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面无表情地背靠在火车站的长椅上时,才发觉自己是多么有耐性的人.自从那次在小T的学校门前足足等了4个钟头之后,一切漫长的等待都似乎成了一眨眼的事.
今天邻居说他要搬走了,我才惊讶他不是才搬来不久吗?一个月的时间原来比我的一廉幽梦还要短.在梦里我还能勉强挣扎一下,在时间面前我就像一个被困牢地木桩,连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老实说,我打心眼儿里瞧不起那些不经抵抗就束手就擒的人,我轻狂地称他们懦夫,因此在时间面前,我们都是'懦夫'.我不怕等待时,秒针蹒跚地像个孕妇,却怕得很除此之外得一切时间,连时针都健步如飞.这很矛盾,就像张艺谋在<十面埋伏>里对死而复生得描述,同样令人费解.
终于等到了车同行,近一个小时得等待宣告结束.我是个不愿意谈历史得人,因为我对历史得了解还不足以于人前口若悬河,大肆菲薄.我想我很有自知之明,至少比那些篡改了教科书,掩耳盗钟得笨蛋们来得诚恳.
我喜欢诚恳,因为编造谎言是一门复杂得学问,而我讨厌作学问.
然而我身边得巴勒斯坦兄弟似乎不这么想,跟车主大谈特谈起巴以冲突,从70
年代一直谈到眼下.我开始相信这会是一次很有挑战得旅行.我的耐心又一次发挥了功效,特别当我看到身旁得另一个中国人已经微微地鼾声四起得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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