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趣闻] 动物世界政治形态解密:有民主更有可怕的奴役

在埃及狒狒的社会中,权力只掌握在少数成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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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力带来腐化。绝对的权力带来绝对的腐化。”这是英国历史学家阿克顿爵士在十九世纪后半期发出的警告。

  野心、竞争、合作、统治,这些都是政治动物的武器。动物和人类一样,在人类世界出现希特勒、甘地或肯尼迪的政治手腕之前,动物已经发展出了各种各样的群居策略,并有意施加给其它动物。如果说,政治是一门无所不能的艺术,那么,在动物王国中占据最高的位置,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最残酷的奴役统治

  在世界某些地区,即使人类已在一百多年前正式解放了奴隶,但奴役始终是无形的惩罚。昆虫世界中的奴隶还没有被解放。

  国家和帝国都建立在奴隶的脊背上。对悍蚁而言,奴隶制度是一种求生方式。它们既不觅食、不照顾后代或蚁后,也不清洁蚁巢。它们的求生之道简单得吓人:奴役其它种类的蚂蚁为它们工作。二十年来,亚利桑那州自然历史博物馆的霍华德·托波夫一直在观察蚂蚁的奴役行为。

  悍蚁和红褐林蚁这两种生物似乎是相互依存的典型。悍蚁发动了突袭。用化学武器对付敌人,要攻击的是红褐林蚁。防守的一方惊慌失措。一些蚂蚁徒劳地抢救蚁后,还有一些试图保护它们的茧。可惜,都太迟了。

  准备产卵的悍蚁蚁后也加入了进攻的行列。它的目标是在敌营中无条件地掌权!这是最残酷的:悍蚁不只是要奴役敌人,还要霸占敌人的后代,将它们的茧拖回巢中,让下一代一出生就成为奴隶。

  托波夫说:“悍蚁蚁后进入红褐林蚁蚁巢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蚁后,将它杀死。不过有趣的是,我们在实验室里观察这个屠杀过程时,发现悍蚁蚁后不只是杀死红褐林蚁蚁后,还会舔它,舔遍它的全身,头、胸、腹部,大概舔了二十分钟。舔完以后,红褐林蚁的工蚁才会接受悍蚁蚁后为它们的首领。所以,我们认为可能的情况是,悍蚁蚁后要采集红褐林蚁蚁后身上的一种化学物质———信息素。”

  实验结果证实了霍华德·托波夫的直觉。他和他的研究组提取了悍蚁和红褐林蚁这两种蚁后的化学物质。突袭前,它们的外观截然不同,各自有独特的化学特征。但杀死对方的女王之后,悍蚁蚁后开始变化了。它的化学特征变得和红褐林蚁蚁后一样,靠完美的伪装,在敌人的巢中欺骗红褐林蚁的工蚁。

  这对红褐林蚁而言,可能是塞翁失马。被外来的蚁后骗来当奴隶,又对此一无所知,这可能才是福气吧。奴隶的第一项工作就是照顾新蚁后的卵。这些卵将孵化成未来的奴隶主。它们长成后,又会去袭击更多的红褐林蚁巢穴,以保持奴隶数量的稳定。

  志同道合者的结盟

  在古代和现代政治中,奴隶制度和法西斯主义呈现的是丑陋的一面。但在某些社会中,没有独霸天下的独裁者,而是采取了志同道合者结盟的方式。埃及狒狒的王国始于阿拉伯半岛的沙漠。

  在埃及狒狒的社会中,权力只能掌握在少数成员手中,而且只有雄性才有资格掌权。和许多人类社会一样,阿拉伯半岛上的这些沙漠狒狒认为,雌性应该待在家里。在这里,一只公狒狒首领统率着一群母狒狒,只有它才能对妻妾行使权力。母狒狒随时受到监视。它们的活动受到严格的限制。如果母狒狒跑得太远,公狒狒首领就会立刻干预。

  一只母狒狒发情时,受到的管束就更严了。它受到了严格的制约。它只能选择讨好公狒狒,并遵守后宫的清规戒律。社会等级制度规定,最靠近主人的母狒狒地位最高。如果它对自己的命运感到不满,就有被其它公狒狒抢走的危险。母狒狒逃跑时,那些受挫的追求者便会把它当作目标。接纳逃跑的母狒狒,组成自己的妻妾群,这样可以提高公狒狒的社会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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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褐林蚁的社会是全世界最有组织也最和平的超级群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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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看起来,狒狒似乎头脑简单,是靠蛮力、而不是头脑来组织和保护妻妾的。但科学研究显示,埃及狒狒的社会并不单纯。年轻的单身狒狒可以和平地融入妻妾群中,耐心守候,然后成立自己的妻妾群,占据首领的地位。懂得伪装的年轻狒狒会取得公狒狒首领和妻妾群的信任,再进一步实现最终的目的。

  距离埃及狒狒半个地球之外,是非洲丛林里一个放纵的游乐场。这个社会不需要遮遮掩掩。只要遇到有兴趣的公倭黑猩猩,刚果民主共和国的母倭黑猩猩就会以身相许。各年龄段的倭黑猩猩都可以纵情享受情爱。这里一定是公猩猩的天堂。

  与有着强烈占有欲的埃及狒狒不同,公倭黑猩猩不会视异性为战利品,随时守着不放。自由的交配可以获得食物、避免冲突。这是促进和谐的政治语言,异性交配、同性交合甚至近亲交媾。它们甚至和人类一样,面对面地交欢。倭黑猩猩只要欢爱,不要打仗,在平等、自由的社会里,很像60年代的“嬉皮士”。情爱不只是为了繁衍后代,还能安抚民心、维持和谐,也是自由交易的方式。

  自行组织的联邦社会

  理想世界中的政治不只是掌权,而是如同亚里士多德所说的那样,是让所有公民满意的高尚行为。治理国家的关键是什么?是组织。

  在瑞士的侏罗纪森林里,有地球上最有组织、也最平等的一个社会。这是红褐林蚁的世界,在这里,它们不再是悍蚁的奴隶。

  红褐林蚁,又名木蚁,它们却喜欢分散在很浅的地下巢穴里。在瑞士这片偏远的森林里,一百公里的通道连接着各个群落。洛桑大学的生物学家阿诺德·梅德,利用卫星技术进行研究。他用全球卫星定位系统记录各蚁穴之间的关系,绘制出全世界最有组织、也最和平的超级群落社会。经过多年的追踪,生物学家才了解了整体的情况。

  红褐林蚁栖息在怎样的群落中?这个超级群落和瑞士一样,也是一个联邦国家。联邦的超级组织中分布着一千两百个蚁穴。这些忙碌的昆虫所建造的蚁穴,每一个在大小和功能上都有所差异。母穴是当然要有的,还有囤积粮食的季节性临时穴,以及分区转继站的附属蚁穴。总共有几个部分?60个。每个区域有几个巢穴?25个。

  红褐林蚁凡事都很谨慎。它们传播、通信和往来交易的范围很大。与好战的悍蚁相比,这里就是理想国,而且已经相当成熟了。蚂蚁遍布在地球表面已一亿多年,其总重量高达地球生物量的15%。

  梅德说:“这个群落有一亿五千万只蚂蚁,数量相当可观。但更惊人的是,这里有成百上千只蚁后和平共处、相安无事。这个体制内没有战争,就像没有领袖的联邦一样,完全是自行组织的。它们以互助式政体为基础,从来不会陷入无政府状态。”

  仔细观察之后,你会看到一个非政治性的蚂蚁社会,就像机器一样自律。它们沿着主干道和小路不断地沟通,互相碰触和交换气味,交流各区域的需求,或警告有外敌入侵。信息管道使超级蚂蚁群落团结起来。别说路过的工蚁是多管闲事,它可是大管家兼工作狂。

  来源:美国《国家地理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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