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你,从来都没有,从来都没有!”我嚎叫着走向她,走向我的心碎,露出我永远新鲜带血的伤口,定格的画面倾刻崩碎,碎片散落了一地。
                 
  她出神的从她肥大的鲜绿色孕妇装的口袋里静静的取出了一把匕首,缓缓的刺向我。我可以躲开,她也是这么想的,我想。可是我没有躲,任刀子带着她的体温与她青春的芬芳闯进了我的身体。
                 
  “你为什么不躲开!”她从梦中醒来,看着我树的汁液沿着匕首流淌,迸射击打到她绿色的草原上,留下几朵新鲜的小红花。
                 
  “我为什么要躲呢?我又要为谁而躲呢?躲了又能怎样呢?”我苦笑着看着她那双曾令我情不自禁的眼睛,眼睛里满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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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哭了,乖乖的啊!”我用一只手扳住了她的肩膀,以稳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手轻轻的为她拭去挂在她腮边的清泪,像从前一样。我的心那一刻一下子如那无风的湖面,平静与安祥。
                 
  “没事了,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多少天来,我一直在思索着自己在爱谁,谁又在爱我,我还该不该再去爱,我搞不懂,这一切太复杂,也太令人头疼。我只是一个人明白,我的爱伤害了洁,更伤害了你,伤害了所有爱我及我爱的人。我在爱与被爱中迷惘着,痛苦着……不知道何处才是我悲剧的尽头,所以我祈求:爱我就杀死我,就让我在爱的灿烂中完美的死去,去等待来年的春天……。”
                 
  我的双手无力再扳住她的肩膀,我的双腿也无力再撑动自己渐渐虚脱的身体。我缓缓的跪了下去,跪在了清儿的面前,清儿抱我不住,任我跪下。我的头变的异常沉重,我不禁闭上了双眼向后倒去,清儿抱住了我的头,将它埋入她的怀中。我不知道清儿是否会为我而悲伤。我只感觉许多滚汤的水珠,源源不断的滴打在我渐渐麻木的头皮上。我静静的倾听着她腹中我的孩子那虚弱的心跳和那渴望关爱的呼唤。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呀!孩子!你能听见我的呼唤吗?我是你的父亲啊!
                 
  街道上,很多人向我们转目面视,又匆匆离去,这太平常了,在这个街道的舞台上,我们并不是唯一的主角,每天有成千上万的男男女女,他们匆匆的赶来,又匆匆的离去,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的爱情悲喜剧。
                 
  地上的红色在蔓延。让我想起了我与洁订婚的头一个晚上,在我床上清儿的留下朵朵小红花。想起自己一个呆呆坐在床头问着自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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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叫珂儿,我的穿着打扮很野,很泼辣,但我不是小姐,也不是什么太妹,可是偏偏老有人将我认错。
                 
  那天在酒吧里,有个家伙稀里糊涂的硬塞给我一百块钱,说要我和他去开房。我先是一惊,后来看他长的还不赖,加上一点好奇心,再加上一点酒精的作用,我便顺从的跟他走了。
                 
  在床上,他急促的亲吻着我,紧抱着我,让我在坚挺的胡茬下挣扎不得。
                 
  做完爱后,我安静的躺在床上,倾听着他的痛哭,犹如一个失去苹果的孩子。他嘴里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胡话,什么健死了,什么他的爱情鸟死了,任我怎么劝也劝不住。
                 
  哭了一会儿,他终于累了,倒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抱着他,好象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脆弱的一碰就要碎掉,如纯粹的水晶一般。午夜时,我偷偷溜走了,临走时,见他酣睡的样子,心里竟有一丝留怜,记住是留恋与可怜。我把他给我的一百块钱又放在他的桌上,却拿走了他左手尾指上那枚镶着水晶的银戒指。不为别的,只为他能在心疼他戒指的时候,能够时常想起在某一个夜晚,曾经有一个送给他初夜的女人,不管是爱、是恨、还是诅咒。这一切已经足够。
                 
  我——是个好女孩,真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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