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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7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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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重逢
老兵不死,仅仅隐退!——道格拉斯.麦克阿瑟
拿到自己的一份钱,鬼龙飞快地甩开了瘸腿黑人的纠缠,找了间外表上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小旅馆。躺在简陋的小旅馆,隔壁房间那粗野的交媾声穿过单薄的木墙直刺耳膜。鬼龙侧躺在那张吱嘎作响的弹簧床上,扑鼻而来的霉味和各种奇怪的味道让鬼龙怎么也睡不着。
美圆让这个破败小旅馆的老板很亲切地接待了鬼龙,甚至相当殷勤的向鬼龙介绍着某些特别服务,当鬼龙毫不在意地用二十美金换取了一支劣等的大麻烟时,旅馆老板甚至咬着牙用蹩脚的中文来了句“恭喜发财”!
肋骨的伤痛在吸食了一些大麻后稍微减轻了一些,随之而来的那种淡淡的晕眩和陶醉几乎让鬼龙感觉自己就在丽茨饭店的高级套房里。不知道是哪个女明星在临死前说的:此生愿长住丽茨!真是扯淡!旅馆再好,哪有家的感觉啊!
身上的钱还可以在这里住到伤势痊愈,但没有护照的确是个问题,即使想加入法国外籍雇佣军团也需要一份护照,不管真假!鬼龙渐渐的在大麻的作用下睡去,枕边的虎牙D80借着窗外的霓虹灯,闪耀着冷冷的光芒。
也许是大麻的作用,也许是连日来晕厥造成的后果,鬼龙之睡到日上三竿才摇晃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缩在狭窄的柜台后翻阅色情杂志的旅馆老板马上殷勤地迎了上来:“午安!需要什么吗?大麻?可卡因?还是一个标准的法国美女?”
鬼龙摇晃着尚未完全清醒的脑袋躲避着旅馆老板身上浓重的体臭:“我想在这里长期住下去,仔细欣赏一下海港风光。但我现在有一点小麻烦,我的护照只能在这里呆上一星期,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找到一份合法的身份证明文件吗?”
旅馆老板眯缝着浅绿色的眼睛,右手的三个手指不明显地撮动着:“先生,您知道我是个守法的生意人,一向不结交任何的闲杂人等,更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但看在您的慷慨上,我也许能帮上一点小忙,或许一百美金能让我想起来一个这样的人”
鬼龙冷冷地将三张二十美金的钞票扔在了旅馆老板的手中:“就这么多,告诉我地址!”
打量着鬼龙肌肉虬结的身体,旅馆老板知趣地开口了:“您是个爽快人,先生!码头区太子街十九号,找斯派克,就说是绿眼睛杰米介绍您去的,他的收费公道,手艺也过得去”
没等旅馆老板唠叨完,鬼龙已经跨出了小旅馆的大门。
花了整整两百美金,坐在简陋的沙发上等了五个小时,一份写着鬼龙名字的中国护照终于摆在了鬼龙面前,即使鬼龙并不是专攻证件伪造的专家,一眼看去也能分辨出护照的粗劣之处!没办法,在码头区最好的伪造者也只有这样的水平,更何况鬼龙也没有太多的钱花在伪造护照上了。
走在码头区的小巷里,满地的垃圾混合着咸腥的海风,散发出一种恶臭的味道,几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酒吧里总是传出打斗的喧闹,朋克音乐夹杂在隐隐传来的汽笛声中,显得不伦不类。穿着紧身皮衣的男人在街口搔首弄姿的勾引着那些同性恋嫖客,有几个甚至朝着鬼龙抛着媚眼!鬼龙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快步向着小旅馆走去。
刚到旅馆门口,一个粗壮的男人几乎撞到了鬼龙身上。鬼龙灵活地一侧身,在被撞到前一刻敏捷地闪开了。突如其来的剧烈动作牵动了肋骨上的伤,剧烈的疼痛让鬼龙猛地抽了一口冷气!
匆匆走出来的男人明显的带有东欧血统,深邃的蓝眼睛和四方的下巴勾勒出一付强硬的面容,裸露的左臂上有一个彩色盾型文身,下面还有一条醒目的伤疤,看得出是自己用锋利的刀削出来的,口中喷出的洋葱味几乎把鬼龙熏了个跟头。
东欧男人猛地抓住鬼龙喊叫起来:“嘿~!你是NO.1!我记得你的,我是阿廖沙,你还认识我吗?你怎么也在法国啊?中国军队不要你了吗?”
鬼龙一怔,眼前的大个子是自己在车臣的联合行动中认识的俄罗斯内务部特种部队的成员,在苏联解体前曾经是信号旗部队的战士,怎么他也在法国?
从阿廖沙的俄式熊抱中钻出来,鬼龙的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对身材相对矮小的鬼龙来说,俄罗斯人的熊抱说好听了那是兄弟般的亲热,说不好听了就是合法谋杀!
几乎是颠起脚尖,鬼龙排了排阿廖沙的头顶,那块巨大的半月型伤疤让阿廖沙成了个半秃子,在遥远的法国见到了曾经一起战斗的朋友,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吧?鬼龙也亲热地打着招呼:“大个子,你怎么不在你的内务部当少校了?跑法国来干什么?”
阿廖沙揉揉自己的大蒜鼻子:“用你们中国话说,叫一言难尽!找个酒吧,我们好好喝一杯吧!然后再慢慢聊。”
走了好几条街,总算找了间相对安静点的酒吧,坐在角落的桌子旁阿廖沙一口气灌下一瓶美国产伏特加,摇晃着脑袋抱怨着:“该死的美国佬,把上等的伏特加变成了娘们的饮料了!”
低沉的音乐声中,两个人都安静下来,在特种部队待久了,即使曾经生死与共的朋友也很自觉地不去追究对方的隐私,尤其是两个有着广阔前景的特种兵军官为什么会都出现在远离自己家乡的法国,为什么会在这个破败的小酒吧里相对无言?
音乐声中,两人静默中的觥筹交错,几乎让鬼龙想起了那个著名的武侠小说作者的描述:破庙荒斋,寂寞高手,相逢一笑,共饮江湖!
一人三瓶烈酒下肚,鬼龙与阿廖沙几乎同时说出了一句话:“打算去哪?”
两人都笑了,为了彼此的默契和相知,尽管不是同一个国度的子民,但同行间的相似、相知还是那样的让人感动。
放下手中空空的酒杯,鬼龙慢慢掏出了那本粗糙的护照:“我打算去法国外籍兵团碰碰运气,这辈子已经习惯了在军营中生活,离开军队,我都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该干什么?仔细想想,我们所学的东西在和平环境中几乎没有任何的用处,连养活自己都难!”
已经带着七分醉意的阿廖沙一把抓过鬼龙的护照,就着昏暗的灯光看了半天:“嘿~NO.1,我知道你这本护照是假的,可也假得太离谱了吧?应该是码头区的斯派克为你做的,花了两百美金左右吧?垃圾~!这绝对是垃圾!你是NO.1!中国军队中的NO.1!不该去法国人的军团效力,来我的军团吧,我的军团!有很多特种部队的朋友,有很多钱,还有战斗!勇敢的战斗!”
阿廖沙激动地挥舞着他的手臂,嘴里开始咆哮着唱起哥萨克骑兵的战歌,整个酒馆的人都惊讶地放下了酒杯,‘欣赏’着阿廖沙粗豪的演唱。
鬼龙一脸尴尬地坐在阿廖沙身边,狠不得举起一块告示牌:俺不认识他
鬼龙刚刚到手的护照在阿廖沙的‘熊掌’中变成了一团破纸,到最后连这团破纸都被大醉的阿廖沙扔进了酒吧外的阴沟里。
被激动不已的阿廖沙连推带拉的鬼龙只好从小旅馆里搬了出来,再次走过几条街道,来到了阿廖沙口中的大本营。
这是一幢在法国很少见到的老式哥特风格的建筑,夹杂在充满艺术气质或工业气息的建筑群中显得不伦不类!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和一间宽大的停车房,花园应该很久没有人打理了,丛生的杂草和常春藤覆盖了大部分的雕像,车库门前的水泥路面倒是相当干净,好象经常有车辆出入。
三层楼的每个窗户上几乎都亮着灯光,但没有一点声音透露出来。看摇头晃脑的阿廖沙差点撞在自动打开的大门上,鬼龙知道,这哥们今天喝高了
出乎鬼龙的意料,在安静的一楼大厅里居然或躺或坐的歪着十几个人,有的在破旧的沙发上打着呼噜,有的翻阅着手中的杂志,还有的百无聊赖地在擦拭着手中的刀具,最奇怪的就是有一个瘦小的家伙居然全裸着,拿着个破秘解码机蹲在大厅角落的一个保险柜旁边起劲地嘟囔着什么。
一个几乎不成形状的斜身侧踢,阿廖沙趔趄着用脚关上了大门,雕刻着圣母和圣婴的栗木大门呻吟着,好象快塌下来似的。
斜躺在沙发上的一个红发男子懒洋洋地说道:“阿廖沙,这个月我们已经修理过两次大门了,拜托你用手关门好吗?要不就象日本崽那样从窗户和屋顶进出!”
吊灯上突然蹦下来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家伙,背上斜插着一把日本刀,戴着带有面罩的头套,全套忍者的打扮几乎让人以为这里在拍古装日剧:“八阁!你个德国佬再唠叨我就杀了你!”
红发男人把手中的书一扔,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飞快地从身后抽出一把戈博搏击刀,熟练地摆出了一个格斗的架势:“日本崽,对于你求死的愿望我乐于奉陪!”
看着身边的同伴们几乎没把自己当回事,阿廖沙几乎是吼叫着介绍鬼龙:“这是我的朋友,中国军队的NO.1!他要加入我们!”
几个还清醒的家伙看了看阿廖沙:“你就算了吧!上次拣了个美国海豹回来,结果发现他只是个海豹里面做饭的,这次又拣了个中国厨子?希望他做饭的手艺能过得去!”
一身黑衣作忍者打扮的家伙几乎贴到了鬼龙的鼻子面前:“支那人?支那人不行,支”
几乎没有几个人看清鬼龙有任何动作,一身黑衣的日本人已经被鬼龙一个简单的侧身冲撞顶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击在大厅正中的长条桌上。大厅里的大部分人马上来了兴趣,纷纷叫喊着为双方助威!
丢足了面子的忍者嚎叫着抽出了背上的日本武士刀:“支那人,你竟敢偷袭我!八阁压鲁!”
鬼龙慢慢从背后抽出了虎牙D-80,摆出了一个传统的格斗姿势,左脚脚尖向前,左手曲肘竖立,右脚横摆,右手中的虎牙D-80紧贴着手腕:“我是中国人!”
静默了片刻,忍者猛地嚎叫了一声,两个跨步靠近了鬼龙,狭长的日本刀对准鬼龙的喉咙斜劈下来,带起了一道尖啸的刀风!
鬼龙迅速地向左转体,右手反手格挡开日本刀的劈砍,左手迅速在忍者暴露的腋窝神经丛上骤然发力,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在忍者因为剧烈的疼痛收缩身体的同时,右腿的膝盖悄无声息地撞在了忍者的裤裆部位。
遭受致命打击的忍者来回在地上翻滚着,腋窝下挨的那一下子让他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而裤裆里被撞裂的睾丸所产生的剧痛更加速了他的死亡!费尽力气的忍者倒在壁炉前,勉强挣扎了片刻便寂然不动了!鬼龙的声音仍然很低,但十分有力:“我是中国人!”
大厅里安静了一会,几个明显带有东欧血统的大个子轰然叫好,与忍者起了冲突的红发德国人率先走了过来:“你好,我叫赫尔曼,德国人,欢迎加入!很利落的动作啊~呵呵!那家伙的肋骨和锁骨应该都断了吧?顺便说说,我也不喜欢那个日本崽!”
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俄罗斯人也提着酒瓶子走了过来:“嘿嘿!中国军队的招式,动作不大的腋窝下攻击和膝盖撞击!真搞不懂你们是怎么用这么温柔的动作杀人的?我是库沙!”
在阿廖沙的大力推介下,大厅里的所有人都亲热的和鬼龙打着招呼,当然,也有几个超酷的家伙只是点头致意或干脆象是睡着了,动也不动。
基本上介绍了个大概,给疲惫的鬼龙找了一个不错的房间,阿廖沙总算从初见的兴奋和酒精的燃烧中清醒过来,开始有条理的向鬼龙介绍这些希奇古怪的家伙了:
赫尔曼,德国人,以前是GSG9德国第九边防大队成员;
温斯敦,英国人,SBS成员;
所罗门;以色列人,野小子突击队狙击手;
廖佳、库图涅夫和库沙都是OMON(联邦警察突击队)的成员,在退役后第一时间就被阿廖沙挖到了这里;
还有几个是GIS特别行动勤务组成员,也是在退役后被挖到了这里,甚至还有个擅长偷盗的荷兰BBE应急特种部队成员,就是那个光着身子开保险柜的家伙
鬼龙打断了阿廖沙的唠叨:“这么多特种部队退役的集合在一起想干吗?谁雇佣了你们?本.拉登?”
阿廖沙哈哈大笑:“你可真能开玩笑啊!是个犹太人,雇佣我们去南美找一个前纳粹德国党卫军军官的后裔,不论是否完整都可以,但一定要把他活着带到法国!哦~这里还有一个中国人,不知道那个犹太老头是从哪里把他给找来的,在地下室里老是不出来,也不怎么和我们说话!”
鬼龙一下子来了兴趣:“还有一个中国人?是哪个特种部队的?带我去看看!”
阿廖沙摇摇头:“不是军人,是个残废!老在玩电脑,听说犹太老头是从一个什么学校把他给挖来的,这次找到党卫军军官的也是他!不过要明天才能见到他,那地下室的大门被他安了把锁,只有他从里面才可以打开,而他也只是在要吃要喝的时候才打开锁出来!”
鬼龙懊丧地躺在柔软的羽绒床上:“阿廖沙,以后别叫我NO.1了,我的名字叫鬼龙!”
阿廖沙摇摇头:“那又怎么样?不管你是NO.1还是鬼龙,你救过我们一整排人的命!你当然是NO.1了!还记得那次行动吗?那些家伙可真不好对付啊!”
看着鬼龙闭上眼睛,阿廖沙知趣地离开了鬼龙的房间,而鬼龙的脑海中,又想起了在车臣的那段难忘的岁月
2005年的秋天,车臣叛军在发动了数十次自杀式炸弹袭击后,俄罗斯联邦内务部发动了报复性清剿,作为联合反恐作战的协约国,中国也派出了为数众多的军事观察员深入第一线进行协助。
一个排的俄罗斯士兵在两辆装甲车的前导下小心翼翼的前进着,在已经被战争破坏得满目创痍的车臣,谁都不能分辨出谁是叛军,谁又是普通百姓,带着恐惧或好奇的眼神站在路边的孩子也许会突然投掷手榴弹,空旷无人的街道上突然会从下水道的井口窜出个举着RPG的敢死队员,每一幢废墟都可能埋伏着狙击手,甚至在自己的兵营门口,面带微笑的小贩会突然引爆身上的炸药。这一切让所有参战的官兵都有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
走了整整一个上午,不少俄罗斯战士都有些松懈了,有的把枪横架在肩膀上,还有的干脆背了起来,这里离自己的前进基地只有五十公里,在这里遭受袭击的可能本来就比较小,再加上紧靠着公路是相对安全的区域,要不上面也不会把两个中国的军事观察员放到自己的排里了!
多少有些中文底子的阿廖沙凑到了鬼龙面前,递上了自己的水壶。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两个中国军官都没有透露名字,只有个NO.1和NO.2的代号,叫起来麻烦,听着也别扭!
鬼龙笑着摆了摆手,这些俄罗斯军爷们大都是酒鬼,有的酒瘾大的甚至拿自己的枪去换酒喝,等过足瘾了回去就说自己被人绑票了枪也丢了!即使是在特种部队操练出来的也改不了喝两口的毛病,阿廖沙的水壶里绝对没水,是上好的伏特加!
美美地灌了一大口,还没等阿廖沙开始回味那酒从喉咙燃烧到胃里的香醇和刺激,前导的一辆装甲车被一声剧烈的爆炸掀翻在地,几枚RPG弹头也呼啸着砸在另一辆装甲车旁边。
松懈的战士们马上反映过来了,几个手脚快的迅速抢占了火力压制位置架上了机枪,可另一辆装甲车的驾驶员好象吓傻了,开着装甲车一头撞在了道路旁的岩石上熄火了!
除了少数几个可以隐蔽的地方,大部分的士兵被迫爬在路面上冒着密集的弹雨还击,幸好俄罗斯的AK枪族在远距离射击精度有着较大的缺陷,尽管有不少的战士被跳弹和流弹打伤,但暂时还没有出现阵亡的。俄罗斯军队那地狱般的训练让战士们在身受重伤的时候仍然奋力反击,一时间,伏击的车臣叛军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阿廖沙在爆炸声响器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就是原地一个侧倒,挂在肩膀上的AK-74在出枪的同时就喷出了火舌,借着眼角的余光,阿廖沙惊讶地看到两个中国军人一个前倒一个侧扑,成V字型形成了分叉火力位置,不过两个人都只配备了手枪,在战斗中根本派不上用场。
阿廖沙喊叫着:“把电台拿过来,向前进基地求援,我们遇到了伏击,要求增援!”
背着电台的士兵刚爬了两下就被一颗子弹准确地击中了头盔,鲜红的血混合着脑浆从钢盔的边沿流淌出来。阿廖沙心里一沉,有狙击手!
即使在AK冲锋枪密集的扫射声中,SVD狙击步枪的独特声音仍然清晰可辩,几个想扑上去抢夺电台的战士纷纷阵亡,连电台都被几颗子弹打穿了。叛军的狙击枪手好象在猎杀火鸡般地狙杀着暴露在路面上的俄罗斯士兵,阿廖沙急得满头大汗,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个身影猛地从阿廖沙的身边窜了出去,象蜥蜴般的贴地爬行着,飞快地接近了那辆熄火的装甲车。是NO.1!几乎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路面上,没有人注意到路边的浅沟里那条飞速移动的身影。当熄火的装甲车重新发动,轰鸣着横摆在路中央时,阿廖沙几乎要为这个勇敢的中国军人欢呼起来!
操作着装甲车的NO.1努力地将装甲车上的机关炮调整到射击位上,另一个中国军人也看准了时机,从装甲车的后门上跳了进去,配合着NO.1向叛军进行压制射击,躲藏着狙击手的一块大岩石在猛烈的炮火袭击下四分五裂,躲避不及的狙击手也被炸上了天!
冲到装甲车后的阿廖沙清楚地听到NO.1操作着车载电台用熟练的俄语向前进基地报告着战场上的具体情况,而另一个中国军人则接替了他的位置,专挑那些对步兵威胁最大的狙击手攻击,一点也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
有了装甲车的掩护,在路面上的战士纷纷移动到路边的浅沟里隐藏起来,而叛军的RPG好象没有了弹药,居然放过了装甲车。当后继增援部队接到车载电台的呼救信号赶来后,叛军象以往一样消失在一片荒野中,只留下了几具尸体和一堆堆的弹壳。
从那时起,中国军队的NO.1成为了一个神话,也成为了勇气和友谊的代名词,在中国军事观察团即将回国的时候,阿廖沙特意找了两个能喝的战士闯到鬼龙的营房里,喊叫着要陪中国兄弟喝个痛快,当黎明到来时,三个传统的俄罗斯醉汉被抬出了鬼龙的房间,而鬼龙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自己上了趟厕所,笑眯眯地回营房睡觉了!这又让崇拜喝酒高手的阿廖沙将鬼龙视为天人,那天足足喝了两箱子伏特加,二十四瓶啊
港口的汽笛打断了鬼龙的回忆,慢慢侧过身,鬼龙终于安静地睡着了。也许梦中,还可以见到江南的杏花烟雨,可以见到她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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