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战线的人 (上)
  
   阳光下的罂粟花,妖艳而美丽,那诱人的花朵下,又埋葬着多少罪恶与悲哀呢?  
   viper—化学名为二乙酰吗啡,依纯度不同分一号至五号这五个等级,4号以上为白色结晶粉末状,原产地分布在金三角、金新月、阿富汗等地,可以采用铝箔纸烫吸、鼻嗅、静脉注射方式。吸食过量将造成瞳孔缩小,呼吸短促,深度昏迷,呼吸中枢麻痹,直至衰竭死亡。  
   经过这么多viper案件,也见证过那么多家破人亡的人间悲剧,我对viper是深恶痛绝,一旦吸食上瘾,终生将背负着这沉重的枷锁,直至走向绝路。我见过骨瘦嶙峋的瘾君子,受不了viper的折磨而吞下几把刀叉寻求解脱,也见过神情恍惚的青春漂亮的女孩为了毒资而游走在欢乐场所任人玩弄,也见过因为viper而导致一个幸福的家庭走向衰败,儿子暴毙,老父自杀,寡母神经失常。警队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则,见到毒贩决不留情。  
   那年刑侦缉毒科接到了线报,传闻最近viper市场又开始活跃出一个神秘的女子,她的货纯度高,出货量大,很有魄力,关于她的具体信息,又一无所知,到底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呢,是否真有其人呢,鉴于西南地区和新、甘地区对天津的viper渗入,缉毒工作压力很大,刑侦科开始安排工作,秘密部署起来。
   后来为了能和狡猾的viper贩子搭上关系,我们得知部署了这样一个人,那时这个人的身份包括我们公共安全专家系统内部也不清楚,他没有档案,没有任何记录,不属于缉毒大队,不属于任何单位,不清楚向谁汇报,就只知道他来自隐蔽战线,这个人被送入了监狱,被巧妙的和一个在押毒贩同个牢房,刚进入牢房,按规矩就被毒打了一顿,整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躺了两天,这不是演戏,因为即使在监狱里,他也不被狱警所了解,一切都那么的真实而震撼,后来经过几番的考验接触,慢慢被这个毒贩所接纳,也渐渐的了解到了这个圈子内幕。这样的上层情报不是一个街头混混就能套取来的。
   拨开层层迷雾,这个新进入天津viper市场的女子慢慢浮现出来,是个外地女子,30多岁,曾经在某娱乐场所打工,后来结识了某西北大毒枭转而成为了本地市场的批发商,每月进出金额在几百万元,行踪诡异,警惕性高,心理素质极高,很难接触到本人,但她手下的马仔有几个人的信息我们慢慢有了掌握,展开了长期的秘密监控。了解到这几个人的行踪和活动规律,在红桥区附近出没,以及在黄河道有租住房还有其他几个暂住地。viper案必定伴随着G-U-N的贩卖,法律规定50克以上可以处以死刑,所以这样的出货量必然会带有G-U-N保驾护航。
   经侦测听到口风,一个家住河西区万德庄40多岁的男子,是个大半生在监狱度过的老牌违法分子,出狱后一直没有固定工作,最近要准备去云南进一大批枪。我们分析,这个迹象似乎表明和这个viper大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个新的viper团伙势力开始要扩充,形势开始严峻起来,市局领导作了专门的部署,多次开会研讨案情。会同南当地民警了解到,这个男子从瑞丽市发回一个木箱是个灶具,通过私营货运渠道托运,我们得知这个消息,就在天亮提货前,连夜赶到外环线的配货站,敲门找到了老板,打开仓库找到这个木箱,拍照留下外观模样,小心的拆开木箱,打开灶具发现里面藏了了一把崭新的4连发猎枪,经商议,这只枪只是投石问路,后面还有大批G-U-N,为避免打草惊蛇,又根据相片按原模样装了回去,封了箱子,甚至包括箱子缝隙上涂抹的泥也原样粘好。
   枪被顺利取走,该男子则放心了,把购买的十几只猎枪,3把微冲,20枚手雷,及1000多发子弹伪装进了装20套灶具的大卡车,准备近期亲自押车跟着回津。
   此后我们缉毒科也专门调来个特警大徐,和他也是几面之缘,不是很熟,大徐从外围和这个圈子打上了交道,伪装成小买家要求进货,经过毒贩的多次考验,周旋,终于答应见一面聊聊,把他蒙上眼睛开车载到西青区某村子一农房,进了屋子,5个小伙子盯着他,进了屋子就搜身,用金属探测器扫了一遍,还没落座就被人从后背踹倒,一把手枪就顶在了后脑,一个秃头毒贩大声喊着:你小子是个pol.ice!老子一抢打死你!派你来干什么,你们调查出多少情况了?
   大徐躺在地上脑门已渗出汗来,难道身份已经暴露了,还是对方在摸底讹诈,一个个念头飞速闪过,半秒钟时间内就要做出决定,由不得犹豫,他决定继续坚持:兄弟们,黑吃黑也不用这样啊,钱我带了一部分,货我可以不要,给条生路。后面的秃头更加用力顶着他头,脑袋被套上了口袋,脖子上紧紧勒住条绳子,青筋暴露,呼吸已经困难了,秃头大声喊:快说你的任务,了解多少情况,不说我数3下就开枪了!
   “一.......二.......”大徐怕搜身,没带监听器,定位器,以前曾经因为被检测出身上有发射信号而出现过险情。心想今天要交待这了,心里一横说:我可是真心交易的,钱你拿走,今天我认了,咱地底下见吧。毒贩喊到三,等了几秒没动静,突然又把他揪起来让他跪到面前,“你小子嘴硬啊”就这么默默地盯着特警看,特警压住起伏的情绪,也沉稳的回望着。空气凝滞着,屋子死寂,仿佛就没有这六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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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怨的眼神
  
   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那场劫难,那个年轻人是否能得到他的追求,是否能鼓起勇气对她诉说呢?  
    接到报案电话,赶到现场,那是望海楼附近的一处民宅,房主已经在楼下等候我们的到来,经询问,原来是出租屋里死了一个年轻男子,进入现场一看,一个年轻男子躺卧在床上,身形消瘦,约20岁左右,安详的表情,似乎在梦中死去.经房东了解到,原来这是个外地的学生,来报考天津美院的,就在学校附近租住了这间房子,便于学画,也是为了省钱,没有租带暖气的房子,可能是屋里的取暖炉子没有封严实,加上春天气压低烟道倒灌,室内密闭空气不流通,造成了一氧化碳中毒.由于一个人住,也没及时发现。  
    法医仔细查看了下尸体,面孔潮红,因为一氧化碳无色无味,不容易被人察觉,而它和血红素结合比氧气要快,所以造成细胞缺氧而功能衰竭中毒,一切都符合一氧化碳中毒死亡的特征,我们再查看下是否属于他杀或自杀,经勘察屋内没有被翻动迹象,也没有强行进入的迹象,基本认定是睡眠前使用炉火不当造成的意外死亡.很是惋惜,如果能及时发现送高压氧仓抢救,也许还能挽回一个年轻人的生命.  
    环顾屋子四周,年轻人很是勤奋,摆满了书籍,也很艰苦,看的出几天来吃的都是方便面.床头有一个望远镜,还有厚厚一摞练习的临摹画稿,忽然,我被一副画所吸引,架子上摆放着一个看似刚创作完不久的一副油画,昏暗的背景,画中是一个穿白纱的女子戴着红色的纱巾,正幽怨的看着什么,那眼神让人一下子怔住了,仿佛那眼睛在诉说着什么,凝视了半分钟才回过伸来,我对同事说,你来看看这副画,还挺传神的,这年轻人画的水平挺高啊.几个同事都凑过来纷纷欣赏这副画来.这瞬间的捕捉太惟妙惟肖了.咳,虽然不懂艺术,但我想这样的能力足应该考上美院了,可惜就这么死了,随后便通知家属领尸了.准备撤退,我下意识的走到了阳台,拉开窗帘,向对面的住宅楼望了望,期望能发现什么,结果什么人也没看到.怀着莫名的失望离开了。  
    过了两天,正好去那边办事,我顺路就又绕了个圈子到那个小区转一圈,也不知道期望能找到什么,来到那个小区,我往对面的楼,随意的瞥了下,忽然发现4楼的一个阳台,有一个红色的丝巾随风飘了一下,我心中一笑,这个小伙子画的是那家女主人吧,青春萌动暗恋的表现.叹叹气又走了. 
    又过了几天,上午本来是太阳天,下午就乌云密布,狂风阵阵,说变天就变天,看样子马上要下雨,我和同事办完事正好要从那个小区路过回局里,经过那我又抬头望向那4楼阳台,这时我发现屋子亮着灯,旁边的几户邻居都忙着收上午晾的衣服,而那4楼似乎家里有人,但阳台上还飘着那红纱巾,没有人出来收.隐隐觉得不安起来.但当时还有公务,就决定明天一早就去看看那户人家.  
    转天到了那4楼单元,敲门没人,联系了户警.找到了房东,房东过会赶到,还跟我说,租这屋的是个女孩,房租欠了半个月了正要讨来,掏钥匙进屋一看,屋子似乎有日子没有人住了,摆设杂乱,桌子上还放有吃了一半的早点,感觉是户主匆忙的离去而来不及收拾.看写字台上摆放的像框,照片中那个女子正是那个小伙子油画中所画,一样的神态,一样的脸庞.内心暗赞画的真象.  
    进到里屋,与外屋形成鲜明的相比,里屋地面异常的干净,外屋地面确尘土杂乱.我立刻通知同事们都过来,经侦察,用紫外灯照射里屋地板有显影,证明地面曾经沾染过生物液体,后来被擦拭过,在床垫子一角侧面有不易察觉的褐色凝固斑点.将马桶反水弯也拆了下来经血迹检测有阳性反应.楼下同事在附近一个不到500米远的垃圾桶发现了沾血的毛巾.越来越多迹象表明这个失踪的女孩已经很危险了,现在只有一个疑问了,人哪去了?谁干的?  
    马上派人再次找到小伙子画的那副油画,再仔细看看画中场景,看还能找到什么线索,画中的地面上除了女孩的影子,还有一个影子在门背后投射出来映在地上,再顺着女孩幽怨的眼神目光所望,是画中桌子上一个灰色的书本.她在看什么?是她的日记么?立刻全面搜索屋子,查找画中出现的那个灰色的笔记本,最后在床头的夹缝中搜了出来.  
    翻开日记,事情豁然开朗,日记中记录:这个女孩的男朋友是个吸毒的,经常纠缠骚扰这个女孩,女孩发现他是这样的人,决定不再与他交往,为此发生过很多争执.  
    于是立刻逮捕了这个男朋友,经几天审讯最后招供,这个男子多次找到这个女孩索要毒资遭到拒绝,最后就失手把女孩打死,然后偷偷把女孩尸体搬出掩埋.清理了现场.这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以为这样就能隐瞒自己的罪行,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住在这个女孩对面的男孩因为默默的爱慕,而把一切相思画进了那副油画中,而正是这个先于死去的年轻人画中无声的线索,揭露了这样一个隐蔽的谋杀案.  
    而我也偷偷的保留了一副年轻人的画作,好象是画的他的家乡,一条蜿蜒的溪流,一座清秀的山峰,蓝蓝的天,清澈的让人忘记了一切烦恼.   
    后来,我打电话告诉那个外地男孩子的父亲:你儿子报考的学校来通知了,决定破格录取他,我想他是个有才华的人,你值得为有这样的孩子而骄傲.质朴的父亲在电话那头已是泣不成声,带着苍老浓重的乡音反复说:他一定行的,他一定行的.我就知道他是最好的.    
    人生何处不相逢,如果错过了,但愿这对有情人能在天堂相遇,虽生不曾相识,愿死能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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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斗
  
   关于聚众滋事,斗殴的事情总能碰到,一般发生在公众场合,迪厅酒吧里更是常见,总是一帮半大小子,无业游民,凑在一起胡闹,几拨人言语不合,发生摩擦,继而开始打起来,扔椅子的,甩酒瓶的。半大小子血气方刚,年龄结构在15-20岁之间,涉世未深,比较不考虑后果,行事鲁莽,下手也没轻没重的,严重点的扎伤了眼睛,捅坏了肝的都见过,一般也不会带什么家伙,顶不济带个军刺,匕首之类的,也都在控制范围之内。  
   再严重点的斗殴就属于社会上的流氓无赖了,年龄介于20-30岁之间,他们具有松散的组织结构,但还没到B社会的地步。以曾被公共安全专家打击处理过,两劳人员为主,欺行霸市,强买强卖,当出现利益不均,替人出头,涉赌等引起斗殴事件,这相对来说上点档次,能够用到砍刀,自制火药枪,猎枪,改装发令枪等。这样的组织一经发现就立刻打掉,形不成气候。
   黑帮的火拼与地痞街头斗殴又不同了,具有B社会雏形性质,成员一般在40岁左右,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经济基础,以经商为掩护,比较狡诈,社会关系复杂,也不轻易出头。打个比方来说,解放前天津的流氓头子袁文会他可也是好脸好面的人,不轻易的欺负作小买卖的穷人,反到有时候还施舍点。这类人与普通的小打小闹凑人头不同,一般就是3到4人,有车接送,做事利索而快,干完目标就走,不纠缠,一般这样的后果比前两种要严重得多,非死即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人命去的,下手狠辣,一般都用制式手枪,军用G-U-N,或被盗G-U-N等。我曾经去某个包房现场,地上躺了两个,其中一个心脏中枪已经不动了,摊了一地血,另一个颈部中枪还有口气,手死命按着伤口想喘气却吸不上来,血进气管激烈的咳嗽,顺指缝喷出来的血,溅了一墙,最后手慢慢耷拉下来。估计是两人碰面同时拔枪近距离互射所致。
   我管界一个40多岁的老李拄着双拐,那是以前他年轻时候出来混,得罪了人,让一个开摩托的到跟前冲他大腿连开两枪,以致现在少条腿只能开个洗头房谋生了。我看到他打趣说,铁拐李你小子命大,没脑门子穿个窟窿算不错了。尽管他开的洗头房也养几个半老徐娘的东北女子,但片警也睁眼闭眼了,不是说拿人手短,而是他生意不景气,总得给他条活路吃饭,至少比逼他这岁数拖家带口的还去卖命,最后落个横尸街头强,所以扫黄打非一来,让他关几天罢了。有时候也是没办法的事,同是违法取其轻吧。
   但让我更开眼的那次,是去河北昌黎见到过的农村械斗,这样的壮观场景恐怕是城市里难以见到的。
   昌黎某乡两个村之间有坐桥,一个赶大车的和另一个村的开拖拉机的迎头在桥上相遇,桥窄不能同时通过,但两人谁也不让,结果拖拉机强行通过把驴车蹭了一下,这下谁都不干了,就撕打起来,赶车的吃了亏,就回村喊人去了。
   那两个庄子一个王姓居多,一个赵姓居多,村子里人都是有宗亲关系的,家族观严重,以往也因为机井浇灌用水,田地占用等矛盾有纠纷,这个导火索让酝酿已久的大战一触即发,起先一个村子十几个壮劳力,带着铁锨,钉耙子,铁镐冲了桥上,把那个开拖拉机的团团围住,几个人上去就把他拽沟里一通打,而这时另个村子人也得到音讯,浩浩荡荡的来个30多个人开着两辆拖拉机过来支援,那个村子人少慢慢败下阵来,继而逃回村子,另伙人得胜归来。
   吃亏的村民,几个人都挂了花,还一个不行了送县城去抢救了,哪能咽这口气,村中德高望重的几个老者一商量决定晚上报仇,连夜就开始调兵遣将,把在外打工的本村人也都召集回来,把镰刀,锄头,鸟枪,焊的大铁枪都准备好了,全村家家出人,大人小孩男女老少都上阵,大喇叭开始广播,在村头小卖部集合,天擦黑,已经聚集了200多人。还赶了辆大车,上面放两大桶柴油,5箱空啤酒瓶。还一辆牛车,上面都是铁耙子,一人一个发家伙,那东西打脑袋上就是几个血窟窿。
   那个村子人也得到了消息,开始召集全村人进行准备,一下子也纠集了300多人,还翻出来私藏的十几杆老火统,自制的de-tona-tor包,炸山的雷管,到了晚上,也都到桥头集合,打着手电,火把,开着摩托,后面带着个人,手里拿着铁钩子。
   两股人潮开始往桥头涌动,慢慢汇集成500多人的两个阵营,黑压压的一片,临村有血缘关系的村民也源源不断补充到各自阵营,人头攒动,大战一触即发。最先坐不住是两边村长,这要闹出人命来恐怕不好收拾,所以早早的给县里打电话了,县长自然不敢怠慢,当地民风彪悍,真打起来拦不住,不分个你死我活不罢休,前次小规模冲突就死了3个,所以急忙召集县公共安全专家,县武装部的民兵,驻地的武警,在半小时内集合完毕,开着10辆大解放运兵车、消防车、救护车连夜往这两村子赶。
   村长反复劝解无效,挑头闹事者一声令下械斗开始了,只见双方村民先是互扔土de-tona-tor包,雷管,自制燃烧弹,火光一片,立刻倒地几个,然后双方人潮一涌而上,开始展开几百人的大规模械斗,混战开始,镰刀横劈,锄头轮起来,惨叫连连,血肉横飞,有的村民手指被砍掉,杀红了眼,还抱着大铁枪往里冲着刺,火统的铁砂把一人后背打成蜂窝状痛得地上打滚哀号。混战的人分不出谁是谁,有的满脸鲜血,有的胳膊露着白茬骨头,有的枪尖还断了扎在屁股上。女的打女的,老太太揪着一个大姑娘的辫子不放,一片混乱。小孩用弹弓互射,真正的群民皆兵。
   武警部队的车赶到了桥头,先是县领导喇叭喊话,不见效果武警立刻放了催泪弹,用高压水枪在人群中射出条间隙,然后战士拿着盾牌冒死冲进人群中,隔离开各自村民,民兵开始对天开枪,开了三梭子,震慑住村民,有效果了,武装民兵拿着大棒陆续冲进人群中,大声喝止着。几个杀红了眼,摆出玩命架势的村民被民兵一包围,拽出了人群拖到警车里,村民情绪被枪声压制住了,气氛慢慢缓和下来,打斗慢慢平息,双方村民慢慢放下了武器,往后退缩,地面一片狼藉,中间横七竖八躺着受伤村民,赶紧抢救伤员,把倒地的都抬救护车上,县公共安全专家局领导喇叭喊话,要求村民立刻疏散,再有违抗立刻抓捕法办,追究刑事责任。这时还有几百人默默站着围着武警、民兵对峙起来。气氛依然紧张。这时听到远处公路汽车轰鸣,一溜车灯照着农村土路,驻滦县、乐亭的后续部队也赶过来了,几个运兵大卡车慢慢开过来,领导再次喊话,还不撤离回家的村民将被包围,没收土地。这时人群哗的四散开来,械斗平息了。  
   这是我见过最惊心动魄的械斗了,不亚于一场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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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 (下)
  
   顺着医院走廊出去,瞥了一眼病房,忽然看到了老同学-伟,他也在一个病房里陪床,我恍然大悟,是不是他老婆小芬也快生了啊,这么大事怎么没通知声呢,过去絮絮旧吧,招手把伟喊了出来,伟看到我一楞,然后漫漫松开病床前妻子的手,再看看她熟睡的脸,轻轻走了出来,看着老同学憔悴疲惫的样子,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问原来是他老婆小芬也5个多月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病房陪护着.我看看里面熟睡的小芬,还埋怨他怎么也不说声呢,伟平静的告诉我:小芬怕是日子不多了,我在随时等着刨腹产!  
    伟在学校里和一个叫梦的女孩从高中谈了两年,后来因为毕业等纷纷扰扰的原因就没有在一起,随后各自大学毕业,都找到了各自的恋人.伟上班后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小芬,他们经过漫长的3年恋爱,最后结婚了,小芬是个可爱的姑娘,个子不高,笑的很灿烂很贤惠,仿佛永远也没有烦恼,我还清楚的记得参加他们婚礼时的场景,伟抱着小芬幸福的说:我爱你,无论白天黑夜,无论春夏秋冬.  
    后来两人攒钱买了自己的房子,尽管是个二手老房,但他们已经很开心了,那阵子他们天天忙着去装修,我们这些同学还帮着给刷刷浆,尽管房子不大,也没请专业的施工队,基本都是他们自己完成的,小芬特意选了一个粉色的窗帘,说芬就是粉,以后要一直都要用粉色的东西,每次干完活,我们在新家里一起吃涮锅,看着小芬象幸福的小鸟一样忙前忙后,大家很羡慕他能找到这样的媳妇.    
    小芬和伟在筹划着美好的未来,她想在伟30岁前,给他生个孩子.某天,伟兴奋的打电话告诉我们,他就要当爸爸了,听小芬说可能有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吃一顿的,小芬也开心极了,开始着手准备婴儿用品,还特意去买了个儿童小推车,大家都笑她这个母亲可够心急的啊.可自从那次聚会伟就再也没了消息,朋友聚会再也没来参加过.  
    此时此地我和伟见面,气氛如此的凝重,伟沙哑的告诉我:后来在小芬3个月的时候,体检检查出了有白血病,听到这个消息就象天塌下来一样,他整整3天没有合眼,烟头抽了一地,把小芬送到了医院,他怕小芬承受不了,希望小芬把孩子作掉,小芬也知道了自己的病情,白血病是血中的癌症,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慢性的几年时间,快的几个月,或者几天就有可能不行.但小芬异常的镇定,她坚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说什么也不肯打掉,作为丈夫,伟也知道白血病人生孩子的危险,他很怕因为孩子而失去小芬,也坚决的要求她把孩子作掉,然后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找到合适的骨髓给小芬移植,但小芬以绝食相逼,她说孩子就是她的希望,她不在乎是否将来能否找到合适的骨髓,她只希望能够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她只希望看一眼自己的孩子的模样就满足了.  
    再后来,一有空,我就到医院看望小芬和伟,我尽量表现的很开心,从来不提病情.医生也嘱咐伟,这样的高危产妇,随时准备刨腹产,如果母亲有不行的症状就随时准备手术.如果出现不测,你想?伟绝望而坚定的说:我要大人.医生叹叹气说:她说要孩子.无奈的摇头走了.  
    每次看到小芬她依然的那么快乐,虽然面容已经浮肿,被病魔折磨的异常憔悴,但丝毫没表现出一点绝望,和一个普通的妈妈一样高兴,还说她喜欢女孩,如果生个女孩就叫欢颜吧,希望她将来能永远有个快乐的笑脸,我看到伟已经偷偷走出病房,面对着墙壁,泪如雨下.  
    一次我去看小芬,小芬满脸的不高兴,原来,小芬想让伟的以前的同学梦来看望她,梦是伟以前的上学时候的恋人,我仅知道梦前不久和朋友散了,去了深圳,我把电话打到深圳,只是把小芬的事告诉了梦,梦当天就坐飞机回来了.我心里十分清楚小芬的想法,她似乎在为自己安排以后的事情.她渴望能够有另一个人取代她的位置...  
    那是一个初夏的清晨,我接到伟的电话,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女孩,小芬也走了,在孩子生下后的两个小时.我赶到医院,伟呆坐在那个伴了他多个日夜的病房,病床已经收拾干净,病床的主人刚刚离去,还残留着她的芳香,伟自言自语的说,她走的时候很平静,紧紧的搂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话:我爱你,无论白天黑夜,只有春夏,没有秋冬.  
    是的,小芬没能熬过那个初夏,凭着把孩子生下来的信念,一直坚持到7个月,在急性白血病里算是生命的奇迹了.那个叫欢颜的新生命在哭着,而妈妈抱着她在笑,白血病晚期她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只能抚摩着自己的孩子,享受着那短暂的两个小时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生如夏花,褪色的记忆中,那个夏日演绎了这样的故事,欢颜,你可如妈妈所愿,一直在笑呢.  
    耳边再次飘来: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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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 (上)
  
   最爱听<戏说乾隆>那首主题曲——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 春花总爱向风中摇摆. 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  
   当夜深时音箱传出这首歌,我就想到了欢颜,欢颜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和她妈妈一样漂亮,故事从那年夏天说起.  
    那是一天下午,我和同事在外面执行巡逻任务,因为一会中央有个重要的首长要到天津视察,所以进行了交通管制,沿途一切车辆在那个时段禁止通行,走几步就一岗,交警都出动了,把经过的路封锁起来禁止社会车辆驶入,等车队过去再放行,我和同事车停在卫国道沿线,等待首长车队下高速.这时听到身后一阵喧闹,胡同口里冲出来几个人,我立刻下车查看究竟.我看到一个民工模样的小伙子抱着一个女的在胡同口呼喊.
   一问究竟,原来他老婆怀孕8个月,现在突然要生了,可能伴随宫外孕,老婆下身衣裤已经漫漫渗出血来,我心想这可麻烦大了.目前卫国道交通管制,马路上一个车都没有啊,一会首长就下高速经过这里.小伙子在农村没见过城市里还有全民动员为首长开道的阵势,看着老婆面如死灰,不停呻吟着,一时蒙了,想喊车也没有啊.  
   这时我赶紧手台联系前方指挥,首长车队还要多久过来,前方说已经出高速了,大概不到10分钟时间,大家都知道,首长车队即使在市里开车也不会低于120迈的,形式紧迫,事不宜迟,我赶紧喊上同事,快把孕妇搭警车上,咱马上走,同事跳下车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搀她上车,留下一串血脚印,不能再多耽误一分钟了.司机小李直接闯入了戒严道路,打开警笛,猛踩油门,但也不敢太快,怕后面受不了.沿途的交警很是诧异,怎么忽然孤零零的蹦出来个警车,难道是前导车么?不敢怠慢,还纷纷挺直了敬礼.  
    到了十一经路桥,我已经听到后面首长车队的前导车警笛声了,看后视镜,浩浩荡荡的车队从后面漫漫跟了上来,前面的中央保卫的开道车闪烁了红蓝大灯逼了上来.按规矩,地方车辆不许接待,都是由中央安全部门的车随行直接负责安全,我这破桑塔纳唐突的出现在这车队里显得很另类,我叫司机小李别减速,继续开,把车往边让让,让领导车队先过去.前导车一辆大越野,哄的蹿到我们车跟前,并排开着,疑惑的看着我们,我憋红着脸,冲他们行个礼.就这样,领导车队忽忽的从我左侧冲过,他们还都很好奇的向我这张望,我则一直行着礼强颜欢笑目送着.  
    车到了公共安全专家医院,赶紧要送急救室,大夫看了一眼说赶紧抢救,七手八脚的抬进了抢救室,输血抢救半个小时,大夫说大人危险过去了,不过孩子还很危险,应该立刻送大医院,上救护车,去二附属.我又开上警车拉着警笛开道,直奔二附属.到了医院,送到了产房我的心才塌实下来.孩子有救了.而我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小伙子拉着我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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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炉爆炸案
  
   十几年前,天津某设备厂发生了一起锅炉爆炸案,这属于安全生产事故,并造成了人员伤亡,所以我们也到了现场去勘察事故原因.  
   记得那晚夏天夜晚很热,空调还不普及,于是拿个躺椅到了院子去睡,闷热的天让人动不动就一身汗,迷糊中听到远方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谁在放个爆竹.听的不是很真切,侧身继续睡去,过了半小时,值班的同事已经开着车来家接我了,把我叫起来让我穿上衣服就跟他们走.路上他们告诉我,河北区一家设备厂锅炉爆炸了,我一听浑身一激灵,再无睡意.  
   天还是蒙蒙亮,太阳还没升起,到了事故现场,一片惨景,十多米高的锅炉矗立在厂房里,抬头看去,锅炉顶端上半部分犹如绽开的诡异花朵,四周缠绕的铁皮被炸得四分五裂,有的悬在上方,有的掉落在附近的院子里。炸裂的管道零七八落的扭曲着,地面上淌着积水.掀翻的锅炉盖子削断一颗碗口粗的树,砸坏了一堵围墙飞到几十米远的马路上,厂房四周玻璃完全震碎,地面一片狼藉,散落的零件,砖头瓦片摸摸还烫手.破坏效果不亚于当量500公斤的TNTde-tona-tor.  
    一具尸体横卧在院子中,皮肤被高压蒸汽烫灼,宛如一副皮囊松垮的套着,骨头都已经震碎,整个身体软绵绵的滩在地上,看衣着应该是当夜的司炉工,手里似乎紧紧攥着一个东西,同事用木棍挑开手指,原来是个阀门.  
    各方人员经过一天的调查分析,初步的统一意见是锅炉里面的水烧干了,里面充斥了蒸汽压力异常增高,而锅炉底下的火还烧着,而此时有人发现里面没水了开始烧炉胆了,就强行锅炉里注水,当锅炉里面已经烧没了水,正常做法应该是减少炉火,漫漫自然冷却,万不可以在烧的红烫的锅炉底部直接放水,那样的后果就是红烫炉底骤然遇到冷水,内部压力直线上升,产生毁灭性的爆炸  
    厂领导拽住我们说,这个司炉工太大意了,怎么会把锅炉烧干了呢,怎么值班能这么马虎,肯定睡大觉了,醒来一看烧干了又违反操作规程,直接注冷水,造成了爆炸,这个老张也太不经心了,完全是玩忽职守.事故分析是出来了,一切也都符合当时发生的情况,于是我们的人撤出,交给厂方和安检人员来善后.  
    忙活半天,回到家,忽然发现家里的水龙头坏了,阀门关不严实,滴答水,这样家里的水费可吃不消,于是又赶紧去外面土产店换个龙头,走到半路,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死者手里紧攥着阀门的场景,一直脑子里在想这个场景,怎么也挥之不去.心里惴惴的.我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再去趟现场.  
    转天一早又到了现场,我把一个老职工叫到一边问那个司炉工干了多少年了,老职工说老张干了都20多年了,经验很丰富啊,怎么会干出这么低级错误事情呢.他人不错,挺热心的,就这么走了.我问昨天的当班记录有么,老职工说,刚厂长也让找来着,还没找到呢.我又问,厂里几个烧锅炉的,老师傅说有两个,另一个是个年轻人,来了快半年了还不务正业,天天请假,也就是仗着是厂长的亲戚给安排到这个岗位混口饭吃.  
    我心里有点豁然开朗,我知道我必须在厂长之前找到值班记录,于是一上午泡在了废墟瓦砾中翻看,到了下午终于被我翻到了,打开记录一看,事故当晚并不是这个老张值班!
    这时我又看到了那个老专家在现场查看着报废锅炉,一直在摇头,过去问问,原来这个锅炉设备老化严重,水位表严重不准确,无法确定锅炉内的水位.泄压阀也堵塞了,进水阀还存在着漏水现象,隐患严重,可以说事故发生是必然的,无法避免,如同一个定时BoB!!!随时引爆.厂长也凑过来无奈的摇头说经费紧张啊,我们也早就想更新设备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事故了.  
    听到这我已经按捺不住了,冲过去揪住厂长的衣领子吼到:这个老张救了你侄子一命!你知道么!当晚是你侄子值班,老张并不放心而陪他来值班,去看看身后你侄子烫伤的双手吧!是他当班睡醒后发现锅炉烧干了,是他匆忙的打开了进水阀!而老张也发现了忙去关进水筏还让你侄子快跑!你这个厂长一手制造了这起事故,还要让老张替你被黑锅!你坐着新买的汽车就没有经费来维修这个锅炉么!你他妈的还是人么!
    事故发生那么多年了,相关责任人早已得到惩处,但我依稀记得那个紧紧攥着阀门的手,是怎样的勇气死死的拌住它,直到发生爆炸,活生生的将阀门掰了下来.直至最后瘦弱的身躯飘出几十米远还不曾松开.他试图挽救周围居民更多人的生命,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老张的儿子被我安排进了警队,我承认这是我的一次私心,我只对他说过一句话:记住,你爸爸是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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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森林的哭泣
  
   如今的和平区曲阜道上的光大银行坐落的位置,以前有个群众艺术馆,专门放映电影录象,后来又改成了黑森林歌舞厅,经营惨淡没几年又改成了康好迪厅,在后来就闲置起来,荒废了很久最后拆除盖上高楼成为现在的天津光大银行总部.  
   我所描述的事件就是发生在黑森林歌舞厅,某天接到一个男子电话报警,自称是黑森林的老板,叙述的案情十分的荒谬,居然说歌舞厅里闹鬼,搅和的他心神不安.我当然没有在意,这不属于出警范围内的,只是告他不要迷信,提高些警惕好了.过了没几天,老板又来电话,死活让我去一趟,非要当面说说.没办法,趁不忙去看看吧.
   黑森林歌舞厅由电影院改造而成,外观是老砖楼,里面空间很大,房顶高,吊着旋转灯,阴暗的环境,四周零散的放着沙发,音箱,空气很不好,一进屋子就一股阴凉感觉,老板是个矮胖子,把我拉到走廊后面,跟我描述最近发生的事.  
   一天晚场舞会结束,跳舞的人群散了,他把服务员打发走独自在结算营业收入,大约在凌晨12点左右,忽然感觉身后有声音飘来,很象是一个女人唱歌,回头望去,又没发现任何人,四处巡视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仔细查看了遍,各个门也是关的严严实实,很是诧异.
   老板怀疑自己听错了,就嘀咕着赶紧锁门走了,过了几天,他又独自一人晚上清点收入,总是感觉有人在背后监视他,他就又挨屋看了遍,走到第三个窗户,赫然发现窗外有个人脸冲他一笑,一闪而过,老板吓得不轻,抄起了棍子冲出屋子跑到外面大街上看个究竟,可是空旷的马路上一个人影没有,老板开始发毛了.
   接着几天老板特意留住几个服务员陪他收拾场地,在凌晨时分,大家不约而同的听到舞厅大门的把手在转动声音,几个人心想是哪个跳舞的丢了东西回来拿,可过去打开门,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老板这才相信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产生错觉,于是给我打了电话,想叫我无论如何查下原因.
   再后来黑森林的怪异事件更多了,老板新买来的灯明明挂在屋顶好好的,转天来却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老板从家带的饭刚热好放在桌上,转身出去没多会回来发现被倒在垃圾桶里.有时总能听到某个角落发出的歌声.老板被折磨的有点神经不正常了,失眠头痛,精神恍惚的状态.就在我来的前一天晚上,老板又受到更大刺激,晚上老板去舞台后面维修音箱,当他拉开半截的帷幕,突然发现帷幕后一双悬在半空的脚,吓得老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叫上众人再去看,帷幕后面什么都没有.老板彻底崩溃了.   
   看着老板失神落魄的眼神,我也不知该怎么处理,难道这舞厅真的中邪了?我让舞厅领班一个小伙子带我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无奈我只能让老板还是多保重吧.
   不过后来我开始漫漫留意起这个黑森林歌舞厅,也漫漫的得知了一些事情.了解也一些内幕,过了半年,这个老板彻底的被怪异事件折磨神经了,从此一蹶不振,被迫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 
   后来碰到了原来舞厅那个领班小伙子,我笑着问他:小秦是你女朋友么?小伙子很吃惊,迟疑片刻问:你怎么知道的.我说:那事情就豁然开朗了.  
   我调查的情况是:一个外地女孩从前在这个歌舞厅当服务员,而这个老板可不是好东西,他借工作便利Q B了这个服务员,这个老板以前也有过不良记录,不过因为他有背景而没有被处理过,女服务员去告发他而没有效果,正是这个没有下文的投诉被我发现了.后来我探听到她回到了老家,郁郁寡欢生了重病.这些被她妹妹小秦看在眼里,决心来天津为姐姐报仇, 凭她独自的力量又需要找个帮手,所以我猜测她找到了这个领班小伙子,是他们两人配合通过这种装鬼恐吓方式让老板得了精神病达到了报复目的.我的疑惑也解开了,为啥总是老板撞到怪事呢.
   这是唯一一起我揣摩到了有犯罪实施意图而没有作为,任其发展的案子,当时凭借我的能力无法将这老板送进监狱,而只能靠这两个聪明的年轻人来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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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案
  
  天津河东区某研究所,专门收集海洋情报信息,这里我不方便讲出,该所几年前发生了一起机密文件失窃案。  
  事件发生在98年台海危机之后,该所一个高级研究员回到家发现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丢失,该笔记本内存有大量的台湾海峡海底地形地貌信息,这个信息对未来不可预测事件将产生重要影响,包括地貌结构,洋流分析等等数据信息。该高工顿时傻眼了,立刻通报了单位,安全局立刻派人来调查。过40多分钟,北京方面相关部门连夜已经派来人在路上了,惊动了国家安全机构。  
  该盗窃案非同小可,这关系到台海局势的发展,研究所领导立刻对其隔离审查,为什么如此机密文件要带回家做,最近一年内接触到什么人,遇到过什么事情,都要写清楚。后来得知,该文件机密等级虽然算不上最高,也算是相当有分量了,庆幸的是没有涉及到军事情报部署的信息,只是地图信息等。军区的领导,海军方面也前来询问该案进展。
  
  现场察看,房屋没有任何被撬痕迹,屋内其他财务,值钱物品分毫未动,看来是有目的,有准备而来,直接取得要害,接着是暗自大范围排查接触到的人,每个可能的人都被私下带走接受询问。  
  研究所立刻被形形色色的人控制住,甚至深夜也有人影晃动,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研究所内但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没有牌照的车辆进进出出,气氛极其紧张。研究所内几间屋子灯火通明。一些人三两个一组的,分散在各个角落窃窃私语。  
  刚开始我还能了解到些案情,后来就被专人接管,丝毫不知道内幕了。但我见证了国家机器动员起来的巨大动能,该案情我不得而知。但我也佩服台湾方面的人,这种手法算是比较专业高明的了,毫无破绽,没有头绪。  
  陆陆续续过了半年,研究所才恢复平静,但人员有了很大变动,保密工作得到了加强,相关部门陆续配置了更为先进的设备仪器,我想,通过这起案件,能让我们接受教训,同时也了解到,看似平凡碌碌的日子背后,是有多么强大的能量在维持着这个社会的正常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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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冬冤家,我有心将你打,却一个心儿怕;要不打,只恨你这冤家羞人煞;罢罢罢,低眉红了脸儿帕,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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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ns, Zwei, Drei
Tanz aus dem 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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