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5夜同居,然后恋爱亦或只是逢场作戏?(我的2004清盘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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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的冬天总是很寒，冷的我无法入睡。我已经习惯过一个人的自闭生活，无所谓明天可以做什么或者昨天都做了些什么。于是乎，我麻木地活着，躲在一方角落，龟缩。
　　　　曾经我也想过死亡，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并非你说想死就死那么容易，如果不是孩童，那么责任感便无时不刻的跟随我。曾经我也想过堕落，那些所谓的堕落生活，我也尝试过一些，因为家庭，我却做不到真正的堕落，所以，我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在生活里面尚算有些姿色，而这一谓红颜，便注定我的情路坎坷。当然，要抨击我姿色或者辱骂我的，我并不介意，真实该是怎么的它始终不会改变。
　　　　多少年以前？我也是个健康活泼的小孩，我有红润肤色，我早睡早起，我不抽烟不喝咖啡，我在阳光下面大笑，奔跑。可是那些都已成为历史。当我的过去被称之为历史之时，就注定不会重演。
　　　　L是一个男人的代号。那个让我在几年里面憔悴至极的男人，我不知该用什么字句描述他。他仿佛不是真实的，然又的确存在过。因为他，我甘愿放弃我风光无限的生活，然后沉静，沦为内敛并且脾气怪戾的女人。
　　　　之所以不得不提及他，在于他给我的伤害确然无以复加，又或者我的今天全拜他所赐。当他某天很轻淡的告诉我自由其实在我手上那刻，我悲哀的连眼泪也找不着出处，原来我所谓的爱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为这样的人浪费三年青春，苦候，十个傻子加起来也不抵我的痴傻。
　　　　彻底意识到我的状态有问题，或者我似乎好象患有抑郁症的时候，我必须逼迫自己去接触生活。我打算第一个改变从网络开始。也许这么说有些类似于放屁，然而我确实是个自闭的人。比如玩网游，我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比如即时类的通讯工具，我打开它们，但不会说话，只是看着上面人来人往。除此以外的现实，不曾爱上L之前，我有许多朋友，短信电话约会聚会上网逛街玩乐占据我睡觉以外的全部时间。而今除了最好关系的朋友，没人知道我行踪。
　　　　我的状态出问题表现为长期性失眠，白天不想睡觉，对任何事情没有兴趣。其它状况还很多，也不必要完全说明。
　　　　因为晚上我习惯性失眠，因为我想改变一下状态，所以我试着半夜不在许多网站上东游西晃。网络游戏也不曾让我安下心往死里玩，这样一来我不睡觉就无所事事。我曾试图靠写字吃饭，这几年L让我写字状态全无，半夜我必须找点事情来做，不然傻呆着确实不行。
　　　　如果说我整天游手好闲，其实一点不为过。不过我还是需要介绍一下我的家庭背景。我是无业游民，八十年代初的孩子，一个人在陌生城市生活。我从小随心所欲，我有一个能力超强的父亲和一个极其能干的母亲。用他们的话说，把我弄到这离家不远不近的鬼地方生活是为了锻炼我。我意愿里最奢望的生活就是回家，做只米虫，不过不太可能。
　　　　那一夜极为平常，在我决定改变状态的第二天，我半夜进QQ游戏玩连连看。这个游戏和其它的益智游戏同属一类，打发时间不错，也不用思考。我总想这样很快我就能有困意，等我有些困意那么我就赶紧的窝进被子睡觉，兴许一天提早一点哪天我又能白天生活晚上睡觉。
　　　　生活总是事与愿违，你越想怎么样老天越不愿照你意愿去行事。人必须臣服于宿命，我不觉得人掌握命运就能改变生活。
　　　　凌晨三点一刻，没有暖气的屋子冻的人直跳，我决定再玩几盘连连看就用电脑放电影边看边睡。他就这么毫无征兆闯进我所在的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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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游戏无论哪类都有竞争，在连连看里面也有等级显示，那个时候我是钻石星座，他是月亮星座。就是说我的等级比他高许多，我没当一回事随便和他对战几盘，输赢对半。他嘿嘿贼笑，我急了，我们暗里较劲。时间就那样在鼠标点击中流逝，一个小时后我彻底输下阵。要找个相当的对手不算易事，他说明晚再玩，不加思索我顺手手敲出我的OICQ号码。棋逢对手，不抓住哪行。
　　从QQ游戏转移到QQ，我们开始聊天。大半夜聊天，我几年没干过的事，尤其是在OICQ上。我已经很少用QQ，相较而言，MSN也是有事才用。这一次，估计我脑子进水不浅。
　　他在游戏的名字叫Tommy。我叫妃子。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我直接叫他喂喂。第一次聊天，无非关于连连看，随后调查户口。就那样啰哩叭嗦半天，我们把对方盘问的一干二净。仅剩的一点兴趣全无，我打算一边看碟吃东西，一边睡觉。
　　睡觉吧。嗯，我也有这个打算。那一起？无所谓。呵呵，有空你来北京玩吧。我心不在焉敲了一个字，好。他就说行，那明天再说。随后他在QQ上的头像暗了下去。
　　估计半夜不睡的人，身体寂寞灵魂空虚。不过我怀疑我和他没有灵魂。因为我们对聊几句就相互MAIL了照片，彼此问到什么说什么，没有矜持。照片上他是个很阳光的孩子，至少我这么认为，而我，阴郁的表情仿佛没有吓倒他。
　　想想睡觉也没意思，我裹了被子呆电脑边上捏着鼠标继续连连看，一边玩一边想明晚一定得玩过他。等到我眼睛比兔眼还可爱的时候，成都该死的电又开始施行限时供应。习惯开着电脑睡觉，这一来我想入梦也难。用棉被把自己包的像个粽子，刚开始数绵羊，就看到我父亲发来信息，他说第二天来成都看我。
　　太过兴奋，我干脆起床穿衣逛街去。一个人SHOPPING，嘴不停歇的吃，走来走去，白天刺眼的光让我异常难受，奇迹般我脑海里会想到Tommy。是否是我中邪？不得而知。晚上拎着大包小包回家蒙头大睡，临睡前我没忘给Tommy留信息。
　　这一觉睡的依然不安稳。我一向浅眠，梦里总是不宁静。醒来电脑里的碟还在播放，Tommy的头像灰暗如故。继续看碟，赖着被子的温暖不愿起身。我是寒性动物，能让我取暖的人很多，我愿意接受的人没有。
　　时针指向PM23：00，肚子饿的不行。我起床做饭，Tommy依然不在。一个人独生在外，我唯一学到的东西就是自己必须善待自己，不然哪怕你死在外面也不会有人关心你。而我，胃病严重，如果自己不保养，指不定哪天我就夭折在这陌生城市。
　　左手夹着勺子吃饭右手握着鼠标玩连连看，Tommy又那么无端冒了出来。这一夜，在游戏我们有些暧昧。他不再叫我妃子，改叫老婆。以他的理论来言，妃子不就是老婆吗？
　　玩累的闲暇片刻，我和他说我后面三天不能上网，他问我为何，我如实以答。他留了他的手机号码给我，我自然回应他，我们约定有事信息骚扰。他再一次叫我去北京玩，我想想告诉他我没钱，去不了。他不死心，说请我，我又让他来成都陪我玩，绕来绕去始终没有共识。
　　对于他的邀请，我不能一口答应。谈不上认识的两个人，虽然这样的刺激让人心动，但危险系数过大。关于他说请我，物质于我，并无那么重要。我是月光族，有多少用多少，所以，我也确实没有钱跑来跑去。
　　我的父母来成都，不仅是看我那般简单。他们被我敲诈出去旅游一趟，美其名曰我要散心。当我穿了高跟鞋爬山累的半死被他取笑之时，我发誓一定要见到他再取笑回来。
　　难得和父母在一起，我固然不会回我的住处，不上网，无事可做我就和朋友发信息。我手机有个坏习惯，信息一多它就自己乱跑，至于跑到哪里我也不知。我一直不太喜欢信息，打字麻烦，所以跑错的信息我要反应过来也需要时间。也许是天意，又或者是缘分，朋友邀我一周后的圣诞来趟山西之行，我的回复阴错阳差跑到Tommy手机上。这一来，注定了我会有趟北京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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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你这人挺逗，还特可爱。”，“呵呵，我哪里可爱了？”，“可爱而已，我的感觉。”，“那行，你来北京我可爱给你看。”。信来息去，过后稀里糊涂聊些什么我自己也无知觉。
　　 “北京冷，我受不了。”，“没事，穿厚一点过来。”，“……，我就没有厚衣服。我讨厌像粽子。”，“那你过来再买。”。“干嘛这么想我来？”，“不为什么，没有理由，一起玩啊。”看着这些啰哩叭嗦的信息，我想想还是答应他去北京。找不到去的理由，也找不到不去的理由。而他，就像三年前的L，给我同样感觉。
　　 很早以前L允诺过我，这个时候到我家乡看看。只是，再多的暧昧也终究还是暧昧。我站在一个起点向前走，因为地球是圆的，所以无论我如何行走，最终只能回到原点。报复自己还是不甘于L曾经对我的冷漠？我在发错信息那夜终于答应Tommy去北京，玩。
　　 我的家人还不曾到家时，我便订好一张去北京的火车票。那会因为去的问题，我和Tommy争执很久。没有坐过火车，我想尝试，他说北京给我订机票我这边出票飞过去比较安全，后来我还是一意弧行。
　　那时第一次在电话听到他的声音，距离我们相识三天。其时他正和我朋友静一起吃饭。
　　 我认识一大帮呆在北京并且乱七八糟的人，静是最正常的一个，我们相识十五年并且一直关系很好。我和Tommy聊天时无意提及她以后他一定要见她一面。至于他是想认识我朋友抑或有别的企图，当时在我而言没有所谓，毕竟各人想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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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慢慢晃悠，我还是踏上了北京的土地。一年有两个极，极长的一个白天，极短的一个白天。我到那日，适逢一年最短的白天。他提早半小时进了火车站台等我，清晨五点多，北京的雪刚刚堆积，天很寒。没下火车时，隔了玻璃老远看见他，像只棕熊，我哈哈大笑。等到自己下车，我想哭。
　　 我寒碜的穿了一双单鞋，一条仔裤，上身一件超低领针织衫外罩一件长长的羽绒衣。跨出车厢站到他面前，不过五步，冻的我找不着东南西北。那会如果有人想拐卖我，一定成功，不用试。傻在那儿，我答应过他的拥抱早被我扔到了爪哇国。四目相对，Tommy竟然没有笑我，他手里抱的外套也派上用场，我把自己裹的像粽子，然后学袋鼠原地跳跃。他的举动再一次感动我，好象我冰冷的心有一丝温暖，也许只是错觉。
　　 拉着我往外走时，我才发现他很高，高出我一个头还多。除此以外还很结实，他裹了一堆衣服，我的直径不及他二分之一。任他牵着前行，我想叫他大笨熊，不过这个称呼直到我离去也一直保留。和他说话很费力，我总得仰头踮脚，眼睛努力上翻，我想当时我的模样一定逗人发笑。
　　 火车站的清早，寒风袭人，割的我脸生疼，冻红的鼻头，像萝卜，可惜不能咬，不然会不会像萝卜那样清脆呢？终于上了他的车，他把空调开到最大，很久以后我脸还是疼。北京，真的太冷。假如没有他的邀约，我还会来吗？现在我还能肯定的回答，一个人，打死我不去。至于其它人的邀请，想来我也不会答应。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宿命罢。
　　 坐在他的车里，看他开车，这个侧面棱角分明皮肤曾小麦色喜欢听RAP的男子，我竟在他身上不曾找到陌生。就仿若多年不见的朋友突然相见，依旧熟稔。而我，好象看到久已消失的安全感。我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我讨厌男人的碰触，面对他，我的毛病有些微不足道，甚至可以忽略。我顺口说到火车上有人骚扰我，并拿了我的手机记下号码。他直接接话过来，要是那人再骚扰你你就告诉他我是你男朋友，叫他有事来找我。看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呵呵直笑，这又是否是确立的关系呢？
　　 他带我吃地道的北京早餐。那咸的味道，油腻的感觉，以及我一整天都无法吃光的食物害我两天没有食欲。地域差异，所幸我没有其它感知，比如水土不服。
　　 太阳升起之时，我们相见三小时，他如愿以偿接受我的拥抱。而这一抱也抱出问题，地点是他家，莫明其妙我的拥抱变成他把我从客厅抱到他的房间。而他床边的笔记本，就是我们相识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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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在紧要关头我不会打开他的笔记本以图上网或者观摩，没人喜欢这种时候破坏气氛。中国人对于性一向严谨，以常人眼光来讲我不是好女孩。在我看来，有处女情结的男人绝对有问题，这么说也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在我而言，别人怎么看待是次要，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假如这趟北京之行仅是为了想和他发生关系，我没必要自找麻烦。他在英国呆了四年，思想意识都趋西化。我打从学习素描那日开始就被人归到操艺术行列，所以，我们俩会上床并不稀奇。不过有必要说明的是，我们并非急不可待，或者饥渴。但是到今天我也不明白两个人从虚到实的发展为何这般神速？
　　 他的size不错，我的表现不错，我们很快进入状态……（中间省去N字，这部分描述不差我少讲一次）当我正在思索他的身体状态之时，他先一句问我，没病吧，我笑笑，说有病，病的不轻，神经短路。我们又笑到一堆。他是个很有经验的人，而我既然不是好孩子那么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这一次，我的感觉很好，没有冷淡，没有刻意迎合，并且没有疲意。
　　 少女时代的幼稚，以为单纯的爱，报复的玩弄，或者因为自身利益必须面对的性，都不如这般自然。也许，这就是感觉，或者我的宿命。事后，我突然想如果可以一辈子这么下去也不错，不然生个像他的儿子也挺好。我一直讨厌小孩，害怕怀孕，面对他时好象一切都构不成理由。事后我戏说如果这次有了小孩我就生下来，听得他又哈哈大笑。
　　 脱掉衣服的Tommy，肚腩很大，衬着他的黝黑皮肤，可爱至极。见多各色男人，对于男人长相身材我早已麻木，独他的可爱让我记忆鲜明。趴在他的大肚子上，柔和晃动，肌肤相亲，温暖的安全包围我，那便是幸福吧？至少在我看来是我的幸福。
　　 一直忘记介绍他的生活，写到这里需要提出说明。他和我一样是八十年代初的小孩，大我两岁。而今，他在英国，偶尔回国度假。我们某些方面惊人的相似，比如性格，比如脾气。他和L的相似之处其实和我也相似，因为我们都太过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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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他的肚子，其实外表并不让人觉得他胖。相反从整体上看，他是个很能给人安全感的人，穿着得体，打扮时尚，比女人还爱臭美。所幸我学艺术出生的，天生臭美自恋，所以当静和我提及的他车里香味太浓，我倒不觉得难受。我喜欢干净男子，而他，绝对符合我的标准。
　　 北京阳光刺眼的时候，我们离开他家。第一次在一个从某种意义上讲算陌生人的人家里呆那么久并且发生关系后，我的心理多少有些尴尬。
　　 他车里的CD全是RAP或者HIP-POP，每当上车他便把声音调到很大。虽然我一向不听太过嘈杂或者有节奏感的歌，不过看着他一边开车一边摇来晃去，我也有些被感染。
　　 如果有人带路，我则是超级大路痴，甚至东南西北也辨不出。安心跟着他，我又一次觉得幸福。我是个喜欢风度讨厌温度的人，他还是逼迫并带我买了一堆衣服以御寒。虽然讨厌逛街，他最终也没有扔下我呆在一边休息，估计我是他生命里的一个例外。记得试衣时，无论衣服裤子S码在我身上均显大，看着SALE嫉妒的目光，他眼里居然有一抹溺爱而非鄙视。我的身高不足160CM，在北方算不算三等残废我不知道。而他，并不在乎我的身高。这些举动都让我感到窝心的温暖。也许情人眼里出西施，对他的好感注定后面我会喜欢他。
　　 到了北京如果不看望我的朋友那么也说不过去，所以当Tommy带我吃过老北京火烧去过北京酒吧以后，我们直奔静的住处。对于我的到来，静一直表现平常，没有兴奋或者冷淡，真正的朋友应该就是这样。这一夜，我呆在静的住处和她闲话家常，而Tommy是乖孩子，所以他回家。临走他说，圣诞带我去滑雪。
　　 我把手机搁静的宿舍充电，便和她出门晃荡。听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看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忙碌，其实很有意思。可惜Tommy让我兴趣全无。他和静短信骚扰，我在静的旁边观望，看他玩笑般试探我朋友，我有些醋意。指不定这醋意来自我喜欢他抑或我在北京的几日我希望生活只是二个人，总之酸味很浓。
　　 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在于，男人习惯主动出击，女人习惯一味接受。因此，他的花心我能想象。越是告诫自己要谨慎小心，我的心越不听使唤。如果需要为我的言行找个理由，那么就是玩火自焚。
　　 过去三年及至认识Tommy，我并未走出L留给我的阴影。一次次身体出轨，可惜终过不了自己的感情关，心底总是残留L的笑。虽然如此，有些故事还是会自动发生，比如别人强加于我的感觉。
　　 李是我朋友表哥。认识他没什么特别，有些不咸不淡。他总在半夜加班，我总是半夜不睡，我们偶尔会在OICQ聊天然后各自干各人事。后来的情况有些变质，近乎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提及他，因为他现在在北京。并且，他住的地方离我朋友住处不远。我很不厚道的承认，见他只是我觉得无聊，或者我无聊得想去试探他是怎么样一个人。我和他说我声无分文，他无动于衷。其实我的确没钱，从我踏上列车那刻身上的人民币就不曾超一百五十元，不过我带了一个银行卡。
　　 见到李，是我到北京第二日，平安夜。无法描述他的性格或者长相，对于我不在意的男子，哪怕在我身边呆上一月，隔天我依然对他没有印象。唯一有记忆的是他很瘦，估计风一吹就倒的类型。
　　 Tommy很晚来接我离去，因为圣诞他要带我滑雪。他很忙，我理解，那夜他能抽出时间陪我其实已经很好。四年前，平安夜，有个男人第二日将远行，我固执的想他陪我，他亦同样固执的说NO，后来我亲手扔了那段感情，感谢那个让我学会体谅包容的男人。
　　 离去当着李的面，在他看来，两个人去狂欢，不会有其它故事。我不傻，让Tommy出现在李面前，只是让他可以死心，可惜事与愿违，那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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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李以及静还李的朋友四人在酒吧闲坐，Tommy没有预兆出场。当然，这个出现必有我的刻意安排。面见李，是第一次，他看我的目光，我早已读懂里面包含内容。可是我不能选择接受，我不愿伤害无谓的人。记得某人和我说过，人不要太贪心，因为得到和付出成正比，哪怕不是你想的，终归得到了，那么也会付出同等代价。假如时光倒退，回到我最真挚的少女时代，我很乐意接受这份感情。
　　 未出发前，一次和李聊天，他邀我至北京过圣诞，他说他不愿和他朋友公事般玩乐。彼时我沉默，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之前我和他玩过视频，这于我算不得什么，于他也许意义不同，不过那与我无关。
　　 记得他一直为一个女孩心力憔悴，某天他突然告诉我他看淡也想通了，我懒得过问他的理由，我笑着疏远他。我曾警告他，不要爱上我，他的回应只有一个笑脸符号。这让我有很大一股无名火，温吞的性格我受不了，守护我也轮不到他，我更没有那份闲心和他玩暧昧。人就是这般奇怪，越是唾手可得的，越是看不上。这次到北京见他目的只是想他死心，毕竟我和他的表弟我的朋友有事业合作，他梗塞从中会有诸多不便。
　　 原本Tommy约了另外一个女孩和静与我们同行，无奈静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临到出行只有我们二人。两个人或者四个人我都接受，这些年在社会边缘摸爬滚打，我已不会在乎太多事情，更何况我和Tommy尚不至熟络的可以随便打情骂俏。这两年我的自闭让我静若止兔，多少有些呆板，虽然到北京以后我及努力改变自己。
　　 可以滑雪的地方不在市区，他开车载我直奔延庆。到达他订的宾馆，平安夜已经开始，可惜我没有时间准备袜子等待圣诞老人送来礼物，所以今年注定我又一次收不到圣诞礼物。去年L说圣诞要送我一份礼物还将亲笔写信给我，我傻傻推掉所有事物等回的却是他的沉默冷淡。关于L，我想我真的累了，分不出那种累来自心理或者身体。
　　 夜里的北京，特寒，他车里的温度计显示室外温度为零下十三度，脚跨出车门我就感到钻心的冷，生疼。站在宾馆大厅看他找停车位，我不禁感慨，北京这地儿就是大，有钱人真多，洋节也浪漫。宾馆旁的迪厅音乐直刺耳膜，路边不时有车停靠，这便是腐败生活吧？其实多少人正为了生计发愁，我们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
　　 平安夜，喝酒抽烟，静静看他发信息，我们没有经历狂欢。发生关系是必然的，不知多少高潮多少汗水，总之彼此满意。迷蒙间他问我，爱上他怎么办？我亦真亦假回应，那就爱呗。可是我们都知这不可能。事后靠着他的肚腩看他抽烟，在我看来也是一种幸福状态。
　　 和他闲聊，势必围绕性的话题。他的艳史悠久，过往有数不清的女人。那刻我和他都明了我将不是他最后一个女人，而他同样不会是我最后一个男人。提及泡友，我坚决反对，我有我的原则，我私底里也不愿将我们关系变为性伴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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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可以做许多事情，远非仅仅做爱那么简单。正常女人事后总是希望枕边人可以陪同说话，正常男人事后总是精疲力竭，所幸我不至于强悍到让他精尽人亡。前几年玩的太过火，加之先天问题，我的身体状态一直差强人意，他尚算体谅我。无论何种角度这个男子都让我有莫名感觉，我没有告诉他我对他有些动心。他说运动太少腰疼，我给他按摩，看他享受，这状态就像夫妻间的正常生活，一刹那我错觉连篇。也许，两个人的生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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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睡去我并不知，隐约间听到他的呼吸以及他的浓重鼾声，质感真实，一种我无法抹灭的感知回旋脑海，我甚至不愿它像烟花那样一瞬美丽然后黯然。可是，我也清楚我和他的距离，隔了一道海岸线，势必没有交集，纵然有交错亦将苦楚至极。
　　 他的善解人意再次体现于我们用餐，说不上来的早餐或者午餐。KFC的暖气溢满舒坦，落地窗外的阳光不甘落后的倔强散遍整个空间。我没有脱掉外套，相反把自己裹的更紧，刺目的紫外线让我无处藏匿，并且内心不安。我告诉他我想吃蛋挞，随后他点了一堆食物放于餐桌。我讨厌点菜或者安排生活，我习惯接受。而他，没有过问我的意见，这种体贴并不多见。
　　 石景山滑雪场很大，至少我觉得它满大。生长于西南的我，从未看过那么多雪倚山而积，无论它是人工造的或者天然凝结。皑皑白雪反射太阳光芒，我的脑子一阵晕眩。穿上防寒衣，在雪地滑行，很不适阳光洗浴。跟随在他身后，淡淡的影子挡住一切，我安然接受。奇怪的是每当伴在他左右，我便不会觉得阳光让人难受。虽然第一次滑雪，我依然很快学会怎么滑行。唯一遗憾的，在于我们没有一张照片，至我离去也如此。这多少让我怅然若失，除了记忆我别无其他可搜寻的印证以纪念我曾和他有过暧昧。
　　 其实我们的暧昧到此也算有个小结局。年末他将去HK，那几天赶上他办理通行证，非常忙碌。从石景山回市区，他帮我订了第三天早上回成都的机票。为了这趟北京之行，我搁置一大堆事，再不回成都后果我无法想象。这个时候面对Tommy，我已有些不舍。坐在副座上，我不停目测他的轮廓。我想记住他的音容，那么就算离去我也不会觉得这是南柯一梦。对于男人，我的健忘智商比我的IQ还高。
　　 L的笑，这几日在我记忆片段里面慢慢变得苍白无力。虽然初到北京时，走他曾提及的街道，或者坐在他去过的地方我尚感慨万端。我自认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我自认对感觉很难有领悟，可是这次感觉却莫明其妙来了。Tommy让我走出L的阴影，可是我又能否真的站到阳光底下大笑？我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