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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一篇王小山的文章:操出来的宽容
http://www.bullog.cn/blogs/wanderlust/archives/18341.aspx
以前在我还是个愤青的时候,在论坛上跟人争论从来都是抱定一个观念,那就是只要谁敢操我,我就要冲上去操他,绝对不跟丫讲什么理性,掏出鸡巴就上,从丫的屁眼一路捅到嗓子眼。那时候我很享受这种操与被操的过程,它不仅训练了我的思维和逻辑,也让我对很多事情看淡了许多。再后来我变得有些怂了,别人操我的时候,我也懒得脱裤子跟他搞了。但是我拒绝承认这叫软蛋,而是坚持认为这叫宽容。就如同一个老兵,刚带着血染的风采从战场上回来,头上还冒着烟,大腿还淌着血,然后他碰到了一个街边小混混向他挑衅,他会怎么做呢?多半他会像兰博刚从越南回来的时候一样,默默的避开了。
出于这样一种想法,我开始裹着宽容的皮夹克沾沾自喜,并且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那些冲我汪汪乱吠的傻逼们。傻逼们吠的越厉害,我就越宽容。这种宽容让我拥有了某种高度或者优越感,不客气地说,我认为自己的境界比他们高得多。宽容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自我满足的工具。后来有一天重看《辛德勒的名单》,看着那个纳粹军官优雅的宽恕那个男孩的时候,我开始寻思,他的宽恕和我的宽容,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呢?
后来我不得不苦恼的承认,没有区别。因为这种宽恕以及宽容,不是建立在一个平等的基础上的。就像老师宽容学生,父亲宽容儿子,政府宽容人民。在学生、儿子和人民那里,这种宽容不仅虚伪而且做作,并会直接引发种种反抗和革命,甚至流血事件。举个例子,在《倚天屠龙记》里,有个叫空见的秃驴看见土匪谢逊要去行凶,他不是用其天下第一的武功去制服谢逊,而是一味宽容,甚至不惜用极端的方式表达这种宽容——来呀,傻逼,有种来打我十三拳呀。这种宽容在谢逊的眼里分明就是侮辱,于是他冲上前去,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干净利落的打发掉了。
你看,这就是自以为是宽容的后果。再后来,我开始坚持这样一种想法,也就是说宽容或者理性本来都是不存在的,从人性的角度出发,这根本就是狗屎。我宁愿认为这只是一种博弈的结果,就是说,大家一开始都喜欢像疯狗一样互相操,你操我,我操你,但是总有操累的时候,这时候,我们就不得不宽容和理性了起来,互相握手,寒暄几句,并且达成了共识:哥们,以后咱们别再操了,我都肛裂了。
基本上,我认为这就是自由的雏形。英国自由主义学家霍布豪斯说过这样一段话:自由的基础不是A可以不受B干涉的权利,而是B把A作为一个理性的人来对待的责任。这句话似乎比较难以理解,其实很简单,通俗一点解释就是:我关闭评论功能不让你操我,这不是自由。自由是你要有责任相信我不会去操你。这是一种前瞻性的看法,自由主义本身就是一种朦胧的思想倾向,所以很多人会不乐意:凭什么我就要相信你不会来操我呢?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大家就有必要先操上一回。平等和宽容都只有在真刀真枪的干过之后才能出现。
所以我现在对任何人用任何宽容的态度来对待我都感到无比厌恶,这种道貌岸然只能让我产生强烈的暴力冲动。每当有人貌似慈祥的摸着我的头,用温和并宽容的态度对我实施精神强奸的时候,或者摆出种种不屑的口吻的时候,我都会毫不领情把他揣翻在地,狠狠地操他,直到他实在忍不住,一把扯掉他宽容理性的画皮,降低身份跟我SM。就像在电影《搏击俱乐部》里,那些俱乐部的会员们挑逗那些装模作样衣冠楚楚的路人一样,就是要挑逗得他们愤怒并且露出本性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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