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了自信,人就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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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8结尾处开始

那天晚上下着雨,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浑身颤抖,哭了整整两个小时,仿佛一年多来的全部爆发出来。



我紧紧抱住她。



贪得一秒是一秒。






最后她放开我,抬起头。



这不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死了!



再度上车,她显得很平静,好象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身边的小孩咬着指甲看着我们。






我在这里叙述这一年来她的行踪十分困难。



正确地来说,我无法确定我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继续讲这个故事。






那夜,她从我家跑出去。



正确地来说,她并没有跑出去。






当时她坐在漆黑的楼道里,双手撑住下巴,不知往返何处。



这时有一个男人走上来。



楼下的一个人。



请她进去坐,她居然也就进去了。






我不敢揣测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态进去的,她进屋后坐在屋角,那男人静静地看着她,她说了一句至今匪夷所思的话。



我饿了。她说。



于是她被收留了。






那男人下了一碗面给她吃,她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碗,眼泪全部掉进去。



那个人只是轻声问了句。



有什么不开心了?



那晚上,灯都没有开,两个人就相对坐了一夜。






第二天,她从楼里出来,去了学校,收拾行李,全部搬了出去。



搬进我楼下的一间只有30平米的房间。






此后她目睹了我一切的行踪。



她看着我拿着包走在路上。



她看着我深夜在楼下的花坛哭泣。



她看着我迎娶了一个背影与她很象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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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花团锦簇的轿车里,紧紧握着妻的手,带着一脸笑容开向婚宴现场。



她从窗口转过身,低下头,微笑抚着已然隆起的腹部。



那男人用手掌抵住她背脊,似乎象武侠小说里传递内力。



他从未问过她什么。



竟然有一个人,可以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子住在你家里,足不出户,肚子一天天变大,整整大半年,一句话都没有问。






那个晚上她为他口交了。






后来他们搬了出去。



那男人身体很不好,已无法承担房租,她要生产,只能换去一个比较低廉的楼。






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他。她说。



从他看着我,一口一口地吃面,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笑地看着我时。



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了他。



但是我不知道,我以为自己一直在爱着你。



你知道吗,那天你结婚的晚上,我从他家里偷偷跑出来,半夜一个人站在你家门口偷听。






你听到什么?我颤抖着问。



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微笑着说,只是深更半夜,一个孕妇,站在人家门口偷听,你不觉得很好玩?



她笑起来。






那个时候,我感觉到真正的残忍,她说起这些的时候再也没有故意气我的意思,好象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往事。



针锋相对,是互相在乎。



对手已经满不在乎了,你早输得干干净净。






其实老天很会安排事情的,她认真地看着我说,自从我爱上他之后,我就一直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很坏,很不好,看着他会惭愧,想弄掉又不舍得,毕竟当初千方百计才怀上的。



所以只有老天帮我了。



那天她临产的时候,他哮喘发作了。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搬了出去。



她在房间里拨急救。


一个小时后,他们在同一个医院,两个房间。




临产的时候,没有人在边上握住她的手,她爱的人在另一个房间被急救。



她哭了。



她对着心里许愿。


愿孩子生下时就已经死了。



她的愿望没有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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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的时候,车已经停在她家门口。



带我上去,我拽住她手腕,我要看这个男人。



你真的要看?



她回过头,如果我们的孩子是因为我照顾他,而忘了喂,被我活活饿死的呢?



她扭动门锁,我站立不动,突然脚都发软,想跪。



直直站住。



门开了一半,里面一个男声轻问,回来了?



恩。她极乖地应承,抱起孩子。



门外谁?



她怔了一怔,许久,低头老实答道:他。



请他进来坐。






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被人唤作“他”的感觉?



恋爱中只有“我”和“你”



“他”是第三人称。



她把什么都讲给他听,于是我变成“他”



他变成“你”。






大势已去,煤山崇祯便是如此自缢。






孩子跳下地,摇晃地朝屋内跑去,爸爸。



我随她进去。



一个白色衬衫的男人,约莫年纪与我差不多,似乎还小一些,笑着抱起孩子,并朝我笑道。



进来坐。






进来坐。她朝我招呼。



男人逗弄着孩子,今天乖不乖?



她走过去,牵住他手。



他朝她道,倒些茶吧。



女儿望望我,自己来吧,不用客气。



仍牢牢牵住他手,眼光望住他,竟是须臾不舍与他分开。






男人朝我笑笑,对不起,我身体不太好。






我望着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是个局外人。



终于自己变成了局外人。



一直一相情愿地认为她不会变。



其实,谁不会变?



那日,她淡淡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还不相信。



坐了坐,告辞,开车回家。



连送都没有送。



象条狗一般。






回到家,妻已睡了,被我吵醒。



听我讲起她和他,还有他的孩子。



“两个人在我面前,真好象神仙般的人物。”



妻笑起来,疼爱地亲亲我。



哪怕玉皇大帝,我还是喜欢你。






日子开始象以前一样持续,白天7点爬起床,跑到公司对着员工指手画脚,那是高兴时,不高兴时,皱着眉头冷冷看着人家,一个刚来实习的女孩子都被我这样吓得第二天再不敢来上班,对同事讲,你们说他疼爱老婆,我都以为他是一个如何慈眉善目的人呢。






同事帮我正名,他心肠软,看起来鬼样子。



自然,妻偶尔到公司探望我时,我在办公室接到前台电话都会大呼小叫地迎出来,就差没有跪迎,一些女孩子在办公桌后吃吃笑,嫁到这样的老公,真是。



妻给我买的领带,我到公司都会不管男女,拽住衣领,或者干脆凑上去现世。



好看吗?好看吗?无比热切地看着人家。



有的人忙不迭点头说好看,有的女孩子干脆白眼甩过来,烦死了你,一天要问多少遍。



我便嘻嘻笑着打倒回府,坐下拨她分机。



到底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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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世诚星写的,转载。

周末还是开车带着妻去郊外玩,后来也邀了女儿和他一起。



他们都来。



记得妻第一眼望见他,小声对我说,真好象画上走下来的。



他气血虚,看起来不食人间味道,我常常买些人参补品送过去,他也不多推辞。



风度好到我自觉卑*。






一来二去,就这么熟了,一到周末,便两家人开车到郊外玩。






如此两个多月后的一次周末,是那孩子生日。



当时,妻和她骑在马上笑着嬉闹。



小孩子叫着在草地上东奔西跑。



我和他坐在长椅上。






他无限爱地看着那小孩。真是喜欢,他说,转头问我,你喜欢吗



我笑着点头。



他便跟我讲起与女儿的认识。






那天夜里,他看到她,第一眼就爱上她。



有的人就是第一眼就爱上的,他讲。



这是绝对绝对的爱。






她常常望着我抱着那孩子的样子,眼神痴痴的。



我身体不好,她一直牵着我手,陪我散步。



晚上念书给我听。



为了作些药给我,有一阵,她每夜起来好多次,去看。



相信我,为了爱上我,为了忘掉和你有关的一切,她花了你不能想象的力气。






为了转开话题。我指着孩子问。



他妈妈呢?



他突然皱眉,好象我问了一个无比奇怪的问题,看着远处的她。






他妈妈不是她吗?这不是你们的孩子吗 ?





[ Last edited by 世诚星 on 2004-12-6 at 01: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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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TBAMan at 6/12/2004 11:22:
还行!男主角有点多情!个人觉得他太感性了! 伤害了他身边的每个女人

好像不少女子都爱这种男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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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shishi at 6/12/2004 11:32:
女人都是痴情的,
但是我不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太累。
还是简单一点好

由此可以证明,女人又痴情又懒^_^





文中的主人公的确是很难得,我赞赏他的敢作敢为,但有时又不负责任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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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lapine at 6/12/2004 18:06:
因为好像还会修改的样子,等正式贴出来我再转.
btw,是在mop上的吧?

你能登陆mop,太好了,能把那里的几个版本转过来吗?谢谢。

mop何时才开放新用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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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beta版,正式版在楼下


我们好几个小时互相望着。
看上去我们在等妻抱着孩子回来,其实谁都知道,这情形不可能发生。
一个不是没失踪过。
一个不是没经历过爱人的失踪。
但什么话也讲不出。
终于我站起来,穿好外套,拿车钥匙。
你去哪里?她站起来问。
出去逛逛,说不定被我路上遇见也不一定。我苦笑。
我也去。她站起来。
我看了眼她,什么话都没有,她迅速穿好外套,跟我下楼进停车场。

我发动车子,她很乖地把安全带系上。
从头到尾我没有和她说过话,只是开着车,在深夜清冷的街道四处开着。
我打开车窗。
冷风吹进来。
她抱着胸,瑟缩着坐在副驾驶上。
她很冷,可是她不敢开口说。
我很心疼,可我不会开口关切。
谁叫她多事,捧出那些照片?

她看我并不看她,也不讨饶,就咬着嘴唇,坚定地坐在那里。
我绕着这城市兜了一圈又一圈。
以前恋爱时,我老爱发誓。
我以后要买辆特别好看的车,然后带你逛完整个城。
恩恩!她特别兴奋,两眼放光。
老爸,我可以在车子上贴粘纸么?
贴什么?
蓝精灵!
不许!
噢……
先如今,我开着车,带着她,逛着整个城市。
没有蓝精灵,她咬着唇,只有路灯。
和一身愧疚。

我至今也不知道那晚我带她这样开着——明知不可能撞见谁——究竟是一种自我清醒,还是对她的惩罚。
当我看着她不屈不饶的神情,心下更是怒。
三个小时后回到家楼下的停车场,我开门出去,她还坐在那里簌簌发抖。
我开了她那边的门,冷冷看她。
她也不动。
我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伸手摸去,她早已烧得火烫。

我拉起她,伏在我身上。
我背着她,一步步爬着电梯。
在我的背上,她终于再也无法坚强。
泪水在我的颈后决堤。

到了房间,我手忙脚乱地给她找体温计和退烧药。
我把体温计塞在她嘴里。
她哆嗦着几乎咬破。
别咬!别咬!我扶住体温计。
老爸。
恩。
对不起……
我冲下楼,买了大冰袋上来,敷在她额头上。
我从背后紧紧搂住她,她靠在我怀里不省人事。
终于沉沉睡去。

我便看到了她锁骨下挂着的,以前从未见过的一个荡坠。
鬼使神差地伸手过来,发现可以剥开。
里面是一个男人的照片。
很英俊。
怪不得相册里没有,原来最秘密的放在离肉体最近处。
我仔细端详着这张脸。
就是这个人,在我抛弃女儿时收容了他。
就是这个人,让女儿重新爱上,并为他打掉自己的孩子。
就是这个人,撒手死掉,再度抛弃女儿。
就是这个人,让女儿为了带他的孩子去做鸡。

后来的日子里,除了动用一切可以寻找的手段寻找,我们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等着妻回来。
晚上,她睡客厅的沙发床,我睡卧室。
那是我与妻的床,她无法睡。
睡梦中,她常常会尖叫着醒来。
有时候人被我摇醒,神却还回不过来。
就是这么怔怔地望着我。
你梦见什么了?我问她。
她抱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我不敢再问她。

于是我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
编故事能力我极差,往往一个故事想了个开头。
很久很久以前……厄……厄……有一个小女孩,她迷路了……厄……厄……后来她死了,故事结束了……
再低头看她,已经睡着。
其实我知道她是装做睡着了。
我叹口气,想起身回房,她却闭着眼。
手紧紧地拽着我的衣服。
我只能再度躺回去,搂着她,她靠在我身上。
我们就这样互相寻找一个安稳的觉。

白天的时候,我们尽力不去谈妻与孩子的事情,晚上,我们搂抱着彼此。
尽力避免眼神的接触。
有时候身体的接触却可以代替眼神的。
她会钻在我怀里,嘟哝着。
老爸,你硬了。
恩。
你硬了。
你有意见吗?
没有。
噢。
那你难受吗?
还好。
可是我难受。
恩?
你顶着我。
噢。我应了一声,翻过身。
她在身后笑了笑,伸过手,伸进我的裤子,握住。
我背对着她。
她额头抵着我的背脊,握住那东西安静地上下套弄。
我们都很严肃地想着心事。
下面却有她的手在缓缓地与我接触。
仿佛抗洪救灾一样义不容辞。

妻杳无音讯,再也没有消息来,所有的寻找也没有结果,除了报案别无他法。
事情就发生在我去警署的路上。
那天早上我们都知道我会去报警。
报的是诱拐,或者绑架。
恩,刑事案件。
她站在我面前。帮我整理领带。
我在亲手把妻送进监狱。
我进了车,抬头望去,她在窗口看着我。
我一咬牙,发动引擎,车轰鸣地冲了出去。
我在大街上疯狂地行驶。
活活象一个在逃的银行抢劫犯。

就在那个时候,我停在路口,等待绿灯的时候。
人行道有显示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我突然看到一个人,从我面前走过。
我皱着眉望着,渐渐整个人悸动起来。
绿灯转亮,后面的车子不断地按喇叭催促。
我缓缓开动车,目光还一直跟随着那个人的背影。

那是个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待续)


[ Last edited by 世诚星 on 2004-12-7 at 14: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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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正式版



那个晚上我们通宵都没有睡,我们坐在彼此熟悉的环境里。
因为少了一个人,我们变得如此陌生。
近半年以来,我与她的关系是得以妻的存在而赖以维持的,而妻一旦走开,所有的维系在刹那间便呈现出其狰狞的本质。
有时候你认为是阻碍的东西,等到撤消,你才发现是唯一的维系。
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我们根本不敢对视。

于是我们把所有的力量用来寻找妻的下落。
我们寻访各种我们认识的人。
我们拨打无数个我这辈子都不会拨的电话。
在这种类似同舟共济的努力上,我们暂时忘却我们的罪恶。
无论如何,当你用尽全力去赎罪,去弥补的时候,感觉是会好一些的。
尽管你深知,这种努力完全徒劳。

所以每到晚上,共对的时候。
我们就特别地沉默。

四月初的时候,我们收到了妻的信。
严格说来,那不是一封信,是一张信封,和里面的两张船票。

我记得那天下午,我打开信箱,看到熟悉的笔迹。
心跳几乎停止。
在拆信的当时,手都在发抖,害怕跌落出一张遗体鉴定书。
竟然是两张船票。

我把船票交给女儿的时候,她也呆住了。
这是三天后的船。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到了那之后如何,没有具体的提示,没有多余一个字,就是光洁的两张船票。
妻料到我们势在必行。
我们的确势在必行。

我们剩下三天。
前途完全未卜。
妻为什么剩三天给我们呢?是让我们准备行李吗?
还是准备后事?
我去公司,召集部门主管开会。
说离开一段时间。
我把工作调配得井然有序,把接下去的工作计划全部排好。
警告小辈在我不在时不许偷懒。
私交好的同事暗地问我,究竟要出行几天,我摇头。

女儿显得很奇怪,她在这三天里选择买衣服。
相对于我,她似乎过节一样。
让我无论如何抽出一天来,陪她买衣服。

我们一家家店逛,她拉着我的手兴高采烈地流连在不同的商铺里。
享受和每一个老板侃价的乐趣。
买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大包小包,又嚷着肚子饿,拽我去餐厅吃饭。
吸着绿色的果汁,两眼朝我骨溜溜地转。
随即笑起来,吸起半吸管,朝着我慢慢吐出来。

有时我真怀疑我和她不是将要去一个完全不可预知的地方,而是压根就在夏威夷度假。

在起程前的最后一晚,我们做爱了。
这是我们重遇后到那天第一次做爱。

我记得那是从外面购物完回来,我们都在各自默默整理自己的行李。
出差过无数次,第一次不知道往自己的箱子里放什么。
她更加绝,买的衣服,没有一件放进箱子。
我们就这么互相不说话地,各自理自己的衣服。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箱子里放了什么,整个行李箱都合不上,她就跳上去,坐得非常开心。

后来才知道,她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沙发靠垫,地毯,尽量在拖延整理的时间。
因为我们都知道,理完后相对的场面是致命的。

但终究这场面还是到来了。
她终于把箱子合上了。
我和她互相望着。

我们终于慢慢走近,同时伸出手臂抱住对方。
用嘴唇寻找彼此。
从到到尾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用极其缓慢的动作脱着彼此的衣服,好象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

我们相对站着,互相打量对方一丝不挂地身体。
我们就这么安静地互相望着,不放过对方每一寸肌肤。
我把她慢慢放到地板上,从她的耳垂吻到脚趾。
我进入她的时候,她的指甲深深地扣进了我的手臂。
我没有叫出声来。
虽然那时我通彻心扉。

记忆中,那晚她的叫声是最为凄楚的。

第二天,我们一前一后,提着箱子上了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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