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向被烫伤的人走过去,用纱巾将被开水烫伤的手裹住,轻声责怪道:“裤头大叔,为何如此不当心,幸亏烫在手上,万一。。。。。”

       汉子惊跳起来,双掌疾摇,大喊:“敏敏侄女,不敢,不敢。。。。”

       画船行前,向大裤头行礼,裤头惊惶失措还礼。然后瞪大了眼睛盯着画船。画船道:“我常听到敏敏妹子提起一位行侠仗义的大叔,帮助她打抱不平。每当老鸨试图欺辱敏敏,总是这位大叔出手相救,没想到,这位大叔竟是裤头先生啊。小女子不才,在此拜见行侠仗义助贫扶弱的大裤头先生。”

      大裤头只顾摇手,脑袋象波浪鼓般乱动,嘴里乱喊:“非也,非也,我乃临安城内一屠户,由于欠了赌场三十两银子,被逼逃至城外。不想遇到蒙面先生相助,还清了银两,又受蒙面先生委托,随时照看岳将军遗孤。一日出城,看到敏敏小姐所居之家被官府查抄,慌忙之下,才发现岳小姐已经流落凝碧楼。於是,我便胡乱在凝碧楼找个差事,专心照料岳将军遗孤,以至今日心情激愤,在众人面前出乖露丑,得罪,得罪。”

     大裤头说着就要往门外溜,还没迈门槛,就被一位青衣女子拦住。青衣女子笑道:“今日群花聚会,为的是舒展伤国情怀,既然裤头先生来此,何不献上一首诗再走?让我来给先生鸣琴。”

    画船看到青衣女子,高兴地叫道:“晓寒妹子,有你奏琴,什么样的诗歌均会凝碧含烟啦。”

    晓寒笑道:“姐姐休要谬奖,晓寒这就去调弦挥指了。”

    琴弦经晓寒一调,发出铿锵之声,如马蹄的的,铁甲叮咚。”

    晓寒看大裤头一眼,大裤头正摩拳擦掌,吁气伸腰:

    气憾松兮力宰牛,国破家亡兮愁白头。
    妻离儿散兮屋毁,君辱臣哭兮泣五洲。
    才涉过大江,再歌罢青楼,胡骑声催滚沙骤。
    方饮过毛尖,又梦过封侯,大敌当前凯歌收。
    衔刃忽觉虏血苦,抽噎竟感肆泪流。
    粗手推开骑千乘,揽我君王銮座勾。

    众人一时愣症,继而方觉大裤头正是抒发豪阔胸怀,不由赞叹不绝。

   
    那大裤头见众人尚能忍受他的诗歌,登时情绪高涨,接着余音袅袅的琴瑟声,他昂首朗声诵道:

   “刃宽三尺五,沾血不沾土,金兵头如瓜,砍下不用数!”

    众人知他是一介粗人,能写此诗已非易事,故而,齐声赞叹。

    大裤头见到众人夸奖自己,不由得沾沾自喜。高声说道:“在座都是诗词高手,不嫌俺语言低俗,实为幸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一拱手,径自离去了。

    众人看他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去,不禁豪情升起,人群中有人说道:“咱大宋百姓尚能如此豪壮,金兵岂有不败之理。”

         
                          六

    琴弦一响,声振屋宇,是晓寒奏起激越的琴声。年龄尚幼的岳敏敏裣手向前,屈膝示敬,接着,用童音弱语,轻吟起自己的词句:

    扁舟翩迁,乳燕相酬,父兄竟报君王仇。
    大漠烟直,临安城缺,烟雨留情醉杭州。
    看西湖一片朦胧月,念江北呜咽碎金瓯。
    待重头收拾旧山河,怎能休。

    岳敏敏童声稚气,所吟诗词虽然简短稚嫩,但出自一个十余岁少女之口,已然决非易事了。众人齐声叫好。画船更是斟上一杯暖茶,送来岳敏敏润喉。

    岳敏敏俭手谢过,清一下喉咙,继续吟道:

    父兄遗志在,怎堪弱女流,举刃迎敌锋,不惜幼稚头。

    众人听罢哗然。联想一位柔弱女子,竟有如此杀敌之志,实在难得。登徒子上前,一把拉住敏敏的双手,泪流满面道:

   “小妹妹,你有如此恢弘的志气,金兵怎能不败。”

    天色已晚,烛火高照,火光映亮了众人的脸膛。登徒子高举酒杯,大声呼道:

    “前晌刚刚接到探子来报,敌酋金国兀术上月之初已经病逝。此酋屡次侵犯我大宋领土,杀我百姓,掠我君臣,恶贯满盈,十恶不赦。但根据探子说讲,金贼兀术似乎是被我大宋一位义士行刺身亡。”

    “哇。。。。。 ”岳敏敏的哭声忽然爆发出来,“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刺杀了贼兀术,一定是他。”

    岳雷和登徒子纳罕地问“此人是谁?可否是。。。。。。?”

    岳敏敏深深点头,但未发言。

    在场的人们都知道,岳敏敏指的是谁,众人均低头难过,知道这位英雄自始至终蒙面行侠,甚至姓名都没有留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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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也,食色性也,好色而不淫。
  刘勰《文心雕龙》:小雅怨悱而不怒,国风好色而不淫。

  在今人看来,孔子所说的“好色而不淫”大约该算是先秦时代的一个荤段子了,其实不然,这句话本说的是君子喜好美好的形式这是正常的,但不能过度。孔子评《关雎》,即是“乐而不淫, 哀而不伤”。《毛诗序》根据孔子这句评语进一步阐释为:“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淫,在这个时期,是作过度、过分来讲的。孔子讲“过犹不及”,向往“中和”之美,讲君子人格之美,也应是内心修养和仪表的完美配合,也就是“质”与“文”相符称,配合得相当好的样子,即“文质彬彬”。这与“好色而不淫”,在思路上是一致的。

  “好色而不淫”这一思路运用到文艺上,即是与“节制”有关,与“含蓄”有关。相应的,既造成了儒家文艺思想中的以礼仪制约文艺个性的面貌,也是造成中国文艺重含蓄重节制的原因之一。

  文艺是发于情志的,必然会带有个性特征,也可以说它是“好于色”的,然而,儒家对文艺的规定是不允许张扬个性的,所以它要求于文艺是“不淫”的,因而,《毛诗序》在论“变风”的创作时,提出了“发乎情,止乎礼义”这一思想规范:“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什么是“变风”?《毛诗序》说“至于王道衰,礼义废,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变风变雅”就是“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的诗,这种诗的创作是社会历史变化的结果。“变风”的创作具有其合理性,因为它是发乎情之作,合符诗歌“吟咏情性”的本质,但是,它又被规定为需“止乎礼义”,就是必须以“礼义为规范”,只能在礼义道德的范围内进行,不能超越封建道德思想的规定。也就是说,诗歌必须起到“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作用,必须遵循“发乎情,止乎礼义”的原则。

  与这种对文艺进行思想规范相适应,《毛诗序》还提出了对诗歌形式的规范:“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主文”就是注重文采,讲究形式,“谲谏”就是“刺上”的方式应委婉含蓄,不可直露急切。主张用文采优美,委婉曲折的诗对统治者进行讽谏,因为这种方式更容易为统治者所接受,这显然是站在统治者的立场上立言。

  孔子曾说,诗可以,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对于“怨”,孔安国、郑玄皆注为“刺上政”,朱熹把它注为“怨而不怒”。“怨而不怒”,在现实人事中常用来譬之以怨妇,怨妇可怨,但不宜愤怒。与所谓君子“好色而不淫”,本质上是相同的,那就是你可以抒发情性,既便是怨的情性,但不可过度,不能过份,如果过度过份了,就不具有“温柔敦厚”之质,不堪为君子,其文艺也不具有“中和”之美,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作品。所以这“怨而不怒”、这“好色而不淫”,都是对人本性的压抑,同样也是儒家文艺对张扬个性的文艺所设下的雷区。

  但也不可否认,对于创作情绪以及创作形式的节制,也会促成一种和谐的、平衡的美。这就是“中和”之美。“中和”之美自然不是唯一的美,在本人的观念里,不平衡,不和谐,也有它的美所在。但“中和”之美,在中国古典文艺中是作为最重要的艺术衡量标准而存在的。由“中和”而至于“节制”,就象前人形容杜甫诗如节制之师一样,再至于“含蓄”,这也是有着承继的关系的。

  当然,“含蓄美”的理论源头绝不仅仅止于“好色而不淫”或“怨而不怒”、“发乎情,止乎礼仪”,道家思想,禅家理念对它的形成都具有重要促进作用。如果不撇开儒家文艺理论的伦理政治意义,“好色而不淫”,对于文艺来说,也是双刃剑,一面,它扼制着创作个性的发挥与张扬,另一面,它又在一定程度上造就了古典文艺的含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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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写大题目,偶昏,偶还是继续偶的小小小小的小武侠



     溯风击面,砂砾刮脸,迷茫的远方是无穷无尽的流沙,麻木的沙丘连绵不断,直到与混浊的天空联成一片。

    汉子步履艰难地向前跋涉,他这样在沙漠里行走已经8天8夜了。

    三天前,忽然卷起了沙尘爆,铺天盖地的沙浪迎面飞来,幸亏他已经习惯用纱巾遮面,没有把沙粒呼吸进身体里。他在地面掘出一个洞穴,把自己埋到穴中,头上用披风一遮,挡住了大部分的沙粒。这三天里,他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因为,风沙把他身体的大部分埋在沙下,只要一张口,就会吃进一口又涩又干的沙粒。

    现在终於好了,沙暴过去,留下一片清明的沙丘,月色下的沙丘显得格外肃穆,象是一群蹲卧在地面上驯服的大象。汉子从衣服下面掏出一个葫芦,摘下壶盖,痛痛快快地痛饮了一气。此时,壶内的美酒更象是沙漠中的清泉,味美香醇。汉子半闭上眼睛,回忆起走进沙漠时碰到的一队商旅,商旅队的主人是一对兄妹。哥哥有个奇怪的名字该亚,而该亚的妹妹是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名字叫做舞风铃。

    该亚的头发是金黄色,眼睛是半透明的纯兰。舞风铃则是黑发黑眼,但她的眼窝微凹,眼睛的颜色也是兰幽幽的,似乎是一潭秋水。

    该亚看到汉子孤身行路,没有带足清水和干粮,便好意奉劝他不要贸然进入大漠。但汉子一言不发,执意前行。妹子舞风铃跳下骆驼,摘下一袋盛满美酒的皮囊,追上了汉子:

   “好汉,我们维族人最喜欢大英雄。你一个人敢闯沙漠,没有英雄胆你肯定早退缩了。请接受我的敬意,带上这袋美酒。”

    汉子怔怔看着可爱的舞风铃,心中感激,心绪动荡。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他即不能拒绝,也不能表示感谢。因为,自从走出关塞,他一直一言不发。目的,就是不要被人认出自己是汉人。如果被人认出,他此行的目的,就无法达到了。

   汉子的脸被纱布遮掩,舞风铃甚至无法辨认出他的容貌,但是,从他身上发出的悍然之气,以及一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坚韧,使得舞风铃心情激荡。她知道,面前这个汉子,一定是一位胸怀大志,鹏程万里的人物。舞风铃没有再说话,微微弯腰作为鞠躬,转身离去。在她的身后,她能感受到汉子灼灼的目光。舞风铃心中象揣了只小兔子,一路上跳个不止。

    汉子回忆起这些情节,嘴角不觉露出了莞尔的笑意,他举起手中的酒囊,对着西斜的日头照照,看到里面尚有半囊晃荡的液面。就在这时,他的余光,忽然瞥到远处沙漠与日光衔接之处,冒出了一股沙尘。沙尘象一道立起的屏障,向前迅速蔓延,沙障蔓延的方向,正是自己站立的地方。汉子心头高叫:

   不好,是冲着我来的。

                                   八

      一彪军马急风暴雨般冲到了汉子跟前,将他团团转围住。年青公子勒住马头,双眼虎彪彪地盯着眼前的汉子,仅一瞬间,他就被汉子眼中的气势所摄服。

     眼前的汉子身材魁梧,腰板笔直,一看就是行伍出身。他双足鼎立,细沙在靴子旁边微微凹陷下去,但他的双足象是长了根一样在沙地上挺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眼睛,不但毫无畏惧炯炯有神,而且还散发这一股临危从容的凛然之势,给人的感觉,他现在并非单人独马孤身立於沙海之中,而是身后站立着千军万马似的。汉子现在唯一不同的,是面部蒙着一块黑纱,使人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从而无法断定他是哪个民族的人氏,同时,他一手扶刀,另一只手掩在胸前,似乎保护着什么物件。  

    青年公子依然没有下马。但他在马上立起身子,双手抱拳,用汉语问了一句:

    “这位英雄来自何处,到舍下的地盘何所作为呀?”

     汉子侧头倾听,此时,他已经断定来人绝对不是金国的兵马。

     汉子多少放松下来,尤其看到来人的首领在马上的招呼应该是非常有礼貌的了。於是,他抱拳致意,朗声言道:

    “我乃大宋临安人士,到西域做生意,走迷了路,在沙漠里已经转了8天了。”

     马上的公子哈哈大笑,“仁兄不是做生意的吧,你的货物在哪里呢?”

     汉子脸色陡变,但他忽然发现马上的公子看着有些眼熟,握住刀把的手掌又放松下来。

     “先生不记得你刚进沙漠时遇到的驼队吧,那正是我和我妹子的队伍啊。”

     “啊,原来是令兄,怪我眼拙,竟没有认出来。沙漠风暴,还多亏了令妹的醇酒,让我得以安然渡过啊。”

     “要不然妹子到家之后,总是不放心,非要让我这个兄长到沙漠中寻找你。这下好啦,妹子不会骂我啦。”

      汉子心里一阵茫然,但想想也许西域民族民风开化,女孩子的心事可以随处乱讲。这要是放在大宋境内,羞也把人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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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论文写得不错呢,我亦有兴趣略加一二额外之感。嘻嘻。。。

中国古代关于文学的本源的说法就是“一是本于心,二是源于道”,这些也都是儒道两家的一些哲学观和文学观啦。不过在先秦时代流行的“诗言志”里也说了,就其对文学本源的认识来看,也就是特指文学本源于人心了。《毛诗大序》说:“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心动情发,借语言作为工具,这就是诗。然而人的感情之激动,是受到外界事物之所触发而至的。

《礼记·乐记》有这么一段话的:“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所以说呀,人的喜怒哀乐等七情六欲,也都仍然是人心所固有的,不过因物感才使之由隐而显罢了,故诗之源非在物,而是仍在人之心呢。

著名的文学理论批评家刘勰在《文心雕龙·情采》篇中尖锐地批评了“为文而造情”的不良倾向,认为当时那种“志深轩冕,而泛咏皋壤。心缠机务,而虚述人外”的现象是违背了文学创作的真实性原则的。“夫以草木之微,依情待实。刘勰所说的“述志为本”,正是对文学要描写人的心灵世界的一个很好的概括啦。不过,刘勰对文学本源的看法,最终还是认为文源于道的。。。说来话就长了,刘勰在《文心雕龙》篇所说的,人文的本质乃是“道之文”,这“道”也就是指与天地万物根源一致的自然之道啦。儒家就是人心/感物/文学,而道家则是自然之道/人心/文学。只是儒道两家对文学产生最终根源的看法上侧重点不同,一在人心,一在自然之道,但都承认文学是人的心灵创造之结果的。

而庄子“大美”、“天籁”、“天乐”之说首先从美学思想上说,庄子主张的质朴混沌的大自然本身是最为完善的,具有至高无上的美: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而刘勰《文心雕龙》概括起来就是“原道”说、“神思”说、“体性”说、“风骨”说等等啦。

记得鲁迅在《集外集拾遗补编·题记一篇》中这么说过:“。。。。而篇章既富,评骘遂生,东则有刘彦和之《文心》,西则有亚里士多德之《诗学》,解析神质,包举洪纤,开源发流,为世楷式。”这些迄今仍然是不易之论呢。

阿修对刘勰《文心雕龙》:”小雅怨悱而不怒,国风好色而不淫“感慨良多,倘若有闲暇再更多写写了。。。

[ Last edited by 雨落云低伴竹眠 on 2004-11-16 at 10:53 ]
秋舞三江冷,水荡两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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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哎呀


楼上的还真有两下子呀

真是没想到

出乎意料

呜呼也

看来你男朋友一定很悲惨!!

找一个文学上这么厉害的女人

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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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修呀,多么飞扬的名字,你才是文学秀才呢。。。
呜呼。。。啦啦啦啦啦。。溜!。。。。吃饭去喽。。。
秋舞三江冷,水荡两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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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早昏了

偶不读大块文章,偶不读<<文心雕龙>>,偶不看<<红楼>><<西厢>>,偶只看大众杂志文盲月刊。哈哈哈

大家继续写着玩啊,搞那么大部头干什么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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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里真正能写的人极少

刚刚碰到你们两个能写能玩的,都是心不在焉,牛气冲天。不好玩,不好玩!

大家继续写诗怎么样?虽然这个论坛没什么文化,加入的人有限,咱们几个玩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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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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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OK,继续写诗没问题呀。写什么都是乐趣,我都不反对呀。
这里来玩的人少的时候,我就自言自语呀,如果有人加入,我乐开了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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