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比亚,支持卡扎菲的活动总这样一个口号,“真主阿拉、奥马尔和利比亚!”(Allah, Moammar and Libya)。奥马尔是卡扎菲的名字,他自觉地排在真主之后,却让自己排在了利比亚之前。他凭什么这么做?卡扎菲不仅出身小部落卡达法、其祖上甚至不是本地人(来自也门),在宗教上更毫无优势——这意味着,大部落领袖不见得待见他这样的区区一名上校,更会遭到曾在宗教上很有作为利比亚王室鄙视。
政变上台后,卡扎菲曾搞过“绿色文化大革命”、创立过“伊斯兰社会主义”,但既没有为自己在宗教上加多少分,也没能打破部落的影响。唯一的方法,就剩下党同伐异了:拉拢尽量多的支持者,边缘化反对自己的新旧势力。于是,在卡扎菲治下,利比亚部落矛盾的“东西边缘”也愈趋明显。
利比亚历来不缺伊斯兰主义者(jihadist,也称“圣战战士”)。以东部山区为据点的激进极端伊斯兰组织“利比亚伊斯兰战斗团”(LIFG),在“反卡”上也是不遗余力。据美国西点军校2008年统计,在伊拉克,1/5的极端主义者来自利比亚东部地区。
如今,在一个小型反派根据地、班加西东北方的Darna,当地反对派领袖Sufian bin Qumu曾经是本•拉登的司机。然而,早就引起卡扎菲注意的“利比亚伊斯兰战斗团”或其他极端主义团体,已经很难成为卡扎菲的真正威胁。卡扎菲很早就注意到他们,并从沙特(同样是极端分子一大输出国)那取到了经,利用“胡萝卜加大棒”的双重手段将他们镇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