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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镖局”上下一片喜气,独独新郎官却是神色淡然。

俗语有云:人生有四喜,其一便是“洞房花烛夜”。恰逢人生喜事,大凡常人,都会表现出兴奋和激动。又况是得妻美娇娘。

张谦印却不比常人,他心中所想的第一是事业,第二是兄弟,情爱却总是放在第三位的。况且他虽和金莹莹自小为伴,心中却只是把她看作了妹妹,实无欢爱之情。故此,虽是逢此良辰,他仍然感受不到一丝的快意。

烈日当空,射向院子两侧的大柳树,树的影子几乎缩成了个圈,已到了正午时分。宾客朋友们陆续的都到了,本是空空的大院落,转眼已满是接踵的人众。

“谦印,准备一下,仪式马上就要开始。”金铭望笑着拍拍张谦印说道。

“是。”张谦印应了一声,便扭身回进屋中去了。

“吉时已到,请新人行礼喽!”典礼官马忠高声喊道。

随着这一声呼喊,索呐和锣鼓一齐发出欢快的同鸣,拉开了喜庆的序幕。

张谦印由伴郎赵逸引领着从屋内走出,对面新娘也随着伴娘张悦珊缓步迎来。

“一拜天地!”

金莹莹盈盈而拜,张谦印也将腰身微微曲了曲。

“二拜高堂!”

金铭望看着二人,捋着胡子,满意的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又为金家完成了一件大事,心中由衷而喜。

“夫妻对……”“且慢,金总镖头,我有要事相托,事在紧迫之际,只能打破您老的好事!”

马忠待要出口的一个“拜”字,便就硬生生吞了下去,众人寻声望去,见两旁八仙桌留出的中间空隙地带,站立一个年轻的后生。他身穿栗枣色绸衫,外套一件绿丝边小坎,面色神峻,右手中提着个方包袱,不知是何物事。

金铭望正在如沐春风之际,忽然被人强行阻止,心下实是不悦,他向来人扫了几眼,忿忿的道:“这位朋友,老朽我今日爱女出嫁,选定吉时,怎可停止,这实在有悖常理。你急事也罢难事也罢,都要等我办完了好事再说!”“继续进行!”

“是,师父,夫妻对……”“停!金铭望,且请过来说话!”

马忠第二个“拜”字又再次咽了回去。这下子,可惹恼了在座的众人,大家均见来人不过二十八、九,而金铭望已是花甲之人,他却直呼其名,实在大大不敬。众人中便有大半起身站立,对来人怒目而视。金家的家众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无名之火,忽啦一下子将那人围在了核心。

来人见状只是微微一笑,把头高昂了,凌然而立。

金铭望见此情景,心下忽疑,他毕竟见过不少阵仗,颇有些经验。便一分金家众人,来到那人进前道:“好,就请你讲个明白。”

那人将金铭望又向自己面前拉了拉,待感觉他阻住了众人的视线后,便从怀中掏出个长方形的东西在金铭望眼前一亮,金铭望一瞥之际,脸上的笑容和不满一扫而去,代替的是脸部肌肉僵住的木涩之色。

除了金铭望,谁也没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金老镖头,可否去内堂说话?”

“您吩咐了,老朽敢不受命?请随我来。”“各位老少朋友们,实在对不住,喜事暂停,我有贵客,且缺席片刻!”金铭望大声道。说完便引着来人一前一后向内宅去了。

众人见了此况,大惑不解的,不知所措的,惶恐不安的,呆呆的,静静的,有站立的,有坐着的,没有了行动和言语,院子静默的竟似座墓地一般。

片刻之后,大家便炸开了锅,北京人的嗜好一显无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议论起刚才的事。有的言道金铭望视金如命,方才准是看见了什么珠宝贵物,竟不顾女儿的脸面,转头去谈买卖了。有的却说金铭望准是得罪了谁,被人拿住了把柄,一见之下自己的老脸没法放了,只得牺牲了女儿。大家七嘴八舌的,好似众多的乌鸦在群起呱躁。

“大哥,你看这可怎么办?”季常达对柳云龙说道。

“我也不知道。师父见了那物之后口气都变了,我又没看见,如何明白?”

“不会是“轧龙帮”的人吧。” 马忠道。

几人一听“轧龙帮”三个字,不由得浑身冷汗直冒。他们正是因为怕极了“轧龙帮”,上次出镖川蜀,才都推托不敢领命,如今马忠一提之下,各自均感不寒而栗。

这“轧龙帮”本是江湖上一个九流帮会,地处蜀地石宝县,无甚名气。但却在一年前迅速壮大,杀人劫货,残害众多武林人士。武林盟主少林方丈晦禅大师闻讯,传下武林令派遣武当、峨嵋等派高手荡平“轧龙帮”,为武林除此大害。谁想到,内外家高手200余人竟是有去无回,数月间200余具尸体被驴子分别驮回了参与围剿的各大门派。晦禅大师大骇,便紧急召开武林八方会,商议对策,大会持续了三天,结果以无果而终。从此,武林中便流传了“轧龙轧龙,少林慨叹,武当头疼。”这一句俗语。

“我想不会是“轧龙帮”。”张谦印开口道。

“师父前阵子刚去过了“轧龙帮”,礼物送了,好话也说了,“轧龙帮”并未劫镖杀人,放师父平安过去了。既然当初都放了,如今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搅闹婚礼呢。况且“轧龙帮”现在已是武林第二大帮,总会讲讲江湖规矩的。”

“六弟分析的极对,我们却是怕得“轧龙帮”狠了,竟没仔细思考了,呵呵。”马忠摸摸自己的大脑袋笑道。

“是啊。还是六弟你冷静,那你到是说说,这来人到底是个什么路数?”蒋纪方问道。

“此人将师父拉近挡住大家视线,出示一物,师父看了便改口称呼“您”和贵客,便可知这件东西表示了来人的身份。我们走镖的,要跟官商搞好关系,但我们不必害怕在商的,故此,我分析嘛,此人在官。”

“六弟说的有道理。”柳云龙点点头道。

“金师父回来了!”忽有人高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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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各都收了声观去,正是金铭望和那搅闹婚礼的人一前一后回转而来。

金铭望径直走到院子当心,他站在原地,神色严肃,半晌无言。

柳云龙等六弟子定睛注视着他,观察着师父反常的表情。

金铭望仍呆呆的立着,却没有半句话。

“叽叽、吱吱、叽叽、吱吱。”柳树上的叽嘹鸣唱着,仿佛要诉说出主人难言的苦衷。

“婚礼作罢,请各位宾朋谅解。”金铭望喃喃的道。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婚礼作罢!婚礼作罢!”金铭望忽地抬高嗓门大声向众人喊道。

这一语方毕,全场哗然,到场的来客无不感到惊诧。

“呜-------”金莹莹一把将红盖头扯了下来,捂着脸的哭跑而去。

女子出嫁是终身大事,北京人叫出门子,出了阁的姑娘就成了男方家里的人,断无可能再回闺中,除了省亲能回娘家小住外,其余时间若是私自回门,都会被别人视作不忠于夫。更何况今日金莹莹喜出秀闺,却被自己父亲硬生生托了回去,实是羞辱难当。

金铭望看看远去的爱女,叹了口气道:“好闺女,为了国家,爹爹只得牺牲你了。”接着又对众人说道:“各位来宾朋友们,老朽今日实在对不住各位啦,实在是身有要事待办,婚宴权且作罢,待要事一了,定要补办一个更好的,还希望到时众位能再来赏脸。”

一场盛大的婚庆喜宴,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金铭望等众人陆续去了,便吩咐家人将宴席和彩佩等物具都撤去,又叫大弟子柳云龙到内厅侯命。他看了看地下扔着的被女儿扯下的红盖头,缓步走了过去,弯腰身轻轻拾了起来,又轻轻的拂去了上面的微尘,叹了口气道:“多好的料子呀。”说完背手向后院去了。

哗哗啦,哗哗啦,天空忽然变色,下起了瓢泼。这夏日的酷热竟被冲刷得一空……

这一夜,“金龙镖局”灯火通明,巡视的家将比平日里多了两倍。金家内厅门窗紧闭,灯火映照下两个站立的身影清楚的映在了白晰透明的窗棱纸上。

这一夜,谁也不知道金铭望和柳云龙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听见豆大的雨点砸落地上发出的“噼啪”之声。

第二日柳云龙便带领了“金龙镖局”最精悍的十六人押着一个朱漆木匣出镖了。

复又平静了一日,金铭望忽将张谦印叫至面前道:“谦印,师父对不住你,解除了你的婚宴,实在是我身有苦衷,难于言语。现在又要将此事派遣于你,实是这众多弟子里,只有你和云龙是我最信赖的,你又是机警之人,处变不惊,故此此事只得由你来替我分忧。”

“师父请讲,谦印受师父养育教诲之恩,定当以效死命。”

“谦印,何必言死呢,只是让你追你柳师哥回来,你即刻动身,定要马不停蹄,你柳师哥是去山东,你现在沿路追赶,是夜可在你张世伯的店里歇宿一晚,想你柳师哥不会快行,你便可在河北界郊的薛家寨截住他,见到他不必多说,只说我命他即刻转回就是了。你骑我的“云中踏”去,快快动身吧。晚得一时你师哥性命不保!”

张谦印领命转身去了。

金铭望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多好的孩子呀,和你父亲真象呀。”

(第二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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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的越来越悬了,靠我都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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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第三回第一节

第三回 寻根源义赴东岳 玉皇顶结伴少年

“咦,大哥,快过来看,这是什么物事?”

一声叫喊突然打断了张谦印的沉思。

“到底何事 ,你们究竟发现了什么?”李尉高声喊道。

“大哥,这铁天刚裤腰别着个包袱,我们方才掩埋他尸体的时候发现的,打开一看,里面包着的竟是个朱漆木匣子!”

“朱漆木匣?”张谦印疑道。

与此同时,皇甫炎华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振,杯中竟溅出了几星水滴。

“关星杰、黄礼杰,你们勿要将木匣打开,待我前去一观!”

“李捕头,小弟我也想过去瞧瞧热闹,可否应准?”张谦印道。

“有热闹瞧啊,那也不能少了我,也算我凑个份子吧。”皇甫炎华笑道。

李尉心下好笑,暗道:这小娃儿真真有趣,又不是结婚行聚会,竟拿查案大事当起份子来了。好笑,好笑。他强忍住了笑道:“两位小兄弟既是有意,便就一同去吧。”

三人离了位,出了茶棚来到大道旁。

却只见路旁的土地被四杰四雄翻起了个坑,坑里扔着具死尸,正是铁天刚。坑旁放着一个朱漆方木匣子。

李尉上前道:“四杰四雄,你们几个围个圈,将那木匣子放于内心,待我使用“零星一点”将它打开。”

“李大哥,一个小小的匣子,轻轻打开就罢了,何必还要使用招数?”皇甫炎华道。

“小兄弟,你非是江湖中人,因此不知其中道理。我等怎知这匣子中有无机关,岂敢以身犯险。”

“哦。”

李尉待得四杰四雄站好方位,便深提一口气,将身起在半空,整个人呈个一字,人未落地刀已出手,他腕子一振,刀尖点处正是木匣子的铜锁锁棍,只听“卡巴”一声,力透锁断,李尉叫道:“大家快闪!”,声出身动,他腰腿一齐发力,脚借腿力,腿借腰力,如枚羽箭般飞射而出,瞬息间已在四杰四雄围成圈子的二尺外轻巧落地。

于此同时,四杰四雄也已向旁纵跃跳开。

众人只听得“啪哒”一声,木匣的盖子便向后翻开了,接着,“彭”的一声从内中飞出了个物事,直冲向天,足足有两丈多高,待要落地时,李尉忽的高声叫道:“马飞雄,将它接住,勿要落于地上!”

那马飞雄听命不敢迟疑,找准下落方位,伸出双手将那物轻巧的拿住了。

“阿!”马飞雄忽的大叫一声,将那物扔在了地上。

众人向那物仔细瞧去,不觉都是大吃一惊,乃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李尉惊道:“何人之头竟置于此木匣中,卜健雄,仔细瞧瞧,看看是否直隶境内之人。”

这卜健雄外号“神眼”,他平时虽司职捕案,但由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每次直隶普查户籍时,他也便随同户籍官帮忙,故此直隶境内是凡大镇大县人员,他都一清二楚。现在李尉让他验看,正是用武之处。

卜健雄将人头拾起,拨开杂乱的头发,向那张血污污的脸上瞧去,看了半晌,他摇摇头道:“人头虽新,却不是直隶境内的。我不识得。”

“我却识得,唉,健雄,快将那人头用布包了,勿要再曝露于天外,这是吏部侍郎罗大人的头,他前阵子来和总督大人商议过事,恰巧我在场,罗大人英伟的神采至今仍在我眼前,没想到事隔不到七日,你我便阴阳相隔了,唉!是何人下此毒手啊,我李尉今日在此立誓,誓要为你擒拿凶手,以敬天灵!”李尉缓缓说道。

皇甫炎华看清头颅身子也是一振,默默心道:罗大人阿,罗大人,你便是为此事丢了性命阿!看来我的判断是准确的......

张谦印道:“李捕头,你且节哀,既是已经知晓是罗大人的头颅,便就派人送回京城吧。”

“张少侠,你说得对,唉,只因尚有总督交办之事,否则我当亲自将罗大人头颅护送回京。卜健雄、秦子雄,你二人速速将罗大人头颅送回京城,交给吏部尚书史大人,不得耽搁,即刻动身!”

二人同声应命,便去将马牵了,飞似的去了。

“好了,再次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我还要去勘查现场,咱们就此别过。”

“且慢,李捕头,我心中只觉得此命案和我们金龙镖局颇有些干系,可否准我一同前去查看?”

李尉心道:报说是一众镖队遇害,张谦印既是做保镖的,或可有些帮助,就让他同去便了。想到这里笑笑道:“既如此,也好,少侠便一起去。”

“诶,诶,我大哥去,我也同去,算我一个!算我一个!”皇甫炎华连忙喊道。

“小兄弟,你又凑份子呀?”

“哈哈,哈哈。”听了李尉的话,众人尽皆捧腹。

张谦印和皇甫炎华返回茶棚中取了包袱,便出门上马,一行仍是九人向着官道打马而去。

张谦印骑的是良驹“云中踏”,自是跑在了最前方。淌过了一条小溪,前面便远远望见大道之上一对官兵,围成了个大圆圈。

马到近前,张谦印看得真切,圈子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七具尸体,右首角的那具体态魁梧,正是柳云龙。

张谦印脑里直觉得“嗡”的一下,整个人翻下马来,他连爬带跑的抢到柳云龙尸体前,抱住了只是哭。

旁边的官兵见了,也不敢上去拉他,只得由他嚎啕悲吼。

不多时,马蹄声阵阵,李尉等人已随后赶到。

李尉看见张谦印如此模样,已明所以,知道这是金龙镖局的镖队遇害了。他走上前,用力将张谦印拉开了,道:“少侠方才还劝我节哀,现下自己怎反到如此伤身。”

“呜呜,李捕头,你实不知,这是我柳师哥,我是个孤儿,除了师父养我教我外,就是柳师哥对我最好了,呜呜,幼小时,每每我受人欺负之时,都是柳师哥赶走恶徒,我生病了,也是柳师哥去偷来鸡蛋,煮了喂我,呜呜……”

“那少侠才更要节哀,既是最亲之人被害,你才更要以悲激力,去为他报仇拿凶呀!”

“呜,对!李大哥说的是,我当将泪擦干,为柳师哥缉凶。”张谦印站起身来,伸袖子将脸一抹,大声向空中喊道:“柳师哥,谦印如不为你报仇,身中乱箭而死!”

“叶玉杰,你去查看一下死者伤处,看看凶手是何路数。”李尉道。

叶玉杰的本领是他对武林各大门派的武功路数均了然于胸,只因他爷爷曾做过武林的霸主,故此他从小耳濡目染便通晓各门各派的武功家数,但他爷爷死后,父亲却是个资质鲁钝之人,无法再对他有所教导,他便只有年少时的修为,在江湖上只混了个三流的角色。但他这一独特本领,也使他得了个“神学”的外号。

叶玉杰片刻间已将一十七人的伤处瞧看一遍,他对李尉说道:“李大哥,除这位少侠的师哥是被巨大内力震碎全身经脉而死外,其余这十六人都是被泰山派掌门凌如峰的“薄叶剑”一剑致命的,使用的招数也是泰山派绝学“片片花雨”。”

“玉杰,你可看清楚了,真是死在“薄叶剑”下?”

“不错,大哥,死者伤口宽度不到一寸,但却能将颈中静脉一下子切割而段,武林中只有“薄叶剑”才能办到。”

“这就奇了,凌如峰早在数月前就死于铲除“轧龙帮”一役中了,尸体和“薄叶剑”都被一匹小毛驴驮回了泰山,这谁都知晓的阿,怎会现在又能作案呢?”

“大哥,这我就无从解释了,我只是就我勘查的伤处说理,其余便不得而知了。”

“好吧。”李尉也无奈道。接着便吩咐看守的官兵将尸体买棺木装了,送回北京,交由金龙镖局接收。他又转头对张谦印说道:“少侠,你便也跟着一起回去吧。”

张谦印摇摇头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同行,劳李大哥费心,替我分忧吧。”

“即使如此,我便先去回复了总督大人,然后便去金龙镖局问明了情况,好早日缉拿凶手。咱们就此别过!”说完便带着四杰二雄和一众官兵携着十七具尸体慢慢去了。

张谦印看看李尉渐渐远去,将脚狠狠向地上一顿,说道:“好个凌如峰,竟然诈死行瞒天过海之计,作此血案,我张谦印这便杀上泰山讨个说法!”

“大哥,你要去泰山找那个牛鼻子呀,小弟也去,咱两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皇甫炎华笑道。

张谦印暗道:我此去泰山是去犯险,这小兄弟却无所畏惧,竟要与我同路,此般豪情实在少有,是了,就带他同去。

“也好,那我们便就起身吧。”

“今日干云豪气,明朝东岳缉凶,是兄弟,一同去!是兄弟,无所惧!”“大哥,上马!”

张谦印和皇甫炎华互相看看,四手齐握,两颗心也连在了一起。

二人各自上了马背,高吟着大风歌,谈笑着向着山东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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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顶一下!!期待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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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要人物怎么还不出场啊!

莲花教就没个左右护法啥的???
岁月一点一滴拾掇,用一生去衔接,尽管生活很平凡,我相信我的梦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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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错,你的速度能快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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