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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06-6-25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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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这是猫吗?”罗小宗挠着脑袋从饭厅走出来,“吵死人了!”
“是、是猫……”老黄手脚并用往卧室爬去,“很大的一只猫!”
“你去哪里?”我一把按住他的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We are brother, who and who……”老黄依旧不依不饶的往前爬。
“你给我回来……”人逃生时的力量真是可怕,老黄足足把并不是很瘦弱的我拖了两米多远才停下,终于放弃了努力。
“少奶奶,你要我怎么办?”
我朝他笑了一下,扬了扬手中的纸符,“把这个贴到门外那个抓门的女人头上,一切就解决了!”
“我的亲爹啊,你把它贴到我头上吧……”
“如果不是你刚才临阵脱逃,她根本就不能靠近这间屋子,现在当然是你善后!”我一把把纸符塞到浑身颤抖的老黄手中。
“要怎么贴?”他哆哆嗦嗦的拿着纸符站在大门口,那刺耳的抓门声此起彼伏。
“把门打开,直接贴上去!我们会帮你!”
“怎么帮我?”老黄绝望的看着我。
“关键时刻,我们自会出手!”我刚刚说完,罗小宗已经拿着纸牌慢悠悠的回到饭厅,估计保命的直觉发挥了作用。
“喂,你回来……”
可是时间并不容许我拽回那个白痴,房门已经在轻微的颤动,抓门的女人似乎使出了全力。
“奶奶的,老子和你拼了!让你看看体育委员的力量!”老黄说着猛地一把拉开了大门。
棕色的门一被打开,一股寒冷的风突然扑面而至,带着一股腥气,让人无法呼吸。
“少奶奶,没有人啊!”老黄面对着空旷的走廊,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
确实没有人,因为门外的根本就不是人!我却清晰的可以看到,一个头发披散,穿着红衣的女人正在门外咧着朱红的嘴笑。
“这要我往哪里贴?刚刚还看得到的!”老黄一边叫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纸符。
那个女人似乎对符咒心存忌讳,正偏头躲开老黄,想从洞开的大门中闪进来。
“老黄,快点让开!”
“啊?”他回头看我一眼,目光里全是询问。
就是这么一愣,那个女人已经伸出苍白的手,带出一股寒气,一把抓向老黄的脖子。
如青色飞蛾,带着死亡的气息。
果然中计!
就在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老黄身上时,我一下跳了过去,掏出一张纸符,一下就挡住她冰冷尖锐的手指。
“哇!怎么纸符会停在半空中?”老黄惊讶的望着飘在离自己的脖子不到一寸的纸符,瞪圆了眼睛。
“老黄,快贴!往上面一点就是她的头!”
红衣女人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气息更加寒冷,五指如钩,伸手又要阻止老黄。
再次中计!声东击西果然屡试不爽!
我从身后掏出一张黄纸符,一把贴在她密布凌乱长发的额头上。
哼哼哼,我一个下午的辛苦,怎么可能只画一张纸符那么简单?这叫攻其不备!
那个女人愣了一下,苍白的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突然嘶叫了一声,捂着脸像是雾一般散入了夜色中。
寒风在瞬时消失,逼人的气势也归于无形,我和老黄急忙一把关上大门,靠在门上虚脱般喘气,身体已经被冷汗浸湿。
真的这么简单吗?还是它们不想伤害我们?
我低头望着飘落在脚下的一张黄色纸符,正是刚刚贴在她手指上的,现在已经碎成凌乱的纸条。
那个女鬼和婴儿,是不是在阳间有放不下的心事才走这条路呢?
我们,好像做了错事!
“喂!你们不要老是开门关门的,好冷啊!”双魁放弃了牌桌上的战斗,正缩在沙发里发抖。
“我、我们也不想啊!”老黄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总是有人敲门!”
“猫不挠门了?”罗小宗果然直觉很准,在事情解决以后从厨房钻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冷饭。
“不挠了……”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现在我越来越怀疑罗小宗是真傻还是假傻,“最好不要再有猫想进来!”
墙上的指针正指向三点半,转眼间这个恐怖的夜晚已经过去了一半,希望今天只有两只鬼想借路。
可是我掉到嗓子眼的心刚刚归位,双魁就哆哆嗦嗦的过来扒我的衣服。
这是干吗?输牌输急了也不要把我的衣服拿去押!
“陈子绡,衣服借我穿穿吧,好冷啊……”
“住手啊,你拿走了我怎么办?”
“我看你根本不觉得冷,也不差这一件!”双魁的声音都冷得发颤。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老黄和罗小宗已经抱在一起打哆嗦,双魁甚至冻得脸色铁青。
怎么会这么夸张?真的很冷吗?
而且屋里竟然一下空旷好多,那些死守在罗小宗身边的杂鬼已经不知所踪。
太好了!是不是它们想通了?借这个难得的机会集体去阳间探亲?
可是我忘了,不管东西方还是太阳系或者银河系的神明,从来都没有站到我这边过。于是在我刚刚暗自窃喜的时候,耳边就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似是庞大的巨兽,正在走廊上缓缓而至,震得屋里的灯光都忽明忽暗。
6、
“哇!拍电影吗?怎么这么吓人?”老黄居然率先尖叫。
“地震了,一定是地震!我小的时候经历过一次!”双魁还算靠点谱。
“什么是地震?”罗小宗神经之迟钝已经堪比恐龙,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地步。
只有我趴在门上浑身发抖,这不是地震,是有非常厉害的怪物上门拜访!怎么这么倒霉?早知道这世界上会有如此恐怖的鬼怪,当初无论如何也不能管这样的闲事。
“赶快下楼吧,地震的时候待在楼里很危险!”双魁慌慌张张的去开门锁,地面的震荡非常的剧烈,几乎让人无法立足。
“等等!”我脑中灵光一闪,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能出去,这是陷阱,要引我们跑出房间!”
“陷阱?”一无所知的双魁瞪着眼睛看我,“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你看那个!”我指向房间里的饮水机,“里面的水连动都不动一下,这分明就是幻术!”
“呜呜呜,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不想写作业,过来偷懒打牌而已,虽然有心敲诈罗小宗,可是明明没有成功,为什么还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
双魁恐惧之极开始忏悔,可是却根本不值得同情。
“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的不行,幻术我还是会一点点。
可是打量了一下周围,居然没有找到一样能施咒的东西,不是太重就是太大。
“快,你们会不会折纸?赶快折几个东西出来施咒!”我急忙塞给那三头呆鹅几张画符剩下的黄纸。
“什么都可以吗?”老黄一边折手一边发抖。
“对!最好是有攻击性的,越厉害越好!”
“绡绡,什么叫折纸啊?为什么要折纸?要怎么折……”罗小宗拿着一张纸片苍蝇一样在我的耳边喧嚣。
“你闭嘴!再说我就把你扔出去!”
罗小宗终于识趣的把嘴闭上,双魁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折完了!看看这个行不行!”
我看了一眼她手里举着的东西,心都凉了。
两翼平举,鸟喙尖尖,居然是只小小的纸鹤!
除非那个鬼神经有问题,才会被这样的东西驱走。
“我也折完了!”老黄把手伸到我面前,宽大的手掌中躺着一只黄色的小青蛙!
真是天要亡我啊!
我望着那只小小的青蛙,顿时欲哭无泪。
“喂!我们都折完了,你还愣着干吗?没听门外吵死人了?赶快把它赶走!”
老黄发起火来还是很可怕的,我只好把那只纸鹤和略有残疾的青蛙往门口一摆,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我的血脉中似乎有什么人在轻轻诉说,如何赋予一个死物生命!那仿佛是我天生就会的本领,而且在脑海中似乎可看到一副副画面,是落花飞叶,皆可攻人;是火山刀海,概莫为幻。
于是在我口中的咒语念完的时候,那纸折的鹤鹤青蛙如有生命一般“突”的一下就飞了起来,急欲冲出大门。
“罗小宗!开门!”
罗小宗哆哆嗦嗦的把门打开,一股更为强烈的冷风扑面而至,只见一双青色的巨大的脚,密布鳞片,正站在门外。
“哇!怎么这么大?”双魁眼白一翻,差点晕倒在地上!
这次所有人都看到了,果然是幻术。
“去!”我操纵着纸鹤和青蛙向门外飞去,如果没有错的话,现在在那个访客的眼里,这两只简单的折纸会是火鸟和怪兽。
可是似乎是力量太过悬殊,那双青色的大脚居然纹丝不动,无论两个折纸怎么绕着它转来转去的攻击,它丝毫没有退缩的迹象。
“让我进去……”空气中传来一个细声细气的说话声,接着一只青色的庞大爪子从门外使劲伸进来。
“哇哇哇!”站在门口的老黄一个纵越就钻到沙发后面,身体灵巧之极,“少奶奶,我们还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吧!”
“不行!”我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咒语,“那两只折纸没有煞气,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眼看那只巨大的爪子又前进了一点点,棕色大门都被挤得歪歪扭扭,马上就要光荣卸职!
“这个行不行?”罗小宗一把往我的手里塞进一个纸团。
“这是什么?”
“我折的龙!”
真是人不可貌像,罗小宗什么时候居然长了一双巧手?
我急忙接过他手里的折纸,一下扔到门前,那黄色的折纸瞬间就变幻成一条金色的巨龙,鳞片森森,爪牙锋利。
那条巨龙在我的授意下像是有生命一般,一个回首就张开血盆大口,往青色的鬼爪上咬去。
那还在拼命往门里伸的爪子突然放弃了攻势,突然就缩回门外。接着我们眼前一花,仿佛一股飓风凭空而起,门口的那双巨大的脚也跟着不见了。
空荡荡的走廊漆黑而安静,好像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成了!被那条龙吓跑了!我急忙跳过去,一把把门关上,屋子里终于恢复了难得的安静,老黄和双魁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惊愕大于恐惧,已经停止了发抖。
“小宗!”我感激的望着身边一直看热闹的罗小宗,“多亏了你,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折出那条龙的?”
看来我一直对罗小宗存在偏见,他分明就是一个大智若愚的奇才。
“你说这个?”罗小宗举起手里的一张纸片,把它卷起来,又伸出双手扭了扭,那张黄纸就瞬间变成了一条破烂不堪,扭扭曲曲的纸绳。
这?这就是他所谓的折纸?所谓的龙吗?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居然会把这么简陋的破纸绳当成宝贝扔出去,还信心十足的靠它吓唬人。
不过还好有人垫背,那个被吓跑的鬼,显然智商比我更低!
7、
“我要回家……”双魁经历刚刚的那场惊吓,正闹着要回家。
“双魁,只是个噩梦而已!”我和老黄急忙安慰她,“天亮之前不能出去,再坚持一下,中午我们一起走!”
“呜呜呜,现在才五点多,还要等到中午,我受不了了啊!”
已经五点一刻了!太好了!我望着墙上的挂钟,心中暗喜,等到太阳升起这一切就会结束了吧?
果然,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再也没有鬼怪来敲门,那扇棕色的大门,终于恢复了难得的安静。
我忧心忡忡抱膝坐在沙发上,散发着阴气的大门在眼前狰狞,这就是正鬼门吧?没有一个人能够封印住鬼门,因为那是必然存在的一条通道。
但是每天这么折腾终究不是办法,那种奇怪的访客,不知会有多少将接踵而至。
要怎样才能令人和鬼共存,而互不干扰?要如何才能让死与生和平共存,又泾渭分明?
可有人知?
就在我们都昏昏欲睡时,门外又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哎呀,吵死了!”老黄正睡得迷迷糊糊,条件反射的跑去开门。
“喂!老黄,不要开门啊……有鬼!”我的话刚刚出口,处于梦游状态的老黄已经把门打开。
不甚明朗的晨光里,正站着一个身材瘦高,头发蓬乱的男人。
他的脸背对着光芒,在我的角度看来,倒像是一张没有生气的黑色剪影,诡异无比。
趁它还没进来,我一把推开老黄,掏出仅剩的一张纸符,伸手往他的头上贴去。
可是那个人比我更快,似乎手臂动了一动,接着眼前黄光一闪,攻击扑面而至!
完了,完了!我只觉得额上一阵剧痛,似乎被人拍了一掌,头脑瞬间发昏。这次此命休矣,被鬼怪诅咒,是不是会全身溃烂,发脓而死?
可怜我的大好年华,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可怜我最爱吃的鸡,它们还活蹦乱跳的生活在阳光下,我却要弃它们而去了!
接着我两腿一软,一下就跌坐在身后老黄的怀中。真是悲哀,自古英雄都有美人做伴,我人生的最后一刻,居然是在丑男的怀中渡过。
我正感怀身世,耳边却响起老黄诧异的惊呼,分贝之大,能令死人复活。
“陈、陈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叔叔?老黄认识的陈叔叔好像只有一个啊?我小心的睁开双眼,果然看到我老爸正气急败坏的站在大门外,脑门上赫然的贴了一张黄色的纸符。
“绡绡!你给我起来!不要躺在地上装死!”老爸一声大喝,我急忙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和妈妈说在这里打牌……”天可怜见,我连牌影都没有摸到,怎么老爸就过来抓包?
“我是指这个!”他一把拿下额头上的纸符,“昨晚在这里搞鬼的是不是你们?”
“是、是,可是我们是受人之托……”我急忙做小鸡啄米状认罪,突然发现眼前一片黄影飘飘忽忽,伸手一抓,额上居然也贴着一张纸符。
这算不算大水淹了龙王庙?
“气死我了,我听说这里闹鬼,已经埋伏了几天,昨天半夜好不容易这里有动静,我就用幻术做了个夜叉来探究竟,没有想到被人挡回去……”
我听到这里突然想起那个被纸绳吓跑的巨大胆小鬼,“爸爸,你做的那个夜叉是不是很大啊?身上还长着鳞片?”
老爸推拉推鼻梁上的眼镜,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呵呵,昨晚最后那名访客竟然是我老爹派来的?我说那个鬼怎么胆子如此之小,智商在我之下!
原来如此!
中午的时候,老黄又叫了一次外卖,我们几个孩子加上神经兮兮的老爹一边吃饭一边探讨。
“是正鬼门?我说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老爹边吃边说。
“是啊,因为这间屋子堵住了鬼怪的通路,每晚这样与它们周旋也不是长久之计!”
“让我想想啊!”老爹抬眼看着天花板,“等会打电话叫个施工队吧!”
“叫施工队干吗?你要把门开到邻居家那边?”
“嘿嘿!”老爹朝我怪笑一下,“我要做一个,专门给鬼怪用的‘通道’,这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老爸,你是在太厉害了,不愧是我身经百战,行踪不定,脑筋错乱,异想天开的老爹。
这种难题都能想办法解决?简直是钟馗再世!
8、
但是下午工程队带着塑胶管和泥沙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无语了。
原来我爸爸说的通道,并不是暗指利用异术做的沟通阴阳两届的通道,而是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通道。
深蓝色的塑胶管上还印着商标:双燕牌!
“师傅,你们是要干吗?”老黄惨兮兮蹲在地上问,转眼间他家亲戚的房子就变成了工地。
“那个男的说了,在门楣上面挖一个大洞,把这个管子安上去,那边通向窗外。”
“这样不是很难看?”
“是啊!”工人也一头雾水的回答,“好好的屋子里横着这么粗的一根管子,是很奇怪!可是我们按照客户的想法做!”
于是下午刚过,那跟粗大的,深蓝色的,足足能供一个孩子爬行的管子就横空出世,横贯在天花板下。
“怎么样?主意不错吧?一桥凌越南北,天堑变通途!”老爹自豪的望着他的杰作。
你以为这是武汉长江大桥吗!
“可是这样一来,人能住的舒服吗?”
“没有办法,这是唯一的两全之策!”老爹挠了挠头,貌似真的苦恼。
不过难看归难看,作用还是会有的,以后想去阳间的鬼怪,再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敲开人类的大门,只要爬个管子就能轻松通过。
这条安静的走廊中,不会再有神秘的,不为人知的深夜访客了吧?
两周以后,期末考试就要来临了,老黄苦着脸来找我。
“少奶奶,你知道哪家医院治神经衰弱比较好吗?”
“谁衰弱?不会是你吧?”我瞥了一眼老黄,幸好世界上不全是像他这样迟钝的人,不然神经科的医生都要喝西北风。
“是我家的那个亲戚,你还记得他家的那个屋子吧?”
“记得,记得!”简直是终身难忘!
“自从装了那个管子,倒是没有人半夜敲门了!可是整晚都好像有人在上面爬来爬去,吵得人无法入睡!更可怕的是,赶上下雨刮风,又漏水又进风,他们全家都要崩溃了!”
呵呵呵,我只有傻笑。
从来事事不能两全,有得必有失!
可是老黄家的亲戚,被我们父子上阵折腾一圈,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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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像前面所说,万事都有两面!
经历了这件鬼屋事件,通过口口相传,我在学校里一下名声大噪,人气飙升,谁都知道我们班有个异人能降妖除鬼!
我一时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头脑发昏,开始完全抛弃了书本,每天埋首画符。
成绩直逼罗小宗!
而且多亏众人抬爱,我终于摘掉了“少奶奶”这一娘娘腔的绰号,开始有同学在我身后偷偷叫我“蝴蝶!”
“就是那个蝴蝶啊!”、“果然很奇怪啊,真是非常蝴蝶!”语气中多带点惊讶和不可思议。
蝴蝶?蝴蝶!这虽然也像个女孩的绰号,但是比“少奶奶”不知好听了多少倍!
一看就是在盛赞我容貌出众,长袖擅舞!我想到这里又干笑两声。
“少奶奶,你笑得这么诡异干吗?”老黄被我的笑声从操场另一端引来。
“没什么!”虽然心中高兴,我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听,“老黄,为什么很多同学偷偷叫我蝴蝶啊?”
“你不知道?”老黄惊诧至极。
“不是在夸我吗?”
“少奶奶!”老黄一手拍在我的肩膀上,脸色悲痛,“初中生物没好好学是不是?”
这和生物有什么关系?怎么扯那么远?
“蝴蝶在昆虫里是完全变态,你忘了吗……”
完全变态?完全变态!我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第一次发现冬天竟是这样寒冷!
访客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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