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青春

永恒的青春
娴砰然跌落在家里的沙发上,一个小小的,有点破旧的沙发。一直想扔掉,只是没有时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几秒钟便进入了睡眠状态,好歹能休息一下,不管是否是个好觉。梦中一如既往的是那青春的痕迹,那些灿烂的梦想,点缀在蒸腾向上在阳光里,一切都那么的有生机,那么圆满。梦中的她,是快乐的吧。

娴出生的时候前面已经有一个姐姐。那时的父母并不像今天的人一样会很宝贝自己的孩子。对于他们而言,家里天人进口是好事,然而等孩子呱呱落地,张口要饭,伸手要抱的时候,一切便归于平淡。欢笑和泪水在孩子的脸上交替,快乐和忧愁也在父母的脸上心里更迭,这便是生活。娴的名字很女性化,然而性格却异常男性化。小时候胖嘟嘟的,没有人跟她抢奶水,小家伙一人独享。据父母说,娴小时候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粉白的皮肤,一笑起来嘎嘎的。最可爱的是她很好哄,谁抱跟谁走,而且在谁的怀里都能酣然入睡,以至于她爹妈总是说,将来这孩子没准被拐走了。然而,这样倒霉的事情没有发生,她安全并且牢牢的呆在家里,一直到现在。娴和姐姐都没有问过爸爸是否因为没有男孩子而感到遗憾,因为记忆中爸爸对他们很好,丝毫没有被冷落的感觉。但是爸爸还是喜欢娴多一些,因此两个人长大了以后曾经偷偷的交流过,或许爸爸还是有点遗憾的吧。爸爸喜欢将小小的,胖嘟嘟的娴放在一只手上,然后高高地举起。娴一手扶着墙,另外一只手在空中不停的飞舞,小脸因为兴奋而变得红红的。她指挥着爸爸的方向,向前一点,退后一点。两个人的互动很好。后来娴只要装作有人快要发现她了,爸爸就把手放低,声音也放低,悄悄的问:这样行吗?娴的大眼睛看着远方,一点一点蹲下,小手在适当的时候给一个停的命令,表示已经藏好了。于是爸爸摒住了呼吸,眼睛跟着娴的眼睛煞有介事的移动,最完美的就是两人同时送了一口气,表示成功了。那些欢笑还能出现在娴的梦中,有时候很像时光倒流,就让自己停留在爸爸的手掌上,自己就那么一点点,要求也那么一点点,能得到的快乐却是一大块。娴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想必如今爸爸的脸又出现在梦里吧,凶狠的,不讲道理的。除了在梦中,娴已经不再承认爸爸对她曾经有过得好了,她只记得现在的不好。
君子小人,总在一念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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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没看完,不过我们现在就是在度过自己的青春,好好珍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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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的日子平淡,在上职高那年才遇到了真命天子,之前有人暗示过,都被木纳的拒绝了。与其说她对男女之事未开化,不如说她命里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当然,这个人或许是她的小人,或许是她的贵人。对方一切都很一般,娴的家里也一般,正好门当户对。娴爱了,爱的天昏地暗,非君不嫁。家里人不喜欢那个小伙子,然而,一贯倔强的娴还是如愿的嫁给了自己的初恋。婚后并不幸福,于是离婚,再婚。然而,一切都那么的不公平,不顺利。娴的生活并不好,也没有了斗志。从前爱美的她很少有时间经历打扮,所有的时间都给了孩子。偶尔的,娴会跟姐姐逗趣,说你看,我的眼睛多大,唉,可惜了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了,当年啊,如何如何。姐姐很少说话,因为她知道,在青春无情的移民了之后,娴只能告诉别人某个移民曾经是她的原住民。一切都是那么无奈,然而如果你任由自己明目张胆的和残酷现实对峙,那么败的只有你。于是调侃,小小的宣泄一下就好了。姐姐知道,娴很想念曾经的青春。姐姐开门进来的时候,娴睡的很熟。并没有吵醒她,难得的,娴能好好睡个觉,能好好的在梦里欢迎移民了的青春再次造访,哪怕梦一次也好。青春之所以金贵,因为它的一次性;而不可以永恒的青春之所以可以在某个时段永恒,是因为,梦不熄,则青春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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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不是很喜欢和姐姐一起玩,她的玩伴跟姐姐不一样。但似乎她并不像姐姐那样有固定的玩伴,而且喜欢跟着比自己大的孩子转。娴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从小就有一种不已物喜,不以己悲的苍凉感。姐姐长大后总觉得那时候的娴已经是个大人,只是身体还没有长大而已。好像她的脑子里面总有不同的东西在转。姐姐从上了小学玩伴就很固定,自后定格在唯一的一个上。两个人脾气相投。而娴却开始和这个朋友的哥哥来往默契。在别的女孩子为了杏核打仗,为了跳皮筋闹别扭的时候,娴一般都在和那个朋友的哥哥拆东西,什么破的收音机啦,人家不要的铁盒子啦,反正只要需要耗费时间来弄开,或者安装上的东西,都少不了有他俩的身影。长大后姐姐和娴都很纳闷,为什么就没有擦出点小火花呢?所以说,情一字,千般难解,万般难猜阿。姐姐总说,娴是一个孤独的灵魂,总是在游荡,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但是又没有什么目标。在没有找到之前,这个灵魂是自闭的。后来姐姐觉得,娴的灵魂之门有把钥匙,娴自己也不知道要是的主人是人,所以在寻找。而事实证明,她自己真的不知道,因此总是出错。
娴的思维方式很特别,总有过人的举动。虽然小时候还好。那时候家里有一个院子,应季的时候种了很多蔬菜,再加上父母也都是菜农,家里新鲜的蔬菜总是不断。有一日,老爹从生产队带回来几个刚摘下来的黄瓜。东北的习惯就是生吃,于是一屋子卡擦卡擦得声音。一轮过后,满屋子的人开始闲扯。过了一会儿,娴的妈妈跟爸爸使了个眼色。原来他们发现娴很异常的不停遛出去。后来爸爸悄悄地跟着,发现的秘密所在。娴把剩下的黄瓜藏了起来,放在碗柜里面,并且用碗作为掩护挡上了。每次她都猛吃几口,在回到屋子之前咽下,擦干净嘴。爸爸回来跟屋子里的人讲,大家笑得前仰后合。东北一句老话,大傻子,二尖子,就是说一般家里的老大都比较憨厚,傻呵呵的,而老二一般都是比较狡猾的。人都说,如果一个人过于专注一件事,会忽略很多事情。或许,娴把精力都放在怎么多吃一口黄瓜这类可爱的事情上了,青春期来的时候她仍然对于男孩子没有什么兴趣。再长大一些,她迷恋上了缝纫机,每天围着机器转,不停的蹬,不停的做。每个人在某个领域里都可能是有才华的,比如说娴对于缝纫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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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的性格远没有她名字温顺在内,相反的,她从小就异常的倔强。她和姐姐也探讨过这个问题,为何一母所生性格却天壤之别呢?青春时期的私房话永远没有答案。现在她的姐姐总是说娴被父母惯坏了,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人的性格还是有一部分是从胎盘里带出来的,就像娴。娴很小的时候就不属于憨傻型,虽然看似笨重,其实心思敏捷的很。姐姐从小就瘦瘦小小,因此也灵活很多。姐妹俩就差一岁,看见小动物怎么掐架了吗,她们就那样。但是娴太胖,永远追不上姐姐。开始的时候娴很郁闷,哭,闹。一切未果之后,娴开始致力于智力发展。姐姐终于成了骄兵,因此放松了警惕,因为她发现娴也不再哭闹,只是看起来有些郁闷,而且似乎不再在乎了。骄兵肆无忌惮的逗拢着娴,警戒线一再坍塌。就在姐姐以为一切已经过去的时候,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姐姐,把n久以来的怨起一股脑的都撒了出来。等到爸爸妈妈闻声赶出来将姐姐解救出来,打人的已经气喘吁吁,被打的已经奄奄一息了。此后的若干年里姐姐一直这样被打,娴一直这样的偶尔得胜一下。长大后两人回忆起小事后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谁聪明一些呢?
娴的性格是个谜,到现在都是。小时候父母没有时间琢磨她,长大了以后她自己独断专行,没有人了解她,她也不愿意被人了解。好像她的人生早就规划好了一样,旁边的人只能做看客,要么接受,要么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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