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之都之姐妹篇 波鸿大学城见闻
刚到波鸿社区的时候, 本想以阳光少年的形象出场, 哪知一时不慎, 写出"波鸿,郁闷之都" 这篇随笔游记, 遭千夫所指, 在吐沫星子的海洋中着实痛快地冬泳了一把.
形象既然已毁,我也看开了. 我这人就这样, 动不动就破罐儿破摔.
其实大家有所不知, 我写"波鸿, 郁闷之都"的时候, 拉了一段没写, 现在就补充一下吧!
我怎么来的波鸿,以及刚到时的感受在这里就不多费笔墨去描写了.
就从在大学城中吃完DOENER后讲起吧.
首先介绍一下邀请我来波鸿的那位朋友. 此人是我老乡, 来自北京, 在我眼里绝对算是一传奇人物, 我至今还没搞清楚丫到底在北京上没上过大学. 他号称自己毕业于北京交大, 学的专业是通讯, 不过上次我去他家, 他居然向我请教WORD的用法以及如何消除被EXPLORER自动定为主页的黄色网页的方法, 使我不得不怀疑他学历的真实性.
有一次我们一起喝酒, 丫喝高了, 酒后吐真言, 大力拍着我的肩说, 你以后回北京, 干什么都成,出什么事儿报我名儿, 我在北京有个外号, "东城区教父" ...
在这里我们就管他叫"教父"好了.
我来波鸿的之前, 晚上跟朋友通宵打牌, 白天就睡了两个多小时. 吃完DOENER我眼皮开始发沉, 昏昏欲睡. 教父见我没精神, 说要不咱去大学里转转.
我说, 德国这大学大同小异, 有什么好看的?
教父说, 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们这儿漂亮姑娘可不少.
我没精打采地说, 我们那儿也有漂亮姑娘.
教父说, 我指的是中国姑娘.
我眼睛一亮.
波鸿大学确实宏伟壮观, 四处都是奇形怪状的建筑物. 相比之下,我们乌珀大学显得相当天真纯朴.
我俩边转悠边四处瞄葫, 绕大学走了老半天, 除了见到几个一看就知道是来这里已经多年的中国大姐以外, 没见着几个出样的.
我损教父, 说你们波鸿就全这货色啊? 我一直认为我们乌珀条件艰苦, 没想到你们波鸿也属于偏远山村.
教父仰天沉思, 突然一揪我胳膊, 说, 靠! 老子忘了, 中午这会儿美女全去食堂了.
我心说, 一看你丫就不是常来大学的人!
波鸿大学有好几个食堂, 我们去了最大的那间.
因为我俩已经一人塞了俩DOENER进去,实在没胃口再尝食堂的饭菜, 就光买了两瓶可乐.
大食堂中人声鼎沸, 眼前人来人往, 教父和我选择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
没过一会儿, 教父突然拉了一下我衣角说, 看! 美女.
我眼睛远视加散光, 再加上因为一姑娘说我戴眼镜像汉奸, 所以我从来不戴眼镜, 以至眼神很不好. 教父手指头都快点在那姑娘脑门儿上了,我才看清楚姑娘的模样.
那姑娘果然漂亮! 从衣着上分析一定是中国女孩儿, 朴素却很利索,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会说话, 那袅娜多姿的身材把她身边男人的眼神都燃烧了起来...
她一个人, 就坐在离我们不远处.
"恩, 是不错! 搁我们乌泊肯定震了." 我感叹.
"认识认识去?"教父说.
我色大胆小, 说要不你去?
教父果然是北京老流氓, 二话没说, 噌一下站起身, 拿着可乐瓶跑到那姑娘跟前.
"好久不见了, 最近干什么呢?" 教父嗓门大, 特具有说服力.
那姑娘眼中写的全是迷离. 教父顺势坐到她跟前, 说, 我觉得你可瘦了, 是不是最近考试太忙, 太辛苦了? 再辛苦, 饭得好好吃啊!
姑娘明明不认识眼前这位年过三十实际年龄才二十五的男青年, 但见其对自己如此之关心, 再联想到自己来到德国的孤独生活和这里的酸甜苦辣, 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说话的语气也略显暧昧.
"我最近是挺忙的."她小声说.
聊了一会儿, 教父一拍脑门, 做痛苦状.
"你看我这脑子, 最近也是忙晕了, 上次还问你名字来着, 现在死活记不起你的全名了."
姑娘红着脸莞尔一笑, 小声告诉教父自己的闺名并义无反顾地跟他交换了手机号码.
教夫坐回到我身边的时候, 脸上洋溢的全是征服后的满足.
之后, 我们又见到几位中国美女, 可惜身后都跟随着数位"预备干部".
走出食堂, 我精神大好. 教父见我振奋起来, 也挺高兴.
没走出几步, 教父的眼神突然定住了, 身体随脑袋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我仔细一看, 其眼神原来紧贴到了一个刚从我们身边走过的亚洲小女孩儿的屁股上.
那个小女孩儿按我分析应该不是中国女孩儿, 因为这大冷天的, 不会有中国姑娘傻到穿短裙的地步.
教父八成被刚才的成功冲昏了头脑, 一个健步窜到那个小姑娘跟前, 换汤不换药地说, 啊呀! 好久不见了, 最近好吗?
那个女孩儿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 眼神中除了迷离还有几丝恐惧.
我虽然没有什么语言天份, 但是还分得清日本话和中国南方方语之间的差距.
一串日文从那个女孩儿的嘴中流出.
教父愣了片刻, 张开嘴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哇大西哇...", 接着就没后文了.
我装着不认识这哥们儿, 径自向前走去, 我知道他后面能说的除了"泼你西瓜"以外就剩下"吧个牙卢"了.
一会儿, 教父追上走在前面的我, 怪我怎么不等他. 虽然他没向我报告战绩, 但我还是能看出他眼中的失落.
天色已晚, 我们准备去教父所住的宿舍. 路过一个高大的教学楼的时候, 教父指着楼顶说, 每年都有人从这上面跳下来.
我心说, 活着都不容易啊!
[ Last edited by laoyuan on 2004-3-2 at 15:45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