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宿舍里身材最好的是阿四,有一次学校里要搞模特表演,阿四成了模特队的一员,天天晚上被拉去走模特步,那段时间阿四走起路来都是昂首挺胸的,腰也不忘时时地左右晃动,就连上体育课跑长跑,阿四用的竟然也是一字步,我们背地里替阿四担心,眼睁睁地看着阿四走火入魔了,能不担心吗?那段时间,也是我和平都经历了不愉快过后不久,每当我们回到宿舍参加聊天的队伍的时候,我和平就会一人接一句地呻吟,男人-,男人-,哼,别跟我提男人。说是这么说,要真谈起了男人,我们俩是不会休息的。

  一天,我们都在各自奉献在校园里发现的帅哥,就听阿四在特别推荐她自认为一个很酷的男生,说是今天在校园里遇见的时候,那男的穷盯着她看,然后不停地自我陶醉道,哎,那真是个有品位的男人。

  我知道阿四说的是谁,是我和阿四走在一块的时候,遇见那男的的,当时,阿四就贼眉鼠眼地向我睇过眼色。

  众姐妹一听,都调笑道,名模嘛,走起来扭屁股,自然引人注意啦。

  阿四忙回击道,去去去,我看见他眼睛里在发光呢。

  听见阿四在春心荡漾,我忍不住要打击阿四,说道,我证明,那男的确实盯着阿四在看,因为阿四嘴边有颗米,阿四,不止是那男的,连门口看门的老伯,街上扫地的阿姨也都在盯着你看呢,我看你难得引人注目,没好意思跟你说。

  众人大笑,说,小林,真服了你了,这也能被你想到。

  阿四乱叫,小林你他妈的又用嘴巴放屁了!

  大家知道我吹起来就没谱,接着又问,那发光的眼睛怎么解释?

  我说,废话,哪副眼镜在太阳底下不发光啊?

  又是一阵大笑,阿四不说话了,我想我的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当女人在乎起一件事的时候,是经不得半点玩笑的。等大家静下来,我正儿八经地问阿四,阿四,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阿四还是不语,我想了想又说,没有就好,我宣布,明天我就去追他,追到手再甩了,看他还酷不酷。

  阿四这才发音,道,去你的,小林,你可不许和我抢,我先发现他的,这光荣的任务还是由我去完成吧。

  我们一下子全都明白了,阿四动凡心了。

  别说,我们还都挺关心阿四,宿舍里就剩阿四和小英子没谈过恋爱了,我们都鼓励阿四,既然喜欢就主动出击呗,阿四说觉得不好意思,我们说,那有什么,都什么年代了,女追男多的是。

  还没等阿四回应,我们就开始帮阿四想怎么样吸引那男的的注意力的方法了,我说,阿四,首先,你得去买块丝巾,然后再去买瓶花露水。

  阿四迷惑道,买那玩意做什么呀?

  我接着说,你把花露水全倒在丝巾上,自己身上也抹点,然后每次遇见那男人的时候,就不停地用手拂动丝巾,或者转个圈圈,抛个媚眼什么的,嘴巴里还要不断地吆喝,客官,客官,来呀,来呀。

  全宿舍一阵哄笑,老大忙接道,阿四,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我把我的抹布送你了。

  平也说,阿四,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我把我去年用剩的花露水也送你了。

  阿四被我们气得无力回击,只好大骂,他妈的,你们这帮臭女人,就知道你们没安什么好心!

  我们都说,哪有哪有,男人都喜欢马叉虫的女人,要不以前的怡红院怎么会那么受欢迎?

  阿四道,他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说,阿四你太嫩了,别看男人各个衣冠楚楚,其实内心无时无刻都骚动着呢。

  阿四已经不能自拔了,有一天跑到我自习的教室来一脸兴奋地告诉我,小林,小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说,哦,你终于知道啦?早就跟你说过,我比你漂亮,就是不信。

  阿四拍我一下,道,说正经的呢,我找了他好几天了,他就在小白楼自习,每天都在,呵呵。

  我不理解地望着阿四,想了一会说,阿四,你节哀顺便吧,你已经疯了。阿四什么也没说,拉起我,就开始帮我收书了,我知道阿四什么意思,我和那男的还算认识,说过那么一两次话。

  佳佳和小帅哥也在小白楼自习,佳佳和那男人是一个专业的,于是,那些日子,我和佳佳就陪着阿四帮他捣鼓和那男人的事。没和那男的同室几天,阿四就采用了最老套的办法--递纸条,出击了。

  佳佳帮他送完纸条那会,阿四用满手是汗的手拽着我,不停地念,小林,小林,你说会怎么样,你说会怎么样?

  我安慰她道,别急,也别担心,一般来说,正常的男人是不会看上你的。

  阿四狠狠地拧了我一下,正要开骂,就见那男人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阿四在我耳边用近乎歇斯底里地声音叫,他来了,他来了,怎么办。

  我拍了拍阿四,说,别紧张,快把你的镜子拿出来理理你的猫样。

  那男人对我们笑笑,冲我们喊了一句,小林,陪我聊聊吧。

  我和阿四都挺惊讶的,阿四茫然地看着我,我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决定去弄个明白。

  那男人属于耿直型,既是说话不懂得拐弯,也不懂得修饰的那种,语言像石头一样生硬,我挺难想象的,如果他真和阿四在一起,女人都蛮喜欢矫情的,要被他拿石头砸来砸去,不会觉得难受吗?

  我们找了间没人的教室,那男的开口道,小林,你们宿舍的那个阿四给了我一张纸条。

  我说哦,表示知道了。

  我还没看呢,他接着道,刚才在看书,所以没时间看。

  我没话可说,嘴巴不由自主地张着,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号男人,就觉得他也太那个了,直觉告诉我着男人是块未开化的木头。我说,那你看看呀。

  他这才哦了一声,掏出纸条来看个究竟。看完后,一句话不说。我想惨了,他该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灵活一点的男人,光凭女孩子给他纸条的举动,就能猜出是哪档子事了,这块木头,没药救了。只有我来开口了,我说,你觉得阿四怎么样?

  木头说,我以前都不认识他,所以根本不了解。

  我问,你们不是经常碰到吗?你单从感觉来说吧。

  木头好像一头雾水地说,是吗?是经常碰到吗?我怎么没印象啊?

  我无奈道,就今天早上也撞见过一回啊,我也在旁边,你没看见吗?而且,我们现在天天都和你同一个教室自习,就坐在你附近,你没觉察到什么吗?

  木头摇摇头,很是惊讶,说道,啊?你们注意我很久了吗?不好意思,我是个高度近视眼,虽然带着眼镜,但也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我觉得好像从来没有在校道上碰见过你们嘛,我进教室唯一的目的就是读书,从没有注意过身边有谁没谁,是真的,所以你让我怎么谈阿四啊?我对她就没什么印象。

  我的嘴又一次张开了,心想,好嘛,阿四看上一个四大皆空的圣僧,如果她凡心不死,一往情深的话,也只好陪着这块木头去当尼姑了。见木头思想简单,我想也不必要对木头说话拐弯抹角的,我说,好吧,你什么打算吧,阿四喜欢你,你打算接受呢还是不接受?

  木头摇摇头说,我只好说对不起了,你跟阿四说说吧,我不大敢和她说话。

  我点点头说只能这样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和充满希望的阿四说。末了,我好奇地问了木头一句,我说,你是不是从来就不想男女之间的事情?我想好了,如果他回答是,我就回去和阿四说他心理和生理有问题,这样比较好交代。

  木头点点头说,至少现在是,因为我打算出国,所以我现在一心只想着好好读英语,别的一概不谈,要现在谈恋爱了,估计就没什么心思读书了,以后的事也可能挺麻烦的。

  我恍然大悟,想这也是个好理由,于是把刚才想到的理由抛掉了。

  回到宿舍姐妹们都睡了,我轻轻地踮起脚往床的方向走,摸到自己的枕头了,同时也摸到了一个头,我吓坏了,紧张的都叫不出声来了。那头突然动了起来,我全身发麻,那段时间学校里正在热播《午夜凶灵》,正在我手心发凉的时候,我听见阿四压低了的嗓门道,小林,等你好久了,到阳台上去。我这才把自己的心跳恢复到普通状态,轻声骂道,我被你吓出什么毛病来你得养我一辈子。

  我知道阿四关心什么,理解她急切的心情,披了件外套就到阳台上去了。我觉得阿四和那木头并没有开始感情,只是被拒绝,所以最多只是自尊心受到一点伤害而已。于是,我对阿四说,阿四,他不喜欢你,好象说对你没什么印象,他说他现在不想女人的事,因为他现在在拼命地读英语,他以后想出国,还有,阿四,我觉得他不适合你,他象块木头。我在猜想,阿四会不会一哭二叫三上吊,担心凭自己的力气没办法搞定她。

  没想到阿四非常冷静地看着我,说,小林,我不相信,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我是不相信我打动不了他,他是块木头,我就要做啄木鸟,一定要把他啄开。

  听到这番话,我突然觉得阿四好有勇气,可是一想到木头,哎。我对阿四说,阿四,我支持你,不过你是有翅膀的,是可以飞走的,天空是很广阔的。我想阿四可能需要静一静,自己先进屋去了。
小时侯的天空是空色的 前些年的天空是灰色的 近几年的天空是黑色的 将来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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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块木头,我就要做啄木鸟,一定要把他啄开。
好搞笑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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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宿舍里身材最好的是阿四,有一次学校里要搞模特表演,阿四成了模特队的一员,天天晚上被拉去走模特步,那段时间阿四走起路来都是昂首挺胸的,腰也不忘时时地左右晃动,就连上体育课跑长跑,阿四用的竟然也是一字步,我们背地里替阿四担心,眼睁睁地看着阿四走火入魔了,能不担心吗?那段时间,也是我和平都经历了不愉快过后不久,每当我们回到宿舍参加聊天的队伍的时候,我和平就会一人接一句地呻吟,男人-,男人-,哼,别跟我提男人。说是这么说,要真谈起了男人,我们俩是不会休息的。

  一天,我们都在各自奉献在校园里发现的帅哥,就听阿四在特别推荐她自认为一个很酷的男生,说是今天在校园里遇见的时候,那男的穷盯着她看,然后不停地自我陶醉道,哎,那真是个有品位的男人。

  我知道阿四说的是谁,是我和阿四走在一块的时候,遇见那男的的,当时,阿四就贼眉鼠眼地向我睇过眼色。

  众姐妹一听,都调笑道,名模嘛,走起来扭屁股,自然引人注意啦。

  阿四忙回击道,去去去,我看见他眼睛里在发光呢。

  听见阿四在春心荡漾,我忍不住要打击阿四,说道,我证明,那男的确实盯着阿四在看,因为阿四嘴边有颗米,阿四,不止是那男的,连门口看门的老伯,街上扫地的阿姨也都在盯着你看呢,我看你难得引人注目,没好意思跟你说。

  众人大笑,说,小林,真服了你了,这也能被你想到。

  阿四乱叫,小林你他妈的又用嘴巴放屁了!

  大家知道我吹起来就没谱,接着又问,那发光的眼睛怎么解释?

  我说,废话,哪副眼镜在太阳底下不发光啊?

  又是一阵大笑,阿四不说话了,我想我的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当女人在乎起一件事的时候,是经不得半点玩笑的。等大家静下来,我正儿八经地问阿四,阿四,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阿四还是不语,我想了想又说,没有就好,我宣布,明天我就去追他,追到手再甩了,看他还酷不酷。

  阿四这才发音,道,去你的,小林,你可不许和我抢,我先发现他的,这光荣的任务还是由我去完成吧。

  我们一下子全都明白了,阿四动凡心了。

  别说,我们还都挺关心阿四,宿舍里就剩阿四和小英子没谈过恋爱了,我们都鼓励阿四,既然喜欢就主动出击呗,阿四说觉得不好意思,我们说,那有什么,都什么年代了,女追男多的是。

  还没等阿四回应,我们就开始帮阿四想怎么样吸引那男的的注意力的方法了,我说,阿四,首先,你得去买块丝巾,然后再去买瓶花露水。

  阿四迷惑道,买那玩意做什么呀?

  我接着说,你把花露水全倒在丝巾上,自己身上也抹点,然后每次遇见那男人的时候,就不停地用手拂动丝巾,或者转个圈圈,抛个媚眼什么的,嘴巴里还要不断地吆喝,客官,客官,来呀,来呀。

  全宿舍一阵哄笑,老大忙接道,阿四,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我把我的抹布送你了。

  平也说,阿四,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我把我去年用剩的花露水也送你了。

  阿四被我们气得无力回击,只好大骂,他妈的,你们这帮臭女人,就知道你们没安什么好心!

  我们都说,哪有哪有,男人都喜欢马叉虫的女人,要不以前的怡红院怎么会那么受欢迎?

  阿四道,他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说,阿四你太嫩了,别看男人各个衣冠楚楚,其实内心无时无刻都骚动着呢。

  阿四已经不能自拔了,有一天跑到我自习的教室来一脸兴奋地告诉我,小林,小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说,哦,你终于知道啦?早就跟你说过,我比你漂亮,就是不信。

  阿四拍我一下,道,说正经的呢,我找了他好几天了,他就在小白楼自习,每天都在,呵呵。

  我不理解地望着阿四,想了一会说,阿四,你节哀顺便吧,你已经疯了。阿四什么也没说,拉起我,就开始帮我收书了,我知道阿四什么意思,我和那男的还算认识,说过那么一两次话。

  佳佳和小帅哥也在小白楼自习,佳佳和那男人是一个专业的,于是,那些日子,我和佳佳就陪着阿四帮他捣鼓和那男人的事。没和那男的同室几天,阿四就采用了最老套的办法--递纸条,出击了。

  佳佳帮他送完纸条那会,阿四用满手是汗的手拽着我,不停地念,小林,小林,你说会怎么样,你说会怎么样?

  我安慰她道,别急,也别担心,一般来说,正常的男人是不会看上你的。

  阿四狠狠地拧了我一下,正要开骂,就见那男人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阿四在我耳边用近乎歇斯底里地声音叫,他来了,他来了,怎么办。

  我拍了拍阿四,说,别紧张,快把你的镜子拿出来理理你的猫样。

  那男人对我们笑笑,冲我们喊了一句,小林,陪我聊聊吧。

  我和阿四都挺惊讶的,阿四茫然地看着我,我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决定去弄个明白。

  那男人属于耿直型,既是说话不懂得拐弯,也不懂得修饰的那种,语言像石头一样生硬,我挺难想象的,如果他真和阿四在一起,女人都蛮喜欢矫情的,要被他拿石头砸来砸去,不会觉得难受吗?

  我们找了间没人的教室,那男的开口道,小林,你们宿舍的那个阿四给了我一张纸条。

  我说哦,表示知道了。

  我还没看呢,他接着道,刚才在看书,所以没时间看。

  我没话可说,嘴巴不由自主地张着,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号男人,就觉得他也太那个了,直觉告诉我着男人是块未开化的木头。我说,那你看看呀。

  他这才哦了一声,掏出纸条来看个究竟。看完后,一句话不说。我想惨了,他该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灵活一点的男人,光凭女孩子给他纸条的举动,就能猜出是哪档子事了,这块木头,没药救了。只有我来开口了,我说,你觉得阿四怎么样?

  木头说,我以前都不认识他,所以根本不了解。

  我问,你们不是经常碰到吗?你单从感觉来说吧。

  木头好像一头雾水地说,是吗?是经常碰到吗?我怎么没印象啊?

  我无奈道,就今天早上也撞见过一回啊,我也在旁边,你没看见吗?而且,我们现在天天都和你同一个教室自习,就坐在你附近,你没觉察到什么吗?

  木头摇摇头,很是惊讶,说道,啊?你们注意我很久了吗?不好意思,我是个高度近视眼,虽然带着眼镜,但也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我觉得好像从来没有在校道上碰见过你们嘛,我进教室唯一的目的就是读书,从没有注意过身边有谁没谁,是真的,所以你让我怎么谈阿四啊?我对她就没什么印象。

  我的嘴又一次张开了,心想,好嘛,阿四看上一个四大皆空的圣僧,如果她凡心不死,一往情深的话,也只好陪着这块木头去当尼姑了。见木头思想简单,我想也不必要对木头说话拐弯抹角的,我说,好吧,你什么打算吧,阿四喜欢你,你打算接受呢还是不接受?

  木头摇摇头说,我只好说对不起了,你跟阿四说说吧,我不大敢和她说话。

  我点点头说只能这样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和充满希望的阿四说。末了,我好奇地问了木头一句,我说,你是不是从来就不想男女之间的事情?我想好了,如果他回答是,我就回去和阿四说他心理和生理有问题,这样比较好交代。

  木头点点头说,至少现在是,因为我打算出国,所以我现在一心只想着好好读英语,别的一概不谈,要现在谈恋爱了,估计就没什么心思读书了,以后的事也可能挺麻烦的。

  我恍然大悟,想这也是个好理由,于是把刚才想到的理由抛掉了。

  回到宿舍姐妹们都睡了,我轻轻地踮起脚往床的方向走,摸到自己的枕头了,同时也摸到了一个头,我吓坏了,紧张的都叫不出声来了。那头突然动了起来,我全身发麻,那段时间学校里正在热播《午夜凶灵》,正在我手心发凉的时候,我听见阿四压低了的嗓门道,小林,等你好久了,到阳台上去。我这才把自己的心跳恢复到普通状态,轻声骂道,我被你吓出什么毛病来你得养我一辈子。

  我知道阿四关心什么,理解她急切的心情,披了件外套就到阳台上去了。我觉得阿四和那木头并没有开始感情,只是被拒绝,所以最多只是自尊心受到一点伤害而已。于是,我对阿四说,阿四,他不喜欢你,好象说对你没什么印象,他说他现在不想女人的事,因为他现在在拼命地读英语,他以后想出国,还有,阿四,我觉得他不适合你,他象块木头。我在猜想,阿四会不会一哭二叫三上吊,担心凭自己的力气没办法搞定她。

  没想到阿四非常冷静地看着我,说,小林,我不相信,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我是不相信我打动不了他,他是块木头,我就要做啄木鸟,一定要把他啄开。

  听到这番话,我突然觉得阿四好有勇气,可是一想到木头,哎。我对阿四说,阿四,我支持你,不过你是有翅膀的,是可以飞走的,天空是很广阔的。我想阿四可能需要静一静,自己先进屋去了。
小时侯的天空是空色的 前些年的天空是灰色的 近几年的天空是黑色的 将来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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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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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段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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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知道阿四在外面待了多久,我睁眼的时候发觉阿四还在阳台上,惊呼道,阿四,你是不是变成化石了?难道你站了一夜?

  阿四扭过头来笑笑说,怎么可能,早晨醒得早,就站在阳台上看风景。

  风景?我象征性地探头了望了一下,说道,阿四,对面可是男生宿舍耶,除了三角裤和半裸的男人还有什么更精彩的风景吗?然后悄悄地告诉众姐妹,阿四受打击了,商量着要不要哄她去看精神病医生。

  阿四走进屋冲着我叫,小林,你又出什么馊主意?

  我咧嘴笑笑,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就在那天中午,老大回到宿舍里,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说道,阿四和小林说的木头一起在食堂吃饭呢。哎呦,不好!老大大叫一声,奶奶的,为了第一时间报给你们这条新闻,我把水壶忘在下面了。说着,下楼去了。

  小英子一听这消息,马上就叫开了,完了完了,这回完了,小林,我才是全天下最惨的女人,叫着扑倒在我的床上,佯装着在流泪。

  平问,怎么了?小英子,难道,你也要做啄木鸟?

  小英子带着哭腔说,我的嘴可没有阿四那么硬,我是心痛啊,你瞧瞧你们,个个都尝过男人的滋味了,我他妈的长到现在都没有男人正眼瞧过我,现在,连阿四也有男人了,你说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我决定了,今晚就搬出去,不和你们一起住了,我和你们不是一条船上的。

  我凑到小英子面前,眯着眼睛对她不停地眨动,娇滴滴地说道,英子,你寂寞了?我来陪你如何?然后再给你一段扉侧缠绵的爱情。

  小英子用手把我推得远远的,继续哭叫着,你他妈的别打击我,你是指只有女人才可能看上我了?还是你这种女人,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

  平上前来,轻抚着小英子的头说,别难过,小英子,那你看我如何?

  小英子用似乎很生气的语气对我们俩吼道,你们两个离我远点儿!我要自己抚平自己的伤口。

  平假装很泄气的样子,耷拉着头回到自己的床上,哼哼着,我哪点比不上男人啊?

  小英子见我还坐在床上,厉声道,你还不走?我跟你拼了!

  我没好气地冲小英子嚷道,你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就胡乱撒野,活腻啦你?

  小英子这才意识到她躺在我的床上,一骨碌地爬起来,不停地重复着,哦,呵呵,我忘了,我忘了,说着要离开。

  我挽起两手的袖子,叉着腰说,哼,你以为你跑得了吗?我今天就要你成为我的人。说着,伸手去咯吱小英子,平也上来帮手,说道,小英子,今天有你好看的了,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我到底是哪儿比不上男人!小英子害怕的蜷缩到我床上的一角,我的床上一片混乱。

  正在小英子笑得连气也透不上来的时候,楼道里的喇叭声中传出阿姨卖命的叫声,606小英子,下面有男生找,606,小英子。小英子如获大赦,吊着嗓子就喊,来了来了。

  我和平一听有男生找小英子,止住了对她的骚扰,斜着眼睛对小英子笑,英子,春天来了。

  小英子穿好鞋,说道,怎么可能,你们俩少臭我了。然后又很不解地自言自语道,会是谁呢?便嗒嗒嗒地奔出了门去。

  我对平说,看来小英子也挺渴望爱情的。

  平说,废话,英子又没病。

  我和平趴在阳台上伸着脖子往楼下看,想看看是谁找小英子,无奈树荫挡着,只能透过缝隙看到一点点影子,我们看见小英子出了女生宿舍的大门,一个男孩子迎上去,平比我眼尖,指着楼下道,那不是古月吗?我这才想起来,古月这段时间一见我就说,小英子呢?小林,你帮我去找他吧,我要找小英子。我每次都回答他说,你死了这条心吧,小英子不会看上你的。

  我们宿舍其实是个混合宿舍,平、小花、老大、阿四是一个班,我、小英子是一个班,不过平时上课,我们两个兄弟班都在一起,所以并没有感觉出什么你我。古月是我们班的,长得还可以,也挺活泼,我组织系里的文艺活动,拉着他帮过忙,也和他一起主持过节目,总的来说,是个比较爽朗的人。古月总爱谈论起他的女朋友,说他女朋友怎么漂亮,怎么可爱,一开口就是,我女朋友如何如何,我女朋友如何如何,我们都觉得古月一定很爱他的女朋友。可是前段时间传闻,古月和他女朋友分手了,据说是他女朋友去新加坡工作,走之前说再也不回来了,提出了和古月分手。于是古月的口头禅就变成了,我女朋友把我无情地甩了。古月的哥们都说古月其实挺专情的,对他女朋友特好,始终无法放下,我们听了也替古月难受。这才没多久呢,古月就说要找小英子,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谁知竟真的找上门来了,我想,古月不是玩真的吧。

  我对平说了古月前段时间一见我就找小英子的事,我说,平,如果古月真的要追小英子,你不觉得他是在找小英子填空吗?

  平也担心地点点头,说,哎,如果小英子顶不住,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只有希望都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了。

  我说也是,小英子挺单纯的,希望她不会受伤害。然后又调笑道,你看看,我们俩是宿舍里最早谈恋爱的,到现在,看来就要只剩我们俩整天形影相吊了。

  平也笑,说,我们得保持点距离,要不会被认为有那种倾向的。

  我说,什么被认为,我是真的有那种倾向啊,说着要去抓平的手,平逃掉了,大叫变态。

  我们对小黑倒也没有象对叶子那样同仇敌忾,因为毕竟,觉得小黑人还不错,他和平的事,也不能全怪他。小黑常问起平的状况,我们也问小黑他和那女的怎么样了,小黑总支支吾吾地避而不谈。

  小黑和平还是有说话的,姐妹们都说他们处理得挺好的,再见亦是朋友,不象我,爱走极端。我常申辩道,我那是爱恨分明。有一天晚上,我回宿舍取东西,见平在楼下用微波炉热东西,我过去对平招呼道,还没吃饭啊,小心你的胃。

  平笑笑说,不是,小黑咳嗽,我用梨和冰糖弄点糖水给他喝。

  我夸张地哦了一声,这时,里面的阿姨道,小林,你们这些女孩子是不是个个都笨手笨脚的?你看看平,削一个梨,皮有三四厘米厚,削完了,就剩核了。

  我笑着说道,阿姨,不是的,我可比平能干多了。又对平眉飞色舞地说道,要不要我再帮你拿几个梨下来?

  平瞥了我一眼,说,快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笑着上楼了,心里挺替小黑高兴的。

  我们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小英子自从那天和古月出去后,没多久就和古月一起自习了。我忍不住还是要对小英子说,英子,你可别太认真,看清楚了再说。

  小英子总答,这个我当然知道,小林,你想想看,我能当真吗?万一他女朋友哪天回来找他,我不就惨了吗?你放心吧,我知道的。我想起平说的别人也没办法的说法,也不好再象老太婆一样总在小英子面前唠叨,见小英子和古月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脸甜蜜的笑容,也就真觉得古月可能不象我想的那样了。

  阿四好像每天都和木头一起吃饭,我们已经不觉得是什么新闻了,偶尔问一句,阿四,又和木头一起吃饭了?阿四就会千篇一律地回答,是啊,在饭堂碰见了,就一起吃了。我们也觉得阿四和木头就是那么回事了。

  一天,我在路上遇见木头,疑惑地问道,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啊?阿四呢?

  木头答,你在说什么呀,对了,你在哪个教室?我看完书去找你。我告诉木头我会在哪,木头听完后,就匆匆地走了。
小时侯的天空是空色的 前些年的天空是灰色的 近几年的天空是黑色的 将来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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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看见木头走进我自习的教室,手拉着平,走到黑板前,拿起黑板擦往黑板上拼命地砸,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听见好像有声音在叫,小林,小林。我猛地抬头,才发觉自己睡着了,桌子上流了一滩的口水,木头站在旁边,敲着我的桌子道,睡醒啦?

  我不好意思地用手遮了遮桌子,说道,哦,你来啦,我们走吧。

  到了走廊上,木头对我说,小林,我特难受。

  我吓一跳,从木头嘴里蹦出这句话,凿实让人觉得起鸡皮疙瘩。我说怎么了?

  木头说,阿四每天中午都会等我一起吃饭,如果我下课晚了,她就帮我打好饭等我一起吃,晚上帮我到教室占位置,知道我要考GRE,专门跑出去帮我买书,我这几天有点感冒,她就一天三次给我送药。听到这里,我想,阿四有潜力啊,就快赶上我的贱了。木头接着说,我特矛盾,我一边想着出国的事,一边觉得喜欢上阿四了,你说怎么办?

  我说,什么怎么办啊?喜欢她就告诉她啊,出国和喜欢阿四又不矛盾喽,你有什么好难受的?

  木头挠了挠头道,对哦,你说得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呵呵。

  我心想,真不愧是木头,这种话也需要找人问,呆得可以。

  木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径直地走了,一个招呼也不打就丢下了我,我气坏了,轻声道,要不是因为阿四,我就要变成斧头,把你这块木头砍得稀八烂。

  就这样,我们宿舍六个人,就剩我还比较空白了,不过系里工作忙得紧,我也倒并不觉得很孤独,有句话说最能耐得住寂寞的人才是最成功的人,我常常以我是个成功的女人自诩。

  有一天,阿四一回来就感叹,哎,现在的年轻人,太猖狂了,我和木头去逛街,只是保持距离的手拉着手,可走在我们前面一对穿校服的初中生,搂得那个紧啊,那男的差不多是抱着那女的走的,还时不时地波一个,我那个难受啊,就别提了。

  我们都笑,问,阿四,你是不是欲火焚身啊?然后又斥责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女人,怎么可以输给初中生,如果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地把木头剥个精光,看他们还在不在你们面前卖拽!

  阿四大喊,你们这帮下流的女人。

  我们说,阿四,这可是对你好,如果某一天你真在大街上那样,你和木头准成名人,名人啊,财源滚滚来。

  我们笑个不停,阿四知道我们开起玩笑来就无法无天,没办法阻止,也只好自认倒霉。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大接着说,现在的年轻人的确早熟,在人民广场上,有好多的石凳,常常是一双一对搂坐在一起,用一件外套罩住两人的上半身,然后就见那外套活动个不停,哎,大白天也是如此呀。

  我附和道,就是就是,太可恶了,把老大和毛毛哥的位置都占了,手上还拎着外套呢,怪累人的。

  老大恶狠狠地说道,小林,皮又痒痒了?

  我马上一脸严肃地说,老大,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占位置的任务我是不会再失手的。

  老大于是马上从上床爬下来要打我,我溜得快,逃到别的宿舍去了。再回宿舍的时候,那群女人正在大叫无聊,我于是提议要不去租碟看吧,马上得到了响应。我问要看什么片子啊,我去借。这个说要有特色的,那个说要有吸引力的,还有的说要不沉闷不夸张情节真实的,我总结了一下,大叫一声,各位,符合那么多苛刻的条件的片子只有一种了,那就是黄片,要不要啊?我以为众姐妹都会马上羞辱我的龌龊,没想到个个都眼睛发亮的凑上来,对着我说,好啊,好啊,就这么定了。

  我回了回神,冲着她们喊,好啊,你们原来是一群披着羊皮的女色狼,我要和你们划清界限。

  那帮女人冲着我邪笑,道,小林,难道你不想看么?

  我顿了顿说道,好吧,不装了,反正没男人在,不过我不去。我们决定石头剪子布来选人去,可是划了好多次,每次输的人都赖皮不愿意去,可是又真的挺好奇的,用我们的话说,选日不入撞日,今天那种片子是看定了,最后,我们决定破罐子破摔,6个人一块去,要丢人就一起丢。

  走在去租碟的路上,我们个个象做贼似的,东张西望,生怕碰见熟人,遇到同班的同学问,六个人去哪儿啊?我们会一起高声呼喊,去逛街!事先想好的对词,声音从来没有那么整齐过,小花最不会掩饰,往往在我们回答完后,她还要不断地补充,去逛街,我们真的去逛街。搞得问我们的人也不断地回答,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我们唯有暗骂小花就会坏事。

  一边走我们一边商量,怎么个借法,我们知道有一家租碟店里人比较少,而且是个女的在看店,于是我们一致选定了那里为目标。其实租黄碟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难,在我们到店里一会拿这张碟说不满意,一会拿那张碟说不满意的时候,精明的老板娘冲我们说了句,你们等一下,我介绍另外的片子给你们,包你们满意,我到里屋去拿一下。

  我们马上明白过来,刷刷刷地六个人的脸都红了,各自都觉得尴尬,却又不停地相对着偷笑,我轻声对姐妹们道,要是被人发现我们集体来租那种碟片,准被人骂成是淫娃荡妇。众人点点头,所以我们决定派阿四到路口去把风,看有没有人过来。

  老板娘出来了,拿了一把的碟片,美其名曰说是教育片,我们一看都是些暧昧的名字,图片也挺暴露的,可是又都不好意思上去接。老板娘道,没关系的呀,你们挑几张吧,这张是美国的,这张是德国的,都挺不错的,我们暗自佩服老板娘的敬业,果然三百五十六行,行行出状元。

  就在这会儿,阿四跑回来了,进来对我们叫,快点快点,有我们学校的男人过来了,我们顿时方寸大乱,随便地抽了三张,七嘴八舌地讨价还价了一番,最终以十五元的押金成交,然后象逃难一样地离开了那家租碟店,临走前,那老板娘还不忘和我们套近乎,说道,看完了下次再来啊,你们学校连老师都到我这里来租碟呢。

  没走出多远,遇见阿四把风时看见的几个男生,一人道,美女们哪来啊?一人道,去租碟啊?接着又有声音道,是黄碟吧。

  我们气不打一处来,一人一句地回道,你以为女生都跟你们男生似的那么下流啊?瞧你们那猫样,想耍流氓怎么地?你们才看的那种脏东西呢?活腻啦!去死吧!

  几个男生被我们骂得一楞一楞的,怏怏道,开个玩笑,不用那么认真吧。我们甩甩头,把装着碟片的包拽得紧紧地,大步大步地回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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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那天晚上,看了两盘,觉得也不是太难接受,我们于是纳闷,觉得男人真是少见多怪,总在谈论他们宿舍里看的片子的时候露出邪恶的表情。一盘被我们定论为不知道在讲什么,一盘效果太差,黑乎乎的看得不是很清楚。

  第二天,我中午回到宿舍,就听另几个介绍,小林,小林,那一盘我们都看过了,还不错,情节安排得挺好的,而且里面的女人全脱光了,还有点看头。

  我说,是吗?好东西也不等我来一起看。于是急急地去拿盘往光驱里塞。看到一半,好像死机了,重新启动了一回,连初始画面也不出来了,我于是一边按动光驱的按钮要把盘拿出来,一边骂道,你们这帮死女人,盘都被你们看坏了。按了半天,就是不见光驱弹出来,我急了,大叫,快来帮忙,盘出不来了,机子好像也坏了。大家涌上来,用尽了各种办法还是不行,我说,怎么办,只有请男生来帮忙了,可是一想到里面放的是黄盘,谁也没有留意道那盘上有没有诱惑性的图片,还是不敢贸贸然地去请男生,被发现的话,脸可就丢大了。

  那段时间,我们正在做课题设计,电脑是抢手货,虽说学校也有上机的地方,但总不如在自己宿舍里来的自在。我们让机子死了几天,一回宿舍就喊,可怜的机子啊,你倒是醒醒啊,以后再也不玷污你了,但坏了就是坏了,我们无计可施,羞愧于自己还是读计算机的,把主机的壳拆开了什么也不认识。我实在忍不住了,决定请双木来帮忙。

  双木是我们班的班长,我觉得他挺好的,他几乎有求必应,所以我觉得女生要做什么事,一定得求男生,没几个不肯的。双木那天上来,没几下就把电脑修好了,搞得我们一群小女生对双木崇拜得不得了,前一个哇噻,后一个哇噻,当光驱弹出来的时候,我用超人的速度把盘拿出来塞到枕头底下,不知道双木看到没有,也不去多想了,最重要的是机子能用了。

  为了酬谢双木,我们决定请他吃顿饭,这个消息一经决定,马上就传开了,男生们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来,用尽了各种花招要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不说不知道,原来我们在男生宿舍的地位那么高,我们姐几个也自然虚荣一番,轻飘飘地都说好,最终演变成了我们两个兄弟班的集体聚餐。

  我们两个兄弟班关系特好,于是在酒桌上自然也格外的热闹,一箱一箱的啤酒不断地上,酒喝多了,牛自然也就吹起来了,有人号称自己是酒神,接着马上就有人号称自己是酒仙,不服气的,拿着酒瓶子就要单挑,对着瓶口就吹喇叭,最厉害的其实是我们隔壁宿舍的一个贵州女孩子,没几下功夫什么酒神酒仙的都被他干倒了,那女孩倒也豪爽,拿着酒杯子穷叫,还有谁,还有谁,我来跟他喝。我们佩服但绝不学习。

  我们宿舍都不大会喝酒,于是都低着头凶猛地吃菜,悄悄地议论那些只会喝酒的傻瓜,放着那么好的菜浪费,却穷往嘴里灌什么马尿,简直低能。女孩子遇上好吃的东西,绝对食量惊人,平常吃惯了学校的食堂,偶尔出来开顿荤,谁假惺惺地扮斯文谁就是脑袋长在屁股上了。

  小黑,古月,还有双木与我们同桌,双木见我们桌上菜消失的速度飞快,一脸的惊讶,直呼上当,本以为和我们那么多女孩子一桌,吃上准有便宜可占,现在才知道,我们宿舍的都非等闲之辈,他说他欲哭无泪。

  旁边的小黑安慰双木道,你还好啦,吃完这一次亏,就可以逃得远远的了,而我,已经帮他们添了三年的盘子了。

  古月也拍拍双木的肩道,兄弟,你比我和小黑幸运多了,我们已经掉进火坑了,永无解脱之日啊。

  看着三个男生你一言我一语地讽刺我们,我们当然要让他们受点惩罚,于是命令他们每人到别的桌上偷一盘菜回来。想想,我们几个的确不像女人,每次聚餐带上小黑的时候,总也要给他准备一份报纸,我们开吃的时候,让他先看报纸,我们吃够了才让他动筷。现在多了个古月,总是很无法接受地叫,适应中,适应中。有时候觉得,我们也真是挺刻薄的,但转念一想,到以后我们宿舍的女人成了他们的女人之后,不是要侍候他们一辈子吗?现在让他们受点苦,这是应该的。

  这时候有人过来要灌我酒,我那天不舒服,实在不想喝,推推身边的姐们,意思让她们帮着劝劝,这几个女人哪顾得上我,正吃得欢呢,我很为难,想着算了,喝就喝吧,待会去吐掉就行了。

  我拿起酒杯正要往嘴里倒,旁边有人一把抢过我的酒杯,说道,我来代喝她吧,说完就利索地干了三杯,这是我们班男人代女人喝酒的规矩,那代我喝酒的男人是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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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越喝到后面,光荣倒下的就越多,这时候我们宿舍的女生才敢发威,拿着小半杯的酒到处乱窜,尽选那些接近酒醉边缘的人比拼。平运气不好,她已经拼了一男生好几小杯了,那家伙厉害啊,就是不倒,拉着平的手猛聊,我说平啊,你是哪来的?平答,崇明。那男人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崇明,崇明是个好地方啊,我是山东的。没一分钟,那男人又开始问平了,我说平啊,你是哪来的?平又答,崇明。那男人同样接道,哦,崇明,崇明是个好地方啊,我是山东的。就这样,平到后面已经不回答了,就剩那男的自言自语,连回答是崇明也由他代劳了。平哭丧着脸说,今天晚上,我已经被他问了十几次哪来的了,还不许我离开自己的位置,连上厕所也不行。我们大笑,恭喜平中了头奖。

  小黑早已倒在地上睡着了,平倒了杯浓茶说是等水冷些叫醒小黑给他喝,小英子陪着古月出去吐了,老大、小花去给各自的亲爱的打电话,阿四去找木头了,零零散散,饭店里横七竖八的人歪歪扭扭地相互搀扶着往外走去,说胡话的凑一块,跟老板有一句没一句地乱砍价,气得老板吹胡子瞪眼也不敢发太大的火,好不容易谈妥了价钱,生活委员用班费付了帐,大家都各自回宿舍去了。

  双木那天晚上帮我挡了四次酒,要不是有两次我嘴巴比他快,自己先喝下去了,估计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会把酒当水一样地往自己肚子里倒,完全不理会自己受不受得了,我们都觉得双木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双木帮我挡酒,我好像除了感激还有点别的感觉,没多想,也不愿意去多想。双木脸本来就白,喝了酒就更白了,一言不发地坐在我旁边,我有点担心,问道,双木,你没事吧?

  双木没有回答,直直地看着我,我心头一紧,心想,他该不是酒精中毒了吧。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推推他,说道,走吧,你还行吗?我去叫两个人来扶你吧。

  双木可能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把目光转开了,起身道,我没事,走吧。

  我和双木经过操场的时候,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声音挺熟,料想肯定是我们班的某些醉鬼在闹事,进去一看,果不其然,就见一男生拉着那喝酒很厉害的贵州女孩大叫,走,我跟你去喝,我就不信喝不过你!奶奶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爷们,那些没出息的家伙,他们怕你,不敢和你喝,我就不怕,走,我们再找个地方喝。一边说一边强拖着那女孩子的身板要往学校门口去。

  那女孩子个头娇小的很,哪经得起那牛高马大的汉子的拽,一边想挣脱那男生的手,一边却由于力气不足,被连推带拉地顺着那男生要去的方向走,吓得她不住地呼喊,好了,我怕你,我怕你,你喝得过我,我认输,你放开我!

  旁边围着那女孩子宿舍里的人,个个又是打又是劝,想帮那暖孩子挣脱那撒酒风的男生,都没能如愿,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周围一个男生都没有,我猜想那男的是回了宿舍后再下来的,可能刚好撞上几个女孩子回宿舍,便开始撒野了。

  我上去冲那男生厉声道,你算什么男人!对着小姑娘使蛮力!丢不丢人呐!快放手!说着想分开他和那女孩子,可是还是不成功。

  那男人一脸地不服气,扯着脖子道,怎么啦,就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我才要来争口气!

  我看激将法没用,于是低声对旁边的女孩子道,快去叫些宿舍里清醒的男生下来,把这家伙弄上去,女孩子答道,已经去叫了,不知怎么地还没来。我瞅瞅站在另一边的双木,见他好像在发愣,但是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他一下,你真的没事吧?

  双木说,我没事。

  我接着说,要不你上去把他拉一拉,等男生们下来了,你们再一起把他抬上去,你一个人估计还搞不定。

  双木的表情很木然,回答道,光拉一拉或劝一劝都是没用的,唯一对付的方法就是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继续问道,男人的方式?什么方式啊?只要能制服他,你用什么方式都行。

  双木答道,这种时候,就只有让我和他打一架,他才会舒坦。

  我一听,这才确定双木也喝醉了。我拉住双木的衣服,想拖住他,谁知我的手反被他握了一下,我象触电一样地弹开,凭女人的直觉,我觉得好像就快有事发生,不知所措地离双木远远地站着,我感觉,是双木很想找人打一架。

  正在两个大男人快要扭打起来的时候,救兵终于来了,不容分说地就把那醉鬼一抱,一扯,一拉,一抬,架着他全身都无法动弹地往男生宿舍方向走,我大叫,别走!还有一个呢!我指着双木对他们喊,双木也醉了!

  他们看看双木,问道,喂,你看上去不像有事啊。

  双木答,我本来就没事,我马上就回去。

  于是那帮家伙冲我点点头,道,小林,他没事,我们先回去了。我急得大叫,不行不行!相信我,双木真的醉了。可是就是没人理我,我气急败坏地想,为什么女人的话男人就是不相信呢?那被纠缠的女孩子在她们宿舍姐妹的护送下也回去了,剩下我和双木。我对两眼还是直直的双木说,双木,回去吧,我也回去了,再见。

  转身要走,就听双木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小林,我其实一直挺喜欢你的,从一进学校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所以你叫我做什么事,我都无条件地尽力去做,对男人而言,只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小林,我喜欢你。

  我转过身,心跳得厉害,望着一脸诚挚的双木,看了他很久,其实对双木,我是有感觉的,他对我的随叫随到,我也猜疑过,每次在我怀疑的同时,我又马上否定了自己,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听到双木说的这席话,我还是不愿意去相信。我闻到双木身上的酒气,大声地对双木喊道,不可能的,双木,你喝醉了,不许你说这种胡话!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往宿舍跑去,心里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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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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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拉屎,往往你已经很努力了,结果只是放了几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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