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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四)
   我倒在思连怀中,赶紧想要起身,却被他牢牢圈住,我不知所措地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曾经那样熟悉的怀抱,可如今早已不属于我了,我局促而僵硬地挺着身子,想要拉开和思连的距离。
   “小其,让我抱抱你,只想抱抱你。”思连的声音低哑得让人心疼。
   他伸出手将我的头轻轻按他肩上,我顺从地靠着他,内心却并不平静。君君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思连将脸埋在我的长发里,没有说话,只是偶尔伸出手指拨弄一下我的头发,夜,静得让我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天并不太热,可是我还是感觉到我们紧贴着的部位的衣服已经濡湿了。
   “睡一会吧,小其。”思连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我有点担心他的腿,毕竟我不是属于小鸟依人型的“小腰精”,被他和君君的美食喂了几个月,更始日渐丰腴,有次思连还自称他自己是养猪专业户,气得我满屋子追着他打,君君则在边上恬静地微笑着看着我们闹。
   想起君君,我的心里一阵歉疚。我知道君君是真心爱思连的,这是她的初恋,她甚至已经作好了毕业后就嫁给思连的准备。想到这里,我如坐针毡。
   思连似乎洞悉了我的想法,说:“小其,我会有分寸的,你当我是朋友也好,是哥哥也好,今晚请让我抱着你。”
   我不知道怎样回应他的这番话,只能静静地靠着他,闭上眼,胡思乱想了一会居然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抱到了床上,我一惊,睁开了眼睛。思连看我醒了,似乎有点奇怪,笑着说:“刚才还听你热闹地打着小呼噜呢,怎么这会儿就醒了。6点了,我得走了。你还可以再睡会,我刚把你手机闹钟调到了7点。”
   我怔怔地点了点头,看着思连走出我的卧室,然后听到了轻轻的关门声。我睡意全无,努力想去想明白些什么,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脑子像被糨糊填满了一样,只好瞪着天花板上的一只小黑虫出神。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思连的电话:“小猪,今晚到你那去做饭吃,菜我会买的,顺便把你那破水龙头给换了。君君也来。”我听到君君也来,就像是喝了静心口服液般,本来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他们在厨房里忙活,我照旧只有看电视等饭吃的份,看着他们配合默契的背影,我就在想:昨晚的事是不是我做的一个梦呢?
   君君在我的训练下,吃尖椒的时候已经用不着吃一根就把舌头吐出来晾一会了,但是脸上的痘痘也有越长越茂盛的趋势,思连又在那调侃她:“好学不学,学小猪吃辣,现在舌头不露了,痘痘却露了,不过总算有进步,露的体积越来越小了。”君君娇嗔着向我求助,往常我总会帮着君君嘲讽思连几句,而今面对君君的信任,我又想起了昨晚的尴尬,顿时没有了和思连闹的心情,勉强笑笑,说了句“别理他,想吃就吃”,我的反常让君君奇怪了:“小其,怎么了,工作不顺心还是身体不舒服啊?”思连看了我一眼,替我解围:“八成是在大马路上看帅哥入迷又被交警给训了。”
   君君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小小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思连,我们不约而同地把眼睛牢牢地固定在电视机上,气氛变得无比怪异。我暗自叹息,难道连这个朋友都要失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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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孙小美 at 2005-8-17 07:23 PM:
编辑,引用,报告,后面不就有评分一项么

没有啊,只有这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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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等级太低了,不能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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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当我以为丁慕江再一次从我生命中淡出时,4月1日傍晚时却意外地接到了他的电话:“你这狠心的女人,一个多月都不管我死活!”
   “你不是也没管我!扯平!”我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假装漫不经心地回道。
   “广州有非典,死了那么多人了,你明知道冤枉我还对我不闻不问的!”
   听着他委屈的语调,我心软了,憋了一个多月的怨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想我了没有?”他仍是那么直接。
   “想了。”我据实以告。
   他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在那头嘿嘿地笑着:“我就知道你想我了,就是死要面子不给我电话!”
   那天,我们聊完电话又聊短信,一直发到半夜大家都困了才打住。
   第二天一早,我正要出门,丁慕江又有短信发来:“I am so sad”
   我赶着去上班,回了一句“why?”就把手机塞进了包里。
   到了公司掏出手机看他发来的消息,吓了一跳:“张国荣死了!”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愚人节的流毒,可是打开网页一看,张国荣跳楼时留下的血迹触目惊心,我的心里一阵黯然。70年代出生的一代人是听着哥哥的歌长大的,他深情的歌声痴痴缠缠地伴随着我们度过了少年时代。丁慕江曾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过他最喜欢张国荣的歌,还自诩说他可以把张国荣的歌模仿的惟妙惟肖。有一次,在我威逼下,他在电话里给我唱《共同度过》,结果跑调了,我笑他也笑,他还给自己找理由说,对着你唱我会紧张。
   打电话给丁慕江,他的声音是难得的没精打采。一个感性的男人,我在心里这样想。
   思连和君君去东南亚度蜜月,带了一块玉佩送给我,一尊精致的佛像,我一接过就戴上了,思连取笑我:“这可不管你的桃花运,你那么急着戴干嘛!”婚后的君君完全是一副小妇人的幸福模样,看着思连的时候眼里是满满的温柔。我突然想,这样心细如发的君君会不会洞悉我和思连的过往呢,我的心里一阵恐慌。
   自从4月下旬江苏出现第一例非典后,人人居安思危,君君按照网上流传的中药方子熬了药汁,监督着我和思连连喝了三天,我捏着鼻子喝药,然后立马往嘴里猛塞德芙。思连吓唬我说:“你小心药和巧克力混一起起什么化学反应。”我顺手拿起个抱枕向他砸,却见君君捂着嘴向洗手间跑去。我和思连对视了一眼,赶忙跟进去,见君君正捂着胸干呕。我问:“是不是那药太难闻了?”君君涨红了脸,轻轻地说:“可能是有了!”
   我一愣,反应过来,大叫:“天哪!3月22号才结的婚,5月份就有了,你们不多过几天二人世界了啊!”思连瞪了我一眼去扶君君,我识趣地告辞,估计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小两口该有千言万语要说吧,反正我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君君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都已经怀了42天了,由于她的例假一直不准,所以例假没来也没有注意。我拿胳膊撞了一下思连说:“你小子可真是一播一个准啊,才那么几天就当上准爸爸了!”思连一脸笑意地骂我:“姑娘家口没遮拦的,脸皮越来越厚!”
   丁慕江还是天天嚷嚷着要来SN见我,我说你来吧,凡是从广东那方向来的,不管体温正不正常,都得先隔离两星期再说。丁慕江没辙,因为他已经从他堂弟那里打听过,知道我所言不虚。我们的言辞从暧昧发展到直露。“我硬了!我要你!”他的冲动让千里之外的我面红耳赤、心猿意马,我第一次知道了原来我的身体竟如此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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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6月底,我的生日,佩凌一早就打电话向我祝贺,还让我去看邮箱,说是发了东西给我。
   打开邮箱着实有惊喜,一张用PS处理过的照片,霜红胜火的画面中,两个白衣女子在枫林中娇俏地笑着。我曾经给佩凌发过几张照片,没想到他居然做成了这样美丽的图片,图中的女子明眸皓齿、肌肤胜雪,美过我本人何止十倍。
   打电话去向佩凌致谢:“谢谢你把我弄得那么漂亮,害得我都不想照镜子了。”
   佩凌笑道:“我还做成了一张版画挂在办公室里了。”
   “不怕人看到吗?”
   “谁会认识你啊,已经有人夸过这画漂亮了呢!”
   “是夸画漂亮,不是夸我漂亮啊!”我假装失望地叹气。
   佩凌哈哈大笑,说:“小寿星,要不你过来,我给你贺寿,再让他们鉴定一下是人漂亮还是画漂亮!”
   挂了佩凌的电话,我心情大好,打电话去问候君君,她肚子里的BB三个月了,我跟他们说好了要是女孩我就认作干女儿,要是男孩那就拉倒,思连朝我翻白眼:“有你这样子做长辈的吗,凭什么重女轻男啊!”其实君君和思连也都喜欢女孩,房间里挂满了漂亮女娃娃的照片。
   君君听到我的声音,说:“小其,我正要找你呢!”
   “怎么了,啥事啊?”
   “思连让要我故意装作忘记你的生日,说要看看你的反应,其实他都在饭店订了座了,晚上你千万别另外安排活动啊!”
   我乐了,问:“那你怎么又泄密了?”
   “我怕你伤心嘛!”
   呵呵,要是君君在我面前,我一定忍不住抱住她亲上几口,多可爱善良的姑娘啊!
   中午的时候接到思连电话,显然是来探我口风的,我扯着嗓门跟他瞎掰,就是丁点儿不提生日这档子事。
   “小其,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啊!”
   “那当然拉,你瞧今天天气多好啊,我心情能不好么!”
   思连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我暗自得意,哼哼,看谁沉不住气!
   果然,快下班的时候又接到思连电话:“小猪,晚上什么安排?”
   我握着电话笑成了喇叭花状,却得硬生生地装出一本正经的口气:“哦,晚上有朋友约我吃饭。”
   “什么朋友!推掉!”思连显然是急了,提高了嗓门。
   “好吧,听你的,过会我就打电话给那个叫何思连的家伙,把他给推了。”
   思连笑骂道:“小妖怪,还是瞒不过你!”
   在思连和君君的祝福声中,我度过了本命年的生日,我,24周岁了。
   晚上,接到丁慕江的电话,他并不知道我的生日,他跟说我:“我7月5号来找你,你等着我!”我翻了一下日历, 7月5号,正好是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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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看大家都等着看呢,所以就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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