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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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德福重睹旧影,不由得涕泗交流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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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学法国的刘大鸿,见多识广,但看到那张老照片时,仍有一种春天西湖的感受

[ Last edited by 五湖散人 on 2005-1-29 at 18:49 ]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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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届西画系毕业班的这张合影,是迄今保存下来的一张美专最著名的照片。照片的最初来源无人知晓,可这张照片又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呢?

  一位叫凌琳如的女同学,在她题名为《偶而》的诗的下面,留下了一个日期:1935年12月6日。另一位叫叶飘生的男同学留下的一段毕业赠言,落款的日期是1935年12月11日。而其他同学的毕业赠言上,落款的日期也都是1935年冬,或民国24年的11月、12月。而第17届同学的毕业时间,是在他们写下毕业留言后的第二个月。这也就是说,17届同学的毕业时间,是1936年1月。美专的学生,学制为三年,如果是1936年毕业的,第17届西画系学生的在校时间就应该是1933-1936年。因此这张照片可能是他们在1933-1935年之间的某一个冬天拍下的。拍摄这张照片时,距离那场因使用人体模特儿而起的风波,已快10年了。我们虽然还不清楚这张“课中留影”是他们早已有的安排,还是临时兴之所至的产物。但透过这张照片,我们似乎可以感到,美专的老师和学生好像是在传递这样一种信息:即那场风波虽然已少有人提起,社会的环境也有了一些变化,但他们仍然在向世俗和传统挑战。因此,我们完全可以有理由看作他们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他们在哪里

  然而让人们更为关切的,是照片中那些人的命运,尤其是那个全身赤裸的女子。

  上个世纪50年代,上海美专和另外两所艺术学校合并,迁往南京,成立了南京艺术学院。后来刘大鸿得到消息,当年美专的许多学生和教务长谢海燕还都生活在那里。到了南京,刘大鸿才得知,谢海燕已经去世了,但他的夫人张嘉言还在。而张嘉言本人就是美专第16届的毕业生。16届和17届的学生应该有两年的同校时间。

  张嘉言首先在照片上认出来的,是三位老师。照片第一排的一位叫张弦,曾经留学巴黎,油画教授。照片第二排中间的一位男子叫王远勃,也是从法国留学回来的,西洋画系主任。照片第三排坐在裸体模特儿身边的,是美专最年轻的教授,他叫刘抗。刘抗十几岁时就到巴黎学画,26岁就在美专做教授了。

  照片上的女同学中,有好几个张嘉言也都认识。第一排紧挨着张弦的女同学,叫史人宇,江苏吴县人,毕业的时候是23岁。第三排左起第二位的女同学,叫陈菊芬,别名馨远,浙江上虞人,毕业的时候是20岁。照片第三排左起第四位的女同学,叫潘再黎,浙江宁波人,毕业的时候是21岁。

  这张照片,勾起了张嘉言的许多回忆,她说谢海燕曾对这张照片进行过辨认,提供了两个有用的信息:第一,他亲笔写出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1935年;第二,认出里面既有西画系同学,也有艺术教育系同学。这就更加证实了这张照片的确只是一次很偶然很随意的“课中留影”。

  张嘉言却想起来照片中有一位叫凌琳如的女同学,就是她同事凌环如的姐姐。

  于是刘大鸿立即坐车到汤山去找他们。见面后得知,凌琳如已经在湖南去世了。

  刚刚出现的希望,转瞬间化为乌有。

  刘大鸿脑子里依旧是一团乱麻。凌琳如虽然不在了,但她的丈夫和女儿都还在,现在他们一家人就居住在长沙。于是,他们又来到了凌琳如女儿张小莉的家。凌琳如的丈夫张继正,由于年老多病,和女儿一家住在一起。

  张小莉的家里,也保留着一本上海美专第17届毕业班的纪念刊和凌琳如美专的毕业证书。

  然而刘大鸿与摄制组的追踪依然没有结果,照片中的其他人,尤其是那个女模特儿的下落还没有找到。

  正在这个时候,张嘉言打来电话,告诉刘大鸿,曾担任过中国美协党组书记的王琦,也是美专毕业的,他知道很多情况。

  看到照片的王琦很是兴奋,上面的许多人他都认识:照片里有他三个老师,一个是张弦,1936年回家的时候淹死了。另外一个是刘抗,还有一个王远勃,是教务主任……刘抗现在还在新加坡,92岁了。1994年在北京开过画展。张弦跟刘抗是最受学生欢迎的,因为这两个老师比较开放,当时的美专是比较开放的。

  据王琦介绍,张弦的素描功底相当深厚。在当时的巴黎,他的素描是仅次于毕加索、马蒂斯等大师的水平。王远勃1949年以后去了天津,周恩来总理曾一度亲自安排过他的工作,后来也去世了。三位老师中,就刘抗还在。照片上的同学,王琦也认识不少。蹲坐在张弦右边,一脸活泼的同学,叫张接华,是马来西亚的华人。张接华性格活跃,是美专篮球队的成员。这张照片最后一排左起第二位的同学,叫徐子诚。上海本地人,毕业的时候,是20岁。徐子诚左边的这位女同学,叫朱秀峰,别名松岩,山东临沂人,毕业的时候,是23岁。照片第二排右起第二位的那位同学,叫宋绍武,别名昔非,广西融县人,毕业的时候25岁。王琦也认出了宁波来的女同学潘再黎。王琦说,1949年以后,他在香港碰到过潘再黎。那时的潘再黎,已经是一个阔太太了。

  女模特儿的归宿

  令刘大鸿惊喜的是,王琦竟然认出了照片中的女模特儿:“这个模特儿也是我画过的……我们叫她‘小模特儿’,当时有3个模特儿,她最受欢迎……这个模特儿张弦也喜欢。张弦对人体教学的要求很高,而美专这位‘小模特儿’能得到张弦的赞许,说明她本身的素质是不错的。”王琦介绍说:“由于大家相处得不错,‘小模特儿’才愿意拍这么一张照片,可还是不愿让人们看到她的脸。‘小模特儿’是个正派的女孩,记得当时讲上海话,据一个同学讲,后来她就考学校去了,当时的年龄大概有十七八岁。”

  “小模特儿”到底是读什么学校去了?又是学的什么专业呢?

  据王琦讲,他只知道“小模特儿”是去上海中华职业学校念书去了,再就没有消息了。

  从上海、南京、长沙再到北京,摄制组终于从王琦这里,得到了这个模特儿的一点线索。

  在中华职业学校的学生名单里,仍然找不到“小模特儿”。那么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呢?应该去找找刘抗,他虽然已经92岁,又远在新加坡,但他是目前为止那张照片上唯一还活着的人!刘大鸿抱着极大的希望,拨通了刘抗新加坡家中的电话。

  据刘抗回忆,当时人体课下课的时候,他觉得拍一张照片留作纪念很有意义,又很好玩,就把大家聚在了一起。当时拍照的地点就在刘抗的教室里,刘抗又约了张弦他们一起过来。在课堂上,刘抗对“小模特儿”说,大家终有一天要离开,照一个相作纪念吧。“小模特儿”当时很害羞很腼腆,可还是答应了,只是稍微遮掩了一下。

  至于“小模特儿”的名字,刘抗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小模特儿”是上海的乡下人,20岁上下,在自己的教室做模特儿一年左右。

  至此,有关这个模特儿的线索就全部中断了。

  就在摄制组近乎绝望的时候,突然从成都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去年9月15日,《成都商报》打来电话说,照片中的一名成都籍男同学已被他们找到。那张照片最后一排中间一位披着大衣的学生,就是那位成都籍的同学,他的名字叫钟德福。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钟德福22岁。钟德福现在应该已是88岁的高龄老人。

  记者问老人:你知不知道模特儿叫什么名字?姓什么?老人:迟。记者又问:迟到的迟,叫迟什么?老人:迟瑶。老人的女儿问:迟瑶是吧?是不是迟瑶?老人:对。

  小模特儿的名字叫迟瑶,怎么此前谁都不知道呢?钟德福显然已经丧失了说话能力,这是他说的真正意思吗?1987年,钟德福突然中风昏倒,从此全身瘫痪,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在纪念刊编辑人员名单的最后,有钟德福的名字。在编辑人员的照片里,穿大衣戴礼帽的人就是钟德福。因为他现在发的这个音,听着像迟瑶,但也有可能是另外的意思。后来经记者问了多次,才听清楚钟德福说的不是“迟瑶”,更像是“死了”。记者请老人指一下死了还是没死?老人在“死了”两字处画勾。老人的儿子问:什么时候死了?老人指向“不知道”3字。记者问:你怎么知道她死了?老人辨认纸条,指了指咽喉。老人的女儿说:看来他说不出来了。

  从钟德福画下这道勾,我们就可以肯定,小模特儿是死了。

  钟德福怎么会知道小模特儿是死了呢?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钟德福极有可能知道这个模特儿后来的事情,包括她的下落和命运。但钟德福讲不出来,就谁也无法知道了。

  一位学者在了解到这次调查的结果之后,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

  如果我们碰巧了解了这张照片的背景,我们就会想起发生在1926年那场关于裸体模特儿的大辩论。毫无疑问,这张照片的拍摄,已经证明了谁是这场辩论的胜利者。我们庆幸,以封建礼教为代表的旧文化,终于没能阻止那种更开放、更文明也更宽容的新文明进入中国的步伐。

  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第17届西画系的老师、学生和那个至今我们仍然不知其姓名的女模特儿,用他们坦然的微笑,共同完成了一次历史的跨越和文化的超越……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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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末又出现过一次人体模特风波,好象是什么美术学院招人体模特引来的.
今年花胜去年红, 可惜明年花更好, 知于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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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秀千年——中国古代女性的形象

唐 灰陶加彩仕女俑,宽衣高髻

[ Last edited by 五湖散人 on 2005-1-31 at 2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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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皇后像,典型的凤冠霞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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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 宫乐图:轴 绢本 , 衣饰浓艳,体态丰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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