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新闻] 理性选民的迷思:为什么民主选择坏的政策

2007-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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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因为起动得早,又是50多年以来头一次没有现任总统、副总统参加竞争,竞赛圈子特别开扩,群雄并起,两党都参与激烈,比起四年前,选民显著提早关心选情发展。2003年此时,只有四成人民留意大选消息,现在已有七成人关心,男女皆然。30岁以下青年变化尤其显著,从36%跃升至65%,几近一倍。
- ^3 I' H8 z$ L, o+ f' Z全国百姓更多关心大选和政治,应该是民主政治健康发展,值得庆贺。美国人民投票比率在世界发达国家中一直偏低,总统大选也不过五成左右,期中选举只有三成五,一向为世诟病。美国人自己也觉得不甚光彩,一再呼吁选民不可放弃手中神圣一票,一定要踊跃参与政治决策。' K! u0 l8 Y8 t7 x*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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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位经济学者对鼓励公民参政基本信念却大唱反调。他认为越少人关心政治,越少人投票,政治反而会越清明,政策质量越优良,更能符合国家社会利益。乔治梅森大学卡普兰(Bryan Caplan)教授出版:「理性选民的迷思:为什么民主选择坏的政策(The Myth of the Rational Voter:Why Democracies Choose Bad Policies)」,被专家们誉为今年最佳政治著作之一。他把选民贬得一文不值,书的封面就是一大群羊,选民的行为与羊群一样无知和任人宰割。rs238848.rs.hosteurope.de1 I  X0 p" i+ Y2 U3 K# y4 I

% n( T: n2 z- S6 e政治经济学者普遍认为,大多数选民往往不了解政治问题,才会做出错误选择。卡普兰认为不然。他以为,大多数选民对问题不是不懂,不是不关心,而是「错」的。他们错误认知和选择,导致错误政策,使得整体而言,社会变得更糟。吾人常以为政府采行错误政策是制度不灵,不能良好运作,或是选民没有得到足够信息,或是他们被搧动家花言巧语迷惑,或是政党受到特殊利益集团挟持,以少数利益妨碍全体利益。卡普兰则认为,政治不良是民主政治的本质使然,不是因为制度失常或运作扭曲。民主政治的设计要以满足选民需要,从而必然得到错误政策的结果。他坚信「民主政治的失败,因为它按照选民要求行事。」2 o7 C9 O; p5 ^+ F6 A9 F. x

; ~" F2 F  I0 p) G$ G( z+ y这种痛贬民主和选民的理论在美国应该属于异端邪说,但是却能引起多方附和,认为它指出的问题和原因不容否认。有些学者想为民主说好话,他们认为,虽然大多数人只有片面信息,但是结合大多数共同决定,往往比少数专家研究,更能得到准确而较好结论,如股票市场的运作一样。也有学者主张,选民投票选择与市场购物的选择都是依据个人自利动机行事,市场自利行为可以促成公共的善,投票也应该一样。可是卡普兰驳斥以上说法,他认为现行民主本质缺憾是无可挽救的,因为「民主政治不是像市场,而是像公共草场(not a market, but a common meadow)。公共草场是不受管制的公共资源,人人都可放牧。每位牧民让越多的牛羊到草场吃草,越符合他个人利益,因为公共草场资源是免费的。但是过度放牧,会使草原变沙漠。在公共草场情境下,各人自利行为会造成公众损失。+ ~' z4 a9 p4 C6 C5 D! Z;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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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兰认为所谓「选民不关心政治,没有自己见解」并非事实,问题出在选民的见解多半是「不理性的偏见」。其不理性在于如果把他们的见解转变成政策,造成的结果使大家更糟。选民不但持不理性见解,他们还喜爱自己不理性的见解。他们根据不理性信念投票却不会付出什么代价,因此选民可以任意而为,一如把更多牛羊放牧到公共草场的牧者一样。「购物者有动机按照理性行事,选民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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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兰引据四个经济问题经常出现的「系统性错误」来证明所言不虚。第一是选民不能理解市场机制的运作,常想要管制市场,限制盈利行为。第二是不喜欢外国的偏见,倾向故意低估与外国交往带来的福祉,因而赞成保护主义。第三是误以为经济繁荣等于就业,而非与生产力相关,因而反对公司重整改造,提高生产力。第四是倾向对经济问题悲观,主张政府干预经济。以上选民见解被称为不理性偏见,因为根据这些意见而采取政策必然带来不利选民真实利益的后果。6 g9 `2 N8 h$ u' l2 e$ P. G; [

- o' Z) V- D  l, d+ c1 Q其实不止经济层面的不理性,其它许多层面选民选择也同样的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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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政治不能保证人民会选出好的政府,执行好的政策。但是正如邱吉尔所言:「民主政治是最坏的政府形式,除了曾经尝试过的其它形式政府之外。」我们应该实事求是的对待民主的功过良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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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吉尔:「民主政治是最坏的政府形式,除了曾经尝试过的其它形式政府之外。」' B' Y: ]/ u  A  y4 c!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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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e Demokratie ist die schlechteste aller Staatsformen, ausgenommen alle anderen.& z8 N9 ^; A% _8 X4 a7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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