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对童来说。
她可以永远和爱人生活在一起。

我和静离婚了。离婚前,向她坦承一切。
静吃惊,不过也爽快的承认:她是和别人上过床,性病很可能是别人传染给她,然后给我,再传染童。
“对不起”,静说:“我当时也怀疑过是不是他传染给我的,只是和你找鸡比,我觉得是你传染给我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我就推到你身上了。哎……”静叹口气,“我早知道会牵连到另外一个女人,导致她发疯,一定早就实话告诉你了。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失去最爱,随便找个合适的伴,谁知道你还有机会和最爱相守。哎,我是真不知道,我知道了一定会主动退出。我也是女人,我以前也有过最爱。你不会怪我吧?对于我来说,永失最爱,那么霪不霪乱也没关系了,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达成默契,所以你出轨我知道也从不提;同样,我出轨你也没提。哎……”静又叹口气,“谁知道是你心里还放着她所以一点都没留意呢?”
我已不想再谴责静半句,毕竟,最终导致童发疯的是我,不是她,而且这段婚姻,我也有背叛。签离婚协议时,静坚持把一半财产退给我,悄悄搬走。
而我,一直住在我和童的家,不再离开。

写到这,这段刻骨的爱情终于写完了。
如果告诉你们,最后我带着良心的谴责赎罪,一辈子守在疯了的童身边,你们可能对我的骂声轻一点,心里能接受一点,那么,看到这就请离开吧。

如果,你们想看到我现在的真实生活,那就请接着往下看。


后记:
33岁的我,单身,是一家香料代理商,刚买了一套新房,准备找个正经的女朋友,谈半年,然后结婚生子。

香料总部的同事,知道我离婚,问我想找什么条件的好帮我介绍。说是不是要找没结过婚。
结没结过婚,无所谓。
那外貌呢,喜欢什么类型的?同事问。
无所谓。
身高呢?
无所谓。
你到底有什么要求,这样我们很难帮你介绍。
品德好,愿意和我作个伴就行。
这样的啊,我们公司就有,你看阿芬怎么样?
芬,32岁,是总经销商的行政文秘,我也认识。芬虽然离过婚是单身,可因为长相实在不可恭维,身高只有一米五四,还戴着厚厚的眼镜,所以每位老总的妻子都放心她当文秘,已经干了7、8年,大家知根知底。
可以啊。只要她愿意。
哦,那芬肯定乐意。可是,你愿意?我们刚才其实是开玩笑说的。
真的,我真愿意。

同事撮合后,每天,我都能吃到芬亲手包的肉粽,我也接送她上下班,尽到男朋友的责任。然后,回家,在同城聊天室寻找一夜情。

我很希望告诉别人,和童以后,不仅丧失了爱的能力,也丧失了性的冲动。
我很希望做到孓然一身,只守着童的爱,过完剩下的几十年。
可现实生活并不是如此。我母亲想家里添丁,能有人和我作伴;而我自己,这个经历过童的激情的成熟男人,在寂寞的夜半,冲动强烈。
只是,我连右手都不爱用,怕用的时候会想起和童亲热的情景。

在聊天室里,我专门寻找那些名字带隐晦暗示的女性下手,比如说这个:“空床的半边空着你(女)”。
“空床”显然也被我的名字“无心之竹(男)”吸引了,惺惺相吸,开了QQ单独聊,最后她告诉我地址,让我去她家。

我没有去,而是笑着关了QQ。
QQ上“空床”留给我的地址,是我每天上下班之前,接送女友的地方。

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接我女朋友。

躺在床上,黑暗中望着天花板,对童说:童,其实你比我幸福,至少你能在虚幻世界和最爱生活;而我,将继续悲惨的活在现实的社会。这里,尽是些我这样的、永失最爱的男人和女人,独自抚慰自己失去爱的功能的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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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我心情无比烦闷。一刻也坐不下来。
没想过这么乱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同时和两个女人上床,终于被报应,老婆和至爱,我竟然没办法肯定是谁传染性病给我。

如果是静得的,那我,真是看淡了她,她在我眼里一直是贤淑能干的好妻子。当初会和她结婚也是因为觉得静比童贤惠,现在她竟然让我绿帽子戴的没点感觉,厉害。
如果是静,结果那倒简单了,我反正是作好了和她离婚的打算。
如果是童得的,那童一直在骗我,所谓情深爱浓,只是她演出来的。童可以演的这么逼真吗?也许吧。她是很善于装小可怜的。
如果是童,我该再一次分手,回到静身边吗?我嫖*染病的事,将一辈子成为婚姻的暗点。要是静以后也报复我出轨呢?
一个是老婆,一个是爱人,不管是谁,反正是我戴绿帽了。
这真是人性的考验。只要两个女人自己不清口承认,我也将永远不会知道事实,带着这样的疑惑与任何一个女人继续生活,都是种折磨。

我一个人在客厅反复走来走去。
这天,很闷。
我急,我燥,我烦。
我径直出门,去童那。
不管有没有结果,我要去问童。

在童楼下,她房间果然还亮着灯。我听见屋里还在轻轻放着电视。
“谁啊?”
“我!”
等了好一会,童才来开门,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不祥的感觉浮上来,我越发气燥。
“没干什么。”
突然看见客厅地上有一个盆,里面有咖啡色的水。
“你这是干什么?洗脚?洗脸?洗……”童脚上还流着咖啡色的液体,已经浸湿了睡裙裙角。她显然刚正一边坐盆一边看电视,因为开门,没来得及擦。
“你在坐盆?!”
童不说话。
我拿起盆子旁边的药水一看,正是治疗性病的外用药水。
“什么病?把病历拿来给我看看。”
童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我知道你病历本放哪了。是放这个抽屉里面的……”我一把打开抽屉,翻开童的妇科病历,XX重度感染,三级!
“你得性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说是因为……”
“啪”,我一脚把盆子踢翻,水流得到处都是。“你不说是因为你不好意思说!你不说是因为你不好意思告诉我你现在一刻也忍不了没有男人!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和老婆在一起,所以你不平衡你也要和男人睡觉!你得了性病,传染给我不要紧,可是我还传染给我老婆了!莫名其妙得了这种病,给她身心带来多大伤害你知道吗?哦,你是不是怪我没和她离婚,故意让我把性病传染给我老婆,她发现了,我们离婚,我就能永远陪着你一个人了,是不是?”
童哭了。“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传染给你的?是不是你出去……”
“我操!你还怀疑是我出去乱搞找小姐传染给你们?我是这样的人吗?”
“不一定是找小姐,可能是一夜情呢?以前我们没分手的时候你就去搞过一夜情!”童哭喊着说。
我是找过网友一夜情,三年里唯一一次得手,可是因为那次对方年老色衰,索然无味,自己几乎都淡忘了。
我没有告诉过童,童也从没有提过。
“好啊,你还把那件事翻出来说,这么多年了,原来你一直知道一直记着,真阴!我还没说怪你,你倒先怀疑我了。不相信我拉倒,我们分手!”
已经清楚了。如果不是童,她怎么会得了性病也不说,背着我自己悄悄治疗呢?

童哭着过来抱住我。“你别走……你不要怀疑我……”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当我是傻子了。你放手,你说我要走凭你的力气拦的住吗?”
“好、好,我放手,那你是不是不走?”
不走?我脑子一片混乱,呆在这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何况,刚才出门都没跟静说。
“你放手,我不走。”我骗童。她倔起来、闹起来,今天一个通宵又会没完。
童这才放手,我夺门而走。
童在我身后号啕大哭。“你骗我!你怎么走了?你走了是不是永远不会再来了?”她声声凄烈,现在还回旋在我脑中。
我烦透了!我烦透了在两人之间!我烦透了猜猜骗骗!
我没有回头就直接下楼。五分钟后,童开始打我手机,频繁的我按结束的时间也没有,直接关机。

那天半夜,下了好大一场暴雨,闪电,雷鸣。
第二天,放晴,好大的太阳,照得人心底空荡荡的。
早上我试着开机,想打去公司交代事情,没想到童的电话马上打过来了。
两年了,她其实没变。
静就在隔壁,我赶忙关了手机。
和静一起去看病,检查、化验、开药、吊药瓶,直到下午三点。然后把静送回家。
“我去公司转转。”

我去了童的家。不管是不是她传染的,终归割舍不下她。童昨晚那凄烈的哭声,更让我放心不下。
门没锁,推开门,看见童坐在地上,穿着我的衣裤,披头散发,折飞机。
“童,你干什么,这么热的天还穿着我的保暖内衣,童,童……”
童的眼睛看也不看我,只是拿鼻子嗅衣服,喃喃的说着:“老公的味道……”
童疯了。

童在电脑里给我留了言。

不要怀疑我,也许我说什么你也会不信,毕竟你以前曾认为我霪乱过。不过,我可以发誓,除了威,只有你一个男人。
第一个是你,最后一个也是你。
如果不是那时精神有问题,可能连威都不会沾染我的身体。还记得吗,我不是说威第一次和我上床觉得人格好象分裂了吗?那时,严重的抑郁症,已经导致我精神轻度分裂。
而后,能和你重新在一起,是我最快乐的2个月,仅次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我想,你真是我的药。
毒药是你,弄的我不生不死,精神错乱。
灵药也是你,治好了我的精神病。
半个月前,我发现下身不舒服,去医院检查,是性病,而且导致很多妇科病复发。除了你知道的性病外,盆腔积液、宫颈囊肿、宫颈糜烂、阴〈!---->道炎,你所能想象的到的妇科病,几乎全齐了。要知道,在生完宝宝后,妇科病可是全治好了。我很清楚,不是你,就是你老婆传染的。当然,到底是你还是你老婆,现在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能说吗?如果是你,我不说,还可以装着继续和你好下去,我说了,捅破了、撕破脸的结果只会把你往你老婆那边推;如果是你老婆,一向被你称为贤惠文秀的老婆,红杏出墙,你要受多大打击?而且从我嘴里得知,就算你相信我所说,可是被我知道你选的比我贤惠的老婆还让你戴了绿帽子,你更会觉得脸面挂不住。你那么要面子,心里怎么会受的了?所以,我决定不说。反正不说这种事过不了多久也会昭然于世的。只是,没想到你反而怀疑我。
哎。
你总是需要一万个理由才能坚持爱我,只要一个理由就可以放弃我。
而我,一万个理由也不放弃你,只凭一个理由--爱,就可以坚持到底。
可是,这次还能坚持下去吗?
你知道这两个月我有多开心吗?我做梦都是甜的。只是,我有多开心就有多担心。我怕,美梦容易醒。不知道哪天你又会消失,所以和你在一起,睡觉都是种浪费:我本来可以拿这段时间静静的看着你,实在的摸到你,可是一睡着,就什么也没干、白浪费几个小时了。
失而复得有多开心,得而复失就有多痛苦。
昨晚你决绝的走出我家大门,我崩溃了。
可能你一辈子不会再回来了。
从那刻起,我头昏、眼花、恶心,心砰砰跳的厉害,好象要蹦出来,手脚发凉,发麻。我一夜没睡,不停的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快来救我,我支持 不住了,我就要疯了!可是打不通,一直都打不通。我只能趁最后还清醒的时间,给你写最后的留言。
不要怀疑我,我没有霪乱过……

从童手里掰出的纸飞机,是用她超声检查报告单和阴〈!---->道镜报告单折成的,上面除性病外还写着:盆腔积液、宫颈囊肿、宫颈糜烂、阴〈!---->道炎、细菌感染……我所能想象的到的妇科病,几乎全齐了。和静一起看病,我知道对女人来说,检查和治疗的过程有多痛苦,而静,除了性病外,远没有童这么多妇科病;而静,检查时有我陪着。

应童父母的要求,我把童送到了她故乡的精神病院。和某些病者比起来,童不具有攻击性,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和一个人喃喃对话。那个人,就是她深爱的、同时深爱着她的“我”。我去看她,她也不认识,可能她认定这个我,并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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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反而没有睡意。
和童激情后,搂着童,静却浮上心头。

和童经历这么多事情,谈恋爱的三年加上分手后的两年,五年时间我们却像相恋了五十年这么久。
不是童的执着,不知熬不熬的过五个月?
无论如何不再离开童了,除非她想和别人。

可静怎么办呢?向她提出离婚?静什么也没有做错,我说不出口。
不离婚?
别说静一定会察觉,就算能瞒住她,也对不起童。

直到童醒来,我也没有想出办法。
不如就这样继续。
做梦。
不如就这样继续,直到静发现,我不开口,静自然也会提出离婚。
静的性格我知道。
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出她如何冷静的签离婚协议书。
我爱童,超过静。
这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明显偏向童。静心思那么细密,不出三天就会发现。说不定,今天回去就要摊牌。

童醒过来,伸了个懒腰。“睡的好香。哇,天都黑了?你在不在这里吃饭,冰箱有净菜,我去炒炒就行了。”
“不。”我斩钉截铁的说。
童脸色惊变。但是她尽力克制住自己,勉强的笑着说:“那就算了。”
“不要你动手,我去做给你吃。”我又成功的开了她一次玩笑。
童张大眼睛,“真的,不骗我?”我点着头。
她高兴的笑了,扑过来,调皮的坐在我身上,用小屁股压我肚子。“你坏,你坏,……”
童突然不笑,哭出来。“你坏……你总是欺负我,让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一下子又落下去……”
我用手勾住她的背,让她*在我胸口。
“童,我保证以后不再欺负你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再痛苦了。”
“真的?”童从我胸口扬起头,眯着眼问。

站在曾经生活了三年的房间里,我拿着锅铲,万千感慨。
童从我腋下把头钻过来,双手搂着我的腰,傻笑着望着我不说话。
“别过来,乖,等下油溅到你脸上怎么办?那就毁容了,不美美了。”
童还是不说话,灿烂的笑。
夹起一片肉,“试试味道怎么样”,童抬高头,听话的张开嘴。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舍得便宜菜了,我把自己的舌头送进去。

我们是一对连体婴。
我们都是婴儿,2年停止生长的婴儿。

我和静说过要去见威,所以整整和童生活了两天。
我们牵着手去超市,我一包包拿零食,童又偷偷把零食一包包扔出来。
我们去电影院看电影,我在座位上趁机偷摸了童两下。
我们去泡吧,我命令童不准穿的太露。
我们睡午觉,醒来发现童没睡,定定的坐在旁边,用手抚摩着我的脸,眼睛红通通的。“睡不着,想多看看你,多摸摸你。”我把她一把扯下来:“好戚美啊。可惜我们还要在一起一辈子,这么戚美太浪费了……”
我们看电视,一人捧一碟自己炸的虾片。看到宋惠乔出来,童激动的一边含着虾片,一边口齿不清的扯着我说:“看,我就说我瘦下来像她吧,你还不信,现在像不像?”
我要回家了,童倔,非要送我。而且还赖皮,说好送我出门,结果跟着车一直送到我家门前。童不敢进去,坐在出租车里,眼巴巴的望着我一步一回头的走进去。
童,比静先,可现在却成了偷偷摸摸的第三者。
真难受。
这种离别真他妈难受。
我甚至有冲动马上和静摊牌。

静没有多问我去看威的情况。没有发现我的“外遇”。周一上班,除了要发给员工的工资,我把流动资金都取出来,交给静。
这样,除了公司,其他已经财产全部都在静手上。只等东窗事发,我什么也不要了,净身出户,算是补偿静。
中饭、晚饭,除了有应酬外,我一定和童一起吃。我和她缠绵到晚上11点,哄童睡了才回家。
当然童没睡着,她只是作出睡着的样子。
每次出了大门回头望,都可以看见童的房间又亮起灯。

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不出3天,静就会发现,岂料一过就是2个月。
静似乎很理解我“工作忙”,对早出晚归的丈夫见怪不怪。
周末我也去陪童,周六晚上还睡她那,甚至周日回家随便用个“打牌晚了,在XX那睡的”理由打发静,她也没有责难我。
难道,静早已经知道,却不愿说破,故意装聋作哑来维持婚姻?

我为静心酸。拿和童那种灼热的感情比,真不清楚和静冷静的生活是不是爱。但静是在我最失意的时候,解救了我。
我感激,也不想伤害她。
静是在我开公司之前嫁给我的,虽然后来生意做好了,在生活条件上从没有亏待过她,可静也算是我糟糠之妻。如果静真是装聋作哑,那她为我们婚姻所做的牺牲和所受的委屈,也是我一辈子补偿不了的。
静像母亲,包容我。
而童,像我孩子。

童从来不问我什么时候和静离婚,从来不问今天静发现什么了没有,她只是一次次默默送我出门。
再过一个月后如果还是这样,我也会主动向静提出离婚。
这种生活,不是享受齐人之福,是折磨。

周日,回家,晚上11点了,家里还没有亮灯。在我“加班”的时间,静想必给自己也安排了很多活动。
哎……
我叹息着,上楼,开门、开灯。
静吓了我一跳,她原来在家,正坐在客厅里,没开灯,不说话。
她发现了?看来我们婚姻真的到了要结束的时候。
我也不说话,把房门钥匙轻轻摆在茶几上,坐到她旁边。

静递给我一张纸。
不是离婚协议书。
抬头写着市妇幼医院。上面有我不懂的名称和符号。
“这是什么?”
“化验单,我得了XX,也就是性病中的一种。你老实说吧,是那时我叫你去看病你就没看还是现在还好这口?”

我错愕。
静得了性病!
静得了性病,那我肯定有,那童也肯定有。
我从25岁开始就不喜欢桑拿和找鸡,好久都没有搞过一夜情。
同时应付老婆和爱人,再要找别的女人,铁棒都要磨成针。

自己很清楚,三个人中,传染源肯定不是我。
不是我,那就是静或者童了。
是静?那她还会坦荡荡的拿化验单给我看?
是童?威已经关了几个月了,那童除我之外,还有别的男人?

我的头昏了。无论是哪种可能好象都不可能。可又只可能是这两种可能。
我真希望自己是晕了,也许哪天出去叫过鸡不记得了呢?
无论真相是哪样都会出乎我意料,颠覆我所了解的人性。
到底是静还是童?
到底是静还是童?
到底是静还是童?
我不敢相信静乱搞了还可以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这么镇定的来推卸。
我不敢相信童乱搞了还可以做出一副痴情的样子,每天眼巴巴的盼我去,送我走。

在静面前,只能承认是我传染给她的。既然上次承认嫖*,这次也只能承认传染性病。
也许,这倒是机会,离婚的机会。
可是,是不是童传染给我们的?如果是,离婚了,还和童好吗?

“上次我没有去看病,没想过这么容易中标。”
“你出去玩不要紧,还搞了病回来传染给我,是不是太没道德了?盗亦有道,拜托你以后出去乱搞记得带套!”
静字字有声,呛的我无话可说。
“我明天陪你去医院治疗。”我只得说。
“不是陪我去,你也要去,你是男人可能还没有症状,但是一定有感染,要一起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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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jing偷东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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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知道吗,我耻辱地光着身子站在他跟前,他竟然说:“操!你生过孩子的!我看你身材好还以为嫩,搞半天已经生过孩子,那我还不如回家抱老婆去。”
他看见我生我们儿子的疤和妊娍纹,对我没兴致了,把拉链拉上起身要走。我光着身子,跑过去抱住他说,老总,别走,我会很多姿势的,虽然生过孩子,可下面很紧的,你给个机会试试看吧。
童泣不成声。
我哭的喉咙都嘶哑了。

我是不是很*?比做鸡的还*?我*到这样求他,可是那个老总还是把我推开,说:“去去去,看见你那道疤就没兴致。”可能,这让他想起自己家的老婆了吧。我木木的穿上衣,想着,还以为自己有资本,有吸引力,原来已经沦落到脱光衣,男人都没有兴趣的程度了。
之后一个星期,再也没找到其他的业务。我只能回头再去找顺德农民。去之前,特意到最红的夜总会带了个头牌小姐出台。这样,才终于搞定。
那条广告,模特也是自己做的,没有露脸,只拍了个背,这样我整整赚了十一万。
就是那条一年前天天在有线电视台滚动播出的“亚宝亚宝,洗去灰尘、油脂、头皮屑,只留爽滑在心间”的广告,你看过吗?那个3秒钟的背部特写,是我。

童脸上挂着泪痕,还做出广告里的动作,拼命想逗我笑。
我怎么会没看过,那是静天天追着看的《孝庄秘史》的片头广告。
只是,谁会想到,电视里那瘦削的背部,会是我最爱、被我抱了三年的女人的身体!


童更*近我的身体,把脸挨着我,挤出一个笑。
这个笑已不像以前,那是正版的山花烂漫。

从此,我学乖了,我学会了男人有些什么癖好、喜欢玩什么花样,就去迎合;我学会了先脱衣服自暴其短--和那些身材曼妙的小姐比起来,这样反而可以保全自己。
威对我的事有耳闻,他不敢相信,质问我--那时他心理已经不平衡,开始粗暴的对待我了。
我也反感他,所以撒谎说,对,我是和每个客户都上过床了。
威扬起手要打我,可是,最终捏成拳头,狠狠的砸在玻璃窗上,流出血。

童叹口气。
威就是这样,越是心有芥蒂就越是压抑自己,如果不这么压抑,他心里就能平和些,也不至于后来爆发。

威,吐出几个字:“你真是有毒!你把我当什么?凯子?当初为什么要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只因为你是他哥们。
我回答威。

人刻骨的爱过一次,又伤心到绝望,会变,变的没灵肉,是吗?
我知道威是真心对我,我知道他除了矮没哪样不好,可我就是对他没爱,怎么办?
我知道这样回答,肯定更深的刺伤了威,可当时我觉得无所谓,麻木了。
除了你,对任何人都麻木了。
除了和你有关的事,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了。

从此,广告公司赢利的每一分钱,都被威转到自己的帐号上。
他通过经济上的获得,来平衡感情上的失去。
他纵容我给别人性贿赂,然后自己得利。
有点像丈夫抓到妻子卖霪,没有责怪,反而同意了,只是M Y所得要上交自己一样,我和威就是这种病态的关系。
前前后后,到我被抓前,公司赢利的的360万,已经陆续被他拿走。
我对威说,他全拿走都可以,只是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拿一部分给你做生意。他这才给了你十几万,大概占五十分之一。

我抱住童,拂开她额前的头发,故作轻松的说:“威还误打误撞让你免了牢狱之灾。这也是因祸得福。”

童摇摇头。
你错了。
威已经变态到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威了。他知道我们又见面,怕我们复合,于是写了检举信。
那封检举信是威写的。

我不敢相信听见的事实,皱着眉,摇着头。
这个动作让童以为我生气了,连忙摇着我的手。

你又要说我太任性了,是不是?我要是忍忍威,不那么任性的、报复性的伤害他,他也不至于做出这些事。
可是他每次压在我身上的一个小时,比死还难受,好难忍啊。
每次那一个小时,我不知要默念多少遍:你在哪?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还不来救童,童好难受啊……
童再一次哭出来。

我紧紧的搂住童,紧到我的肉箍着她的骨头。
我真想把你刻进我的身体。
我怎么会再怪你呢。

威装模作样的来救我。
他问你拿了十万块吧,说是救我。

我点头。

威觉得反正在感情上是输了,不能在经济上再吃亏,最后连那十几万也不舍得放手,始终要变着法子要回来。
威很节约,没有什么花钱的嗜好,他就是喜欢把这些钱全存着,折子上写他的名字,看着心里就舒服、塌实。
后来发展到洗黑钱、贪污来敛集财富。
威拿我公司的钱,觉得是赢回了面子;他拿mop.com局的钱,觉得在个个比他高的同事前赢回了尊严。
你知道他被抓的时候,帐户上有多少钱吗?700万。

童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
“这就是我两年来的经历,全说完了。我们两之间也没有瓜葛了……”我用嘴封住童的舌头,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说不出话,睁大着眼睛。
童瞪大眼睛,还如两年前一样清澈。
只是,是被泪水清洁。

我脱去童的衣服,她乖乖的,像只小白兔一样随我摆布。在最后一件衣服脱去后,童抓住我的手,让我闭上眼睛。
她指引着我摸到光洁的皮肤,上面有蜈蚣一样凹凸起伏的粗糙的肌理。
“这就是我们儿子出来的地方。他可会折磨我了,非要破开肚子才肯出来。像你一样,折磨我最拿手。”
我睁开眼,吻上去。
“是不是很难看?”
不,一点也不。
“不过没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在这留下疤痕了。”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叫三毛。呵呵,那不是和一个作家同名了吗?
童盯着我,“真的?”
当然,现在就让你怀。

其实我对自己并没有信心。
在听童说威每次压在她身上一个小时以后,在听她说面对其他男人脱光以后,我以为会不行。
以前曾设想要是知道童经历过别的男人,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心如刀绞,难以面对。
可当这些真的发生,身体却兴奋的告诉自己,不,可以接受。
我彻底被自己震撼了。
原来,真爱一个人,可以什么都不介意。
真爱一个人,可以包容一切。
真爱一个人,可以忘记一切。
就算没有忘记,可以假装看不见。

童像个孩子,蜷缩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腰,沉沉睡去。
童说过自己一个人,只能睡着几小时。光线亮睡不着,声音吵睡不着,有点心事也睡不着。和我在一起,不管白天黑夜,能香香的睡多了。
“因为你给了我安全感,躺在你身边,好象什么事都不用去想。”童那时还做了一个我最喜欢的动作:皱起鼻子,撸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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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之前,我先到了童的家。
不知道童是在XX市提心吊胆的等待审判结果,还是留在自己家。不过,先去一趟,童如果在,还可以和我一起,带我去见威。
童竟然在家。她正在收拾家里为数不多的几样威的东西。
童真的变了,从她脸上似乎看不出一点受打击的痕迹。
“威出大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有什么我帮的上忙的吗?”
“没有。”
“你是他女朋友,怎么也不看着威,让他闯出大祸。”
童抬起头,瞄我一眼,冷笑着“哼”了一声,继续做事。
“这些东西,是清着给威送去的吧,正好,我也想去探探他,我们一起出发,现在走,可以赶在晚上到。”
童拿个塑料袋把东西包好,然后丢到楼道的垃圾箱里。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你怎么变成这样?和威吵架了?他现在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还任性,他多伤心啊……”
“你是想说,我当年就是这么任性伤你的心的?”
“我们过去的事就不提。去吧,我们一起去看威。”
“我们没吵架,是分手。”

童冷血,无情。
“当初你被关的时候,威怎么救你的,你还记得吗?”
“你不提我被关的事情还好,你提,我更不会去看他。”
“怎么,威费了那么大劲你最后才能无罪释放,你还觉得他做的不够好?”
“是……”童望着我欲言又止,“算了,不提了。”
“就是,你摸着良心说,他还要怎么对你,不管他判多少年刑,你以后还跟不跟他,至少现在不能分手啊。你这女人怎么这样绝情、这样现实!我算认清楚你的为人了,幸亏当时没和你好,我就知道你是这样*不住的人,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童皱起眉头,看着我:“你说什么?我是*不住的人?”
“你难道*的住?和我分手两个三个月不到就嫁人,威还没判刑就和他分手,你最*的住了!”
我讥笑她。
“我们分手三个月我就嫁人?”
“不是吗?你还准备狡辩?”
“威告诉你的?”
“是了。”
童突然鼻头一酸,流下眼泪。
“他原来真是这种人。我问你,要是分手三个月的时候,威是告诉你我准备嫁人,你会怎么做?会来找我,要我别嫁吗?”
“怎么了?”
“你先回答我。”
当然会来找你了,不过,你如果真是爱,我会祝福你,童。
这样我也心安。

童激动,几乎站不住。她扶住我的手,“真的?你真的会来找我?”
我叹息。
“当然,自己曾经的宝宝要嫁给别人,肯定会来问清楚。”
童哽咽的更厉害。
“如果你来找我,我告诉你我不爱那人,只因为要激你出来,而且有了孩子,肚子大了瞒不住,想找个人结婚做替名的爸爸呢?”
“生活哪有这么多如果。”我怕,不想提,不想打开尘封的感情。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如果呢?”童哭出声来。

每次我们分手,不会超过一个月我就会哭着来找你,可最后这次没有,不奇怪吗?因为,分手的那天,我已经知道自己又怀上我们的孩子了。
还记得吗?那天你说了很多重话,说看不起我,这么大人了依赖心还这么重,什么事都依赖你。我想,好啊,我就不告诉你我有孩子了,分手也一个人扛起来,到时你一定会觉得我很坚强,表扬我的。
这是唯一一次,我不怕你说要分手。
我傻笑着想:分手?你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我有妇科病这么难怀上都让我又怀上了,就像上上一次分手时,不小心把你送的求婚戒指冲到下水道又捡回来一样难得,都证明我们注定是分不开的一对。
所以,当你是耍小孩子脾气,不理你就好了。
不是说,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吗?
你要分手,就让你闹一下,自由几天。我也要学着宽容,以后才能照顾你们两个小孩子。
有孩子,母性会让人成熟。

可是,就这样过了2个多月,你一直没来找我。
可能,你在等我先打电话?
可能,你真的不爱我了。
我不死心,又拉不下面子。我想的你要命,又不想被你瞧不起--女的,怎么好意思每次都主动去找男的呢?所以我找威,要他转告你,我要结婚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时已经喜欢上我。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他欺骗了你,也欺骗了我。
到了四个月的时候,威告诉我,你结婚了。
这个,是真的还是也是威撒的的谎,你真的是才分手四个月就结婚了?

我无颜,回答童。

当时,我觉得天塌了。
什么都没有了。再做什么努力都起不了作用了。
我幻想很多次的复合,彻底变成不可能。
你结婚,是真正的和我分手了。

童吸了一下鼻子,深呼吸,抓住我颤抖的手。

我很任性,你不是经常这样说我吗?如果那时,我不那样任性,去医院引产,我的人生可能也不会这么……这么……灰暗。
我很想要孩子,你知道的。不要,我怕这辈子可能都怀不上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辈子都没机会怀上你的孩子了。

我决定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学校管的很严,未婚生子,肯定不行。为掩人耳目,我在网上到处发帖子,征求网友假结婚,当孩子的代名爸爸。结果,真让我找到。就是威给你看过照片的那个人。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要五万元钱。
他可不是什么海归博士。
我不想让你看贬,编的。

我是够任性的吧?
就因为我任性,产检都不去检查,我怕妇科病影响孩子,怕医生说孩子不健康,怕别人劝我不要这个孩子了。
我连我爸妈都骗,我骗他们早就和这个“名义老公”好上了,孩子是他的。

孩子生出来,折腾我半死。
每次开始和你做〈!---->爱的时候,都嫌你的粗,弄的我疼,你记得你还吓唬过我,说我火腿肠进出都怕疼,那以后要生孩子,头有皮球那么大,岂不要疼死吗?
真的很疼,疼到以后割伤手,摔伤脚这种事都不觉得疼。
要撑住,一定要把孩子生出来,带给他看。
我在产床上,*的就是这个信念坚持下来。

当医生把孩子抱到我面前,说:“是个儿子,七斤八两”时,我哭了。
你不是一直不愿意便宜将来的女婿而不想要女儿吗?
要是当时你在旁边,一定会很高兴。我好想亲口告诉你,真的,我给你生了个儿子。

我痛哭起来。
童拍拍我的肩膀,“这些都过去了,没事的,别哭,你一哭,我就没有主张。”
童竟然反过来安慰我。

我妈一直在医院陪我生产。可是当医生抱着儿子给妈看时,她呆了,然后,跑出医院,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直到现在也是这样。
后来爸告诉我说,因为妈看见孩子的那一刹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孩子跟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单眼皮,肉鼻子,厚耳垂。
一看就知道,这个孩子绝对是你而不是我“丈夫”的。

爸对我说,童,你太任性太不听话了,你的悲剧,是自己造成的。
他说完,别过脸去,哭了。
我爸是什么性格,你也知道的,整天嘻嘻哈哈,年纪一大把还喜欢开玩笑。可是他,竟然当着我的面哭了。

我当时就像走火入魔,什么都听不进。除了我妈告诉爸的那句--“瞎子都能看出那是谁的孽种。”
我高兴,爸妈都能一眼看出来,那将来我带着孩子再碰到你,你肯定也能一眼认出自己的孩子来,对吗?
我不该

也许是我做的不对,从一开始,我就对威有亲切感,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你哥们。
和他一起,感觉就*近你一点。
威是被我执著的爱吸引,可一旦真正和我生活,这也成了他最不能忍受不了的一点,因为,我不是执著的爱他,而是你。我说话、我哭、我笑,都是因为你,这让他觉得自己只是生活在你阴影下的人。
威好强,他怎么受的了天天被所爱的人无视,于是不平衡,慢慢积累到变态,由爱变恨。
其实我和威,是相似的:我爱着一个已经分手、结了婚的男人;而他,爱着一个从来不爱他的女人。
我为了这个男人痴狂,威因为我而变态。
威从开始温柔诱导到半强迫到最后彻底发泄,完成了对我由怜爱到仇恨的过程。
他爱我。
为了让我有工作,有新生活,威拿出六万元钱,给我开了个小广告公司。并利用关系揽到肯德基一个促销的业务,虽然不大,却可以稳定的每个月进帐1万多。
他也恨我。
我听威无意中说起你想做香精代理,可是缺钱,就把赚的3万多全提出来,让威转交给你。
威气的脸都白了。
“你以为现在赚钱很容易是吧?不是肯德基广告总监的儿子在我手下犯了案子,他会把这个业务给你做吗?为了让他儿子无罪释放,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我半夜三更溜到办公室改了口供!你知道要是被发现有什么后果吗?不光是工作丢掉,我还要坐牢!你知道我给你开公司的本钱是怎么来的吗?是我辛辛苦苦存了几年、从公务员工资里每个月每个月挤出来的!你知道存这笔钱是干什么用的吗?是我准备讨老婆用的!”
威不肯。他绝不肯把三万元拿去给你。
这些威从没和我说过,要早知道,我就不会开这个公司了。
我不值得他付出。

威从此变得气量更小,疑心更大,老是怕我私自拿钱给你,开始监视我,查公司的帐,动不动就威胁说要要回公司。
我只好开始寻找其他的业务,希望可以不*他揽的业务赚钱,这样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把钱给你。
那段时间,我每天抱着黄页打电话,发传真到凌晨,希望可以接到更多业务。我找到一家新开的日化公司,他们要拍条10秒的广告片。算了一下,可以净赚十万。
十万,就能解决你做代理的资金问题。

这个公司的老总,是个顺德农民,典型的爆发户。我把广告文案和费用拿给他看,他推开,说不感兴趣。
“要美女,身材好,全裸,用我的洗发水洗头。至于制作费,我不管你赚多少,可报价一定要是最低的,如果还有人比你报的低,就不用你们拍了。”
我说费用可以保证是最低,不过,模特全裸做不到,就算我拍了,电视台也会禁播。除非,只拍背。
我当时在心里打着小九九,只拍背,都不用找专业模特了,肯定能把费用降到最低。
“只拍背……那可以露到哪个位置?”
“可以露到腰这。”我边说边给他比划着。
“你示范看看。”
“已经比给你看了,还要怎么示范?”
我隐约觉得不妙,老总的眼神不对。
“你少装样,出来做广告的女的,哪个没有附加服务?我告诉你,我这是给脸你,上次有个女的,房都自己开好了,请我去,可我嫌她长的又黑又干,没去。你嘛,别给脸不要脸,不愿意就滚!”
怪不的威说现在钱不好赚,我还以为自己本事,这么快就找到客户了,原来没有这么好的事,都要付出代价的。
我木着考虑了一下。
我已经跟威上过床了,就算你以后离婚,也不会再接纳我了,那我睡一个和睡十个有什么区别呢?何况,还可以*他赚钱。
以前,男人趁我喝醉摸我的背,你都大发雷霆;以前,我上泡泡和陌生男人聊天,你都要我做三天检讨,何况跟别人上床呢?反正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别说了,童,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我把脸埋在童的胸怀,泪水浸湿了她的前襟。
我知道,她要说到十万元是如何用肉体换来的。我不愿意再听下去了。

“我要说。不说,可能你一辈子都会说我霪乱。”
童,真的别说了,你多说一个字,就像在我身上就多割一片肉,我知道,都是我害的。我是最没有资格说童霪乱的人,可我偏偏指着她鼻子说了。

“现在你老是说我霪乱,是不是在想我接了多少单,就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了?我没有。如果真是我脱一件衣服就能换一个单,那就好了。顺德农民把我带到会议室,关上门窗,坐在主席台上,要我把衣服脱光。我就站在他面前,在他注视下,一件一件脱着。你记得吗,和你在一起三年,每次你要开灯我就不愿意做了,一直都不好意思在你面前一丝不挂,现在,我却要在一个几乎陌生的、矮胖的男人面前主动脱光衣服。”
童缩了下眼泪,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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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身体很好,几乎没得过病。童倒是抵抗力差,动不动就感冒,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我笑她是“野蛮黛玉”。
“你像林黛玉一样娇弱,可又不温柔,比韩国那个野蛮女生更野蛮,所以这个野蛮黛玉的名字最适合你了。不过,电视里那种身体弱不禁风的女生,怎么没有一个长的你这么丰满的,全是骨感型的?”
“我这是虚胖。”童撅起嘴巴回答我。
梦里,童拉不动我,索性耍赖睡到我手上。
“你怎么还是这么吵事,我难得病一次也不放过我,你去打游戏也好,看韩剧也好,别来吵我休息嘛。”
“我睡在你旁边不吵总可以吧?你抱着我应该睡的香些啊。”

不要再梦到她了,也不要再想她了,再怎么心痛,再怎么有缘分,童终归和我不是一路人。这个,我应该在2年前就清楚。

我翻个身,接着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还是想起了很多和童有关的事。

今天,彩票点的店员叫童作“老板娘”,这个店员,是在我和童分手后才到店里上班的,他怎么会知道童以前是我女朋友呢?其实我误会了。这个“老板娘”的“老板”,指的是威,而不是我。
威一定经常童去,所以和店员都熟悉。

这两年威借给我的钱,也是童的吧?我早就应该想到,威拿着公务员的工资,哪里有那么多钱借给我呢?而且,他也没有催我还过,再是哥们,不是因为他和童有这么密切的关系,又怎么会如此大方?

是了,不然威也不会那么心急火燎的班也不上,赶去救她。
威不是早就警告过我不要再去找童了吗?
前天晚上威想制造我和童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也只是想让童和我说清楚一切吧。

想到我做生意的钱可能是童陪别人上床换来的,我的头就更疼,心也疼碎了,碎成千疮百孔。
记得她曾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真分手了,她希望我能生活的很好。
“我希望我可以嫁给千万富翁,高矮胖瘦、多大年龄都无所谓,只要他给很多很多钱我。你不是一直说我不贤惠能干还老和你吵架吗?你呢,就去找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做老婆,我每个月都给你好多好多钱,让你们生活的舒舒服服的。”
“神经病!”我当时是这样回答童的,“我不成吃软饭的了吗?难道连老婆都养不起向你要钱?再说,你能嫁个百万富翁就烧高香了,又不是多美,还想嫁千万富翁?”
我只当童嫌我不会赚钱,从来没有细想过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童当时是已经爱我爱到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我和别的女人的幸福。
我当她发神经的话,竟都一一实现。
我从威的手里,接过了童出卖自己信仰和身体的钱,做起香料代理的生意,自己和静过上中等收入水平的生活。

孽缘!
我不愿说这么老气的词,可再没有比这更恰当的词可以用来形容我和童的关系。
童爱上我是孽缘!在童任性、我没有学会包容的这个错误的时间,遇上了不该爱的、错误的人。
童离婚后带着满身伤痕投入威的怀抱,何尝不是件好事?至少,有人继续疼她,爱她,而不是伤害她。
我是给不了童幸福的男人。为什么?根基不好。一开始,就根基不好。童的粘人、任性给我留下了随时躁狂的因子,我回之的自私冷酷也给童留下了深深的伤害。
当然,我一直都爱童就像童一直都爱我一样。
只是,童任性,我便以冷酷自私对她,她虽然表面上用更多的退让、更低的姿态挽留感情,可内里受伤的心却不能平衡,不久便又流露出偏激任性的心态,而我,继续以更自私冷酷的方式来还之……

如此恶性循环。
直到不记得爱,只有憎恶。
一旦真正的分手,却又记起爱。

因为爱得痛苦,才愈加铭心刻骨。

这不是孽缘又是什么?


高烧退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对自己说。

我和静开始恢复以前相敬如宾的生活,好象什么也没有改变。
不再联系威,也不愿想起童。
只是听到放蓝心湄的《不怕付出》,会心里一颤,牵动全身。

不怕付出
le cinquieme jour de i'an 2000, je te quitte, je suis disparu
(2000年的第5天,我要离开你 消失!)
我发现我真的是再也无力
触动一颗已经没有我的心
所爱的人不留恋的表情
是最让人心凉的一场雨
总相信我们的爱能走下去
有笑有泪才会动人难忘记
可惜只有我一个人相信
改变不了两个人的分离
爱你怎么会是个错误
从甜蜜一路到痛苦
原来未必越拥抱越相处
就了解彼此越深入
爱你怎么会是个错误
从天真悲伤到清楚
感情不是够努力够付出
就一定留得住幸福
le fin du siecle nous a quitte, comme deja-vu.
on n'est plus affirmatif de la te, de i'eternite, ef du bonheur.
je trouve qu'-il n'y a rien que je peux fire, vraiment rien.
c'est toi, ma chere toi, qui n'arrete pas de rever.
mon innocence n'est plus la, depuis lentemps.
llne reviendra, ni mou affection, ni ma passion au-revoir.
(世纪末已离我们而去,成为似曾相识
我们对于天真 永恒及幸福都不再确定.
我发现我真的没办法,
是你,亲爱的你,不能停止作梦.
我的纯真早已逝去,如同我对你的爱与欲)

那是童最喜欢听的歌,睡前,躺在床上,她会把MP3的耳塞,一人耳朵里塞一只,强迫我听着,而且还是循环播放。
“昨晚你注意听里面的歌词了吗?”
“没,太催眠了,我一听就睡着了。”
我想忘却,可是记得。

童说,这首歌,是她的代表金曲。


静热衷旅游,我怕她搬出嫖*的杀手裥,而坚决支持。还得感谢她没有告诉我母亲,以传统女性的美德,帮我留住脸面。
我照常工作,目标是把全省的总代理权拿下。
童被检举一次后,恐怕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操作。现在,广告这行也不好做。不过,她就吃老底,应该也衣服无忧。还事,威能帮她摆平。
除此外,生活重复,时光流逝,一切朝前。
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本质:恬静,平淡,真实。
简单也是种幸福。
我以为,这样到终老。
直到,静拿来报纸。
“你看,这不是你那个哥们威吗?他被捕,已经开庭了。”
我头也不抬。
“你只见过他一次,看错了吧。他在mop.com局,一向是他抓别人,怎么会别人抓他?”
“真的,你看看,标题就是‘执法部门干部以身试法,mop.com干警涉嫌洗黑钱’,正是XX市。”
我扯过报纸,没错,是威,垂着头,站在法庭的照片。


平心而论,没有童的话,我和威还是很好的哥们。威和我虽然性格不同:一个敏感好强、一个大而化之, 可我们相处的不错。我做销售,威对做生意、赚钱很感兴趣,谈话投机。威自尊心很强,对身高特别介意,恋爱失败后把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上,甚至--非常钻营--这也没什么不好,现在这个社会,需要如此才能混出名堂。
知道童和威在一起后,我还想,威除了矮,其他都是配得上童的。他也没有我好玩、粗心,应该可以给童幸福。
可是,还没过多久,怎么就出事了呢?
这次和童被拘留不同,威已经上庭,看来,判刑是不离十,只是刑期长短的问题。
童怎么办?
第二次失去爱人,她会坦然接受还是放纵自己?

“威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我得去XX市,马上动身。”
“好啊,我帮你收拾收拾换洗衣服,你不用急着回,多帮帮他尽点力。”
静还是这么通情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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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发,童的气色好了许多,不再蜡黄着脸。我和威轮流开车,聊着二十出头时的愣头青事,中间有几次,童还加入,帮我们纠正夸大之处。这些事,早在我和童恋爱时就间断都告诉过她,她一直都记得,比我还清楚。
童还是爱着我的。
只要心照不宣,小心的屏蔽掉最近2年的回忆,就可以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和童甚至还互相取笑,融洽得仿佛没分手。
她依然是我的女朋友。

下午三点钟到达。
威急着要去单位报到,要我和童一起,自己安排活动。我们晚上再碰面,一起吃饭。
多好的安排。
童却抖抖嘴巴,好象犹豫了一会,说:“他要去彩票点,我去逛街,我们不一起,电话联系吧。”

我以为童是当着威的面不好意思,嘴硬,一如我以前。等威一开车,我就拉着童的手,把她搂入怀里。
如果不是在马路上,我一定会吻童。
以前每次久别重逢,我和童都会变得更亲密。

这次童却无声的推开我。
“你别这样。我自己打车走了。”
童真的飞快拦下一部出租车,剩我一个人。

威从单位回来,陪我对帐。可童的冷淡,让我心情颓丧,帐目也看不进。索性拉着威早早的离开,先去喝点咖啡。

还没坐定,彩票点的店员打电话给威,说附近起大火,让我们回去看看。
“你去吧,一般起火,最容易趁乱出事,出事局里肯定要找我。我回去待命。”

附近的店面烧了一大片,死了两人,十几个人重度烧伤。
不过彩头好,火烧到我们彩票点前就被扑了。
店员告诉我:“刚才老板娘童也来了,她可能以为我们铺起火了吧,哭着喊着往里冲,拉都拉不住,后来还是被消防武警拖出来的。”

我笑了。开心的笑了。
不错啊,童,你也学会了我的本事,轻易就把我的心情撩拨得一下失落一下振奋。
你在我面前装的淡漠,可你以为我出事的时候,却泄露了真正的心迹。

店员问我笑什么,我说,笑童那副哭着喊着、歇斯底里的样子,她倔起来,力气很大,确实是一般人拉不住。还笑她虚惊一场,扑错了。

就像我以为童会坐牢判刑,拼了命要救她一样,童怕我被火烧着也拼了命要冲进去救我。
有些爱,要到永绝才知道可贵。
已经知道爱可贵,但我不要和童永绝。
不管她两年生活有多霪乱,不管我已经结婚,要和童重新在一起。
只是,静没有错,我怎么可以提出和她离婚?
不离婚,难道金屋藏娇?童的性子,怎么会做二奶?
我没答案。不管那么多,但今晚,童一定是重新属于我。

我打电话给威,问他借车,告诉他晚上各自吃饭算了。威说也好,反正晚上要加班没时间陪我,车别人开回去停在他家楼下,我去取就是,钥匙在房门口的信箱里。
路上,我定了五星级酒店的套房,77朵红玫瑰--除了那次向童求婚,我再也没有送过花给她。还买了童最喜欢吃的烧烤、麻辣小龙虾和一对红酒。
童不能吃辣又爱吃辣,辣的时候总是一边伸着舌头,一边大力哈气,然后喝点小酒解辣。我要她坐在我腿上吃,对着我的脸哈气。

走到威门前拿钥匙,听见房里有电视声,开的很大,还能听出放的是韩国片。
威从来都是一个人住,也没听说他家来了亲戚或朋友,莫非,有贼?还是,他找了女朋友?
我用和车钥匙套在一起的房间钥匙开了门。

“你不是说你加班吗?”
是女人的声音。
只穿着内衣的童,走出来。

童没想到是我,惊慌失措。沙发上是威和童今天穿的衣服,显然脱的时候迫不及待,杂乱的摊着,地上,还有撕开的避孕套包装……

我蒙了。
“你和威上床了??!!”
童拣起件衣服,穿在身上。
讽刺,脱了衣服见我哥们,穿着衣服见我。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们的丑事!”我指着童的鼻子怒吼。
“我们有什么丑事?男未娶,女未嫁,都是单身男女。倒是你,别人的老公,有资格指责我吗?”童挑衅的把我的手拨开,把脸凑到我面前说。
“你是因为我现在有老婆,报复我?”
“报复什么?要报复早在分手的时候就报了,还等到现在?而且,你以为我还是过去的童吗?”
童一手拿起遥控器,一手捧着苹果啃,坐在沙发前看电视。
她在威的家里悠然自得,就像当初在我家一样。

“说,为什么是威?为什么偏偏是威?因为他把你从mop.com局救出来?”
“按你的逻辑,救我,你还出了钱,我也应该要和你上床了?”
“你怎么这么霪乱?!!”
“不是,”童停下戏谑的表情,严肃的对我说:“不是霪乱,是认真的爱。”

我疯狂,彻底失去理智。狂奔到楼下,我拿出车里的东西,摔到童的面前。
童还是在嘲笑我,一边捡起东西。
“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火气还这么大,像小孩子乱发脾气。不是说你找了个既漂亮又温柔的老婆吗,也没调教调教你?”
对,我不气,我不怕。我还有静。
“是啊,我买这些东西就是特意要送给你们的。花,给威,让他捧着向你求婚。吃的,你们下酒,还有红酒,你不是最喜欢喝点小酒了吗,喝完了继续再做〈!---->爱啊,多来劲。你这种饥渴离婚少妇碰到一样饥渴又找不到女朋友的威当然一拍即合。希望威穿我旧鞋穿的合脚,祝你们生活美满,早生贵子。哦,顺便问你一句,你还能生得出孩子吗?你要是生不出了,我和威关系这么好,到时我叫我老婆多生一个,认你做干妈……”

“啪!”童给了我一耳光。
她负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为什么你还要伤害我?两年了,为什么见面你还要伤害我?”
童用双手遮住脸,抽泣着。

她和威发生关系伤害到我,为求自保和反戈一击,我也要伤害她!
我真的给了童狠狠一刀。两年了,并也没把握可以再伤到她的心,为起效果,我用了最毒的话。

童一边哭一边哽咽着重复一句话:“为什么你还要伤害我?”
我们吵架,童喜欢和我理辩,可当她是非对错、道理,都不讲了,只哭着说同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的时候,我知道,她是极度伤悲了。
有一次,童哭着说:“你凭什么这样伤害我?你自己知道你是凭什么可以这样伤害我吗?你是凭着我深爱你,所以你才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啊!”
那次,说的我灵魂一颤。

可是童,我真的还有本钱伤害你吗?
推开门,我拂袖而去。

直到第二天静回来,我的脑袋一直都发炸。
去机场接静,她看来情绪很好,对我笑着讲见闻,可我没有力气回答。
“你怎么了?”静在我额头摸了摸,“你发烧了!病了就不用来接我嘛。”
静似乎被我感动了,脸上流露出无限温柔。回家,照顾我躺下,她给我拿药、做饭。我昏昏沉沉的发着烧,做着胡梦。
我梦见童扯我的手说:“你快起来,你是装病,你以为自己是楚楚可怜的黛玉啊?我
才是野蛮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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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一直忘了,童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
她就这样过了2年!中间还经历了丧子、离婚,到现在的羁押在案。
伸手接过钥匙,触到了童的手,骨头咯得我疼,心疼。

童的家的位置,不敢想象,居然就是我们曾同居3年的地方。
我退租后,是童租下了!


记得我退租是在分手4个月后,准备和静结婚的时候。当时,房东说早就有租客和他说,我一退租人家就租,最好是连家具一起。
原来租客就是童。
童接着1500万的单时,仍然是住在这没有电梯的两房一厅里!
现在,一桌一椅,原封不动,都是和童一起生活时的样子。
客厅,还放着我健身用的跑步机,我搂着童“看我们多配啊”照的镜子,铺着童从“娘家”带来的桌布的餐桌。
卧室,衣柜、电视桌、床头柜,从上海宜家背回来的折叠桌,一点都没变。
打开衣柜,一层,放的全是我给她买的衣服,看来分手后就没再穿过,一直折着收着,折痕都很深了。
床边的墙壁,摸到一块熟悉的地方,是一次我们吵架后,童伤心时,用发夹刻的歪歪斜斜的三个字:我恨你。另一面墙上,挂着放大的照片,是我们感情最好的时候,我和童、我妈一起爬山拍的照片,我们都没心没肺的傻笑着。
我们的合影全是童细心收着,我说以后买了新房再放大摆出来。
“你怎么这么俗。现在谁家还摆大照片啊,要摆也摆幅名画啊。”童当时还说的我不好意思。
整个家看不出一丝她前夫的影子,童仿佛还是我爱着的,没有结过婚、没有霪乱过的单纯姑娘。

我终于忍不住,捂住疼的裂开的心蹲下来。
童,原来一直都爱我。
不管她结没结过婚,和多少男人睡过,每天都这样生活在我们的房间里。

静打来电话:“你今天没去公司?”
“回来再说,我去办件事就回家。”

我买了童最喜欢吃的薯片、梅条、菠萝啤和她的衣服,一起递给了她。

童检查完衣服笑着说,你怎么还是这么粗心?这条裙子明明是黄色的,你怎么拿件紫色的上衣呢?多难看啊。
我拍桌子站起来吼道:“你还笑!你还笑的出来!你知道现在什么状况吗?威说一千万就判10年,8000万就枪毙,你还笑得出来!”
童被我吓到了,急忙过来搂着我的腰说:“真的?你可不能不救我!我好怕,我不敢了,哥……”童总是恶作剧一样学着韩剧,叫我哥。
“你现在知道怕了?”
童乖乖的点点头。
“真的?那你甩甩手,我就救你。”童甩起手来可可爱了,独家动作,全身都跟着扭着。
“甩手跟枪毙有什么关系?我甩手你可以保证他们就真的不枪毙我了?”
“当然了。”

现实的童没有表情,看也没看就拿起一件衣披在身上,说,“你早点回去吧,别让家里人着急。我没事,你也不用再来了。”
“你等着我,我去给你请律师。”
童轻轻的摇摇头,别,别再为我浪费一分钱。
“没关系,我虽然没有很多钱,可是无论多少,只要对你案子有利,我都会花。”
“你的钱,不是你一个人,还有你老婆的。你的心意我领了,别说了,回去吧,不要来了。”童一字一顿说。

“我知道你怪我喜欢买衣服,而且有的还买的挺露的,我现在又不挣钱,你嫌我浪费钱了。可是告诉你,我喜欢你才用你的钱,我要是有二心了,就一分钱都不用你的。”
这是典型的童式强盗逻辑,当时我听着格外不舒服。
现在才明白。


回到家,开门,静从沙发上一弹,就走到门口,满脸焦急。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昨天那么晚要出去散步,还失眠,我担心你打到公司,才知道你没去上班也没有交代任何职员。”
“我有一个朋友关起来了。”
“什么朋友?我认识的吗?”
“不认识的。”
“那犯了什么法?”
静盯着我的脸,我无法对她撒谎,也无法说出“性贿赂”这三个字。静是宁静的生活着,不会理解童的堕落。
“乱搞呗。”
“乱搞?有这个罪?是P C吧。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生意场上认识的。别问了。折子呢?家里那定期存款的折子呢?”我装着找存折,不敢看静的眼睛。
我只能用翻箱倒柜掩饰我的慌张。
“是不是钱就能救的你朋友?”
“那当然,至少我可以保释他或者是帮他请律师。”
“是不是用钱摆平这件事后,你就不再心烦了?”

我呆了,静如神,洞悉一切秘密。
我才知道,女人,我从来都是一知半解,就算天天睡在一起。

如果童能平安出来,一点事都没有,我会怎样?和童复合?静怎么办?我能也认为童无罪吗?
如果童判个十年八年,我会怎样?给童送牢饭?然后等她出狱?
如果童判个……
不敢往下想了。

“当然。他出来了我还心烦什么。主要是朋友嘛,犯了这事又不像别的事,不能问他家要钱,只能*我帮他想办法。”
我装成轻松的说。反正,打死不承认。这是我的生存本能。以前*这招,骗了童很多次。
“你保证?”
“你今天怎么了?你拿不拿啊?你不拿就是让朋友觉得我太不义气了!”
只有我比她更理直气壮,静才会真的以为我理直气壮。
“这里是五万块定期。不过,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静直视我的眼睛,她原来也可以这么强势。
“好,我把他救出来,就让他立刻还钱,不还就告诉他老婆去,而且,和他绝交。老婆,别生气了。”我嬉皮笑脸着,“不过,五万可能不够,最近公司也需要钱发工资,你再拿五万吧。”
静望着我,不说话,不动。
“好老婆,再拿五万来嘛,这些都会还的。”
静突然抽了我一耳光。

我呆了。

童最凶的时候,只是扑过来打我,咬我,踢我,从不敢抽我耳光的。
倒是我,有次被童打后,觉得她太横蛮任性,反抽了她一耳光。
都不记得起因是什么事,只是当时气昏了。

童捂着脸,顿时跌坐在地上,嘴唇连着下巴抽搐:“你打我?”
然后开始号哭,哭到全身发抖。
我不忍,心碎,抱着童。
童不让,踢我。
我的心疼又转为烦躁,她就是这样,什么柔弱她什么不做,怎么强悍她就怎么做。
干脆不理她。
童一边哭一边开始收拾东西。
她两眼通红,把衣服、包等一股脑塞进旅行袋,把抱抱熊夹在腋下,还不时用手背抹一把泪水。

她还是个孩子。难带吵事的孩子。
心酸,拖住她。她不让,好倔。我拦不住,又不敢再用暴力,只得把童的衣服强行脱掉,并扔到开着窗的客厅。
看她光着身体怎么离家出走。
童又羞又气,尴尬的蹲在地上继续哭泣,企图遮住三点。

我再也抵抗不住视觉诱惑,欲望膨胀,即将爆发。
我把哭的泪人一样的童,压到床上。
终于随着我的动作,童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喘息。
事后虽然两人都满足,可激情之前的这些事,在我们心上都划上了伤痕。

此刻换我捂着脸,对静吼:“你打我?”
却不敢动静一根指头。
因为心虚。

真是报应。

静直视着我,一点不怕我瞪的溜圆的眼神:“你嫖一个不够,还同时嫖几个?”
我楞了,原来静以为是我P C。

“你说什么啊?怎么是我嫖了?”
“不是吗?那你倒说说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住哪啊?”
我语绝,真是回答不上来。

“我已经够给你机会和帮你留面子了。你要五万,好,我给你,让你摆平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可你要十万,嫖一个鸡,罚款加保释金加请客送礼怎么说也要不了十万吧?你肯定要不是同时嫖了几个,要不就是还做了些什么更龌龊的事。”

静冤枉了,错打了我,我却什么也反驳不出。垂下头去。
“我真的没有去嫖,你相信我,静。反正我就是需要十万块。别的你什么也别说、别问了。”

静不理我。转身准备出门。
存折都在静手上,童自己的帐户都被冻结了,急等着我的钱救命。
除了我,谁还能拯救她?

我扯住静,“扑通”一把跪在她面前。
“静,我对不起你。我是出去嫖了,都是作生意的那些朋友拉着我去的。至于为什么要十万,细节你就别问了,实在是因为我做的事太龌龊了,怕说出来恶心你。静,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静还是没动。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继续跪着喃喃的念,边扇自己的耳光。
我是错了,我从一开始错就大了。

在童面前,无论错多大,从不向她道歉的。顶多,说句,我们都有错,大家一起改吧。童听到这句已经很满意。
因为童爱我超过我爱她,无需道歉她也会原谅我。

静终于递给我另一个存折。说:“你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自己亲口保证的。”

我捧着两个存折,人生第七次,渗出了泪水。
只差没给静感激的磕个头了。
存折的钱,至少有3/4是我赚的,我却只能求着静给我。
谁叫她是我妻子呢?

静从头到尾,没哭,没闹,音贝都没提高一下。
我却乖乖的认错。
童总是哭,闹,嚎哭的隔壁都听见,我也没低姿态说过道歉。

我拿着钱,去联系市里最好的律师,去找威。
每天焦急的等待威的消息。
一边夹起尾巴做人。
按时上下班,推掉所有的应酬。
可下班成了痛苦。
因为静开始不和我说话。
她还像以前一
君子小人,总在一念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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