴金老人:讲真话的人不会随风逝去
来源: 北青网 覃艳 (10/18 09:38)
犹记得第一次读《家》,爸爸书柜里那本泛黄的旧书,觉民、琴、觉新、梅表姐、觉慧、鸣凤……好动的我居然被这些人物的命运牵动着,静静地看了一晚。巴金的形象也就此在我心中生根,他应该就是那个毅然告别旧社会走向新生活的觉慧吧。有激情有冲动,还有勇气。不为规则所束缚,不惧传统,敢于抗争,喜欢说心里话的人。
可贵的是这种勇气不是停留在纸面上的,他是“一辈子说真话”的人(刘心武语)。
犹记得在现当代文学史课上,老师这么评价巴金,一字一句的,“《随想录》是一本讲真话的大书,力透纸背”。
对于文革以及过往历史不熟悉的我,当时的兴趣点还是一些时髦的文学作品,对于老古董不甚感冒。可是,翻看此书时候,心居然也是沉甸甸的。即使到了今天,我们接触到的信息多了,看到的关于文革的回忆录多了,但那本书中透出的坦诚,以及自省意识仍然给我较为深刻的印象。
有学者评价说他是活得最为痛苦的一位老人。是的,作为文坛少有的百岁老作家,他一直躺在床上,供各方“瞻仰”,名声早已成就,他只需安享一切。可是,习惯讲真话的人从不停止对过往对现世的思考和反省。谁愿意揭伤疤?他的作为无疑是对某些习惯说假话做表面文章人的最大讽刺,无疑是惹某些人厌的。而年轻人对他也知之甚少,作为象征大于真正地尊重。
可是,如果他的去世能掀起一股“巴金热”,当更多人走近他的精神世界,你会感受到他和他那一代文人的独特之处。他们和我们现在能接触到的浮躁、功利、虚伪的一些文坛“轶事”太不同了。
4月份费孝通去世的时候,有学者说“20世纪,我们真的和它告别了”,而到10月份,巴金老人的离去,又让这句话多了一些分量。
因为,如果他的逝去带走的是那种“有深刻的自省精神和内心生活”(柯灵语)和从鲁迅开始就延续的一种“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中的寻找意识”(陈思和),我们不久就能感受到失去他的沉痛。
尤其是他的道德勇气,这在当今社会是多么稀缺啊。许知远说“我从不相信,一个国家的精英阶层只沉迷于眼前利益,缺乏更为超越性的目标,缺乏在面对压力时对道德与智力原则的坚持,这个国家能够取得什么伟大的成就。”深以为是。
但愿还远未到划上句号地时候。
向讲真话地巴老致敬。无论什么身份地位,能有如此品格,自会赢得真正地尊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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