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新闻] 政坛魅力领袖的浮出

近年来,世界上出现了几位魅力型的政治人物,如伊朗总统内贾德、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等,他们以鲜明的立场、强人的风格、大胆的言论和行为,搅得世界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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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g' ]' l  [' ]) v2 y& V  伊朗总统内贾德的人生经历有三个个人特征:激进的革命学生和青年、虔诚和保守的伊斯兰信仰者、平民主义的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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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L9 \4 K7 W1 X6 \& h1 j) h  内贾德的对外政策以反美反以色列为中心。他批评美国“允许先发制人,实际上是现代的战争狂人”,称美国的“单边主义就是取消联合国”。他宣称“以色列必须从地图上抹去”、纳粹大屠杀仅是“神话”、以色列应搬到欧洲去。内贾德之所以采取这种态度,同伊朗发生伊斯兰革命后同美国一直处于对抗状态有关,同伊斯兰世界与以色列半个多世纪的对抗有关。当“仇恨”成为中东长期矛盾的表达方式时,有关“仇恨”的言论便成为主导人心的棋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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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内政上,内贾德具有民粹主义和平等主义的强烈色彩:他是伊朗24年来首位非宗教界出身的总统,拥有工程师文凭而非宗教学院的文凭。他多次强调“始终与人民在一起”,“这个国家真正的问题是就业和住房问题,而不是穿什么的问题”。他当选总统后,拒绝入住总统官邸,拒绝使用总统专机。他之所以在大选中脱颖而出,获得民心,实际上反映了伊朗社会中存在的阶级和贫富差距问题。内贾德敢于鲜明地提出这一问题,从而赢得了广大低层人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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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V' a6 V1 X* H  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的人生经历特征是:热情的少壮军人、理想主义的造反者、激进的社会斗士、艺术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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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韦斯对外政策的主要特点是反美反布什。他有诸多反对“美帝国主义”的言论,嘲讽布什是“危险先生”、“蠢驴”。查韦斯的这种态度有两个原因:一是他本人以南美“解放者”玻利瓦尔为楷模,具有强烈而激进的民族主义情绪;二是美国在他上台后,不断介入委内瑞拉内政,想把他搞下去,从而更激发了他与美国对抗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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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内政上,他的关注中心是穷人和弱势群体,把石油大企业等收归国有。上世纪90年代以来,拉美国家按“华盛顿共识”,实行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其后果是,贫富悬殊、失业加剧、腐败盛行等社会问题严重,以查韦斯为代表的左派政党在选举中崛起,采取了具有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色彩的新经济政策。魅力人物都是此时应运而生的。应该说,查韦斯这类人物的出现,是拉美国家社会状况和社会情绪的一种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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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观内贾德和查韦斯的特征,可以看出若干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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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当今的国际体制中,他们是反体制者。美国是当今国际体制中仅存的超级大国,他们怀有强烈的与美对抗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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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是强烈的民族主义者,试图代表各自国家过去受伤、现在受压的民族尊严。他们都具有较强的平民主义色彩,在各自国家中通过向穷人和弱势群体直接诉求,赢得选举而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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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德国著名社会学家韦伯的说法,国家关系是一种人支配人的关系。正当的支配权有三种类型:一是“永恒的昨日”的权威,即习俗化的传统与制度;二是“超凡魅力”型的权威,它来自领袖人物的个人素质和魅力及民众的认同;三是“法制”的权威,来自由社会共识而形成的法律体制。纵观人类社会的发展,三种权威类型均在不同文明中有所体现,但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和社会情势下,三种类型的体现强度有所不同。从发展角度看,习俗型、权威型和法制型似是权威形态演进的一种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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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魅力领袖的特征,不少人进行过研究。“路径-目标”理论的提出者罗伯特·豪斯认为,魅力领袖的特点是具有极高的自信、极强的支配力和极为坚定的信仰。加拿大麦吉尔大学的两位学者康格和凯南格认为,这种人有一个希望达到的理想目标,并能够为此目标而全身心地投入和奉献,反传统,非常固执和自信,是激进变革的代言人,而不是传统现状的卫道士。从内贾德和查韦斯的个人特点来看,似也符合上述“魅力领袖”的定义。# x6 f7 ~( p8 ]+ g& s$ k2 s1 \! q8 q

, z5 z2 c# f4 K3 x& W  德国哲学家黑格尔在其历史哲学中曾提出一个“世界历史个人”的概念,同“魅力领袖”的概念有点类似。这种人是历史关节口的“热情”代表和“理性”代行人,他们一生冒险犯难、九死一生、辛苦遭逢,绝无通常意义上的幸福可言。这种人只可能产生于大灾难和大变动的社会环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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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上所述,魅力领袖往往具有信仰型人格,但作为领袖,又要面对许多实际事务,要有很清醒的现实感。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是有矛盾的,集二者于一身并应时而用,其火候是很难把握的。从历史上看,很多魅力领袖的败笔是自信与信仰过了头,失去了现实感,成为一种“理想虚妄”,结果是“我志未酬人亦苦,中原到处有啼痕”。+ V+ A+ s  d, a1 F5 o. V(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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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方社会,“法制”权威的特点比较突出。制度越完善,政治人物就相对越平庸。基辛格当年访华,曾发过感慨,大意是:我们这些人都是业余的、客串的、玩票的政治人物,他们才是专业的政治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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