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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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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官僚的猥琐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被禁的“这个人”??章诒和女士。她的声明一开篇就直捣小官僚的命脉,点破了邬副大人的黑话:“邬先生说的‘这个人’,指的就是我了。”接着,她列举了自己的宪法权利:“这次,邬先生没有对《伶人往事》做出任何评价,却对我本人的个人权利进行了直接的侵害。我们的宪法有明文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他的‘因人废书’,直指我本人,直接剥夺我的出版权,而这是一个公民的基本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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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官民博弈,有权者的阴暗与无权者的阳光,可谓黑白分明。黑暗中的小官僚如同躲在阴影里的鬼魅,白昼中的个人如同阳光下的天使。因为,这种动辄禁书的权力,于法无据,与理相悖,所以,权再大,也是黑权力;再威风,也是黑社会作派。而黑权力和黑作派,也就只能暗箱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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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 T8 M* T b$ X故而,章诒和女士敢于坦称自己曾经是“右派”,如实陈述写作动机“从提笔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当什么社会精英,更没想去写什么‘大’历史。我只是叙述了与个人经验、家族生活相关的琐事,内里有苦难,有温馨,还有换代之际的世态人情。我的写作冲动也很十分明确:一个从地狱中出来的人对天堂的追求和向往。因为第一本书里的张伯驹、罗隆基,第二本书里的马连良,第三本书里的叶盛兰、叶盛长连同我的父母,都在那里呢??‘他们在天国远远望着我,目光怜悯又慈祥’。”, ]+ I7 o& E$ q,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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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章诒和女士敢于表明自我维权的绝决态度:“再郑重地重复一遍:我不会放弃对公民基本权利的维护,因为它维系着一个人的尊严和良知。”“前两本书的被封杀,我均以‘不在乎’应之。但事不过三。这次,我在乎,很在乎!邬先生,告诉您:我将以生命面对你的严重违法行为。祝英台能以生命维护她的爱情,我就能以生命维护我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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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4 _3 D' S4 ^9 }如若不是黑权力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公民权利,章诒和女士大概还不会进行公开反抗。现在,面对“以生命维护我的文字”的无权者,意识形态衙门的小官僚们敢于用生命维护他们的黑权力吗?如果章诒和女士诉诸宪法及相关法律,聘请律师状告新闻出版署及小官僚们,龙大人和邬副大人敢于应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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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准自由言说的政权,只能喂养一群怕见光的官僚。道义合法性严重不足的中共政权,已经脆弱到如此地步:除了谎言,再无其他资本为自身辩护。所以,我坚信,他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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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两年多前,章诒和女士在接受独立中文笔会2004年度自由写作奖的答谢词中说:“今天我愿意接受这个奖项,也是自己将继续坚守独立自由写作立场的表达。”“我这一辈子,除了父母给我以温暖,命运几乎对我没有微笑过。今天,我看到了许多微笑。谢谢!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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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d) z$ jrs238848.rs.hosteurope.de是的,为了坚守独立自由写作立场,无权者的反抗和声援,就是政治严寒中的炉火,彼此照亮,彼此温暖。因照亮而相互微笑,因温暖而相互感激,因感激而相互激励,不再做哑巴臣民,而是做独立自主的会说话公民。即在不许自由的强制下,用公开发言来克服内在恐惧,把自己当作自由人来发言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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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Y8 [5 E- |9 h, Y; {; m2007年1月20日于北京家中(首发《观察》2007年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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