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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我起的早,坐在电脑前又听起了那张CD。玻璃窗上布着蒙蒙水气,看着外面一片模糊。伴着彼尔金特组曲第2章的索尔维葛之歌,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忧郁的人正在深笔书写着自己的日记。窗外的桥上零星过着几辆车,晨跑的人还没有看到,似乎新的一天对于大众来说还没有开始,然而我默念着心底的使命,觉着那新的开始对我来说,已是给迟到者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必须抓住它。
打开窗,看着天,没有一片云,蔚蓝一片。这柔柔的淡雅托起一个明亮的主题,在她的引导下大地,房屋,树木都焕发出了活力,也回衬着她,把它的立意推向高潮。耳边的声音换了一个基调,轻轻地一点叹息如丝线般拉扯着心,牵扯着游进一个没有灵的空间,四周全是回音,随着那渐渐明确的方向,开始了试探性地碰撞,它们畅想,它们奋发,可就是无法冲出这个沉寂的广场。绒绒的丝一挑一抖地慢拨着,在心玄上来回拉着,辅以振颤的不安,让主体在场里变得愈加明显。节奏逐渐加快了,回音们的撞击也随之加快,加速,终于敲响了空间唯一尘封的灵钟。一刹那,生灵全被释放出来,他们狂喜地涌进中心的广场,天地间一下竟变了模样。注入了生命的场,是久违了的运动的场,众多灵跳跃着,述说着被俘获后渡过的艰辛,令一些众多的灵低沉着,回顾着曾经数次冲向自由边缘一刻的希望。剩下的众多的灵,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似乎欲找到自己原先的激荡,但那也好像不再现实,看着自己被岁月打磨得身形,也就不再神采奕奕地渴求些什么了。灵们悄悄地走了,他们要远离这个充满汗水和泪水的世界,回到自己熟悉的田园,只有那里才是……没有别的原因,回家吧。广场现在已然又安静了,空气熟睡了,四周的音也冲破了紧合的墙,好像一切连通了,却又不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场,不过是形式上的大同而已。
这首图翁内拉的天鹅,今晨听来的感觉似乎是不太一样了。我习惯一边听音乐一边工作的感觉,而且选择的大多是不夸张的这些交响曲。
用毕早餐后我便去了诊所,因为今天有看牙的预约。接待我的是一个年龄大约40岁左右的中年大夫,他见了我首先礼貌地道了声“你好”,虽然口音不太标准,但如果一个德国医生跟你说你的母语,哪怕只是牙牙学语,感觉应该也是亲切地。但遗憾地当磕磕绊绊地说完“我是牙医”后,他便还原了自己的母语,绕是这样,我也心感难得了。大夫很礼貌地让我张嘴检查,很快就查明了牙疼的缘由。他告诉我需要马上修补虫牙,接着便在助手的帮助下开始了工作,在一针麻醉剂过后不久,我便感觉口腔的右边全没了感觉,而心里却清楚了,就交由大夫吧。
只能算个小手术吧,他一边笑着对我说着,一边看着电脑上拍出的图片,轻巧细致地很快就完成了。漱口后,唯一的感觉只是麻。认为修补算是成功的。看着电脑上的图,我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虫牙总是出现在后端?
步行回去的路上,这个问题萦绕着,周围的景色无暇顾及。一辆宝马从身边风驰而过,马达的轰鸣给了我一个解决的方向。许是前面的牙,都常运动,不懒惰,任务的沉重让它们不能有一刻喘歇,运动加速了健康的系数;又许是前面的它,是门面,所以就仔细护理清洁。总之,虫子的滋生地,一定是那夹杂营养杂渣最多的温巢。看来,不能有一丝地懈怠,否则那不好的就一定会找上门来。
问题想通了,重新开始左顾右盼地观赏起了自然,那美便又在眼前了。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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