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上扬汉旗,樱花树下X倭姬

国庆长假玩得太离谱了,7天假,不知怎么过去的,除掉1号当了一天的婚宴接待,4号,5号的晚上抽空改掉几个章节的李嘉诚,其他时间几乎全在牌桌上滚过来的,左手大拇指老茧爆增(俺打麻将习惯性左手摸牌)。如果麻将大一些,假期长一些,俺就可以不上班了,战事结束,赢了就去睡觉,输了就去卖艺。江南绝学铁砂指。靠手艺吃饭的人顶天立地,由不得人们不向俺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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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从太平到合肥,路上憋屈了至少三个小时,发短信吧,手机没电,抽个烟吧,哈,装烟的书包恰恰被我放在客车的外面的行李箱里。再后来鼻孔堵死了,有烟也抽不了……其实早晨起床时我的感觉就不对头,先是四肢肌肉特别僵硬,接着两个鼻孔相继堵塞。上车以后想睡睡不着,两边太阳穴巨疼,头顶心里面像是长了很多刺,想点心思都不行,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头绪都没有。感觉整个身子一会儿像羽毛,一会儿像秤砣,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转换,任你怎么集中精神都控制不住它。
    
  车到合肥,整车人都下完了,我还不想动。一是外面的学生太多了,二是我的体能防线好象已经崩溃了。行李又多,据不完全统计,我这次回合肥至少带了十五个以上的行李。另外,10月6号中午的合肥交通实在太可怕了,公交车辆辆爆满,出租车更牛逼,距离合肥汽车站两站以内,除掉交警,几乎没人可以随手拦住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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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占地面积庞大的行李旁边喝了几口水,皱了几个眉头,抽了半个烟,吐了一口痰,反正有些绝望了,罚款也个熊,这跟传说中的英雄末路有什么二致啊?接着却很荣幸地地欣赏到两场殴斗:第一场是有人打车到车站,车还没停稳,就有二个大学生冲上去开门抢租,互不相让,把人家赶时间的乘客堵在里面出不来,远处的车站协警拿了扩音报话机,问出租车司机想搞什么,司机问客人到站了还不出去想搞什么,客人也着急,他本来就在赶时间,可是门被外两个抢着上车的学生给堵了出不去,只好就口头问候了几下外面两个学生的妈妈,后来就打了起来。真是失败,我站在距离现场三五米处,却没看清谁先打的谁。
    
  第二场是学生和学生之间的内部矛盾,因为下车时,其中的一个学生抢着跑去汽车的行李箱前拿行李,可他的行李在最里面,就胡乱把别人的行李往旁边拨拉,拨拉不下的则随便往下扔,设若被他胡乱扔下来的那些行李中有我一份,我看了会不会动手也很成问题。最有意思的一个场景是,他都已经被一个同学给打了,还振振有词说自己在学雷锋,骂别人没素质,话还没落音,又被打他的那个学生的同学冲上去踢了几脚,后来动手打他的同学一边踢一边还煞有节奏地骂,老子叫你学雷锋,叫你学,叫你学!看来读书也如同混世啊,兄弟少了到哪都有被扁的可能。
    
  我是走了狗屎运,磨磨蹭蹭下完行李,稀里糊涂看完两场战事,整个人像根被煮熟了的面条,随地打滚的心思都有了,那些行李虽然不重,可它们占地至少半个平米左右,还是一件一件的,把脚变成手也得来回几次才可以搬到外面啊,再说车站里外的各条干线,各个空地上站的全是各地放假回来的小青年,我都老成什么样子了啊,遭遇个别脾气不好的学生小青年,会不会被他们给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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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旁边来了一个白色小面包。司机五十来岁,挺憨厚的,探头问我,去哪,一开始我还有些不敢理他,就慢慢慢慢转过身,假装没听见,心里感觉这个事情发生得有些传奇色彩了,但又不怎么甘心,没准人家司机大爷看俺长得非常符合他的逻辑呢,陈易还卖身救母呢,芙蓉姐姐还撰文鼓吹丽华姐姐呢,生活突如其来,奇迹到处都是,总之思想斗争很激烈,可我余光发现人家司机都已经准备打火走人了,一急,一咬牙就豁出去了,转身就问:去安徽商报社多少钱?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太难受了,干你们家娘子的,不管了!
    
    
    80。
    不会吧,打车才几块钱啊。
    那你去打啊。
    正准备打啊,您就过来调戏俺了。
    我多大年纪了啊,调戏你干什么。
    可您说的80也太。。太老骥伏枥了吧。。
    是不是环城公园那个商报啊。
    是啊。
    30,搬行李上来吧。
    
  我有些蒙,因为当时我正准备说50的。搬东西时,好象身体上的所有不适忽然一下就没了,人真是种自欺欺人惯了的动物。尽管那可能只是一种我个人的幻觉,但那一刻确实显得很有力,很振奋,很奇异。从后来的闲谈得知,老司机是江苏人,开的是单位领导的公车,领导被人用私家车带出去度假了,乘了这几天放长假的人流回笼,出来挣几包烟钱,所以30、50对他无所谓。我个人觉得,他的这种做法甚至很善意,毕竟也为合肥市的交通事业略尽了绵力。我以后若是合肥市长,就一定要大力提倡这种做法。非常时刻,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水帮鱼,鱼帮水,各个阶层之间都要搞搞鱼水情,要不然还谈什么和谐社会啊。各顾各的,像那些打架的大学生,不乱套才怪。
    
  上车后,每见一辆出租车,他都说,你看今天它们忙不忙,你看有空车没,没有吧!每过一个站,他还要指了几个确实没在站牌停靠的公交给我看,说,你看它到站停不停,你看你看啊。不停吧,今天根本就没有停的!太挤啦,春节都没今天挤!我刚从火车站过来,那边已经打了好几场架了,全都是些大学生们在打架,汽车站可能要好些吧?我说汽车站也打啊,就是规模比较小,没有死伤。“唉,现在的大学生比民工脾气大得多。一个一个蛮得跟土匪没两样,有点知识的人变态起来太可怕了,这方面你们记者平时做的报道力度不够啊,你们要负责任的,要反思啊……”
    
  可媒体毕竟不是医院啊,个人素质是问题,传媒力量有问题,难不成教育本身没问题。这些问题跟我昨天的各种病症一样,错综复杂地纠缠在一起,不下重手医治不可能见效。可刮骨疗伤的人叫关云长,曹操哪有那种魄力啊,再者老司机毕竟也只是感慨,他的说法和做法离和谐社会的宗旨及精髓还很远。我想我可能又病了,下午连续吃了几种药,还是那样,硬撑着抽了几支烟,然后嗓子就不行了,各种不适步步紧逼,浑身虚汗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去社区门诊吊点滴时却很是奇异地想着一个事:一个人,臂断了,最好的做法应该是把另外一条臂膀也给斩了,只有这样才可以维持住整个身体的平衡。
    
  2006年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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