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杨大辉拉着我的手摩搓了半天,唉声叹气地向我坦白了自己的打算。他一等国内的钱汇来,把欠帐和房租付清就准备回中国,他自嘲自己现今是英雄末路,精力和财力注定了他的命运,他也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机遇了,他这个大老爷们只能靠老婆养活残年了。他说在感情上他欠他老婆的太多,但他最对不起的还是我。连自身都难保的人,又怎能养活别人?他只能让我离开,他希望我不要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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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他这么长时间,即使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呀,再说跟林雪松分手后,我也渐渐地有点爱上杨大辉了。我静静地听着他的话,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滚了几滚,还是强忍着没让它流出来。这些年,我跟着杨大辉享尽了荣华,也享尽了倍受呵护的关爱。我确实也积累了一些钱,但在这场危机的涤荡下,仅兑换了几千美金,唯一保值的是我那些首饰。眼看着杨大辉濒临绝境,我绝不是一个寡情薄义的女孩子。第二天,我早早地就起了床,我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杨大辉,仅带走了杨大辉送给我的一些衣物和首饰,最后看了一眼我同居三年的男人,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

  我一个人盲目地在大街上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当年来俄国求学的那一批留学生大多都已回国,新去的一些中国同胞我也没怎么来往过,事到如今,我连个联系的人都找不着,一个人走在异国的城市里,我感到了空前的孤独和恐慌。不知不觉地,我来到了莫斯科地铁站,这里看不到国内车站拥挤嘈杂的人群。车站口有个苍老的俄国玛达姆正默默地等待路人的施舍,两个浓妆艳抹的醉酒女郎,正醉醺地跟几个流浪汉讨价还价“卖肉”,最后两个男人用两瓶酒的许诺领走了这两个醉酒女郎。看到这些场景,我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悲哀,一阵痉挛向全身袭来,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我不能这样消沉下去!”我在内心里发出了呐喊。于是,我开始给林雪松打电话,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几经周折,我终于从话筒里听到了林雪松的声音,这一刻,我激动得心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我完全忘了我俩过去的不愉快,电话那端,我听出林雪松的话音也同样有些激动和兴奋,我们约定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在莫斯科地铁站口见面,我不停地重复着“不见不散”这几个字。

  历经波折又重逢,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说我一点没变,只是脸上多了些忧郁之色。但是林雪松却变了许多,曾经年轻英俊的面庞少了一些色彩,连说话都变得一本正经的,完全没有了过去惯有的油腔滑调。

  我对他谈了杨大辉的一些情况,我不敢再奢求爱情,只请求林雪松能以一个同胞的身份照顾我。林雪松也把自己的情况向我作了简略的叙述,他说达尼娅一直很爱他,但他忍受不了达尼娅与别的俄罗斯男人轻浮浪荡的言行,他规劝过多次,达尼娅依然固我,有一次气头上他就奏了她一顿,等他从市场上回到家,达尼娅已经走了,把他的积蓄也全拿走了,一个星期后,一个俄罗斯男人找到他,递给他一份达尼娅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对达尼娅没有过多的责备,他开玩笑地说他自己太保守了,明明吃不惯西餐还非要装文雅。他向我保证,我们两人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过去的事情了,他还会一如既往地爱我,他还一再说我走到这一步,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曾经沧海,身处异国,我们就象两只迷途的孤雁,只能相互慰藉着舔着对方的伤口。

  我们在莫斯科市郊租赁了一间较便宜的民房,共同生活下来。但摆在我们面前的仍是生计问题。林雪松虽然已拿到定居俄国的绿卡,但他已经厌烦了这个国家,他说他想回中国,因为中国有他的亲人、朋友,是他熟悉的地方。其实我何尝不想家呀,只是想到自己现在这个境况,又怎么好意思去面见家人和朋友!
岁月一点一滴拾掇,用一生去衔接,尽管生活很平凡,我相信我的梦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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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书。次日我和杨大辉是在林雪松的吼叫声中睁开眼睛的。一向迟延多日才回家的林雪松这次竟然提前回来了。不用说,眼前的这一幕,真够林雪松受用的。幸亏杨大辉是穿着衣服睡的,否则这样一个小单间里,那将是多么难堪的一幕呀。

  隐情已被窥破,我必须面对,我真怕两个男人冲动之下挥拳相向。我正待开口,林雪松制止了我:“什么也别说了,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杨大辉准备起身[被屏蔽广告]

离开,林雪松制止了他,他说有话想跟我俩说,杨大辉只好低着头尴尬地坐在沙发上。林雪松在房间烦躁地踱了几步,猛然坐在床沿,轻柔地摸了摸我的长发,然后又不耐烦地快速说道:“造成这种情况我们三人都有错,其实我的错最大,是我先冷落了阿苹(我的小名)。其实,应该说是我先背叛了我和阿苹的爱情。"林雪松说到这儿,我和杨大辉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他摇摇头叹道:“阿苹,事到如今,我就明说了吧。其实,早在一年前我就与那个替我看摊儿的俄罗斯姑娘达尼娅同居了。我想要个居留证,她确实也爱我。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向你开口说这事,真的,是我先对不起你,这段时间对你关心太少了。不久,我要跟达妮娅结婚,这也算是求生的一个手段吧!你好好保重自己吧。”他说完吐了一口长气,似乎终于可以把我这个包袱卸下似的。林雪松又走到杨大辉面前,握着杨大辉的手说:“阿苹就拜托给你了。”然后林雪松收拾了一下衣物,头也不回地走了。

  说实在的,听说林雪松结婚的消息吃了一惊,他的一番话更让我徒生伤感,毕竟我和他初恋一场,相爱的甜蜜似乎还没褪尽,两人就要分别了。我当时有种想落泪的感觉,有种求他原谅、重新开始的冲动,但最终我什么也没做。林雪松的关门声,震得我心里空空荡荡的,一时间我感觉自己就象一具玩偶,这个男人玩腻了扔给了另一个男人。我愣怔着,对杨大辉的喊声充耳不闻。

  唉,再美好的感情都经不起金钱色欲的诱惑,我不为自己伤心,只为我和林雪松这段曾经是那么美丽的爱情故事而困惑。我只感到胃里有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呕吐感觉。事情公开化了,问题也就明朗化了。我退掉了房子,正式搬到了杨大辉的公寓,与他过起了暂时的“夫妻生活”。

  1997年,一场巨大的经济危机袭击东南亚,1998年下旬,又迅速席卷整个俄罗斯。几乎是一夜之间,卢布大幅度贬值。兑换1美金的比率,从原来的6卢布一下子升到了25卢布,俄国境内许多大公司相继破产、倒闭、歇业,受到冲击的个体商贩们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都想尽快把手中的钱兑换成美金,一贬再贬的卢布已把人吓怕了,谁都不敢保证一觉醒来手上的卢布还能值几个钱,能不能买起一块面包。当年上台仅四个月的俄国前总理基里亭科,就是被这场声势浩大的经济危机掀下了台。

  当然,杨大辉的服装公司也难逃厄运。俄国商人大量的欠帐收不回来,手头的卢布几乎变成了一堆废纸,债主们又一个个地跑上门来讨债,这一次,杨大辉除血本无归之外,因贷款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务,公司和公寓的高额房租更是交不起。债主封门、吃穿难继,杨大辉真是被这场经济危机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短短的几天时间,他几乎愁白了头发,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到倜傥风流的老板派头。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上我的死活。其实,我特别心疼杨大辉,尤其是他打国际长途,带着哭腔依次哀求国内的朋友帮忙借钱时,跟他老婆痛哭着通话时,我都有一种钻心的疼痛。曾经风光一时的大男人此时好象一片被寒风吹落的树叶,落寞凄凉,谁见了能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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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松还时常去杨大辉的服装公司赊货,他看见我仍象往常一样对我搂搂抱抱,对我说着外人听来都肉麻的私情话。在俄国生活了几年,林雪松不知不觉中已接受了俄国人的习惯礼节,他从不避讳有没有人在场,见到我就先来个热烈拥吻。原来我对他的这种见面方式没有抗拒过,碰到有中国人在场时总是羞红了脸,但我现在暗地里已与杨大辉同居了,心虚的我有点害怕林雪松的这种亲热方式了,甚至不敢细看杨大辉的脸。在公司,每当林雪松来拿货时,我就尽量回避,实在躲不过去,就用俄语提醒林雪松注意着点。林雪松还以为我怕[

老板看见不好意思,后来干脆改用俄语跟我说些打情骂俏的话,还时不时地抛个俄国式的媚眼给我。我觉得这种方式挺滑稽也挺刺激的,也改用俄语当着杨大辉的面与林雪松言语传意、眉目传情起来。杨大辉虽然知道我和林雪松之间的关系,但男人的自尊心也不容许他吃这种哑巴亏。

  有一次林雪松又去公司拿货,我俩又在那儿有说有笑地用叽哩哇拉的俄语说个没完,林雪松这边眉飞色舞地讲笑话,时不时还夹带着一些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荤话”,逗得我不停地大笑,又对他嗔怪不止。过去在与杨大辉有私情之前,林雪松就是这样没正经地跟我笑谈,所以也就习惯了,这天说到兴头上,早把杨大辉那一头忘了,也许是忍无可忍了吧,最后可以说是“逼得”杨大辉、我的老板“亲自出面”呵止我们了。杨大辉先是大声批评我:“阿苹小姐,这是公司,你正在上班,请注意形象!”随及又制止林雪松:“林先生,如果是正常的业务来往我们欢迎,如果是闲谈,请您注意场合!”随后他又喊来了全公司的人员,当着林雪松和我的面,当场宣布公司新的纪律条文:“从今天起,凡是在公司,中国人之间不准用俄语交谈!”

  很扫面子的林雪松虽然有点下不来台,但他并没有与杨大辉争辨,毕竟他手中赊了杨大辉不少的货物,他们又是东北老乡,万一闹僵了大家以后都不太好共事了。我更感没有面子,但是知道杨大辉是因为吃林雪松的醋才这样做的,也只好自认没趣了。

  当晚林雪松又连夜乘火车赶往圣彼得堡送货去了,我没等邀请就就住到了杨大辉的公寓。入夜,杨大辉仍为白天的事不高兴,我这个“红颜祸水”只好化解了。为了平息杨大辉的愤怒和怨言,在杨大辉的床上,我又使出了我初与林雪松欢愉时的狂热与激情,把这个中年男人侍候的服服帖帖、舒舒服服,直至他露出满意又舒心的笑,我才拥着他坚实的后背酣然入梦。

  我跟杨大辉的同居一直很隐秘,我不想公开,更不想让林雪松知道。我清楚我的处境,杨大辉已向我明确表明过态度,他永远不会跟他的妻子离婚,但在俄国,他会一直对我好的。其实这一点我已很满足,我本来只是图他的钱,图跟着他能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但我心中另有打算,我想等攒的钱多了,我会选择适当的时候离开杨大辉。与杨大辉同居以来,我虽然没有后悔过,但一想起林雪松,我总有一种犯罪感,我也想过撤退,但很长时间了,林雪松总是对我不理不睬的,也不再像过去那么关心我了,甚至我俩租房的房租都是我交。林雪松的冷淡和杨大辉的热情形成强烈的反差,这一点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愈来愈明显了。我也就这样什么也不想的在两个男人中过着“双重生活”。

  我在林雪松去圣彼得堡的第二天,从学校上完课后直接回到了我租的房子里,我来例假,身体很不舒服,就没去杨大辉的公寓居住。晚上杨大辉打电话问候,特意要求来陪我。这段时间以来林雪松每次往返进货总是要一个来星期才回莫斯科,就同意杨大辉来到我和林雪松的家里。杨大辉拿了一大束鲜花,还买了一条我最爱吃的熏鱼。这一夜他俩除了拥抱亲吻并没有其他的亲密动作,杨大辉甚至有些拘谨,他好象对另一个男人睡过的床有些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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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杨大辉对我很不错,经常额外给我发奖金,还时不时地送我衣服。刚开始我还推辞不要,杨大辉就以大哥自居,怪我这点面子也不给大哥留,还说同胞之间互相照顾理所应当,再说都是自己的货,也不值什么。我经不住老板的好言劝说,刚开始只接受一些不太贵重的衣服。

  杨大辉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常到白俄罗斯、乌克兰等其他几个加盟共和国去,有时也[被屏蔽广告]

到法国、比利时等西欧国家,虽然公司里还有几个工作人员,但他总是把我带上同行,外出途中对我的照顾特别细心。如果业务不太紧张,他就顺便领着我观光欧洲的风景名胜,带我去品尝各国的特色名吃,还不失时机地送给我一些制作精美的手工艺品,有时也送给我名贵的香水和首饰。

  跟杨大辉相处久了,我也就看惯了老板化钱的大方和阔气,我的虚荣心已抵挡不住这种诱惑,以后凡是杨大辉送我东西,我从不管贵贱与否,总是每送必收。渐渐地,我发现老板看我的目光已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是那种试探、迷恋又放肆的野性的男人目光,有时他的眼睛里似乎绽放着一股欲火。我从这种目光里读出了老板的心思,我内心变得不安起来,我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感到自己恐惧又渴望着什么。我清楚地知道杨大辉在国内有老婆孩子,他也很爱他们,他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炫耀过他妻子的贤慧能干,夸奖他儿子的聪明可爱。

  我该怎么办?我内心里还是爱林雪松的,林雪松这半年也挣了不少钱,但绝对比不过杨大辉。跟着杨大辉当翻译也半年多了,我也过惯了这种贵族式的生活,如果再回到一般人的生活水平,我肯定自己不会适应。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俄国人迎来了1995年的圣诞节。俄国上下象中国人迎接新年一样热闹,他们用各种稀奇古怪的形式来狂欢圣诞节。嗜酒如命的俄国人,在狂欢夜自然少不了喝酒。从中国国内去往俄罗斯的中国人,也入乡随俗,时常喝些俄国的伏特加,再不会喝酒的人也多多少少也能品个一两口。

  往年的圣诞节,我都是和林雪松一同度过的。前几天林雪松刚进了一批货,他从圣彼得堡打电话说暂时不回莫斯科过圣诞节了。林雪松作生意以来,他俩团聚的很少,我也已经习惯了。其实我的老板杨大辉早就向我发出了圣诞邀请,我还没有想好答复的话。这次林雪松的失约,我倒有些暗喜。

  圣诞节的前两天,杨大辉就给全公司的员工放了假,他带我去了黑海之滨的疗养胜地索契,这里气候宜人,远离俄罗斯北方的冰天雪地。前苏联领导人如勃列日涅夫、戈尔巴乔夫等,以及俄国前总统叶利钦都常光顾此地。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美丽胜地,我和杨大辉渡过了一个浪漫的圣诞节,这个有钱的中国男人让我好好地满足了一回虚荣心。

  圣诞之夜,杨大辉频频向我举杯,酒酣耳磨之际,我终于没能拒绝他的诱惑。虽然当时我对林雪松隐约掠过一丝愧疚,但是事后我并没有感觉到过多的后悔之意。林雪松虽说是我的初恋,但他这段时间确实对我很疏远,有时一连一个多月也没碰过我的身子,聚少离多,我感情的空白让悉心呵护我的杨大辉占得满满的,终于与他有了“一夜情”,在我感情上似乎有点水到渠成的意味了。杨大辉虽然年长我二十岁,但善于保养的杨大辉并不显得太老气,他身上反而透出一种成年男人的成熟气质。他有钱、懂得浪漫、又很会体贴人,我还真对他动情了呢,只是要让我从此跟他一个人,我还没这想法。只是又舍不下与他的这段私情,于是,从此我就背着林雪松,暗地里当起了杨大辉的地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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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雪松毕竟相隔太远,为能朝夕拥有我,林雪松就动员我转学。已经为爱情献身了,经不住林雪松的再三规劝,我遂申请了转学手续,到莫斯科国立大学继续攻读。

  我和林雪松终于聚首在一个城市。莫斯科国立大学和莫斯科交通大学相距不算太远,我们就在两校的中间地带租了间民房,开始了同居生活。我正式做起了林雪松的无冕夫人,我沉浸在用爱构筑的小家庭里,买菜、做饭、洗衣,把林雪松侍候得舒舒服服。林雪松一下[被屏蔽广告]

课就往家里跑,有时也到莫斯科国立大学门口接我一同回到我俩的爱巢。林雪松有着东北男人特有的好体质,他对性爱的欲望特别强烈,这几乎成了他每晚的必修课,有时一晚上要来个两次甚至三次,让我这个娇柔的杭州姑娘都有点吃不消了。我有时嗔怪他:“咱俩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你怎么还是性饥饿的不得了?”林雪松自我解嘲:“谁让你这么迷人,我又这么爱你呢!”

  说归说,我还是尽力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来迎合林雪松的求爱欲火。时间久了,林雪松也能体查到我的敷衍和勉强,他也就会收敛一段时日。

  时间在恋人的眼里总是过的很快。一晃我们已经来俄罗斯快两年了。林雪松和我的家庭都算富裕吧,我们的求学和日常费用都是靠家里寄钱,两人同居后经常旅游、购物等,感到经济上有点不宽裕,就想着做点小生意或找一些其它的挣钱门路。

  林雪松的一个东北同乡杨大辉是个大老板,在图拉州(俄国文坛泰斗托尔斯泰的故居)办了一个服装公司。杨大辉原是吉林一家外贸公司的业务员,前苏联解体后,国内的一些厂家竟相往俄罗斯派驻业务代表,想大捞一笔钱。1990年初,杨大辉就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被派往俄罗斯为外贸公司拓宽业务。开始他为公司赚了不少钱,但公司发给的工资太低,他就辞职单干起来。杨大辉很有经营头脑,几年下来公司已经很有规模。但是图拉州是个小地方,生意不太好做,加上税收还特别重,他有意把公司迁往大城市发展。前些日子他还打电话来,让林雪松帮忙找个好点的地段,再找个懂俄语的中国姑娘作翻译。

  杨大辉的求助来得真是及时,林雪松当即就回话了:“杨大哥,我这儿正好有个现成的俄语翻译,一句话,什么时候上班尽管吩咐。”

  两星期后,我成了杨大辉的手下职员,月薪三百美金。林雪松向家里多要了些钱,也小打小闹地练起了“摊”,做皮货和服装生意。我们俩挣的钱除交学费和房租,日常开销还绰绰有余。此后,我们两人都各自忙着挣钱,性生活就不象过去那么频繁了,林雪松的欲望因忙累也变得不很强烈了。

  林雪松和我都开始忙起来,有时不得不旷课。这在中国的大学里面可是不允许的,但在俄罗斯的大中学校,根本就没有对“旷课迟到”的处罚措施,学校的教学管理很宽松,只要学生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学业,按时参加考试,学校才不管你是上课或是做生意的事呢。

  林雪松常从莫斯科郊区兵营批发商那里拿些皮货到圣彼得堡去卖,有时也从杨大辉的公司赊一些服装,卖后再付钱。在圣彼得堡的阿波拉克辛德沃勒有一个专门卖皮货的大型市场,他供的皮货销路很好,刚做了几个月,就结识了一些固定的客户,赚了不少的钱。颇擅经营的林雪松生意越做起好,后来租个比较大的固定摊位,雇请一个俄罗斯姑娘达尼娅全面负责经销,他坐镇莫斯科进货发往圣彼得堡,隔段时间去那儿收收帐、盘盘货。林雪松去圣彼得堡的次数越来越勤,在我们莫斯科的住所里呆的时间就越来越少,有时一个星期也难得与我见面,一个月两人能温存一两次已经算多的了。基于信任更是因为太忙,我对林雪松一点也没怀疑什么,就象他自己说的,我们拼搏都是为了我们的生活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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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出远门,又是去相隔万里的俄罗斯,我的心情由兴奋变为胆怯,林雪松真是个大活宝,逗得我笑声不断。虽然他有点夸夸其谈,但我仍对眼前这个能说会道的旅伴充满着好感。一想到以后遥远的异国有位熟悉的朋友相伴了,安全感顿生。我们一见如故,谈话很投机融洽。上车时我们俩还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经过将近一星期的朝夕相处,火车驶入终点站莫斯科亚洛斯拉夫火车站时,我们俨然一对亲密的恋人了。



  林雪松把我送到列宁格勒火车站,依依不舍地目送我乘火车离去,他才转身去莫斯科交通学院报到。分别时我频频回首,不忍离去。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自己固守这么多年的情感堤坝,竟然让初识几天的东北小伙林雪松给冲决了。

  我来到圣彼得堡的文化学院就读。这所学校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列宁的夫人谢里卡瓦创建的,教学楼的大厅里至今还有我的塑像。文化学院位于涅瓦河旁边,与阿夫洛尔号巡洋舰博物馆相望。俄国十月革命时期,是阿夫洛尔号巡洋舰向沙皇居住的冬宫发出了第一声炮响。

  我初来乍到,对这座北方威尼斯的古城风光特别着迷,我把课余时间都花在了游览上。我经常给林雪松写信,把我的心得和看到的美景都讲给林雪松听。林雪松也常打电话给我,向我诉说着甜言蜜语。擅长讨女孩子欢心的林雪松,很快占据了我的整个芳心。有时周末林雪松乘火车到圣彼得堡看望我,我俩就一同到森林公园散步,相携去参观冬宫、夏宫等一些博物馆。交往频繁,爱情也迅速升温。

  在俄罗斯,每年的5月9号是俄国反法西斯胜利纪念日,全国放假三天,各市都有隆重的庆祝活动。莫斯科红场有大型的阅兵式,圣彼得堡的涅瓦大街上空有飞机演习,涅瓦河上有军舰列队表演。场面很壮观,常吸引不少的外国人观看。

  1993年的纪念日前夕,林雪松向我发出了邀请,约我到莫斯科去看阅兵式。到俄罗斯这半年多,我还没有离开过圣彼得堡,我做梦都想去莫斯科红场看看。当晚我就乘上火车,第二天一早就到了莫斯科,与等候多时的恋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这三天虽短,却给我影响很大。那几天林雪松的舍友趁放假外出旅游,我经不住林雪松言语和激情的挑逗,就在他的宿舍,终于,我把少女宝贵的贞操献给了自己热恋的男人。偷尝禁果,林雪松掩饰不住兴奋和激动,我兴奋之余却加杂一丝惶惑。自己坚守了多年的童贞就这样轻而易举献出来了,想想心里总不是滋味。

  这以后,我俩每周约会一次,当然这里的约会并不是当初那么单纯的见见面而已,而是每次都要有亲密的身体接触。要是在国内我也许会拘谨些,可能因为身处国外,心里有种天高皇帝远、父母管不着的感觉吧,我对林雪松的性要求总是自然而然地响应着。但是我们住的都是集体宿舍,怎么来隐秘地解决性的饥渴和冲动呢?这在中国的大学校园里也许有困难,但在俄罗斯却简单得多了,每当有男女同学约会时,彼此的舍友总会心照不宣地外出避难一到两个晚上。因为受西方性开放的影响,跨出国门的留学生们对此类事情已司空见惯,未婚同居的年轻人比比皆是。时间长了,我也不再羞怯,林雪松更是有点肆无忌弹,他甚至不再满足于一周一次的约会了,经常旷课来圣彼得堡找我“约会”。

  我的室友也是位中国姑娘,我和林雪松“约会”的次数太频繁了,室友对我们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极为反感,有天晚上室友回来见林雪松又在屋内,说的话明显带刺:“想同居,到外面租房子住去,别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影响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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