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微软王永东：人工智能已经开始渗透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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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微软王永东：人工智能已经开始渗入渗出你的生涯
配图：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院长王永东
　　新浪科技 周峰
　　自从2013年，微软宣告成破微软苏州团队以来，对于微软苏州分部的好奇心就素来没有间断过。究竟从地位上讲，和杭州分享了一半“天堂”美誉的苏州，无论如何和不会让人联想到互联网产品，更不必提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涉足的人工智能、语音辨认、深度学习这些“黑科技”范畴。
　　每年校招，知乎上关于要不要去苏州当微软员工的问题老是备受关注。在众多答复中，有解答苏州的程序员们怎么和北京、上海的项目对接；有苏州和其他一线城市员工的收入比较。但综合下来，“艰苦”两个字仿佛成了微软苏州的标签，比喻说，因为租用的是苏州产业园区的办公楼，微软的员工只好去其他公司食堂。
　　3年过后，微软在苏州启用了新的研发大楼。“从一开始一个很小的开创团队，到今天行将到达600人的研发范围。”微软苏州创始团队亚洲工程院的院长王永东博士，在发布启用微软苏州新大楼的时候，很难粉饰住语言里的骄傲。
　　而在启用仪式的讲台之下，微软的员工们蜂拥在启动仪式现场的四周，时不断还会对上台致辞的嘉宾报以欢呼和掌声。和三年前的微软苏州比拟，苏州的微软员工这时候好像正在变得更加国际化：除了东方人的面貌之外，员工中还多了不少欧丽人白净的肤色，和印度人棕色的身影。
　　实际上，在启动典礼上，微软展现更多的也是在苏州进行的国际化产品和名目。好比终场“主持人”用了智能语音助手，但“登台”的是比小冰更加国际化的小娜。微软履行副总裁陆奇在致辞中强调了Office 365和必应搜寻，还先容微软苏州未来将成为微软的策略基地和人工智能研发中央――从这个方向上去联想，很难不去猜想微软未来会不会把其余主要产品的研发也放在苏州。
　　到此为止，问题恐怕不能止于“为什么微软要在一线城市之外设立一个研发中心”了。更令人好奇的问题是，为什么微软把多项中心技术的研发逐渐放到一个好像和科技工业和人才都不搭边的一个城市里？在启动仪式停止后，新浪科技采访了王永东。当然，除了苏州之外，我们还发掘了一些你所好奇的小冰的故事。
　　微软想在苏州下盘多大的棋
　　新浪科技：苏州的人才好招募吗？毕竟和北上广深不一样，这里好像很难让人和科技企业发生联系。
　　王永东（以下简称“王”）：其实我们在苏州的员工，95%以上是从本地来的，不是苏州本地人。我们有一部分员工来自北京，也有国外回来的。我们校招的力度也比较大，学生最打大的起源是苏州周边几百公里范畴内的顶尖高校，像浙大、南大、上海交大、复旦、中科大。远的也有，像北大和清华。苏州本地也开端招人，但绝大部门人才仍是从全国顶尖高校吸引来的。
　　新浪科技：他们能接收搬到苏州吗？
　　王：这个事情很有意思。一开始我们说苏州这个地方人杰地灵，不会想到是IT的中心。因为一说IT中心，都是北京中关村，或者深圳，不太会想到是苏州。
　　其实大略五年前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想在北京、上海之外，在一线城市之外能再建一个研发中心。这里面有各种起因，比如说解决员工户口，还有高房价、交通拥挤等等。我们想找一个地方，可以让员工安居乐业。
　　我们当时考察了很多城市，也见了很多政府的领导，也实地去看。而且不光我们去考核，我们的全球执行副总裁陆奇也随着我们看了多少个地方。后来我们整体比较了一下，还做了员工的内部投票。整体下来苏州园区胜出。
　　我想说，大家有机会去看看，就不会惊奇为什么苏州会胜出了。海内有这么好环境的地方真的未几，尤其是对员工安居方面。我们有员工来口试，我们会带他们到苏州参观一下，不仅仅参观周边，还回去参观园区的规划馆，看看园区的整体计划。看过之后，许多人就无比爱好。
　　新浪科技：除了寓居环境，研发中心定在苏州还有没有别的考虑？
　　王：当然肯定不仅是斟酌安居这一个因素。我觉得苏州工业园区让我们感觉，他们和我们的主意很近。另外就是他们的层级。
　　为什么要引入微软。我能够给大家举个例子，微软20年之前进入中国的时候，当时的IT发展是什么状况？在从前20年里，微软对中国IT的奉献是宏大的。假如大家看中国顶尖IT公司的CTO，大局部是微软出来的。比方说百度当初的总裁张亚勤，阿里巴巴的CTO王建，本来腾讯的CTO、金山的CTO。这个贡献是很大的。
　　当然我并不是说我们要把很多人才输出出去，但是我想微软的影响力在那里。我们内部有一个指标，就是会看我们微软在一个地方，对当地的生态技术贡献是怎么的。我们也有一些微软的产品，每卖出一块钱，就要看给生态体系带来多少收益，是十块？十五块？二十块？
　　我觉得我们非常荣幸，我们发展得到苏州政府和园区政府很大的支持。他们为什么生机微软到苏州来，给我们供给支撑？这就跟苏州的转型战略有关系。其真实                  未审我们跟他们一开始探讨的过程中就很明白，说这个转型不是现在开始，其实几年前就开始了，他们愿望微软在转型的过程中起到一个带头作用。
　　苏州园区能够吸引到微软，就是世界顶级的IT互联网公司来的话，那么其实能够吸引其他的公司，对这个生态系统的带动，起很大的作用。
　　新浪科技：有不想过，将来把姑苏这样一个不是IT核心的处所，打造成什么样？
　　王：我先略微扯远一点点，微软的总部在哪里？
　　新浪科技：西雅图。
　　王：今天大家想到西雅图，晓得西雅图是一个IT的中心，有微软、亚马逊，谷歌、阿里巴巴在那里都有研发中央。但倒回去20多年的话，那个时候没有人想去西雅图的。大家想去做IT，会想到硅谷，会想到波士顿地域，由于那有麻省理工。所以当时微软也是很艰苦的。
　　经由这么多年的尽力，今天西雅图也变成一个很重要的中心了。其实苏州这个地方让我们感到很像西雅图。我们从美国来的一些领导，来加入我们的揭幕典礼，在苏州看看湖，看看运河水网，看看绿树成荫，感觉和西雅图非常像。
　　所以我们也很有信念。再这样一个环境里面，如果你有高科技的公司，能够招募到人才，然后可以发展起来的话，我觉得这个地方会有非常大的发展空间。
　　其实从我们对苏州的生态贡献来讲，我们已经开始有这个影响了。比方我们的一些配合搭档，我们来了之后，他们有也开始进驻苏州了。我们还想做得更多一些，比方说在这边为苏州IT行业办一些运动。兴许周末的话，邀请一些中小学生和一些家长、老师来参观。我们可以给他们介绍现在科技的发展、人工智能，包括用一些很新颖的人工智能的产品。让小孩子，包含老师们，对高科技的发展有一些懂得。
　　人工智能已经开始渗入你的生活
　　新浪科技：刚才在启用仪式上，你提到这边重要发展的是人工智能，能不能介绍一下微软苏州在人工智能方面的一些布局？除了小冰和小娜，还有没有其他一些人工智能产业方面的东西在这边？
　　王：人工智能其实是一个比较大的概念。今天你看人工智能，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传统意义上的人工智能了。它已经渗透到了很多方面。
　　小冰和小娜你可能比拟熟习了。举一个其他方面的例子，微软的Office大家用得比较多，和工作有关联。我们其切实做另外一个事情，研讨怎么让Office变得更智能。
　　比方说你要做一个PPT，想把内容做得很细，里面不仅仅是文字。在今天，很多人都会先找一个搜索引擎，搜到一个插图不错，然后把它贴过来。我们也在看未来像Office这样的软件，能不能你给它允许之后，告诉它这个地方还须要一个插图，它就会依据你的内容，主动给你推举三个插图在旁边。你看后觉得这个好，一点就进来了，不用再费劲去找。
　　这是一个简略的例子，就是说人工智能已经开始浸透到我们工作中的很多方面了。
　　新浪科技：但感觉并没有很显明地体现出来。
　　答：这有两个方面，一个是研发和技术，另外一个是产品。
　　我们有的时候没有看到一个清楚的产品情势，但从久远来讲，它可能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技术，我们也会在技术方面投入。然后有适合的机会，产品可以体现出来。
　　在这方面有一个事件我印象特殊深。当年天津大火的时候，天天有很多用户给小冰发图象。其中就有一个用户给小冰发了天津大火的照片。后来小冰就问：你家是天津的吗？
　　你说这和技术有什么关系？图像里是一团火，我看到火了，或者我看到里面是一个人，他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是一个男人还是女人，这些都是技术性的货色。但是用户上传照片，他当然知道里面有火，不用你告知他。但他上传这张照片，确定是想表白某种感情。小冰能从这张照片，和当时产生的事里联想到你家是天津的。
　　这种联系在80%的情形下可能不准，但小冰问出这句话之后，你可以想想在用户那里是什么休会？用户会觉得你真懂我。从这一点看，从一个凉飕飕的技术，到产品。用户会认为这是亲热可用的，然后可以树立情绪联系的。这是我们在某些产品领域，特别是人工智能领域里所寻求的方向。
　　新浪科技：所以会考虑把这些方向和微软既有的上风联合到一起吗？
　　王：优势我们肯定会看，这个通情达理，但也不局限于此。再举一个例子：两年多前，小冰第一次上线的时候，外界的声音是：这个是微软做的产品吗？微软怎么会做这样一个产品呢？因为不论从产品形式，还是上线的方法来看，它都完整不是微软的作风。
　　所以从这一点来讲，我们并不局限于我们的优势，会去开拓新的领域，然后在开辟的过程中，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一个公司要创新，但立异不能说我只是在原来的东西上去做。那样也有创新，但是不够。
　　所以从人工智能翻新的角度来看，我们有勇气去探索一些未知的领域，这种探索很多时候会失败，就跟创业公司一样。但是我们盼望有一天能够胜利，能够对微软，对这个社会，对这个行业带来一些大的有意思的影响。
　　小冰走向国际后又惹了不少问题
　　新浪科技：我记得小冰刚上线的时候是有很大的争议的，有不少礼貌上的问题，当然现在已经改良不少了。今年微软在Twitter上上线了一个美国版的聊天机器人，叫Tay，似乎也呈现了和小冰当初相似的问题。小冰和Tay之间有接洽吗？你感到在这方面，小冰的研发能播种到什么教训？
　　王：小冰在中国已禁受到相称多的欢送了，但它实际上已经变成一个寰球性的产品。在中国叫小冰，在日本叫Rinna，去美国，就会起一个美国名字。我们在每一个市场的发展，都不是说只用小冰一个名字，但它们的技巧是共享的，而后产品的治理和引导是在中国。
　　详细到你方才的问题。我们在做这个产品的过程中可以学到很多。像小冰这样的产品，是基于大数据和深度学习，然后基于我们对人道的懂得。我们一开始可能也是有一些无邪，它学习得异常好，我们就没有想到国的互联网很庞杂。早期小冰那些不当的话，都可以在互联网上找到出处。这不是借口，但我们有义务把它做好。我们过去的两年多始终在教它怎么能学好。
　　美国的情况又不太一样，这一点也是我们学习到的。Tay的初版是由中国团队做的，我们是第一次做美国的产品。我们研发职员在国内，做一个美国的人工智能产品。固然我们非常努力，也有很多很好的设法，但回过火看，国内的研发人员对美国的文明、政治、社会、人性理解不够深，比较浅。
　　所以你会看到，Tay在美国犯的毛病，和小冰在中国的过错不太一样。更多是美国的敏感问题，实在这也是美国互联网上存在的问题。
　　这个进程中我们也学到良多。我只能这样说，摸索性的产品，可能有机遇让咱们学到，我们就很愉快。学到之后，我们就有机会把它做得更好。
　　新浪科技：小冰还有一个“姐妹”小娜，就是Windows 10里面的语音助手Cortana。感觉它们是定位完全不同的产品，一个是类似于情感陪护的机器人产品，一个是操作系统里集成的智能语音助手。为什么会有这种考虑？
　　王：这个问题十分好，也是我暗里里常常会被问到的。小冰跟小娜这两个产品看起来确切有一些类似之处。
　　是这样，今天人工智能非常火，但是我想说，现在的人工智能还是早期阶段，离未来还差得很远。在早期阶段的话，最重要的是探索和学习。
　　从我们来看，小娜和小冰是在不同维度的探索。小娜我们更重视IQ，它能帮你实现一个义务，可能像是你办公室里的一个秘书，以工作为主，比较认真。小冰探索的是另外一个极其重要的维度，EQ维度的探索。在小冰这块，更重要的工作是怎么把人工智能做得更像人。
　　大家可以看到今天的人工智能技术非常火，但是绝大部分还是注重智能。真正在人性方面做探索的还不太多。这方面非常难，也很轻易出错误。但是我们觉得未来人工智能的愿景就是人性这方面，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方面。所以我们希望用小冰这样的产品做探索，多学习。如果我们过早地把它们绑在一起的话，反而会有一点彼此牵制的作用。就比方说你不希望助手太俏皮。
　　我觉得这么离开，对我们的探索是有辅助的。如果你问我若干年后，产品会不会走得更近，合二为一？这个是有可能的，就是要看我们在这方面的探索和学习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境界，获得什么水平的理解。
　　新浪科技：小娜已经开始向第三方开发者开放了，小冰有没有相似的盘算？
　　王：小娜和小冰的话，其实都已经向第三方开放一些接口。小娜有很多的内容协作方，我们现在也在探索。小冰方面的话，现在也有很多，比如说现在有很多的微信大众号，你们可能不知道，然而有很多的微信公家号推出小冰。我们现在已经有或许两万个微信公众号。绑定得手机上之后，用户和微信公众号聊天的时候，会是小冰往返答的。
　　新浪科技：两万个？
　　王：对，我现在看一下公众号，测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小冰了。如果回答非常当真，很机械，那就还不是。如果回答很快，什么都会说，那后面基础上就是小冰在说。小娜的话，已经和网易云音乐，还有美团在合作。小娜可以订外卖，播放音乐。
　　这一点也回答了你前面几个问题，微软不是布局什么都做。我们非常器重这个智慧生态，这个生态对我们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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