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两个人的脚旁,有一个用竹蔑编的烤火笼。烤火笼里用的是这山上的 树木烧制的懿炭,懿炭是木材燃去明火之后形成的黑木炭。把荻炭放进火笼里, 上面覆上一层柴灰,无烟又不燃明火的蔬炭则在烤火笼里的灰中慢慢地燃着,发 出热来,供人取暖用。当地的人们把这种取暖用具叫作“火提儿”,也有人把它 叫作“烘笼儿”。突然,有一只拇指头大的小青蛙跳到了吴为脚前。吴为迅速把 小青蛙抓住了,大哥的岳母见了,高兴地对吴为说:“幺婆儿呢,家里油荤少, 你就把这只小青蛙烤来吃了吧。”吴为遵照幺娘的吩咐,把这只小青蛙放进烤火 笼里,小青蛙只挣扎了几下,便在滚烫的炭火之中不动了。于是,香喷喷的小青 蛙肉成了吴为儿时的一顿牙祭。 半年后,吴为又回到沙湾儿山谷老家,同哥哥吴贵和姐姐吴秀一起生活。哥 哥和姐姐上山干活去了,他便一个人去山谷中玩。 这里有粉白色的岩石,有寂静而冬暖夏凉的岩腔,岩腔之中有默不作声的砰 石灰,砰石灰里长满了土鳖虫(本地人叫“地牯牛”)。无聊时,他就一个人捉 土鳖虫玩。 山谷之中,到处是自然风光。特别是那些自然天成的岩腔中,是吴为获取天 然美食的地方。他常常学着大人用竹蔑和木棒撑在一块石板下面做机关,再用一 根插了一小块红苕的竹签引诱老鼠。当山耗子来吃红苕时,便会触发机关,石板 一瞬间砸下来,把山耗子压死在下面。当地人把这种用石板砸老鼠的方法,叫作 “砸板”。他做的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