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言可畏

我接到了总监的电话,要我注意一下个人生活问题,外面有些风言风语,说对我影响不好。

我挂了电话在办公室一个人坐到很晚。从本能来讲,我很想说这是我的私人问题,外人无权干涉,可站在领导的立场上我又非常理解他的善意的电话。

深秋的长沙很干冷,走在午夜的解放路,我的心情渐渐地从恼怒变成了平静。我想我既然无法控制别人的所作所为,我就只有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

我们已经搬到了天心阁附近的一个三居室,离原先的酒吧很近,剩下的十五万阮冰说就当这些日子的分红吧。其实我知道虽然酒吧生意不错,可是给这么多钱还是多了,毕竟当初一次性的投入比较大,现在也还没有转出去,但我什么也没说。

我想等将来有钱的时候再还给她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摆脱这件事的影响,让东东和黑子能有一个正经事情可以做。我还想在公司磨练一下,好不容易上了正轨,我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学习和实践,我不希望自己半桶水重蹈覆辙。

回到家里他们还没睡,两个人在下棋,看到我回来都站了起来。我说你们干嘛还不睡,我又不是女人,还怕被人在黑暗里绑了去先奸后杀?黑子嘿嘿地笑了笑,说要真被几个男人这么做了,也还是蛮可怕的。

东东去厨房给我煮了一碗面,我说不至于吧,怎么现在见了我都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了。咱们永远是好兄弟,不要想太多,那么苦的日子我们都熬过来了,现在算个鸟!别说没几个钱我们都没饿死在街头,何况现在我的收入足够三个人开销的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看着我吃面,我的心里很温暖,我知道,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我们聊起了家乡的朋友,家乡的美食,家乡的一草一木,这一刻,大家都有点恍惚。

好几天都没见着阮冰,打了电话给她,她总说很忙。我没多问,也许盘店确实很忙吧。

长沙市场最近起伏很大,竞争对手加大了攻击力度,常常一夜之间就在某一个片区进行大规模的铺货、终端布置,不管是主动还击还是稳扎稳打扎紧自己的篱笆,看来追加经费都是必然行为,我把核心经销商召集起来开了个会,讨论应对方案。

会议的进程没什么波澜,我们很快定下了应急措施,接下来话题转到了我的身上。他们对我和阮冰的事情看来饶有兴致,不住地问一些暧昧敏感的话题,我若无其事地提醒他们都是别人捕风捉影的瞎传,却更加让他们觉得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惊讶地发现,这些人的想象力或者说是分析能力几乎发挥到了极致,我俨然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另类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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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交友不慎

胡冲到长沙来出差,我们很高兴。他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猪血丸子、剁辣椒、腊牛肉,我们在家里美美地吃了一顿,浑身舒坦。

吃完饭胡冲告诉我我妈病了,他经常到我家里去看要不要帮忙,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是独子,我不在父母身边就意味着家里冷冰冰地,毫无生气。

我长时间地沉默,很凶地抽烟。

我决定和胡冲回一趟邵阳。

胡冲笑着说这次回去你家里肯定高兴坏了,差不多也是衣锦还乡了,我苦笑,我只是在悬崖边上勒住了马而已。胡冲说要是你再带一个女朋友回去这就锦上添花了,东东赶紧说那就快点给冰姐打个电话吧。我横了他一眼,他装着没看见,走到了一边去。

我打了个电话,不过是打给了楚楚。

楚楚在电信局上班,电话里声音很职业的甜美。

“请问是张楚楚吧,我是省电信局团委。”我在火车站的公用电话亭憋着嗓子说道。

“是,我是张楚楚,请问您是哪位?找我有事吗?”楚楚不卑不亢。

“哦,是这样子的,省里组织元旦文艺汇演,想调你来长沙集训,你准备一下,下个礼拜一报到。”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下周一呀,时间有点紧。哦,对了,我没有接到局里的通知呀,请问您是?”楚楚这丫头还是很聪明,虽然没有听出是我的声音,可也不轻易上当。

“我马上发传真去你们团委,很快就会通知你了。”我继续我的调侃。

“行,谢谢领导,那我就等通知吧。”楚楚看来是很难被拐卖了,处理事情滴水不漏,还应答得体。

“那你明天早上来接火车,我亲自过来接你。”我终于笑着露出了本来的声音。

“死萧玮,你想挨打啊。”我可以看到楚楚咬牙切齿的样子。

第二天是星期六,楚楚休双休,我一出站台,就看见她亭亭玉立地站在接站的人群里。

“别掐,别掐,人多,不好看。”我一边忍着疼,一边低声求饶。胡冲装着什么也没看见,走到前面去叫了辆的士。

“说好的啊,扮你女朋友,一小时100块。”楚楚坐在车里看了下表,“还有15分钟整点,现在算是送你的折扣。”

我嘀咕了一句,“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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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也是每隔几天写2篇,然后就工作去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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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心术不正

到了家门口,楚楚挽住了我,我笑着说,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嘛,咱这钱花的值。

爸爸开的门,很惊讶地看着我们,还是胡冲大声地问好,掩饰住略显尴尬的气氛。妈妈从床上起来到客厅迎接,我一见妈妈憔悴的面容,心里一下子收的很紧,酸酸地难受。

胡冲帮我们做着介绍,特别强调楚楚是我的女朋友,楚楚也恰到好处地笑容满面,大方得体,甜甜地叫着叔叔阿姨。

妈妈看上去特别高兴,不住地问我的近况,说我怎么这么久都不打个电话回来。看来胡冲已经将我的变化详细地给他们做过讲述,爸爸的脸色很和缓,一家人坐在一起虽然还是有点不自然,但气氛明显融洽了起来。

胡冲笑着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开心了,我得回单位打个转再回家好好补一觉。

爸妈和楚楚开始聊些家常,我去洗了个澡,出来时他们似乎已经很亲密,屋里笑声一片。

楚楚让爸妈在家里休息,便拉着我去买菜,我说不用那么急吧,我早饭都还没吃呢,她说这不顺便去吃早饭么。

一出门,我便对楚楚说道,“你可还真象那么回事,要不咱们假戏真做得了,一个未娶,一个未嫁,郎才女貌的挺般配,我吃点亏也就算了。”

楚楚啐了一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有男朋友了。”

我突然觉得很失望,想了想,自嘲地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楚楚好奇地问道。

我搂住她的腰,亲昵地说道,“我在想,活在当下,只争朝夕这句话说得真好。”

“你干什么?”楚楚的脸胀得绯红,恼怒地说道。

“我爸妈在阳台上看着呢。”我悠悠地说道,“现在是工作时间。”

楚楚咬着嘴唇低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心术不正的人。”

我嘿嘿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有邻居和我热情地打招呼,我笑着以礼相待,楚楚不得不陪着笑脸,客套地应付别人的恭维。

我看着楚楚和菜贩子讨价还价,煞有其事地买这买那,心里很感慨,不知道谁说的人生就是舞台,每天都是一出戏,还真他妈的有道理。

回家的路上我问楚楚,买这么多你吃得完吗,真不会过日子。

楚楚给了我个白眼,“我必须郑重地告诉你,买菜的钱都是我垫的,请在结帐的时候加上一百五十块。”

我想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正要说点什么,楚楚不失时机地又说道,“当然你可以减掉我吃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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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语重心长

妈和楚楚在厨房忙碌,我和爸爸在客厅里看电视。

“知道自己是个男人就好。”爸爸很认真地对我说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有责任感。对自己前途要负责任,对自己的家庭要负责任,对自己的爱人、朋友,所有的人都要负责任。”

我点了点头,表示能够明白他的语重心长。

“你在外面吃点苦也好,我不准你妈给你打电话,你是条虫你永远就是条虫,萧家的人没有窝囊废。”

我脑子里电光火石地闪过那段灰暗的日子,什么话也没说。

“我没有很多话再给你说,该说的我早就对你说过了,你听得进多少你自己心里有数,响鼓不要重锤。”

我给他递了根烟,帮他点上火。

“我最后给你说三句话。”爸爸看上去经过了深思熟虑。

“一不要粘毒。”

“二不要粘赌。”

“三不要粘嫖。”

楚楚正好从厨房里出来,听到爸爸说这三句话,不由一怔,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犹豫便很痛快地答应了爸爸的警策,他显得很高兴,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回书房去看书了。

爸爸是军队的政工干部,从来就疾恶如仇,之所以当初几乎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完全是看不得我的疲沓相。如果不是独子的关系,加上妈妈始终为我担当说客,我也一直没有做什么有损门风的龌龊事,老头子毙了我都有可能。

楚楚冲我做了个鬼脸,走过来轻声说道,“汝今能持否?”

我恶狠狠地说道,“我爸刚才还说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让我们拜堂成亲,洞房花烛。”

楚楚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来,“那也得把帐结了先。”

吃完中饭,我说我送楚楚回家,妈妈赶紧说,才来就走怎么行,今天又没什么事,吃了晚饭再说。下午你陪楚楚去逛逛街,买点什么,你们也难得见次面,人家女孩子也不容易。”

我看了看楚楚,表示无可奈何,接着笑着说道,“你看咱妈多好。”

我原以为楚楚会很不好意思,没想到她面不改色心不跳,“阿姨炒的菜真好吃,我们晚上把胡冲也叫过来一起吃吧,你们兄弟也好久没见面了,可以喝点酒叙叙旧。”

我睁着眼睛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子也不简单。

走在街上我说道,“我怎么觉得你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个人材呢。”

楚楚努了努嘴巴,悠悠地说道,“反正我也没事,多上几个小时班还可以多挣点。”

我忍不住说道,“你就不能不提这个钱字,你就不能友情客串一下,我们这关系提钱多伤感情。”

“我们什么关系?”楚楚似笑非笑。

“也是。”我摸了摸鼻子,“我们还没有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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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引咎辞职

我还是大意了,省会市场被竞争对手成功攻陷,引起了总部的高度重视。我内心深处感到非常的耻辱,可我的确没有太多的办法来挽回颓势,我还是没有经验。我深深地感觉到做事情光有热情和敬业还远远不够。

长沙的动荡波及到了株洲和湘潭,很快益阳、常德、岳阳等周边市场也起了连锁反应,我焦头烂额,却无法阻止兵败如山倒。现在正是旺季,又临近年边,把握不了这个一年最大的商机就意味着全年的功败垂成。

总部意识到了我的困境,派了督导小组赶到湖南增援,但连续几次的促销和炒作都无法取得实质性的改变,对手的准备非常充分,提前率抓得很到位,就连我们优势最大的商超都被撬动,全面溃退看来已是定局。

华中区召开了紧急会议,作为案例分析将湖南市场进行了讨论,得出的结论是终端工作做得很表面,当初的集中作业效果没有得到进一步的巩固,在常规作业期内流于形式,墨守成规。

这样的评语对于一个分公司经理来说是致命的,意味着这段时间的努力基本被否定。我很委屈,并做了辩解发言,但在现时的市场杀戮中,业绩往往决定了你的大部分前途,何况我根基未稳,本身还有明显的不足。

华中区的销售经理临时负责了湖南市场的绝地反攻,我仍旧担任分公司经理,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阮冰的店盘了出去,也不知道忙些啥,经常看不见她的影子。东东和黑子准备开一个网吧,可没有那么多的启动资金,这些日子硬着头皮回老家借钱,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

这段时间我和楚楚开始有了联系,经常相互打打电话,发发短消息。我从不和她谈工作上的事情,她也从不和我谈她的感情生活。我们的关系很暧昧,似乎什么都可以谈,又似乎什么都没谈。

事态终于没有恶化,新来的销售经理到底是沙场老将,控制住了局面,这个时候开始腾出手来秋后算帐,炒掉了责任区域的几个业务主管,在某种意义上又是对我用人的否定。

我很痛苦,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没有办法留住跟着我一起同甘共苦的同事。每一个人的离开都让我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竞争的残酷和无情,我仿佛突然之间又掉进了冰窟,凉彻骨髓。

总部没有给我任何的处罚,却在我的区域尴尬地设置了这么一个监军。我不能说这个决定是错误的,甚至于我还觉得非常合理和有效,可是我的处境便变得微妙起来。

我几乎是个被架空了的傀儡,只是以我的名义行文、签字,行使行政权,业务上的所有事情我成了“顾问”。

我决定引咎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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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蛰居湘西

东东和黑子借不到足够的钱,说实在的,别人不怀疑他们花钱的能力,但对他们赚钱的能力却是胸有成竹。

但这一次我不心慌,我想找个地方整理一下思路,想想到底还缺多少火候。黑子说那个设计师的老家在湘西,正好这一段她想回去休息一段时间,调养一阵身体,要不我们去湘西住几天?

我们去了古丈的一个苗寨,山清水秀,手机都没有信号。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觉得满腔污浊的闷气一扫而空,神清气爽。山里的人很淳朴,把我们当作尊贵的客人,没出去打工的年轻人很自然地聚集在了我们的周围。白天和他们出去打打野物,晚上烧起一堆篝火,一边烧烤,一边聊天、歌舞。我只是警告东东不要沾花惹草,开玩笑说要是被人下了蛊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黑子的女朋友叫灵子,人很酷,可是回到了老家像是换了个人,一下子变成了热情洋溢,挥洒自如。我不由得感叹,原来这个世界太多的人活在面具里。

灵子最好的朋友是一个典型的阳光女孩,澄净得让我们自惭形秽。天使般的笑容让人沉浸于美丽的天高云淡,清澈的眼神宛如一泓清泉,涤去了我们内心深处那厚厚的积垢。

她的名字很简单,小眉。黑子问灵子,她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字么?灵子反问她,什么叫是正儿八经的名字,名字是什么,名字只是个符号而已。黑子弱弱地问道,那总得有个姓吧,灵子噎他一句,你自己不会去问么?

不过我们终归还是知道了她叫蓝眉,一个很美丽的符号。

我带着一背包的书,没事便一个人坐在吊脚楼上看书,初冬的苗寨不甚寒冷,干净的阳光晒在身上非常舒服。我经常慵懒地靠在竹椅上悠然自得,自寻其乐。我的心情好极了,我觉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温暖惬意。

小眉对我很好奇,说我看这么多书不累么,我说你唱歌累不累,她娇笑着说看书怎么能和唱歌相比,我看见我们寨子里的小孩看书都愁眉苦脸的。

我说那你喜不喜欢读书,她说当然喜欢了,可是小学毕业后就没有读了,家里太穷。灵子姐家里的条件是我们寨子里最好的,所以也是读书最多的女孩。

我说那我教你吧,你想学什么呢?我说这句话颇有点想当然,脱口而出。我承认我很喜欢和小眉在一起,我说不出个所以然,不全是美女的缘故,我就觉得和她在一起很放松,阳光普照的感觉。

我到底没有教她什么,就是东一句西一句的讲故事,胡侃。可在小眉心里,我仍旧是一个很厉害的“老师”。

蛰居在这个苗寨里,我很习惯,习惯到黑子跟我说过几天灵子就要回长沙了,我才猛地意识到:哦,是该回去了。

回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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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坐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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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回归尘世

一开机,手机里的短消息蜂拥而上。

阮冰先是玩笑的口吻,接着变成了疑问,最后焦躁之情溢于言表。

楚楚给我的留言问我是不是心情不好,玩失踪,有时间的话给她打个电话。

最意外的是有一条老赵的信息,他说他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有兴趣的话可以去他现在的公司,他们正缺人。

快过年了,这一年来起起伏伏仍是没有站稳脚跟,可我没有了年初的迷惘和焦虑。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打磨,然而我清楚,最重要的是我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我给老赵打了电话,他们是一家快速消费品厂家,在国内上升势头很猛,目前正是用人之际,老赵负责销售这一块,说我有兴趣的话可以操作湖南市场。我说过几天我就来厂里看看吧。

灵子准备在长沙自己搞一个工作室,黑子在我面前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跟我说,我说你去帮她吧,如果你可以帮上她什么的话。黑子表情很复杂,说想和灵子认真处下去。我说这是好事,好好过日子。

东东说他还是回邵阳吧,跟着我只会连累我,我说你这是什么屁话,做兄弟就是相依为命,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如果老赵那里情况还不错,我们可以一起搭档。东东很犹豫,说他对市场、渠道什么都不懂,我淡淡地对他说,你做爱没人教就会了,还花样百出,现在有人教的活你至少可以去尝试,实在不行我也无话可说。

我在午夜和楚楚联系上了,她在看碟,似乎很疲倦。

“想不想我?”我笑嘻嘻地问道。

“呸!”楚楚轻轻地啐了我一口。

“找我有什么事?”我换了正经点的语气。

“也没什么事,我看你这些日子都没音讯,问问你而已。”楚楚很平静,让我有点失望,我原以为最起码也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感觉。我自失地想道,是呀,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是不是说话不方便,怎么怪怪的。”我有点不甘心,可这样的谈话象偷情,我有点伤自尊,我忍不住就想把电话挂了。

“没什么,你想些什么啊,这么晚了,家里人都睡觉了,我总不能和你嘻嘻哈哈的吧。”楚楚轻轻地笑了笑,让我略微感到了一些温柔。

“你还好吧?”楚楚问我。

“还行吧。”我想了想,索性告诉她自己的现状,“我辞职了,准备换一家公司。”

“你不是做的好好的么?”楚楚有些不解。

“一言难尽,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我笑了笑,“顺便问一下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没有,这是我魂牵梦萦最关心的事情。”

“又来了。”楚楚哼了一声。

睡觉前我拨通了阮冰的手机,没人接电话,我看了会书,她回了过来。

“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呀。”阮冰的声音很沙哑,似乎很憔悴。

“在哪里?”还没等我说什么,她便又问我。

“在家里,今天刚到。”

“邵阳?”

“长沙。”

“那你过来。”

“都这么晚了,有急事?”

“你过不过来?”

我叹了口气,“那你也得等我穿上裤子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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