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规定 第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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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老大,我不好吃啊!别吃我啊!”

当我惊醒过来时,我人躺在姨丈的院长室里的沙发上。

我茫然的望著自己的身体,“咦?我没事?”

全身上下除了头部还有点疼痛以及几个地方有擦伤之外,基本上都完整无缺。

虽然不知道怎么得救的,我猜想也许是那两只狼为了争夺我这个『美食』,而大打出手争个你死我活后,恰巧保全人员刚好赶到才把我救回之类的吧。不过,想到遭遇到那么危险的情况,竟然还能存活下来,我不禁庆幸的喘了一口气。

这时院长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外头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声,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但还未到下班的时间,大概所有人都去处理刚刚那起事件了吧。

算算时间我昏迷了大概快五个小时。第一次逛研究中心就遇到突发事件,还真是倒霉!

我取回寄放在院长室里的背包,打算直接回宿舍好好的休息一番算了。反正,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留了一张纸条给姨丈报备后便赶回宿舍。只是背起背包的我,因为赶著回宿舍继续设计『羽翼』,根本没注意到我的背包正无故的蠕动著。

而且我也怕姨丈问起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实验室的原因,被知道后免不了又会被骂到臭头。因此相当急忙的想赶快离开医院。

回到房间,我习惯性的把背包随手扔到床上,顺手开了计算机就在计算机前坐了下来。

“嗷呜!”一道狗的哀嚎声,自我的背包传进了我的耳朵。

“呃…怎么会狗的声音。”我愕然的打开背包的拉链。

一只纯白的台湾小土狗,害怕的窝在我的背包里面,可爱的小脸还畏畏的望著我,然而里面的书本则是不翼而飞,全部消失不见。

待我看清楚之后,才发觉到这只小土狗是下午在地下十楼实验室里,我所放出来的那一只小白狗,而且我仔细看才发现这只小白狗的双眼竟然是清澈的水蓝色,非常漂亮。

不会吧!牠是怎么钻进我背包里的?我甚感讶异的拎起那只几个月大的小白狗。

虽然牠外观看起来一点伤害力也没有,还非常的可爱,但毕竟牠可真的是货真价实的生化兽,天知道会不会哪里一天突然兽性大发起来就把我给啃了。

想到今天下午遭受到生化兽袭击的情况,就令我胆颤心惊起来。

不能让这么危险的生物留在身边!这是我的结论。

但更令我伤脑筋的是要如何将这小白狗送回实验室,只怕会让姨丈得知所有的事情把我骂到臭头。但无论如何也好过把这么危险的生物留在身边。

我决定先打电话给姨丈说明因由,之后便把这只小白狗送回去。

我到一楼大厅坐在椅子上,左手拎著小白狗,右手拨给姨丈的手机号码。

“喂,姨丈吗?我是项羽啦。”

“阿羽喔,你清醒了啊!…什么…哇靠!你们这群白痴…还不赶快给我去找!…”那一端的姨丈电话讲著讲著突然怒声咆啸起来。

“呃…姨丈你没事吧?”

“啊?抱歉!阿羽。刚刚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骂我的属下。…什么!吼-!你们就算把地板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姨丈一边跟我讲电话,一边对他的属下怒吼。

“你好像很忙喔。”

“…吼!蠢材!人手不足,不会把所有人手都调派去找那条狗啊!…啊?嗯!你也知道地下研究中心出了状况,我正在忙著处理。好啦!你多休息。我要去忙了!掰掰。”

“请等一下!姨丈我有事想跟你说。”听到姨丈所说的话,我知道他非常心急的再找这条被我拎在手上的小白狗。为了让姨丈心安我得赶快讲明。

“嗯?快说吧。…什么?都找不到!怀疑被人偷走!…吼-!就别让我知道是谁偷进实验室偷狗,被我抓到我发誓一定要把他剁碎餵生化兽!…阿羽,不好意思啊,有什么事情快说吧,姨丈很忙的。”

剁碎…。我额头上滴下许多冷汗。

从姨丈与属下的对话来判断,目前姨丈凶猛程度更胜过失控后的生化兽,正处于极危险状态。

“呃…我想跟你说…今晚的夜色很美…”我不敢跟姨丈说实话,只好随便胡扯个话来圆场。

“嘟嘟…”另一端传来无情的挂电话声音。

为了我的小命著想,只好先养个几天,等风头没有那么紧的时候,再把牠偷偷的丢回去。

唉!无力…

         ※       ※       ※

下午放学后,我跟维亚在学校附近的餐厅里准备用餐。

“阿羽…,别人上课背包里带的大都是课本,为什么你背包里装的是条狗…”维亚愕然的看著我拉开背包拉链,将在里面睡著的小白拎出来透透气。

“呜唔-。”小白轻轻的咆叫一声,睁睁惺忪的睡眼左右瞧瞧,看见是我拎起牠才又闭上眼睛继续再睡。

“…这只狗真会睡。”维亚无言的看著连吊在半空之中也能继续睡的小白。

“呵呵!牠叫『白』。”这只小白在我宿舍已经养了两、三天,牠这几天唯一会做的事情就只有吃饭以及睡觉,并不会像一般的小狗活碰乱跳,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生化兽都是这一付懒样。

然而,身为生化兽的小白,当然也会出现不少惊人的表现。牠颇通人性好像我所说的话牠都听的懂,还有牠每一天的睡眠竟然可以都超过二十个小时,但最令我惊愕的是牠食量惊人啊!

无论我餵多少东西牠好像都永远吃不饱一样。

天啊!我真怀疑那间生化实验室研究生化兽的目的是不是想开发四次元胃袋。

由于宿舍里只有我知道小白的底细,将小白单独放在宿舍我实在很不放心,挺害怕这家伙会无故走失或者是被欣姨发现到这家伙的存在,所以这几天只要我出门都会带著小白。

将小白放在桌上后,我和维亚便开始用餐,维亚丢了鸡腿给小白,小白发觉到眼前出现了一支鸡腿迅速叼住,然后再继续睡,看起来牠打算睡醒再吃,但怕睡醒后会不见所以先咬住。

看的我和维亚都讶然失笑。

“阿羽,上次说要教你功夫的那个美女,后来有没有打给你。”维亚突然想起那天遇到刘芸妃的事情。

“你还敢提起这件…该死的好麻吉陷害我…”额头上冒出数条青筋的我,差点捏爆手中的奶茶杯。

虽然这几日来刘芸妃并没有打电话来找我去特训,可是想起以前刘芸妃对待我的态度,我绝对可以想象特训时那是什么样的恐怖景象。想到这件事情我就发冷颤!

“不不不!我那可是在帮你。你想想看能和美女一起练功,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啊!”维亚表情装酷的对我摇摇手指。

“呃…”虽然刘芸妃的确算的上是美女,但我不觉得有多么令人愉悦。

一阵轻音乐自我的背包里响起,我开始在背包里翻找起来。不知道是那支电话响起来?

“耶?阿羽,你什么时候办手机了,怎么没告诉我。……哇靠!你发达了喔?办四支手机!”维亚好奇的凑过来看我在背包里找什么,看到四支新手机,他神情讶异不已。

“没有!不是我的,只是别人暂时放在我这儿,方便连络而已。”我没好气回答他,并示意他禁声。

翻找了一下,响起的是林语儿的红色手机。我想会不会是找我准备处理先前委托我的那件事?但那场宴会不是还要三天后的晚上才开的吗?

“喂,我是项羽。”

“是我,林语儿。你人在哪里里?我有事情找你。”林语儿用著冷淡的语气对我说。

“我人在学校旁的那一家餐厅。”

“OK!你出来等我,我马上到。”她的语气有点象是在命令属下,让我感到有些不爽,但看在钱的份上我还是没计较太多。

“好。”我冷冷回应后便挂掉电话。

“阿羽…说…是哪里个美眉啊?我听到电话中有女孩子的声音喔!”维亚马上又露出他那质疑的神情。

“就是上次到教室找我的那个女的。”我收拾起我的东西,把睡在桌上的小白丢进背包中,当然包括牠叼著不放的鸡腿。

“是她啊。嘿嘿嘿,阿羽,看不出来你手段那么高。说!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啊?”维亚也想起是谁了。

“白痴!她只是有事情找我帮忙而已。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出去了。”我背包背起朝外头走去,不理还在里头喊叫的维亚。

倒是,林语儿飙车的速度超快,我人才刚走出去,眼前的不远处的停车场,她那台白色跑车又漂亮的表演出一次甩尾停车。真猛…

“上车。”林语儿从车内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要上哪里啊?有事情这边就可以谈了吧。”老实说,我实在不敢跟她待在一起太久,虽然能见到美女是一件非常赏心悦目的事情,但我更怕待会要是我与她一言不合,坐在车上无处逃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她拿枪指著我的头…

“要去准备你宴会时穿著的衣服,此外还要拿一些资料给你。上车吧!”

听起来我好像没有选择余地。我只好乖乖上了副驾驶座。

“这个拿去看。”她从一个小皮包中抽出一份资料递给我。

『陈亦羽,1980年02月13日出生,为『玉麟』汽车制造业下游经销商总公司经理陈昂的长子,国中毕业即远赴J国学习围棋,取得职业段数后,近日才回国…』我稍微翻了一下,那份资料上面写满了有关于陈亦羽的一切资料,我不太懂她给我看这个要做什么。

“这个是…”

“这是给你的替代身分,全部背下来,一定要背到滚瓜烂熟。到时候你就用这个身份去参加宴会,不过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的一点小措施。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你可能连开口都不用,就可以走了。”林语儿发动车子开往市区去。

“嗯!倒是上面写的这么详细,感觉起来好像真有这么一个人。”我翻过一遍之后的感想。当然我也顺便背完了。

“真的有这个人,不是假造的。对付陈茂这种势力强大的财阀,用假造的身分很可能一下子就会被识破。”她淡淡回应我。

“呃…但有件事我不太懂,既然可以用他的身分,那你们为什么不找他帮忙。”

“去年他就在J国失踪了,到今天一点消息也没有…”她的神情看起来有点淡淡的哀伤。

“他是…你的?”我小心的询问,从她的神情看来,这两个人关系好像有点非比寻常喔!

“我小时候的玩伴。”她瞪了我一眼,“上面不是有写!”

“啊!呵呵,我有看到啊。我不过是想确认一下而已。”我心想少来,资料是你给我的,天知道上面是不是你给我乱胡扯的。

只是看她一脸愠怒望著我,我不敢再继续问下去赶紧转移话题:“对了!这个人还真厉害,兴趣真广泛,弹吉他、海钓、做糕点等,老实说,这些东西我没有一个会的。”

“有兴趣归有兴趣,但东西却不一定要会。明白吗?”

“呃…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但…他是个职业围棋棋士耶!我连棋子都没摸过了更别说会不会下。”

“这一点,我爸爸是个挺高段的业余棋士,他会帮忙你的遮掩一下的,只要你别故意乱答应跟人对奕,那就不会露出马脚。”

“喔!我明白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要是别人像我问起你的事情,那我该怎么回答。”

林语儿沉默的过了一会儿,她神情看起来相当挣扎,最后才用著有点郁闷的语气说:“…唉-!好吧。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她缓缓从小皮包中抽出另一份资料递给我。那上面都是有关于她的资料。

不过是给我看一下有关于她的资料而已,有需要表现出那么痛苦的样子吗…。

吼-!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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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规定 第十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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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准备完林语儿的事情,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十点多了。

累个半死的我,将还死叼著鸡腿不放的小白,从背包安置到我帮牠临时做的床位上放好,我自己也爬上床倒头就睡。

入睡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轻音乐的手机铃声把我给吵醒了。

“天杀的!是哪里个白痴晚上不睡觉,吵本大爷睡觉…”我没好气的咕哝著,在黑夜里翻找出光芒闪烁的手机。

仔细看清那是刘芸妃的手机后,我原本惺忪的睡意马上全消,取而代之的是重重的惊愕感以及浓浓的哀伤味。

不会吧…这么晚了还要CALL我去特训,我要晕了我…

接起电话,听到的头一句话就是刘芸妃怒吼声。

“你在做什么啊!这么慢才接!想死啊你!”

“呃…我这个…”

“别说那么多了,马上给我下来到宿舍门口!我带你去看些东西。”

“…因为现在很晚了,我实在很困、很想睡。如果只是看东西,可不可以等到下一次…”我小心翼翼的找著借口推拖她。

她不等我说完直接打断我说的话,冷笑的回应:“呵呵,如果你真的很想睡的话,那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安祥的永眠,保证你睡的过瘾…”

“呃…我明白了,我马上下来。”

挂掉电话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楼下宿舍大门。

刘芸妃人则是在宿舍门口的对面,她坐在一台黑色奔驰车的后座向我招手。

“开车。”刘芸妃看见我上车坐好后,示意前头的司机开车。

车上除了我与刘芸妃坐在后座外,前头的驾驶座与副驾驶座都各坐了一个穿著黑色西装的骠形大汉,看起来很象是保镳。

刘芸妃也穿著一身连身黑色的晚礼服,长长的头发不再束成马尾,披落在肩上带点波浪的卷度,现在的她散发著一种成熟与野性融合的美。但露出这种严肃表情的她,却让我感觉起来更加危险。

坐在车内的我,感染到他们那严肃的气息,不禁也保持起沉默不敢乱说话。

看见车子渐渐开往人烟稀少的山区,我心底的疑惑也越大。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开来山区,该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最后我忍不住发问,“呃…那个…能请问…为什么把车子开到山区来啊…”

“…要去挖一个土坑。”刘芸妃望著我一会儿后,才冷冷的开口道。

“呃…挖土坑做什么?”我有点错愕。

“当然是要埋东西啊!白痴…”

“埋什么东西?”

“埋你啊…”

“啊?…埋我…”

“对!埋你。前面那两个是我请来负责把你丢进坑里去的人。”

“救人喔--!有人要杀人啦。”反应过来后,我马上扯开喉咙大叫,紧张的想拉开车门跳车,可是车门却紧紧反锁著打不开。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在旁看到我反应激烈的刘芸妃,笑的花枝乱颤。

“少来!我不会在上当了。”我畏缩在座位角落,警戒的盯著他们几个。

“呵呵,要是真的想把你活埋,就不会让你坐在这儿,而是把你用布袋綑绑起来丢到后车箱去了,小白痴!真是个不懂幽默的家伙。”

“呃…听起来还真有点道理。”但我不觉得那是个幽默的笑话…

刘芸妃见我依然还是保持著高度警戒也懒的理我,她淡淡的继续说,“我家族在这座山区里面有座别墅,刚好今天晚上有个家族聚会,所以我打算带你去那边见识一下,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我实在很想问她,我哪里里不像男人…

过没多久,车子驶入一处占地几百坪西式庭园里所附设的停车场,庭园里三个边缘也各建立了一栋欧式建筑味浓厚的楼房。

我周围看了一眼,这儿夜里的山区,除了这座庭园路灯与那三栋豪宅内发散出灯光之外,周遭山林都是一片漆黑,感觉这个地方就好像与世隔绝完全被孤立于山区里。

“跟我来,我带你去换一件衣服。”刘芸妃叫还在发楞看著景色的我跟上她。

我回神后赶紧了跟上去,但仍是不敢靠太近她,老实说认识她越久越觉得她是个危险的人物。

刘芸妃在他们家族的置衣间,随便挑了一件跟我身材差不多的西装给我穿,那是一套红绿相搭色的西装。天啊!…真是有够难看,感觉就像个小丑。

而她看见我穿起这套西装后,却流露出相当满意的神情,我真怀疑她的审美眼光有问题。

“听好,等一会儿进去后,你就乖乖的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给我乱说话!要是待会你给我做出什么白痴举动,回宿舍以后你就等著『永眠』!”

面对刘芸妃的威吓,我冒著冷汗赶紧连忙点头。

“走吧。”刘芸妃带头走去。

尾随著她的脚步,我们走到位于这广大庭园中央的豪宅内。一路上随处可见黑色西装的保镖,驻守在各个路口,神情各个都保持著最高的警戒。

看到这种景象,我实在很怀疑这是不是黑社会的家族聚会,要不然怎么会需要这么多『兄弟』过来『看场子』。

到了她们所谓的家族聚会厅口门外,她又特定慎重的警告我一次。“听好!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可以乱说话。要不然…呵呵呵…你是知道的”

见她粉拳紧握,指缝间还蹦出『喀啦』的暴响声。我已经可以想象,要是乱说话的下场会是如何了…

不禁惊恐的倒抽一口寒气,又是一阵猛烈的点头。

看见我反应激烈,她笑嗔道:“走吧!小白痴。”

那里面是近百坪宽敞的大厅,古希腊风味的白色装潢,搭上散发著淡黄色光芒的吊灯,一种温暖的充实感洋溢在大厅内。

厅内是正方环状的座席,而正中间则摆了一块三十几坪宽的软垫,约有三十几公分厚。

此时,厅内至少有五十来人,在里面悠闲的交谈,并享用摆在桌上的甜点美食,另外还有好几个年纪与我差不多的青年,在软垫上来回走动著,他们的动作感觉好象是在熟悉那个场地。

刘芸妃进入厅内后,左右瞧了一下,应该是在找什么人吧。当她看左方中间的座位,那边坐了几位中年男女,她露出开心的神情走了过去。

“爸,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啊?怎么都这么早就来了。”刘芸妃朝著一名穿著蓝色西装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说著。

他身材看起来有些发福,年纪已经大约是五十好几,长相看起来非常的和蔼。看起来跟刘芸妃差太多了,说不定她的长相与个性都遗传自她老妈,两个人都是泼妇一个。想想能在这类泼妇的淫威底下存活到现在,这伯父可真是位非常厉害的高手啊!

“是芸妃啊。我们不久之前刚到而已。呵呵!乖女儿有没有想老爸啊?”

“去!不是前两天才聚过吗?有什么好想的。对了!育盛他们人呢?不是说这次聚会的交流赛要让他们上场吗?”刘芸妃左右观望找起人来。

“唉-!是啊!老爸可以不用挂念,可是心爱的男人却非挂念不可,这年头养女儿可真不值啊!”她老爸摇著头唏嘘的说。

“是啊!芸妃想嫁罗!哈哈-。”她老爸身旁的几个人也跟著附和起哄。

“要你们管!”刘芸妃羞的粉脸充红。

“噗嗤。”看到他们不停的对刘芸妃开著玩笑,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咦?这位是…”因为这一笑,刘芸妃她老爸总算发现到我的存在。

“我最近新收的小徒弟,他叫项羽。明明是个男人却弱的要命,所以今天带他来这边观摩学习一下。可以吧,爸。”刘芸妃找到可以转移话题的机会,赶紧介绍我给众人认识,以化解她的窘态。

可是,她老爸却不放过她,继续把话题拉回来,“好好!当然可以。你老爸我什么都答应,只希望你以后别『重色轻爸』就好。”

“哈哈哈-。”众人听见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连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刘芸妃的脸又再度充红起来。

“找死…”她看我笑的开心,生气的在我脚背上狠狠的踩下去,用她那高跟鞋的后脚跟在我脚背上扭转起来。

“痛!痛!痛!呜呜呜-,美丽大方的大大大姐,我知道错了。饶了你小徒弟的脚啊!”我几乎快痛哭流涕的向她求饶。

众人见状笑的更为大声。

“咦?芸妃你已经来啦!伯父他们在说什么,怎么笑的那么大声。”一名年纪看起来比我大上几岁,体格健美匀称,给人一种洋溢著开朗阳光气息的青年,走过来向刘芸妃问著。

“育盛!啊,没有,没有,没有什么好笑的!”刘芸妃见到青年后,神情变的有点慌张起来,原本为带粗鲁的姿势也赶紧收敛起来,装出非常淑女的样子,只是她的脚跟依然还是踩在我的脚背上…

哇靠!太假了吧!我愕然的看著她迅速的转变,一时之间也忘了疼痛。

“芸妃,你的脚好像踩在这位先生的脚背上耶。”育盛注意到我那悲惨的状况。

“啊!真对不起!我没注意到,原谅人家好吗?”她终于收回她的脚,人也赶紧绕到育盛的背后,装出非常柔弱需要保护的样子。

而她老爸那群人更是装做似乎什么都没看见,各自忙著聊天起来,完全不打理我们。

…我很想问,现在是什么情形?

“呃…”由于这些人态度转变的实在太大,我一时无法反应,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真对不起,芸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可以原谅她。好吗?”育盛看见我没反应,便帮著刘芸妃说话。不过,他的话我根本没去注意听,因为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躲在他身后的刘芸妃给吸引过去。

她正用一双杏眼狠狠的瞪著我,透过熊熊的杀气,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简单来说,不想死的话就别乱说话…

“没关系!没关系!我没怎么样。”

“没事就好。育盛,其它人呢?我们过去找他们好不好。”刘芸妃拉著育盛。

“刚刚我们人都在软垫那边练习…”育盛指向软垫斜对角的几个女子。

“那好,走吧。”刘芸妃不待育盛说完话拉著他便走。留下我一个人像棒槌一样杵在原地。

他们走远后,刘芸妃她老爸走过来拍拍我肩膀,“呵呵,别太讶异!芸妃这孩子就是这个样子,老是在育盛面前努力扮演著乖女孩的模样,期望能讨他欢心。你见久了就会习惯,自然跟我们一样充耳不闻。”

“呃…这样啊。”原来这伙人全都是吃过刘芸妃苦头的灾民啊,难怪他们会这么识相,闭嘴装作没看见。

“既然你是我乖女儿的小徒弟,也算是我们这一团队的人了。过来坐,项羽。”她老爸搭著我肩膀过去他们那一团。

“谢谢伯父。”

“啊!对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日作,『连横』保全的董事长,而他们都是我公司里的帮手。”她老爸向我一一介绍过他们那一边的人。

“呃…你们好。我叫项羽,叫我阿羽便行了。”保全?我还以为是黑道家族的兄弟聚会勒!

“呵呵,阿羽,等一会儿,交流赛开始的时候,你得要好好的仔细瞧瞧。”

“呃…对不起。能请问是什么的交流赛啊?还有我不知道要看些什么耶?”打从一开始到现在,被拉过来的我完全不知道这个聚会是做什么用的。

刘日作等人,听到我的问题愣的一下,随即轰然大笑起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刘日作笑了一会儿对我说:“看来你大概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芸妃硬抓抓来的。真难为你了!这孩子的个性还真的跟她母亲同一个样子,都是那么野蛮粗鲁。”

我猛然直点著头,虽然刘芸妃规定我不准乱说话,那我只做反应她就没话说了吧!哈哈。

“呵呵,我来告诉你好了。其实我们这个家族聚会是从七十几多年前所订下来的规矩,在那时候我们家族在台湾也算是一个颇有名声的武术门派。”

“只是后来遇到枪炮盛行的时代,你知道的只要有一把枪,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也能打死一个苦练十几年的壮汉,于是愿意学武的人越来越少,家族的门派渐渐凋零,家族的祖先担心历代先祖所创出的武术,在这么下去将会就此失传,才订下了这么一个规矩。”

“规定每年一次的聚会凡是家族中人都必须参加,好交流切磋彼此之间的武艺。还有一件更好玩的事是,家族内每五年都举办一次武术比赛,并由比赛的冠军出任我们家族『轩辕』集团的总裁。”

“虽然总裁没有什么实质的权利管理集团里各个公司的营运,但这个身份却象征著我们整个『轩辕』集团的精神荣耀。”

“呃…用打出来的总裁…”

“呵呵,没错的确是打出来的。阿羽,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吗!”刘日作突然神秘的笑一笑。

我摇摇头。我不明白他想表示什么?

“呵呵!我们这一任轩辕集团的总裁,就是刚刚在芸妃身旁的那位年轻人-李育盛。”

“呃…这么厉害。”我感到有点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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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规定 第十二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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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又再度睡到中午才被小白的叫声给吵醒。

“嗷呜-!”不知道何时清醒的小白爬到床上,在我耳边叫著。看样子小白牠又饿了!真是服了牠,吃饱睡、睡饱吃。哎…我的钱啊!心痛。

昨晚,那场聚会持续开到凌晨六点多才散会,聚会里来了许多各个团体的年轻好手,在交流赛中切磋交流彼此间的武艺。

当然,那场聚会最耀眼的莫过于是李育盛这个年轻总裁,他的武艺可真的强的恐怖,一个人可以打平三、四个其它来参加聚会的年轻好手,而且还毫不处于下风。

我看著刘芸妃粘著李育圣的样子,我大概猜的出她口里说的所谓真正的男人是指什么。她认为真正的男人就是要非常的强悍,她大概觉得这种男人比较有男子气概吧。

虽然不可否认的,在看过聚会里的交流赛,以及刘日作在一旁的热心的解说,我对所谓的传统武术已经有了大致上的了解,尤其是他们家族内所独创的拳法,叫什么『飞云十七式』,我更是熟悉到烂了!

交流赛上场的十六位选手,他们每一个都会这套武术。在交手的时候,每位选手几乎有一半的用招都是在使这套拳法,而其中使的最厉害当然就是李育盛。

一连看了这么多遍,再加上刘日作非常热心的讲解,依藉著开发后的超强脑域我已经完全领略了那套拳法的精华之处。不过,要使出来那我就没办法了…

不可否认的,虽然这『飞云十七式』名称听起来是有够难听的,但它威力却不容小看。瞧著使招人迅速利落的手法,常在眨眼之间便能迅速的扳倒对手,看的我诧异惊叹连连。

我也很明白一件事,只要姨丈一天没办法研究出开发小脑的那套计画,那大概我这辈子都没办法练到他们那种境界。

“呆狗!只知道吃。走吧!”我把小白抓起来丢进背包,打算要去学校上下午的课程,途中顺便解决一人一狗的饮食。

走进教室时,维亚发现到我的到来,惊讶的叫:“哇靠!阿羽,我还以为你今天又不来上课了勒。”

“去!怎么可能不来上课,被当掉怎么办,我可没多余的闲钱去补修学分。”

“是-吗?我看你这几天,只要有美眉CALL_IN找你,你即使有课也马上把它变成空堂,迅速走人。别跟我说,你们没什么喔。”维亚非常质疑的在问。

“呃…这个…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知道他指的是林语儿。这点我只能无奈在心头,谁叫她是我的『雇』主。雇主说要保密啊!

“哈哈!我都明白,不用多解释了。食『色』性也嘛!”维亚一副过来人的感慨样子。

“…”懒的理他。

“我们走吧!阿羽。”维亚把我抓了出教室。

“呃…去哪里?快上课了耶!”我指著手表的时间,上面已经快一点十分。

“我已经约好两位正点的美眉在社团集会,我带你去欣赏一下,保证养眼!”维亚开怀的笑著,但我怎看那都象是在淫笑。

“哇靠!那你刚刚跟我扯那么多是说假的啊!”刚刚不是还一付乖学生的样子,过一会儿马上拉我去翘课。

“不!我想跟你说的是,只要有美女邀约,下节课永远是空堂。”

“…”无言…。

“走吧!别啰唆了。”

“不去!每一次你一看到美女就会昏了头,搞不好等一下又会莫名奇妙被你给卖了。”我甩开他的手走回教室内。

“这样啊…,好吧!我自己去好了。唉-!去社团的途中一个人还真的挺无聊的,不如打给周昕聊一聊好了。”维亚装出一付无奈的样子,顺便取出他的手机。明明是自言自语的对白,可是却说的相当大声,象是打算说给我听的一样。

“呃…你怎么有周昕的电话。”我身体定格住,回过头来问他。

“呵呵!上次在医院的看你的时候遇到她,顺便跟她要的。虽然从来没打给她过,但只要聊到关于你的事,她应该『非常』乐意陪我聊聊天吧。”维亚一付非常无所谓的样子看著我。

“呃…”我额头上滴下几滴冷汗。我担心起这家伙会不会提到不该的话。

“放心!我们是好麻吉。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说出昨天你翘课跟香车美女一起幽会的事情。”维亚的嘴角又露出许些笑意。

“呃…”听他这样说我反而更担心。根据往常的经验只要他强调出『我们是好麻吉』这句话,我最后的下场通常就会变的相当悽凉…。

老实说,我并不是怕周昕知道这件事后的态度,而是让周昕知道林语儿有找过我的话,那便破坏了我和林语儿的约定。

而且!最重要的是,万一周昕在无意间向林语儿提起此事,毫无疑问的,下一秒钟我大概会被她拿枪指著头…

“好了!阿羽,你去上课吧!我要去社团了。”

“呃…维亚,我突然觉得你说的很对『只要有美女邀约,下节课永远是空堂。』我们走吧…”

泣,无奈…

正值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活里,对大学生而言『课业』、『爱情』与『社团』是三门必选修的学分。

刚进入大学的时候,课堂上一名教授这么对我们讲著的,一开始我也确信如此。

不过,在过几个礼拜大学生活以后,我才深深体会到,对我这个大学生而言『赚钱』、『省钱』、『还钱』才是三门最重要的课程。因此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去参加什么社团活动。

“『不可思议事件研究社』…”看到社团活动室前,门牌上写著的社团的名称,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奇怪的社团…

这间社团的活动室位在学校活动中心一楼,右方走道尽头最角落的一间不大的房间。

我跟著维亚走进去时,看到已经有二个男学生待在里面,他们坐在位于房间里中央的圆桌前低头讨论著。

维亚推著我走过去,跟著他们也一同坐在圆桌前。

“维亚,你来啦!”其中一名带著眼镜,身材细瘦的长相斯文的男生,发觉到我和维亚的到来。

“是啊!猴仔,社长她们还没到吗?不是说要集会。”维亚左右观望找起人来。

“是要集会没错!她们姐妹俩在忙一些事,再等一会儿就会到了。”另一名短发看起来较为身材健壮的男子回应维亚的话。

“嗯!那好,我先来介绍我同学-项羽,今天特地过来入社的。”

“啊?入社?”我愕然的望著维亚,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参加这个奇怪的社团了。

只是,当我看到维亚缓缓举起他的手机,做出要打电话的样子时,我马上又改了口:“呃…没错。我的确是要入社没错,请两位多多指教了,叫我阿羽就行了。”

好样的!敢威胁我,该死的麻吉,就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要不然我一定玩死你。我心中怒吼著狠狠瞪著维亚。不过他无视我目光中熊熊的怒火,轻松的与那两位男学生闲聊。

“你好!我叫侯舒年,中文系二年级,社团里大家都叫我猴仔。欢迎你加入『事研社』。”那位戴眼镜的男子先跟我过来问好,他相当的客气斯文。

“哈!我叫詹季雄,化学系三年级,叫我大雄就好了。欢迎你加入社团,阿羽!”短发壮硕男子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开心的笑著。他给人相当豪爽的感觉。

我与这两位学长稍微聊了一聊,大概知道了这个不可思议事件研究社,成立的目的是为了聚集对于世界上所发生许多的不可思议事件感到浓厚兴趣的同好们,所设立的一个可以共同探索研究的社团。

例如,人鱼的传闻、不明飞行物体、各种灵异照片或者是超自然现象等等,这些都是这个社团研究探查的东西。感觉起来这个社团还蛮有趣的。

“呵呵,社长她们总算来了。”一直心不在焉的维亚,第一个发现到门口有人进来。

进来的人是一对孪生姐妹,姐妹两人身高都约在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纤细的躯体拥有娇好的身材。温柔滑顺的乌黑长发,乖巧的披落在肩膀上,清秀可爱、微微红润的容貌,整体看起来让人感觉她们散发一种高雅优美的气质。

她们的美虽然没有像宿舍那四位大小姐那么各有特色,但她们身上那高雅优美的气质,与四女中气质最好季虹也那么逊色一些。

虽然这对孪生姐妹长的都差不多,但仔细观察便可以发觉,两人相做比较下,一个给人感觉较为冰冷沉静,另一个给人感觉活泼好动。

这一对孪生姐妹生的可真美,难怪看维亚会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

“抱歉,我们迟到了。”那一对姐妹里感觉较为文静的女子,进来以后这么说著。

“呵呵!没关系。”维亚马上笑著回应她。

“耶?这位是?”另一名较为好动的女子,则发现到新进来的我。

“哦!他是我同学,新入社的社员,名字叫项羽。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把他拉进来的。”维亚装出一付辛苦的样子。

“真的吗?辛苦你了。姊姊,我们又有新社员了。”较为好动的女子牵起另外一名女子的手,开心的笑著。

“辛苦你了,维亚。”较为文静的女子嫣然笑著。

“不…不会。”维亚那号称比装甲战车装甲还要厚的脸皮,竟然红了一下,语气也略显的有点仓皇。他这样的表现,我非常清楚的看在眼里。

该不会维亚对她有意思吧!嘿嘿嘿,这下换我抓到这位『超』麻吉的把柄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禁学起维亚那贼贼的笑容望著他。这位麻吉似乎也感受到这笑容的意思,而露出哀求的神情。

哈哈哈!看到他那个样子,心里真的感觉超爽快!

“阿羽…你没事吧?”在一旁的大雄看到我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还以为我脑袋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只是突然感觉到能参加这个社团,实在太美好了-!”

“呵呵,好奇怪的人。”较为好动的女子,甜美的笑著。

“小葳,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喔。”较为文静的女子轻轻的斥责她。后者露出吐吐可爱的小舌头,点点头示意知道错了。

文静的女子转过头来,微笑的对我说著:“你好!我叫齐忆雯,不可思议事件研究社的社长,历史系二年级,这边大家都叫我小雯。她是我孪生妹妹,不可思议事件研究社的副社长-齐忆葳,也是历史系二年级,我们都叫她小葳。”她用著语气温柔的介绍她与她妹妹。

“你们好!我叫项羽,社会系一年级,叫我阿羽就行了。”感觉起来这一对姐妹实在很不错,尤其是那位孪生姐姐个性非常的温柔体贴,难怪维亚会那么著迷。

“阿羽,欢迎你加入事研社。”小葳也跟我打声招呼。

小雯嫣然的笑对我笑了一下,转头跟大家说:“我们开始集会吧。”

集会开始时,小雯稍微提了一下社团概况,由于这个社团在去年才创社不久,因此社员不并多,所以订立的社团营运方针,首重招募新社员。

开始讨论招生细节时,每个人都很尽心的想办法,尤其是维亚的主意特别多,倒是我没玩过社团,所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在旁闷闷的看著。

讨论在告一个段落后,小雯拿出一份资料给大家看,那是一份网络上打印下来的一篇报导,是她今天在上网时所看到的一篇有趣的报导。

『--【月夜下的黑色巨狼。】『昨晚在桃园M市的某某高级职业学校的附近公园里,一名吴姓妇人至超商买菜回家的途中,在公园里的水池边见到一只身长二公尺半多的墨黑色巨狼喝著水。

『起初民众误以为是大型狼狗,而毫无戒心接近过去看看这只庞然大物,却没有想到这匹狼突然兽性大发,攻击这名吴姓妇人,并抢下手上刚买回来食品,立即啃食起来。

『吴姓妇人在惊吓过后,赶紧跑去附近的警局报案。警方在接获报案后,迅速通知捕狗大队前来处理,但专家到场后却认出这匹大型犬并非狼狗,而是一只属于北极狼品种的黑色巨狼(一般北极狼只有灰、白两种毛色,此狼毛色却为黑色,专家研判可能是杂种狼。)

『由于这匹黑狼动作相当灵巧迅速,使的大队围剿行动无功而返,让牠逃窜到附近山区里去。

『为平息附近居民恐慌,警方迅速调集了大批警力带著麻醉枪进入山区围捕这匹狼,但到今天清晨为止能毫无所获。所幸目前仍没有传出被巨狼伤害的受害者。

『同时,市政府也开始调查起这只黑色巨狼出没的原因,由于各地动物园都明确的表示确定园内并没有动物走失,因此初步研判是私人饲养逃窜出来的。

『【记者吴用在桃园M市的报导】--』旁边还附了一张民众所拍下来黑色巨狼奔跑模样的照片。

“黑色巨狼耶!”众人皆惊叹著。尤其是看到照片后的维亚,更是惊叹著:“这只狼好大一只喔!超酷的。”

社团内只有我看完这篇报导后,与众人表现出不一样的神情,尤其是看到照片以后更是心寒起来。那照片上的正是我那天昏倒前在实验室里看到的那只黑色巨狼。我不知道牠也逃出实验室,而且体型还比一次上次我见到时还大上一倍。

我相信在座众人要是知道这只狼,是从生化实验室逃跑出来的生化兽,大概没有一个人看过这篇报导后还能笑的出来。

到现在我仍无法忘记,芬里尔狼…牠那殷红锐利的野兽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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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规定 第十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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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林语儿的请求,我去参加了林语儿父亲在星期日晚上所举办的宴会。

下午在宴会开始前,我便随着林语儿到达她父亲的别墅里,穿好先前订作好的深蓝色西装,待在那等待着晚上宴会的开始。

根据计划,在这场宴会当中我只需要在陈茂快到场的时候,也‘非常恰巧’的刚好出现在这个宴会上,然后就跟在林语儿身边陪她。一直等到他老爸上台宣布出我们俩订婚的消息后,我就可以闪人回家睡大头觉,等着拿十万元酬谢金。

因为计划的关系,在宴会开始前我不便露面,所以在她老爸的要求下,暂时待在他的书房里,等候他管家的叫唤后才能出来。我想想没什么不妥便也答应了。

那间书房里摆设了许多书籍,大部份都是许多有关汽车的杂志,要不然就是什么名人语录等,剩下的则是一些关于围棋的书籍,此外还摆设了许多他参加业余比赛所得到的奖杯锦旗等等。

看来林语儿她老爸真的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业余棋士。

枯燥的在书房里呆等实在很无聊,反正闲闲也是没事,我就开始翻起书房里的书籍。

汽车杂志好无聊!名人语录没兴趣!最后只剩下那堆有关围棋的棋谱与教学书籍。虽然不是很有兴趣,但学一点基本围棋术语和知识,对等一会儿假扮陈亦羽应该多少也点帮助吧。

虽然我并不懂的如何下围棋,但对这种棋奕多少也有些认知,只不过我那大部份所知道的都是在看漫画时候所认识的。不过,大致上我还懂得如何去挑哪些书籍来看。

从入门下棋的教学书籍到名人对奕的棋谱,我在书柜上取下午五、六本这一类的书籍,坐在书房里大张的沙发椅上舒服的看着。

“哦!怎么在看这些书?你也想学学围棋啊?项羽。”对我说话的人是林语儿她老爸-林朝夫,我看的太专心了,完全没发觉到他在什么时候走进书房来的。

“呃…算是吧!只是想学一些比较基础的东西而已,我想待一会儿要是有人谈起围棋多少还能应变一下。”我看着在我身旁坐了下来的林朝夫。他是一个年约六十几岁即将迈入老年的男子,身材相当消瘦,头发已快全白,我看到他的第一个印象,感觉他就像个机灵古怪的老猴仔。

“呵,小子,别傻啦!围棋没有那么简单,这并不是看一看就能学会的东西。”林朝夫轻笑了几声。好像在笑我的无知,我的脸不禁充红了一下。

老实说,我也只是听人说很难而已。

“好啦!别担心了,小子。等一下,我和语儿会照应好你,你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露出马脚,等到事后我在设个圈套,让陈茂这家伙查到 J 国去找失踪人口,保证他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他拍拍我的肩膀,想让我安心。

“喔…我知道了。”这件事能力不足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听从他们的吩咐。

“宴会再过不久就要开始,到时我的管家会来叫你,你就随着他的安排先到门外等候,随后语儿就会去接应你了,之后的事情语儿就会替你安排。没问题的话,我得去忙宴会的事,先失陪了。你在这边休息一下吧。”

“好的。”我点点头。林朝夫也对我礼貌的点头示意一下后,便离开书房忙他的事情去。

闲着没事做的我,仍继续翻阅着那些围棋书籍,翻过几本书之后,越看下去越能感觉到围棋真正有趣与深奥的地方。我心中惊叹着。

简单的十九条横纵黑线构出的棋盘,加上单纯黑白两色的棋子,却能建构出千变万化的棋局与结果,这种东西没有细心去体会还真的难以明白其中的奥妙。

当我快将取下的书籍翻阅的差不多的时候,这栋别墅的老管家进了书房,请我随他去见林语儿准备要出席宴会了,我将书籍收拾好便随着这位老管家去。

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我到别墅外的一处停车场见到了林语儿,她已经在那边等候好一会了。

此时的林语儿穿着一套深蓝色样式的无肩晚礼服,露出雪白粉嫩的肩膀。染着蓝色长发盘卷系好,并插上了几根样式朴实的发钗。这让她那冷艳成熟的气质,多出了许些古典美的味道。

衣服的样式,也与我现在身上所穿的是同样款式,看起来应该是特意订做出来的,为的是突显出两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辛苦你了,王管家。”林语儿对着老管家浅笑的说。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老管家也客气的回应一声便离去。

林语儿看了我一眼,神情恢复了冰冷,冷淡道:“走吧,我们该进去宴会了。”

“呃…态度也差太多了吧…”她转换表情的速度也太灵活了吧…

“对于色狼,我从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无言…。

她勾起我的左手臂,感觉很亲匿的样子,牵着我往宴会地点前去。我知道这只是为了让两人的关系装的像一点而故意做的样子,但有个美女依偎在身边还是令我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你…别误会了喔!这只是在演戏。”她也感觉到了我的异样。

“我当然知道。”

他们举办宴会的地点,是在别墅前的一个大庭园里的草皮上,参加宴会的人不是很多,大概四、五十位左右,这些虽然都并不是盛装打扮,但也穿戴整齐挺有气派的。

自走进宴会地点后,我除了与人打招呼有说过话之外,其他时间都只能点头或摇头,都是由林语儿代劳聊着。

虽然林语儿有交代过近来时别乱说话,但他们对话的内容,开口闭口就是什么开了几间新公司,或者是某某东西挺有发展潜力,要不然就是股票投资什么的。

听的茫茫然然的我,完全无法跟他们扯上话题,哑口无言,只能在一旁傻看着,更别说会乱说出什么话来。

“我爸爸呢?”谢别前来打招呼的宾客们后,林语儿对着一个女服务生问。

“林先生正在庭园的竹棚那边招待两位宾客呢,小姐。”

林语儿点点头,道谢这位女服务生后,牵着我向竹棚走去。

我们顺着女服务生的指引,远远的便看见了林朝夫与两名男子坐在竹棚下的凉椅闲聊着。一名是中年略带微胖,看起来年约五十来岁左右,梳着标准的西装头,看起来颇有威严。另一名则是体格挺拔,年纪大概大上我几岁,穿着抢眼亮蓝色西装,梳着短洁的鸡冠头,长相相当帅气。

“那个中年人就是陈茂。…他动作还真快,我还以为能比他先到会场。”林语儿看清楚那中年人后低声告诉我,说到最后又嘟哝几句。

“就是他啊!”虽然在报纸上看过陈茂的照片,但那都是随便看几眼没去真正仔细看过,因此有种认不出的陌生感。

“那另一个应该就是他儿子啰?”我望着那帅气的男子。

“大概是吧,我也没看过。…倒是没想到他儿子会长的那么帅。”

“嘿嘿…你该不会开始后悔挑我做你假男友了吧。”

“如果你是想问我。你和他,我会挑谁做我男友的话,照正常情况,我会选他,至少他看起来没你那么好色。但…他连追个女孩子都要用到这么下三烂的手段,我看这个人跟你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比你更讨人厌。”

“呃…这算褒还是贬啊?”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是我这辈子看过说话最毒辣的女孩子了…

“…褒奖吧。除了很好色之外,其实你人还不坏。”她淡然的说。

“…那还真谢谢你的褒奖喔。”只是没有必要特别强调好色吧…

“这位是林小姐吧,很荣幸能够见到你。我叫陈尚伟,陈氏集团董事长的陈茂是我的父亲,初次见面,你好!”陈茂的儿子发现到我们的存在,向我们走过来。

“你好。”林语儿态度相当的冷淡。

“这位一定是陈亦羽先生吧,你好。”陈尚伟望着我,神情虽然面露微笑的问好,但总觉得他望着我的时候眼神好冷肃。感觉有一股寒意至脊椎尾往上冲着。

“啊!是的,幸会了。陈先生。”

陈尚伟很客气的对我点点头示意后,转过头对林语儿说,“两位即将要订婚的事情,我都听令尊说过,我在这边先恭喜两位了。倒是…我有件事想告诉林小姐,不知道林小姐可不可以借我一点时间私下单独谈一谈吗?”

“…我不觉得有必要和你私下单独谈,有事情在这边不能说吗?”

“没错,这件事在这边的确不方便说,因为一件是有关于在你国中时就搬到 J 国去,那位非常要好陈姓朋友的事情。这件事连令尊也不知道,如果你想我在这边大声说出来我也当然不介意…”陈尚伟轻笑了几声。

听到他这么说,我马上记起我假冒身分的陈亦羽,也是在林语儿国中时便跑到 J 国去学习围棋的。陈茂这些人他们该不会这么快就识破我是假冒的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想到这点我不禁望向了林语儿,而这时才发觉到她也在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看来她好像也察觉到这件事。

“好吧,别花我太多时间。”

“这边请吧!林小姐。”陈尚伟摆出请的动作。

“阿羽,你在这边等我,我马上回来。”林语儿对我交代一声后,随着陈尚伟离去。

人都走光了,这下换我没事做了。闲着没事的我,突然想到既然这是有钱人的宴会里,那应该会有不少美食可以吃吧!呵呵,想到令人流口水。

如果说那些有钱人把商场当作战场,拿钱当作武器,视同业作死敌的话。那我这个穷人就是把餐桌当作战场,拿起刀叉当作武器,视美食作死敌。哇哈哈!龙虾我要宰了你。

当我准备要‘攻打’向附近餐桌上的美食时,有两位男子走了过来,主动跟我打起招呼。

“请问是陈亦羽先生吗?”其中一名浅蓝西装身材颇壮的中年男子这么问我。

“啊!是的。”

“哈哈!总算找到人了,听林先生说今天陈先生就要与林小姐订婚了,我们在这先恭喜你了。”另一名白色西装身材有点微胖的中年男子这么说着。

“谢谢你们的祝贺了。”说完了没有,餐桌上的龙虾正在等我去宰呢!

“哪里!这样的喜事一定要让大家都知道才行啊!对不对,阿三。”白色西装的男子这么跟旁边的浅蓝西装男子说。

“呵呵,没错!要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才行。请大家过来看一看喔,这位就是林先生未来女婿喔!今天他可就要与林小姐宣布订婚了。大家也来恭喜这位陈亦羽先生吧。”浅蓝西装男子高声的说着,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围向我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看他这样特意宣扬引起众人注意力,该不会是林朝夫的安排吧?我在心底猜测起来。不过,看到围过来道贺的人群越来越多,我还是难免紧张起来。

“谢谢!谢谢!谢谢!”我手忙脚乱的向前来道贺的人群一一答谢。

“呵呵!听林先生说这位陈先生在 J 国可是一名职业棋士,虽然只有初段的段数,可是实力却远在这之上,身为业余棋士冠军的林先生,对此更是赞不绝口啊!对不对啊?小四。”浅蓝西装的男子-阿三,对着白色西装的男子高声的问着,好像是特意为了让众人都能听见。

见他突然提起这件事,我心中突然闪过不好的预感…

“他说啊!围棋是他最大的兴趣,他一直希望能在职业围棋的世界里,与真正的高手们较量争个高低,一起强夺荣耀的头衔。但他笑着说他太老啦,已经没办法应付那种严苛的比赛,这个梦想大概这辈子都没办法实现。但一提到他这个未来女婿后,他眼睛一亮笑着说,这个女婿在不久的将来,一定有办法在 J 国拿回几个头衔,把奖杯奖牌带回家让他捧一捧也好,好一圆美梦啊!”

小四说的相当风趣,围在我周遭的众人都听的开心的笑着。接下来又是一阵众人为我的加油打气的客套话。
当我转眼瞧见阿三与小四两人时,他们两人脸上虽然也是露出笑容,但我确切的感受到那并不是欢喜谄媚那类的笑容,而是带着耻笑且狡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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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规定 第十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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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瞒大家说,我在 J 国的围棋业余界也算小有名气,因此听到林先生如此称赞陈先生的棋艺,也让我感到十分心痒,真的非常想与陈先生下一局,领教一番。”小四态度客气的对我说。

“呃…这个…。”我心惊了一下。

“哈哈!小四,不如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跟陈先生请教一局吧!”阿三开始在旁边怂恿起来。

听到这句话,我才完全明白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林朝夫的人,而根本是陈茂派来掀我的底的人。该死!陈茂他们父子俩一人一个把林朝夫与林语儿支开,让我陷入孤独无援的状况下设计我掉入陷阱,真是好样的!

虽然发觉到了他们的意图,但时机已经太慢了,我完全掉入他们陷阱当中。

“就在这边对奕起来似乎不太方便吧!况且前几日我一连对奕了好几天的赛事,已经颇感劳累了,结束后原本打算好好的休息几天。但为了不让语儿失望,我今天早上特地搭机回国,参加晚上的这场宴会。这一连几天下来的行程,还真让我累翻了,脑袋还差点没打结。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好吗?今天就让我休息一下吧!”我照著先想好的借口对他说。

“这样啊!可是我看陈先生你的样子,神清气爽、精神饱足,不太像劳累过度。该不会陈先生只是想找借口推托吧。”小四笑著说。

“嘿嘿嘿,说不定喔!还是说陈先生怕输棋,怕堂堂一个职业棋士输给业余的棋士啊?”阿三附和著,与小四开始一搭一唱起来。

“哈!陈先生怎么可能会输棋给我,要是职业的会输给业余的,那还不如撞豆腐角自杀算了,太丢脸了吧,大家说对不对啊!”小四仍保持著他那一贯笑里藏刀的幽默态度。

“哈哈哈!”众人笑著。

“…”这时,我完全了解到他们的意图为何。很纯粹是想让我在众人前丢脸,好连带的让林朝夫也失了面子。所以他们并不拆穿我的身分,而转移到我这个假扮人的弱点。

“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怎么大伙都聚在这里?”林朝夫他总算在人群中出现,只是不巧陈茂这家伙也跟在他身旁一起出现。

眼前这两个小麻烦还未剔除掉,你这个作主人的人还带了一个大麻烦过来,我要晕了我…

“哈!没什么,林先生。刚刚听人说陈先生他的棋艺高超精湛,见现在有个难得的好机会所以想请他指教一局。相信同样对围棋拥有无比热情的你,一定也了解那种心养难耐的感觉吧。”

“只是,有点没想到陈先生的表现,却像个胆小怕事之辈,只懂得找借口推托。真令人怀疑当初他怎么取得职业资格。”小四对林朝夫说著,言词也越来越不客气。

“小四,你别这么说啊!说不定根本他根本没种接受他人的挑战,只会窝囊在家中的废物吧!唉呀-,我这个人就是说话太直了点,不好意思喔。嘿嘿。”阿三到最后干脆也不客气了直接耻笑起来。

在场众人本来还有些错愕,但来这宴会的人都是见识大过场面的人,他们随即明白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来闹场的,也都露出一付看好戏的神情等著瞧。

林朝夫的脸色也变的极为难看。他好像没预料到陈茂会用这种招是对付他。现场陷入极为尴尬中。而我也听他们说的我一肚子火,我真想赏那个两个人几拳,把他们的那张贱嘴给打烂。

“阿羽,发生了什么事情?”林语儿这时也从人群钻出来,快步走到我身旁低声问著。

我低声稍微提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林语儿明白后脸色也变的相当不好看。她嗔怒的瞪了正悠哉走到陈茂身旁,脸露出微笑准备等著看戏的陈尚伟。

“可恶!被他拐了一道。我带你出去躲一下,你暂时先退避比较好。”

“…还有,很对不起,我没有想让你在宴会上那么难看的意思。是我太轻视陈茂这个人了,没想到他会这么难缠。真的很对不起…。”

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歉疚的表情,我看的出她是真心的想向我道歉,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怒气不自觉的消了一半。

“嗯。”现在跟他们闹翻了,只会让我更丢脸。有的时候,一时的退让并不代表懦弱,而是为了获取更大成果的忍耐。

“各位对不起,我人不太舒服,我想让我未婚夫陪我进去休息,先失陪了。”林语儿按著小腹装出不太舒服的样子。

我牵扶著林语儿打算就这样默不作声离去。

“哎呀!有人躲在女人裙子底下逃跑罗。真不知道他父母亲怎么教出这样的小孩,那么胆小懦弱怕事。哈哈哈!”那个该死的阿三又开始嘴贱起来。

妈的!人的忍耐是有一个限度的。那该死的贱嘴,什么不提提到我上了天堂的老爸老妈,让我心底的怒火复燃,越燃越烈。

我顿下脚步,准备要回声问候这位阿三的老爸老妈时,林朝夫已经先开了口:“这位客人,我这边不欢迎水平低下的人,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嘿嘿嘿,真抱歉,林先生!我这个人就是太口直心快了些,但没办法瞧见胆小懦弱的某某人,我就忍不住想念个两句而已。不过,我可没有特意说是谁喔。”阿三冷笑的望著我。他最后强调的那句根本是多余的,众人都知道他说的是我。

“你!…你要是再不离开,那我可要请警卫强迫抬你出去。”林朝夫发起火来。

“林先生,不用这么麻烦!这时候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看清现实。很多人就是因为自己却没有什么本事,所以只会用那张没水平的嘴到处造谣生事,好突显自己的存在。当然,我也可没有特意『说』是谁喔!嘿嘿嘿。”我冷笑的嘲讽。

为了让大家都发现到我是在说谁,我还特地用手指著阿三和小四他们两个人。没用说的,我用指的。

哈哈!这下可气炸阿三与小四他们两人了。

也好在因为林朝夫抢先出口反击,让我的怒火获得缓冲而平息不少,思绪逐渐冷静下来。

不知道何时开始,我发现只要保持在冷静的情况下,脑海的思绪就会变的特别清晰灵活,而且随著思路越是清晰灵活,心底一股优越的自信感也越发强烈。

有人说,霸气来自于强大的自信。若要他人感到畏惧,那么首先就要对自己的能力感到绝对的自信。

“照你这么说。你是答应跟我对奕一局,好证明自己并非胆小怕事之辈罗。”小四也不再跟我客气,。

“没错!而且还是连同你与刚刚那位叫最大声的阿三,一起对奕一局。”

听到我答应跟他们对奕,小四与阿三都露出讶异的神情,互相对看著眼神中充满疑问。

看来他们好像一开始就料定我不会跟他们对奕,所以一直咄咄逼人,不怕自己也露了底。我猜想搞不好这两个人根本也不会什么围棋,唯一的强项就只有那张嘴皮子。

看到他们的神情我心中就更笃定了,“林先生,麻烦你。请你帮我们准备一下两份棋盘与棋子,我要同时与这二位先生一起对奕一局。”

周遭众人也被我突如其来的强大自信心,给唬的愣住。看众人的样子,大概他们心中也以为我真的会下围棋。

林朝夫虽然露出也满脸疑问的神情,但看到我如此自信,以为我真的也会下围棋,而且级数还颇高的样子,便吩咐服务生去准备。

“你前几天不是说你不会下围棋的吗?怎么突然那么有自信起来。”林语儿贴近我身旁低声耳语。只有她比较清楚我的底细,所以心中的疑惑也比较多。

“没错啊!我的确不会。但我想今天下午在你爸爸房间里,已经看了不少围棋的书籍,应该可以唬弄过他们。”我低声的回应她。

她一付快晕过去的样子,对我低声骂著:“你以为你是天才啊!随便看过几本书就能学会。”

“放心啦!我也应该算是个天才吧。”我什么也没解释,只拍拍林语儿的肩膀。也许,在天才前加上『人工』两个字来称呼应该更为妥当吧。

“…你这是在敷衍我吗。”她一脸不满的低声嗔怒的看著我,手指更使劲的在我手臂上拧转著,痛的我眼泪就快喷出来。

想想也对啦,如果同样状况发生在维亚身上,他跟我说他是个天才的话,我会狠狠的在他的脑袋上K一下,然后带他去看精神科医生…

“没有!我没有敷衍你的意思。啊!你爸爸已经准备好了,我得赶快过去痛杀那两个不三不四的家伙了。”我赶紧逃开她身旁,跑向林朝夫已经准备好的场地。

我看一眼已经坐端在棋盘前那两个阿三与小四的脸,他们的神情仍是带著许些讶异,眼睛不时瞄向陈尚伟的位置,似乎好像想要询问陈尚伟问题,以解答他们心中的疑问。

见到这种情形,我也瞄向陈尚伟,只见他嘴巴开合低声的说了几句话后,阿三和小四神情讶异不安的神情也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轻蔑的冷笑。

这样看来,他们之间一定有装上小型对讲机之类的对话用无线通讯器材。该不会是想由他来暗中指示协助那两人对奕吧!

想到这点,我走过去低声询问林朝夫:“那个陈尚伟该不会也会围棋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林朝夫有点讶异的看著我。

“很强吗?”

“嗯…。上次我还跟他打赌下了一局,因为我太轻敌结果输了…。就是因为那一局逼我非得介绍我女儿给他,后来我才知道他在 C 国也学的好几年的棋艺,实力相当高超。我…唉-!”林朝夫脸色有点泛红,似乎感到相当羞愧。

“呃…你这件事没跟你女儿说过吧。”

“我哪里敢说啊…麻烦你也别跟她提起喔!”

“…放心,我不会说的。我也很明白后果会如何。”要是她知道事件的起因,都因为林朝夫的关系,她大概会气愤的拿枪指著他老爸头…

他露出一付如遇知音的样子,脸上写满了『原来你也是受害者』的神情望著我。对望一眼,我们俩不约而同拍拍对方的肩膀,都露出无奈的神情,彼此心照不宣…

话说回来,既然清楚事态以后,就明白陈尚伟一定会暗中协助他们对奕,只要我能拖住陈尚伟不让他专心在棋盘上,那我就多了许些胜算。

此时,我心中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主意,便大声向众人说了出来,“在场的各位。像这种职业与业余对奕的情况,恐怕各位觉得职业棋士赢棋是理所当然的吧。而我们这位宴会的主人担心,在旁观战的各位会觉得的乏味,特意叫我想办法为大家增加一点乐趣。”

“于是我想了一下,为了让大家感觉胜负差距不再那么明显,我决定多让他们一点,跟他们下盲棋!”

“也就是说我不看棋盘的局面,与他们同时进行对奕,要是中途忘却棋盘的局面为何的话就算我输。而且为了避嫌我也当然不能靠近棋盘,所以必须请人代我下子,并报知我对手下子的位置才行。”

“哇!”众人皆发出惊叹声,他们有些不敢相信我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尤其是懂得围棋的林朝夫更是讶异到不行,那张嘴差点阖不起来。只有阿三与小四神情是露出不削的耻笑。

有点围棋知识的人都知道,同时要与两个人对奕,脑海里就必须同步盘算著两边棋盘上的战局,这样就已经十分困难了,要是再加上限时计秒,那几乎是只能用瞬间闪过的想法去下子,更何况是同时在脑海里记忆下两盘棋局与盘算两局中战况,这种下法更是难上加难。

在场众人大概都认为会做出这番举动的人,不是棋艺高超的天才,不然就是自大狂妄的白痴。

不过,要记忆棋局对我来说绝非难事,反而像吃饭一样简单。就像今天下午所看过名人对奕的棋谱,我就还记得二十来篇左右,更别说要记眼前这两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填牙缝都不够用。

“林先生,就请您代我下子了。”

林朝夫点头答应,走到阿三和小四棋盘前另一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我走过去贴近林语儿的身旁,低声跟她说:“我这一局能不能胜就看你的表现了。”

“我?”她好像被我一连突发的举动,而打乱了她原本的计画。现在的她看起来思绪有些混乱。

我把我观察出来的东西简单扼要的跟她说明了一下,见她明白的点头后,“懂了,就走吧!你陪我一起去找陈茂父子俩聊聊天。而且重点是,你可要帮我转移陈尚伟的思绪,让他没办法专心注意到棋局的状况。”

“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交代遗言也不用那么久吧!”等的有些不耐烦的阿三,不满的叫嚣。

我没有理会他。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让思绪冷静下来。

“可以开始了。请两位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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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规定 第十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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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真的没有学过围棋?”开著车的林语儿,她脸露出质疑且好奇的神情,再一次的询问坐在副驾驶的我。

“没有。”她那个问题我已经不知道回答多少遍了。我回答的相当简洁,因为已经懒的解释那么多了。

在那场宴会里,我凭借著看了一个下午的围棋教学书籍,与几位名家的几十局棋谱,便与不三不四对奕。但老实说那些书看完后,唯一最懂也最喜欢的就是如何『征子』,至于该如何『布局』、『收官』都不是很明白。

虽然布局有许多名家的棋局可以借监偷师,但收官却需要靠自己精确计算目数才能决定下子的先后,这点实在令我觉得有点麻烦。所以我决定在收官之前,专心用征子吞食这两个家伙的棋面。

我没注意是在哪里本书上看过的,上面写著『如果说用围棋来测验一个人的智力的话,那开头的布局主要考验的是预测力,而中间展开战局时就是考验创造力,最后收官时则是考验分析力。』在对奕时我也发觉到一件好玩的事情,每当下子完后脑海里就浮现出十几种对手可能会下的位置,而阿三与小四所下的步数偏偏就是跑不出我的计算。

很快的他们两个当中棋艺最弱的阿三,迅速被我吃的死死的先投降了,他的脸色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但小四的棋艺却有些出乎我预料的强,最后他棋局左下方的大龙被我硬是攻破后,大势已去,他才肯投降认输。

而他在输棋后的表情,更是堪称经典。他的神情就象是被吓呆了一样,好像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实,嘴里还不停的喃喃,“不可能…我这个职业棋士…不可能会输给这个没学过围棋的小鬼…不可能…”

听到这句话的我,感到有点疑问,他先前不是说他是那里的业余棋士吗?怎么下完一局之后怎么就升级变成职业的?但这个问题我也懒的多想,便没有去理会他。

在场众人也因过于诧异,各个都保持著沉默,惊奇的看著我的表演,而陈尚伟则是面色铁青的观望著战局,并没有做出任何奇怪举动。看来他已经知道到我发现到他的计画,为了事后能撇清关系,他选择了不动声色保持沉默。

此时,整个宴会除了那轻松柔和的清音乐与我和林朝夫的对话外,毫无其它声响,因此连原本预订要让林语儿扰乱陈尚伟的计画也没机会用上。

事实上,就连林语儿也让我惊人的表现,给讶异的说不出话来。

但有件事却让我不能不在意,那就是在场唯一还能表现出轻松自若神态的陈茂,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讶异我所展现出那怪异的天份,反而态度悠哉的在欣赏我的表演。他那从容的态度不知为何让我感到有些心寒…

到是,棋局宣告结束后,大获全胜的我并没有多大的喜悦感,反而心情最激动的人是林朝夫,看到我漂亮的胜过那两个不三不四的家伙,简直是快乐翻了,他好像觉得自己颜面充满光芒,还不停的大赞自己有一个好女婿。

虽然我挺想问他,我什么时候升级做了他女婿,先前说好不是当未婚夫吗…

在棋局结束后,引起众人特别注目的我,被人群围住问东问西,搞的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林语儿怕我会暴露出身分,赶紧拉著我一起离开会场,剩下的则交给林朝夫处理。

只是…有件事让我相当郁闷,就是在棋局结束后,我还没有好好耻笑过那两个不三不四的家伙,就被林语儿给拉走了。吼-!下次就别让我遇到他们两个人,不然我一定整死他们!

“谢谢你的帮忙,酬谢金我过几天会拿给你。”林语儿将车开到宿舍附近的路口放我下车。

“不客气。没事的话,我先回宿舍了。”我下了车随便与她打声招呼后,便打算走人。

“请等一下!你…。”她看起来好像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什么事?”

“你…嗯…没事。掰掰。”她欲言又止。最后只跟我说了一声再见,便开著她的跑车离开。大概是要开到停车场去停车。

“呃…掰掰。”她这是在耍我吗…。

不过,我却注意到她对我态度突然有了些微改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翌日,在学校上完课后,我背著小白回到宿舍,恰巧在宿舍一楼门口外遇到正准备要进入宿舍内的季虹。

“嗨!季虹,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看到人理所当然的要打声招呼。

“咦!嗨!是啊,今天芸妃有事没办法陪我,所以她先送我回来了。”她看到我出现微微吃惊了一下。

“呃…”我赶紧左右察看起来。对于这个什么事情都用蛮力解决的女人,我对她实在相当的头痛。

“呵呵!她已经开车走了。你好像很怕芸妃的样子。”季虹看见我的样子轻轻笑著。

“怕…呃…其实也不是怕,只是对她相当的头痛,能避开她我就尽量避开她。我实在没有兴趣跟一个女人比较看谁拳头大,或是为了什么东西而争破头,老实说就算赢了我也觉得颜上无光。”

“唉,也许是我老妈对我洗脑的思想改造相当成功吧!那时老妈常常告诉我,女孩子打不得的!骂不得的!是用来疼的,用来爱的。能够容忍的便让她一些,能够宽恕的便多原谅她一些。老妈还在的时候,常常告诉我对待女孩子一定要温柔啊,要我像老爸一样啊。她的这些话我都记得…”我突然想起已经过世许久的老爸老妈,有点想哭的感觉…

“这样啊…”

我们俩沉默了一会儿,我才发觉到她一直盯著我,似乎想从新认识我一般,仔细的看著我的脸。

“咳咳!”被她盯的我有点不好意思,我假装咳几声让她回神。

季虹发觉到她的失态,羞著脸赶紧收回目光。

“那…那你父亲一定对你母亲很好吧。”季虹赶快转移话题,遮掩自己的羞态。

“是啊…”

“你母亲真的很幸福。”

“嗯…所以我老爸常跟我说他很痛苦。”

看到她楞住的小脸蛋,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的神情,让我觉得很好笑。

“开玩笑的啦!倒是,你看我们是不是该进去宿舍了,一直站在门口你不觉得很怪吗?”

“啊!对不起。”她听到我所说的话,动作慌乱的开著门。

“嗷呜-!嗷!”在我背包后面的小白叫了一声。

“咦?怎么会有狗的叫声?”季虹疑问的看著我。

“呃…请快开门,我家的小白想要上厕所…”听到小白那个叫法,我知道牠是在通知我,牠要上厕所…

“嗯…小白。”我赶紧将小白拿出背包外,这是经过上次一洗背包的惨痛经验得来的。

“哇-!好可爱喔-!”她看到小白以后眼睛绽放著光芒。

“嗯!等一下便便大出来以后就不可爱了。”我赶紧冲进宿舍将小白丢入厕所中。

“你就这样把牠丢在里面?”跟了过来的季虹露出疑问的神情。

“嗯,牠会自己上厕所。”话才说完,小白已经跳上马桶开始大便。

“你是怎么敎的啊?怎么这么聪明…”看在季虹眼里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呃…我也不知道,我在路上捡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比较好。总不能跟她说,开玩笑这只可是人家花了几亿元做出来的生化兽耶!不聪明一点怎么行。

“这样啊…”她也没多注意在听我说话,好奇的盯著小白不放。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房了。”

“那小白勒?”

“最近牠便秘要上很久,放心啦!牠会冲水的。”

“喔!还有一件事,那…那个…你…下下个星期日有没有空啊?”她语词突然有点结巴起来,眼睛也不敢看著我。

“什么事啊?”

“就是下下个星期日,那一天刚好是我们学校的校庆,那一天芸妃她们也都有事忙,我不好意思麻烦她们陪我…所以…可不可以…请你那一天陪我…。因为我一个人真的有点怕,怕他又会再来找我…。”

“好!没问题,下下星期日,是吧。”我毫不犹豫的答应。我知道她指的是潘约荣那家伙,想到他就一肚子火。

我当然还记得那家伙拿枪指著我的头,警告我的那一幕,不过我并没有害怕的感觉,唯一有的只有非常不爽的感觉,以及想该如何好好『回报』这家伙,巴不得再次遇到他。倒是,他身上有枪这一点,让我颇为顾忌,得好好想个办法对付这种东西。

“对了!这几天那家伙还有再来骚扰你吗?”

“没有,自从发生过上次的事件后,芸妃有跑过去警告他。后来,我也就没再见过他了。希望那是最后一次了。”她回想了一下。

“也许吧…”话说回来,那要是最后一次,那我不就没机会报仇了吗…

“对了,这把给你用。”季虹从她的包包中拿出一把掌心大小的小银枪递给我。

“林语儿给你的?”我看清楚那是和林语儿用的枪是同一款式。

“嗯,她给用我来防身的,我想你可能比我需要它。”她把枪递进了许些,好像很盼望我能收下。

“林语儿有敎过你怎么使用吗?”

“有,语儿有敎我不少。但我还是不太会用…”

“…这种东西非常的危险,留在不会使用的人身上,无疑是多了一份潜在的危机。在你学会前先把这种东西还给林语儿,这样还比较安全。”我眉头微皱告诫著。

“…那我给你用不就好了吗。”

“我也用不著这种东西。比起依靠要这种东西来保护自己,我还比较相信自己的脑袋。”我摇摇头拒绝她。

“…喔…人家只是担心你遇到像那次的事情,所以想给你防身而已嘛…”季虹缓缓的收回伸出去的手,嘟著嘴喃喃自语。低著头的双眼有点红了起来。

天啊!她怎么那容易就哭了啊!

“呃…我突然发觉到这种东西,非常适合我用,看来还是收下比较好。”看到她眼泪就快流了出来,我不得不赶紧改口。

“真的吗…你刚刚不是说这种东西很危险的吗…。”她用著有点埋怨的神情望著我。

呃…不过是不想收个东西而已,有需要这么埋怨我吗…

“是啊!可是就像你说的,要是没这种东西,下次遇到潘约荣那家伙,那我可能就会更危险了。”唉…无力。

“那好吧,这东西给你罗。”她对我嫣然笑著。

“呃…谢谢。”

“嗷!”已经上完厕所的小白,跑到我脚边叫了一声。

牠嘴上叼著一张卫生纸,然后头转向尾巴,想让自己的头接近自己的屁股,但由于接近不了,所以一直不停的在原地绕著圈。

“牠在做什么啊?”季虹好奇的看著小白。

“…没有,牠想要表演擦自己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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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规定 第十六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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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坐在计算机桌前,迅速打著键盘对『羽翼』的雏型,开始做补充与加强。在我的想法里,要让计算机程序接近人性的话,那至少要有自然对话的能力,但单这一项而言,就需要容量庞大的记忆资料库,以及许多相关处理程序。

而这些正是目前计算机里的软件处理程序无法应付的,再加上眼前这台跟不上时代的老旧计算机的配备问题,所以补强的进展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几乎趋近于零,已经到了瓶颈。

前者处理程序问题我还可以自己想办法开发,但需要买下许多相关书籍,那些书籍在图书馆是找不到的。后者则比较简单只要购买新的设备便可以了。

只是,不管前者还是后者,解决这些问题最根本的办法就是要有钱,而且数目还不少,最惨的是除了最基本生活费以外,我没有多余的钱可以买其它东西…

“阿羽,你在房间吗?”我的房门外传进周昕的声音。

“呃…有什么事吗?”冒冷汗…小恶魔又来敲门了。

“喂!让美女待在门外,不开门接待一下,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喔!”

“美女勒…就怕等一下开了门,会变成『猛虎出闸门』-超危险…”我嘴上喃喃自语,但也不敢慢下脚步,赶紧过去开门。四位大小姐里面唯一就只有这个周昕会常常跑来我房间。

“我刚刚有听到你在说什么喔!”打开门后,周昕水亮的双眼没好气的盯著我。

“呃…”我额头又开始滴汗。她的听力未免也太好了一点吧。

“算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很好,放过你。进去吧!别像呆子一样站在门口。”周昕把我推了进去。

我战战兢兢的坐回到计算机桌前的椅子上。“呃…有什么事情吗?”

“你很希望我来找你的时候,一定要找事情给你做吗?”周昕回著我的话,可是她的目光却在房间里巡视起来。

“呃…”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每次跟她说话我总是处在下风说不过她。

“噗嗤,看你这个呆样,跟你开玩笑的啦!我是想拿这个在线游戏给你试玩看看而已。”周昕递给我一片光盘以及一张纸条。

我看了一下,光盘上绘画著精美的图画以及标著『虚拟仙境』的艺术字体,另一张纸条上则是写著一组帐号。虽然现在很流行在线游戏,我以前也疯过一阵子,但自从老爸老妈上天堂后,我就忙著赚生活费再也没时间玩。

“虚拟仙境?怎么突然想到拿给我玩?”

“嘻嘻,这是我的游戏开发公司做出来的新游戏,今天服务器开始做封闭测试。我还挺想知道外面玩家的反应如何,所以就拿给你玩玩看,看你反应如何罗。别说那么多了,快灌进计算机里玩玩看吧。”

“喔…”我将光盘片丢入光驱里。我现在只希望这游戏容量别太大,我现在40GB的硬碟容量,快让羽翼的程序给占满了,容量剩下不到1GB。

“唉呦!怎么你的房间,我每次来都是这么乱糟糟的,这样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周昕嘴上边念著我,手边则开始整理起我那乱糟糟的房间。

“呃…”我倒想问她,这是我的房间,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咦!好可爱的小白狗喔-!”整理的时候,周昕发现到睡在我床脚的小白。

刚刚才吃饱的小白,目前处于『假死』状态,没有睡满八小时之前,牠是不会醒过来的。

“阿羽,你什么时候养的啊?我都不知道。”她抱起小白喜爱的抚摸著。女孩子总是对可爱的事物没办法抗拒。

“前几天而已,我在路上捡到的。”我说出先前想好的说辞。回头看一下视窗里显现的容量大小,“呃…这游戏要1GB的容量啊!”

“是阿!有什么好奇怪的,像这种3D立体类型的虚拟游戏,容量都是这么大。”

“喔…可是我的硬碟容量不够耶。”

“呆头…你不会把一些垃圾杀掉吗?你不是有40GB的容量吗?”

“呃…这个…”我并不想给周昕发现到,我计算机里那粗造烂制的人工智能-『羽翼』。要是给她瞧见免不了又被笑话一番,笑我太天真。

“呆头,我来帮你用好了。”周昕将我挤开计算机桌前。

“啊!这个…”

“你好像有意见喔!”周昕美美的瞪著我,小巧的嘴角微微上扬。看到她那久违的狡黠笑容,我心底响起警讯。

“呃…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欢迎使用…”这句话是依据我大脑判断的结果,被她取笑总比被她整死的好。

“咦!这是什么系统啊?有30GB之多这么大的容量?”没一分钟便给周昕翻到。周昕没待我回答,自己很快找到执行档,先执行看看。

执行后画面出现的是蓝色背景黄色圆脸,过了一分钟才浮现出一个对话框。『你好!我的名字叫做羽翼。』 “这是什么东西啊?”周昕有点惊愕的问著我。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人…工…智…慧…”说到最后几乎连我也听不到自己在说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挺丢脸的。

“这是你做的!”出乎预料,她看起来没有取笑我的意思,反而看起来相当惊讶。

“你上次问我那么多东西,该不会就是要弄这个程序吧!”

“…嗯。”

“那我先前交代你看的书,你该也不会看完了吧?”

“…嗯,那些书我三天就看完了。”

“不会吧…你真的是初学者吗?…太恐怖了吧…”周昕惊讶的喃语,一边测试起羽翼的性能,一边观看著程序的原始码。

看了一会儿的周昕,脸上讶异的神色渐渐收歛,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狡黠危险的笑容,可爱的脸颊上浮现出红霞,看起来她的心情相当的激动。虽然在激动些什么我猜不到,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有什么企图…

就在这时候,我背包里突然响起手机的声音。听了一下音乐我知道是刘芸妃打来的。这时我额头开始冒冷汗,不知道该不该接起来才好…

“哦!你也有买自己的手机啊?”周昕听到音乐知道那并不是她的手机音乐。她给我的手机是能拨放MP3的铃声音乐,而刘芸妃给我的手机则是只能拨放六十四合弦的铃声。

“呃…是啊!是啊!前几天才刚办一支新手机,是六十四合弦的,很不错呢!”我赶紧敷衍道,翻起自己的背包,想把刘大小姐的手机关机。

只是没想到刚打开背包时,另一支手机跟著响了起来,那是林大小姐的手机,同样是六十四合弦的铃声音乐。但两支手机曲调完全不同,所以同时响起来的时候,听起来特别响亮刺耳,可以很清楚的听出是两支手机在响…

“呃…这个…那个…”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呵呵…那现在是一百二十八合弦罗!”她笑容变的非常灿烂可爱。

“呃…嗯…”看到她的笑容我心惊了一下。

“呵呵…响很久了喔,你还不快接起来?一耳可以接听一支啊,还是说要我帮你接。”周昕美美的瞪著我。我额头滴著冷汗。

“不!这只…是…是手机上的闹钟铃声啦,我是调来提醒我睡觉了,不是有人打电话过来。呵呵,真的是有够吵的,我先把它关掉。”我迅速将手伸入背包里挂掉那两支在响的手机。

“哦…原来是闹钟铃声啊!”周昕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很怀疑那是不是装出来的。

“是啊…”我实在很担心她又会出什么鬼主意。

“告诉我,你背包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手机。别告诉我,你前几天办新手机的店家买一送一。我知道你没那个闲钱可以办两支手机。”四位大小姐里面对我最熟悉的人,莫过于眼前的周昕。在先前的不少日子里,她老是会对我问东问西,所以我的事情她大多都知道。

“呃…其实那个店家老板是我麻吉,他让我试用看看两支手机的性能,看哪里支好用。不过,这两支手机明天我就都要拿回去还了。呵呵,感觉性能都有点滥,根本比不上周大美人你给的那支手机。”我顺著她的话题掰出了一个理由。

并非是我不想说实话,而是要是我告诉她,这两支手机是别人给我或暂放我这里之类的话语,那可想而知周昕一定会追问是谁。我可没有把握在周昕的逼供下,还能全身而退,她的鬼点子可是我没办法承受了的。

“真的嘛…”周昕又美美的瞪著我。显然这个答案她不是很满意,不过她脸上却露出了有点高兴的神情。

“嗯…”我从背包里拿出她、林语儿和刘芸妃的手机给她看,而就惟独季虹的手机没拿出来。一来我是觉得没有必要,二来是觉得拿了出来,天知道周昕会不会藉此大做文章。

她并没有很注意那三支手机是怎么回事,而是很专心的观察著我的脸,不知道再看些什么。

她沉默了一下才说:“…好吧,就相信你一次…”

当我准备要松了一口气时,房间里却又响起MP3的音乐铃声,不过很遗憾的…那并不是手上周昕给我的手机,而是背包里那支季虹给我的蓝色手机。它正拨放著时下流行的乐曲…

“……”我流下了几滴冷汗。我心底想痛哭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她露出了灿烂笑容。她笑容中危险的杀气,也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吼-!有没有搞错啊!那三位大小姐是不是故意轮流打电话整我。要嘛,就是好几天都没人打电话过来,要嘛,就是一个晚上一连响起三四通电话,她们姐妹默契可真好啊…

“呵呵…手机很多支嘛!”露出灿烂狡黠笑容的周昕,额头上浮现数条青筋。

“呃…嗯…”

“现在应该不是闹钟了吧!”

“…嗯。”

“那你还不赶快接,难道你打算等到另外两支手机也都响起来,再找我帮你接电话吗?”

她说的有道理…。还好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季虹,而且她也是唯一没有要求我不可以告知另外三名大小姐的人,所以被周昕等人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喂,打给我有什么事吗…”我用著有气无力的语气回应她。

“喂,阿羽。不好了!…咦?你声音怎么了,人不舒服吗?”季虹的声音好像有故意压低的感觉,有些听不太清楚。

“这个说来话长…找我有什么事吗。”千万别告诉我,你只想问我吃饱了没,而打电话过来…

“啊!对了。就是刚刚你房间的音乐那么吵,芸妃突然很生气的冲到楼上去,可能是要去你房间骂人喔!你要小心一点。”她想起打过来的目的,赶紧跟我说。

“什么!”我惊愕的叫了出来。刘芸妃要冲上来!她只要一出现场面一定会大乱特乱。

周昕也被我的神情给吓一跳。

我还未反应过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碰!』一声我房间的门马上被人踹开。

“项羽!你…咦!小昕?你怎么会在这里?”踹门进来的人正是刘芸妃。看她样子本来是打算看到我就开骂,但可能她也没想到周昕会在我房里。

“芸妃,人家好害怕,那个人…呜呜!”周昕在惊愕一下子过后,马上表演出落泪的表情。

在我还惊愕于周昕那堪称出神入化的演技,以及想不起她那句熟悉的台词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时,刘芸妃又翻起袖子摩拳擦掌,杀气腾腾的向我走过来…

“你这个死色狼…”

听到刘芸妃这个说,我登时想起我那天救季虹的那一幕。

看到躲在刘芸妃身后的周昕,俏皮的吐舌头对我扮鬼脸,脸上写明了『谁叫你骗我,这叫报应』这句话。我知道我又被她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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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规定 第十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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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昕在觉得惩罚我足够了之后,才拉著芸妃一起离开我房间。临走之前她还不忘对我再扮个鬼脸。

刘芸妃下手还真够重,痛死我了。我猜想她下手会那么狠,八成有一半的原因她是因为我挂她电话…

而打电话给我的林语儿,只是想询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好过去跟她拿十万支票的酬谢金。

还真是个天才的问题,就住在同一栋公寓里,还要另外约时间出去拿,真的是败给她了…。看来她还是不希望,被另外三位大小姐发现这件事,所以我只好跟她另外约好,只要她一通电话打来我随时都可以去拿。

在我跟林语儿谈定了以后,刘芸妃又打电话过来,要求我将换洗用的衣服以及盥洗用具准备好,她明天开始有几天空闲的时间,所以她打算带我到山里特别训练的地点去,要给我来一次魔鬼训练。

哇靠…她有空闲并不代表我有空闲啊!今天不过是星期一,我明后几天又不是跟她一样学校有放假,还要上课耶。

唉!她还真是那种做事不经大脑,思考模式只有直向前进的人…。

只是,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情却不像之前那般担心自己会被她玩死,反而是有一种期望的遐想。期望自己会在刘芸妃的训练下,让我这个运动白痴在体能方面会有所变强。

像那天刘芸妃家族举办的交流赛中,所看到的那些武艺高强的选手,我心底实在羡慕的很。要是我的功夫能练的像他们这般,至少遇到野蛮不讲理的人我也能够有自保的能力。例如,刘芸妃,该死的潘约荣,还有在码头遇到的地痞三人组…

也许是心底有变强的欲望这个缘故,所以我才决定去配合刘芸妃所要求的训练时间,而去翘掉学校的课程。

当我将所有东西准备好,喘口气想要上床睡觉时,却听到周昕的手机响起了简讯的音乐,害我心跳加速了起来。真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

『医药箱在房门外。』打开了简讯上面这样写著。天知道是不是她又想到什么鬼点子来整我…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门前的地板还真的摆了一个医药箱。我将它拿了进来,打开来里面还附了一张纸条。

『这次就原谅你了,快擦药吧。』看完后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其实在尝过几次刘芸妃的粉拳后,我发现到她下手的位置都拿捏的很好,在我身上那些皮外伤会很痛之外,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加上脑域开发出来的超强恢复力,这伤势没两天就会好了。

在我简略擦过药水以后,我的房门又轻轻地被人敲响。

唉…又是谁啊…

没想到打开房门,门外的人却是季虹,她手上提著一组医药箱,怯生生的站在门外。看来她是好意想来替我擦擦药水的。

呵呵,还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       ※       ※

翌日早晨,磅礡大雨过后的山区,空气格外清新,茂密山林的枝叶展现著亮眼的翠绿,踏在脚下的泥土也格外的粘稠。

我穿的有如装甲战车一般的训练器材,拖著极为沉重的步伐,与刘芸妃走在山路上。这段山路是她从前自我训练时所规划出来暖身用的路途,可以锻炼下盘的稳定性以及增加体能上限。

这些器材是我常在电视上所看过的。在两肢手臂、两肢小腿与身体的这些位置,穿戴上特别加了铅片的謢具,重量加全部起来足足有三十公斤。

本来这些训练器材是刘芸妃拿来训练自己用的,而很荣幸的她为了锻炼我也顺便帮我准备了一套。她规定我在特训的这二天里,护具都要穿在身上不能取下。

“你体力太差了!路程都还没走到一半,你的样子就象是快挂了。”刘芸妃皱著眉头望著我。

“…”大口喘气的我,已经没有气力回她话。

我们自山下下车开始一直走到现在,足足有三、四公里的距离。沿途山路阶梯、泥地草丛、小溪岩岸路途极为难走。

想不到光走个路就已经这么累人了。当然大部分原因是出在身上穿著的那三十公斤重的训练用护具。

本来还以为才三十公斤,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没想到随的运动量越多,穿在身上的护具彷佛也越来越沉重,现在感觉就象是有百多公斤重的东西盘附在我身上,几乎让我动弹不得。

这时我也在庆幸,还好一开始住宿用的设备与换洗衣物,都找人另外用车运到目的地。我们身上都只带著基本紧急时刻用的登山用具。如一小包速食干粮、多功用瑞士刀、防湿火柴、雨衣等等,这些总重不会超过一公斤相当轻便。要不然穿上护具,再加上额外所带的衣服或设备什么的,不会重死人才怪。

跟著我穿著同样是三十公斤重的护具的刘芸妃,她却象是刚做完暖身操一样,额头才微微渗出汗水,神清气爽,整个人看起来活力充沛。

真是有够猛的,既野蛮又活力十足,简直就像猿人的翻版…

“算了,我们休息一下。”刘芸妃语气有点冷。

已经快累的半死的我,听到她这样说,如获大赦,软坐在地上喘气休息。

“真没用。”刘芸妃随便找了一块干净石块坐著,翻起地图看著。看来是为了确认前进方向是否正确。

听到她说的话,我只是苦笑在心里。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没用。

在脑域开发后的我跟以前相比,智力虽然是大幅度的成长,但体力与运动神经却大幅衰弱,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先前还在养伤的时候,虽然这问题已经有听姨丈说过,但自己平常根本没有什么在运动,大部时间都沉溺在自己得到超人的智力快感下,迅速翻阅学习许许多多的书籍,所以这个问题在那时并没有让我特别注意到有什么差别。

休息一会过后,刘芸妃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皱著眉头对我说,“喂!你还撑不撑的下去,看天气的样子快下雨了。现在还不赶快上路的话,等一下路会更难走,而且也会危险许多。”

“走吧。”我撑起疲累的身体站立起来。虽然只休息一下,但感觉体力已经恢复许多,这大概也算是超强恢复力的功劳吧。

“那走吧。”刘芸妃看我一眼后带头走去。

“嗯。”我拖著疲累的身体,尾随刘芸妃的脚步。已经累的挺不直身体的我,视线只有在身前的刘芸妃与泥沼的山路之间徘徊。

我也没注意到走了多久,唯一切确的感觉到阴暗的天空,开始飘起漫漫细雨,周遭渐渐飘起雾气,有种漫步云端的感觉。

“运气真差,竟然起雾了。真讨人厌。”她喃喃自语一句后,回过头来询问我,“喂,有办法再走快一点吗?”

“呃…”

我还没回应她,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不用说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大概不行。告诉你如果雾再变浓,那你就要有露宿野外的心理准备了。这里的雾气不容易退去,我们要等到雾退了才能继续走。”

“随便…”对现在的我来说,只要能让我好好的休息,住哪里里都是天堂。

“没主见。”刘芸妃继续往前走。

我懒的理会她怎么说。面对不喜欢的人,我态度都是非常的冷淡。

在四位大小姐里我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刘芸妃。她这个人蛮横不讲理,做事不经大脑,除了长的漂亮,身材姣好外,我还真看不出她身上有什么优点。

要不是因为老妈的『谆谆教诲』,不可以对女孩子打坏主意,我早就找方法『回报』她了!不用搞的像现在见到她就只能选择乖乖就范或是逃跑…

话说回来,刘芸妃所规划的这条训练路线,全部是特意避开人工开发好的山道,改选未开发的山野小径,非常难走。

道路崎岖不平不说,甚至有些地方还要攀爬山岩,或是经过小溪,涉水而过等等,都是纯粹天然形成的道路。如果因为雾气造成视线不佳或者是雨势太大,有些地方甚至会变成有著致命危险的天然陷阱。

她说雨势或雾气变大,就必须停止前进,也是基于这个道理。

对她来说也许是老天不作美,对我来说却能算是个好消息,山区里雾气越来越大,前方的可见度越来小,而此时我们正好走在沿著山壁的小路上,一边是陡峭的山壁,另一边则是深谷山林。

“气死人了!连老天都跟我作对,这时候给我起大雾。”走著走著她突然很生气的吼起来跺著脚。

“呃…”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要是她呈现爆走状态,那我可控制不住,也抵挡不住她…

“休息!”她二话不说在这条小路上,一处较为宽大的路面就地蹲坐休息。

我则原地坐了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恢复流失的体力。

由于我们俩彼此都讨厌对方,实在没什么话好说的,所以一直沉默不语,各自休息。

休息了快一小时之后,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但眼前的雾气不见散去反而越来越浓。照这么看来,要是在日落前这雾气还不退,真的就要向刘芸妃所说的要露宿野外,等到明天天明的时候才能再出发。

“啊--!”她突然大声尖叫起来,音调拉的非常长,听起来就象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郁闷。

我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吓到,愣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这并不是因为担心她发生什么事情,而是基于男性的本能,听到女性尖叫的我,就会这样反应性的问。

“没事。”她叫了一会后,收声冷淡的回答我。

“呃…”有种被耍的感觉,但是我却更确切的感受到今天的她,很不对劲…

“走吧!”她站起身来又继续往前走。

“去哪里里?雾这么大。”我愕然的问。在雾这么大的情况下走这种山路,她又不是不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继续训练。我不想静静的待在这里等雾气散开,跟上来。”她也不管我的回答如何,往前走去。一脸气闷的样子。

“等一下!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还是等雾散开再进行训练比较安全。”我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怎么一下又突然改变想法了?

对我来说,一但被我认定有危险的事物,我都会尽量避而远之,尤其是身旁还带著一个朋友的时候,更是会特别小心谨慎。

因为我不愿意见到由于我一时的疏忽,而让朋友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会让我愧疚一辈子。但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照以往的经验来説,理性战胜不过情绪…

“不好,我不想一直这么呆等。”她头也不回冷淡的回应我,人继续的往前走。不知道在耍什么任性,麻烦的女人。

“喂!够了喔!别再这么任性了,这样很危险。”我语气变的有些不满。我最讨厌的就是会拿生命来开玩笑的人,无论是自己的生命还是别人的生命。

“怕危险就别跟过来。”刘芸妃冷淡回应我。

听到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心底的怒火被激怒起来。

“你…这女人,没救了!”我也没多想走过去把她拉住,不让她继续往前走。

“别碰我!”她打掉我拉住她的手,并在我胸口击了一掌。

这掌可痛的我连退好几步,退到堐边差点掉下去。她一脸愠怒的回望过来瞪著我。

这下我可真的火大了。这个女的还真的是有生以来第一个惹火我的女孩子!也是第一个能让我这么讨厌的女孩子。

我真的有一股想丢下这个女孩子,不理她死活的念头。

“哼!想死…”我话还没说完,脚下感受到地面松动的感觉,耳边也听见了石头滚落山壁的声音。

我直觉反应到我应该要赶快跳离开这块地方,但身体却无法完全执行脑袋的想法。动作还是慢了一大拍,脚下的小路整个塌陷下去。

失去重心的我,看来该是要准备玩自由落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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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规定 第十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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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笨蛋!”看到我脚下的小路崩塌,刘芸妃立即反应过来,迅速的扑过来抓住了我右手。而我整个人已经悬吊在半空中,没有半点可以伫立的地方,距离深谷里的地面足足有六、七层楼高。

“别放手!护具脱掉,很重!”刘芸妃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她脸色已经出现赤红,看来她是拼了全身气力来抓住我的手。

听到她说这一句话,受到惊吓的我才恍然回神,心底的惊恐迅速被我冷静的思绪给湮灭。最近控制自我情绪的能力,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迅速让自己冷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本来还以为这下完了,就要上天堂跟耶稣拜码头,但没想到却让刘芸妃给救了。老实说,还真没想到我竟然有需要她来拯救性命的一天出现。

“嗯…我试试…”因为那些护具是作为运动训练用的,都绑的相当紧,再这种悬吊在半空中的状况下,只剩一肢右手可以用的我,要解开这些东西实在费力的很。

想了一下,决定目标先放在右手的护具上,尝试着用牙齿来解开绑死的绳索,解开之后右手也会比较方便灵活许多。

只是没想到为了讲求迅速,使的动作过大,造成了强烈晃动,这让刘芸妃所趴倒的地方,竟然‘啪啦’的一声,许些土石滚滚而下,打落到我的脸上。

而这也才让我发现到,那个位置的崩裂迹象,仿佛有渐渐变大的趋势,滚落的土石越来越多。

看来这边地质状况,相当松软。搞不好我晃动程度加大一些,就可能会塌陷第二次,那可真的会拖累刘芸妃下水。

同样发觉到这种状况的刘芸妃,也赶紧警告我:“动作别…太大,不然会…再塌。”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显得有气无力。

看的出来她已经快到极限了。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拉住体重加上护具近百公斤的我,要能撑个十几分钟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这点不用她说我也明白,但我考虑到的却是更多。

照这个情况看来,她肯定是没办法拉起我的,而悬吊在半空中的我也没有着力点,没有办法可以减轻她的负担。

看来现在唯一能选择的就是一个人掉入深谷还是两个人了。其实,这也根本不用选,拖累别人下水可不是我所乐见的。虽然,我会悬吊在半空中大部分原因,都是眼前这个奋力想救我的女人所造成。

不过,乖乖赴死可不是我的个性,只要有一线生机,我旱鸭仔都会给它化身成水中蛟龙,拼命的游过去。

一瞬间闪过这样的想法后,我迅速勘查起四周状况。

最后认定,眼下唯一能利用的东西,就只有山谷下那些枝叶茂盛的高耸树林、悬壁的上升气流、身上坚硬的铅片护具以及腰带的急救包。

把目前的状况与能利用的东西,经过脑海迅速的推算,很快的我便决定好对策。并判断出,其实这种高度只要能好好应对,并不是非死不可,还是有很大的生存机率。

只要掉落位置,放在一棵枝叶凋零差不多的树木,像这种树枝脆硬且微带点韧度。对准掉落可以藉着身上护具的坚硬与防护力,与枝干相撞击增加阻力,再减缓下坠速度。

况且这里属于了无人迹的山区,像那种凋零的树木底下,所堆积的枯叶也一定有相当的厚度,再加上长年潮湿腐化枝叶的松软土壤,两者加起来勉强能作为软垫。

但这些减缓方法仍无法完全抵销,近百公斤的下坠力量。要是一切如脑海里演算那般顺利的话,也许只会断上几根骨头。

在脑海所能运用的资料,严重不足的情况下,能凭借的就只有本身运气而已。现在只能保佑自己选择的地方没错。

“刘芸妃,放开我的手。”决定好对策以后,我向她喊着。

“不…要。”她回答的相当干脆,不过已经没有什么气了。

“…大小姐,想救我就放开手吧!”我有种想哭的念头。已经没时间向她解释了,眼前土石崩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只要她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那最后结果一定是一起摔死。

“…”她什么都没说,仍想靠着她那蛮劲把我拉上来。她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这个白痴野蛮、胸大无脑的女人,是不是也想一起死啊!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只要你放开手就可以解决掉像我这种色狼,为世界除去一个败类了!你看多诱人啊!”哀求不成只好改成怒骂。

她眼中爆出怒气,不过一下子却转变成疑惑,最后再变成坚定,而手从头到尾仍死命的抓着。

耶!看起来好像有点效果了喔。看来再骂难听一点,也许她就会放手了。

“你这个呆女人,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这个人老是野蛮不讲道理,又粗暴,又冲动,又又又…哎呀!随便啦…反正你给我放手就对了。”我骂到不知道该骂些什么话。

不过,这次的话她好像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有缓缓的说道:“我很…讨厌你。但是…我宁愿…摔死,…也不会见死…不救。”

突然之间觉得我好像白痴一样。听到她的这一番话,我真的有种被她那股执着的傻劲给感动的感觉。

想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像她这种肯为别人付出自己性命的笨蛋存在,还以为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绝种了。也许是因为那单纯直接的思考方法,才造就现在的她吧。

这一番话,在平常听到根本不会有什么感觉,还会觉得对方在说笑。但在像这种危难的时刻听到这句话,真的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也许‘患难见真情,乱世见忠贞’这句话就是如此应景而来的吧。

此时,我真的觉得能交到像她这种朋友,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同时,也想到刚刚竟然会有不想理她死活的念头出现,跟她相较我真的感到相当的羞愧。

想到这些我就更不愿意拖累她,既然讲不听只好硬来。

正打算举起右手用力的要将她的手扳开时,她趴倒的位置终于承受不住两人百多公斤的重量,正式宣告崩塌。看来争执的时间还是太过久了,如果我一开始就清楚她的为人的话,那么我会选择更干脆的做法。

这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庆幸的是临死前才知道我认识了一个这么不错的朋友,而悲哀的是这位傻的可爱的朋友却在这一刻越帮越忙…

经过瞬间的判断,用最为客观的想法去看,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一起死的好,看来需要有一个人来做肉垫。这点倒是不用犹豫,我还有一点男性的自觉,像这种倒楣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吧。

我迅速的拉着她着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以确保落下时她是压在我身上,而她双眼紧闭着脸色带着惶恐,看来她真的相当害怕。

但才刚把刘芸妃给她拉近以后,却在她的身后看到一幕令人极为诧异的景象。

一道黑色残影划带出两道深红线条的庞然大物,以极为迅速动作奔下山谷,才那短短一秒钟的时间,便冲过正掉落的我们。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时什么东西,背部就好像撞上什么东西。我那虚弱的体质不承受住,强大的反冲力,登时晕厥过去。

         ※       ※       ※

“…这里是哪里?”我缓缓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深邃的清澈星夜与明亮清澈的弦月,枝叶稀疏而高耸的树林。倒地的地方,除了有些湿答黏稠之外,还蔓延着一股湿气与淡淡的腐臭味道。

刚清醒的我,有点搞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也不清楚到底昏迷了多久。没有灯火下,只能用稀薄的月光辨识环境,四周相当的黑暗,但却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呜…痛!”为了搞清楚状况,我稍微移动起身体,想抬起头到处查看,但强烈的疼痛立即刺激起我的神经,会痛的地方可以说还好,比较惨的是左手臂已经完全麻木感受不到疼痛的知觉,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思绪有些混乱的我,整理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才想不久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刘芸妃还是那道奇怪的黑影。

印象最为深刻的莫过于就是那道黑影,这种地方竟然有那种莫名奇妙的东西,真的令人感到相当诧异。

“对了!她人呢?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事。”用右手撑起像是快散掉的身子,四处仔细的找,才发现到原来她只掉在我旁边而已。

虽然她同样也昏迷过去趴倒在地上,但她的右手却仍紧紧的抓着我的左手,没有放开过。嘿,傻女人。

我挣开了她的手,走进她旁边看了一下她的状况,因为亮度不足没办法看的很清晰,稍微看一下似乎没有很明显的外伤,有的只是呼吸情况有些急促而已。看来我们俩人的运气都很不错。

“喂,醒醒,刘芸妃。”我尝试着叫醒刘芸妃。

“嗯…咦…我还…没有死?”苏醒过来的刘芸妃,说话显得有些气虚无力。

“嗯!看来我们运气都不错。这边的土质相当松软,减缓了不少下坠时的冲力。要不然我们大概现在都成了一堆肉饼了吧。”我没有提起那道黑影的事情。一来是觉得搞不好是自己眼花了,二来是认为没有必要引起不必要的惊恐。

“呜…好痛!”想翻起身的刘芸妃,翻了一半又倒回地面,捂着自己的右大腿,面色呈现痛苦的样子。

“我看看。”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帮她看一下伤势。

“你想做什么,别碰我。”她虽然显露出厌恶的神情,但我却听的出她语气中带着惶恐与害怕的意味。

我随即猜想到,她之所以会这样,很可能是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受伤虚弱的身体,很难抵抗我这个看起来只有轻伤的男人。看来她好像把我这种行为画上有‘色彩’,很害怕我会趁这个时候对她图谋不轨看来她心底对我还是相当的讨厌与不信任,把我的人格与色狼这个称号画上等号。

不过,误会会如此深,大部分原因还是出在没有机会能给我去解释。虽然在先前不少时间里,常常与刘芸妃碰到面,但她根本对我丝毫不予理会,就算想上去跟她解释清楚,大概也是拿热脸去贴冷屁股吧!

而我知道也有小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散漫的个性所造成的。反正她讨厌我,我也讨厌她,那何必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先前的我一直是抱持的这样的想法。

“好!好!好!”我苦笑的退了几步,没有再靠近她的意思。想起先前她这么愤不顾身的救我,我对她的不满也跟着烟消云散,现在的我实在难以对着她发脾气。

倒是从她的反应看来,伤的似乎也挺严重的,搞不好她那腿也已经骨折了,应该是没办法走路了。我想最好赶快想办法找到救援才好。

“你以往来这边特训时,应该都有定时连络家人或是管区的习惯吧。”据我所知有些地方为了安全起见,登山客都必须要跟山区管理所之类的管理处,登记入山时间与人员资料,并且要定时回报所在位置与状况。

“有跟管家连络的习惯,最慢三天一次。”她忍着痛努力的撑起身子,坐靠在一棵树下后,才缓缓回答我。

也就是说要等救援队来救我们,最快也要等到三天之后啰!而现在身上的干粮以及水却只有预备一天的份量,不吃东西可以置少可以撑个一星期不死,但不喝水却保证三天就会脱水而死。看来得自立救济了。

但现在树林内光线不足,如果任意走动也只是徒增危险而已,看来只好等天亮再想办法了。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睡觉。

刘芸妃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把急救包里的雨衣拿了出来,覆盖到自己的身上,她似乎也打算先休息等天亮后再做打算。

“喂!如果让我发现,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乱来,你就死定了!”她要休息之前仍不忘对我威吓一番。

老实说,先前听到她这番话时,心中还有种被威胁的厌恶感,会令我颇为不满。但现在听起来感觉还比较像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必须装出霸道野蛮的样子来吓唬人。她这个样子反而让我觉得她天真的可爱。

呵,呆女人。

本来我也打算学他一样将雨衣覆盖到身上做保暖用。但拿起来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解决饮水的问题。

由于这里相当潮湿,相信在清晨的时候,水气的凝露也会该特别多,也许能藉此利用一下。

我用瑞士刀里的小刀,将雨衣帽子的部份割了下来。找了一处可以挂雨衣的树枝,将雨衣摆出最大限度展开,并使雨衣一端的衣角朝下,正下方则微略的挖了一个洞,将雨帽摆了进去,作成了一处简单的集水槽。

“笨蛋,小心冷死你。”刘芸妃愕然的看着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她似乎没发现我的用意。

听到她这样说,我什么话也没有回应她,自己随便找了躺着休息,等待明天天明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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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规定 第十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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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好冷喔……痛!”入睡的我被一阵凉透心扉的寒风给吹醒。本来想习惯性的继续赖床,但却遍寻不著柔软的棉被,反而牵动到身上的伤势,尤其是左手臂的伤势。

那强烈的刺痛感,让我的思绪迅速清醒。张开眼睛天色已经许些明亮,山林又弥漫起淡淡薄雾。身上的衣服也因为这里朝雾的湿气,给浸的湿粘粘相当难受,吹起徐徐微风就会感受到阵阵寒意。

“哇靠!怎么这么冷啊!”我缩瑟起身子观察起周遭环境。

刘芸妃现在也还在睡,用雨衣将整个人给包裹起来,看起来她也相当的冷。

又对周遭环视一遍才发现到,我们距离摔落的山壁与现在所在的位置,相距至少有五十几公尺远,而那边山壁那端还堆积著厚厚一层砂石夹杂著树木断枝。只是,令我有点诧异的是未免也摔的太远了吧!

不过,现在也没空去想为什么了。我必须趁著白天有阳光的时候,赶紧找寻一下这里附近是否有人工建造的道路或者是避难屋什么的,就算没有至少也要想出办法赶快找到救援。

我将全身的謢具脱下,并从急救包里,找出碘酒纱布处理了一下伤口。看了一下左手臂,并没有呈现怪异的扭曲,也许只是骨头裂伤。不过,我还是找了两根直的木头,用纱布固定好左手臂。

而昨晚临时弄的集水槽里,倒是集了不少的水,而树的枝叶上也一直尚在滴下露水,落在雨衣上流入水槽中。虽然总合的量不是很多,不过只要节省著喝,我想倒也还不怕会渴死。

包扎完以后,我便开始四处走动查看。因为怕迷路,所以走在山林里的同时,也在树干刻画下了记号。

只是,在山林里绕到薄雾完全散去,朝日完全升起时,我仍然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人烟的迹象。这让我有点气馁。看来只好回去,询问刘芸妃认不认得这边的路,如果她也不清楚我们真的只好等人来救援。

没想到走回去的时候,刘芸妃仍然还窝在那边继续睡著,仍然用雨衣将自己包的死死的。

…这个女的还真会睡。

“喂!刘芸妃。醒醒!天亮了。我们该”

“嗯…好冷…别吵我…。”她看起来象是在睡梦中的喃喃自语。

我听到差点没晕过去。拜托,我们现在遇到山难了耶!她该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在度假啊!

“喂!喂!大姐!别在赖床了。”

“…好冷…别吵我…好冷。”她脸色红润到看起来象是快烧起来一样,一点也不象是很冷的样子。而神情也一直表现出相当不舒服的样子。

我察觉到她现在的表现实在很不对劲。

不会吧!这么倒霉,竟然在这时候生病。心底闪过这样的念头,同时手赶紧按在她的额头,量起她的体温,发现有发烧的迹象。

搞不好是昨天为了救我,体力虚耗过度,再加上这边相当湿冷,昨晚睡觉时没有适当的保暖,受到风寒侵袭发病。

这下可麻烦了。急救包理可没有类似感冒药的医药品存在。要是运气不好病情恶化下去,搞不好撑不到救援队来救助,人就已经先病死。

“喂!刘芸妃,清醒一下。”我又尝试起想叫醒她,看她能否报知我位置。这样我才能背著她赶快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找医生替她治病。

遗憾的是现在她的神智,处于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下,对我的叫喊根本没做出任何的反应。

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让我非常担心,思绪也情绪的关系,开始呈现混乱的状态。

“该死!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在毫无意义的喃喃自语两声后,发觉到这样根本不是办法。现在唯有先让思绪冷静下来,我相信在冷静下来以后,那智商号称有三百的脑袋一定可以想出办法的。

思绪冷静下来的同时,脑海里也记起,曾经在图书馆所看过中医理论的书籍,在其中就有不少辨症论治的条文,讲明在什么症状下该用何种药方或者是治法。虽然有看过几本医学的书籍,我也自知还不够格帮人医病,但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利用这些辨症论治的条文,我开始解析观察起刘芸妃的病情状况。虽然是如此,但我仍然担心会误治,所以花了好几次很仔细的察看有没有漏掉病因。根据我所知的中医理论,它说明人身体的病因无论是多一样或少一样,那辨症出来的疾病就很有可能会变成另一种。

依据脑海里所记的资料,判断出她目前病症能属于初期,只要赶快除去体内的『热毒』症,至少可以减缓病情,而去除体内的『热毒』症,最好的方法便是令她自行流汗逼出体内的热毒。只要汗出热退,病情便可获得缓冲。

“流汗,是吧。”不过,在这时候想要运动来流汗,这么冷的情况下,我绕树林都绕了好几圈却一点汗也没出,想要叫她这个断了脚的人靠运动达到流汗的地步,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下只好靠别的方法,也就是最传统的方法-草药。在这个花草蕴藏量丰富的山区里,对于草药有一定认知的人而言,这地方就象是巨大的天然药房,况且中药不像西药那般一种病吃一种药,而是同一种病可以吃不同种类的药剂,也能达到相同的治病效果。

认药最根本的书籍-『本草备要』(本草纲目的删补本。),这本书在当时也是因为觉得有趣才拿来翻看。凭借著超强记忆力到今日我仍清楚的记得,因此对不少天然草药也有一定水平的认知。

既然打定好主意,于是我赶紧再走入山林中,特别专挑杂草丛生的地方,碰碰运气。

找没多久便发现不少能用的药草,第一次采药,心中感到还颇为有趣的。

“哇!这是不是『石菖蒲』吗。哇!还有『龙胆草』、『黄精』。看起来跟书上图监里的样子、特征的叙述,大部分都吻合耶,呵呵。呃…不对…”

在高兴的笑个两声后,才想起我找草药,原本的目的是要去救人,采到没有用处的草药也是没用。随手丢掉以后,又开始认真的寻找。

经过两、三小时的寻找以后,才总算找到一、二种能用的发汗药草与佐药,而寻找草药之中,另外还意外的发现不少可食用的蕨类、五年芋、野生山药,这些能食用的野生植物能解决目前缺乏食物的困境。

回到临时的『营地』后,我再观察一下她的情况后,便赶紧著手处理手边找回来的药草。

我把附近较为干燥的树枝全部收集起来。将一部分较为干燥的树枝削成丝,再将剩下的乾树枝搭成中空锥状把木丝塞入,最后将防湿火柴点燃丢入当中,一下子火便让我给点燃了起来。

一来是打算让两人取暖用的,全身衣服都湿答答的很难过,二来还可以用来煮食我拿回来的这些药草与食粮。

找了一块较为干燥的石板当作烤板,把顺手锯下带回来的竹筒当作容器。

我依照书上草药处理方法,除去不用的部分,煎炒处理完后磨成粉状。本来依照书上所言,用水煎煮的效果会比较好,但由于现下连饮水都有些问题了,所以更是没有多余的水可以拿去煮沸。这样又花了我二个多小时的时间。

完成以后,我本来打算赶紧叫醒刘芸妃要她吃下药粉,但不知道再何时她已经陷入昏睡状态,额头上的热度也有越来越热的情况,非得现在吃药不可,好赶快退烧。

想了一下,我将药粉倒入水中搅和,将她扶起来掰开嘴,卷了一片叶子让她衔在口中,慢慢的倒入灌下去给她餵药。

餵完药以后,才想起她似乎还没有处理昨天的伤口。在这种潮湿的地方,伤口没处理好很容易会腐烂。

想到这点,我将火堆的火势加大,将她的雨衣拿开,拿了消毒水与纱布替她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这时我也才察觉到她的衣服同样是湿答答的,一点也没有达到保暖的作用,难怪会发烧。不过,问题也来了只要她仍然穿著湿衣服,体温就没办法上升,也更不可能会流汗。

“唉…希望她醒来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先海扁我一顿,再将我凌迟处死才好。”

我手边开始缓缓的解下她穿在身上的护具、衣服。老实说,身为正常男人的我,在解开她衣服的那一刻,我感到血液在体内沸腾。这种动作在成人影片看过很多,总觉得自己应该是习以为常了,但真正自己动手的时候,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带著一丝紧张、一丝胆怯还有一丝期待…。这时候感觉自己还真象是个淫贼。

意识到这点,我深呼吸了两口气,平静下心底异样的感觉后,手脚的动作才利落许多。

将她身上湿透的衣服扒光,仅剩内衣内裤的最后一道防线,我便开始著手处理她身上的伤口,而最明显的是右大腿上的一大块瘀伤。有关于骨科这一类的书籍,我没看过所以没办法判断是不是骨折。不过,我仍然把它当成骨折在处理,找了两根树枝用纱布固定住。

一切伤口处理完以后,我拿了她的雨衣将她的身体盖好,加大火堆的火势,把她的衣服晾起来烤乾,而我的衣服当然也顺便了。

忙完以后我又察看了一下她的病情,已经有开始冒细汗的情况,额头的体温也有开始微略的降温,脸色也变的缓和安稳许多。还好药草有效,要不然我可真的没办法了。

这时我才安心的喘了一口气,坐到火堆的另一边休息。今天可真累死人,真没想到本来是要学武练身体,却没有想到搞到后来快变成了野外求生。

一边回想著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一边顾著火堆的我,也许是因为劳累了一个上午,也许是目前的困境暂时解决无须担忧,在心情极为放松下不知不觉间陷入梦乡。

我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只听见耳边传来沙沙声,好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我第一个反应是该不会有什么野生动物跑过来拖东西吧?要是有攻击性的野生动物,那可又麻烦了。

紧张的我赶紧张开眼睛,想四处查看。可是却没想到才张开眼睛,却看到面前出现一脸怒气的刘芸妃,手拿著瑞士刀向我挥过来。

“哇靠!”我讯速反应闪到过这一刀,连滚带翻的逃开她一段距离。

扑了个空的刘芸妃摔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爬不起来。原本被我扒的只剩内衣的她,上半身已经穿上了原本的衣服,而下半身只拿雨衣当作围群遮掩起来。

“我要宰了你这个死色狼!”她怒瞪著我。由于右腿受伤,她没办法立即站起来,但仍然努力的想将自己撑起身来。最后还是因为气力用尽,才放弃再次爬起身,脸色苍白的喘息不停。

“呃…等等,你误会了,听我解释一下。我是为了帮你治病才这么做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对你做出其它事。”虽然早就预料到刘芸妃会反应激烈,但却没想到她会那么狠。

“治病…?”她神情有点愕然。

“对啊!你不记得了吗?”

“…”她神情稍缓和起来。经我提醒她似乎也想起早些时间,身体的确有出现不舒服的症状。

我看到她神情有缓和的情况,赶紧说明早些时候的情况。经过我的解释,刘芸妃也完全记起那时自己的状况,脸色才缓和许多。

可是没想到怒气减退以后,取而代之的是哽咽的哭声。晶莹的泪水狂落而下,低著头大哭起来,彷佛是因为受不少委屈,在这一次的机会下整个爆发出来,用大哭来宣泄心中的难过。

“呃…这个…那个…”看见她突然大哭起来,我慌乱的不知所措。我也不清楚自己哪里里犯著她了,使她这样大声痛哭起来。

看她哭时所露出的神情,我才发觉她那看似坚强固执的个性下,有时候也会像正常女孩那般感到软弱无助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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