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出国(1)
为了质问兰亭与拉丝的事情,我专门去宿舍找过兰亭,结果楼长告诉我,她很长的时间都不回来住了。昨天夜里把东西都搬走了。我去到宿舍,发现连墙上的贴画都让她揭去了。我临走的时候,楼长对我感叹说:“真该在大学三年的时候取消提供宿舍,留着也是没用,看看才住几个人呀,现在这个时代呀,真是没法说了。”

  我边走边想,楼长的提议不错,省得浪费资源。


  我原认为兰亭会成为最后的守候者,一直坚持到毕业。没想到她比我们更疯狂,竟然与一黑人留学生同居。前几天刚看过一个毛片,上面就有黑人与白人做爱的镜头,天呢,就兰亭那么袖珍,要想容纳黑人的海量,我真替她不可思议。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她曾多次对我说过,就算嫁给中国的傻子,都不嫁给外国的总统的,没想到她竟然一改初衷。当然,如果那位拉丝真得优秀,就像希尔顿那样优秀也成,但分明拉丝是个小流氓,我怕兰亭会吃亏的。现在很多留学生,都利用中国学生出国热的便利,玩弄我们的同胞。

  后来,我终于在三角地遇见兰亭。她正仰着头看贴在雨罩上的那则信息。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说:“兰亭。”

  兰亭吓了一跳,回头笑着说:“是师姐您老人家呀?”

  我绷着脸说:“兰亭,跟我走,我有话问你。”

  兰亭咧咧嘴,让我帮她把上面的一张信息上的电话号码撕下来。我当然没有撕,拉着她便往旁边的便椅走去。我把兰亭按到椅子上,扶着她的肩,盯着她的眼睛。

  兰亭问:“看你这样,是不是跟邹蒙打架了。”

  我说:“非也,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你,是不是跟一位叫拉丝的黑人留学生好了上,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住宿舍,是不是都在拉丝那里?”

  兰亭低下头说:“只是交个朋友。”

  我问:“这可是离你的原则背道而驰呀。”

  兰亭说:“我并没有违背原则,我是跟他在一起,但我不爱他,我是在利用他,利用他怎么算是爱呢。”

  我问:“我无权干涉你的爱,但是我听别人说,拉丝这人跟许多中国女生都发生过关系,问题是谁骗谁还不知道呢,不要到时候悔恨自己的轻信就成了。”

  兰亭说:“我不管那些,我能把握他。”

  我问:“他如果把你甩了怎么办?”

  兰亭:“不会的,他是教徒,他对上帝发过誓。”

  我还想说什么,兰亭低着头站起来,并说道:“师姐您如果没事我先走了,以前我说过我很讨厌外国人的,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现在我最想的是出国留学,可是就凭我的家庭条件,我连去外国的飞机票都买不起,所以我得想想办法。师姐,如果我有你的家庭背景,就是打死我也不会与拉丝好上的。”

  我吸吸嘴说:“你也应该找个好点的外国人傍呀,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

  “问题是人家让咱傍吗。”

  “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请理解我!”

  “绝对不能。”我有些生气。

  “请理解我!”

  我知道她重复说这句“请理解我”这句话,就无法再跟她交流下去了。我目睹着兰亭背着包低着头慢慢地去了。想着她说的关于利用老外的事,我为她担心。当然,不能说所有的老外都是坏的,有很多亚洲人嫁给老外,还是挺幸福的。不过也不泛那些利用国籍的优越性玩弄女性的。记得某位去泰国留学回来的师哥曾说过,那里的小姐都很开放,他最少跟三个泰国女性发生过关系。我想,拉丝回到自己的地域里也肯定会说,在中国玩弄了不少中国美眉。我感到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兰亭,我可不愿意看到她痛苦欲绝的样子。

  我给希尔顿打了电话,让他把兰亭与拉丝的事解决好。

  希尔顿说:“包在我身上。”

  我并不知道希尔顿是怎么解决的,不过第二天中午,兰亭专门在南门等着我。我刚从学校里走出来,兰亭便怒视着我,大声喊:“肖梅,你给我过来。”

  我不由吃了一惊,我们同学三年多了,她从没有直呼过我的名字。这一次让我感到事情有些严重,我走过去歪着头问她:“这么大的火,吃了原子弹了?”

  她用手抹抹脸上的泪水说:“拉丝被希尔顿打了,听说是你让他干的。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上,说不定妓都会干,你不就是家里有钱吗,我有钱也比你牛气。”

  我感到她说的话很难听:“说,兰亭,我是关心你的,你说话要注意点儿,小心我煽你嘴巴。你要知道,如果是别人,她去做妓我都不会管。”

  她说:“我不用你关心,你凭什么关心我。如果你真关心我,请你给我二十万元钱帮我出国。”

  我说:“sorry,要不要我把拉丝给你找来?”

  兰亭:“肖梅,不要老以为自己是大姐大,如果你没有父母给你钱,你不比我强到哪里。”

  我说:“我真她妈的好心没好报,好啦,你以后就是让黑人玩死都跟我没关系。事情我已经做了,你拿我怎么办吧?”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上,我说话也开始难听了,并很想跟兰亭打架了。兰亭哼了一声,梗着脖子离去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兰亭的背影,心里感到很难过。没想到我一片好心竟然遭到了这顿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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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的男友(3)
希尔顿听到没有那种路易,表情又放开了,把巴掌拍拍,伸出大拇指说:“这位小姐说得好,我们就喝爱国酒。”

  等小姐走了后,希尔顿把钱装进兜里,舔舔厚厚的嘴唇,耸耸肩,用手抚抚脑门,笑着说:“肖梅,吓死我了,我想今天晚上这些钱要玩完。我丢份了,请你原谅。”


  我笑了:“得啦,以后不要在本老师跟前充大款。面子我给你了,至于小师妹兰亭的事你马上给我办好。告诉那位什么拉丝,不要把损事做得太绝了,中国人报复人很厉害的。别到时候被人家捆起来扔进河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希尔顿:“我知道,我会帮她。”

  饭菜上来了,希尔顿倒了满满的两杯酒,拿在手里碰了碰,把一杯递到我的手里。他把酒杯举在嘴前,眼睛看着我慢慢地喝着。这时候,从外面进来几位黑人留学生,希尔顿朝他们挤挤眼。那几位黑人竖起了大拇指,这让我想起了我在学五食堂给刘朋伸大拇指的景象,意思我明白。我抬脚在他的脚上用力蹲了一下,希尔顿厚厚的嘴唇卷了卷,耸耸肩说:“打是亲骂是爱。”

  我小声说:“是不是再亲你几次?”

  希尔顿咧嘴说:“够了够了,我们喝酒。”

  饭后,希尔顿买单回来,把我用过的那只酒杯拾起来,对服务小姐扬扬说:“小姐,这杯子我买。”小姐跑过来点点头说:“您想要就拿着吧,欢迎您下次再来。”希尔顿亲了亲杯子向我挤眼,小声说:“以后,走到哪里渴酒,我都用这个杯子。”我皱皱眉头说:“随你的便。”说完我起身往外走,希尔顿在后面跟前我。我对他说:“请回去吧,今天我得回我男友的床上。”希尔顿耸耸肩,黑乎乎地站在那里。我走出老远了,他在后面喊道:“肖梅,离开那个笨蛋,我爱你。”

  我回头说:“你等着吧。”

  希尔顿:“我爱你一万年。”

  我到路旁拦住一辆的士去了。回到我的租房里,发现里面收拾得井井有然。邹蒙刚洗了澡,头发还湿着。他见我进来,便拿着拖鞋放到我的脚下。然后提着我换下的皮鞋,把鞋垫抽出来凉到阳台上。

  “热水都准备好了,你洗个澡吧?”邹蒙问道。

  我懒懒地躺在床上,说:“我累了。”

  他打盆水给我洗脚,并用手慢慢地按摩我的脚面。我本来有一肚子火要对他发的,可是他一直忙着伺候我,我没有机会说出来。再说了,我对他发一通火,邹蒙那种自卑的模样顿时就会泛出来,今天夜里就很别扭了。他把我的脚擦干净,在上面吻了吻。

  由于不想洗澡,邹蒙用湿毛巾把我的身子擦了,然后把我的衣服脱下来,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他上了床,像第一次那样,从我的脚上开始吻着,一直吻遍了我的高高低低……当他进入的时候,我就有点要高潮的感觉了。在邹蒙卖力的运动中,我突然想到邹蒙的目的性,那些本来就要燃起的高潮顿时滑坡了。我感到有些委屈。

  邹蒙满脸是汗,附在我的耳边问我达到高潮了没有。我说有了,他才深深地定在我的身体上,完成了最后的喷发。事后,他用毛巾轻轻地擦了我的水处,然后搂着我,说自己做得不够好,没有让我舒服。我说挺好的,睡觉吧。事实上,我的感觉糟透了。如果我说出来,他肯定会没有勇气搂着我睡觉。

  他在我的身上粘了会儿,把我摆平,又覆到我的身上。我有点儿厌烦了,便问:“邹蒙,我可先把话说到头里,我不会给你钱出国的。”

  邹蒙顿时滑下来,问:“你不是说好的吗?”

  “我现在后悔了,因为你为了那些钱,讨好我,我就感到不应该给你那些钱。”

  “我没有故意讨好你。”

  “你以前对我怎么样,现在对我怎么样,我能感觉不出来吗。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瓜。好啦,睡觉。”

  邹蒙一听,立刻离我远了,我们之间的被子被隔出一个洞来。

  “怎么样,一说不给你钱,马上就跟我隔得这么远。”

  邹蒙听到我的话,便往我这边靠了靠,不说话了。我听到他的喘气声很粗,便知道他正在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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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的男友(2)
我问:“你自己呢?”

  希尔顿:“我敢对上帝发誓,我只爱你。”

  我问:“你爱我什么?”


  希尔顿:“你大胆,自由,快乐,直率,你很可爱。”

  兰亭与黑人留学生拉丝相好,这令我怀疑。因为兰亭多次强调过他的原则,就是宁愿嫁给中国的傻子也不嫁外国的总统,如今怎么一改初衷,与黑人留学生拉丝恋爱了。看来,我有必要问问她,如果这段时间她跟拉丝住在一起,那就很差劲了。再就是,如果拉丝真像希尔顿说的那样,我想她可能会被骗。我回过头,发现希尔顿怔怔地看着我,我想他肯定以为我在思考他刚才的话。果然,他脸上挂着黑乎乎的笑容说:“肖梅,我请你吃饭,去哪儿你说,北京饭店、钓鱼台宾馆、长城饭店、香格里拉,只要你说我都没意见。”

  我说:“我刚跟邹蒙吃过饭。”

  他说:“没关系,喝杯酒?”

  我说:“如果兰亭被拉丝骗了,我就找你算账。”

  他说:“这不公平,这与我没关系。”

  我瞪眼:“你去对拉丝说,远离兰亭?”

  希尔顿无奈地点点头:“为了爱情,我帮你。”

  为了兰亭,我有必要跟希尔顿去喝杯酒,这也是对邹蒙那种表现的报复。事实上,如果邹蒙有希尔顿一半我就很满足了。他扔下我的行为,是很严重的一个问题。前段时间,听说一位男生与女友去公园玩,几位流氓去强奸他的女友,结果他拔腿就跑。我想,如果那件事轮到我的头上,怕是邹蒙跑得比兔子都快。

  我与希尔顿走往餐厅的路上,我故意给邹蒙打了电话:“邹蒙,你现在哪里?”

  他说:“我正收拾房子呢。”

  我说:“我跟希尔顿去喝杯酒,可能不回了。”

  他说:“我等你。”

  希尔顿听我说不回了,得意极了,脸上呈现出惊喜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希尔顿,喝完酒我得赶回去,邹蒙在家里等我呢。”希尔顿耸耸肩,脸上顿时泛出一层厚厚的失望。

  途中,希尔顿遇到熟悉的人便扬扬眉毛,用手弹个响指。看他那张扬的样子,我知道他在炫耀。但我不能不承认,他们欧美式的求爱比中国的要先进的多,事实上,中国的那套羞答答的求爱方式真有点儿过时了。爱就是爱,我感到那种直率的求爱方式更适合于我。只是他希尔顿那黑油油的肤色实在让我接受了不。我又想到兰亭,心里突然感到难过。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在特定的条件下也会与洋为伍,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现在心里已经感觉到,他希尔顿还真得有可爱的方面。他执着,热情奔放,敢于表达自己的爱意。而且,他能够努力向中国的文化靠拢,并常常说自己是个中国人。想想那些真正的中国人,在国外都不敢说自己是中国人。好像中国这个名号会丢了他们的似的。在这方面,希尔顿比他们好得多。

  吃饭的时候,希尔顿把菜单推给我,让我点菜。我看看他那两只交叉放着的大手,与那厚厚的泛白的嘴唇,把菜单扔给他说:“你点吧,随便,我什么都行。”

  希尔顿把菜单推给我:“你点,不怕贵的。”

  我抬头问:“希尔顿,你带了多少钱?”

  希尔顿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沓票子,在手里甩甩。我看到足有一万元,心想要好好揩他一家伙,让他以后再也没有勇气请我。

  我把菜谱扔到旁边,对他说:“这里没有我爱吃的菜,我们去北京饭店。”

  希尔顿嘴里说着OK,但并没有抬屁股。他尴尬地笑了笑:“肖梅,已经来了,再走不好吧。中国是礼仪之邦,这不太符合习惯吧。”

  服务员在旁边不停地甜甜地喊着我老师,说店里新上了几个菜,很好的。听到喊老师,我心里觉得舒服多了,就算为了这个老师也得坐下来消费。我最烦别人喊我小姐,因为一喊小姐就让我想起那条商业街里上卖感觉的那些小姐。

  我把菜谱扔下说:“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拿手的菜都上来。”

  小姐笑笑:“老师,我们这里的菜都很拿手呀。”

  我点点头:“都上。”

  小姐说:“有几十个菜呢。”

  我说:“统统上。”

  希尔顿:“NO,NO,NO!肖梅,我们不能浪费,我们吃多少点多少,我们不能浪费。”

  我瞪眼:“这是你请我。”

  希尔顿尴尬地咧嘴:“我请你,我们也不能浪费。我虽然很喜欢中国,但我不太喜欢中国的爱摆谱,浪费。”

  我说:“好吧,来你们店最好的四个菜,不怕花钱,要保证精而少。再就是把店里最好的酒上一瓶,有路易十三吗?来一瓶。”

  希尔顿那挺着的脖子顿时矮了,他看看手里的钱,那只握钱的手顿时蔫了。

  他说:“肖梅,你不是爱喝干红吗?”

  “我就爱喝路易十三。”

  服务员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么贵的酒。”

  我问:“你们酒柜里不是摆着吗?”

  小姐把脖子低下,凑到我跟前说:“老师,十分不好意思,那是一个空的瓶子,是为了摆样子看的,很对不起了。我们这里有茅台,有五粮液,有陈年干红,您看要哪一种。老师,都是中国人,我们应该喝爱国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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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的男友(1)
我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租房,位于西苑医院前面的居民区里,一居室。房东在天秀花园买了三居室后,空出原来单位房改的房子。由于房东新房里都是新买的用具,原来房子里的家具电器都留下了。我觉得这房子很适合于我,在这种三气俱全家具全套的房里才能体会到家的味道。当时我便缴了半年的房租。拿到钥匙后,可以说是兴高采烈地联系邹蒙搬家。

  他说:“好的,多少钱租的?”


  我相信,说出来肯定会吓他一跳。便说:“是不是你想支付房租?”

  他说:“这是应该的。”

  我说:“每月一千八。”

  我想,他马上就会埋怨我了。没想到他说:“好的,我马上带两千元过去。”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便说:“好吧,我们在北大西门见面。对了,你找个车把东西装好等我。”

  邹蒙说:“好吧,我马上就办。”

  挂掉电话后,我感到邹蒙有些异常。他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变得这么大方,是不是发财了?如果这件事放到以前,他肯定嫌我乱花钱,会把脸拉得老长,爱理不理得跟我犟劲。

  我抱着满肚子的疑问赶到西门,发现邹蒙已经在那里等了,路边上停着一辆面包车。他笑着对我说:“我把东西都装好了,咱们现在走吧。”坐上出租车,看到里面的那些东西,心里更加不解了,这可不像邹蒙做事。

  我问:“邹蒙,你,你变了。”

  他说:“变了不好吗?”

  我说:“没什么不好,只是太快了,我还不适应。”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当我们把东西搬进居室后,邹蒙开始打扫卫生,这一点好像没有变。我脱下鞋把脚放在沙发上,看着邹蒙脸上挂着笑容忙里忙外的。我越想越不对劲,他太反常了。

  我突然问:“邹蒙,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邹蒙停下手里的拖把:“问吧?”

  “你为什么爱我?”

  “因为你可爱。”

  “你现在为什么突然变得大方了?”

  “男人应该大方嘛。”

  收拾完房子,我们去吃饭。来到百事吉餐厅,老板笑着把我们让到一空桌上。我们点了几个贵州风味的菜,叫了两瓶啤酒。邹蒙的酒量很初级,一杯酒刚刚进肚,便都从脸上泛出来了,红得都像滴血的样子。买单的时候,他显得很主动。随后,我们去了未名湖,找处僻静的地方坐下,邹蒙用手搂住我说:“肖梅,我想好了,等我出国回来,咱们就结婚。要不我们一起出国。”我终于明白了,邹蒙所以改变态度,就是他认为凭着自己打工赚钱出国,是不可能的。而我又刚刚拿了广告费十万元。我又说过支持他出国,现在他把出国的希望都压在我的身上了。

  我把身子从邹蒙怀里竖起来,望着有点儿浑浊的水面,深深地叹口气,说:“如果你为了出国的资费对我好,我感到很悲哀,当然,我也不会支持你的。”

  邹蒙的头低下了,那脸比刚才更红了。

  我正要追问邹蒙,不曾想身后响起了哈哈大笑声。回过头,发现希尔顿在后面,两只黑手扶在排椅的后靠上,那排白牙闪着光。

  我站起来大声质问他:“你神经病,偷听人家说话,你还有没有道德。”

  希尔顿耸耸肩:“NO,我没听。”

  我说:“你没听鬼祟崇的在后面干什么?”

  希尔顿问:“鬼祟崇是什么意思?”

  我说:“滚开。”

  希尔顿转到前面,严肃地对邹蒙说:“邹蒙,我有点事想跟肖梅说,你不介意吧,你不会当电灯泡吧?”

  我回头去看邹蒙,很希望他说NO!绝对不行。然而,邹蒙用躲躲闪闪的目光看我一眼,低着头走开了。我在后面大喊:“邹蒙,你去哪儿?”他回头又看我一眼,还是掏着裤兜走去。我恨恨地大声骂道:“邹蒙,你还算男人吗?”邹蒙停了停但还是往前走,最后消失在树林里。我回过头,看着满脸胜利的希尔顿,大声吼:“希尔顿,你有什么事,你还要不要脸,我跟你说过多次,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我告诉你,我不喜欢黑鬼,我从为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不喜欢,将来我也不喜欢,明白吗fool!”

  希尔顿耸耸肩:“肖梅,不要发火,我有事告诉你。”

  “有屁就放。”

  希尔顿凑近我,我又闻到他身上那种体味与香水味合作而成的刺鼻味道了。我皱眉头说:“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儿,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就要恶心。”希尔顿歪头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突然瞪大眼说:“我明白,你不喜欢我的香水,我会改,你喜欢什么牌子的香水?”

  我说:“好啦好啦,你说有什么事吧。”说着,我把头转向邹蒙消失的那片树林子,心里委屈极了。我真怀疑自己为爱上邹蒙这个胆小鬼的理由。看来,他今天的所有主动都是装出来的,遇到事儿就夭折了。我想,他真是无可救药了,这个王八蛋!

  希尔顿说:“你的室友,也是你的师妹兰亭,跟我的老乡拉丝相好了。你知道,拉丝是个骗子,他已经跟几个中国女孩发生关系了。”

  我问:“为什么告诉我?”

  希尔顿说:“我们是朋友,所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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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2)
赵震龙说:“事情是这样的,我父母去逝早,只有我与妹妹相依为命。我面临考高中的时候,妹妹对我说,哥,你好好上学,我就不上了。我准备去打工给你赚学费。我当时不同意,要自己退学帮她上学,可是她说,哥,我一个女孩家,到时候找个人家嫁了就成了,你不同,你是男人,你应该得到好的教育成就一番事业。如果你事业成功了,赚钱了。你就可以把我送到大学里学习,现在时兴自费留学什么的。”


  我说:“有点儿感人,后来呢?”

  赵震龙说:“后来,她去到广东打工,结果,被人贩子卖到宾馆,强迫她去当妓,她就从楼上跳了下来……”

  “她很优秀。”我有些同情他。

  赵震龙说:“可是当我见到你后,我发现你与她长得像极了。于是我就想起了她,我有种欲望,想着用另一种方式来报答于她。我的初衷就这么简单,请你理解。再就是,你确实是位很优秀的女孩,也值得我去帮助。”

  听到这里,我心里感到好笑,就凭赵震龙长得这副德性,我感到他的妹妹如果像我那真是天下奇闻。我很想问问他与妹妹是不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但这么问肯定不太道德,我就没有那么问。

  我说:“赵董,我很敬仰你们的这种挚情,不过我确实不是你的妹妹。再说了,你报答她完全可以找人写本书,介绍她短暂而伟大的一生。比如我的师妹兰亭,她就是很好的写手,让她把你的妹妹的事迹写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有个伟大的妹妹。这样做,似乎更能够报答你对妹妹的感情。”

  赵震龙:“不一样,真的,你不懂得我的感受。”

  这时候,那位取款的妇女来了,她把钱从纸袋里拿出来堆到我的面前,让我数数。

  我看都没看便把钱重新装进袋子里,放到旁边的座上,对赵震龙说:“现在可以开饭了吗?”

  赵震龙:“可以了。”

  我问:“冯倩呢?”

  赵震龙:“她有事回去了。”

  我说:“不行,让她回来,她这时候不到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赵震龙点点头,摸起手机要通冯倩的电话。然后对我点点头说:“我们先用着,她一会儿就到。”

  我说:“我必须等她来。”

  赵震龙又打电话:“小冯,肖梅正等着你吃饭呢,你现在马上赶过来,先把别的事放放。你这么做是很不礼貌的,肖梅是你的客人,你怎么能走呢。”

  我们等了几分钟,冯倩匆匆赶来了。进门便说对不起,正好店里有点儿急事回去处理了。

  我端起一杯酒说:“这杯酒,表示我对赵总妹妹的敬仰。她才是最优秀的女性,不像现在的人,自私,阴谋,市侩。第二,我祝赵董能够找到这么漂亮而能干的冯姐。第三,祝冯姐超市超发。”说完我喝了这一杯。冯倩低着头,端起酒来喝了,然后忙着给我倒酒。我对旁边的服务小姐瞪眼:“你们不会倒酒吗,为什么让我们的冯总倒酒呢?”

  小姐愣了愣,夺冯倩手中的酒瓶,说了声对不起。

  饭后,我提起钱袋便走。赵震龙想送我,我说,让冯倩送我吧。冯倩有些为难地去看赵震龙,赵震龙点点头说:“好吧,让冯倩送你。不过师妹你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而冯倩只是执行者,希望你能够理解她作为下属的难处。”

  我点点头说:“我想谢谢她,因为我得到了这么多钱,我可以用这些钱跟我的男友一起出国。”

  赵震龙的脸上变得很难看,我顿时感到心满意足。

  一路上,冯倩都说对不起,她也是出于无奈。我对她说:“好啦冯姐,我感到一个人无论干什么,都不能失去自我。假如有一天,赵震龙让你为一位客户提供性服务,你还能够这么热心地去献身吗?”

  冯倩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笑了:“肖梅,我发现我们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我摇摇头:“我们根本就不像,请不要这么说。”

  随后,我们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到了北大南门,我要求下来。冯倩等我下车后,把头从窗子里伸出来说,肖梅我真得很喜欢你。我头也不回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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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1)
与超市的广告合作完成后,冯倩打电话让我去拿钱。并说她在五洲大酒店准备了饭场,到时候董事长亲自光临。我问是否可以领着男友一起去。冯倩犹豫了一会儿,说:“肖妹,这事儿没跟董事长说过,怕不好。”我想也是,再说邹蒙也不乐意参加这种场所,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回宿舍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去五洲大酒店参加这次宴会。

  出租车送我到了酒店前,我看到冯倩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她背着一款棕色的、线条简练  
的包,立在那里东张西望。我从车里下来,她脸上顿时盛开笑容,紧走几步迎上来,搂住了我的肩说:“你可来了。”我对她笑笑,一起向餐厅走去。

  走进包间,我看到桌上摆有两瓶鲜花,上面还有四盘干鲜果。冯倩把我按到座上,掏出手机说:“肖梅到了。”随后,她对旁边站着的小姐点头,小姐立刻走到我的跟前问:“您好,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我说:“来杯橙汁。”

  小姐迈着训练有素的步子去了,我掏支烟点上。

  肖梅说:“我们老板对你很重视。”

  我说:“没必要搞得这么夸张。”

  冯倩说:“这不是夸张,自你的相片挂在超市门前,我们的客流量顿时倍增。特别是青少年用品专柜,可以说比以前的销售量增高了三倍多。这足以说明,北大学生在中学生眼里的位置有多么重要。”我没有说什么,心里却为她这种说法感到难过。是呀,北京大学本来是国内中学生向往校府,如果学生都借着这块牌子四处招摇,卖弄,用这种边缘的方式去获得金钱,那么这块牌子在人们心中的份量会添上市侩气息的。

  门开了,冯倩很利落地站起来。我转过身去,不由大吃一惊。赵震龙笑嬉嬉地走过来,向我伸出了手。

  他说:“哎呀,师妹,我来晚了来晚了。”

  我并没有伸出手:“怎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冯倩说:“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们的赵董。”

  我恼火地盯着冯倩,冯倩马上把目光抛向旁边的服务小姐,责令他们上菜。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冯倩来请我,是赵震龙插好的圈套,所有这一切都是赵震龙追我而搞的阴谋。我不由用鼻子哼了一声,以前对冯倩的那些好感,顿时转化为怨恨。同时,我很不理解越震龙为什么这样死缠着我,以他现在的地位,找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儿肯定不成什么问题。他想打我的主意那真是错了。也许别人可以,但我是永远不会接受这种方式的。

  我淡漠地问:“赵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呢,事实上,北京大学比我优秀的女生很多,你应该去跟她们合作。”

  赵震龙摇头:“肖师妹,事实上,各人的价值观审美观不同嘛。你以为他们优秀,但我却看到小师妹你的优秀。”

  我说:“得得,不要废话了,你这样对我,究竟有什么目的,我想请你坦然回答。”

  他摇摇头说:“请不要用目的这个词行吗?”

  我说:“那我可以这样问吗,你这样千方百计的想跟我合作,你的出发点在哪里?第一,我多次表明,我对你们的公司不感兴趣,我学的也不是这专业。再就是,如果说你喜欢我,想用这种方法追求我,那肯定是失败的。因为我有男朋友,他比你漂亮比你有才气,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看不上你。你说过,各人有各人的审美观,我的审美观肯定对你不利。”

  赵震龙点上一支烟吸着,说:“师妹,别的什么都不谈,我来的目的是就广告的合作问题跟你协商的。再就是,你既然已经与我们签了合同,那么你在合同期内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当然,你也该拿到你应得的那份报酬。”

  说完,赵震龙朝跟来的那位女士点头,那位女士拿出一张现金支票放到我的面前。

  我皱皱眉头说:“我要现金。”

  赵震龙点头:“马上去兑换现金。”

  那位女士拿起支票去了。

  我对冯倩说:“冯姐,是不是可以开饭了?我非常感谢你安排的这顿饭,因为我将会跟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在一起吃饭,是让人难以忘怀的。”

  冯倩并没抬头,嘴里很麻利地答着,起身向餐厅外走去。我去看赵震龙,发现他正盯着我。他盯着我,我便瞪大着眼睛跟他对视。结果他的目光折了。

  他弹了一下烟灰,笑了笑说:“肖梅,我不能不说,我帮你找你是追求你。事实上,法律上并没有明文规定,追求自己心爱的人有罪呀。”

  我说:“可是,你干扰了我正常生活,我可以告你。”

  他说:“我所以对你有好感,是有原因的,请你听完后再说。”

  我说:“如果不是太长的话,我愿意听。”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表现变得严肃起来:“事实是这样的,我有个妹妹长得跟你很像,简真就像一个人。”

  我说:“那你何必找我呢,直接把你的妹妹找来得了。让他得到你的帮助,把他送到国外学习,接受好的教育,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赵震龙说:“她已经去世了。”

  我没有再挖苦他,因为关系到人家亲人的死,我不好再反驳他,这也算对死者的尊重。我想,我有必要听他诉说。于是我点头说:“好吧,我愿意听你妹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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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广告(2)
听她这番话后,我感到她是诚实的。于是我的态度就好多了,我喝了一口咖啡,说:“事实上,你现在已经很成功了,这么年轻便拥用这么高的位置,就算你考进北大清华,毕业后也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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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广告(1)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拍广告,也从没人请我拍。以前,每次走到飞宇网吧门前,都会抬头看看广告牌上的师姐。说实在的,那位师姐长得绝对没有她的学业好。而我却跟她相反,我长得比学业要好得多,但是,我不会把我自信的样子放到墙上的。我至今不明白,那位师姐拍广告的最终目的什么?钱?给朋友帮忙?我不能乱猜,也没有太强的兴趣去知道。后来,我在电视上看到对她的采访,听主持人说,她把自己的钱交了党费或者什么费的,我便有兴趣想知道她这一着的最终目的,但我无法知道。


  不久,校方要清除校外的商业楼,当然也许有别的什么原因,飞宇网吧迁进北大所属的另一所楼里。那位也算漂亮的师姐的头像似乎就消失了。

  然而,我没想到,做广告的事会临到我的头上。一家超市的经理联系我,要买我的形象权去拍广告。超市的经理叫冯倩,三十多岁,染着深紫色的头发,脸色白而洁净,嘴上的口红涂得很自然。她穿着西服,周身打扮得干净利落,是职业女性特有的那种装束。最让人能够记住她的是脸上有一对小酒窝,这对酒窝让她显得性感极了。有时候,突然会感到她很像当红的影星许晴小姐。

  我始终不知道她通过什么渠道得到我的CDMA手机号的。这个手机号我刚换过不久,有时候我都会记不起这个号码。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好极了,就像服务台的小姐们那样发音,软且不泛热度,发音清晰而不会显得机械化。她说请我做他们超市的形象代言人,并说报酬方面可以当面协商。

  我当即对她说:“对不起,你应该去找当红的明星。”

  她说:“我并不感到当红的明星比你们北大女生好多,我更尊重你们北大女生,你们有知识,有层次,而不是徒有外表。”

  我说:“可是你们需要的是广告,而不是请家教。”

  她说:“但我感到你更合适。”

  我说:“对不起,我还有课要听的。”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超市本身是卖产品的,每个厂家都会千方百计不惜重金请来当红的名流为自己的产品做宣传,无可厚非的。但我当了形象代言人,会是什么样子呢?又会有什么用呢?当然,我首先想到现在的骗子很多,他们可能得知我父母手里还有些钱,值得他们策划方案来骗我什么的。据说,现在的大学生都很好骗,前段时间,某科技学校的两位女生被骗到外地卖给人家当媳妇。由于那人家确实贫穷,兄弟俩共娶一个老婆。后来,公安局破案后,那两位女生回到学校,样子已是面目全非了。还说,她们上着课的时候,胸上就会洇出一片湿暗。她们每天都过得不快活,因为毕竟她们的孩子还留在那个山村,而孩子毕竟是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通过母亲对我的那种痴爱,我便知道她们承受着多大的悲痛。

  更没想到的是,那位精明而漂亮的负责人冯倩会主动上门找我。那天,我准备去北太平洋电脑城买块笔计本专用的电池,刚走出南门,一位漂亮的女人便笑着迎我而来。由于以前只是通电话,并没有谋面,我很不客气地问她有什么事吗。事实上,我走在南门的大街上,很烦别人拦住我。大多时候都是些卖盗版光盘的,一些办假证的围上你,缠着你问要不要办证要不要毛片什么的。

  她笑了笑说:“我叫冯倩,我们通过电话的。”

  我点点头说:“我们在电话里不是都说好了吗?”

  她轻轻地摇头:“并没有谈好。”

  我说:“我很忙,我并不想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她说:“当然,我们不会强人所难,不过,我们就算不能合作,不能说就成为不了朋友吧?当然,你们是北大的学生,天之娇子,我怕我攀不上的。”

  我说:“你这么说让我感到不舒服。”

  她说:“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我请你或你请我喝杯饮料什么的。如果你现在有事要做,我可以给你当司机,等你把事情办完再提这个要求,你不会介意吧?你不会怀疑我有同性恋的倾向吧?你不会拒绝我的吧?”

  我说:“好吧。”

  我们一路说着向旁边的“艾德熊”快餐店走去。事实上,一路上都是她在说话,我并没有多少话。她天生就能说,总能够找到新鲜的话题。走进店内,我问她喝什么,她说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我便去叫了两杯咖啡。我们对面而坐,一边用小塑料勺搅着咖啡一边谈。她的电话响了,她接过电话用那种很甜的声音说:“对的,我现在北大,回去再跟你谈。”

  她放下电话,对我笑着说:“对不起。”

  我说:“没关系。”

  她叹了口气说:“真羡慕你们呀,当初我的第一志愿填的是北大,结果我考试的那天正好感冒,什么高校都没考上。当然,如果那天不感冒我都没有什么把握。由于父亲有病,看到母亲一个人操劳,我便不再复习,帮她开了一个小店。后来父亲去世,母亲又病,没两年母亲也去了,我把小店转让后来到北京。我无法忘记来北京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什么都得干才能吃上饭,后来我慢慢的争取到现在的位置。现在我感到一个人应该不放过任何机会,我知道,一天不吃饭就不会舒服,一天不去工作就感到明天会吃不上饭,有危机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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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顿的洋相(2)
老板点点头,走过去把电视的声音扭小些。我把脸背对着电视,大口喝着那杯扎啤。

  回到宿舍后,闲着没有什么事干,我便开始上网。自我搬回宿舍后,发现兰亭常不回来睡觉。我曾追问过她多次,问那位优秀的男生是谁。可她终是没有回答我,只说没有那回事,现在正给一个女生辅导课,顺便睡在她那里了。我感到她在说谎,没有这么好的家教。


  这段时间,我用可爱姐姐这个昵称,正与昵为野狼的网友聊上了。他多次要求见面,但我想到网络这玩意儿最好不见面,风花雪夜,时空美感,在见面时可能就会消失殆尽。后来,我感到见见面也没有什么,要让对方知道,本女士是多么的优秀。然后看看对方有没有他说的那种洒脱。没想到,一见面后,我感到网络就是网络,文字语言只是文字语言,确定了语言的载体,就很遗憾了。

  那位“野狼”长得足有二百多斤,比赵震龙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次见面让我差点都吐了。我想,以后我她妈的再也不信网络这种东西了,真是太恐怖了,他在网上把自己说得多么有风度,多么的有素质,没想到见面竟然是一混混儿。开口就说我很漂亮,想跟我交朋友。我想,他到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漂亮,他也确实想跟我交朋友。但是,问题是我的实话就是,他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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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顿的洋相(1)
希尔顿被中央台某相生演员看中,请他去电视台演节目。在中国,找外国人去台上搞搞曲艺,翻唱几首夹生的歌曲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自从观众们听到许大山那句:开门,我是许大山呀。就被他们那种洋相吸引了。希尔顿自然为能到电视台感到兴奋,因为这与他把加拿大的大山比下去的理想又进了一步。

  那天,我正在图书馆翻看资料,每一页都夹上纸条准备去复印室。希尔顿前来找我,满  
脸喜悦地说:“肖梅,找了你一圈儿,才发现你在这里。你平时最不愿意来这里了,今天怎么了?”

  我说:“你找我干什么,不去排练,我还想看你的洋相呢。”

  他笑着问:“你都知道了?”

  我说:“我们校里又要出大腕了,我能不知道。”

  他说:“肖梅,我给你票,希望你在现场鼓励我。”

  我摇头说:“我不喜欢在电视上露面。”

  他从兜里掏了一张入场券握在手里说:“就两张。”

  我并没有理会他,走进打印室,把手里的资料交给打印员。希尔顿把一张入场券放在我的资料上,耸耸肩说:“如果你不在场,我怕我会演砸的,请你捧捧场。”他对我点点头,掏着兜晃着身子去了。

  我从资料上拿起那张入场券看看,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句实话,如果他希尔顿是位中国青年我怕邹蒙肯定没戏。像他这么执着的追求,我怕早便撑不住投怀入抱了。他大胆,直率,执着,这是许多中国男生不具备的。虽然我不喜欢这种主动,但我还不能不说,他这种求爱的精神令人感动。

  打印完资料,我抱着去礼堂前看贴着的电影海报,发现上面没有什么好片子,便去三角地看那些租房信息。我联系了几家,都没有卫生间,我感到实在不方便。由于北京的流动人口多,公厕里早晚都得挨号。因为我想租个一居室,到时候不跟房东住在同一个院里,我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再说了,毕竟楼房的质量比那种简易房要好得多,不会很明显地听到隔壁做爱的声音。特别是邹蒙不在身边的时候,那种声音会让我失眠的。我撕了不少租房广告上的电话号码,去到旁边的便椅上打电话。抬头发现兰亭正抱着英语书在路上走,便大声喊了她。

  兰亭看到我笑笑,慢慢地向我走来。我没等她坐下,便问她:“兰亭,跟师姐说实话,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现在你还敢说你是处女?”以前,兰亭曾对我们室内的姐妹们说,现在只有她是处女,你们应该称妇女了。

  她的脸红了,说:“没有,哪有人要呀。”

  我说:“我们去舞厅的那天夜里,你去哪了?”

  她说:“师姐,不要问了,如果我学坏的话,也是跟你们学的。”

  她坐在我的旁边,拿过我怀里的资料看看。我掏出烟来递给她一支问:“想跟我学抽烟吗?”

  她说:“我想学你长得漂亮点儿,可不成。”

  我笑着说:“你是内秀。”

  她站起来说:“对了,教室里有人讲鲁迅的作品,你去听吗?”

  我说:“我不想听。”

  她站起来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我突然想起兜里的那张入场券,便掏出来塞进她手里。她问我去不去,我说我当然去。她说了声谢谢低着头走了。我想,她跟希尔顿还是蛮配的,兰亭的皮肤这么黑。等再见到希尔顿,我一定把兰亭推荐给他,兰亭比我更能做个好妻子。

  傍晚联系了邹蒙,他把手机关了。我闲得很是无聊,便准备去教室去听听课。北大常常举办这样的演讲,各种各样的专家也乐意来这里卖弄。因为只有在这所大学习里讲过,才能够体现出自己的水平有多高。不过一般人是不敢在北大人面前卖弄的,如果没有真本事,言辞不够利落,常常会被北大学生问得无法回答,乃至让学生们哄场子。

  来到教室门口,发现里面已经不少人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学者正用粉笔在黑板上写“死火”。我找个位子坐下,问旁边的同学这位老先生何许人呀,那位同学咕哝了一句,我也没有听清楚。教授说:鲁迅先生的本意是让大家忘记他,因为他说过,只要想到他,说明还是有黑暗存在。

  我举起手说:“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老先生点点头说:“请讲。”

  我问:“一、如果鲁迅处在当今的社会,他会做医生呢?还是教学?还是当作家?二、他老人家还会写出这么好的杂文吗?”

  老先生笑着说:“鲁迅是那个时代产生的,现在的社会处在经济大潮中,我相信出不了鲁迅,当然至于他在如今干什么,似乎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感到他还是当医生更能吃上饭,现在的医生这个职业是不错的。你对我的回答满意吗?”

  我说:“不满意,我想问为什么现在出不了鲁迅。”

  就在这时,一位高大魁梧的小伙子拍拍我的肩,轻声对我说:“这位同学,外面有人找你。”我以为是邹蒙,拿起包往外走。到教室外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熟悉的面孔。

  我顿时感到这课索然无味,便摇摇头向西门走去。来到百事吉餐厅,要了两个小菜,一扎啤酒慢慢喝着。突然听到一种熟悉的声音,便皱起眉头来。我以为希尔顿又盯上我了,看看周围并没有希尔顿,发现大家都在看大厅里的电视。我突然明白,那是希尔顿在电视上演小品。我抬头看到,希尔顿在电视上洋相百出,正面掌声不断。我还在观众席上看到了兰亭,她正用力拍巴掌。我皱皱眉头对老板说:“把声音放小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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