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气得我快岔气儿了,也不会重新开帖子说这个事儿!
具体就是这么个事儿http://www.csuchen.de/bbs/viewth ... &extra=page%3D1
柏林时间凌晨两点钟,闹钟响,我条件一反射,像寻找乳头的婴儿那样在沥青一般的黑暗中翻出一部型号不明的西门
子无绳电话。忽然,一阵尿意涌上心头,我一个鲤鱼打挺儿从床上跳起来,不料,乳儿也有失前蹄的时候,我那从美
学以及力学角度来看都严重不达标的腾空动作导致着陆点严重偏离预计坐标,整个儿人被卡在床和书柜中间。切! 我
对自己那副可以想象得娇气嘴脸嗤之以鼻:这样小小的肉体创伤怎有资格成为我坐在抽水马桶上拨通那个神圣号码这
样鸿鹄之志的绊脚石?这不是?电话仍然被我铁钳一般渗着香汗的小手儿紧握着。。。
柏林时间凌晨两点零四分,我按下那个诡秘的号码,在三秒钟的接通时间里,我的思绪在历史,文化,哲学,
社会学及人类发展学之间徜徉了一圈儿,跟着,那亲切的忙音在耳畔响起:嘟,嘟,嘟,嘟,嘟。。。厕所里
迷离的灯火,窗外那棵菩提的枝头,有猫头鹰意味悠长的低鸣,我似乎闻到玉兰花骨朵儿骚动的声响。我想,
忙音,灯光,鸟鸣,花香,这一切,是不是宿命?是不是永恒?这之间难道不是有只属于莫扎特那样的和谐?
哦,顺便带一句,最近迷莫扎特迷到癫狂。等我完成了这刻骨的思考,我抬起清澈的略粘着星星点点眼屎的目
光,凝望,时针指向两点十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就算我再重拨一万次那个通向地狱的号码,结果也是一样,可是,我不能停息,我瞪着自
己的拇指,它在 电话键盘上节奏感很强烈的动作着:重拨,拨出,挂机,重拨,拨出,挂机。。。我,又一次
诧异于自己大脑对肢体行为的漠然,就像,没有爱的性,只是一系列交配的动作,就是那样越卖力越觉得寂寞
和于事无补的情绪。我突然看到自己变成“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那个着装暴露的小姑娘,她怀里揣着买给杀手
的牛奶,经过自家门口,余光里看见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中,可是她只能只声不响继续往前走,然后在杀父仇
人狐疑的目光里一遍一遍按那个她永远不知道会不会有回音的门铃。。。这一切太他娘的让我绝望了!!就算
最后让•雷诺给她开了门,我的回忆里却只有这段让人绝望到死的镜头,就像现在我坐在冰冷的马桶上一遍一遍
拨这个该死的号码,把绝望一块一块肢解开来,然后在里面翻找根本不存在的希望。这一刻,是柏林时间凌晨
三点四十二分。
[ 本帖最后由 暗柳 于 2006-4-19 10:41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