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

坎坷历程

  1916年,张大千到重庆求精中学念书,放暑假时回内江途中,被土匪绑去当了一百天黑笔师爷。押到一个叫“千斤磅”的地方,土匪们一面休息,一面清查俘虏的底细。张大千这才弄明白,土匪把他们当肉票,要他们写信回家去勒索钱。轮到张大千写信时,一个姓邱的土匪一看到他的字,赞赏地叫:“这娃儿字写得漂亮,我看留他作黑笔师爷好了!”虽然张大千不肯,但在生死关头,由不得他。第二天,土匪还要去打劫峰高铺,那个姓邱的土匪派了两个兄弟伙,一乘轿子,送张大千回龙井口窝子里去。一路上,在路边放哨的土匪,居然对着他的轿子行举手礼,他弄不清该不该神气?到了龙井口,土匪头送他一对象牙章,带红结子的瓜皮帽,把他打扮成师爷样。可是,在龙井口没有安顿两天,政府军要来攻了,土匪们赶紧转移阵地,把他移交给一个叫老康的土匪头子。

  有一回,张大千被迫跟着老康去抢劫,他站在一旁看热闹。有人警告他说:“你也要动手拿东西,否则要犯忌讳的,黑道上的朋友不能空手而回。”他看看四周,有不少书,就在书房里拿了一部《诗学涵英》。另一个土匪马上训他:“什么不好抢?怎么抢书?‘输’是犯忌的。”逼他换别的,他只得拿了墙上挂的四幅《百忍图》,和《诗学涵英》一起带走。“抢”到匪窟的《诗学涵英》,真派上用场。张大千学作诗,就从那时候起。俘虏中,一个常受虐待的老进士还教他平仄对仗,真是少见的奇人奇事。

  后来,老康暗中与官方的人接头,接受招安,去接受改编。老康被改编作了连长,恢复本姓赵,而张大千就成了赵连长的司书了。过了一个多月,地方军队来打赵连长,把整个连都消灭了。张大千被捕后才知道,当时地方军队虽说招安土匪,但绝不是真的信任土匪,而是等到机会,安排妥当了就围剿。所幸,张大千被捕后不久,他的四哥就赶来营救他,结束了前后整整一百天的肉票生涯。

  历险归来,张大千原想到上海二哥处寻师学画,可是父母不同意,他只得在1919年,到日本京都学染织。在日本四年,因为跟日本人赌气,所以他雇用了一位翻译,而不肯说一句日本话。张大千说,世界上有两国人最没有语言天赋,一是日本人,二是印度人,他们说英语的发音真难听。他忍不住对一个日本人说,日本人的英文真蹩脚,而那个日本人却说:“你不知道?亡国奴的舌头是软的,要侍候人当然先得学好话。”“自己学不好,反而刻薄别人!”张大千发了火,“好!我就是不学日本话,我出钱,雇日本人来侍候我。”于是,他花了几百块钱,雇了一个在天津长大的日本人作翻译。

  张大千结束在日本学染织的四年课程,回到上海,主要原因是为祭吊他的未婚妻——大他三个月的表姐谢舜华。据说,谢舜华长得美丽清秀,贤慧温柔,和张大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张太夫人见他俩这么投契,就在他俩十岁时,定了亲。谢舜华一直很体贴张大千,订婚之后尤其关心。

  有一天,二哥张善子先生课弟,叫张大千背书,张大千因为贪玩,背不出来。在对面屋里的谢舜华,担心张善子会揍张大千,便把书上的字写在自己的左手掌上,给张大千提示。可是,没过一会儿,就被张善子发觉了,人证物证俱在,张大千和谢舜华一起挨了戒尺。张善子打她的理由是:“你还没有跟我弟弟结婚,就和他一起作弊,欺骗人,将来他还做得了好人吗?”谢舜华在二十岁时,因患干血痨而辞世。

  这段纯洁的爱情夭折,曾重重地打击了张大千,一回到上海,立志要出家。他先到松江的禅定寺,主持人逸琳法师为他取法名“大千”。他完全根据佛经的规定,日中一食,树下一宿。当年,佛门中声望最高的是宁波观宗寺的谛闲老法师,张大千特地去拜见,和老法师论道多日。可是,临到要烧戒时,张大千迟疑了。张大千和老法师辩论:“佛教原没有烧戒这个规矩,由印度传入中国初期,也不流行烧戒。这个花样是梁武帝创造的。原来,梁武帝信奉佛教后,大赦天下死囚,赦了这些囚犯,又怕他们再犯罪恶,才想出烧戒疤这一套来,以戒代囚。我以为,我信佛,又不是囚犯,何必要烧戒?不烧戒也不违释迦的道理。”谛闲老法师说:“你既在中国,就应遵奉中国佛门的规矩。举例说,信徒如野马,烧戒如笼头,上了笼头的野马,才驯成良驹。”张大千问:“有不需笼头的良驹,难道您老人家就不要吗?”老法师笑而不语。辩论了一夜,不得要领。第二天要举行剃度大典,张大千心有不甘,便去投奔西湖灵隐寺。

  在灵隐寺寄住两个月,张大千想:这和尚太难作,不烧戒,永远被看成野和尚。他写信给上海的朋友,诉说苦闷。朋友回信,劝他住到上海附近的庙里,可以经常和朋友谈书论画,并表示已经安排妥当。在朋友劝说下和自己反省之后,张大千终于走上了艺术之路。

  张大千先后从师曾熙、李瑞清两先生,真正开始了对艺术一辈子的追求。最终“书窥六朝唐人碑刻,帖学亦多所涉猎;画学则早年自明末四僧入手,于石涛尤有精诣,再上溯唐宋元明诸家,世推为五百年来第一人,以其融会前贤精微,而又不为囿限”。

  张大千特殊的生活经历,让他体尝了生活的苦痛与悲哀,潜移默化中张大千的内心深深地埋下了对情感挫折的恐惧,他的情感也并非都是真正的爱情,但他的感情变迁都留着他年轻时生活经历的烙印,可以说这是一种生活的必然,抑或有人会说这本身就是一种苦痛,无人考证,只有人评说。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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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花钱请日本人给他做翻译,看来也是一个有钱的主
啦啦,我是一个流氓-------------------------------------------------------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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