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3)
他说:“我太没用了。”

  我说:“你工作压力大,我又没有怪罪于你。”

  他说:“等案子结束,我们就结婚。”


  我说:“我也想尽快结束,不过我担心赵震龙想跟我有什么身体接触,你要知道,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就不允许别的男人碰,我感到很为难,你说我怎么办?”

  郑浩跟我要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眯着眼说:“肖梅,你要知道,我们刑警队的同志都把遗书写好了。因为我们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连写遗书的机会都没有。你想,我们都把生命置之踱外,至于别的,能有生命重要吗。我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爱你的。到时候看势态的发展,你自己掌握吧。”

  听完他的话,我便愣在那里,我想,他的这种说法已经表明,如果到时候对案子有利,我可以利用色相。也就是说,我可以跟赵震龙做爱。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郑浩突然又爬到我的身上,开始英勇地跟我做着。在他这种持久的撞击中,我本该是应该有很好的高潮的,但是,我想我是不会有高潮了。因为我感到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位猪一样的赵震龙也会像他这样,把这件事做得有声有色。我的眼里顿时爆下泪水来,流到了嘴角上,咸咸的……郑浩把事情做完后,他懒懒地躺在我的身旁。一条手湿湿搭在我的乳房上。突然,他马上翻身起来,把灯拉开看看表说:“马上回去,你不能在这里过夜。”

  我叹了口气,穿上衣服,并没有去看郑浩,往外走去。郑浩在后面跟前我。来到街上,我坐上的士,回头发现郑浩不见了。心里便感到很是委屈。好在他马上发来了短信说:“我们不能过多地在一起,如果让人看到会坏事的。看完短信后不要忘了删掉。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爱你。等这件事过去后,我们就结婚,到时候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看完了信舒了口气,把那条信息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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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副总裁(1)
由于夜里想了很多事情,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正在我睡得香的时候,被电话聒醒了。我懒洋洋地拾起电话问:“谁呀,这么早打电话。”

  是赵震龙,他说:“还早呢,都十点钟了,我一会儿过去接你去公司。我把你的办公室都安排好了。”


  我说:“好吧。”

  随后,我把脸洗了,没有刷牙,坐在沙发上眯着眼,那些粘稠的睡意不断地向我涌来。一会儿,赵震龙来了,我拿着自己的包走出门外,。赵震龙吃惊道:“肖梅,你的眼肿了,怎么回事,哭过了?”

  我说:“没事,昨天晚上看完了一部小说。”

  他问:“什么小说?”

  我说:“外国小说,百年孤独。”

  也许赵震龙并没有看这过本书,就没有再问下去。我想,他如果看过,那肯定就会卖弄的。我们走下楼,钻进车里。他突然回头问我:“会开车吗?”

  我摇头:“不会。”

  他说:“抽时间学学,我给你弄个本儿,你看中什么牌子的车我们去买。”

  我说:“宝马。”

  赵震龙笑了:“没事,你要什么都成。”

  我知道他是买得起的,因为贩毒的利润很大,他肯定赚了很多钱。虽然我现在处在游戏中,但还是忍不住感动了。赵震龙无论在别的方面多么差劲,但就他对未婚妻的爱,是值得尊重的。不像邹蒙,始终把爱情当作一种工具,粘上你就为索取。车子到了北大西门,我看到很多人都挤在门口验证。不知道校里又举行什么活动,每当有重大外事,学生便得凭学生证进校。如果有人找,那也得打电话联系出来接。事实上,我认为开放式的大学,并不需这么查来查去的。前段时间,有位云南的妇女专门带女儿来北大,想着让女儿看看北大校院,让她回去立志考进北大,后来跟门卫讲了半天都进不去。我看到那妇女与孩子失望的神情,便领着他们去到南门,就说我老家的人,把他们带进去的。那位妇女激动得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来硬要塞给我,但我没有要,并告诉她,如果你女儿考进北大,也会这么做的。

  来到赵震龙的公司,遇到的工作人员都朝我笑着点头。我感到有点儿狐假虎威的味道。走进赵震龙的办公室,我抬头发现冯倩在那里。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漂亮,自信。但看到我后,脸上的自信瞬间便淡下,突然低下头说:“肖梅,求你原谅我。”

  我冷笑:“算啦冯姐,不要演戏了。”

  她说:“我给你倒水去。”

  我在冯倩倒水的空儿对赵震龙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演戏给我看,我并不是那种没有思想的人,轻易被一种假象左右。上一次发生的事,以及这一次冯倩的道歉,都是你们策划好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赵震龙说:“不是不是,她发自内心的。”

  我转身就走,赵震龙在后面说:“肖梅,我错了。”

  我说:“对了,我希望你诚实。你对别人不诚实没关系,但我要你对我诚实。我不能否认你对我爱得执着,热情。但是我要看到你真诚的一面。否则,我是不会看好你的。”

  赵震龙说:“你放心,我会做到的。”

  我很想说,那你为什么不把倒卖毒品的事告诉我。想归想,这是绝不能说的。时机还不成熟,如果现在贸然问起这件事,他肯定会怀疑我来的目的。不过我知道,我来到他的公司,就等于把自己送到他的手心里,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他。我最怕的是要面对他的性要求,但是,如果他真要求我又能怎么办呢,除非我甩手不干卧底,否则我是很难拒绝他的。赵震龙领我去了事先准备好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与赵震龙的办公室隔壁。我看到里面装饰的很大气,老板桌,书架,传真电话等,应有尽有。我坐在转椅上,望着坐在沙发上朝着我笑的赵震龙问:“像个老板吗?”

  他说:“绝对像,谁都不敢怀疑。”

  我说:“我有什么实权?”

  赵震龙说:“你能管了我,你的权力大了。”

  冯倩敲敲门进来,说:“赵总,都在会议室等了。”

  赵震龙说:“好的,马上开会。”

  他走到我的身边,把温热的手放到我的肩上,说:“肖梅,今天我召开中层负责人会议,要郑重地向他们的宣布,你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负责全面工作。”

  我点头说:“我怕干不了。”

  他说:“不会就可以问我吗。”

  我们向楼上的会议室走,在上楼的时候,赵震龙用手拖着我的后背,我顿时感到身上刺痒得厉害。想快走几步,离开他那只充满欲望的手,但这似乎不行,因为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如果连他碰碰后背都不让,那么很难把工作继续下去。走进会议室,坐在圆形桌前的人都站起来。赵震龙把我拥到坐上,对大家点点头。等大家都坐下后,赵震龙说:“大家注意了,今天,我向大家介绍一位新人。这位就是我北京大学的师妹,肖梅女士。以后他将全权代表我负责公司的大小事务,希望各位积极配合。下面,我们欢迎肖总讲几句。”

  赵震龙把麦克风推到我的面前,我点点头说:“大家好,本人是学中文的,可能跟企管有一定的差距,不过我会努力向各位学习。再就是,我们要团结一致,共谋良策。不要在传统商品的交易上下功夫,多想想那些冷门的。比如说边远地区的一些土特产。再就是,舞厅的管理显得过于冷清了,原因是我们没有一批质量高的舞女,长此以往,舞厅的利润将会下降。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马上招聘服务小姐。至于超市的管理,我看要向那些成功的连锁店学习,我们可以进一批不赚钱的东西,让顾客为了那些便宜的东西,而买我们利润高的东西。好啦,其它的业务我没有接触过,在这里不好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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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副总裁(2)
赵震龙带头鼓掌。掌声还是挺响的,都拍得很卖力。事实上,我讲的这些事情,都是来自于去舞厅跳舞与去超市买东西,他们都比我知道怎么管理能创造利益。就像舞厅,美妓更能吸引顾客,这是不用说的道理。只是国家政策不允许罢了。

  会后,赵震龙安排大家去饭店吃饭。


  第二天,我看到几家发行量比较大的报纸上宣传了我进超卫公司的事。标题是:北大女生荣任超卫公司副总裁。正文是我的相关资料。上面的那张像片是我为超市拍广告时的底本。我想,赵震龙还是蛮会搞形式的。如果他不去做那些非法的事情,我相信,他搞正当的事业也能成为好的企业家,只是他走得偏了,偏得再也改不过来了。我不由对他感到惋惜,因为我的到来,恰恰说明是他事业辉煌的终结。用不了多久,各大报纸便会纷纷报道他的贩毒被捕的事情,而他,也会走进大牢,接受法律的制裁。相信到那时,他最后悔的是爱上与他未婚妻长得一样的我。

  郑浩看到报纸后,专门联系我,让我循序渐近,不要太主动了。如果过于主动赵震龙会怀疑。他说完这句话便把电话挂了,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他说,都没有说出来,心里便感到很难过。当卧底可真是件累人的事情,你必须去干你不想干的事情,必须承受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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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注资(1)
父亲得知我担任了超卫公司的副总裁,亲自跑到北京为我庆贺。事实上,我明白他来北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资金问题。自我表明不给父亲的企业注资后,赵震龙在这件事上一直跟父亲拖着。期间,他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但我看到是西安的区号便不接。

  我同赵震龙在接待室见了他。当父亲说完那些虚伪的客套话后,又提起了注资的事情。赵震龙扭头看我的脸色,发现我绷着脸,便为难地说:“肖总,说句实话,我现在把我所有  
业务都交给肖梅负责了,如果她说注资,我没有什么意见。”

  父亲说:“梅梅,这件事我与赵董早说好的。”

  我说:“要叫肖副总经理。”

  父亲尴尬地说:“是,肖副总经理,我认为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是很有意义的。你们可以借着我们在西安的优势,打开西部的市场嘛。”

  我想,他赵震龙能打什么市场,到时候在那里建个毒品销售点,你能罩得住吗。于是我口气强硬地说:“好啦肖总,这件事免谈。我们都知道,你现在的经营状况并不好,不好的原因呢,主要是你没有把握商机,把大量的流动资金投到不该投的地方去了。就你这种经营方式,我们给你注资是不可能。对了,我劝你不要以为我们是父女关系,就可以通融此事,这是不可能的,我肖梅办事向来都很有原则,从不把工作上的事渗杂进个人感情。”

  父亲看着赵震龙,咧嘴说:“赵总,梅梅学的是中文,不懂企业的事。这件事你不能让她决定,我知道她对我有意见,特别是我娶了个小女人,她为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我看,我们还是要以利益为重,不能感情用事。”

  赵震龙也在沉呤,我知道,赵震龙确实想在西安打开一片天地,想借着我父亲在那里的根基上几个项目,当然说不定要为在那里设毒品销售网络铺路。他抬头说:“肖梅,我看这件事是不是再谈谈,毕竟我们是有利可图的,再说他是你的父亲。”

  我说:“赵震龙,你说话算不算话,你刚才说这事儿由我负素的,现在忘了,如果你不想让我当这个破经理,我立马就走人,你可以把你的公司都交给他,我没意见。”

  赵震龙对我父亲耸耸肩,表示他爱莫能助了。父亲的脸都气得红了,他大声质问我:“梅梅,你这是存心拆我的台。”

  我说:“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注资给你。”

  父亲说:“我算没你这个女儿。”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要把我们的个人感情加到企业经营上。再说了,你既然不拿我当女儿,我也不想认你这个父亲。你没想想你办的那些事,不好好搞企业,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你把帮助那些女人的钱存起来,现在什么难关都能度过。”

  父亲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气呼呼地去了。赵震龙送我父亲回来,牙痛般只吸嘴,说:“肖梅,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说:“赵震龙,我是在帮你呢。你不知道我父亲这人办事的态度吗,见了女人就麻腿,把钱投给这样的人肯定本息无回。”

  赵震龙说:“我是说,他是你父亲。”

  我大声说:“我爷爷都不行。”

  赵震龙呆了呆,说:“肖梅,我算服你了。”

  我点上一支烟说:“好了,我这人就这德性,我不想是混事,想干就要把事儿做好。对了赵震龙,把你读MBA的书给我拿来,我要学学。我就不信我不能成为一位优秀的企业家,我一定成的。”

  赵震龙说:“好的好的。”

  我严肃地说:“震龙,噢不对,应该称赵总。”

  赵震龙说:“还是称震龙吧。”

  我说:“那不成。”

  他说:“你随便怎么称呼我,只要你感觉好就成。对了肖梅,我看你来回上班挺远的,我给你弄了一处房子。这是我专门为你买的,房产证上写着你的名字。至于车吗,过几天我们去汽车销售公司看看。”

  我说:“我住在那儿挺好。有没有车也没关系,公司里不是有几辆机动车吗,我用的时候现调就行了。”

  赵震龙并没有同意,用手拥着我向办公室外走去。我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父亲那恶狠狠的脸,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了。事实上,他永远都不会明白,我在帮他。如果他真用了赵震龙的钱,将来赵震龙被逮,那么投进去的钱就很不好解释。现在我是万万不能跟他解释的,如果我跟他解释了,说不定他在喝醉酒的时候把事给泄露出去。那样,事情就严重了。

  车子停在公司附近的小区里。我知道,这个小区的价位8000元每平方。在这里买套小户都需百万元以上。要是大户,还不知道多少钱呢。我在赵震龙的拥簇下走进靠绿化带的那栋楼。赵震龙掏出卡片来往门上插插,门便开了。我们坐电梯来到三楼,他打开房门,我首先看到是很大的客厅,里面摆满了现代化的产品。组合音响,多媒体电脑。沙发是真皮的,家具都是实木的。地板是那种仿紫檀木的,油油亮亮,人走上去就像踩着自己的脚。我们从鞋架上拿下拖鞋换上,赵震龙领着我一个间一个间地参观。

  卧室早已准备好了所有用品,里面也装着电脑与可视电话。他把电脑打开,房里的各间都能从电脑上看到。如果来人找,在楼下就能看得到。随后,他领我去卫生间以及书房看看。最后,赵震龙拉我到了阳台,我看到前面是座假山,上面建有亭子,把闹哄哄的马路给隔开了。赵震龙搂着我的肩说:“肖梅,记住了,这房子就是你的,所有的房产证明都在抽屉里,你把它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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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注资(2)
我问:“多少钱?”

  他说:“不贵,二百六十万。”

  虽然一切都是假的,但我还是有些感动。毕竟他赵震龙能舍得拿出这么多钱来为我买房子,这足以说明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我想,如果赵震龙不是毒犯,我很难说会不会嫁给他,  
为他生儿育女的。因为我不是石头,我有感情,我也能够被真情打动,而赵震龙就具备这样的真情。

  来到客厅,他把冰柜打开,我看到里面放满我爱喝的酒水。旁边的柜子里,放着我爱吸的中南海。里面还参次不奇地摆了许多工艺品。我坐在真皮沙发上,闻着那种特有的皮革气味,心里为赵震龙感到悲哀。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是我把他送上断头台的,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相信这种痛苦比死都不差。他一下把我搂在怀里,我挣了挣,他又用了些力,我没有再拒绝。我感到,他赵震龙的另一方面我还是能够接受的。于是,赵震龙兴奋地抱我去了卧室。他慢慢地把我的衣服脱掉,然后静静地看着我,手在我的乳房上轻轻地滑过。他慢慢地俯下身,吻着我的身体。他吻遍了我每一寸肌肤,蓄积在体内的欲望被他唤醒了,我不由地呻吟起来。

  这时候,我什么都不想了,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聚拢在我的感觉上。我含住了赵震龙伸进我的嘴里的舌头,我的舌头与他的舌头在交流着。我感到下身渐渐地充实起来,我感受到了他的触动。酥痒的感觉从源泉处放射着……我终于达到了高潮。我在颤抖过后,感到嘴上有些干燥。赵震龙也深深地做了最后的冲刺,并很沉闷地叫了一声。我并没有睁眼去看他的表情,我知道,他最原始的丑恶都在这一瞬间刻在脸上,我怕看到。

  随后,他抱着我用手拍着我。我闭着眼睛,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赵震龙被逮后的情景。我想,等他进了大牢,我一定会拿着东西去看他,并对他说,如果你不贩毒你是个很棒的男人。但是你做错了,错得太厉害了,错到没有人可以愿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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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光家产
母亲电话通知我,说来北京玩玩。我想,她能够把以前的那些事情忘掉,敢于面对我,是我期盼的。于是我爽快地答应她,并问准了火车到站的大约时间,并提前开车去接他。看到母亲后,不由大吃一惊。我发现她的变化太大了,穿一身陈旧的衣服,脸色也黑了不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脸上画着妆,嘴上抹了口红,把唇线画得那么分明。她见到我的表情有些冷,我想,她肯定是被我发现她与那位男子的丑事后,把自己折磨成如今的模样。


  我叹口气,迎上去说:“妈,您来了?”

  母亲:“肖梅,听说你做老板了?”

  我说:“什么老板,帮着人家干吧。”

  她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在车上,她并没有多说话,我发现她的两只手不停地绕动着。来到我的住处,母亲走进门房子便瞪大了眼睛。她坐在那里显得很拘束。我发现,她身上突然失去了那种贵妇人的仪态,就像一位刚进城的农村妇女。我说:“妈,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您何必自责呢。”母亲摇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说:“梅梅,我是一错再错。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我再也不敢做那事了,可是我迷上了赌博。结果,我把我们所有的钱都给输了。”

  我腾地站起来:“什么,你赌博?”

  她低头说:“是的,我很无聊,我没想到把钱都输了。”

  我说:“你怎么这样呢,你真是不可救药。”

  母亲说:“我现在把房子都卖了,我现在被追债的逼得要死了。肖梅,妈今天是来求你一件事的,前几天我去找你父亲,想跟他借些钱。你父亲说,如果我能说服你给他们公司注资,他就给我二十万元。到时候我就可以把赌债全部还清,就可以过安生的日子了。梅梅,我知道对不起你,请你帮我这一次,最后一次行吗?”

  我当即回绝了母亲,说:“这是不可能的,你现在把自己搞成这种样子,你就应该去面对。”

  母亲哭着说:“我现在都不敢回去了。”

  我说:“真该死,二百多万。”

  她说:“我是该死,我真得不想活了。”

  我说:“你还有点儿志气吗。钱没了就没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去玩那种牌,这样,你好好的在这里呆着,我能让你吃上饭。”

  事实上,我说这句话也是没有底气的,我知道,这所用我的名字买的房以及车都是暂时的,随着我的任务完成,这些东西都要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我还是原来的肖梅,不,我已经不是原来的肖梅了。因为母亲把我们优越的条件都给输掉了,我可能真得是一无所有了。如果我同意给父亲注资,那么将来父亲必然会被这笔款牵连。我说:“行啦,你不要说啦,我不会跟他合作。”

  她抹着眼泪要走,我对她说:“你汇在我卡里的款还有些,你回去提出那些钱来,好好地生活,不要再赌了。”

  她摇摇头说:“卡里的钱我也提光了。”

  因为在办卡的时候,我们一个帐号申请了两个信用卡。听母亲这么说,我差点用巴掌去煽她。二百多万的现金,让她没几个月就给输光了。我知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我再埋怨她,她可能真得想不开。于是我给赵震龙打电话,让他先预支我几个月的工资。他问有什么事,我把母亲来的事对他说了。他说:“你看你,老人家来了也不跟我吱声,我马上带着钱回去。用多少?”

  我说:“两万元吧。”

  母亲说:“二十万,二十万,你说二十万。”

  我说:“就要两万。”

  母亲那发光的眼睛顿时暗下,我挂了电话说:“妈,以前的事先不要说。你拿着这两万元钱回去过一般人的生活。你要知道,你所犯的错误是不可以谅解的。现在你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我手里也没有钱了,就这二万元钱还是我预付的工资。再一个,你回去告诉我父亲,让他自己想办法度过难关,不要老指望着超卫。”

  母亲不说一句话,坐在那里抹眼泪。

  赵震龙来后,我跑下去对他说:“她把家里二百多万元钱都给赌光了,你就给她两万,马上把他送到车站打发她回去。如果你多给他钱,就不要再来见我。说完,我躲在旁边的楼角处。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了,我用袖子抹抹泪眼,扭头看到赵震龙扶着母亲上了车,开车走了。我想,那位优越的肖梅从此消失了,新的生活将重新开始。我不由想到兰亭以前的那种生活,我知道,现在我不如以前的兰亭。我什么都得重新开始,过那种不种不收的日子。

  回到房间,我给郑浩打电话,要求跟他见面,说有重要的事情汇报。他说:“你现在就说。”

  我说:“必须见面说。”

  他说:“你不用说了,你母亲把家里的二百万都赌输了。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你想找我倾诉。我想你应该坚强些,把家事与国事分开来对待。好了,没有工作上的事,我们暂不联系。”

  等郑浩挂了电话后,我不由感到愤怒,原来他们同时监视着我。否则,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母亲的事的。我再给郑浩打过去,电话没人接。我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我知道,赵震龙的案子结束后,我将面临着很多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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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线联系(1)
一天,一位陌生女人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苗苗。我立刻明白这是公安局派的人。在局里接受短训的时候,他们安排了几种联系方式。如果有人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苗苗,便是他们在找我。

  我说:“是的,有什么事吗?”


  女人说:“中午去福兴门饭店8号包间。”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对方把电话挂了。我去到赵震龙的办公室,对他说有位同学请我吃饭。赵震龙看到我红肿的眼皮,走过来搂搂我的肩说:“好吧,你跟同学去转转,轻松一下。不要再考虑母亲的事了。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以后我们负责她的生活。”

  我点点头,出了办公室。

  去到院里,我坐在车里抬头看看这座办公楼,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知道,随着我工作的进展,这个公司将不复存在。而我住的房子以及我开的车也会消失。我启动车向西苑附近的福兴门饭店奔去。来到饭店前,我没有发现停着车,以为对方并没有到。走进饭店的8号房,发现是那位在局里教我法律知识的漂亮女警。

  她朝我笑笑,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她的对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事实上,我感到如果郑浩来就好了,我可以把心里的许多话都说出来,那样我会轻松些的。她看我没有吱声,便说:“肖梅,我们相处了十多天,恐怕你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方茗,是方向的方,是茶叶中常用的茗。今天我来的主要的目的是,想听听你对这次活动还有什么想法,生活上还有什么压力,局里会做出相应的调整的。”

  我叹口气问:“我想问郑浩为什么不来见我?”

  方茗说:“是这样的,以你现在的处境,如果让赵发现你还跟郑浩有什么亲密联系,我想他会接受不了,后果是严重的。如果他突然对你失去信心,那么你就永远不能够深入到他的生活乃至业务往来中去。组织上理解你的难处,也知道你父母所遭遇的一切不幸。”

  我说:“那些对我的任务没有什么关系。”

  她说:“不能说没有关系,毕竟都是你的家人嘛。不过你始终要想到,这次任务关系着一件重大的贩毒团伙。你也曾在组织里看过那些吸毒者的照片,那些支离破碎的家庭。所以说,你的任务是神圣的。你放心,任务完成后,组织会考虑你以后的工作安排,以及你的某些要求。”

  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想见郑浩。”

  方茗说:“你需要冷静,尽快深入到这个团伙的内部。事情完成后,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临来之前,郑浩让我转告你,他真得很想念你也很想见你。但这个工作有特殊性,所以你们暂时不能见面,希望你能够了解。”

  她说完站起来要走,我看到桌上那些没多么动的菜,想让她吃完再走。结果我抬起头来,她已经不在房间了。没想到她走得这么快。我看看桌上的菜摇摇头,大声喊:“服务员,上瓶酒。”

  服务员走过来问:“请问小姐,您想要什么酒?”

  我说:“来瓶二锅头。”

  服务员眨眨眼睛问:“二锅头?”

  我说:“得啦,还是来瓶干红吧,什么牌子的都成。”

  事实上,我现在很想醉,不过我知道,在公安局培训的时候教官曾说过,干这个行业是不能醉的,因为人在醉的时候很容易把自己出卖了。在生活出卖自己可能是小过失,可在做卧底时出卖自己,有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小姐把红酒拿来,我倒了一小杯慢慢喝着,想着下一步该采取的行动。现在,虽说赵震龙相信我,但他并不会让我知道他搞的那些走私活动。我知道他可能是怕吓着我,也可能并不相信我。

  走出饭店,我抬头看看天空。冬日的天空显得很高,是灰蓝色的。有几条鱼样的风筝在悠悠忽忽地飘动着,于是天空便显得像个无边无沿的海洋。我坐在车里,点上烟慢慢吸着,突然感到自己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没有一个确切的目标。等任务完成后,我将不知道去干什么,又怎样的面对生活。我现在的车与房子以及睡在我床上的那个男人都是假象。用不了多久,这一切都会消失,而等着我的将是一番新的挑战。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手里拿着信用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至于郑浩,就算任务完成,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结果,我们能否结婚,我就更没有把握了。

  我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到那所豪华的住房里。我躺在那华贵的床铺上,听着音响爆出的英文歌曲,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镶着的那些晶莹剔透的灯饰,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当有人喊我的时候我才愣过神来,看到赵震龙正站在我的跟前。他坐在床上抚抚我的额头问:“怎么?喝多了还是不舒服了?”

  我说:“没什么,同学跟我借钱。”

  他说:“借给她不就得了,咱不在乎那点钱。”

  我说:“不是,她平时不找我,找我就是借钱。以前借给她三千元还没还,这一次又要借两千。我哪里信她。我说我现在没钱,她却说你嫁了大老板还说没钱,你说没钱我们这些穷人就更没法过了。我说你没法过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你先把以前借的钱还了再说。结果她说什么,她说你把借条拿出来我看看,结果我们吵起来了,后来闹得不欢而散。真他妈的,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我没想到还有她这么无赖的。要不是同学一场,我真想在她脸上挠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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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线联系(2)
赵震龙皱眉头说:“妈的,也太欺负人了,梅你把她的电话告诉我,我找几个人去修理她。”

  我说:“得啦,如果事情败露,我还在北京怎么混。同学们谁还敢跟我联系呀。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我自己能处理的了。”


  赵震龙搂着我,亲亲我的脸,像哄小孩子那样哄我。我依在他的怀里很想问他,公司还有什么项目没有告诉我。但我想到刚跟方茗见了面,如果回来就这么问,他肯定会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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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探底细(1)
 兰亭突然来公司找我,我看到她满脸兴奋的样子,问她是不是捡到钱了,这么高潮的样子。她耸耸肩说:“NO,NO,NO,我是想告诉你,我要跟希尔顿结婚了,请你去吃饭的。”我看到他的表情与动作乃至说话的口气跟希尔顿一模一样。便取笑她说:“你这种样子,让我想起我国的一句老话,那就是嫁狗随狗嫁鸡随鸡。你跟希尔顿同居几天没几天,就变得成希尔顿第二了,你什么时候让希尔顿向你看齐呀。”


  兰亭笑笑说:“我妈也曾说过,嫁谁随谁嘛。”

  我说:“好啦,什么时候结婚?”

  她低下头,脸上泛出红润:“礼拜二吧。”

  我说:“得祝贺你了。”

  她说:“我想请你去看看我的婚纱,顺便请你吃顿饭。”

  我问:“明天去怎么样?”

  她说:“不成,就今天。”

  我只好同意了她,并打发她先回去。看着兰亭离去的背影,我点上一支烟吸着,心里感慨万千。想不到笨鸟先飞,我们那个宿舍的几位女生,除了兰亭,现在都处在同居时代,似乎都没有涉及婚姻问题。我把烟蒂摁死,去到赵震龙的办公室,说:“震龙,我的师妹兰亭要出嫁,让我帮她看嫁衣去,今天晚上在她那里吃饭,可能回来得晚些。也可能就跟兰亭睡了。”

  赵震龙问:“谁出嫁?”

  我说:“你忘了,就是当初来公司应聘的那个女孩,黑黑的,长得不算高,文章写得不错。”

  赵震龙说:“噢噢,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跟你一块去得了,我们看看她买的婚纱,将来我们买的时候也有数吗。对了,过段时间我去泰国,给你买颗大的钻戒。”

  我问:“你去干什么?”

  他说:“我怎么不能去,好啦,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去也不空着手,买件礼物送她,不要让他们小瞧了咱们。”

  随后我想,反正人家是真的,我与赵震龙是假的,看了也是白看,去就去吧。赵震龙打了几个电话,又跟秘书嘱咐了些事便同我出去了。在下楼梯的时候,赵震龙问我:“肖梅,我们给他买点什么?以我看什么都不用买,给他们点钱算了,还是这个实惠。”我并没有同意他这个说法,因为我知道希尔顿与兰亭的脾气,如果直接给他们钱,他们很可能当场就把脸拉下来。再说,现在我确实不是以前的肖梅了,我没有钱给他们,我也不想过多地花赵震龙的钱,如果欠他太多了,到他枪毙的时候我会做恶梦的。我说:“我们送件工艺品吧。”

  赵震龙点头说:“好吧,听你的,反正是你同学。”

  随后我们去了商店,看中一件镶边花瓶,又买几束花插在里。并让服务员写上“祝希尔顿与兰亭新婚大喜”等字样。服务员问落款写谁,我想如果写上我与赵震龙,肯定不合适。我摇头说:“那个就免了。”

  希尔顿住清华南门附近的一座小楼,以前我曾经去过的。我们把车停在楼下,我看到兰亭把头伸出窗外朝我们摇手。没一会儿,希尔顿便与兰亭跑出来了。希尔顿本来是笑着的,看到赵震龙后便不笑了。赵震龙的脸上也挂着尴尬的表情,显得很不自在。

  我问:“你们认识?”

  希尔顿耸耸肩说:“当然,赵大老板嘛。”

  赵震龙说:“我们今天是来祝贺你们了。”

  兰亭说:“请进请进。”

  赵震龙与希尔顿默声不响地跟着我与兰亭,兰亭搂着我的肩叨叨唠唠的就像个老太太。我感到希尔顿与赵震龙肯定有过节,因为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来到楼上,发现房里收拾得非常干净,到处都能体现出兰亭的勤快。兰亭的勤快在我们宿舍是出名的,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过宿的脏衣服。有时候连我们懒得洗的衣服都给洗。后来我们习惯了,便把衣服都扔给她。然后在买学习资料的时候顺便给她买一份。于是,兰亭便很乐意给我们打工,每天洗衣服时就喊:“哪位小姐有衣服洗。”我想,如今嫁给希尔顿,希尔顿肯定幸福的不得了,连洗衣机都不用买。

  兰亭从衣柜里抱出自己的结婚礼服让我看。我发现那是一套洁白的婚妙,折边,蓬肩,显得很洋气。希尔顿的那件西服是乳白色的,摸上去挺刮刮,很有档次。我笑着问希尔顿:“对了老希,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黑人为什么喜欢穿白衣服呢?”

  希尔顿耸耸肩,笑着说:“如果我们,穿黑衣服,就像没有穿衣服那样,那不是很难堪的事儿嘛。所以要穿白衣服。要想俏,一身皂嘛。”

  我笑了笑说:“有点意思。”

  我看到赵震龙脸上堆着牵强的笑容,便问他:“我们给兰亭买的花呢?”他点点头说:“你看,把它忘在车里了,我去拿。”兰亭跟着赵震龙去搬花,希尔顿凑到我的跟前说:“肖梅,这小子不是好鸟,他贩白面。前段时间,我几位老乡都找过他,因为欠钱被他的人打过。”赵震龙与兰亭上楼的脚步声近了,希尔顿耸耸肩去到旁边。赵震龙把花盆放到桌上,兰亭走过来搂着我说:“师姐,让您破费了呀。”她用的是京剧,我也用京剧的调子唱:“非也,师姐是挑得最便宜的呀~~~~~~”

  希尔顿凑过来说:“对不起,本想留两位吃饭的,可是我临时有点事,以后再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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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探底细(2)
兰亭说:“有什么事,都说好的。”

  希尔顿说:“有事就有事儿。”

  赵震龙说:“也好,我公司里还有客户。”


  我说:“好的,记好了,欠我一顿。”

  我与赵震龙下楼,回头看到希尔顿那张脸拉得老长。我知道,他很可能早便知道赵震龙贩毒的事情。我对送我们出来的兰亭说:“你的嫁衣很漂亮,我出嫁的时候也照这种样子买。”

  兰亭笑着说:“你才不会买这么便宜的呢。”

  我苦笑:“我怕连这种婚纱都买不起了。”

  兰亭说:“成啦,不要在这里哭穷了,就怕人家不知道你有钱,好了,拜了。”

  回到车上,我问赵震龙:“你跟希尔顿是怎么认识的?”

  赵震龙笑笑:“这小子,跟一伙黑鬼去舞厅闹事,被我修理过。现在还对我有成见,他肯定说我坏话了吧?”

  我说:“坏话倒没说。”

  赵震龙说:“要不是为了你,我当面就扁他。”

  我想,我必须尽快拿到赵震龙贩毒的证据,离开他。我怕在他身边呆得久了,习惯了这种生活,说不定会产生一种复杂的心理。

  夜里,赵震龙拥我在床上,在努力地吻我摸我的敏感地带,想着激起我的欲望。我推开他说:“赵震龙,你每天都说爱我娶我,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我对你有感觉了,你拿起架子来了。凭良心说,我现在对你怎么样,我觉得我对你的态度够意思了,而你呢,却背着我在外边干了很多事,并且瞒着我。”

  赵震龙瞪大了眼说:“我没有。”

  我说:“我希望你坦白地告诉我,你有没有从事危险的行业。如果你有,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否则我现在就离开你。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说到办到。如果你现在说出来,我能够原谅你。”

  赵震龙说:“你肯定听那个黑鬼乱说了。”

  我说:“听谁说的没关系,但事情在你身上就跟我有关系了。因为你是我未来的先生,我有权力知道你的事情,就像有权力关心你的生活一样,希望你坦白告诉我。”

  赵震龙犹豫了一会儿说:“是的,我以前确实干过不正当的生意。你要知道,在香港很多大富豪起家之前,都发过偏财的。我也不例外,确实干过,但当我有了资本后就洗手不干了。”

  我说:“算啦,你还在骗我。”

  他说:“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

  我说:“你一直不相信我,不说也算。”

  他说:“我们不常干。”

  我问:“干的什么?”

  他说:“走私药。”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如果再追下去,他可能会怀疑我。于是便说:“不是说不能干,现在哪个企业不想跟法律打擦边球,但是你听好了,是擦边球。你必须把安全放到头里,因为你现在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你必须对我负起责任来,你懂吗?”

  赵震龙听到这些话,显得很是感动,他紧紧地抱着我不停地亲我,嘴里说:“肖梅,我没有看错你呀,我赵震龙从来都不会看错人的。”随后,他覆到我的身上忙起来,而我躺在那里,嘴里发出那种快乐的叫声,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看来,要想深入到他贩毒的行列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我执意要插手这件事,他肯定会怀疑我。再说了,他如果真的爱我的话,也不会让我去冒这个险的。看来,这个工作真不容易干,真不知道什么能够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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