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信仰之路 家庭篇---ZZ儿子的信仰(很值得我们思考)
儿子两岁半过一点就会念清真言了,就知道安拉最大,也知道“穆斯林是听
安拉话的人”。3岁半学会了基本的礼拜念词,并开始学礼拜了。4岁学会诵
读《法谛哈》。我们是走过弯路甚至邪路的人,深知没有正信的痛苦,因而
尽早将宇宙间最珍贵也是最完美的信仰——伊斯兰教给儿子。教育儿子唯一
的标准就是安拉喜悦与否,这样的话语或这样做安拉喜欢;那样的话语或那
样做安拉不喜欢。而安拉喜欢与否至关重要。安拉喜欢了,今世后世都幸福;
如果安拉不喜欢,那么两世都不会吉庆。因而儿子每每受到夸奖总要追问:“安
拉喜欢我这样不?”
儿子对天堂充满了幼稚的神往。
“妈妈,天堂有‘露露’吗?有‘旺旺’雪饼吗?”
“露露”和“旺旺”雪饼是儿子2——3岁时最喜欢喝的饮料和最爱吃的零食。
“儿子,当然有啊!只是天堂里的饮料不叫‘露露’,它比‘露露’好喝多
了;天堂里的食物也比‘旺旺’雪饼好吃的多。“
“妈妈,那到底有多好喝,多好吃呀?”儿子的小嘴巴咂着,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回答显然不能使儿子满意。可天堂是超乎人的想象
的与描述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儿子对天堂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往往我无力回答他的提问。有
时真希望儿子一夜间长大,好让他自己明白伊斯兰究竟是什么。
我告诉儿子我们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安拉赐给的。吃完饭提醒他
念“感赞安拉”。儿子乖巧而严肃地念“感赞安拉”,马上又问:“那安拉
是不是应该说‘不用谢’?”我无言以对。
感赞安拉的是,儿子以将伊斯兰的准则作为评判人的标准。无论家里来谁他都会问:
“妈妈,他(她)是回民还是汉民?”
若来者是回民,他还要继续问:
“他(她)做礼拜吗?”因为儿子知道严格意义上讲礼拜是穆斯林与非穆斯林
的分水岭。
儿子来过我读书的学校两次。和我的同学相处的非常愉快也非常友好。有位女同
学给他织了条毛裤。我便问儿子:
“这位阿姨好不好?”
“好!”
“那这位阿姨以后是不是可能在天堂?”
“她在地狱呢!”
“那位短头发的阿姨呢?”
“也在地狱呢!”
“那么哪个阿姨能进天堂?”
“那几位带盖头的阿姨。”儿子不假思索地说,随后又马上补充道:
“她们在天堂里自由自在的。”
儿子的话令我毛骨悚然。我怯怯的问:
“那么妈妈呢?
“妈妈肯定在天堂里。”
“儿子啊!妈妈有可能不在天堂呀!”
“妈妈肯定在天堂,你经常做礼拜,带盖头!”
“那爸爸呢?”
“爸爸可能在地狱。”
“为什么呀,儿子?”
“他有时不做礼拜!”
自然,任何人不能判断任何人的最终归宿,判决权在安拉那里。感赞安拉的
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分清那里是通往天堂之路,那里是通往地狱之门。
他说这话时只有4岁半,他判断人的标准不是亲情,不是别人对他的好恶,而
是以安拉的标准,简单而又实在的标准鉴别人的最终归宿。
有一次在火车上,一位乘客给他桃子,儿子问人家:
“叔叔,你是回民吗?”
“我不是。”
“那你的桃子我不能吃。”
“为什么?”
“我妈妈说,汉民的东西不能吃。”
我的确说过这话。因为以前儿子时不时就在邻居家吃过饭了。好心的邻居还一
再解释:“今天我们家刷羊肉,所以才叫福福去吃的。”或者说:“不清真的饭
我们不会给福福吃的,我们都懂!”所有我们才给儿子定了这条死规矩,可我仅指
的是汉民家的饭。我赶忙向那位乘客解释。原来他也是回族,只是想和小孩逗逗
乐。并且他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如此谨守回族的饮食传统,很欣慰。
当然,儿子也有意志薄弱的时候。儿子非常喜欢吃巧克力,而我这做母亲的也是
不久前才知道穆斯林不能吃现在市场上的巧克力、奶糖、奶油蛋糕等非清真食品。
相孰的同事、朋友给儿子送的零食中总有巧克力。往往儿子捧着巧克力,不时看着
我,偶尔也怯怯地说:
“妈妈,我吃完巧克力再向安拉求饶恕行吗?”
“不行。”
“安拉不是可以饶恕穆斯林的一切罪行吗?”
“不行!明明知道吃巧克力安拉不喜欢,还要吃。再向安拉求饶恕,安拉是不
会答应的。”
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馋相,我是又心疼又悔恨。若儿子没偿过巧克力的味道,他不
就没有这份痛苦了吗?
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折射着儿子信仰的成长历程。感赞安拉的是,安拉以将正信根
植于他幼小而纯洁的心田。丈夫单位包了电影——《生死抉择》,说是反腐败的
片子,看过的人说画面很健康。我也想看看现在的官僚们究竟腐败到什么地
步,一家子人便去看。剧中一腐败的省委副书记教训那位耿直、廉洁的市长:
“腐败不是个人问题,是体制问题。要想彻底杜绝腐败现象只有改革,加大力度改
革。中纺的问题不能查,牵扯的问题都是有背景的老同志。谁查谁就得栽进去……”
看到这儿,坐在我腿上的儿子转过来义正严词地说:“伟大的安拉能制服他们!”
儿子的忧虑
儿子5岁3个月了,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眼睛,憨嘟嘟的脸蛋,小小的嘴巴,一副
人见人爱的模样。儿子生性温和、懂事、颇有些“小大人”的气质。
临近年终,丈夫的顶头上司要来慰问下属,吃饭是免不了的。丈夫很苦恼,对他
而言,又要经受一次“磨难”和“考验”。丈夫去上班后,我这心里七上八下
的,一则痛恨丈夫在如此的大是大非面前居然还有所顾虑,二则担心丈夫的信仰
是否能抵挡住领导与同事们的“关爱”和“盛情”。就跟儿子唠叨这件事。恰好
一个同事打电话来,她跟儿子说:“福福(尤素福),你妈妈回来了,你挺高兴吧!”
“虽然我妈回来了,我很高兴。可是我爸他是回民,他还可能去喝酒……”儿
子撅着小嘴,眼睛里充满了忧郁与焦虑。
下午,丈夫照例打电话回来,儿子抓起话筒带着哭腔急急地喊道:
“爸爸呀!你要是喝了酒,进了火狱,我该有多么伤心啊!”
这就是儿子的忧虑。其实5岁的儿子为他30岁的爸爸的终极命运时时焦虑着。
有一次,儿子突然扔掉手中的玩具径直走过来急切地说:
“妈妈,要是爸爸以后在火狱那儿排队,怎么办?要是安拉让他在火狱那儿排
队,怎么办?要是我俩进了天堂,爸爸一个人进了火狱怎么办?”
愈来愈快的语速,愈来愈高的语调,愈来愈急促的语气显示了儿子近乎于绝望的
焦虑与恐惧。
一天, 儿子午睡醒来。我叫他,他不应。并且神情非常严肃。当时我有些生
气,心想,这么小一点儿就对我不理不睬的。过了一会儿,儿子拉着我的手说:
“妈妈,我刚才在考虑一件事情,不是生你的气,真的不是生你的气。“
“什么事啊?”
“我是考虑要是爸爸进了火狱怎么办?”儿子说完,耷拉着眼皮,忧心忡忡地
转身走了。
还有一次,我和儿子在吃饭,儿子又说“
“妈妈,要是爸爸进了火狱,我该怎么办呢?!”儿子双眉紧锁,说着放下筷
子,推开饭碗,脑袋沉重地放在桌面的小拳头上,看着儿子痛苦不堪的模样,
我的心都要碎了。我这才明白儿子的忧虑是何等沉重。我将儿子揽进怀里,郑
重地告诉他:
“儿子,安拉是最仁慈的主,安拉能饶恕穆斯林的一切罪行。”
“妈妈,那爸爸有时不做礼拜,还抽烟,安拉能饶恕他吗?”
“儿子,只有我们虔诚地向安拉祈求,祈求安拉饶恕爸爸,使爸爸尽快成为一
个合格的穆斯林,安拉会饶恕爸爸的。”
“噢!”儿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灿烂、天真、明朗的笑
意慢慢漂浮到儿子的眉梢、眼角,也漂浮在儿子胖嘟嘟的脸蛋上。
从此,儿子拜后(我在家时,儿子至少礼一次拜)一遍遍地向安拉祈祷:
“安拉呀!你饶恕我的爸爸妈妈,你引领我的爸爸妈妈,让他们进天堂,不要
进火狱。啊米乃!“
从此,督促丈夫做礼拜也成了儿子的一项工作。
[ Last edited by 菠菜 on 2005-3-20 at 22:2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