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movestar 于 2007-4-1 11:05 发表
原帖由 麦香奶茶 于 2007-3-31 20:45 发表

一天一集,谢谢支持!
赶上韩国泡菜了

没明白这个跟韩国泡菜有什么关系?
臭美精, 自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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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的电视剧不是很拖拉么
动不动就上百集
你这个准备几百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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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美食家一个问题,最近喜欢吃辣椒,湖南的小红辣椒真的够辣,
是我吃过的最辣的了,吃的时候很香,但是排除体外的时候(这个就是我为什么不在美食贴里发的原因)确实很麻烦,感觉要归西了,问问和什么一起吃可以方便排除体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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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movestar 于 2007-4-1 12:39 发表
韩国的电视剧不是很拖拉么
动不动就上百集
你这个准备几百集的

原来你觉得我写的文章很拖拉?
三年的经验,能够三言两语的记录下来的话,就不值得我去写这8万多字了。
臭美精, 自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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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movestar 于 2007-4-1 12:51 发表
问美食家一个问题,最近喜欢吃辣椒,湖南的小红辣椒真的够辣,
是我吃过的最辣的了,吃的时候很香,但是排除体外的时候(这个就是我为什么不在美食贴里发的原因)确实很麻烦,感觉要归西了,问问和什么一起吃可 ...

美食家不敢当。
我其实不吃十分辣的东西。
广东人口味比较清淡一点。
臭美精, 自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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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婚姻很难维持长久,主要是文化背景差异太大,愿小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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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都看过,但是还是强烈顶,写的非常好!
坚持走我的无敌变态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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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尹梦梦 于 2007-4-2 01:08 发表
我其实都看过,但是还是强烈顶,写的非常好!

感动啊!真给面子!!!
臭美精, 自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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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酒楼”打工记实(连载十五)

一天中午我自己在东#酒楼值班的时候,两个年纪50来岁的中国男女推门走了进来。他们说要找老板,后来就和歪嘴鸡在一个角落的餐桌旁边坐了下来。这对中国夫妻说的是广东话,后来一问,原来都是我的老乡,大家都是广州人。后来我就叫他们作陈师傅和陈太太。

因为越南水吧啊蝴走了,所以陈太太就顶替啊蝴成为东#酒楼的新水吧。而歪嘴鸡后来又再次嫌弃土耳其大伯“妹妹”手脚太慢,于是又把人家炒掉了,新来的陈师傅就顶替“妹妹”做油锅二厨这个位置。

陈师傅陈太太是两个很朴素务实的中年人。听陈太太说陈师傅很多年前就作为劳务输出来到德国了,当时陈太太还在广州一个大学里面做管理学生档案的老师,后来因为不想两夫妻长期分隔两地,于是带着当年只有10岁的儿子一起来到德国和丈夫团聚。
那时候他们的生活并不轻松,为了养家糊口,陈师傅一星期至少工作6天,而陈太太则帮陈师傅工作的那家餐馆的老板带小孩。他们的儿子啊强当时不懂德语,只好天天找老师给他补习。现在啊强已经长成20多岁的大小伙子了,在德国一家大学读电脑专业。
听陈太太说她儿子现在读书很好,很乖。还受到教授的重用。啊强平时不但给教授改卷子,还作为练习课的讲解老师在大学里给别的学生上起课来。因为他对数学方面特别有兴趣和天分,所以经则是数学。

陈师傅和陈太太这两个人真的是个老实芭蕉的角色,属于典型的“抬屎不偷吃”的类型。以前在东#酒楼工作过的人,虽然大部分都可以算得上是老实人,可是不时倒杯德国“麦酒”或者吃个雪糕球什么的算是很正常的事情。而陈师傅陈太太两个人每天除了喝只放了几片茶叶的茶水外,真的是什么便宜都不沾的。就连吃饭,他们也只夹很少的菜,为了填饱肚子却盛多多的饭。

论年纪,陈师傅陈太太完全属于我的妈妈爸爸级别的人物。而可能因为大家聊天都说广东话,因为没有地域差别,有的想法和观念又很相似,所以我们很快就熟落了。陈太太曾经跟我说过她很喜欢小孩子,其实很想再领养一个小孩,但是他们经济状况受到限制,所以在德国象他们这样的条件是不允许领养小孩的。于是陈太太有的时候就把我当成了她的女儿,甚至连陈师傅有的时候都开玩笑的说我是他们的干女儿了。

陈太太有很多心事都跟我谈,还会经常提醒我煲些什么汤啊做些什么菜拉,来保养自己的身体。而我也经常在体力活上帮助陈太太,因为毕竟50多岁的人还在餐馆打工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他们说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给儿子一个好的读书环境。他们不求什么,只希望把儿子养大,等他毕业了找到份工作,他们就安心了。

因为那段时间东#酒楼里面工作的员工关系都很好,经常会互相照应,所以厨房和楼面之间不时会传递一些小信息,为的就是共同防御我们大家的“敌人”歪嘴鸡。
例如有一次中午开饭的时候,陈师傅就偷偷跟陈太太说了些什么,陈罗太太后来就告诉我说那天中午千万不要吃厨房里送出来的东西,因为他们做的是土豆焖鸡,而那些土豆全部都是放了很长时间的,都长芽长得老高的了,而歪嘴鸡不舍得把那些土豆扔掉,就叫厨房做菜给大家吃;还有一次陈师傅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吃自助餐里的小春卷,因为歪嘴鸡为了节省原材料,让陈师傅把自助餐里剩下的肉类都挑出来,然后泡半小时把味道去掉,再把这些泡过的肉切碎,重新混合到其它春卷馅里加调味料用来包新的春卷再弄到自助餐里给客人吃;再就是有一天大厨小黄黄休息,歪嘴鸡代班炒餐。那天他的手破了,贴了个止血贴,在中午给员工炒菜的时候,他用那个贴着止血贴的手指头在炒的那堆菜里不知道搅和什么,后来那块止血贴就被他弄到那些菜里了。然后他就又用手把那帖子拾了起来。。。。。。

每每遇到这些情况,陈师傅肯定会给我们外面打小报告,我们就立即做好应对的策略。

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啊蝴走了以后,啊扁仍然留在餐馆工作。听说没过多久啊扁就收到啊蝴律师发来的信了,只见他天天就和五月花用越南话在讨论些什么,以我旁人的眼光看来,五月花是在给他出主意。我猜她是在教他如果上法庭该怎么为自己辩护。
每当这个时候五月花就说的声色具全 ,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样子,好象她一直就很支持啊扁,肯定会帮助他一样。而啊扁则站在一边边听边猛点头。有时候我很是疑惑,弄不明白五月花到底是不是个双面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我和小妮都同时发现了啊扁身上发生的两个大转变:一个就是我们都经常会发现他工作的时候总是上厕所,而且一进厕所就花很长时间,而如果当他进了厕所以后,有客人随后进去的话,他就会马上从厕所里面走出来,然后等到客人出来了,他就又赶快进去。
有一次小妮跟我说,有一天她和啊扁搭档做跑堂的时候,她看到男厕所门口有张纸在地上,她于是走过去蹲下把纸拣起来,刚抬头站起来的时候,只见男厕所的门打开了,里面一阵烟雾,啊扁两眼发直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神志似乎不太清醒。他一直走向水吧旁站了好久才像逐渐恢复意识的样子。而这样的情况则经常发生。二则是啊扁的肢体动作越来越像女人了。例如他跟人说话的时候经常会架起兰花指,而身上的香水则越喷越浓郁,工作的时候还经常涂润唇膏,下班后经常会有不同的外国男人来餐馆找他。

没过多久啊扁和歪嘴鸡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在东#酒楼里面又大吵了一次,吵得都快像要打起架的感觉。之后歪嘴鸡就又把啊扁给赶走了。而每当小妮提前下班,我要工作到11点半的时候,歪嘴鸡就会心事重重的点根烟,站在吧台旁边沉思许久,或者语重心长的跟我说:“我做人做得好失败啊!跟老婆的关系越来越差,而我唯一的儿子却又吸毒又搞同性恋!哎!” 然而他叹息过后没多久,就又会态度转变顾作轻松的说:“不过这个衰仔真的是衰透了,我早就想让他赶快走了!天天在餐馆就把自己当成皇帝,连我这个老板都不放在眼里!走了才好!”......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我都不会多说什么,不过我心里则会在想:如果歪嘴鸡你当初真有把啊扁当作是你儿子来养的话,估计啊扁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夏天转眼就过去了,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又到来了。每年的圣诞期间都是中餐馆股足了劲拼命挣钱的时候,而作为跑堂的我们也股足了劲拼命的跑,因为这个时候的客人最慷慨,给的小费最可观,理由估计就跟中国新年的时候封红包是一样的吧。
而12月31日晚上大除夕夜这个时候中餐馆通常都会爆满客人的。客人一般提前好几个星期就会订这个晚上的桌子,而且客人一般都是十几或几十人一桌的。一到结帐的时候,给的小费至少都会有5欧以上。

因为每年的这天生意都特别好,我,小妮和后来新来的泰国跑堂“啊皮”一早就准备好了,大家当天互相照应合作,虽然说餐馆爆满了客人,可是我们3个跑堂却也把客人安置的很好。时间过的很快,眨眼就到晚上9点了。
新来的跑堂啊皮是泰国人,不过听他说他的祖宗其实是中国人,只不过很多年前去了泰国,而且他也是在泰国出生的,所以他不会说中文。啊皮已经结婚并且有两个小孩了。所以大除夕夜晚他要求早点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而小妮也说要早点下班回家跟老公和其他朋友相聚一起过除夕。那么在德国没有家庭的我,也就很自然的留到了最后。

东#酒楼每逢12月31日大除夕都会在晚上10点就提前关门的,然后我们所有员工都会坐在一起吃团圆饭。那天啊皮和小妮都在9点就提前走了,所以剩下只有歪嘴鸡,大厨小黄黄,陈师傅陈太太和我在餐馆里吃饭。
那天小黄黄做了他的拿手好菜,我们吃完饭后,因为陈师傅陈太太当时还住在别的城市,所以为了赶火车,两个人吃完饭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餐馆当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收拾残局。我从10点30分吃完饭开始一直收拾到11点45分,终于把所有桌子椅子摆好了,东西收好了。我回宿舍的公共汽车一般都是晚上11点55分开出,所以我也就急急忙忙的赶去车站。

德国的12月底已经很冷了,那天还下着小雪。我穿着大衣围着围巾快步赶去车站。路上比平常热闹很多。当我赶到车站的时候才发现当天公车只开到晚上8点,之后就没有车了。于是没办法,我只好走去火车站旁边的的士站那里打算打车回家。这个时候时钟刚好达正12点,新年的钟声响了起来,在街上成群的人们高声欢呼烧鞭炮放烟花,互相祝福新年快乐。我一个人走在去的士站的路上,耳边萦绕着别人的欢声笑语,可是内心却感到万分寂寞冰凉。
这时候一股很凄凉的感觉突然从心底浮了上来。这股凄凉毫不客气的划过我的胃,穿过我的双肺直奔喉咙,刺得我浑身一阵酸疼。我用手擦去一涌而出的泪水,拖着孤独疲惫的身躯在两年交接的一刹那走过火车总站旁边的地下隧道,乘的士回到只剩下我一个人的三人宿舍。

坐在开着昏暗台灯的房间,我真的感觉到了疲倦。看着窗外远方持续飞起的烟火,我打心底里开始强烈的厌倦起中餐馆这份工作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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