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小说·情感】爱他就杀死他----[b]转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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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动物,母的总是喜欢在最深受对方的时候,把对方吃掉。这是她爱的方式。这种动物就叫螳螂。我不知道公螳螂在死前会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说了:“爱我就杀死我”。

[ Last edited by shishi on 2004-11-30 at 2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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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一天我陪健去超市闲逛,健在一个发卡专柜停住了说:“你看,这个绿苹果发卡多漂亮啊。”我没有去看,因为我的眼在看另一个重要的东西,我的女朋友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她也看见了我,把她朋友拉了过来说:“这样也好。潦草!我想,你也该明白了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我装作很慌乱的样从口袋里掏了一百块钱,几步走到她面前说:“你看,这么久都快忘了,这位小姐,这是上次我欠你的过夜钱。”说完把钱塞进她的手里,在众人的注视下,吹着口哨,谁也不理的走开,任健在后面逛追我,狂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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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叫清儿,是个喜欢绿色、喜欢画漫画的快乐女孩,至少以前是,不管现在。
                 
  从小我就喜欢画画,不过每张画里的主人翁都是女的。每当有人问我为什么不试着画一些帅哥呢?我说我只喜欢女孩子,女孩圣洁、美丽,每一个都如春天里的花朵一般,而男孩子在我的心目的形象永远是臭脚丫、大胡茬和老也抹不去的鼻涕。姐姐们笑我幼稚。我却正经的对他们说,我这辈子也不要去喜欢男孩子啦。
                 
  十八岁是别人的雨季,也是我的雨季。高中没有读完,我便任性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学习漫画。在那个陌生的城市,遇到一个同样陌生的女孩洁,和她住在了一起。洁是一个很热心,而且非常重感情的女孩。我很喜欢她,几天下来,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说,坦诚相待的好朋友、好姐妹了。
                 
  我们两个的生活都很简单。每天吃饭、睡觉,然后一个人去上班,一个去上学,枯燥而乏味。洁每天在睡前总会接到一个叫健的男孩打来的电话,健很幽默,肯定是那种很讨女孩喜欢的男孩子。虽然我从未见过,但从洁等电话时的焦急,电话铃声响起时的欣喜和通话时幸福的表情中不难看到。日子久了,电话聊天成了洁生活的一部分,而听他们打电话也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咚咚咚”敲门声在礼拜天的早晨响起,洁去加班了,我想肯定又是这个粗心的家伙落下什么东西了,我赶忙去开门。初冬的晨光不霸道却闪了我的眼,门口站着一位高高大大的男孩子闪了我的心。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个脸,却遮不住他清秀俊雅。我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感觉自己还没有从梦中醒来,晨光打在他薄薄而微启的嘴唇上,激起无数迷人的光晕。嗓音真的很有磁性呦。可是我怎么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呀。我只看见他充满疑问如水的大眼睛里那个呆呆的、神不守舍的自己的莫名其妙在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等我好容易稳住心神的时候,他已经下楼了,我赶紧的回身跑到了阳台,静静的望着他离去。我这是第一次发现初冬的早晨是那样的美,每一个地方都沐浴在那金灿灿的晨光。他那宽大的风衣随风轻轻舞着。站在楼上的我仿佛能清楚的听到他的脚踩在树叶上清脆的沙沙声和踏在我心田上“咚咚”的声音。他渐渐的越来越远。我伸长了勃子,仰起了头深深的呼吸着初冬清晨爽利的空气。幸福在我全身游走、跳跃、歌唱。
                 
  他到底是谁呢?重新躺在床上的我的回想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总不会是来收电费的吧!想到这儿,我禁不住“扑噗”一下笑出声来。想着想着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我懒洋洋的起过床,到街吃完早点,想想也没地方可去,只能转身往宿舍走去。在回去的路上我不停的回想清晨所发生的一切是否是一场梦。是吗?可是那清晨的风真的很冷,冷的是那么的真实。不是吗?可是,那一切也尽乎太完美了,晃如如梦中一般。我低着头、红着脸闷闷的回到了家门口。
                 
  谁在里面?一阵阵开怀的笑声从屋里透过门缝传出来,这是个男人的笑声。我推了推门,门没有锁。我清清的推开门,有个人和洁一起在洁的床沿上坐着。是他?怎么会是他,那个令自己心慌慌的男人。只见他如同电影里的慢动作来到我身旁,优雅的伸出了右手说:“嗨,你好!我是健。”是他?健怎么可能是他,是那个让自己心慌的男人呢?我浑身冷的抖了一下,呆成一团。“怎么了,傻姑娘,和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洁指在健身后开心的对我说。“噢,不了,我刚刚吃过了,还是你们去吧,这大白天的,我可不想当”电灯泡“啊!呵呵”我的声音抖涩着,我强支着自己冰凉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床,不看他们一眼。因为我害怕,害怕他们会看见我们眼眶中那颗委屈的眼泪。
                 
  他们终于走了。我低声抽泣起来,敝的心好疼,好疼。像自己当年失去自己父亲时的悲伤。美丽的梦,碎了一片又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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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哭着,我就睡着了,在梦里我又梦见了他,我们一起在春天的花海里翩翩起舞,幽幽歌唱,到处是温暖春光和他深情的凝望。突然我掉进一个无底的黑洞,在无尽的火与冰中挣扎。我绝望的嚎叫着他的名字。这时,我听见门开了。他飞奔而来,背上了我向天空中飞去。他的翅膀是那样的有力和完美,映射着夜空中无数的星光。凄冷都甩到一旁,温暖在我心中荡漾。幸福的泪水,洒落了一行又一行。
                 
  这是那里呀?当我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四处而望着,发现健也在。只见他疲备的坐在登子上,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四周静极了。他均匀而香甜的喘息声有房中幽幽回荡。我起了起身子,靠在床头坐了下来。为他披上了一件衣裳。静静守望着他。守望着我梦的方向。甜蜜涌上心头,无可阻挡。
                 
  “清儿,你可醒了,你不知道,昨天可吓死我了,”洁儿一进门看见我醒了便激动的喊了起来。健一下了被惊醒了,衣裳掉到了地上就像我的心。
                 
  “好了,健!你也回去睡吧,下午由我来照顾清儿就好了。”洁关怀的拍打着健的脊背。健沉沉的应了一声,望了我一眼,笑了笑便打着呵欠回去了。
                 
  “你知道吗,昨天,你烧的有多厉害吗?整个人都昏掉了。天又那么晚,找不到车子,是健背着你跑来医院。”洁说着把一个刚刚削好的苹果递到我的手上。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咬了口苹果回想起健在我梦中飞翔的模样。幸福将我的心一丝丝点亮。
                 
  “哎呀,清儿,你的衣服怎么都带有绿色呀!”健看着洁为我拿到医院里换洗的衣服惊奇的问我。
                 
  我笑了笑说:“我从小就喜欢绿色的呀。”
                 
  “是吗,那就可以称的上是‘红花绿叶衬’啦,哈哈……”健望着我大笑着。
                 
  “哪里有‘红花’呀!全是‘绿叶’呀!”我歪着头问他。
                 
  “笨蛋!你就是‘红花’呀!哈哈……”他又大笑了起来,在洁不在时候。
                 
  “对了,那天我在一家超市看见一个苹果发卡,你戴上后肯定会更可爱的了。可以想象你戴上的样子呦!”难以忘记他动情的模样。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我就出院了,天天有健陪的日子也一去不返了,而我对健的爱恋与思念却与日俱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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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每天游走于各大超市之间,只为一只苹果发卡,只为一声他很喜欢。可是始终没有买到,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发现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将它别在发间,我掏空了我身上所有一切终于如愿。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悄悄的打开了床头上那盏台灯,用画笔去画下我一个最渴望的梦,心中的愉悦不时的荡漾溢出,化成笑容偷偷的在我脸上绽放。
                 
  “你画的是什么内容呀?”当洁得知我画的漫画得奖的消息不停的问我,而我只是偷偷看一眼她身边的健便含羞摇头不语。
                 
  健终于要和洁定婚了。他们定婚的前一天,洁让我去帮健收拾一下健的住处,我愉快的答应了。健的房子其实真的很整齐,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满屋里挂着他的画的水墨画,散发着阵阵墨香。我闲着难受,便想为他晒晒被子也好呀。他的枕头被我的粗手粗脚弄到了一边,露出我的惊讶。那是一只和我头上一模一样的绿苹果发卡,还有一张从漫画杂志精心裁下的一张漫画,一张我非常熟悉的漫画。我放下被子拿起那张已被他移进相框的漫画,就那样呆呆的看着。这时门开了,是健进来了,我心里一慌,手不禁的往背后一抽,相框掉在了地上。“哗”玻璃碎了一地犹如我的思绪。我忙弯腰去捡,“哎呀!”慌忙中手指被碎玻璃所刺伤。血一滴滴坠落地上盛开起几朵小花如我含羞的脸。“别动!”他几步过来,弯腰拾起我还在流血的手指。放进他满是柔情的嘴里,小心的吸着。我的心抖个不停如我的身体。难忘记他为我的手指系绷带时,那一刻深情的凝望,就象是在呵护一只折翅的小鸟,望穿了我整个灵魂。他抱紧我,摔倒在他凌乱的床上。我不愿抗拒,在爱中毁灭着、堕落着、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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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叫洁,我自认为是个快乐的女孩,有个爱我男朋友健,有个我可以去疼爱的小妹妹清儿,我从来没有想有一天我会同时失去他们两个。
                 
  健是个优秀的男孩子,这一点我承认;优秀的肯定就是抢手的,这一点我也承认。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我,因为他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这是他说过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承认。
                 
  和健订婚那天晚上,我真的很快乐,很开心,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健爱我,有清儿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幸福。只是我内心隐约感觉到有几丝不安,看着眼前的灯红洒绿,听着耳边的欢歌笑语,恍惚中害怕这一切美好会在倾刻间消失,如昨日,梦流水,一去不复返。
                 
  健喝醉了,吵着要唱歌。莫名其妙唱起了一首老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他是真的喝醉了,两颗醉泪在发红的眼眶久久徘徊,不忍坠落。清儿也喝多了。就着歌声抽泣了起来。我把她揽进了怀里,用手指梳理着她散落到脸前的秀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想妈妈。”
                 
  健醉成了一团,当我把他扶回了他的床边,他一下栽倒在床上,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精致皮囊。我脱去了他的鞋子,为他盖上了被子,然后静静的坐在床边,用手理开他凌乱的长发,露出了他那张我所熟悉却永远感觉无法把握的清秀的脸,我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偷偷的吻着他平滑的额头。
                 
  “清儿!”模糊的声音从他嘴中发出,却清晰的打在我的心上,如雷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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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相信,也不愿相信这会是真的。我疯了似的,在大街上奔跑着,企图能让疲劳麻木一点我的心痛,可是无用。我躲在无人的角落,瘫倒在墙根,哀嚎为整个世界蒙上一层灰色,凄惨如一头丧失幼仔撕心的母狼。
                 
  我从怀中掏出了那一张漫画,撕碎再撕碎,碎片挥洒在天空中如一群渴望扑火的飞蛾。
                 
  是的,我买了那一期的漫画。看见了那张画,画面上是一对古装男女拥吻在一起,甜蜜之情,无以言表。朵朵樱花花瓣从天空落下,飘打在他们的身上,似乎世界已与他们无关。画上的女人公长着清儿的模样,男人长着健的模样,而署名的地方赫然写一个曾用名誓永远不画男人的女人的名字——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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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红着眼睛依然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下班后依然快乐的回到与清儿共同的家,一切如往常一样。真的渴望一切猜测只缘于我的多心,渴望就算是真发生了什么,也能停止刷新后,重新开始。可是不久清儿怀孕了,而健恰恰又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不管这个消息,对于谁来说该知道,对于谁来说又不该知道,毕竟大家都知道了,大家唯一不知道就是,对于这个突然的到来,我们该如何面对呢?
                 
  望着清儿一脸的清纯与无辜,望着健一脸的茫然,我选择了离开,离开这个大家都头痛,而只有我心痛的地方。
                 
  我给健留下了一封信,便匆匆离开了,没有给清儿留下什么,不是因为怪她,而是怕她那颗脆弱的心承受不起这份伤感。
                 
  坐在火车上,我不停的思索着,爱到底有没有天长地久?梁山伯与祝英台要是不是死的话,他们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变心?罗密欧与朱丽叶要是不死的话,又能爱多久呢?爱难道只能是冲动与幼稚的代名词吗?为什么曾经可以令彼此欲生欲死的感觉会在倾刻间崩塌呢?
                 
  我不住的问着自己,健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我呢?我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他呢?难道那过去点点滴滴的幸福只是错觉不成?爱情中又有多少真实性可言呢。
                 
  可是现在不管怎样,一切都过去了,尽管我们都曾是那样的孤单,都曾用自己最真诚的心和最真实的身体温暖对方和被对方所温暖。而如今呢,他投进了别人的怀抱,依旧享受着他的温暖,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荒凉的路上,独自一人在孤单中体会着寒风的彻骨,我曾经为他开腾|、升腾的心,此刻只剩下了生疼、生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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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洁给我留下一封信便悄然离开了。对于她,我感觉是非常对不起的,因此,每当我与清儿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愧疚感便由然而生残忍的纠缠住我,让我无法坦然的去爱清儿,而且一天比一天俞加猛烈。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只是在梦里,我渴望着梦醒,渴望着回头,渴望着一觉醒来,我还是和洁在一起的,而清儿还是那个我和洁共同宠爱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可是一切能回头吗?我躺在这幻海中久久不愿浮出水面,情愿沉溺、沉溺、永不得超生!
                 
  我渐渐的害怕去找清儿,只因害怕那熟悉的地方会让我想起那熟悉的人,扒开我那迟迟无法愈合的伤口。我时常一个人静静的发呆,追问着自己过去是否真的是爱洁,现在又是否又是真的在爱清儿。或许我本身就从来没有爱过。
                 
  也许,在我和洁儿最相爱的时候,让我为她圆满的死去,也许只有那样,对于我们大家才是最好的安排,一切就都变的完美如梦了。
                 
  是的,清儿是个了姑娘,可是现在的我却静不下心去全心全意的爱她。也许是我这棵枯树已经承受不起她藤蔓的爱恋了吧。
                 
  我渐渐的开始在有意无意中疏远她,冷落她。全然不顾此刻的她已怀有我的骨肉,她此刻对爱怜的需要,她此刻的痛苦;不顾自己过去曾多么渴望能永远和她斯守在一起,渴望这一天的到来。只有她在电话中的哭诉,在我脑中回响,让我在痛苦中挣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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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头痛,我的好朋友潦草空格知道后便约我去了酒吧。我们喝着烈烈的酒,听着酒吧里正在放的歌曲《暗香》。
                 
  “有什么呀,有什么可痛苦的,有什么可愧疚的呀。不就是女人嘛,真是的,你呀,就是把女人想象的太完美了,搞的每个女人都跟天使一样才会弄成这样子的。我教你一招,肯定能治你这个病,让你再也不会痛苦了,你信不信?”潦草一个人海侃着。我喝着闷酒,什么也不想说。
                 
  “其实呀,女人和男人都一样,也是有欲望、有冲动的,一样需要吃喝拉撒,一样需要肉体的安慰。以后呀,你只要一愧疚,你就立马想女人的屁眼,跟咱们男人的也一样,拉出来的也是大便,而不是什么汉堡,指不定比你我的还臭呢!”他说完,自顾自的拍着桌子,仰起头放浪的狂笑。
                 
  “潦草!”我呆呆的盯着手里的酒杯,他转过头专注的听我说下去。
                 
  “你知道吗?”
                 
  “什么?”他歪着头依旧摆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冷笑的看着我。
                 
  “你是个混蛋!”我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咬得我的牙“咯咯”的乱响。
                 
  “关于这个……。”他严肃的眨眨眼睛,把脸转到一边,仰起头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略作沉思状,然后又转回头苦冷苦冷的笑了一下接着说:“我承认。”
                 
  “……在灿烂中死去……”歌声在酒吧里四处游荡,在我心中不停的回响。
                 
  出了酒巴,潦草一个人乱七八糟的走了。我一个人昏沉沉的走在昏暗的大街上。“健!”多么亲切的声音呀,多么渴望的呼唤呀,我回过头,定了定神,那是谁呢?那是谁?那是将要做我孩子母亲的人,我醉笑着跌跌撞撞的向她走去。
                 
  我趴到她脸上,要去吻她,她冷冷的推了我一个趔趄,我发怒了:“你想要干什么?”
                 
  “够了,健,一切都够了!我爱上了你,怀上了你的孩子,我知道这是命,我相信命运的安排自有它的道理,所以我认命,也不敢对你有过多的要求,我只是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承诺,哪怕是一个没有明天的承诺。可是,你却连这个都残忍的不肯给我。”她说着把头扭到了一边哭了,不顾路人的异样的目光。
                 
  我知道她并不是从现在才开始哭的,从她肿红的眼睛不难看出来。我的心附和着她的抽泣碎了一片又一片。可是我……
                 
  “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哪怕那只是谎言,哪怕你说完后马上离开,从此永不相见。”她胡乱了抹了一把眼泪。
                 
  “你爱我吗?”她说完紧紧盯着我不停闪烁的眼睛,安静的等待着我的回答,那一刻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世界已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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