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宫女 作者:血漪

峨眉山群山叠翠,风景秀丽绝美,名胜古迹数不胜数,尤其金顶四奇“日出、佛光、云海、神灯”更是天下闻名。可是峨眉山的夜晚可不那么令人赏心悦目,道路艰险骇人,遮天蔽日的森森古木,透不过一点点星光,空蒙黑暗,万籁俱寂,置身其中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

    “姐,我好怕,我们什么时候才到金顶呀!这里好可怕,会不会有野兽!”慕容凝晓缩了缩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娇躯,深深的后悔为什么要听慕容月柔那个绝世女魔头、恐怖暴力女的话。峨眉山的风景确实美、日出确实壮观,可是要叫三个弱质纤纤的小女子,凌晨二三点钟就从山下出发到金顶看日出的话,那可就不那么美妙了。不对,慕容月柔绝对不能算是弱女子,她可是全市武术冠军,远近闻名的恶女。

    我看着吊在自己胳膊上的小东西,宠溺地道:“傻丫头别怕,峨眉山可是中国十大名山之一,观光旅游区,怎么会有野兽呢?”

    “月柔。”我担忧的望着走在前面的大妹:“我们现在走到哪里了,现在的路好像不对呀,怎么越走越荒凉了。”

    慕容月柔搔搔头,望着四周树影婆娑,道路艰险陡峭,迂回盘折,抬头望星,只有漆黑如墨的天空,哪里分得清什么东南西北。月柔回头看着我越来越阴沉的脸,心里不由得发虚。这大姐平时看来谦和柔顺,对人彬彬有礼的,但是一旦动了怒,那可是很恐怖的。赶忙低着头:“这、这好像、好像没有多远了吧?”

    “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不认得路了吧!”我一张俏脸虽笑盈盈的,可眼中却一片冰冷的盯着早已吓得一脸惨白的月柔。

    月柔急忙辩解道:“姐,这可不能怪我,我上次来可是大白天,现在是晚上我怎么分得清路嘛!”

    “你不认识路还敢叫我们陪你上峨眉山!是谁在家里打包票绝对不会迷路的,害得我们一晚没睡开车到峨眉,现在却陪你在山里捉迷藏。”我已被月柔气得五内俱焚。

    一声尖厉的猫头鹰叫声,划破沉寂。

    “啊!”晓晓被吓得跳了起来,躲到大姐的背后:“姐,那是什么声音?好吓人!”

    “哈哈!胆小鬼,那是猫头鹰叫有什么好怕的。”月柔道

    “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们现在应该呆在家里温暖的被窝里,而不是在这里喂蚊子。我们现在还迷路了,在这种深山老林里还不知道会不会碰上坏人。”晓晓把头从我背后伸了出来嗔道。

    “坏人有什么好怕的,我可是全市武术冠军,我会保护你和大姐的,你要是实在怕,我把我身上的秘密武器都给你。”于是说着把从背包里拿出来的防狼喷雾、小型电棒全塞在了晓晓手里。

    “哼!靠你保护?你不给我添乱就是好的了。”我瞪了月柔一眼

    晓晓看着手里的东西惊异地道:“你不是全市的武术冠军?什么都不怕吗?怎么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月柔一脸理所当然,臭屁地道:“这可是以防万一,现在我们当中只有我一个人会武功,虽然我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我怎么能保护得了你们两个人嘛!。”

    “好了,哪来那么多废话,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走出去。”我出声打断月柔的高论。

    “现在路都不认识了怎么走出去?”

    “不认识也要走呀!难道呆在这儿好玩!先走出这个林子再说。”我说着就拉着晓晓就往前走.

    “大姐,等等我。”月柔连忙提着背包追了上去。

    “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到时我可没力气背你。”

    “知道。”月柔对着我调皮的眨了眨眼,蹦蹦跳跳的冲了过来。

    “哎!”真拿她没办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已渐渐泛白,三姐妹借着微光穿过树林,视野豁然开朗,上下天光,一碧万顷,鸟瞰脚下,但见群峰涌绿,古刹云深,殿宇孤耸,回首远眺,只见云涛汹涌,状如大海;开合磅礴。云海笼罩四野,远接天际。三姐妹置身其中,彷佛脱离凡尘,大有飘飘欲仙之感。

    “好美!”我不由感叹。

    一阵凉风袭来,带来阵阵凉意及芳草泥土的芬芳,我感到精神一振,仿佛彻夜跋涉带来的疲劳都一扫而尽。两个小丫头已不知激动得成什么样子了,挥舞着手里背包冲向山边,开心得又叫又跳。看样子两个小丫头已经忘了自己脚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我无可奈何地笑笑,走上前拉住两个已经忘乎所以的小丫头道:“小心呀!别光顾着高兴,也得看看脚下。”

    两个小丫头这才回过神,转身一望,惊出一身冷汗。望着脚下离天咫尺的绝壁峡谷,直道好险。

    刚想离开,突然从草丛中游出一条绿蛇,昂首吐信,嘶嘶作响,阴冷的蛇眼紧紧的盯着三人。此蛇全身墨绿,一看就是毒蛇。三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谁知道一脚踩空,三人跌入层层云海中: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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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四年正月,京城异常寒冷,积雪三尺滴水成冰,凛冽的寒风在空中呼啸盘旋,下了快十天的大雪在寒风中飞扬飘舞,以往热闹喧嚣的京城,变得空寂冷清。千疮百孔的大清王朝,在经历了鳌拜之乱,三藩吴三桂又在云南起兵造反,偏偏皇后又在此时难产而亡。

    天下百废待兴,可后位悬空,朝中大臣皆盯着后位垂涎三尺。内务府纳兰老爷此时正坐在书房里为此事烦心,虽说自己女儿现在己贵为贵人,一直未有所出。以往皇帝专宠皇后,如今皇后新丧,正是夺宠的好时机,恐怕此时宫闱内必是暗潮汹涌。宫中各方势力均跃跃欲试,心情不由异常烦躁。

    “老爷,老爷…”门外一阵喧闹打断了纳兰老爷的思路。

    纳兰老爷勃然大怒:“谁在外面大吵大闹的?”

    此时,纳兰夫人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书房,原来一丝不苟的发髻已微微松散,一身光鲜华贵的旗服已没有初时的光彩,全身上下哪还看得出一丝丝平日端庄娴静的气质。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急冲冲的乱闯,书房可是你随便可以进来的地方。”

    “老爷,你别急嘛!”纳兰夫人被老爷呵斥也不恼,反而笑盈盈地道:“老爷,我今天上香菩萨显灵,让我碰到神人了。”

    “你是不是烧香,烧糊涂了,天下哪有那么神人让你碰到。”纳兰老爷一听,不以为然,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快出去,没看见我正在为女儿的事烦心吗?”

    “老爷你还别烦,先听我讲完再烦心也不迟呀!我这几十年每逢初一、十五,必到庙里诚心礼佛,从不间断,也许菩萨怜我心诚,大雪连天也不忘去上香。”夫人顿了顿:“今天我刚烧完香出寺门,正准备上轿回府,就见一阵白光之后,天下掉下两个东西在前面不远处。一时好奇,叫人上前看了看,却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一身奇装异服,不似西域蛮夷服饰;而且四周一无树,二无山,绝无可跳之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神仙下凡。”

    “真的?”纳兰老爷惊道。

    “真的,刚刚把她们抬进府的时候,其中一位的手碰到阿贵媳妇的肚子,阿贵媳妇马上就要生了,阿贵媳妇可是生了三个女儿了,这一胎也是有好几个稳婆看了说一定是女儿,要是这胎生了个儿子,那就绝对不会错了。”夫人分析得头头是道:“老爷,你想想要是那神人把手往我们家娘娘的肚子上一摸,那娘娘生儿子就十拿九稳了,当皇后的机会不就会更多了吗?”

    纳兰思量一番后道:“嗯!有道理。那就看看阿贵媳妇生什么了,要是不对,就把那个怪里怪气的人赶出去,天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别是什么妖怪,给我们引来灾祸可就麻烦,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到半天时间。

    “老爷,夫人,真是神仙显灵了,真是神仙显灵了,阿贵家的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纳兰老爷听着房外家仆传来的报喜声,心中一阵狂喜:“真的生了儿子,这次真的是菩萨显灵帮我们了,我们家娘娘当皇后有希望了。”

    纳兰老爷马上转身对夫人说:“快,快带我去看看那两位。”

    纳兰夫人连忙带纳兰老爷到待客的西厢房。

    西厢房内,一片热火朝天,夫人吩咐一定要把人救醒,人人心中一阵迷惑,夫人什么时候对八旗以外的人这么好了,夫人可重来没有把八旗以外的百姓看作是人,难道她良心发现,突然转性了。

    我躺在卧榻上昏迷不醒,丫环、嬷嬷们围着她团团乱转,一会儿忙这里,一会儿忙那里,丝毫不敢停歇。四周充斥着老爷夫人呵斥的奴仆声、管家嬷嬷的催促声、丫环的忙碌声。一片嘈杂声把我从昏迷中唤醒,立刻感到头痛欲裂,全身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肉都在喊疼,不禁呻吟出声。

    纳兰夫人一听连忙冲到卧榻前,故作慈祥,关心地道:“姑娘,你没事,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缓缓睁开眼,脑中一片混沌,看着房间古色古香,摆设典雅考究,不似自己熟悉的环境,问道:“我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

    纳兰夫人立刻缴功似的,摆出温柔的笑容,柔声道:“姑娘你不记得了吗?你从天下掉下来,我看你昏倒在雪地里,就把你带了回来,找大夫救治你,你现在是在京城纳兰府。”

    从天上掉下来?纳兰府?我脑中一片混乱,不明所以。峨眉山上的遭遇猛然涌现脑海,抓住纳兰夫人的衣裙,双眼流露出焦急,惊慌道:“我妹妹呢?有没有看见我妹妹,她们有没有怎么样了?”

    “她没事,她就在对面那间房里,有大夫正在救治她,你放心吧。”纳兰夫人柔声安慰我道。

    我一听妹妹们没事,心里一松,无边的痛疼和倦意把她拖进深深的黑暗中。纳兰夫人一看我又昏过去了,急忙唤道:“姑娘,姑娘你醒醒。你怎么了。”

    “快,快去把大夫叫过来。”

    大夫赶紧上前查看我的病况,纳兰老爷担心地问:“大夫,她有没有怎么样,会不会有事。”

    大夫连忙回话:“老爷夫人,不用担心,这位姑娘只是一时太累了,昏过去而己,现在我开一个药方,只要待会她醒过来,给她服下调理一下身子就没事了。”

    “好吧,大夫你快开药方,我叫下人跟你去拿药。”纳兰夫人唤过身边的丫环:“春香,你跟大夫去拿药,快去快回。”

    纳兰老爷捻着自己的胡须,沉吟道:“看来,这位仙人很在意她的妹妹,这道是件好事。”

    纳兰老爷一双阴毒的眼睛闪烁着算计的眸光,昏睡着的我,并不知道一件天大的阴谋将要落在自己的身上,正沉浸在妹妹们安好的喜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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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却面对着人生的大变故,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到清朝,这种千年不遇、万年难逢的事情怎么就落自己身上。可望着空中飞扬的鹅毛大雪,被大雪覆盖的亭台楼阁。上峨眉山时是炎炎夏日,现在却是飞雪漫天,又叫自己怎么能不相信。

    幸好有纳兰大人一家对自己和妹妹的细心照顾,一切都还不是那么糟,现在最让自己担心的就是月柔,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三人一起掉下悬崖,怎么没有在一起?

    难道她没有到古代来而是留在现代,那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有没有受伤?

    她跌下去的地方荒不荒凉会不会有人发现?

    她会不会也掉在古代了落在了其它地方?

    要是在掉在其它地方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办?

    月柔虽然会两手拳脚,但是那也是三脚猫的功夫,真要是遇上坏人可怎么办?

    她身无分文可怎么过?

    此时千万种可能在我心中环绕,乱如麻,心中焦急万分,可是现在是在清朝却让她寸步难行。

    摸着去世妈妈留下来的绿幽玉佩,心中默默念道:我该怎么办妈妈,我该怎么办,你一定要保佑姐妹能够重逢,我们一切平安,顺利回家。

    “幸好,晓晓没有走丢,不然……。”我望着窗外,深深叹了口气暗忖道。

    “仙女小姐,你在吗?”门外传来轻轻呼唤声。

    我转头一看,是一位中年仆妇手上抱着一个小婴儿,神情惊慌的左右打量,蹑手蹑脚的走进房来。一看见我“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大嫂,你干什么?你怎么给我跪下来,我可受不起呀!快起来,快起来!”我惊疑地望着她。

    “仙女小姐,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没有您我可不知道怎么办了!”说着就给我“咚咚咚”的嗑了三个响头。

    我大惊,连忙把大嫂扶了起来:“大嫂,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受得起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受得起!受得起!你不知道我都生了二个女儿了,要是我这胎再生不出儿子,真不知道我婆婆会怎么对付我,我家阿贵非被婆婆逼着休了我不可。”大嫂想到伤心事,脸上浮起一丝苦涩,双眼己微微湿润:“幸好!我的命不算苦,让我遇到了您,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又要跟我跪下了,我连忙把阿贵嫂扶起,阿贵嫂的眼里已充满了泪水,眼看就要掉下来了。我虽然还没弄清楚阿贵嫂为什么跟她跪下,却明白这个时代女人没有生儿子,意味着什么,在家中的地位是如何的低贱,在丈夫的心里是如何的不堪。

    面对此情此景,我心里充满着无奈,毕竟自己是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给的帮助不多,能给的只有一句安慰的话。

    “阿贵嫂,以前的事就别想了,现在不是好了吗?你有儿子了,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了,你儿子长大了会保护你的。”我轻轻地拭掉挂在阿贵嫂眼角的泪珠。

    “对,对,苦日子要尽了,我有儿子了以后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哎呀!”阿贵嫂突然惊道:“光顾着吐苦水了,怎么把正事忘了。”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阿贵嫂

    阿贵嫂到门外望了望,见四周无人,便对我说:“小姐,你可要小心一点,纳兰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心眼一点都不好,我家那口子,前几天跟我说,他偷听到老爷夫人的谈话,他们可对你没安好心,你可要小心一点。还有,纳兰家公子简直是个禽兽,府里稍有姿色的丫头都被他非礼过,上个月看上了李家姑娘,人家姑娘不从,他就李家姑娘父母不在家就把人家给害了,结果那姑娘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

    “还有这种事,难道李家没有告他吗?”我惊怒道。

    “告是告了,可谁敢管,父亲又是内务府总管,还有一个姐姐宫里当皇妃,谁敢动他家的人。这不就到盛京去躲了一个月,家里用了点银子就没事了。”

    “太过份了。”

    “小姐,你们可得小心点,算算日子,就是这两天纳兰少爷可就要回来了,你们快点走吧,这里可不是久呆之地。老爷夫人不准人来看你们,我是偷偷来的,呆了这么久我要走了,千万别跟别人讲我来过。”

    说完阿贵嫂慌慌张张的走了。

    看着阿贵嫂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一片混乱,慈眉善目,对自己千般照顾的纳兰夫人真的是那种人,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虽然这位阿贵嫂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可是阿贵嫂没有必要骗自己,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在撒谎呀!我心里正在互相挣扎,左右徘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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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救命!救我呀!”

    看着晓晓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我还没有反映过来。

    “小美人,你别跑呀!公子我疼你呀!”只见三个人紧跟着晓晓跑进来,带头的一位面孔白晰,身穿白衣白裤,肩披素白狐裘,手持白扇的男子,乍看之下,还有那么一点点玉树临风的味道,可是这仅有的一点点,都被他脸上挂的淫笑破坏的一干二净,反而显得不伦不类,有点东施效颦的感觉。

    一见他们跟了进来,晓晓吓得赶紧跑到我身后躲了起来:“大姐,他们是坏人,对我动手动脚的。”

    “哟,原来小美人是带我们来找大美人了,想不到我离家一个月,家里就来了一对美丽绝伦的姐妹花,看来我艳福不浅呀!”说着用扇轻挑地托起我的香腮。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手挥掉腮下的纸扇:“公子请自重,这里是女孩子的闺房不方便你进来,请出去。”

    “嗬嗬!大美人还挺烈的!我喜欢。”打开手中桃花扇,自命风流地轻轻扇起来:“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纳兰家的少爷,纳兰家上下我说了算,你们是哪房的丫环过来服侍少爷我。”

    “纳兰少爷,我们是府上的客人不是丫环。”我解释完,慢慢的护着妹妹往后退。

    “客人?你别骗我了,我们可是堂堂八旗子弟,你们这些卑贱汉人女子怎么可能是我们家的客人,你们还是乖乖的跟我吧,说不定少爷我高兴了,赏你们个姨太太当当。”说着作势要往前扑。

    “别过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要对我怎不客气。”纳兰少爷故意上前两步:“你要怎么对付我呀!你是用你娇弱无力的小手打我,还是让你的樱桃小嘴咬我呀!”

    纳兰公子接着哈哈大笑,后面两个仆人也附合着笑了起来。

    我看纳兰公子如此无耻下流,笑得这么猖狂,气得杏眼怒睁,乘他不备一脚踢向他的档部。

    “啊~~~~。”一声惨嚎响彻云霄。

    谁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看着纳兰少爷捂着下身在地上哀嚎打滚,都愣在那里,好一会儿两个跟班才反应过来,冲上去把少爷了扶了起来。纳兰少爷一身狼狈不堪,白衣被弄得肮脏凌乱,不复往昔光彩。

    “该死,你这个臭女人,你敢踢我。”纳兰少爷怒不可歇。

    “哼!这叫小惩大戒。”我冷冷哼道。

    “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这两个贱女人给我抓过来。”纳兰少爷恼羞成怒,把两个跟班推了个踉跄。

    “是,是少爷。”两个跟班爬起身连声应道。

    “你们再过来,别怪我。”我抓着茶杯狠狠的砸向两个跟班怒呵道。

    看着两个跟班逐渐靠近,晓晓吓得紧紧抓住我的手臂,身子不停往我身后缩。我此时心里不由得有点慌了,这个地方可没有法律可言,更何况现在是在他们家里,这可是虎穴狼窝。

    要是月柔在就好了,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哪是她的对手,轻轻松松就可以把这些人制服。

    月柔?

    我灵光一闪,想到了月柔在峨眉山塞到凝晓手里的防狼器,正放在背包里,现在可是要派上用处了,真是名称其实的防狼。把背包里月柔留的防狼器悄悄的拿在手里。

    我轻轻地拍了拍晓晓微微颤抖的手,安慰道:“晓晓,别怕,有姐姐在。”

    两个跟班越来越接近,纳兰少爷狠狠地道:“臭女人,看你往哪里跑,抓到你我一定要好看。”

    “哼!”我狠狠的盯着纳兰少爷:“你高兴得太早了。”

    一阵雾气从我手中喷了出来,直射向两个跟班的眼里。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两个跟班顿时捂着眼睛哀嚎不止。

    纳兰少爷惊得目瞪口呆的盯着我,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令他瞠目结舌,这样的事情在他心目中,只有妖魔才具有这样的能力。

    此时纳兰勋仿佛从我冰冷盯着他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的下场,吓得他连连后退:“别,别过来,你这个妖女。告诉你,我阿玛是内务府总管,我姐姐可是堂堂的皇妃。你敢伤害我,我阿玛和我姐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妖女?”我冷眼斜睇,难怪吓成这样,原来是把我当成妖怪了。

    我嘴角斜抿出一丝冷笑:“哼!你说我是妖怪,那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我的大少爷!”

    “别,别过来。”纳兰少爷吓得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桌椅也被他碰翻在地。

    哼!既然他这么害怕,要吓就把他吓彻底,让他以后都不敢对我们有非份之想,也顺便替,受他害的女子报仇。这种人渣非要狠狠惩罚他一下,让他长点记性,别以为女人好欺负。

    我嘴边露出嗜血的微笑,慢慢向纳兰少爷逼近:“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是一刀把你杀了呢?还是慢慢的把你折磨死呢?啊!对了,我忘了,你喜欢我的樱桃小口,一口一口的咬死你”

    “看你白白净净的,肉的味道一定不错,你说我先从哪里下口呢?”我继续恐吓他。

    纳兰少爷骇得两腿酸软,只能以手支撑着身体往后退:“别,别过来。”

    我正准备继续吓纳兰勋,却被急冲进来的纳兰夫人打断了。

    “勋儿,你在这里做什么!”纳兰夫人一听见自己儿子刚回府就追着晓晓跑,就连忙赶往西厢房,心里焦急万分,她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个败家子,坏了老爷的大计,人还没有走到门口,急忙出声希望呵阻纳兰勋的无礼轻慢行为。

    进到房里一看,惊得纳兰夫人神魂俱丧,屋内满目疮痍一片混乱,自己的宝贝儿子跌坐在地上混身颤抖,脸色煞白,双眼内堆满惊慌恐怖的盯着步步逼近的炜滟。而一直跟随着纳兰勋的两个随从则躲在地上捂着双眼惨嚎哀叫。

    原来最让她担心的两姐妹俩完好无损的站在屋中。我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气,使屋内的气氛令人窒息,如泉水般清澈明亮的双眸正渗出阵阵寒光。披散的黑发在寒风中肆意飞舞。整个人仿佛愤怒的夺命煞星。

    纳兰勋见救星到了,急冲向母亲:“额娘,快叫人来抓住这个妖怪。”

    “炜滟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紧窒的氛围让纳兰夫人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此时的情形,慌恐的儿子令她心疼不已,但炜滟却是老爷升官发财、女儿荣登后座的关键。

    纳兰夫人毕竟是自己姐妹俩的救命恩人,实在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这样左右为难,我心中一软微微笑道:“夫人没什么事,只是小小的误会,大家都是在闹着玩的。”

    纳兰夫人听了我的解释,不禁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额娘,不能放过她,她是妖女,她会使妖法,她刚刚还想杀我,小三小四的眼睛也被她弄瞎了。”纳兰勋惊慌叫嚷起来:“快把她抓起来,我们再叫法师收了她。”

    “住嘴。”我眼中冷光突闪,纳兰夫人看得心惊胆颤,立刻呵止他:“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来人,少爷累了,把少爷扶回房好好休息。”她厌恶的指着仍在地上哀嚎的小三小四道:“还有把这两个狗奴才也给我拖出去。”

    “额娘,你要相信我,她是妖女,绝对不能放过她,绝对不能放过她…”不管纳兰勋如何嘶心裂肺的喊叫,纳兰夫人仍然不为所动,径直叫人把他拉走。

    纳兰勋的喊叫声越来越远了,此刻纳兰夫人故作慈祥,满脸和蔼的拉着我的手道:“对不起,我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他骄纵蛮横的脾气,你别放在心上,今天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夫人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今天是我不好把公子吓到了。”

    “你没有放在心上就好,你们身体刚好,经过刚才那么一闹也累了吧!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好好休息吧。”

    纳兰夫人刚刚走远,我立刻转身对慕容凝晓道:“晓晓,马上回去收拾东西,今天晚上我们离开这里。”

    “姐,那我们去哪呀!”

    我深深叹息道:“走到哪里,都比在这虎狼窝里好。”

    慕容凝晓拉着我的手,哽咽着道:“姐,我好怕,我想回家。”

    我看着凝晓双眸中欲滴的泪珠,不由得心疼地把妹妹轻轻的搂在怀里,安慰道:“晓晓,不怕,有姐姐。”

    “姐,你说我们还能回家吗?”

    “能!既然我们能掉到这里来,就一定会有回去的路。”

    “嗯!”

    凝晓放心的轻轻把头放在我怀里,享受着我身上安心温暖的气息,可就在两姐妹沉浸在淡淡的哀愁中,互相安慰时,却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一道黑影,正偷偷地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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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纳兰勋苍白的脸上。

    “你这个败家子,看着女人就往上冲,平常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你,现在居然敢坏了我的大事,真是气煞我了。”纳兰老爷气急败坏的冲着纳兰勋怒吼。

    “我怎么知道她们是谁,我还以为是府里的丫环。”纳兰勋一脸委屈的咕囔

    “你还敢狡辩。”他气得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往纳兰勋身上砸去。

    纳兰夫人不顾一切的拦住老爷:“老爷,你看看勋儿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忍得下心打他呀!”说着,拿出手帕偷偷把眼泪擦干,哽咽道:“她们今天下手可不轻,大夫说要是再重一点,我们纳兰家就、就……。”

    纳兰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就又哭上了。

    纳兰老爷刚才的火气在看到纳兰勋病泱泱的斜靠在床边样子,就减得差不多了,再听到纳兰夫人哭诉,心就不由得开始为独子的伤,而心痛起来了。不过想想这败家子做的事,真的让他很气愤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他今天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他自己惹出来的,本来一切都计划好了,结果就被这个败家子,就这么给破坏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纳兰夫人小心翼翼的安抚着老爷。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只有去向人家赔礼道歉了。把她们稳住,让她们帮忙的事以后再说啦。”

    “只有这样子了,刚才我去的时候,炜滟姑娘的态度上看来,她还挺记我们的救命之恩,没有跟勋儿计较。”

    “这样就好了。”纳兰老爷稍稍放下了,悬起来的心。

    可事事哪能尽如人意呢,就在他们放下心来的时候,管家却冲进来,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你说什么?”纳兰老爷惊得一下子站起来道:“她们要走?”

    管家恭声回道:“是的,老爷,奴才在她们房外听得真真切切的,她们好像知道了什么,她们现在己经在收拾行李了,今天晚上就要走。”

    “什么,今天晚上,老爷你说现在怎么办?”纳兰夫人惊道。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还不都是这败家子惹的事。”

    “老爷,你快想办法呀!”

    “怎么办,你说现在怎么办,软的不行了,难道来硬的呀!”

    管家道:“老爷,来硬的,其实未尝不可呀!”

    “来硬的?”纳兰老爷平复情绪,细细的思量。

    纳兰老爷突然回过味来,拉着纳兰勋道:“臭小子,你快给我起来,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的给我仔细说一遍。”

    纳兰夫人以为纳兰老又要责打纳兰勋,拦道:“老爷,勋儿都这样了别责怪他了,现在还是想办法要紧呀!”

    “你妇道人家懂什么,一边去”纳兰老爷一把将纳兰夫人推开,对纳兰勋道:“快说,一点都不许漏。”

    此时纳兰老爷眼中流出骇人的光芒,仿佛饿了很久的老狼正盯着一只又白又嫩的小绵羊,吓得纳兰勋手脚发软,结结巴巴的用了许久才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纳兰老爷听完以后,脸上终于浮出一点点笑容。

    “嘿嘿!天都帮我。”

    “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纳兰夫人满脸疑惑。

    “用强的。”

    “那怎么行!我们制得了她们吗?不想想今天勋儿弄成什么样子了,我们纳兰家差点绝了后。”

    “我们当然不能硬碰硬,她们来了这么多天了,难道你不觉得,姐姐的法力要高些,而妹妹却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吗?”

    “对、对、对、阿玛,妹妹凝晓是一点法力都没有,我们在欺负她的时候,她只会跑。”纳兰勋忙不迭地抢着说。

    “你的意思是,抓住小的来对付大的?”

    “对”纳兰老人转身对管家道:“你去准备吧,今天找到机会把小的抓住。”

    “是!”管家领命,恭身离去。

    @@@@@@@@@@@@

    天刚过子时,我带着凝晓拿着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背包,悄悄的摸向纳兰府的后门,后门与东厢房正隔着一个花园,花园内玲珑山石,冷冷碧池,月光下一派肃穆幽静。

    我和凝晓沿着回廊刚走到宅邸的粉墙下,一道人影从花畦边古柳下的太湖石闪了出来直向凝晓冲去,此人动作奇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凝晓己经被擒住带到了对面的假山石下。

    此时,四周突然亮起了灯火,把后院小小的花园,照得亮如白昼,各个角落里面涌出来的家丁、打手,把我严严实实的围在当中,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人便是纳兰府的管家,没有想到管家居然会是月柔一直想找的武林高手,但是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看见凝晓不知道怎么的己是昏迷不醒了,我哪还顾不得自身的安危了,对着管家厉喊:“放开我妹妹!”

    “炜滟姑娘,怎么这么着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急着要走,莫非是我纳兰家招待不周,让姑娘不满了。”纳兰老爷在护院簇拥下走了出来。

    “哪里,纳兰老爷,怎么会招待不周呢?老爷夫人对我两姐妹恩比天高,小女子怎么会生怨怼之心!”

    “那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让老夫及家人好好招待两位。”

    我看现在这个架势,纳兰家是不会让自己姐妹轻易走的,一定不能让他们以为自己两姐妹孤立无援:“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接到消息,我师傅在天津等我们,改日和家人一起登门,好好报答老爷夫人的大恩如何?”

    哼!要不是派人监视了她们,差点被这个丫头唬住,这个炜滟真不是普通人,看来还要小心点。

    纳兰老爷嘿嘿阴笑道:“可是,我怎么听说,你们跟家人走失了,只有两姐妹在一起呀!”

    我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两姐妹刚走到后门就被堵住,妹妹就被人擒住,此时想借不存在的师傅吓唬纳兰家的人却被人家识穿,这都要怪自己明知此时是在狼窝里,却不加小心,被别人监视都不知道,敌暗我明能不落入这种地步。

    纳兰老爷可是在官场打滚多年的老狐狸,他的心机之深沉岂是我可以比拟的,我看着纳兰老爷阴笑的样子,明白此时先机己失任何挣扎都是无用的,现在一定要冷静。

    我平复一下心情,暗忖道:不对呀,他们要报复也不会只抓妹妹,而把我围起来,难道他们有求于自己,可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一个朝廷大员利用的,不管他们想怎么样,现在只有单刀直入,投石问路了。

    我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情斥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妹妹。”

    “我们哪会怎么样呢?只是希望你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帮我们纳兰家一个小忙。”纳兰老爷一付奸计得逞样。

    我听着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稍稍安稳一点了,他们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白天对纳兰勋的惩罚己起到了威吓作用,让他们对我忌讳三分,所以才抓了妹妹,来威胁我,而不是两姐妹一起抓起来。

    我微微一笑,看来他们现在还不敢惹我:“什么忙?”

    纳兰老爷答道:“没什么,就是请你帮我女儿诞下阿哥。”

    “什么?”我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什么跟什么嘛,不会是代腹生子吧?可是也不对呀!只要有钱代孕母亲多的是,干嘛非找到自己头上来呢?而且他们女儿还是皇妃,这也是不可能的。

    我一头雾水:“为什么要我帮忙?”

    “这对您来说还不是举手之劳,你轻轻一挥手就能让阿贵家的生下儿子,帮我女儿对你也是小事一桩吧。”

    我皱眉苦思:莫名其妙的,自己哪来帮人生儿子的本事!难道是穿梭时空带来的新本领,这也不太可能呀,阿贵?好耳熟的名字,到底在哪里听过呢?阿贵?阿贵嫂?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那个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苦命大嫂,此时再把她的讲的话细细回想,再与纳兰老爷所说的话联系一下。

    我现在有点明白了,看来事情是这样的,阿贵嫂生了儿子,可是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让纳兰家的人误会是我帮了阿贵嫂,加上自己姐妹俩来得蹊跷,而且白天发生的事又被他们误会了,更让他们深信不疑,以为自己真的不是普通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己经是骑虎难下了,现在绝对不能澄清误会,他们的误会恰恰是自己姐妹的保命符,只有先答应下来,以后另谋机会脱身。

    干脆再唬他们一下,让这误会再加深点:“这可不是说帮就帮的,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合的,机缘很重要的。”

    纳兰老爷看我松口了,事情有转圜的余地,连忙道:“只要你肯帮忙就行!”

    我看他居然真的相信,心思一转,嘿嘿,不如诈他一笔:“而且这也是很伤元气的。”

    “没问题,只要你开口,能办的我一定办到。”只要你要钱就好。

    “我要十万两白银。”我道。

    “没问题,那慕容姑娘是不是先回房休息!”纳兰老爷奸笑道。

    “纳兰老爷你放心,我拿了你的钱我就一定帮你办好事,那我就带我妹妹回房休息了。”我说着就要去拉凝晓,我想着先稳住他们以后再想办法。

    纳兰老爷拦住我:“炜滟姑娘,你别着急呀!你看凝晓姑娘现在昏迷不醒,怕是犯了什么疾病,还是将她送到大夫那里去看看为好吧。”

    “那好,我也一起去吧,她这样子我不放心。”我怎么能让妹妹落入他们的手掌心。

    “炜滟姑娘,你今天一天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这些事情我夫人一定会处理好的。”

    “这……”

    “炜滟姑娘,你这是不相信我了,也许你事情还没有办完,你妹就己经健健康康的活蹦乱跳了。”

    该死,够狠毒,居然想用妹妹来要胁我,不帮他们办事都不行,哎,现在受制于人,只有任人摆布了,我怎么能这么大意让妹妹被人抓住。

    我虽然深深懊悔,可人在屋沿下哪能不低头:“好,那就麻烦纳兰老爷照顾我妹妹。”

    担忧的看了妹妹一眼后,毅然转身离开后花园回房去。

    管家看着我离开,问纳兰老爷:“老爷现在怎么办?”

    “回书房!”纳兰老爷阴冷的看着我离开的方向道:“她再厉害也是我手心中攥着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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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老爷回到房时,夫人正急得在房里团团转,看见纳兰老爷回房,连忙上前问道:“老爷,怎么样了?”

    “嘿嘿!脸皮己经撕破了,不过还好果然没有料错,小丫头真的能牵制住她。”纳兰老爷得意道。

    “太好了!终于可以安下心了。”纳兰夫人异常欢喜。

    “老爷,凝晓姑娘己经安排在湖心阁了。”此时管家在屋外回道。

    “你进来吧,我有事吩咐你。”纳兰老爷道。

    管家进房后,纳兰老爷问道:“安排了多少人?”

    管家恭敬地道:“回老爷,安排家丁50名,护院30名,湖心阁里暗藏了10名武林高手。”

    纳兰老爷沉吟一下:“光这样还不行,今晚在出府的必经路上和去湖心阁的路上,安排明岗暗哨,可以渡湖的船只必须全部派人守住。”

    “老爷夜长梦多,我们现在暂时制住了她,万一拖久了,炜滟的法力会不会恢复,救走她妹妹,依我今天看她可不是轻易服输的人。”管家提醒道。

    “对!”纳兰老爷点头道:“把她们分得远远的,让她们谁都找不着谁,明天一早城门一开就把凝晓送出去。”

    就在纳兰家的人在算计如何对付我的时候,我虽然静静的坐在房里,望着窗外幽幽寒月,但是我的脑袋却在飞速的运转:

    “瞒天过海?不行,用过了。”

    “借刀杀人?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去借刀,不行!”

    “以逸待劳?那不是找死吗?”

    “趁火打劫?放火,妹妹都不知道在哪,烧着妹妹怎么办?”

    “声东击西?只有自己一个人,哪能用呀!”

    “无中生有?这都哪跟哪呀!”

    “暗渡陈仓?没有栈道,哪来陈仓呀!”

    “隔岸观火?这火都烧到眉毛了,能旁观吗?”

    “离间计?……”

    “美人计?送羊入虎口呀!”

    ………………

    我想了这么多办法都被自己否决了,不由得揉了揉有点痛的头,绝对不能任人摆布,别说自己没有那种本事,就是有那本事帮他们,他们又会留自己姐妹活命,只有靠自己,绝不能认输,输了就是两姐妹的性命。都怪自己平时没有想到读点兵法。到底该怎么办?我不禁敲了敲脑袋,三十六计到底还有哪一计没有记起来。

    围魏救赵!我突然灵光一闪,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冷冷笑道:“纳兰勋可是纳兰家的独苗!纳兰老爷你可以抓我的妹妹,我也可以抓你的儿子呀!让你断香火。”

    我翻出包里月柔稀奇古怪的化妆品,坐在梳妆桌前开始摆弄,不到半刻钟就画好了,拿出月柔看疆尸片看多了,而买的血色的隐形眼镜戴上,一张比纸还苍白的脸出现在铜镜前,

    眼帘上涂上深紫的眼影,黑色的嘴唇闪着的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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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己经渐渐亮了,温暖的阳光撕破沉寂的黑夜,将光明带到人间,驱赶着黑夜中的阴暗与罪恶,让幸福的光芒照耀着大地。

    我和凝晓挟持着纳兰勋,坐着纳兰家准备的马车,带着纳兰家的盘缠,离开纳兰府,一路径自出了城门,向温暖的南方奔去,马车开出北京城十几里地的时候,将纳兰勋赶下了车,教训一番后,两姐妹让车夫驾着马车又开始赶路了。

    在只有两姐妹的车厢里,凝晓又忘记了危险,又开始顽皮起来:“姐姐,你化浓妆也挺好看的。”

    “小丫头,刚离开狼窝,就拿你姐姐开心了。”我宠溺的拍拍凝晓的头,妹妹忘记了恐惧让她很高兴。

    “本来就是嘛!”

    “还贫,还不快拿卸妆乳出来,帮姐姐把脸上的彩妆卸了。”

    “是,遵命大小姐,小丫环马上开始。”

    卸完妆,凝晓摸着我的娇颜,左看看,右看看,故作沉稳道:“嗯!我姐姐化不化妆都很漂亮。”

    “小丫头,又开你姐姐玩笑,看我不收收拾你。”

    不一会车厢里就传出银玲般的笑声,轻脆悦耳。行行复行行,马车就在我俩打打闹闹中前进。

    日正当午,我姐妹俩来到一个温泉边,碧波荡漾,清澈见底的泉水,在冰天雪地的北方,一汪碧绿温润的泉,显得弥足珍贵,让行人不由得驻足流连。我两姐妹也不例外的来到温泉梳洗,阳光下的微风,带着一点暖意,吹在身上让人舒服到心里去了。

    我正闭目享受阳光微风的抚慰时,一阵笑声传来,泉水跟着就泼到身上,睁眼一看,原来是凝晓在顽皮,笑道:“好呀!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掬起泉水向凝晓泼去,你来我往,两人打起水仗来,水光粼粼,扬起来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点点金光,两人此时忘记了悲伤、诡诈,只有快乐与幸福。

    快乐的时候总是短暂,突然凝晓的笑声遏止,痛苦的抚着肚子倒在水中,我惊恐失色地扶起凝晓:“晓晓,你怎么了?”

    凝晓痛得蜷缩着身子,无法回答。而是旁边的一个人回答了她的问题:“她是中了夺命噬心散。”

    “什么!”我不敢相信,转头一看,纳兰府管家站在身后。

    “这种毒,将七七四十九种剧毒合在一起,炼制而成,是我师门独门配方,不同的剧毒在一起,就会有不同的解药,除了制毒的人,谁都没有办法制出解药。”

    “你们好毒,我跟你们回去。”我双眸中射出噬人的光芒。

    “好,跟聪明人说话,一点都不费事。”说着拿出一粒药丸放进凝晓嘴里,凝晓立时疼痛就减轻了,陷入了昏迷状态中。

    “这种药只能解七天的毒,七天之后病会复发。”管家对我道:“那炜滟姑娘请吧,你妹妹我们会另外找人照顾的。”

    “要是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发誓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此时只能静静的看着别人将妹妹带走,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拳头攥得铁紧,心疼的感觉己深深的把我淹没,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大意,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救出妹妹,一定要让纳兰家得到应有的惩罚。

    纳兰府大厅

    “老爷,我己经把炜滟姑娘安置城外别苑了。”

    “那就好!”

    “老爷,那妹妹倒好办,随便找个地方,派几个人小心看着就是了,姐姐就有点麻烦,府里的人谁都知道她厉害,都怕她得要紧。”管家道。

    纳兰老爷脸上浮出阴狠狡诈的笑容:“我们为什么要看住她,有个地方有的是人帮我看着她。”

    纳兰夫人自以为聪明:“我知道了!牢里。”

    “你这个笨女人,就知道要珠宝手饰、惯那个败家子,你还会干什么!”纳兰老爷怒道:“从古至今越狱的,多的是,那个破地方能关得住像她那样的人吗?”

    “老爷您的意思是?”管家疑惑的问。

    “直接送到娘娘那里去,那里可不是随便进出的地方。”

    “皇宫!”纳兰夫人惊叫:“老爷,要是她在那里面闹事,我们全家可就完了,我们家娘娘哪看得住她呀!”

    纳兰老爷道:“她不是说过,必须天时地利,还有机缘吗?我们可以趁着这次后宫选宫女的机会,送她进去不是轻而易举,这次也是我内务府负责,要是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后宫禁严,岂是我们说进就进的。”

    “虽然,这样有点冒险,但这个险必须冒。”纳兰老爷叹道:“此次我纳兰家,可是赌上身家性命,如果败了不光炜滟妖女不会放过我们,皇上也会治我纳兰家欺君之罪,事情己经到这个地步,我们己是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房里一片沉寂,“噼噼叭叭”的烛火声显得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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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清朝宫廷规矩宫女入宫一般要由内务府选进的。交进宫前先学几天规矩,早晨由里人送来,中午由家里人接回去。实际上是内务府送的情份,让孩子和家里人惜惜别,免得孩子们临时哭闹。过几天,乘家里人都不在,用轿车将宫女们送到神武门外,由老太监接领过去。把宫女们送进各宫,向各宫主子磕头,磕完头就算是各宫的人了。

    我并没有按照规矩来,而是由人带着混在人里进到紫禁城,刚进紫禁城还没有细看看这个皇宫内苑,就被老太监带着一个偏僻的庭院里,交给了一位姑姑,由这位姑姑教我宫中规矩礼仪。

    这其中有多少惊险我都没有感觉,三天了,每天都不吃不喝浑浑噩噩的,姑姑教我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我的心思完全都没有在这上面,现在完全不知道晓晓怎么样了,真是急死人了,不知道她毒解了没有,在这里完全都不能动弹,只能呆在这个庭院里面,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哪有本事让人家肚子里生出男娃来,要是让纳兰家知道我没有这个本事,妹妹可就危险了。

    夜里,风呼呼的拍打着棂,扰得人无法入睡,屋外婆娑的树影随着风“吱呀吱呀”的乱晃,让我的思绪胡乱翻动。

    我突地一下坐起身,不行,绝对不能这样,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呆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悄悄的离开了房间,看了看姑姑的房间,房门紧闭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放下悬着的心,飞快的离开这个庭院。

    半点残月从乌云密布的空中露出小小的尖角,晕黄暗淡的月光洒向大地,此时只能依稀

    分辨四周的景物,摸索前进,遇门过门,遇廊穿廊。走了快大半夜了,似乎前面还有不尽的宫殿,沉重的无力感深深的压迫着我焦急离开的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里越来越焦急:“这都是哪呀!我居然迷路了,皇宫居然会这么大!”

    心里越着急,脚步就越混乱。

    一时不小心,“哎哟”一声传来,撞到人了,转身一看,是一位快花甲之年的老姑姑跌倒在地,赶忙上前扶起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事?”

    老姑姑拍了拍身上的土,温和的笑道:“没事,没事,只是摔痛了一点。”

    “您老真的没事?老年人摔跤可大可小的,也许现在一时没有看出来,这样吧,您有事你来找我,我给您我的……”说着,我习惯性的就要摸自己的兜找纸笔,结果一摸却想起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老婆婆,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你能告诉我您在哪个宫里吗?以后我有了,我给您送去,您看好吗?”

    “小姑娘,没事的,我挺好的,不要急。”老姑姑温柔的拉起我的手:“你看看,你只顾我了,你手都流血了。”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正在流血,老姑姑轻轻地用手帕帮我把手包起来,一股春风般的温暖围绕着我,让我第一次在清朝感受到关怀与亲切,说:“老婆婆,只是擦破点皮,没什么过两天就好了。”

    “那怎么行,一不小心会留下疤的。”

    如此的细心呵护,如此的温柔抚慰,让我感受到久未品尝的温情。

    泪!

    不由自主的湿润了双眼,模糊的视线带着我疲惫沉重的心沉溺于暖暖的温柔里,依稀间的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时候……

    “滟儿,你怎么这么顽皮又受伤了,看手都流血了……”

    “滟儿,别顽皮了,快回家,妈妈作了你最爱吃的等你……”

    心,己经让我分不清真实与虚幻,只想依偎在她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哇”的一声,我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扑到老姑姑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老姑姑一惊,看着哭得淅沥哗啦的我,一种女人与身俱来的母性光辉涌了出来,此时此刻她己把皇宫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只想好好的安慰这个伤心的孩子,心疼搂着我说:“孩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疼。”

    老姑姑见我依然哭得伤心,再也没有问我什么,只是静静的搂着我……

    狠狠的哭了一阵,心情平复了很多,发现自己居然躲在老姑姑的怀里哭,一时间非常不好意思:“老婆婆对不起,我一时激动把你衣裳弄脏了。”

    “傻丫头,没事的。”老姑姑笑了笑,轻轻的拭掉我颊上犹未干的泪痕:“什么事情哭得这么伤心呀,别怕告诉婆婆。”

    我看着这位和蔼可亲的老婆婆,心里一阵难过,虽然很想把心里的事说出来,可是自己的对手太强大了,不是一个宫里老宫女可以做什么的,说出来反而会给老婆婆惹来麻烦。

    “没有什么的,我只是想起来了爹娘来。”我扯出一个笑脸道。

    “爹娘?哦!这样呀!”老姑姑看我笑得勉强,以为我是不好意思,恍然大悟道:“没事的,今年婆婆帮你安排,让你在顺贞门跟爹娘见一面。”

    我心里一下子涌上一股淡淡的,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哀伤,眼圈又微微的红了起来:“他们好多年前已经去世了。”

    老姑姑心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丫头,别哭,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的,最主要的是现在好好的活着。”

    “嗯!”我点了点头。

    “丫头,以后可别再哭了,今天幸好没有外人看见,在宫里是不能哭的,除非大丧。”

    我一惊,突然想起一部电视剧里好像提过,那是要砍头的,连忙解释道:“今天看见婆婆感觉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一时激动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忘了。”

    “在宫里,可不比别的地方,处处都要小心。”

    “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好久都没有听到如此温馨的提醒,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跟老婆婆特别投缘。

    “丫头,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宫里乱跑,被执事太监发现了可是要受宫规处罚的。”

    “我……”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

    “奴婢婉儿,给苏嬷嬷请安!”

    “是小婉呀!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干嘛!”此时苏嬷嬷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威仪。

    “我是来找这个小宫女的,叫她打点水,居然走了糊里糊涂的走了这么远。”

    “是这样?”

    “是的,还请苏嬷嬷念她进宫就在冷宫里面,没有见过世面,别见怪!”

    “没什么,我们聊得很好,不过这个丫头以后还需要你多尽心。”

    “那里,这是奴婢应尽的本份。”婉姑姑恭敬的道:“时辰不早了,婉儿就先告退了。”

    “嗯!”苏嬷嬷点了点头后,转身对我说:“丫头,以后有空到慈宁宫来看婆婆。”

    而我则被‘苏嬷嬷’这几个熟悉的字给震住了,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婉姑姑带着离开了。

    我全然不知,思绪完全围绕着这几个字,总觉得熟悉,就是想不出来在什么地方听过,恍惚间听到了慈宁宫,慈宁宫?是孝庄太皇太后住的地方,苏嬷嬷那不就是……

    我猛的抓住婉姑姑的肩头,狠狠地盯着婉姑姑的眼睛,急切地问:“刚才那位老婆婆,是不是叫苏嘛喇姑,苏茉尔!孝庄太皇太后当年的陪嫁丫头?”

    婉姑姑一下子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你、你怎么知道苏嬷嬷的闺名!”

    一经证实,喜上心头,事情终于有转机了,我放开婉姑姑,往回跑。天啊!我怎么这么笨,把这个大救星就这么放跑了,我应该想到的,清宫里面宫女一般十二、十三岁进宫,只呆到二十五岁,寻常宫女绝不会呆到这么大岁数的,而且清宫入宫才二三十年,算来一般不会有花甲之年的宫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从关外一起随清庭进关的,我怎么会没有想到,我真是迟钝,完全就是一个事后诸葛亮。

    三天没有吃喝,哪有什么力气,刚跑没两步就被婉姑姑抓了回来。

    “你还跑,你知不知道在后宫里乱跑很危险,你就是想死也别拖累我呀!”

    “姑姑,你就放了我吧,我要找婆婆救我妹妹,以后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加倍报答您的!”

    我苦苦哀求婉姑姑放了我,婉姑姑不管我如何挣扎、如何哀求,都不理睬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回到庭院。

    婉姑姑回到房间,冷冷地关上门,把我按坐在床前,气急败坏地道:“我不知道你跟纳兰家有什么恩怨,但是现在你在宫里你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我不要呆在宫里,我要去找婆婆放我出宫去救妹妹。”

    “出宫?你以为出宫这么容易,就算苏嬷嬷帮你向太皇太后求情,太皇太后一定会答应吗?会为了你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宫女而处置纳兰家吗?你想想对太皇太后来说,是你重要还是纳兰家重要。”

    婉姑姑几句话把敲醒,我是怎么了,十几岁就在商场上打滚冷静睿智的慕容炜滟上哪去?难道真的是关心则乱,这几天的事情把我变得冲动糊涂了,这么明显的利益关系都看不清了,居然还要别人来提醒。

    婉姑姑见我不说话,气愤的接着说:“你以为像你今天这样在宫里乱撞就能走出去吗?且不说这皇宫有多大,你不知道吧,后宫戒备森严,入夜后敬事房的太监就把宫门锁住,没有旨意谁也别想出去。”

    越听越让我心惊肉跳,以前虽然知道宫里规矩多,但没想到居然严到这种地步。转念一想,要想在宫里生存,就必须学会这里的规矩,皇宫里虽然是牢笼,这里也是最高权力机构所在地,充满着机会,只要有能耐什么恩仇不能报。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亮堂堂的,当初的慕容炜滟又回来了,自信与智慧都回到了我身上,心情也好了起来。

    “姑姑,谢谢你。”我微笑道:“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想通了就好,我这就去拿吃的。”婉姑姑一脸轻松地去拿食物。

    我转过身望着窗外的皎洁的皓月,嘴角抿出一丝冷酷的微笑,纳兰家是吧,你们即然把我送到这个深宫内苑,那我就在这个深宫内苑里面好好地跟你们斗斗,让我离开你们的视线,是你们最大的错误。

[ 本帖最后由 九尾 于 2007-6-4 21: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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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三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差不多都是在学规矩中度过,虽然每天都很辛苦,但是用心就不难,期间苏嬷嬷来看过我几次,我什么都没有说,从心里我把她当成我的长辈,不想让她为难。不知道为什么婉姑姑不只教我宫里的规矩,还给我讲各宫的势力分布,宫中要害。我想这决不会是纳兰家吩咐的。

    规矩学得差不多了,该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虽然规矩不少,但是难不到我的。

    “第一是睡觉。宫里有个特别严的规矩,宫女睡觉不许仰面朝天,必须侧着身子、蜷缩着腿。因为宫廷里的人都信神,传说各殿都有殿神,一到夜里全出来到各殿察看,保护着太后、皇上和各主子们。宫女睡觉不能没人样子。大八字一躺,难看!冲撞了殿神可得罪不小。另外,宫女们还有个私人忌讳,睡觉不许托腮,说这是哭相,永远也走不了时运。”

    “第二样就是吃饭,伺候主子不容易,从头到脚,一根头发丝也不许乱,要干净、整洁、利落。身上不许带邪味更不许有脏味儿。每天只能吃八分饱,要注意看姑姑的眼色,姑姑用眼角一瞟,马上就得把饭碗放下。在宫中不能吃鱼,身上会带腥气味。如果在上头当差,身上突然冒出脏味儿来,那叫‘大不敬’,丢了差事是一定的,可能姑姑和掌事儿的也得受连累。”

    “第三样就是,当宫女的要朴素,说话行动都不许轻浮。要求有宫廷气派,像宝石玉器一样,由里往外透出润泽来,不能像玻璃球一样,表面光滑刺眼。所以我们宫女不许描眉画鬓,也不穿大红大绿。一年四季由宫里赏给衣裳。除去万寿月能穿红的、擦胭脂、抹红嘴唇以外,一年差不多只能穿两种颜色衣裳,春夏是绿色,淡绿、深绿、老绿可以随便,但不能出大格;秋冬是紫褐色的,惟一能争奇斗胜的,是袖口、领口、裤脚、鞋帮的子和绣花,但也是以雅淡为主,不能过分。”

    ……

    “还有就是,宫里许打不许骂,宫女是打人不打脸。”我自信地微微笑了笑,问道:“婉姑姑,我讲的对不对?”

    婉姑姑微笑着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阵掌声闯了进来.

    随着一阵掌声,一个老太监走了进来道:“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婉姑姑一看来人,立即站起身来行礼:“奴婢给金公公请安。”

    “不必多礼!”金公公拿他那双金鱼小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问道:“想必这位就是滟姑娘了。”

    婉姑姑点了点头。

    我冷冷地斜睇他问道:“你是谁?”

    “奴才小金子,是钟粹宫的管事,现在在和主子手下当差,今儿奉了和娘娘之命,特来请你过去。”金公公状似恭敬,但言词之中,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傲气。

    “你算什么东西!”我冷冷地看着他。

    “滟姑娘,你……”金公公一时没有反映过来,他没想到我说话那么直接,一点也不留情面。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请得动的,叫她自己来,别随便支使一个不阴不阳的奴才来招呼一声,我就得跟过去。”我冷冷哼道:“你告诉她,过了时辰可别怨我。”

    “你,你,你……”金公公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他在宫里哪受过这种气,在宫里别说奴才们了,就是贵人、小主们都会看在他是宫里老人的份上对他客气三分,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奚落。

    此时金公公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双眼圆瞪盯着我,嘴里不住的喘着粗气,全身开始微微的颤抖。

    他真想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可转念一想主子交代的事,又硬生生地把烧到头顶的怒火给压了回去,凭着他多年在宫里打混的经验,硬是露出一个稍嫌僵硬的笑脸。

    “姑娘,你看这样小的可就没法交代,你看是不是先……”

    我不等他说话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没什么好说的,说不行就是不行,她不想来就算了,反正我是不会去的,到时候可别怪我。”

    金公公顿时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行事,我一看她还愣在那里老半天不动,怒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婉姑姑一看双方有点僵持,她立马打了个圆场:“金公公您别说了,滟姑娘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的,你还是先回去回了娘娘再说。”说着就拉着金公公就往外走:“来!公公我送你出去。”

    金公公见我脸色不好,也算识趣了,有台阶就赶紧下:“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金公公一出院门,火气马上就冒了出来:“她以为她是谁呀!傲得跟什么似的。”

    婉姑姑立即安抚道:“金公公,她是谁可不是咱们该知道的,咱们这都不是给主子办差吗?小心啦!”

    “哟!您瞧我都急糊涂了!”金公公恍然大悟,接着又叹口气道:“哎!今天这差事办成这样可怎么办呀!娘娘又说了不许来硬的!”

    “金公公别担心,没事的!”

    金公公疑道:“这话怎么说。”

    “你细想想,这位姑娘来得就蹊跷,这差事也挺奇怪!”

    金公公心想这还用你说,不过表面还是点头说对。

    婉姑姑接着说:“我看这事娘娘心里也没有底,只是要你来探个底,你回去之后如实禀报就是了。”

    金公公点了点头:“多谢姑姑提点,你的事我一定在主子面前美言。”

    “公公您费心了。”

    “一定,那我就先告辞了。”

    “那你就慢走了。”婉姑姑嘴角扯着诡异的笑,双眼冰冷地盯着金公公在转角处消失的背影后转身,却看见我在她背后笑咪咪的样子,她着实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你出来,我就出来啦!”

    婉姑姑惊道:“那你什么都听到了。”

    “是呀!不过我想知道纳兰家答应了你什么要求?”我咄咄逼人地继续追问:“是金?是银?还是权位呀!”

    虽然跟婉姑姑相处不久,但是她的为人我还是比较清楚,她绝对不会害我的,否则怎么会让我多学那么多东西啦!婉姑姑是好面子的人,有难处是不会跟别人说的,只有出其不意。

    婉姑姑急声辩道:“不,是为了出宫!”

    “出宫?”我觉得不可思议。婉姑姑的回答让我糊涂了,我想了千百种理由,没有想到会是这种。也许别的朝代这种理由是非常合理的,但是清朝的规矩是宫女到了25岁一般都要出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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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回!”婉姑姑叹道:“这对别人来说,只要时间到了就可以回家,可我不行!”

    “为什么?”

    婉姑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道:“你看我多少岁了!”

    “二十多快三十了吧!”

    “对,今年二十九了,你学了三个月也应该知道,宫女一般12岁进宫,25岁就可以出宫!”

    “可为什么你现在还……”

    “是,因为我的主子!”

    “主子?”

    “对,其实像我这样岁数的宫女不是没有,可她们都是主子舍不得留下的,我不一样,我是因为主子去世才留在宫里的!”

    我凝视着她的双眼,想从她双眼里发现虚伪与机狡,但双眼里流露的只有对真实生活的无耐,双眸里充满着哀伤与无耐。

    此时廊外开始飘起绵绵细雨,一切笼罩在迷蒙雨雾里,婉姑姑轻轻地走向雨帘前,霏霏细雨如雾如梦,最易勾起人心深处的幽思,婉姑姑手抚廊柱,眼望远方,思绪陷入无边的回忆里。

    她幽幽一叹:“十七年前我十二岁,我第一次进到皇宫就被他华丽的外表迷惑了,可是我到以后才知道这里是最丑最暗的地方,那个时候……我可以说过了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生不如死,在宫里是愿打不愿罚,打不过是一顿皮肉之苦,罚……将会是无穷无尽的折磨,那一天……我被罚了,在宫墙角边上跪了一天一夜了,四肢无力又渴又饿,偏偏……下起了暴雨,像冰水一样的雨倾倒在身上,又冷又饿,天也像今天这样,雨把一切都变得似真似幻,头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冷,就在我觉得快不行的时候,只看见雨雾中出现了婀娜的身影,迷蒙间美得像画似的人,接着我就昏迷了。”

    她突然兴奋的对我说:“你知道吗?当时是鄂主子救了我,你知道鄂主子是多么温柔的人吗?她是在这后宫里面唯一的好人。”

    鄂主子?我暗暗的吃了一惊,问:“是董鄂妃吗?”

    婉姑姑一惊奇:“你也知道鄂主子?”

    最有名的一段帝妃恋情的女主角,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重来没想到,我可以离历史中的人物这么近,想想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就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大惊小怪了,于是点点头道:“以前听过,你继续说吧!”

    “后来,我就一直呆在鄂主子身边,那是一段很平静的日子,只要把事做完了就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很幸福的生活,……鄂主子很得宠,所以我们在后宫里地位也自然比别的宫女高些,养成了我们骄纵的习性,不管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仇恨,我们宫里始终得罪了不少人,主子在的时候还好,可恨树大招风,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鄂主子还是没有留住,……主子去了之后,我们就成了所有人的箭靶,我只好躲到冷宫避祸,可是进冷宫容易,出冷宫就难了。”

    “哼,你认识纳兰家是那种信守诺言的仁人君子吗?”

    “你认为当时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婉姑姑苦笑着道:“不帮她们就会放过我吗?我教你宫里规矩,也不算伤天害理。”

    “我相信你,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婉姑姑瞬间脑子一片空白,震惊与困惑围绕着她,我淡淡笑了笑,施施然的从她身边走过。

    片刻间,婉姑姑抛开迷雾,急问:“你为什么相信我?”

    “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

    “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反问。

    “当年如贵人的姑姑,也是曾对付鄂主子的,我又如何会真心为纳兰家办事?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你要干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为了对付她们才那么做的,你今天无缘无故对金公公的态度恶劣,我就知道你一定有所图谋,而且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对!不过我想知道你以后怎么办?你现在可是落在她们手里的棋子。”婉姑姑担忧地问。

    “怎么办?今天不过是缓兵之计,以后怎么办我还要回去好好想想。”我仰天坚定地道:“不过,我就算是棋子,但绝对不是一颗听话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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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庭院我就独自回房,婉姑姑则坐在厅里,静静地望着我的房门出神,她进房有半个时辰了,什么动静也没有,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让人捉摸不透。刚来时意志消沉的模样,为了妹妹疯狂恳求的样子,还是刚才精明锐智的模样,什么才是真正的她。婉姑姑陷入迷惑,但是这样的她我却愿意相信她,没想到在宫里这么多年,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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